色魔  第一章
作者:凌築
    炎夏的午後微風徐徐,看似繁華熱鬧的長安城中,隱于鬧市的僻靜胡同里,經過九彎十八拐後,出現一排不起眼的磚屋瓦房,其中一間飄送出陣陣嬌媚浪婬的撩人申吟。


    “砰砰砰!李炫,快開門。”


    床上交纏的干柴烈火登時被澆盆冷水。


    “該死的!”任何男人在“性”致高昂中被突然的打斷都不會有好臉色。


    “王爺,你不是說這里隱密的無人知曉,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怎麼……”枕邊佳人發出酥軟的嚶嚀。


    “這附近的房子都蓋得很像人谷易被些老眼昏花的瞎狗誤認。乖,妳先睡一下,我出去看看是誰不長眼。”李炫安撫床邊紅粉,一臉陰郁的斂襟而起,大有將來人大卸八塊扔到河里喂魚之勢。


    他忿忿起身踱到門前,門閂甫拉開,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個人影快如閃電的撞進屋,他身子一側險險被撞倒。


    一陣錯愕,李炫回瞪著不請自入的不速之客,低吼,“衛尚風,你搞什麼鬼,急著趕投胎呀?”橫沖直撞的!


    “李炫,你這有什麼地方可以躲的?”只見倉皇的俊朗男子闖進屋後,頭也不回的直沖內房,而床榻上不著寸縷的女子被突來闖入的黑影嚇得發出尖叫,他緊急煞住腳。


    “啊──”她羞得摟緊棉被遮住的肌膚。


    衛尚風一楞,旋即露出曖昧的笑,“李兄,你還真是片刻都不松懈,大白天的就披堅執銳,精力充沛。”


    “原來是衛二少,你真壞,嚇壞奴家了。”楚憐憐拋了個媚眼給俊美絕倫,享有長安第一美男子之稱的衛尚風,


    “關你什麼事?”帶上門,李炫眉頭糾結成一團,“看你這副過沖老鼠的德行,你是做了什麼泯滅天良、敗壞風俗的缺德事給人追殺?”這麼隱密的私人居所他也找得到?


    “李兄,你忒謙了,我怎麼比得上你的豐功偉業。”衛尚風嘻皮笑臉,瞅著床榻香肩的美人,再回看衣衫不整的李炫。“對不起,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


    他昨日才買下這金屋,連皇上、他的貼身奴僕都不知曉。“你怎麼知道這……”話聲才起頭,敲門聲再度響起。


    衛尚風臉色丕變,急問︰“對了,你這哪里可以借我躲一下?”慌忙的東張西望,卻發現這兩進的房子連後門都沒有。


    “欸、欸,我這不是避難所。”李炫被敲門聲催煩得額頭青筋暴凸。他這隱密居所何時成了菜市場人人皆可造訪?


    衛尚風視線一溜,那張用紅色綾緞遮蓋的床引起他注意,他靈機一動,迅速鑽進床底下。


    “衛……該死的,搞什麼……”來不及喝止他的李炫只得去開門,話聲在門打開那一瞬間停在舌尖。


    門外站了個明眸皓齒的女子,一身雪白衣裳襯托出她雍容高雅的氣質,而她的身後跟著一群奴僕。


    “妳是……”李炫半瞇起眼,這高貴優雅的女人好像在哪見過。對女人他雖然沒有衛尚風博愛,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奴家蘇吟月。”柔女敕甜膩的嬌嗓猶勝黃鶯。


    “妳就是皇後娘娘收養的新月公主?!”他愕然。


    話說五年前,蘇府發生大火,他跟衛尚風路經被拖去救火,蘇府全家死光光,只救出一個十二歲的小丫頭。接下來是安置的問題,而衛尚風那老奸巨猾光想到急著催婚的娘就心毛毛,怕他娘來個栽培新娘計劃,于是二話不說就把人硬塞給他,他只好帶她進宮。


    皇後見她長得討喜就收為養女,成了他的義妹。他平日跟衛尚風流連花街柳巷,鮮少進宮覲見,也就再也沒有見過她,沒想到一眨眼的時間,這小丫頭長大了。


    “閣下是……”眼前高大威武的男子劍眉挑起,一股與生俱來的尊貴威儀無形散發,鮮少外出的蘇吟月自然不識七王爺。


    “在下李炫。”


    近來京城里沸沸揚揚地傳著,有個叫蘇吟月的姑娘找上了長安第一媒婆求親,而對象正是他好哥們,其毫不介意衛尚風的風流本色、惡名昭彰,堪稱奇女子,想不到真竟是她,流言不假。


    “原來是七皇兄。”蘇吟月不卑不亢的一福,“不好意思打擾七皇兄,敢問七皇兄是否有見到衛二公子?”據聞七皇兄和衛尚風是焦孟不離,哥倆好到可以分享嫖妓心得。


    “很抱歉,我正和我的女人溫存,根本沒看見什麼人。”李炫磊落大方的側身讓她看屋內,“要是不信,你們可以進來搜。”誰叫衛尚風是他的好哥們,為朋友兩肋插刀天經地義。


    她淡淡一掃屋內,“這樣,那麼是奴家叨擾了,若七皇兄有看到衛二公子請轉告他我在找他。”


    “當然。”李炫客氣的頷首,“那就不送了。”把門帶上。


    “小姐,衛公子明明就……”在門外,一個奴僕低語。


    蘇吟月給他一個噤口的冷眼。


    聆听門外聲音漸行漸遠,李炫走進內房,視線落在床下那個露出餡的大,不留情的踢下去!


    “欸,起來啦。人都走遠了,還裝死。”


    “走掉了?”撥開床單,衛尚風鑽出身,探頭探腦。


    “你怎麼會招惹到她的?”被他一擾,李炫的“性”致全失。走到花桌坐下,執壺倒杯水解渴。


    “這是因為……”衛尚風眼底黠光閃了下,話鋒一轉,“李兄,幾年前在蘇府大火中撿到的東西你有帶在身邊嗎?”


    “噢,那個。”李炫想了想,放下杯,起身走到櫃篋,拉開抽屜,取出一件繡工情細的白色肚兜兒。“我這幾日還正想拿去給你。”


    “王爺,還說你不曾帶別的姑娘來過這,那這姑娘的貼身衣物你怎麼說?”床榻上的楚憐憐半嗔半羞,早知道她不會是他的唯一。


    李炫趕緊上前安撫,“小美人妳听我說,這是衛尚風……”亂撿塞給他的,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澄清──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門被撞開,一票人馬浩浩蕩蕩的闖進屋。


    “大小姐,妳瞧,衛二公子果然在這。”


    “等等,大小姐,妳看七王爺手上拿的東西。”一道丫鬟的驚抽聲引發眾人對李炫行注目禮。


    從容走進屋內的蘇吟月目光冷淡的掃過吊兒郎當的衛尚風後,停在在李炫手里那件眼熟的兜兒,耳根子微泛熱。


    “你們這是干什麼?”李炫沉下臉瞪著這群放肆的闖入者。


    “我們還要問你手里拿的是什麼?”


    “小紅!”蘇吟月以眼神制止丫鬟不可造次。


    “李兄,想不到你居然有這種異于常人的嗜好。”眼底閃過狡光的衛尚風搖頭嘆息。


    為了自由,小弟只有犧牲你了!


    “喂喂,衛尚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炫眼皮陡地一跳,心頭隱隱有大難臨頭的不祥預感。


    “我就跟妳說過妳找錯人了,現下妳可以不必再纏著我了,正主兒在此。”衛尚風大方的把李炫推上前。


    “衛……”面對眼眶泛紅的蘇吟月,李炫的臉頰肌肉抽搐著,如履薄冰的低問︰“蘇妹子,妳該不會是為了這件肚兜而來?”


    “蘇府大火,你也在場?”蘇吟月沒答反問,一雙清澈靈眸認真的注視著面有菜色的李炫。


    原來當年救火的人除了衛尚風還有他!


    相傳那肚兜里繡有藏寶圖才引來不法之徒的覬覦,在大火中她答應臨終的娘親無論如何都會保住它,可是她卻昏了過去,醒來後發現手里的肚兜不翼而飛,經過多方探听,曾出現火場救人的衛尚風便成了她唯一的線索。


    “當年就是他抱著昏迷不醒的妳,送妳進宮的,這一點皇後可以證明。”衛尚風落井下石的補話。


    “衛尚風,你夠了喔。”李炫咬牙切齒。


    “你為什麼不說?”她一點印象都沒有。皇後也沒提,大概是不希望她想起幼年滅門慘劇。


    李炫不自在的爬爬頭發,“這沒什麼好說,都是陳年往事了。”而且他是被拖去湊熱鬧,誰知無事惹了一身腥。


    “好吧,我們言歸正傳,肚兜在你那沒錯吧?”蘇吟月深呼吸的下了決定,眼波流轉著堅決神采。


    “對,可……”是衛尚風撿的,他是被害人。


    “肚兜在你手上,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還是你打算吃干抹淨不認人?”衛尚風涼涼的在一旁搧風點火。


    “閉上你的狗嘴!”李炫面色鐵青。


    “我給你半旬的時間,解散你身邊的女人,一旬後我會奏請皇上主持婚禮。”蘇吟月平靜的道,淡淡一睨床榻上以被遮掩的風塵女子,不用大腦想也知道他們來之前李炫跟她在干什麼。


    早聞李炫花心風流、放浪形骸,成天在女人堆打滾,無所事事,不過,肚兜既然在他手里,她會嫁給他以告慰在天之靈的爹娘。


    衛尚風這狡猾的狐狸,居然陷害他!“等等,妳听我說……”李炫話未說完就被打斷。


    蘇吟月幽幽低喃,“我已經找了這肚兜多年,這肚兜是我娘手織的遺物,凡是撿到此物就是我夫君,想不到竟會在七王爺的手里。”


    “什麼?”李炫大叫,橫眼看向一旁笑得像狐狸的衛尚風,他敢肯定的是──


    他被設計了!


    “李兄,男子漢敢做敢當。”衛尚風強忍著笑,憐憫的拍拍李炫的肩。哈!終于擺月兌了這燙手山芋。“你保重。”


    “衛尚風!”我要殺了你。


    “看來他真的很高興,都說不出話來了。”想不到他還有當煤婆的天分,呵呵,這下娘親沒辦法逼他娶公主了。想到這,衛尚風咧齒而笑,轉身朝纏了他數日的蘇吟月優雅的躬身作揖。


    “現在沒我的事,你們慢慢聊,不用送我。”無事一身輕,他終于可以快活的風流去──


    嫖妓。


    長安城的西市里坊,是大唐最富盛名的花街柳巷,歌坊酒樓林立,附庸風雅的文人墨客和各國商貿使節皆慕名而來,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還不到落日見雲霞,各大青樓酒坊就已經點上紅燈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鶯鶯燕燕倚門賣笑招攬著尋芳客。


    悠閑愜意、英俊瀟灑的衛尚風甫踏進西市立刻受到眾星拱月般的熱情歡迎,所有的紅粉佳麗一擁而上。


    “哎呀,衛二少,你好久沒來,想死奴家了。”


    “衛二少,你這壞男人,這麼久不上我們這,是到哪里風流快活去了,枉費我們這的姊妹都在惦記著你。”


    “等等,衛二少是先來我這。”


    “我們先看到的。”


    爭風吃醋的眾女抓著他的手拉扯。


    “欸欸,妳們先別急,急壞了身子我會心疼。妳們放心,我哪都不去,就陪妳們這些小美人度春宵。”衛尚風色迷迷的笑,手指輕挑了下左邊美人的下巴,還捏了把右邊艷女的女敕頰,順便偷襲的吻了下面前媚女的唇瓣。


    “二少,你壞死了,人家不來了。”


    “二少,你還真猴急。”


    “妳們不就想要我對妳們使壞。”他左擁右摟著,大手已毫不客氣的探向輕紗遮不住的半果酥胸。“我今天先上紅坊,明個兒整個人都是艷樓的,後天就到珠月苑去探珠撈月。”


    “二少,你又不正經了!”珠月苑的姑娘紛紛羞紅了臉。


    “快去跟嬤嬤說,衛二少來了。”紅坊的姑娘當機立斷的吩咐下去,左右開弓的推闌妒忌的姑娘,得意的帶著衛尚風往紅坊走,“二少,這邊請。”


    “衛二少來了。”通報的小廝趕緊跑回紅坊,嘴里不住嚷著。


    “各位姑娘們,衛二少來了。”里面正忙著招呼客人的老鴇聞聲,喜上眉梢,拔高雞嗓喊完,也趕緊到門口相迎。


    衛二少出手大方,又是長安第一美男子,待女人親切有禮,風流不下流,對姑娘一視同仁。許多姑娘們也跟著到門口希望能被氣宇軒昂的二少欽點,就算是當倒酒的丫鬟也甘願。


    在紅坊二樓的回廊上。


    “小美人,站住,妳想去哪,大爺說要買下妳。”


    “誰要賣你,快放手。”她急著去看衛尚風。


    “可惡,給妳臉妳不要臉。”啪!一摑嚇得旁人紛紛走避。


    “二少,快救紅菱。”女子被打得跌撞到欄桿,扶著欄桿俯瞰樓下被眾星簇擁而進的衛尚風,她趕緊呼喊。


    “妳這賤女人找死!”看她當他的面向別的男人求援,黃大虎面子掛不住的揮出拳頭──


    罷踏進紅坊的衛尚風一抬頭,就見一個惡霸對著紅坊當家花旦之一的紅菱施暴,二話不說就騰身一躍上樓,反手擋下他的拳頭。


    “你想干麼?”黃大虎瞇起眼。


    “欸,這位公子長得威武英挺、四肢發達,真是人間少見的奇葩,到底出了什麼天大的事惹得公子大動肝火?”衛尚風瀟灑的負手而立,好整以暇的準備接下他狠戾的攻擊。


    “就是說啊,大家有話好說。”跟在衛尚風身後的嬤嬤膽戰的賠笑,忙拉起被打在地上的紅菱。


    “你是什麼東西?膽敢妨礙我黃大虎的好事。”黃大虎扯回自己的拳頭,不敢輕忽。


    看似弱不禁風的衛尚風個頭居然跟他同高,一襲飄逸的圓領袍衫把身材頎長的他襯托得更顯瀟灑。就他白淨斯文的臉龐看起來應該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無用生才是,說不定能截住他拳頭只是運氣好。


    黃大虎悄悄的跟同伴使個眼色。


    “這位公子,你該去檢查眼楮了,只有畜生才分辨不出我是人。”衛尚風輕描淡寫的說著,旁觀的姑娘都忍不住掩口悶笑。


    “你好大膽子,竟敢說我是畜生!”黃大虎臉色鐵青。


    “你想太多了,畜生怎麼听得懂人話,這還是天下奇聞。”語含譏誚,他英俊的臉龐依舊掛著漫不經心的微笑。


    “你這狗娘養的報上名來,大爺或許可以饒你不死。”听出他指桑罵槐的黃大虎臉色乍紅還白。


    “找死的人是你吧,連衛二少之名都不知曉,也敢在長安城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紅菱鄙夷的嘀咕。


    “妳這賤貨。”黃大虎氣沖斗牛的咆哮,“我們今天沒什麼好說的,大爺我今天就是要買下她,識相一點快閃開,別妨礙大爺我辦事。”大手一伸抓住紅菱的手腕。


    “二少,我不要。”她掙扎著,泣不成聲的抓著衛尚風。“紅菱賣藝不賣身,二少,你要為我作主。”


    “黃大爺,紅坊還有許多漂亮的姑娘,不如讓奴家為你安排。”嬤嬤顫巍巍的陪笑,怕得罪了煞星。


    “哼,妓女還裝什麼清高,我呸。”黃大虎嗤笑。


    衛尚風輕易的用兩指扣住他的手腕,“妓女至少是堂堂正正在做人,而畜生就算穿了衣服還是畜生。”


    “你……你想干麼?”黃大虎感覺自己的手臂竟無法動彈半分,看衛尚風笑容可掬的模樣,他的背脊不自主的竄過一陣寒顫。


    “沒干麼,這位姑娘既然不想跟你走,你又何必為難一個弱女子。”他唇上掛著自若的微笑,而黃大虎則感覺手腕快斷了。


    “啊……我的手。”他冷汗直冒,痛苦的掃了一眼旁邊的兄弟,“你們還楞著干麼,還不快上。”


    “喔。”眾惡漢回神亮出武器沖上圍攻。


    一時間刀光劍影,賓客紛紛走邏,姑娘花容失色。


    衛尚風放開黃大虎,“七月未到,鬼門關未開,你們又何必急著去投胎。”


    “是誰死還不一定,大話別說太早。”終于得救的黃大虎露出猙獰的笑,揉了揉險些斷骨的手腕,“兄弟們,別放過他,要讓他知道黃虎寨不是好欺負的。”仗著人多壯膽,他完全忘了剛剛的慘痛教訓,不信這家伙真有什麼三頭六臂,雖然衛二少這名號好像在哪听過……


    “原來是你們是飛禽走獸很多的黃虎寨。”飄然神幻的閃過三把刀的圍剿,衛尚風一派瀟灑自若。


    “怕了吧?”黃大虎不可一世的說。


    “人有人言,獸有獸語,雖然你們長得不怎麼樣,也沒什麼大腦,我還是好心奉勸你們快回到山上避難,山下不適合飛禽走獸。”他那嫉惡如仇的大哥極力掃蕩的一群敗類。


    “你……你……”听出他的諷刺心黃大虎氣得渾身顫抖,竟出大刀直指著談笑風生應敵的他。


    一場混仗于是展開。


    “內急不要愍,抖得那麼厲害小心尿失禁。”衛尚風動作優雅如飄絮,閃躲自若,嘴邊掛著吊兒郎當的微笑。


    黃大虎一擊未中,雙目盡赤,“兄弟們殺了他!”


    一伙人從妓院里打到大街上,一時之間攤販、路人都驚慌的逃離。


    “哎呀,我的寶貝瓷器。”


    “我要賣的酒。”


    “啊!我從胡地帶回來的奇珍異卉……公子,你別亂來,那一盆花值上萬兩白銀。”


    “給我閃開一點。”黃大虎眼見一盆比人還高的花盆,隨手拿起就往衛尚風身上砸過去。


    衛尚風瞧見一個巨大物體朝他飛來,他踢掉一個持刀的惡漢,右手劃個弧度一撈,半人高的花盆被他牢牢的接住,反手拋回給黃大虎,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才想乘機偷襲的黃大虎看著花盆掃向他,臉色丕變的緊急煞住腳,直覺的揮出拳頭。


    砰地一聲巨大的花盆在他面前炸開,他當場被炸得灰頭土臉,走避不及的旁人也受到波及。


    隨手用衣袖抹了抹泥濘的臉心黃大虎臉色黑青,排山倒海的怒火讓他失去理智朝衛尚風射出大刀。


    “我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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