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焰七少  第七章
作者:樓采凝
    水牢——


    心擰,身虛,力乏,


    外頭朦朧淡月、遠山桃花滿開;


    心如蔽月閔沉、寸寸花瓣凋零。


    行行淚……


    水牢,陰冷、惡臭,


    伸手不見五指、呼喚只聞回音;


    寒氣直襲我心、氣息淺促幽然。


    魂歸來兮……


    “爹,來喝點兒粥。”十天後,楚立國終於轉醒了,體內的毒心已除去大半,現在不但能下床,偶爾還可以到外頭散散步。


    唯獨使起性子來令人難以應付,就像現在——


    “我不喝。”楚立國頭一偏,鬧起脾氣此孩子還拗。


    “爹,這粥里的藥材全是宋昱特地為你配制的,多喝點對身體有益。”楚御好聲勸道。


    “不,我要憫兒來喂我。”楚立國居然這麼說。


    “這……您不會不知道憫兒她……她是下毒之人,若不是她,您也不會中毒了。”


    不提還好,—提起她,楚御便心頭—沉。


    十天了,她在水牢里……是死?是活?


    原以為賀彩霞會為她說項,哪知道她卻不聞不問,淡漠到就像對待陌生人一樣。


    罷了,那樣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為她憂心。


    “不可能。”楚立國非常堅決地說︰“這其中一定有問題,你不能因為她做的包子里有毒,就認定是她下的毒。”


    “可這種毒唯有她才拿得到啊!”楚御重重地說。


    “左家家法立下的規矩是嗎?”楚立國哼笑一聲,“虧你還在江湖上走動,難道不知道任何規矩都不是規炬,如果人心這麼好約束,就不用拿這些規矩去限制了。”


    經父親這麼一提,楚御倒是愕然了!


    案親說的沒錯,凡事都有例外,而他竟然連查證都沒有,就將她帶回左家接受審判!


    老天,她是被冤枉的嗎?是他誤會她嗎?


    他猛抓著腦袋,陷入進退兩難的苦楚中。


    “楚御,爹雖然老了,可還是是非分明的。”楚立國眼看兒子陷入猶豫,又補了句提點他。


    “爹,我知道,我會去查明的。”說著他又道︰“不過爹,在我去查證之前,你要好好把粥給喝了。”


    楚御又舀了一匙粥。


    楚立國接過碗,“我會喝的,你快去處理吧!我總有個感覺……憫兒……憫兒現在的情況似乎不好,告訴我,她到底在哪兒?”


    “她——爹,她沒事。”楚御垂下頭道。


    “你又騙我,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你說實話、謊話,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楚立國喝了口粥,“瞧見沒?爹自己可以吃喝,大不了你將福嫂喚來,你就放心的去吧!”


    “是的,爹,我這就去。”說著,楚御便走了出去。


    他該從何調查起呢?


    對了!廚房,那包子是在廚房做的,也該是下毒的地方。想著,他便快步朝那兒走去。


    當廚房里的下人們一瞧見他,立刻過來招呼,“少爺,您怎麼來這種地方?”


    “沒事,你們忙吧!”他看了看廚房四周又問︰“對了,那天……少夫人在這里做包子,可有人幫她的忙?”


    “沒有,少夫人說她想親手為老爺做包子,所以不讓咱們幫忙。”大娘解釋當時的情況。


    楚御蹙緊眉,又問︰“當時可有其他人在場?”


    大家相互看了眼,一致搖頭。


    “這……好,沒事了,你們去忙吧!”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楚御只好放棄地離開。


    他才走出廚房,踫巧遇見專門替廚房擔柴火的阿溪伯。


    “少爺,您好。”阿溪伯笑笑。


    楚御對他點點頭,接過他肩頭的擔子,“你年紀大了,就別再做這麼累的工作了。”


    “哎呀!少爺,你不懂,老了才應該多活動活動筋骨。”看著少爺不在乎自己的身分幫他擔柴,他很是感動地說︰“您就和少夫人一樣善良,對我都是那麼好。”


    “少夫人?!”


    “是呀!”阿溪伯想了想說︰“前些日子,少夫人剛回咱們府邸,就到廚房做包子給老爺吃,當時我背著柴在這兒絆了跤,她看見後,不管我身上有多髒,趕緊扶我起來,還幫我擔了柴進廚房去。”


    “有這麼一回事?”楚御眉頭鎖緊。


    “沒錯,後來我回房休息了會兒,正打算來廚房向少夫人道謝時,已不見她的人,卻看見另一位姑娘在里頭。”


    “另一位姑娘,誰?”楚御激動地抓住他的肩問。


    “呃——我只記得那位姑娘穿著大紅衣服,還梳了兩條辮子,瞧她不知拿了什麼加進面團里,我以為是廚房的丫頭幫少夫人的忙,就沒去理會了。”


    “紅色衣裳……兩條辮子……”楚御腦海浮現一個身影,眉頭打了好幾個死結。


    “對了,這陣子怎麼都沒看見少夫人呢?我都還沒向她道謝呢!”阿溪伯平日只負責砍柴、擔柴,很少與人交談,所以不知道府邸前陣子發生了什麼事。


    “謝謝你,阿溪伯,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楚御向他道了謝,跟著像風也似地直奔江菱暫住的客房。


    他沒想到這事居然會和江菱扯上關系!


    依稀記得憫兒來此之後,不曾穿過紅色衣裳,倒是江菱下山之後,穿著就變得十分俗艷,經常穿著一身大紅衣裳。


    可是,她又為何會有左家東派的毒物?


    “師兄,你怎麼會來?該不會是來看我的吧?”江菱一看見他,笑得燦如春花。


    “沒錯,我就是來看你的。”他板起臉色。


    “師兄……你的臉色好難看呀!”看著他那張鐵青的臉色,江菱猛然擔心起自己的罪行是不是被發現了?


    “當然難看了,沒想到我認識多年的小師妹,竟會用這種手段對付我!”他眯起利眸,一步步走近她。


    “我對付你?!”她用力吞了口唾液,裝模作樣道︰“師、師兄,你說什麼,我怎麼都听不懂?”


    看她不肯吐實,還在那兒作戲,楚御再也忍受不了了!


    他雙手握住她的肩,眼底激射出火花,“那包子里的毒是你放的對不?”


    “呃——”江菱的小臉倏轉慘綠,但仍矢口否認道︰“這怎麼可能,我不可能擁有那毒物,一定是有人惡意中傷我!”


    她著急地想了想,突然張大眸反問︰“是左憫兒對不對?是她在你耳邊嚼舌根是不是?”


    “夠了江菱!”他用力推開她,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做無謂的辯駁了。”


    “師兄!”她瞪大眼,說什麼也不承認,“為什麼別人說的話你就信,我說的你就不信?”


    “好,你硬要辯是吧?”他繞過她,直朝她的房間走去。


    “師兄,你要做什麼?”江菱嚇得花容失色,趕緊追上他,“別進去。”


    可楚御根本不理會,因為她愈驚慌,就表示她心里一定有鬼!


    他一進屋里,便開始翻箱倒櫃,最後在櫃子抽屜最底層的一個布帕中找到那瓶毒粉!


    “說,這是什麼?”他眯起眸。


    “這……這是我……是外傷藥……”江菱的眼神開始飄移。


    “外傷藥?!”楚御瞥嘴一笑,“很好,那我這就拿給宋昱,讓他檢視看看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江菱見他板著臉轉身離開,終於忍不住哭喊道︰“對不起師兄,是我……是我下的毒。”


    楚御慢慢轉過僵硬的身軀,冷冷看著她,“為什麼?我們楚家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謀害我父親?!”


    “我這麼做不是針對伯父,而是……而是想讓左憫兒從我眼前消失!”她握緊拳頭咬著牙說。


    “憫兒!她哪里得罪你了?”


    “怪就怪她要嫁給你,師兄,你不會不喜歡我吧?我們的感情一向很好,我一直盼著嫁你為妻。”她近乎瘋狂地說。


    “不可能的,我只當你是妹妹般疼愛,可你卻……卻為了爭風吃醋,不惜害死我爹。”楚御抿緊唇,眼底盡是恨意。


    “對不起,我對不起伯父。”想到這里,她只能說抱歉了。


    “告訴我,這藥粉是哪兒來的?”


    江菱自知再也隱瞞不了,於是哭著說︰“是憫兒的姨娘給我的。”


    聞言,楚御深斂雙眉,露出一副早有預感的了然樣。“果真是她,每次我看她的眼神都覺得很怪、很疏離,而她對待憫兒也是時好時壞,讓人難以得知她到底想做什麼?”


    而現在,他更不懂了……為何她要害自己的外甥女呢?


    對了,憫兒!她現在還在水牢里受苦啊!


    憤而丟下江菱,他施以輕功快速往左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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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關在水牢里已經十天了,憫兒覺得好累好累……不僅身體累,心更累。


    尤其水牢里十分潮濕,空氣中又飄散著惡臭,幾天末淨身,她只覺得渾身不舒服……


    扶著牆,她徐緩地想起身,使盡全力,好不容易撐起身子,一個腿軟又倒了下去。


    “啊!”她癱在爛泥里,一時悲從中來,不禁落下淚水。


    倚著冷牆,她的神志開始渙散……


    好想出去看看月亮,看看桃花盛開的烏蓮山,可如今她卻連這點要求都達不到。


    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憫兒不禁想︰她是不是快死了?魂魄就快要抽離身軀了……


    如果魂魄可以得到自由,她倒希望能就此睡著,永遠別再醒來,而她就可以飛到楚御身邊,默默陪伴著他……永生、永世……


    好冷……好餓……


    這時候,楚御已提著油燈走進水牢,當他一入內,立刻被里頭的濕氣與霉味刺激得緊皺鼻頭。


    老天……這是什麼環境,簡直比豬圈還糟!


    他愈走愈里頭,臭味也愈來愈重,腳下也漸漸變成爛泥地。


    老天,他居然惡劣地害她被關在這種地方!


    “憫兒……憫兒,你在哪兒?”


    走了大半圈,他還是沒听見半點回應。


    “憫兒……憫……”突地,前方一個熟悉的背影映入他眼底。


    下一刻,他已迅速跑了過去,打開牢門徐步靠近她……沒錯,是憫兒,是他心愛的憫兒!


    “憫兒,是我,張開眼看看我啊!”試了下她的鼻息,氣息好微弱呀!


    “我沒有下毒……相信我……我沒下毒……”


    憫兒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居然可以听見楚御的聲音!


    她困難地張開眼,當他那張擔憂的俊臉映入她眼簾時,她不禁笑了。


    “我……我終於……可以看見你了。”她虛弱地伸出手,好想再模模他……他的臉龐。


    楚御將臉湊近,讓她能如願撫觸他,卻听見她說︰“沒想到我還是死了……”


    “你沒死,你還活著呀!”他痛楚地說,心底自責不已。


    “不,我真的死了……我好冷、好餓,我活著好痛苦。御,你相信嗎?死了魂魄就可以隨心所欲,真好。”


    “憫兒!”他心痛到無以復加。


    突然,他的眼神飄到她身上,好單薄的衣服,難道沒人送衣服給她嗎?再看看擱在一旁的飯菜,都發出一股重重的酸壞味兒了,這種東西能吃嗎?


    他立即抱起她,快步朝外頭走去,一到外頭便問看守的人,“掌門這些日子是誰負責照料的?”


    “是……是彩霞姨。”下手趕緊回答。


    “又是她!”楚御握緊拳,勾起唇角冷笑道︰“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猛回神,看見憫兒那張蒼白的容顏,又快步將她抱進房里。


    他將她放在床上,拉起被子為她蓋上,並握緊她的手,“憫兒……你醒醒,快醒醒跟我說句話。”


    瞧她那蹙眉不安的模樣,他懊悔地淌下第一滴男人淚,“對不起憫兒,我太不應該了,若不是爹的提醒,我可能會鑄下難以彌補的大錯啊!”


    他握她握得好緊好緊,深怕失去這得來不易的真情。


    就這麼,楚御一直陪伴她到深夜,最後靠在椅子上睡著,憫兒這才緩緩張開眼……一層迷離的水光遮住她的美眸。


    其實她早已醒來,只是還不想面對他,雖然她好想看看他,可心上的傷還沒撫平,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楚御……雖然你及時醒悟,可是對我的傷害已造成,那痛是那麼深、那麼重……給我時間,讓我慢慢撫平這痛、填補這份缺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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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剛露魚肚白,楚御便猛然轉醒,可當他瞧見憫兒眼角落下的淚水時,一顆心突地提起又放下。


    她醒了!醒了……


    “憫兒、憫兒——”他焦急輕喚。


    久久,憫兒才張開眼,楚御大喜過望,“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好久……”


    憫兒的唇角微微顫動了下,似笑非笑,“楚御,其實自從你在後山接近我的那一刻開始,我便知道你是有目的的。”


    “你說什麼?”他沒想到她一張開眼,說的竟是這句話,可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否認了,“沒錯,當初我接近你的確是有目的。”


    “告訴我,到底是什麼目的?”她眉兒緊鎖,這個疑問擱在她心上好久好久了。


    楚御揉揉眉心,將他師父被害身亡的來龍去脈道出。


    “你……你的意思是,是我們左家東派的人殺害你師父的?”憫兒大感意外。


    他哼笑了聲,“事實上,我已有九成把握知道凶手是誰。”


    “誰?”她虛弱地問。


    “你姨娘賀彩霞。”他挑起眉,篤定地看著她。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她難以置信地瞪大眼,急著想坐起身。


    楚御趕緊扶住她,“你要做什麼?”


    “我要去找我姨娘問個清楚……”憫兒因動作太急,氣息有點喘促,“我不相信姨會這麼做,她不可能認識你師父。”


    “憫兒,你不用去找她了,她已經畏罪潛逃了。”現在他無法離開,等憫兒身體復元後,他定要逮到她!


    “畏罪潛逃?”憫兒茫然地問。


    “你一定沒想到,陷害你的人就是我的小師妹,而給她毒粉的人就是你姨娘!”說起這件事,楚御對賀彩霞的恨意又更加深。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她不能控制地發起抖。


    從小就照顧她的姨娘,居然是個心懷不軌之人,姑且不論姨為何要害她,可是姨能取得那毒物也是非常可疑的。


    “你別激動。”他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我沒事,你可以回房休息了。”憫兒現在心情好亂,只想一個人靜靜。


    “沒關系,我不累。”他對她溫柔一笑。


    “可我想歇息了,你能不能離開呢?”她抿緊唇,慢慢閉上眼。


    他深提了口氣,眉心微攏地望著她,“你還在恨我?”


    “我沒有……”她搖搖頭。


    “你騙我!”他直勾勾的看著她,“如果你不恨我,就不會不理我,如果你不恨我,就不會趕我離開。”


    “御,我真的不恨你。”而且很愛你,“只是……我看清楚、也想明白了,既然你不愛我,又何苦硬綁在一塊兒?如今我只希望,若你真確定姨是殺你師父的仇人,你能放下仇恨。”


    “難道你不恨她,是她陷害你的呀!”這女人是不是瘋了?居然還替賀彩霞說話。


    “她為了照顧我終生不嫁,她若要害我,定是有苦衷的。”其實憫兒一直很感激她,若姨真要她的命,她也無話可說。


    “好,我們不提她,那我問你,你為何說我不愛你?”他目光如炬,絲毫不容她回避。


    她轉過臉,以一副無辜的表情回睇他,“那你愛我嗎?”


    “我……”沒想到楚御竟梗了聲。


    憫兒伸出手撫觸他俊美的側臉,那對無人能解讀的黑色杏眸浮現笑意,“不要因為愧對我就強迫自己愛我,相信我,我沒有你想像中的脆弱,我正在等……等我生命中的真命天子!”


    瞧她,不但說時帶笑,嗓音還那麼甜,不禁讓楚御懷疑她是不是早有意中人。


    “你有喜歡的人了?”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因為她的淡漠而如此激動!


    “我喜歡的只有你。”雖然喜歡,她卻不想牽絆住他。


    楚御緊繃的臉部線條這才軟化,“那就好,我……”他尷尬地支吾半晌才道︰“我也愛你。”


    憫兒瞠大眸,不敢相信地又問了一遍,“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可不要你因為歉疚而說愛——唔……”


    她話還沒說完,楚御已不滿地覆上她的唇,用力吮咬著,“你以為這只是我玩的游戲?告訴你,我楚御不是一個可以隨便對女人說愛的男人。”


    憫兒感覺心在狂躍,再抬眼望向他那雙透著真誠的清澈眼眸,有點難以相信這樣的幸福會降臨在她身上。


    苞著,他狂肆地吻著她,大手直在她敏感的部位游移,漸漸弄熱她的身子……


    “知不知道,你剛從水牢出來時,身子冷得像塊冰,如今又熱得像團火,足以燃燒任何一個男人。”


    他在她嘴邊輕吟,濕濡的舌吮吸著她柔滑的頸項,而後往下游移,來到那渴望已久的柔軟。


    “不行,我……”憫兒嘶啞低喊。


    楚御俯近她嬌軟的身子,以男人的陽剛抵近她胯間的女敕蜜,蓄意喚醒她原始的本能。


    “御……”她輕聲低喚。


    “放松身子,感受我的……”她身子還虛弱著,楚御不想傷她,只想給她快慰。


    當他的大手探進她裙底,直入她女性幽秘時,屋里揚起陣陣嬌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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