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香草慕斯  第八章
作者:樓采凝
    陶威已經年邁,第一繼承人陶斯既已身亡,接下來的繼承順位非江四洋莫屬。


    今天他便進入公司打算接掌總裁一職,但所有員工,由上到下都說沒有接到老總裁的命令。


    “這怎麼可能?我舅舅的遺囑上明明是這麼寫的,如今陶斯已身亡,自然由我繼任。”他非常生氣地拍著桌子。


    “表少爺,請您冷靜,去世的是少爺,不是老爺,所以老爺的遺囑不能成為依據,得讓他親自下命令才成。”總經理立即開口。


    “你是什麼意思?意思是我舅舅隨時都可以更改遺囑?”天,早知道那老家伙這麼難搞,他應該連他一並除掉才對。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總經理又道︰“不過我剛剛接到老總裁律師的電話,他告訴我老總裁已經更改遺囑了。”


    江四洋一震,“他真這麼做?”


    “我只是下面的人,一向听令行事。”總經理恭敬的回答。


    “我舅舅行動不便,絕不可能是他回來接掌,那到底是誰?”江四洋眯起眸道。


    “我們還沒接獲通知,也一樣在疑惑中。”總經理回答之後便說︰“對不起,本公司每周一晨報的時間到了,我必須離開。”


    “喂……”江四洋喊不住他,頓時氣得往桌腳一踢,嚇得坐在該座位的女職員尖叫出聲。


    隨後他火爆的離開,拿出手機撥了達叔的號碼,“喂,這下完了,不知道陶威那老頭在打什麼主意,陶斯一死他立刻更改遺囑,還下令換人接掌公司。”


    “你說什麼?!”達叔完全沒料到事情會如此發展。


    “現在不但你的份沒了,就連我的也飛了。”說著,他用力捶了下一旁的長柱。


    “太可疑了,當真非常可疑。”達叔眯起眸,“前兩天我為了追查銀盾的下落,故意為它登報尋覓主人,還真有人來電話,只可惜我當時不在,否則一定可以查出是誰打來的。”


    “你太異想天開了。”江四洋用力的抓了下頭發,“那或許只是人家打錯電話,你想除了康凱那老頭,有誰會感興趣。”


    “說不定就是康凱。”


    “你——你瘋了,他有多久沒消息了。”江四洋搖搖頭,“想那老頭也有七、八十歲了,可能早就去見閻王了,你還是對銀盾死心吧!”


    “不,我不會死心的,不過關於陶氏一事,我們還是得從長計議。”達叔緊握拳頭,難以承受這突來的消息。


    “也是,你先去我那兒等我,我也要趕回去了。”江四洋點點頭︰心想他日前以即將接掌陶氏為由向地下錢莊請求緩幾天還錢,如果他們知道情況變成這樣,那他還能活命嗎?


    而達叔也同樣感到挫敗,雖然他外表表現冷靜,其實內心波濤洶涌,一想起籌備已久的計畫居然生變,怎能不扼腕呢?


    只是,要他放棄向往已久的銀盾是萬萬不可能的。


    凌羚坐在車里看著兩旁一排一排舊公寓,有的外牆都剝落了,可以想見屋齡有多老了。


    不久,陶斯將車開進一扇鐵門內,門一關,他就帶領她下車,直接搭升降梯至頂樓。


    “你外公住的地方好奇怪。”她半是新鮮、半是好奇地說︰“有點像好萊塢電影中的神秘場景。”


    “哈……你還真會聯想,我外公這麼做不過是為了躲人。”直到門打開,他們才一塊跨出去。


    凌羚看著屋內的擺設,“哇……好多電腦,你外公也是電腦長才呀!”


    “我不是電腦長才,只是個電腦蟲。”不知何時康凱已出現在他們面前,饒富興味地看著凌羚。


    “您就是外公?!外公您好。”她對著康凱甜甜笑著,“可什麼是電腦蟲呀?”


    “就跟蛀蟲的意思差不多。我外公對電腦有著無法割舍的喜好,雖然電腦是在我外公四十歲以後才慢慢流行,可他一接觸到電腦便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陶斯替外公解釋。


    “外公,您真的很厲害。”老來才踫觸這種新科技,還能深入研究,真是難得。


    “不用直夸我,這邊坐。”康凱領著他們到另一處較空曠的角落,那兒有一組沙發和泡茶的茶桌,是康凱唯一放松心情的地方。


    “跟陶斯交往,不後侮吧?”坐下後,康凱問的第一句話就是這件事。


    “我為什麼要後悔?”她笑著搖搖頭,“我很喜歡跟他在一起的感覺,以前他是土包子的時候我就不嫌他,現在變成大帥哥了,我更沒有理由討厭他。”


    “你說我什麼?土包子!”坐在她身側的陶斯皺起眉。


    “難道你不土嗎?”她掩嘴一笑,“真是土斃了。”


    “難怪陶斯會為你神魂顛倒。”康凱往後靠在搖椅上,為自己點燃一支雪茄,“他告訴我,你願意陪他去找我們康家的傳家寶。”


    “我當然願意呀!就當是旅行嘛!”她很自然地表示。


    “那太好了,陶斯身邊有人照應,我也放心了。”他揚起嘴角,露出抹欣慰的笑容。


    “不知道外公到底要找什麼樣的傳家寶?”凌羚心想該不會是什麼“夜明珠”吧?它可是拿來當作“傳家寶”的最佳典範呢!


    “就是這個。”他將一張有些模糊的照片放在桌上。


    凌羚拿起一瞧,神情驀然怔忡,嘴里還喃喃念著,“笠澤茫茫雁影微,玉峰重疊護雲衣;長橋寂寞春寒夜,只有詩人一舸歸。”


    康凱隨即瞪大眼,“你……你怎麼知道這首詩?”


    “這首詩就刻在銀盾的內側,好像是南末姜夔的詩詞。”此話一出口,不僅康凱愣住,就連陶斯也詫異萬分。


    “你怎麼知道的?”陶斯握住她的手。


    “我從小看到大的呀!”


    “你說什麼?”康凱激動地又問︰“你從小看到大!這麼說,這把盾最後是落在你家?你……你姓凌,那麼你可認識姓章的?”


    “章?!”她想了想,“我祖母姓章。”


    “對,那一定有關系了。”康凱深吸口氣,平穩下情緒又問︰“那銀盾現在在哪兒?你知道嗎?”


    “我想它還在老家吧!”凌羚不可思議的問︰“你所說的傳家寶真是它?可它看來極為普通,一點價值都沒有。”


    “東西的價值不在於它的外表,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決定跟你回老家一趟,如果你父母願意,希望他們能夠將它轉賣給我。”陶斯遂道。


    “呃……”她有些狼狽地垂下小臉,“我沒有父母了。”


    “那你是?”


    “我父母早逝,從小我就被叔叔、嬸嬸撫養,而銀盾就是在叔叔家看見的。”說起叔叔和嬸嬸,她的內心多了抹無法解釋的惶恐。


    “你叔叔嬸嬸待你不好?”陶斯像是看出其中蹊蹺。


    “嗯,其實還算不錯,是我敏感,老覺得被虧待了。”她似有所隱瞞,“我看這樣吧!我們現在就回老家去拿。”


    “你真的可以?”陶斯不放心地說。


    “當然了,我們走吧!”她笑著轉首對康凱說︰“外公,您放心,銀盾就包在我身上羅!”


    說著,她便和陶斯一起離開公寓,轉往凌羚位於市郊的老家。


    “你叔叔嬸嬸真的對你好嗎?”陶斯似乎已瞧出她方才的言不由衷。


    “嗯……”她斂下眼,“不好。”


    “我就知道。”他緊緊摟住她的身子,“光從你緊張的神情就可以窺知了。”


    “哦!你還真了解我呢!”她漾出一抹笑,笑中還是不免暗藏著緊張。


    “當然了,我是你的親親男友呀!”他放在她肩上的手更緊一些,將她往懷里帶。


    “謝謝。”她知道他是要安撫她的情緒,於是回以一個安撫的笑容,只想告訴他“有他在她絕不會有事”。


    當車子愈來愈往老家趨近時,凌羚倒是漸漸安定下來,不再這麼緊張了。


    到了老家門口,看著這幢樣式依舊,睽違數年仍沒啥變化的房子,凌羚閉上眼說︰“我們進去吧!”


    當他們一入內,立刻被凌羚的叔叔凌毅認出來了,“你終於現身了,你這臭丫頭,七年前敢落跑,現在還回來做什麼?”說著,他便拿起掃把打算朝凌羚身上打。


    “別沖動!”陶斯緊抓住他的手,“你冷靜一點。”


    “我怎能冷靜?我收了人家五十萬聘金,而她竟然在結婚前夕溜人,害我差點被對方抓去剁手腳。”凌毅大聲道。


    陶斯這才明白凌羚為何會這麼害怕、擔心了,原來她有這麼一個無情的叔叔,“你就因為五十萬把她給賣了?”


    “我養她六年,賣這點錢還賠錢呢——啊!”凌毅話還沒說完,已被陶斯給狠狠地揍倒在地。


    “別打了,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她緊抓住陶斯。


    “就算這樣,我也不能任他欺負你。”若非凌毅算是長輩,他早就打得他滿地找牙了。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她安慰地一笑,接著看向凌毅,“我要來跟你拿樣東西。”


    “什麼?”凌毅這才有些膽怯地問。


    “就是你一直放在倉庫的銀盾。”她說。


    “你們要它做什麼?”凌毅眉一皺,“我早扔了。”


    “胡說,你一向懶得整理倉庫,我相信它還在那兒,讓我進去看看。”說著她就要闖進去。


    “你如果敢亂來,我就報警。”凌毅大喊。


    凌羚仍執意闖入,卻被陶斯抓住手臂,對她搖頭一笑,“我來。”接著,他轉身對凌毅說︰“讓我看一眼,十萬。”


    “什麼?”凌毅大吃一驚。


    “不要?那算了,我們走。”陶斯環住凌羚的肩,作勢要將她帶離。


    “好,我答應。”果真,陶斯一眼就瞧出凌毅視錢如命的個性,很輕易就讓他上鉤。


    在看過銀盾之後,陶斯百分之百確定是它,跟著與凌毅談起價錢,當然凌毅也看出陶斯對它的勢在必得,喊出的價錢一次比一次高,最後居然開價“一億”,讓凌羚更是對他痛恨不已。


    “陶斯,別理他,他再無理取鬧,我們就不要了,我就不信在法國沒有更好的銀盾。如果不是咱們急著用,我才不會想到它呢!又髒又舊,他喊的價都足以付違約金了,我們還是去法國找好了。”這次換她學聰明了,兀自編了一段台詞後就拉著陶斯扭頭就走。


    “等等。”凌毅這下心急了,“好、好,你說多少就多少吧!”


    “五百萬。”陶斯將他開出的一億一口氣降至五百萬。


    “什麼?”凌毅叫了聲,可沒辦法,平白無故從天上掉下五百萬誰不撿呢?他還是答應了,“好吧!就五百萬。”


    陶斯與凌羚互相交換一個竊喜的眼神,在陶斯開了張即期支票交給凌毅後,終於圓滿成功的將銀盾給帶走。


    坐上車,陶斯發現凌羚臉上仍帶了抹悲傷的痛楚。


    “還在想你叔叔?”他皺著眉攬住她的肩,將她按進懷里,“別再想了,我能猜到你以往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真的不要再想了。”


    她緊緊貼著他的胸膛,听著他的心跳聲,仿佛唯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不再緊張害怕,“我父母去世後,我叔叔收養我。他很愛錢,我高中還沒畢業,他就開始為我物色丈夫,一心想把我賣個好價錢。”


    他輕拍著她的肩,“現在有我,絕不會讓你過那種膽戰心驚的日子。”


    “後來,我跑了,沒命的跑,當時我在心底告訴自己,忘了這段過去,我要過得更好,我要更有錢,不要再讓任何人當成利用的工具。”凌羚閉上眼,小手緊抓著他的賂臂。


    “更有錢?”他眉一挑。


    “誰不愛錢呢?可是我一直做不到就是了。”坐直身軀,她以手抹去頰上的淚,“不想了,但我還是朝這個目標前進,希望面包坊可以賺大錢。”


    “那你當初接近我,也是因為這個目標?”他一對深邃的藍眸直凝入她的眼瞳。


    “你以為我是為了錢才接近你?”凌羚皺起眉。


    “是你剛才說的,你愛錢。”他收回視線,雙臂抱胸地看著前方。


    “對,我是愛錢、愛名牌,可我從沒打算拿自己的愛情交換金錢,這又不是唯一的辦法,你不要污辱我的人格好不好?”她氣得鼓起腮,咬著下唇看向車窗外,忍不住心酸的再次流下淚。


    “我不是故意的,別哭了。”他轉過她的身子,定楮望著她。


    “別人怎麼說我、我叔叔以前怎麼誣賴我,我都沒關系,可是你這麼說真的讓我很傷心。”她的眼眶已凝成一片淚海。


    “抬起臉看著我。”他要求。


    可她卻搖頭,“不要。”她害怕看見他眼中的懷疑。


    “看著我。”他握著她的雙肩再次要求。


    但她仍固執地看著別處。


    “你!”他焦急地吻住她,唇貼在她的嘴角輕囓。“我愛你……”輕吟聲傳進凌羚耳中,讓她的身子輕顫了下,內心突然強烈地泛起酸來。


    “你真愛我?”她沙啞地問。


    “再問,我就打你小。”他的一句笑語突破了她心防。


    看著他,她被他那抹如陽光般的笑臉折服了,小手覆在他厚實的胸前,再次感受他沉穩的心跳,“你沒說謊。”


    “我當然沒說謊,剛剛是真的想打你。”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討厭,我不是說這句,是前面那句。”她嗲語嬌嗔。


    “前面哪一句?”臭陶斯,居然裝傻。


    “厚,『我愛你』那一句啦!”她沒好氣地揚聲道。


    “噓,我知道你愛我,不用這麼大聲,是想召告天下嗎?”他狂放不羈的笑出聲,這時凌羚才知道自己被騙了!


    “你就會欺負我。”


    掄起的小拳頭被他緊緊一握,“對,我只想欺負你。”專注的凝眸加強了耳語的魔力,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捧起她迷離的小臉,貼向自己的唇,將自己的氣息灌輸給她,讓她感受到自己的熱情與愛戀。


    凌羚眼光氤氳,無可抵擋的迷醉在他懷里,此時車廂內仿佛只剩兩人的心跳聲了。


    許久,他終於放開她,她不好意思地垂首道︰“我們趕緊回去吧!好讓外公開心一下。”


    “嗯。”陶斯隨即發動車子,踩下油門的同時不忘緊握了下她的手,給她最需要的溫暖。


    凌羚眼角雖然還帶著淚痕,可內心卻是熱的。


    陶氏的接班人今天終於現身了。


    當化名約翰的陶斯出現在眾人眼前時,那奪人的風采、俊朗的笑容不知迷惑多少女職員的心。


    斑階主管們紛紛涌上,忙著陪笑臉,“總裁您好,以往公司都是由老總裁在美國遙控,雖然有所依歸但沒見到人總像缺少什麼,今天有你擔任我們的總裁,真的是太好了。”


    “只要大家好好做,一定可以有很好的成績,老總裁就曾告訴我,過去他不在時,你們就能將公司經營得有聲有色,對你們的辛勞有著萬分感恩。”陶斯一上任就給他們來個恩威並濟,“當然,如果做錯什麼,同樣得賞罰分明。”


    “是的,我們知道。”總經理躬身回道。


    “那好。”陶斯俊魅地看著這幾個人,“你是吳總經理、你是劉經理、你是王襄理?”


    “沒錯,我們正是。”


    “那麻煩你們轉達所有同仁,我想邀大家聚個餐,彼此了解一下,可以的話晚上務必賞光。”


    “謝謝總裁,我一定會告訴大家。”吳總經理立即應和。


    “對了,不要勉強,若晚上已有節目的,打亂人家的計畫也不太好,願意來的就來吧!”陶斯做出交代。


    “是,我知道。”


    “那就好。”陶斯點點頭。


    “總裁,記者已經都在會議室了,您可以過去了。”這時候有位職員說道。


    “好,我這就過去。”他站了起來,挺拔頑長的身材從大夥面前走過,又引來陣陣騷動。大家無不在猜測這位新任總裁到底是老總裁的什麼人?


    就在記者會轉播的同時,江四洋與達叔直盯著電視螢幕瞧。


    江四洋問道︰“你在陶家快二十年了,可曾見過他?”


    “沒有,但是有點面熱,好像在哪兒見過。”達叔蹙眉細想。


    “面熟?你就只會說這種無濟於事的話。”他冷冷地說︰“現在我們的計畫全泡湯了,地下錢莊給我的寬限期只剩幾天,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別這麼早死心,我就快想到他是誰了。”達叔靠在沙發背上,一手輕輕揉著眉心。


    “要想你想吧!我得回去了。”他不能再繼續待了,若籌不到錢,他可得準備跑路了。


    “我想到了!”達叔這句話讓江四洋頓住腳步。


    “上回我去你那兒,離開之後在樓下被一個女人給擋了下來,她是陶斯生前的女人。”


    “這女人跟約翰有什麼關系?”江四洋挑眉。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就在她對我質疑陶斯的死因時,這個約翰現身護著她。”達叔眯起眸,“我想,那個叫凌羚的女人必然與他有某種關系,”


    “那你找得到她嗎?”江四洋急問道。


    “當然了,這可要比找到銀盾容易。”達叔篤定地說。


    “好,這事就交給你了。我要藉由她找到約翰,查出那人的底細。”如果能找到那個神秘的約翰,他至少可以想出辦法對付他。


    “這個我懂,不需要你說。”達叔已經非常看不起這位表少爺了,必要時他不惜讓他步入陶斯的後塵。


    “現在對我的口氣都不一樣了,你還真是現實。”江四洋瞪他一眼後便走了,那高張的氣焰讓達叔難以忍受。


    他握緊拳,壓抑住心底的不滿,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那女人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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