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香草慕斯 第五章
“表少爺,我答應你,動手吧!”本來還在等銀盾下落的達叔,這陣子發現陶斯對他愈來愈不敬,他也益發不能忍受。
“你終於想通了,早跟你說了,姓陶那家伙不知道銀盾的下落,我們要把老的找到才成。”江四洋眯起一對狡檜的眼。
“可是康凱那老頭根本不知去向。”達叔看似比江四洋還具有野心。
“所以我們得將那老頭給逼出來。”江四洋看達叔一臉的不甘心,“別這樣,你以為我不想要那個價值上億美金的銀盾?”
“可是這一折騰,必定又得浪費許多時間。”想他吳達在陶家已經工作了二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得到的卻只有滿月復的委屈。
“那也是沒辦法的,況且你也該為我想想,我現在被地下錢莊給逼得差點走上絕路,再等也就只有幾天期限。”江四洋冷著嗓道。
“那就動手吧!我也受夠了。”達叔轉向江四洋,對他點點頭。
“好,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說著,他拿出手機撥打,不一會兒電話接通了,“喂,阿豹,我有件事要麻煩你。”
“什麼事?”阿豹正在酒家,坐擁美人。
“你這個炸藥專家,幫我一個忙。”江四洋壓低嗓,听著電話里傳來嘈雜聲響,忍不住問︰“你現在到底在哪兒?”
“男人的天堂。”說時,他順手抓了下旁邊女人的翹臀。
“離開那兒,到外面找處沒人的地方,我有要緊事跟你說。”江四洋眉頭重重一皺。
“干嘛呀?要說現在就可以說,我听就是。”要他從美人堆里抽身,多難呀!
“這件事非常重要,你到底听不听?”
“那就別說。”他阿豹還沒答應接下呢!
“你!”江四洋握緊拳,“一千萬干不干?”
“什麼?一千……”阿豹左右看了眼,立即站起朝這些美女笑了笑,“你們等我一下,我去接通重要的電話。”
一到外頭,他立即問︰“一千萬?!你是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江四洋知道他已經答應了。
“對象是?”阿豹又問。
“陶斯。”
“陶……你是說陶氏集團陶威的孫子?!”阿豹為了生計,成天在政商名流間穿梭,自然對商場名人的背景了若指掌。
“對,就是他。”
“你是要他……”
“死。”江四洋這句話還真是讓阿豹狠狠吃了一驚,可是一想到一千萬的報酬,他忍不住心動了。
“好,我答應你。”阿豹深吸口氣。
“太好了,現在就來找我,我們得詳細計畫。”陶斯雖然是個小角色,根本不難應付,可是要讓警方甚至媒體相信他的死純粹是意外,就必須從長計議了。
“可是——”他想起酒店里那些花大把鈔票叫來的女人,他都還沒玩夠呢!
“舍不得那些風塵女子?那就看你了,我就不信找不到其他人幫我。”他沒想到阿豹風流得還真徹底。
“不,不,我當然舍得。”他立即答應,“我馬上過去,等我。”
“哼!看來你不但愛女人,更愛錢。”江四洋點燃一支菸,吸了口說︰“快過來,可別讓我久等了。”
“行,半個小時內一定到。”勾唇一笑後,阿豹便掛了電話,為了白花花的鈔票,他不得不與那些美女們道別了。
正在屋內以電腦掌控美國公司業務的陶斯,專注地盯著螢幕上的數據。突然,一道緊急訊息出現在上頭,讓他的神情多了分平時少見的緊繃。
將一切公事處理好,他發了封信給爺爺,詳細交代這些公事的處理方式以及重要事項之後,他便關上notebook,將它收回背袋中。
這時,房門傳來敲門聲,他便說︰“請進。”
達叔進入房間後,便說︰“少爺,今天凌小姐沒來嗎?”
“對,她今天有事不能來。”陶斯透過霧般的眼鏡對他笑說。事實上,連這副眼鏡也動了手腳,別人看來幾乎完全不透明,可他看人卻是極為清晰,也因此他可以清楚瞧見達叔那副奸佞的嘴臉。
“那您……”達叔似乎在猶豫該怎麼說才能讓他主動去車庫開車。
“達叔,我很累,還有事嗎?”他伸了下懶腰。
“那好,我先出去。”才步出房間,達叔又轉首說道︰“對了少爺,您不是一直想赴美看老爺嗎?我想了想還是讓您去吧!”
“真的?!”陶斯綻放出喜悅的笑容,提高嗓音道︰“謝謝你達叔,真的謝謝你。”
“但是辦護照需要相片,如果少爺您有出去的話,就去拍一張吧!”他提醒著,嘴角暗藏邪笑。
“好,我現在就去。”
“不好吧!您剛才不是喊累嗎?”他故意問。
“听到可以去見爺爺,我所有的精神都來了。”他站起,扶住達叔的手,“讓我去,達叔。”
“這……好吧!那我讓阿剛開車送你。”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陶斯笑著對他說︰“我換件衣服馬上出門。”
“好,那我先退下了。”達叔離去後,陶斯便拿出衣服換了裝,約十分鐘後便抱著一只背袋下樓。
“少爺,您這是?”達叔指著那背袋。
“哦!是我要送給凌羚的東西,等會兒想順道拿去給她。”陶斯稍作解釋之後便離開屋子,直接向車庫走去。
達叔嘴角含著微笑,站在窗口等著,按照陶斯行進的速度……五、四、三、二、一……
“砰!”一聲巨響,車庫頓時火焰沖天,听到聲響的僕人全沖了出來,當看見這一幕,大夥都驚恐不已。
達叔更是唱作俱佳地喊叫著,“不好了,少爺在車庫,剛剛少爺正好去開車呀!”
“什麼?少爺在車庫……”眾人頓時變得更加驚慌。
“報警、快報警呀!”有僕人慌張的拿起電話。
“不是,要打到消防局叫救護車。”又有人提醒。
直到警笛聲與救火車的聲響遠遠地響起,陶家的嘈雜聲仍未平息,而車庫里的火勢燃燒得正旺盛……
凌羚今天看來心情不錯,因為今天正是“情人節”。
還記得看星星的那天夜里,他曾允諾今天要給她一個驚喜。到底是什麼呢?會不會又是一束玫瑰和一盒巧克力呀?
想著,她便忍不住偷偷一笑,就在她要去烘焙室時,卻見趴在櫃台看報的江思俞慢慢張大眼,面露震驚之色。
“看到什麼大新聞呀?你的偶像要來台灣做宣傳嗎?”凌羚好笑地走過去。
江思俞趕緊將報紙藏到身後,一雙倉皇的眼直瞪著她。
“喂,你嚇人喔?這是什麼表情?”凌羚疑惑地皺起眉。
“沒……沒有……”江思俞撫著額,轉過身去不斷的吸氣又吸氣。老天,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這要她怎麼對凌羚說?
雖然凌羚經常將“絕不會愛上陶斯”這句話掛嘴邊,可是每每約會回來那滿面春風的模樣,任誰都知道她已喜歡上人家。如果不喜歡還好,就是喜歡了才傷腦筋。
“你不太正常耶!”凌羚走進櫃台,“把報紙拿出來。”
“啊!不關報紙的事。”她將報紙抓得更緊了。
“拿出來。”凌羚揚起下巴。
“我還沒看完。”江思雍退一步,差點撞上後面的切台。
“好吧!那我自己去超商買一份。”說著凌羚就要走出去。
“別去。”江思俞怕她直接昏倒在人家店里,於是將報紙遞了出去,“你要看就看吧!但答應我,一定要冷靜。”
凌羚凝起眉,快步走過去抽過報紙,這一看她還當真眩了下!
陶氏集團繼承人陶斯於昨天下午在自家車庫意外身亡,懷疑是車子線路問題引發爆炸,爆炸威力強大,車子幾乎全毀。專家指出這情況並不像一般的汽車爆炸,警方正在鑒定當中……
“不可能……不可能……”她拚命搖頭,怎麼也不相信前天才見到的人,今天已經不在!
“凌羚,你冷靜點。”江思俞趕緊走到她身邊扶住她,這才發現她身子顫抖得好厲害。
“他死了?”凌羚落下淚,“他真的死了嗎?”
“凌羚。”江思俞難過的抱緊她。
“他說今天要給我一個驚喜,這……這算驚喜嗎?”她捂住嘴,心已亂得一塌糊涂,“這不是真的,一定是我在作夢,一定是的。”
“不是作夢,這是千真萬確的。”江思俞拚命搖著她,希望能夠搖醒她。
她的心好亂,腦海閃過一幕幕與他相處的畫面,愈想她的淚就愈是流不止,“思俞,我並不愛他呀!為何會這麼難過?”
“我想你是愛上他了,只是自己不清楚罷了。”江思俞輕拍著凌羚的肩。
“我去看看……我要去看看,說不定弄錯了。”推開江思俞,凌羚快步沖出店外。
“凌……”江思俞追到門口,明白自己就算喊住她也沒用,不如讓她去看看,也好讓她死了這條心。
凌羚到了陶家,經過詢問後,一切就和報上說的一樣,陶斯走了,什麼都沒交代的走了,甚至被炸得粉碎,連一塊骨頭都不留。
這絕對不是車子爆炸會產生的威力,他一定是被蓄意謀害的,一定是!可到底是誰對陶斯有著這樣的深仇大恨?
她無神地走在路上,突然,旁邊多了輛蓮花跑車,男人降下車窗探出頭笑問︰“小姐一個人?”
凌羚轉過臉瞪了他一眼,沒說話又繼續往前走。
“要去哪兒,讓我載你一程吧!”那人不死心地又說。
“我不認識你。”她冷淡的回道。
“上車不就認識了嗎?”男人還輕浮的加了句,“放心,我一向都有做防範,絕不會讓你補票的。”
她頓下腳步,回首瞪著他,“你找死嗎?”
“哎呀呀!說話不要這麼沖嘛!你這樣會嚇壞我的。”男人咧嘴一笑,那嘴角的弧度不禁讓她怔忡了!
好像……真的好像……
但她隨即搖搖頭,逸出抹苦笑,這怎麼可能,他們完全是不同類型的兩個人呀!
“你有完沒完?本小姐今天心情不好,你給我滾遠點。”她承認這男人很帥,是個超級大帥哥,若是以前,她或許不會在意他說這些唐突的話語,畢竟有的男人嘴巴就是這麼賤;而她說不定還會跟他閑扯,然後找機會扳回—城,讓他知道美女可不都是胸大無腦,可以任人調戲的。
可現在——她、沒、心、情。
“怎麼了?被男人拋棄了?”他仍是不怕死地窮追不舍。
“你別再跟著我,否則我立刻報警。”從皮包里掏出手機,她狠狠地對他說。
“小姐,我是看你漂亮才向你搭訕,你不要這麼凶。”他眯眼一笑,那笑容還真是帥到無懈可擊的地步。
凌羚瞟了下白眼,“如果我很丑,你就不搭理了是不是?那好,你就當我是丑八怪,閃遠點。”
回過身,她繼續走,但不知為什麼,心中的酸澀卻愈來愈深,至今她仍想不透為什麼陶斯會遇到那種事,是因為她的緣故嗎?是她命中帶掃把,把他的命給掃掉了嗎?
想著想著,她居然控制不住地蹲在街角大哭出聲。
車上的男人見狀立刻下車,走到她身邊,“怎麼了,哭得像個淚人兒,是誰惹得你這麼傷心?”
“你別管我,走——”他愈是安慰,她就愈難過。
“好吧!那你哭,我不吵你,我就靜靜待在這里陪你。”他後退一步,果真什麼話都不說地等著。
直到凌羚哭夠了,抹去淚站了起來,但仍是傷痛至極,“為什麼?為什麼他要死,難道這就是他給我的驚喜?”
男人只是听著,並沒打岔。
“為什麼就在我發現好像已經愛上他的時候,他卻走了?”凌羚靠在牆邊,神情陷入恍惚,“好可惡,真的好可惡。”
眼神再度瞟向陶家的方向,大門口依舊聚集大批媒體記者,她梗著嗓說︰“他是被害的,一定是。”
他循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你是說那戶人家?”
“對。”凌羚咬著唇,“這其中一定有鬼。”
“怎麼說?”對方挑起眉。
“我問你,假如你坐在車里,車子突然不明原因的爆炸——”
“小姐,我還好好的活著,能不能不要拿我做比喻?”男人伸出手,立刻制止她說下去,“天,我打了個哆嗦,有點心驚膽跳。”
“你真沒用耶!”凌羚深吸口氣,“好,如果我坐在車里,車子爆炸了,可能炸得粉碎,連肉屑都看不到嗎?”
“這個嘛……如果粉碎了,是看不到。”他敲敲太陽穴,似乎這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那車子爆炸的威力真的這麼強?”她不懂車,可感覺是不可能的,
“嗯……真的什麼都不剩?”
“我剛剛听警方說有找到衣服的小碎片,經證實是他出外穿的衣服沒錯,可除此之外,只剩下車子小部分殘骸,有沒有可能他沒死?”她急切地問著,“或許他沒死,他不會這麼容易死的。”
“你說他沒死,他就沒死吧!”
“你這人怎麼搞的,一點意見都不給,就只會在旁邊講廢話。”用力推開他,她快步朝前走。
他則回到車上繼續開車跟上,“你住哪兒?我送你。”
“不用。”她咬著唇。
“該不會你是想去前面搭捷運?”他揣測道。
“我要去搭飛機、搭船,搭航空母艦,這下你高興了吧?別跟了好不好,你很煩耶!”她氣得拿起皮包往他車窗甩去,男人回避不及,頸部被皮包上的鐵環給劃了一道傷痕。
“哇塞,誰交了你這個女朋友一定倒大楣。”他撫著傷說。
沒想到他的話卻刺激了凌羚,就見她不再激動,只是拎著皮包無神地望著他,“沒錯,是倒大楣,還會死得尸骨無存,所以要長命百歲的話,就離我遠一點,知道嗎?”
她紅著眼眶的模樣讓他手足無措,沒料到他的一句無心之語居然讓她哭成這樣!
“對不起,我絕不是……絕不是要惹你哭,你別哭了。”他緊張地望著她一瞼淚容。
“你只是說實話,沒必要跟我道歉,我沒怪你。”她抬起頭看著他頸子那道不淺的刮痕,內心也跟著激動起來,“是我該跟你說對不起才對,我不是有意弄傷你,只是你今天找錯搭訕對象。”
“真的,你不怪我?那能不能用行動證明呢?”他咧嘴一笑,“上車讓我載你一程,咱們算交個朋友。”
凌羚紅著雙眼站在原地,知道自己一雙眼已腫得像核桃,若走在路上肯定會引起不少人的注目吧!
走向他,她自動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既然是朋友,那我自我介紹,我叫凌羚,你呢?”
“呃,你可以喊我約翰。”他扯唇一笑,“因為我的英文名是John。”
“約翰?!”她苦笑,“前陣子我認識一個男人,他的名字跟你一樣。”
“一樣?”他的表情?轉愕然。
“對,一樣的土氣,可是他卻……他卻……”說著,她又忍不住哭了。
“你說的『他』,就是住在那幢房子的那位?”約翰試問。
“算了,別提了,請你送我回去。”她用力拭去淚,“但我不會死心。”
他踩油門的腳一頓,“你說什麼?”
“我要去調查他的死因,我在懷疑某個人。”她眯起眸,義憤填膺的表情直讓約翰驚訝。
“誰?”
“跟你說干嘛?”她瞪了他一眼,“快開車。”
凌羚將面包坊的
一路上,約翰不停觀察她臉上的神情,直到面包坊外,他仍不放心地問︰“喂,你沒事吧?”
“我有什麼事?”
“你那副樣子活像要去復仇的女魔頭,真可怕。”他眯著眼,對她扯唇一笑。
她瞪了他一眼,“你真的很多事,請你管好自己就——”
驀地,她噤了聲,因為她瞧見他眼瞳中的一抹湛藍,那感覺好像曾在哪兒見過……“你是混血兒?”
約翰勾唇一笑,“對,要不然我怎麼會叫約翰,”
“哦!”這麼說他有藍眼珠一點都不稀奇了。一想到這兒,凌羚便無精打采的應了聲,跟著走進店內,看見江思俞要為客人包裝,又要忙著算帳,正忙得不可開”父。
“對不起思俞,我回來了。”趕緊將圍裙穿上,凌羚佯裝鎮靜的招呼客人。
江思俞從她異常紅腫的眼中看出不對勁,但又礙於客人正多,只好說︰“沒關系,你如果有事就先上樓好了,我忙得過來。”
凌羚搖搖頭,想用忙碌忘掉傷痛,也不知過了多久,客人終於漸漸變少,她才像突然斷掉的弦,整個人往椅子一垮。
“怎麼樣了?看你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剛剛真的嚇死我了。”江思俞為她倒了杯熱茶。
“他死了……真的死了……”凌羚一想起那畫面,又流下淚。
“人死不能復生,你想開點。”她也只能這麼安慰她了。
“這位小姐說的對,人死不能復生,你就別再傷心了。”不知何時,約翰居然已站在門內,雙臂環胸地看著她。
“你是誰?”江思俞疑惑地看著這個陌生男人,又看了眼一臉嗔怒的凌羚。
“你來做什麼?”凌羚沒好口氣的說。
“我送你回來,沒功勞也有苦勞,是不是該請我喝杯水?”約翰笑著對這個像帽的女人眨眨眼。
“他是你朋友?”江思俞眉一挑,替她倒了杯水給約翰,“既然你是凌羚的朋友,不要客氣,請坐。呃……烘焙室剛好有面包在烤,我先去看看,你們慢聊。”
“喂,思俞——”凌羚想喊住她,可她居然溜得比誰都快。
“對了,有了水,要不要也請我吃塊蛋糕?”約翰走到玻璃櫃前看著里頭的糕點。
“不請,要吃自己買。”她冷著嗓說。
其實她也不是這麼小器的女人,只不過她今天心情很糟,實在沒辦法以平常心看待所有事情。
“哇!真沒意思耶!這段路的車資少說也要幾百塊錢,換不了一塊蛋糕嗎?”約翰撇撇嘴說。
“約先生,是你自願要送我的,你忘了嗎?”
“凌小姐,我叫約翰但不姓約。”他咧嘴一笑,跟著聳聳肩,“OK,既然非選不可,那我就挑一塊吧!”
在玻璃櫃前看了好久,他終於打開玻璃門,從里頭拿出一個小蛋糕擱在桌上。
正從烘焙室出來的江思俞看見這一幕,驀地喊道︰“香草慕斯。”
“什麼?”正在發呆的凌羚听見她這麼一喊,轉首一看,同樣愕然了!怎麼可能……怎麼能……他為什麼要挑中它!
“先生,請你填一下資料卡。”江思俞立刻替她拿出資料簿。
“別這樣思俞,現在這種情形,你教我如何能夠——一
“先寫再說。”江思俞對她搖搖頭,“既然他走了,你是該忘了他。”
約翰看著這本資料簿,“寫什麼?”
“寫你的基本資料。”江思俞笑說︰“我們好發給你一張貴賓卡。”
“呃——”他眯眼想了下,“我過去一直在國外,不太會寫中文,寫英文可以嗎?”
“當然可以。”
“那好。”接過筆,他便在卡上寫下自己的資料,其實其他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年齡。
江思俞趕緊探頭一瞧,“先生,你三十歲!”
凌羚立刻沖了過來望了眼,心在狂跳著,“你也三十歲?”
“怎麼了?是太老還是太年輕?或是三十是你們的幸運數字?”
“你!”凌羚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為什麼你也說著與他相同的話?”
“什麼?”他不懂。
“沒……沒什麼,你的卡。”江思俞趕進將貴賓卡遞給他,順便將蛋糕包好,“先生,四十元。”
“四十?!”他眉一挑,這才從口袋掏出一個五十元硬幣,“你們的蛋糕滿便宜的。”
“謝謝你,那以後常來。”江思俞找了他十元,對他笑了笑。
約翰望著直瞪著他瞧的凌羚,對她笑說︰“那我走了,刺猥小姐。”
眼看他離開後,凌羚才問︰“明明五十元,你為什麼賣他四十?”
“我是在試探他,他好像很多地方和陶斯相像。”江思俞聳聳肩,“可能我多慮了。”
“對,他們有太多雷同處。”就連眼瞳也一樣,這世上有這麼巧的事嗎?
“難道你不懷疑他和陶斯……”
“不可能,他們給我的感覺差很多,你別跟我說他們是同一人,打死我我都不信。”凌羚鼓著腮。
“也是,總之我希望你別再為陶斯傷心,你們也才認識不久,你呀就是太重感情了。”江思俞搖搖頭。
“或許吧!可是有件事我還是非查不可。”凌羚眯起眸,就沖著陶斯曾說過她是他唯一的朋友的份上,她一定要為他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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