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憨傻是氣質 第六章
在幼幼的幫忙與鼓勵下,大伙兒都說出自己心儀的姑娘,看著整張紙上密密麻麻的配對姓名,她已準備好下山去當她這輩子第一次的“紅娘”。
石槐不放心,命小三頭兒跟著,兩人一道下山,一家家去拜訪。
“寨主,怎麼辦,這樣好嗎?”
林華第一個大喊頭疼,“本來我只是想偷偷地喜歡她一輩子,就算沒有結果也沒關系,可現在不得不把對方說出來……唉!誰會願意嫁一個山賊呢?看來我的夢就要破滅了。”
石槐一邊練功,一邊听著,直到氣行全身之後,他才說︰“這樣也沒什麼不好,說不定成了呢?”
“就算林華的可行,我的也不可能。”阿奇嘆口氣,“人家可是鎮上李員外的千金呢!”
“我也是。”大發更是難過,“她這麼美……我卻這麼胖,沒用的。”
“我也是……”
“我也是……”
“你們就這麼沒骨氣嗎?”石槐打開竹筒喝了口水,又擦了擦汗,這才往一旁的大石上坐下。
“這跟骨氣沒關系吧!”有人申吟道。
“至少是個機會,你們如果只會在那兒自怨自艾,倒不如現在給我振作起來練功。”石槐又站起,“過來給我排成一排,打一套『五行拳』讓我瞧瞧。”
“是的寨主。”大伙立刻排成列,動作整齊劃一地打出緩慢卻深蘊力道的五行拳。平時石槐就是位很嚴格的寨主兼師父,因此這些人的功夫底子都挺深厚,絕非三腳貓而已。
“嗯,非常不錯,再打一套『羅漢伏虎拳』。”石槐雙臂抱胸,瞧著他們揮灑的每一招、每一式,“正義,腰再挺直點……劉輝,右手打直……”
就這樣時間從指縫慢慢流過,待他們將整套拳法一一復習到幾近完美的地步,才赫然發現太陽已經下了山。
“寨主,已經那麼晚了。”有人問道︰“不知夫人回來了沒?”
“別急,我等她,你們先去膳房用飯吧!”石槐話才出口,他們便听見細碎的腳步聲及急喘聲由遠而近地傳來。
“槐,我回來了……大家……我回來了。”
當幼幼氣喘吁吁地出現在他們面前,見大家都用一種又期待又怕受傷害的眼神看著她,她不禁笑了。
“幼幼,辦得怎麼樣了?”石槐見了,立刻上前,用衣袖輕輕拭去她額上密布的珍珠細汗。
“你們猜。”她可愛地舌忝著剛剛在山下買的糖葫蘆,另一只手則負在背後。
“呃……我猜是沒希望了。”林華搖搖頭,他絕不能抱太大希望,否則肯定會摔得粉碎,那就更慘!
“真沒用,連一點兒信心都沒有呀!”她抖開那寫得洋洋灑灑的紙張,拉了拉小三頭兒過來問道︰“這……這是什麼字?”
“盧。”小三頭兒笑說。
“哦!這位盧姑娘的爹正好出遠門收帳,我還沒得到確定消息,不過她本人和她娘基本上是同意了。”幼幼咧著小嘴,小臉上掛著一對嬌俏的小梨渦。
“什麼?盧……盧姑娘答應了。”當事人何邦差點因為開心過度而昏厥。
“那其他人呢?”石槐又問。
“都……成了。”幼幼倚進他懷里,笑望著其他人瞠目結舌又雀躍傻愣的表情。
“這麼說我有老婆了!”
“我也有了。”
“我……我真想哭,是快樂得想哭。”
大伙你一言我一語,之後還相互擁抱,看在石槐和幼幼眼中自然是欣慰不已。這時候石槐將幼幼牽到一邊問︰“妳是怎麼辦到的?一定費了妳很多工夫吧!難為妳了。”
“不會呀!我只是很誠懇地表達自己的感受,因為我是這些弟兄們的主母,也希望他們都能得到幸福。還告訴她們,我們雖然住在山上,可從不做壞事,劫的都是該劫之人,並將所劫銀兩全贈給附近貧家,她們也都認同呢!”她很天真地說。
可石槐卻听得一身冷汗,這結果雖好,但如果有人起了私心,將她這番話告訴衙門,恐怕無天山會紛紛擾擾好一陣子。
“怎麼了?瞧你臉色都變了。”她擔憂地模模他的臉。
“沒,不過幼幼,以後無論要說什麼話都得先問問我,這樣比較不會出狀況。”雖然她已恢復不少智力,但有些事她單純的腦子還是會一下子轉不過來,說多了只會讓她誤解。
“是不是我做錯了?”她眉兒一斂,“我就知道我笨。”
“妳又胡說了。”石槐試著轉移她的思考方向,“現在我們都有得忙了,得為弟兄們準備大喜之事,妳這位主母可得多擔待些。走,我們邊散步邊計畫該怎麼辦這麼一樁盛大的喜事!”
“對,我得開始忙了,一定要將他們的親事辦得熱熱鬧鬧、風風光光,就跟你我一樣。”幼幼雀躍地繞起圈來,柳絮裙隨風搖曳著,展現出一種青春爛漫的美麗風情。
石槐攬住她的肩,一塊兒朝山的另一角緩步而行。
經過半個月的籌畫,無天山的盛大喜事終于到來。
山寨內已達適婚年齡的弟兄共有十八位,其中有十二位已有心上人,而且全都提親成功,因此這次總共有十二對儷人在無天山上舉行婚禮。
這場婚事雖然隆重但是簡單,除了彼此家人,並無外人前來,為的就是不讓無天山隱密的地形山勢被人給模透。
忙碌了一整天,夜幕終于降臨,熱鬧了一整天的無天山也終于平靜了下來。
“幼幼,累嗎?”石槐躺在床上,緊緊攬住已一身疲憊的她。
“不會,我還很興奮呢!”她閉上眼輕輕說著。
“明天起我們這兒又多了十二個女人,妳依然不能歇息。”他輕撫她縴弱的肩。
“是呀!不過我喜歡。”她微笑地望著他,“以後加上我跟劉婆,還有原來三位弟兄的妻子,就有……有……”
“幾個?”石槐等著她的回答,“可以把手指頭拿出來用。”
幼幼真的把指頭拿出來數,“咦,不夠耶!”
“試著用其他方式,妳一定可以的。”她現在越來越聰明了,幾乎沒有她辦不到的事。
“呃……那我加上腳趾頭好了。”她索性坐起身子,數著自己的腳趾,“哈……算出來了,十七個是不是?”
“厲害!對,就是十七個。”石槐點頭,以吻作為獎勵。
“我好厲害?”她開心地摟住他的頸子親吻著,“槐,以後我除了念詩外,再教我數數兒好不好?”
“為什麼?這樣不是很好嗎?”
“才不好,若我穿著鞋兒,就不好數了。”她噘起小嘴兒。
“呵……這倒是真的,若是每次數數兒都要月兌鞋,那就麻煩了。”石槐被她的天真惹得大笑,“好,我教妳。”
“那我等你教喔!”她似乎越來越興奮了。
“睡吧!妳明天不是還要帶那群娘子軍認識這里的環境嗎?早點休息吧!”他拍拍她的小臉頰,要她躺回床上。
“嗯,那我要睡!”幼幼乖乖躺下,蓋好被後便鑽進他懷里。
“幼幼,擁有妳,我真的很幸福。”他溫柔地輕撫她的發。
“我也是。”她微微笑說。
“山上自從有了妳,似乎變得更有活力了。”石槐又道。
“你喜歡嗎?”
“當然喜歡。”他撫著她的背,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要擁有妳一輩子。l
“嗯……』她喃喃應了聲。
“所以,要相信我,不許再胡亂臆測。”他又說。
這回,她沒了聲音。
他听見她已趨平穩的氣息,這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這丫頭,還真有她的!
伸展長臂,他摟緊她,伴著她一塊兒入眠……
漫漫長夜依舊,只是無天山的平靜似乎有了一絲風吹草動。
與新婦們經過月余的相處後,幼幼與她們之間的情誼進展神速,現在無天山上的氣氛,完全可以“和樂融融”來形容。
算算日子,再過不久便要過年了,十幾個女人打算一同下山采買過年過節的應景物品。
可當她們一起下山時,卻見到幾位面生的男人朝山上走去。幼幼驚疑地問著其他人,“他們是誰?”
“看穿著像是衙門的人。”林華的妻子說道。
“衙門的人為何要上山去?”幼幼記得石槐曾經說過,他不喜歡衙門的人,正處處躲著他們。
“誰知道?該不會是他們是要調查關于無天山山賊的事?”劉輝的妻子張大眸說。
“那怎麼辦?怎麼辦?”幼幼慌了,想了會兒才說︰“對了,我們趕緊回去通知他們,抄捷徑走,一定要趕在他們之前回到寨里。”
“好的,那動作得快。”
大伙正想折返山上,突然听見背後傳來陌生女子的聲音,“請問,妳就是于姑娘嗎?”
幼幼回頭,當瞧見來人那張連女人見了都會怦然心動的嬌顏時,眉兒不禁輕鎖了,“妳……”
“主母,我們再不回去會來不及了!”阿奇的妻子拉了拉幼幼。
“妳們先回去,我等會兒就走。”幼幼朝她說。
她們看向那位陌生女子,這才說道︰“好,那您可要快點,一個人很危險的。”
“我會的。”直見她們走遠後,幼幼這才又開口問道︰“妳是竹屋內那位漂亮姊姊?”
“沒想到妳認得我?”她走向幼幼,“是石槐向妳提起過我嗎?”
“我只看過妳的畫像,但槐並沒告訴我妳的名字。”幼幼很誠實地說。
“哦!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自我介紹吧!我叫盈玉。”她柔媚一笑,可眉宇間卻流轉著一簇冷芒。
“盈玉姊姊。”幼幼張著雙零露滾滾的大眼,“妳來找我是?”
“哦!是這樣的,我是想告訴妳,妳知不知道在眾人眼里妳只是個傻瓜、白痴?就算在石槐眼里也是一樣的。”她居然大言不慚地說︰“事實上,他不能沒有的女人是我。”
幼幼听了直搖頭,眼底出現提防的神色,“不!我不是傻瓜、不是白痴。”
“如果不是,就不會弄個什麼婚禮,還四處張揚著無天山濟弱扶傾的義行,把山賊說的跟神一樣。”她不懷好意地彎起嘴角。
“妳這是什麼意思?”幼幼急退一步。
“妳還不懂嗎?剛剛那些官兵就是因為妳四處宣傳這些話,于是有了方向,逼問那些新娘家屬知道無天山的位置,正要去抓人呢!”盈玉揚起嘴角,“我看石槐可會被妳的傻勁兒給害慘了。”
“真的嗎?那……那怎麼辦?怎麼辦呢?”幼幼心慌意亂地揪著自己的裙襬,腦子又開始呈現混雜的狀態。
“怎麼辦?只好靠我了。”說著,她便朝山上走去,憑著過去的印象非常熟稔地抄著小徑。經她繞來轉去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山上。
幼幼詫異極了,她不解地問︰“我以往上山起碼得走一個時辰,可跟著妳怎麼才一會兒就到了!”
“所以我才說只有我能幫石槐。”她盈盈笑說,隨即輕輕一揮袖,四周原本的青山綠地居然變成一片汪洋!
幼幼驚愕地望著這一切,也就在她以為自己正在作夢之際,便看見石槐朝這兒走了過來。
她趕緊奔了過去,嘴里還下放心地嚷道︰“槐……槐……你沒事吧?衙門的人可曾找來這里?”
“衙門?!”他不解地反問,可突然被幼幼身後的女人吸引了目光,“盈玉。”
“是我。”盈玉走近他,對他露出一抹勾魂淺笑,“三年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石槐走向幼幼,將她拉到身後,保護她的意味甚濃,“老朋友了,我當然記得,有事嗎?”
盈玉臉色一變,“沒想到你居然對我說這種話,什麼叫老朋友,老朋友會相互擁吻、親熱纏綿嗎?”
他眸緊瞇起來,“我不懂妳說這些話的用意。”
“不懂,那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不是我使用奇門遁甲之術,改變這里的五行地勢,衙門的人早就找到這里了。”她走向他指著幼幼,“是她,她笨得四處替你宣傳這里是山賊窩,你說她夠不夠愚昧、夠不夠蠢?”
幼幼听了忍不住蹲了下來,緊抓著自己的衣裳,無措地說︰“槐,對不起,我真的沒想這麼多,真的對不起。”
“不怪妳,妳快起來。”他立刻將幼幼拉起,心疼地緊緊鎖在懷里。
盈玉恨在心里,但她明白依現在的情勢她不能用強的,于是馬上換上淚意盈盈的嬌弱模樣,“那難道是我錯了?很抱歉,是我說話太沖了。算算時間他們找不到路也該回去,我也該走了。”
幼幼看向石槐,發覺他拳頭緊握、眉心蹙攏,似乎正強忍著留下盈玉的沖動,于是她開口道︰“盈玉姊姊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怎麼可以就這麼讓她走呢?”
“那妳的意思是?”石槐看著她。
“留她下來吃頓飯吧!”幼幼強壓下心底的不安,溫柔淺笑道。
“那……”石槐看向盈玉,“那就依妳的意思。”
“槐,我……我有點不舒服,想回房歇會兒,盈玉姊姊就請你招待了。”說完,幼幼便閃過他,快步跑開。
她明知道自己不該離開,可是她說服不了自己,因為只要在盈玉面前,她就忍不住自慚形穢,想起自己的愚昧差點兒害了槐,她就好氣自己。如今她下得不懷疑,她是不是真的無知到無可挽回的地步?又到底適不適合石槐?
“幼--”
“這麼依依不舍嗎?記得過去你對我也是這樣。”盈玉瞇起眸,“石槐,我承認我錯了,讓我回到你身邊吧?”
“別再說了。”他閉上眼說。
“知道嗎?如果不是我,今天你可能逃不過衙門捕頭的查問。”她繞到他面前,不讓他閃避她的眼神。
“盈玉,我不需要妳靠凌威的奇門遁甲幫我忙,盡避讓衙門找上門,我自有應對的辦法。”他目光一凜。
“原來你是吃味兒了。”盈玉笑出媚色,“吃凌威的醋?”
“那種感覺早就沒有了。”
“真的嗎?可是你那位傻老婆告訴我,在竹屋里你還留著我的畫像,沒想到你居然畫了我,我倒想去看看。”說著盈玉就要轉往竹屋的方向。
“站住!”他用力拉住她的手。
盈玉眉兒一撩,壞心眼地順勢撲進他懷里,“槐……我就知道你還深愛著我、思念著我,這輩子是忘不了我了。”
“妳!”他用力想抽回手,可她卻緊緊拽住他。
“我不想弄傷妳,放手。”石槐半斂上眼,一股似酸似苦又無奈的滋味猛流竄心中。
“因為你不舍,嗯?”她紅唇微噘地湊向他,這時躲在一旁的幼幼再也看不下去地轉身狂奔而去。
石槐巧妙地躲過她熱情的舉動,使勁兒將她推遠,“盈玉,三年不見,妳怎麼一點兒都沒變?仍是這麼自私。”
“我承認當初我是自私了些,可現在我只是一心想著你。”盈玉踉艙幾步。
“是嗎?現在想我,那當初呢?”他抿緊唇,炯然銳眸逼視著她,“況且妳明明就不是我要找的女孩兒,為何要騙我?”
“我……我騙你又如何?見你這麼急,我承認是她不過是想安慰你,想想你已經多年不見她,怎可能再遇上她。”盈玉據理力爭。
“偏偏我就遇上了。”石槐沉聲道。
她暗吃一驚,“難道……”
“對了,想喝點什麼?進廳里坐會兒,我命人端來。”他不想再與她說這些無濟于事的話,立即改了話題。
“我不想喝。”她頭一偏。
“那就隨妳了。”丟下這話,石槐快步朝屋里走去。
他獨自坐在廳里,命人送來一壺酒,幾杯黃湯下肚,那些刻意被他遺忘的過往又緩緩侵入他腦海,再次浮上心間--
自從他成為無天山的寨主後,便開始積極找尋當年那位救他的小泵娘,但由于時間已久遠,對她的印象已淡薄,唯一的印象就是她那對活靈活現的大眼楮。
于是就在五年前,他再度踏上蘇州這處他以為永遠都不會再來的土地上。到了柳峰山,他決定在石洞內住三天,但願上天能給他個機會,讓他再次遇上她。
然而,到了第三天夜里,他依舊什麼都沒等到,這結果雖令人失望,但也在預期之中。可正當他打算離開時,卻突然听見附近有女子大喊救命的聲音。
循聲找了去,他竟在當年他殺了陸寇的山溝中尋獲了她!
“姑娘,妳怎麼了?”石槐蹲下。
小泵娘乍見有救了,她趕緊朝他伸出手,“救我……快拉我出去。”
就在這一剎那,石槐的目光被她手臂上的一抹嫣紅給震住,印象中他要找的姑娘手臂上有個芙蓉胎記,雖然她的並不像朵芙蓉,但是位置相當,或許是當初他看錯了!
石槐用力把她拉了出來,關切地問︰“妳怎麼會掉進這里面?”
“我……我就住在附近,以往都會繞開這兒,今天不知怎麼,居然一個不留神掉了進去。”當時才十四歲的盈玉拍拍身上的泥巴,“謝謝公子相救。”
“沒受傷吧?”
“嗯……好像扭傷腳踝。”她動了動。
“我看看。”石槐將她扶到一旁大石上坐下,而後舉起她的腳,褪下她的白襪仔細檢查著,“還好,只是稍有挫傷,休養幾天就會自然痊愈。”
他抬眼望向她,突然被她那對大眼吸引,驀然內心起了股沖動,“妳說妳就住在這附近,是一直住在這里嗎?就算沒有,那可住了三年以上?”
從十歲起使被賣進花樓打雜的盈玉,早看慣了旁人的眼色,只消他一個眼神便可揣測這男人正在找一個女人。如果她能冒充成功,豈不可以月兌離遲早被人給推進火坑的命運?
“對,我一直住在這兒,打從出生便是。”
石槐眼露欣喜,“那……那妳可記得約在三年前,曾有兩位少年在妳剛剛跌進的山溝中起爭執之事?”
盈玉眼珠子轉了轉,“嗯……好像有印象,他們吵得……很厲害。”
“對,當時有一人選逼妳喝下一碗東西。”
“是呀!那東西真不好喝呢!”既是用逼的,定是不好喝吧?盈玉很大膽地說出口。
“真是妳!”石槐相當動容,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他終于在絕望之際遇到她了,忍不住,他嗓音嘶啞地問︰“妳……妳還好嗎?”
“我……”盈玉垂下臉,“我……我成天被養母虐待,又有做不完的粗活,哪會好呢?”
“既是如此,妳願不願意跟我走?”石槐霸氣地握住她的手。
“嗯……公子,你這是……”她略作遲疑狀。
“別誤會,我只想照顧妳一輩子。”他很懇切地說。
盈玉就這麼隨他來到無天山,才知道他只不過是個“山賊”,但是他真的很愛她,對她又溫柔體貼,她也只好勉強住下,並在及笄之後成為他的人。沒想到在山上住了兩年後,她在鎮上遇見一位鑽研奇門遁甲之術的年輕人凌威,從此為他著迷不已,便趁石槐不注意之際,偷了無天山所有銀票與凌威私奔。
她的不告而別對石槐而言簡直是青天霹靂,之後便如行尸走肉般成天酗酒,足足讓他頹廢了兩年的時間,這才忘了她。
可他萬萬沒想到他會再一次見到盈玉,但說也奇怪,預期中的悸動居然沒再出現,反而感到煩郁不安,只是這股不安……究竟是從何而來?
驀地,他想起幼幼,她說她不舒服,不知到底是怎麼了?將酒杯一放,他立刻快步朝寢居移步。
古代言情小说_琼瑶小说,亦舒席绢于晴典心古灵小说全集_翅膀猪言情拒绝任何涉及政治、黄色、破坏和谐社会的内容。书友如发现相关内容,欢迎举报,我们将严肃处理。
作品《以為憨傻是氣質》内容本身仅代表作者樓采凝本人的观点,与古代言情小说_琼瑶小说,亦舒席绢于晴典心古灵小说全集_翅膀猪言情立场无关。
阅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确有与法律抵触之处,可向古代言情小说_琼瑶小说,亦舒席绢于晴典心古灵小说全集_翅膀猪言情举报。 如因而由此导致任何法律问题或后果,古代言情小说_琼瑶小说,亦舒席绢于晴典心古灵小说全集_翅膀猪言情均不负任何责任。
古代言情小说_琼瑶小说,亦舒席绢于晴典心古灵小说全集_翅膀猪言情做最专业的言情小说网,喜欢看言情小说的你,请记住我们的网址http://www.cbzy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