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大作戰  第四章
作者:樓采凝
    轉眼間又過了一個星期,已經是周四了,後天便是“縱情”周年慶酒會的日子。各大媒體都在等著看“鞏氏”四小天王會帶著什麼樣的女人出場,因而在這之前早已開始各種跟蹤、埋伏的行為。


    “真是有夠無聊的,他們不去追明星,卻跑來追我們這些上班族做什麼?簡直是無聊透頂。”老四鞏克樺才剛甩掉一批狗仔隊回到家。


    “你也被盯上了?”大哥鞏靖東正恣意地一邊喝著紅酒,一邊看著晚間新聞。


    “難道你也……”


    “這沒什麼,既然我們的本意就是要讓媒體知道,咱們的女主角是隨機取樣來的,那就讓他們跟也無妨。”鞏靖東笑看一臉怒火的小弟,“唉~~年輕人火氣別這麼大。”


    “年輕人?!扮,你不要倚老賣老,你不過也才大我幾歲而已。”鞏克樺可不想听他這些論調。


    就在兩個男人一來一往抬杠之際,鞏孟勛也回來了。但他一進門連看都不看他們,便不發一語地往樓上走去。


    “老二你怎麼了?這幾天上下班都挺規律的,沒去約會?”這倒是和以往的鞏孟勛不太一樣。


    “你們太無聊了嗎?別管我的事。”鞏孟勛口氣不善地應回去。


    “吁……”鞏克樺吹了聲長長的口哨,“哇,活像吃了炸藥一樣,我說二哥你怎麼了?還是你那位伴游女郎給你排頭吃了?”


    “你未免太唆了,管好你自己吧!”鞏孟勛回了這一句後,打消了原來上樓的主意,改而轉向酒櫃拿個空杯坐到鞏靖東身邊,“也給我來一杯。”


    “OK。”鞏靖東眉一挑,將紅酒倒進他的杯子里。


    碑孟勛拿過手淺啜了口,過了好一會兒才對他說︰“大哥,酒會我不參加了。”


    “什麼?”先大喊出聲的是鞏克樺。


    “那女的我愈看愈不滿意,所以決定不用她了,而剩下兩天我也已經懶得找人,就這樣。”他不想多做解釋,一口氣就把紅色酒液喝了一半。


    “絕對不行。”鞏靖東這才緩緩開口。


    “為什麼?大哥……”鞏孟勛正想抗議。


    “因為我們四兄弟無論做什麼都是一塊兒的,如果你不去,那我們還去干嘛?”鞏靖東的口氣听起來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


    “大哥說的沒錯,我們怎麼可以讓你一個人標新立異。”鞏克樺也附和道。


    “我是我,你們是你們,為什麼一定……”


    “老實說,你到底是遇上什麼麻煩了?”鞏靖東太清楚自己的弟弟了,女人很少能讓他如此放在心上,因為他最怕女人這號麻煩,所以即便要去沾惹也都會畫分得很清楚。不過瞧他此刻心事重重的樣子,倒是跟以前的他不太一樣。


    “哥,你的麻煩是指女人嗎?”他撇嘴一笑,“我就是因為知道女人是個大麻煩,所以當初才會一開始就反對玩這種游戲。”


    “二哥,那你的意思是說你真遇到個大麻煩了?”鞏克樺驚訝地挑高眉,心想能讓二哥覺得麻煩的女人必定不簡單,他還真想去會一會。


    “去你的!”他長腿一伸,往鞏克樺的腳踢了去。


    “哇!真暴力。”鞏克樺一臉無辜。


    “現在呢?”鞏靖東沒放棄繼續追問。


    碑孟勛看看他們,跟著聳聳肩,“唉……算了,本來是嫌唆想放棄,你也知道最近開發案非常趕,我忙得很。算了,既然不去會讓我成為你們關心的對象,那我還是會依約前往,別替我煩惱了。”


    隨即鞏孟勛便將杯中剩下的酒一飲而盡,獨自上樓回到房間。


    懊死的,現在這時候要他去找哪個女人當女伴?Emma?Jenny?芳妮?還是那個只要有他在就無所不在的蒂蒂?


    偏偏她們之中沒有一個適合帶出場、還真是……他煩郁的往床上一倒,閃進腦海的卻還是只有江子璚那個女人!難道他注定要繼續跟她牽扯下去?


    算了,再牽扯也不過剩下兩天而已,只要度過這兩天,一切就結束了,他便可以回歸原有的生活,一顆心也不必再被這個可惡的女人所糾纏。


    打定主意後他立刻下樓,在大哥和三弟面前像風一樣快速掠過,只留下一句“我出去了”,便跑得不見人影。


    現在將近晚上九點,他開著車繞過小路,躲過好幾台狗仔的車來到了江子璚住的大樓外,他在樓下仰首看著她住處的房間,沒開燈?是還沒回來嗎?


    將車停在外面,他敲著方向盤耐心的等待著,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過去了……眼看已經將近十一點,她住屋的燈卻仍未亮,也沒有她回家的蹤影!這女人這麼貪玩,竟然還會是個處女,誰信呀?


    發動引擎,鞏孟勛正打算離開之際,卻遠遠見她一個人走了過來,手里還拎著一只小酒瓶,腳步微帶顛簸地走著。


    他立即將車開過去,在她身邊停下並輕按了聲喇叭。


    很明顯的,她微震了下,接著旋首瞇起眸看他,“是你……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決定要放棄了?”


    “妳醉了?!”他將車門推開,“快進來。”


    “你有什麼企圖?我知道我家到了,你別以為我真醉了,什麼都不知道。”江子璚原本一個人在家里吃泡面,愈吃愈難過,所以決定到附近一家從沒去過的PUB去開開眼界,沒想到這一去,才發現像她一樣寂寞的笨女人還真不少。


    “有企圖的不是我,快上車!”他用力一喝,再看看她身後緊跟著的幾個混混,看來那些人已經跟蹤她好一段路了。


    “你……這麼凶干嘛?以為我真怕你不成?”她用力坐上車,氣呼呼地對他說︰“好個大男人主義者,老愛對女人頤指氣使的,要不然就用那種嘲諷鄙視的態度,你……你真以為我怕你?”


    他皺著眉沒說話,只是用力踩下油門,在馬路上疾速狂飆了起來。


    “把安全帶系上。”一段距離後,他才發現她暈陶陶的又沒系上安全帶,因此整個人前搖後擺的。


    “什麼?”頭很昏,她什麼都听不清楚了!


    碑孟勛沒轍,只好把車子往路邊停下,側身替她將安全帶系上……但是這一靠近,發現她身上的迷迭香氣混合白酒的味道,意外的萬分誘人!


    被束綁下,她很不自在地扭動了體,唇卻不經意與他的摩擦了下,那柔軟的感覺竟讓鞏孟勛心口一震。


    “你做什麼?”她同樣被這份觸感給驚醒般,直瞪著他。


    “妳不扣安全帶,可是會害我被罰錢的。”他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然後又繼續開車往前行駛。


    她輕輕甩著腦袋,意圖力持清醒,“我怎麼會在你車上?老天……你要載我去哪兒?快放我下車!”


    天!懊不會她醉癱了,所以腦子里出現了有他的幻覺……可是為什麼揮之不去呢?非但如此,耳邊還出現他的聲音──


    “妳難道不知道一個女孩子喝醉了卻在路上閑逛是很危險的?”他沒好氣地瞪她,“若不是我剛好出現,妳還不曉得會遇上什麼樣的事呢!”


    “你……你別說話嚇我!誰信你?”她揉了揉眉心,又仔細探究了他一眼,想確定他是“真人”,“喂!你少在那里危言聳听。”


    “哼!妳的意思是說我騙妳?”鞏孟勛的語氣下沉。


    “好了,我不想跟你爭這個。你現在可不可以停車?我頭痛死了,想回家睡覺。”沒想到酗酒唯一的好處,竟是可以產生他在她身旁的幻覺,還可以對他大叫大罵!


    只是她現在到底是在哪兒?如果身旁的男人不是他,那又是誰在跟她說話?


    “我載妳兜風就是希望妳能清醒些,等妳清醒了,我有些話要對妳說。”現在的她帶著七成醉意,跟她說了也等于白說。


    “你說我听。”她喃喃回答著。


    “我現在說,妳明天醒來就忘了。”他回頭看她又要睡著的樣子。


    “我的記性才沒那麼……差……”話才說完,她就甜甜睡去了。看著她酣然的醉容,鞏孟勛也只能搖頭嘆息。


    將車開往一處空地上,他從車後座拿了外套為她披上,而他也只好拉下椅子,暫時在車上打起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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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五點,天空帶著一絲絲青藍色的影子,從東方射出一束彩光。


    習慣性的,每天早上五點,江子璚都會起床在房間踩跑步機,半個小時後再把公事看一下,沖個澡,七點出門順道吃早餐、上班。


    可今天為何腰酸背疼的呢?


    用力張開眼,她立刻被眼前的景色嚇了一跳……天!日出……她房間什麼時候開了天窗可以看見日出了?


    不對,這里不是她的住處,不是她的房間,她躺的更不是她的床!轉首一看,更驚訝地看到鞏孟勛那雙也同樣剛醒來的惺忪大眼。


    “老天,我怎麼會在這里?”她立刻嚇得坐直身子。


    “昨晚妳跑去喝酒,我去找妳的時候,剛好又看見妳醉醺醺的被三個混混跟蹤……所以就把妳拉上車了。”他伸了個懶腰,輕松解釋著。


    “真的?假的?”她不敢相信地瞪著他,“真的有混混跟蹤我?”


    “雖然我也很懷疑他們的眼光,不過這是千真萬確的。當然,信不信由妳。”他仔細盯著她的眼楮看,“妳完全醒了吧?”


    “當然。”她緊張的往後一退,還不忘捂住臉,像是不想讓他看見自己臉上的倦容。


    “呵!”他撇嘴一笑,接著才道︰“明天就是酒會了,晚上有空嗎?”


    “什麼?”江子璚以為自己听錯了。


    “我是問妳『明天』晚上有空嗎?”鞏孟勛很無奈地再強調一次。真奇怪,這女人剛睡醒的時候好像連智商都變得不足。


    “有空是有空,那你是要……”她凝了嗓,半晌才繼續問道︰“你不是說……放棄我了?”


    “就當廢物利用嘛!願不願意?”他瞅著她。


    “呿,廢物利用!你當我是廢物……鞏孟勛,你也太自大了吧?我想你會來找我一定是因為沒有適當的人選。你不巴結我就算了,還用那種形容詞來形容我,告訴你,我、不、去。”她氣得用力強調著。


    幾次了,他都在那樣的情境下丟下她走人,好像她真的那麼的讓他……讓他難以下咽,雖然他離開著實令她松了口氣,可是事後的感覺真的很差勁。


    既然不中意她,他又何必三番兩次來找她?


    “妳生氣是應該的,那是因為我……”


    “對我食之無味卻又棄之可惜是嗎?”江子璚氣得回他這麼一句。


    “哈……”鞏孟勛沒料到她會用這麼可愛的句子形容自己,還來不及解釋就已先月兌口笑出。


    “我真的就這麼好笑?”她這下更火大了。


    “別這樣,妳知不知道妳生起氣來一點也不優美,還要倒扣幾分。”鞏孟勛用一副為她打分數的眼光瞅著她。


    “那好,你就離我遠一點,我要回去了。”她正想推開車門下車,這才發現車門被鎖上了!“你……”


    “妳真打算犧牲五百萬的酬勞?畢竟只參加一個宴會就可以得到這麼高的價碼,妳要不要再仔細考慮清楚?”


    “五百……你不是說得那個……那個才有……”她吃了一驚,這男人是錢太多了是嗎?她雖然不是真的在乎這筆錢,但也知道五百萬不好賺呀!


    或許這筆數目在“鞏氏”這種大公司眼底根本不算什麼吧?


    “就為妳破例一次。只要妳參加酒會就可以得到這筆酬勞,之後我將不再麻煩妳,怎麼樣?”他冷眼目視著她。


    “你是說真的?”她防備的望著他。


    “那是當然,我說過我這輩子怎麼樣都不想踫觸沒經驗的女人,妳大可放一百二十個心。”鞏孟勛對她扯唇一笑。


    一提及這件事,江子璚便難堪的垂下腦袋,她咬著下唇,思考了會兒才說︰“好,我去,幾點?”


    “明天晚上我會去妳住的地方等妳,衣服和打扮的費用則會一早請人拿給妳。”他利目望著她,周遭空氣卻帶了一股愁人的昏暗。


    江子璚偏著臉,眉間漾出抹輕笑!“你女人這麼多,為什麼偏偏挑上我?盡避已經放棄了,卻又回頭來找我,難道是我有著別的女人所沒有的優點?”


    “對,妳的『優點』就是脾氣特別大。還有,我不認為妳像其他女人一樣會死纏爛打,妳一定可以和我斷得很干脆。”他對于她的問句突然愣住。


    是呀!他為何一定要找她?難道就只因為她有一股適合當他女伴的氣質嗎?


    “你的解釋還真怪,你就這麼確定我不會貪得無厭,不會食髓知味,繼續纏著你嗎?”她笑得很吊詭。


    碑孟勛握住她的下巴,灼燙的眸膠著著她的小臉,“如果在那之後妳還以為可以從我這里拿到什麼,那就是太傻了。”


    江子璚僵住小臉不再說話,眸影定定凝住他的眼,“還沒到的事情,先不要說的這麼有自信。”


    “妳可以故弄玄虛,但我不會這麼容易上妳當的。”他發動車子,“我得趕著上班,現在先送妳回去吧!”


    對鞏孟勛而言,酒會的事擺平之後,她就什麼也不是了。今天就姑且讓她佔個上風,讓她耍耍嘴皮子也無所謂。


    在回去的路程上,江子璚直觀察著他的反應,他沉靜不語,更是面無表情。哼!跩什麼跩,她要讓他知道女人並不好惹,也會讓他徹底明白,自己也有認錯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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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天星期六,一大清早還在睡夢中,江子璚住處的對講機便響了!


    她揉揉一雙睡眼拿起來接听,才听管理員說樓下有人拿了只大箱子過來,指名要給她。


    大箱子?啊!懊不會是……


    她立刻回房間梳了梳頭,換上外出服,再下樓去將那只箱子給捧了上來!


    坐在地毯上,江子璚小心翼翼地打開箱子,才發現里頭是件很亮眼的鵝黃色緊身禮服,特殊造形的大圓領口系上一款棕黃色毛皮,整體看來既典雅又高貴。


    天!這款服裝在設計上非常獨特,與一般名牌新款不同。這應該不是現成的,而是鞏孟勛特地為她訂做的。


    但他會特地為她這個只出現在那種場合不到幾小時的女人如此煞費苦心嗎?不,不會的,像他這種不把女人放在眼底的男人,又會拿出什麼樣的真心待她呢?


    “算了,就把它當成這場游戲中的一項贈品吧!”


    突然她又注意到盒中有個信封和一只錦盒,打開信封一看,里面是讓她化妝打扮的費用,錦盒里則是一條名貴淡雅的珍珠項鏈。


    看來,這男人對女人還真是不吝嗇。


    將禮服高掛在牆上,她洗了把臉後決定先出門去化妝、弄頭發。


    昨天忘了先事前預約做頭發、化妝,不知道她熟悉的那位美容院老師還有沒有時間幫她處理呢?


    幸好今天雖然是周末,卻似乎沒有特別的喜事,所以江子璚向來信任的美容院老師,一口便答應空下一整個下午為她打理一切。


    但是經過了好久時間,美容院老師還在修修弄弄的,這讓江子璚忍不住心急了起來。


    “老師好了沒?我還得趕在六點回去呢!”江子璚閉上眼,讓老師替她描繪細致的眼線,“妝不用化太濃啦~~我又不是要去當新娘。”


    “妳不是跟我說是單身俱樂部的派對嗎?那兒一定有很多女人會互相比美,我可不要妳輸給任何人。”美容院老師一副“包在我身上”的口吻說︰“放心吧!我絕對會讓妳驚艷全場的。”


    “驚……不用,不必到這種地步啦!”江子璚立刻張開眼說道。


    “什麼可怕的地步!妳懂什麼,快閉上眼楮。”美容院老師繼續為她上眼睫液、上唇膏,又過了許久後終于大功告成了。


    “好了,妳現在可以看看鏡子了。”美容院老師將鏡子遞到她面前。


    江子璚緩緩張開眼,果然被鏡中的自己給震住。真不愧是她信任的老師,竟然化妝功夫這麼細膩,將她五官的優點全勾勒出來,而將缺點技巧性地掩覆。


    “怎麼樣,不賴吧?”美容院老師很自信地對她笑了笑。


    “嗯,謝謝老師,真的好棒!”江子璚再低頭看看表,“啊!快來不及了,現在這時候八成會塞車,我先走了。”


    東弄西弄的,現在已經五點三十分了,她得在六點前趕回家呢!可現在這時間不知為何,路上竟然在大塞車。


    也因此她不管怎麼轉、怎麼繞,趕到家時也已經六點十五分了!將車停下,趕搭電梯上樓,一出電梯卻見他站在她的住處門外。


    碑孟勛一見她踏出電梯,就馬上被她的美艷給深深震住!


    老天!她妝扮宜人、濃淡合度,蓬松的發垂落幾絲在額頸間,雖然搭配上不太恰當的外出服,但依舊掩蓋不住她的美。


    “我還以為妳臨陣月兌逃了。”他撇嘴一笑。


    “既然答應了你,我就不會反悔。”江子璚被他盯得有點不好意思,月兌口又說︰“我先進去換上禮服,時間就快來不及了。”


    “請。”他禮貌地讓開身。


    她迅速將門打開,然後將掛在牆上的禮服一並拿進房間換上,直到一切就緒她才慢慢走了出來。


    當她再度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再度被她此刻擾雅、妍美的風采所吸引!


    江子璚對注他的眼,大方地笑了笑,“真想不到你挑的衣服和我的身材這麼吻合,好像訂做似的。”


    “我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人的身材我不清楚。”他很自得的說道。


    “原來這是經驗的累積?”江子璚不屑地撇撇嘴。


    “可以這麼說。”他淡淡一笑,不理她話中的嘲諷。“我們可以走了嗎?”


    “當然。”她嬌笑的朝他伸出手,讓他牽引著一塊兒下樓。直到坐進他車里,江子璚才看著胸前的珍珠項鏈說︰“光這條鏈子就價值不菲,你怎麼不怕我會真的臨陣月兌逃呢?”


    “我如果真怕就不會選擇妳了。”他恣意地撇開嘴角,颯爽一笑。


    “你會這麼說,那就真是太不了解我了。”江子璚皺起眉,轉而望向窗外。


    碑孟勛卻一點兒也不以為意,他噙著抹笑,很瀟灑恣意地將車子開往“縱情俱樂部”。


    丙真,到了會場後,所有記者便一窩蜂涌向他們,擁擠的程度差點讓江子璚嚇到合不攏嘴。鞏孟勛下車後,便率先走過去為她開啟車門,這時記者乘機便問︰“听說妳是第一位收到鞏二少爺邀請函的女人,這才……”


    “對不起,她沒必要回答你們的問題。”鞏孟勛立刻將她拉走,替她解圍。


    但這些記者完全不理睬他們的拒絕,仍窮追不舍的跟上他們的腳步。眼看記者們直追在身後,還打算跟著他們進入俱樂部,鞏孟勛和江子璚兩人便更加快腳步閃身而入。


    這時,鞏孟勛卻看見大哥鞏靖東一人坐在椅子上,臉色發沉。


    他走近鞏靖東,“大哥,怎麼一個人坐在這里?她呢?”


    碑靖東明白他指的人是誰,因此只是冷哼一笑,“她走了,完全狀況外。我只能說女人真是難以理解的動物。”


    他的眸光跟著轉向江子璚,同時雙眼微微瞇起,因為她給了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妳好,我是他大哥鞏靖東。”


    江子璚乍見到鞏靖東的剎那也吃了一驚,她連忙垂首輕笑,“你好。”


    “帶她去拿點東西吃,別傻站在這里。”鞏靖東故作平靜地說,坦白說自己的女伴溜了,對他而言可是非常丟臉的事。


    “大哥,你沒關系吧?”鞏孟勛不放心地又問他。


    “我真的沒事。”鞏靖東隨即拉住他的手,附在他耳邊小聲說︰“我對她有印象,但一時卻又想不起來她是誰,你自己小心點。”


    “大哥……”鞏孟勛皺起眉看向鞏靖東。


    當他再看向江子璚時,卻見她又被一位偷偷潛入的記者給纏住,當鞏孟勛正要走過來打發他時,哪知道江子璚突然抓起一邊的麥克風,走到俱樂部的舞池中央對大家說︰“當我一來到這里,立刻成為眾家記者追逐的對象,實在是受寵若驚。不過我要說的是,我並不是因為收到邀請函而來,與鞏二公子的關系也不僅于此,各位想的太單純了!


    “事實上,我們在大學時期便有交集,最近再次踫面時他對我又燃起了愛的火花。然而……我今天來此的目的卻只有一樣,那就是想向各位證明,並不是每個女人都希望巴著鞏家男人的大腿獻殷勤。對我而言,他們什麼都不是,頂多只像我身邊一只討好的狗罷了。”


    “這鏈子就還給你了,鞏二少爺。”這話她是對著鞏孟勛說的。接著她便在眾人眼前解下頸上的珍珠項鏈隨意往桌上一放,然後踩著優美的腳步離開了俱樂部。


    “哇,這是怎麼回事?”剛走進來的鞏克樺張嘴結舌地問道。


    碑靖東看向二弟,“原來狀況外的不只我一個。”


    碑孟勛狠狠的握緊拳,“大哥,你剛才說對她有印象,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鞏靖東努力的想了想,“幾個月前,在一個邀請各公司總經理參加的商務聯誼會議上,我好像見過她。”因為那天參加的人數實在太多,他還真想不起她確切的身分。


    “總經理?!哼!我想她欺瞞我的秘密還真不少。”說完,鞏孟勛便快步離開會場,連再多待一分鐘的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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