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芳鄰  第八章
    門外,儀玲低著頭,好不容易才從皮包中翻出手機,按下通話鍵,還沒有出聲,就听見芳鄰的大門砰的打開,來電的男人就在眼前。


    "你去哪里了?"他本能的問。


    儀玲白他一眼,將手機關掉。"你在查勤嗎?"


    "不是,我只是有急事找你。"姬天胤措詞小心的說。


    她看得出他怕再次說錯話,也明白他們對這段感情得小心維護。"我只是心煩,出去走一定。"


    "汪小姐,你回來了?"這時,白雪茵縴縴裊裊的在姬天胤身後出現,讓她的嬌容微變。"要是不嫌棄的話,我熬了鍋雞湯給姬大哥,你要不要過來一道用?"


    厚!听听她說話的口氣,活像自己是女王人。


    "今晚有人陪你吃飯,那我就不打攪了。"知道她不會下廚,還故意來跟她下挑戰,存心看她的笑話。


    他苦著臉,攔下護火中燒的女人。"儀玲,你不要誤會。"


    "我沒有誤會,人家好意要幫你進補,你就慢慢享受吧!我找天美出來陪我吃飯好了。"哼!不用你這負心漢來陪。


    見儀玲拿超手機撥號,姬天胤用手掌蓋住它,"不用打了,她今晚去找正德,沒空陪你吃。"


    "你說什麼?!"儀玲嬌眸圓瞠的嬌呼,"她去找那個男的?我上回不是跟她說過不要主動去找他嗎?她怎麼不听話呢?"真是的,居然把她的警告當作耳邊風。


    姬天胤不解她為何慌張失措。"儀玲,就算你要討厭正德,也得等見過他本人再說……"


    "那個男的住在哪里?"小嘴邊問,邊撥著姬天美的手機,得到的卻是語音信箱的留言。"快說……算了!你跟我走。"希望還來得及。


    儀玲才不管白雪茵還沒離開,拖著姬天胤就進入電梯。


    "姬大哥!"白雪茵嗓音發緊的低喊。


    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自己真的比不上那個放蕩的女人?


    雖然她很清楚男人在外頭玩樂,和真正娶回家當妻子的對象是分開的,可是白雪茵還是不願見姬天胤被個恬不知恥的女人迷得神魂顛倒;想到自己被甩到一旁,她越想越替自己感到悲哀。


    ※※※


    藍家稱得上是香門第,除了藍正德是某某貴族小學的教師,他父親更是退休的大學教授,母親則任職于某公立高中,和姬家算是門當戶對。


    匆忙之間,儀玲拖著姬天胤搭了計程車趕到藍正德的學校宿舍。


    "就是這間了。"姬天胤來到二樓,指著緊閉的大門說。


    儀玲不由分說的使勁按著門鈴。


    "別按了,也許他已經和天美出去了。"


    她搖頭,直覺告訴她,他們絕對還在屋里,不容細想,從發間抽出一根發夾,插進鑰匙孔內。


    姬天胤大驚失色,"這是擅闖民宅你知道嗎?"


    "沒時間跟你解釋了。"听見喀的一聲,喇叭鎖打開了。


    儀玲一馬當先的沖進去,乍見屋內的景象,登時倒抽一口涼氣,就見姬天美了無氣息的躺在地上,被一個男人掐住脖子。


    "啊!"她恨自己算得真準。


    腳上的巫婆鞋派上用場,尖翹的鞋尖踹向對方的頭,讓他痛得松開手,跌撞到牆角,斯文扭曲的五官沾滿自己的鮮血。


    姬天胤同樣又驚又怒,跑到妹妹身邊蹲下,"天美!老天……"顫巍巍的伸出乎探查她的鼻息。"不!"


    "胤,快幫她做CPR。"儀玲抬高姬天美的下巴,確定她的氣管通暢。"快點!再遲就來不及了。"


    他立刻雙手相疊的置于她的心髒部位,用力一壓。"一、二、三、四、五……"嘴里數著。


    接著儀玲將空氣哺喂到她口中,連續幾次,再確定她的呼吸和心跳有沒有恢復。


    "再來!"


    兩人汗如雨下,卻不敢停下來稍作休息,不停反覆的做人工呼吸,不知過了多久。


    "咳咳!"急劇的咳嗽由姬天美口中嗆出。


    儀玲急忙俯下螓首,听見她的心跳從無到有、漸趨穩定,只不過短短幾秒鐘,卻讓人經歷大悲大喜。"有心跳了!"她幾乎喜極而泣,卻沒忘記另一個重要步驟。"我打電話叫救護車,還是到醫院檢查一下比較安全。"


    趁她在撥電話的當口,姬天胤狂怒的奔向跌坐在地上、兩眼失神的男人面前,一把拽起他的衣服。


    "藍正德,你瘋了是不是?你差點殺了天美。"想到那干鈞一發的時刻,他又打了個冷顫。


    一聲嗚咽從藍正德喉中逸出,說起話來顛顛倒倒。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叫她不要來家里,她為什麼還要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她死的。"


    姬天胤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失去冷靜的低吼,"如果我們今天沒有來,天美是不是就被你活生生的掐死?你這個凶手!"


    藍正德霍地哇哇大哭,臉上涕淚縱橫。


    "不要打我!我錯了……爸、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藍正德兩手抱住頭顱,瑟縮在角落,口中亂七八糟的哭喊,"我保證下次一定考第一名,我會努力用功念,不會再讓你們丟臉了,不要再打我了……"


    藍正德反常的模樣登時讓兩人怔住,還沒反應過來,視線就被房門口的小小人影給駭住。


    ※※※


    "嗚嗚嗚……"一個身穿學生制服的小女孩抽抽噎噎的躲在門後偷窺,眼中滿是驚懼。


    儀玲上前安撫道︰"小妹妹別怕,我們不是壞人。來!你好乖,過來姊姊這里。"


    小女孩擤了擤鼻涕,還有些怕生,不過還是膽怯的走來,當她瞥見小女孩衣衫不整、脖子、手上還有些可疑的紅點,嬌容霎時刷白。"我的天。"


    儀玲仿佛在小女孩身上看見當年那個求助無門、惶恐不安的自己。


    想到自己有過很長一段時間,夜夜從噩夢中驚醒。


    想到自己曾經害怕異性的接近。


    想到伙伴們花了多少心血才讓她走出陰影……


    她已經忘了自己是怎麼熬過那段備受煎熬的日子。


    "你這個禽獸!"會意過來的姬天胤怒吼一聲,再度揪起性侵害未成年少女的男人,掄起鐵拳朝他身上打去。"你這是為人師表的表率嗎?你的都讀到哪里去了?"


    被打得血流滿面的藍正德,像孩子般的哭叫,"好痛!不要再打了……爸,我知道錯了。媽媽救我……"


    "不要再打了!"儀玲制止姬天胤,緊緊摟著哭泣的小女孩,就像摟住當年的自己,期盼這件事不要在她幼小的心靈上留下陰影。


    頹然將藍正德一把甩開,他滿臉的憤慨和自責。"我真是瞎了眼,居然要把妹妹嫁給你這個變態!"


    "大哥,咳咳……"一個微弱嘎啞的聲音喚他。


    不知何時已經清醒過來的姬天美,坐在地上淚流滿面,死里逃生的恐懼仍留在她心底。


    他三步並兩步的上前,"天美,你還好吧?"


    姬天美淚流不止的睇了下未婚夫,雙手輕觸自己的項頸,回想被勒到無法喘息的情景。"大哥,我想回家,帶我回家……"


    "好,大哥帶你回家。"姬天胤輕拍她的背安撫。


    喔咿、喔咿……


    外頭傳來救護車的笛聲,就連警車也迅速趕到現場。


    陷入失神狀態,口中不斷喃喃自語的藍正德被警方押上警車,而小女孩也在隨後趕來的社工人員陪同下前往醫院驗傷。


    姬天胤和儀玲跟著警方到警察局制作筆錄後,便和姬天美快速離去。


    而姬家和藍家的婚約也在這次的事件之後解除了。


    ※※※


    一個濕熱的吻落在赤果的美背上。


    因為方才的激烈歡愛而累得快睡著的儀玲,含糊的輕吟。"嗯?"


    "謝謝。"姬天胤撩開她的秀發,在她側臥的玉頰又親了一口,"這幾天太忙了,還沒跟你道聲謝,謝謝你救了天美。"


    自從藍正德性侵害女同學和殺人未遂事件爆發後,藍家遭到輿論大加撻伐,加上媒體的追蹤報導,簡直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所有親朋好友都躲得遠遠的,唯恐受到牽連,至于姬家則低調取消婚約,姬天美也出國散心去了。


    後來姬天胤才得知藍正德自小在父母嚴厲的管教下,即便外表看來正常,可是長期心態失衡,讓他只能從年幼可欺的小女孩身上發泄不滿,受害者達十多人,如果沒有讓天美當場撞見丑事,不知要等到何時才會被揭露。


    她微睜美眸,唇角漾起甜艷的笑。"不客氣。"


    "你怎麼知道天美有危險?"這個疑惑一直盤旋在他心里。


    儀玲貼著身旁的男性身軀蠕動,舒服的輕哼。"直覺,也可以說是第六感。"


    "第六感?"姬天胤再度受到撩撥,只能勉強甩開遐思,專心在談話上。


    "從小我的第六感就很準,甚至在第一眼就可以感受到對方是善意或惡意,後來學會塔羅牌佔卜,那天我就是從牌面上看出天美最近將會有個攸關生死的劫數,但你們都不把我的警告當作一回事。"她嗔怨的說。


    姬天胤的長指在她滑膩如雪的肌膚上游移。"我為自己的無知向你道歉。"


    "過去的事就算了。"儀玲用手肘撐起自己,胸前的美景惹得他蠢蠢欲動。"胤,你……你會怕我嗎?"


    "怕什麼?"


    她撇了撇紅唇,自我解嘲,"因為我擁有不同于常人的力量。記得我親生父親還在世時,就跟往常一樣拚命工作賺錢養家,可是我心里卻有種莫名的恐懼,每天晚上非要賴在他懷中才睡得著。


    "有天我告訴我媽爸爸快死了,還被她罵了一頓,結果不到兩天他就真的一病不起,接下來是我的新爸爸,他出事那天早上,我哭著不讓他去上班,因為我知道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但是最後還是救不了他……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不要擁有這種異能,因為就連我母親有時都會對我露出懼意,就怕我下一個說的會是她。"


    "儀玲,擁有這樣的天賦不是你的錯。"他不曉得她心中還藏著這麼大的秘密。


    儀玲將面頰偎在他的頸窩處,"你還愛我嗎?"


    "傻瓜,我當然愛你了。"


    她笑得好甜。


    或許她可以向他坦承所有的事了。


    靶覺姬天胤的性致迅速高昂,儀玲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兒。


    "想要我嗎?"


    姬天胤試著讓心思轉到談話上,無奈他的女伴不配合。"等一下,我的用完了。"作好安全措施是男人最起碼的體貼。


    嬌軟的女體跨坐在他的腰月復上。"那又怎麼樣?"


    "我現在去買。"該死!恐怕已經太遲了。


    儀玲邪氣的笑謔,"你能忍嗎?"


    得到的答案是一聲男性的低吼……


    ※※※


    "汪小姐,又有你的花了。"樓下的警衛捧著一大束玫瑰走向她。


    儀玲回眸一笑,讓他險些失了魂。"又是花店送來的?"連續送了一個禮拜,連張卡片都沒附上,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還是別收的好。


    "是啊,姬先生對你真好,都住同一層樓了,還每天送花。"換作是他,恐怕也只能買一枝湊合湊合。


    她笑得好迷人,"你誤會了,這些花不是我男朋友送的,"姬天胤是個實際的男人,與其買花來送她,不如直接給現金。


    "嗄?那是誰送的?"


    "誰曉得,這些花就給你和其他同事拿去送女朋友或老婆,要不然美化一下大樓的環境也不錯,隨便你們怎麼處理,拜。"儀玲連看也不多看一眼的走了。


    會是誰呢?


    天天送來這麼昂貴的花束,而且還知道她的住處,可不是那些阿貓阿狗辦得到的,況且她已經很久沒有出去招蜂引蝶了。


    原本想到路旁攔計程車的儀玲,眼尖的睨見可疑的銀色座車接近,她邊走邊等待對方下一步行動。


    對方也很有耐性,和她保持臣離。


    走了一小段路,儀玲佯裝發現它的存在,好奇的停了下來,銀色座車後門跟著打開,讓她得以瞥見車主。


    "汪小姐,還記得我嗎?"坐在車內的神取健一郎風度翩翩的問。


    儀玲眨了眨嬌眸,掩住小口,故作驚愕狀。"你──哎呀!你不是皇旗銀行的社長嗎?"神取健一郎會出現在這里絕非偶然,她得小心應付。


    "汪小姐想去哪里,我可以送你一程。"那口氣听起來像是善意的詢問,不過卻隱藏著不容拒絕的堅持。


    "這怎麼好意思?"知道自己躲不掉,她嬌笑如花的鑽進車內,坐在神取健一郎身畔,"那就麻煩社長了。"


    他掀起紳士般的笑意,但儀玲卻不敢大意。


    "能為美女服務是我的榮幸。"


    座車穩穩的開動了。


    她笑得動人。"社長剛好路過嗎?"


    "像你這麼聰慧美麗的女人,還需要我明說嗎?"神取健一郎笑得像只披了羊皮的狼。


    儀玲心里打了個突。"社長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可惜我已經有男朋友,只能婉拒你的好意。"


    "區區一個副理能給你什麼?你值得擁有更好的。"在日本,只消他一個眼神,女人就前僕後繼,沒有他得不到的。


    "我們女人就是傻,對愛情總是太專一,愛了就是愛了。"儀玲盼望他能知難而退,不要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也不想想自己的年紀都可以當她爹了。


    神取健一郎縱聲大笑,"哈哈……愛是什麼東西?只有權利財富能掌控世界,我相信你和那些膚淺的女人不同,跟我在一起,我會把你捧成皇後。"


    "皇後又算什麼?我想當的是女王,你可以給我嗎?"身邊已經妻妾成群了還嫌不夠,竟然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他笑得邪惡,"從來沒有女人拒絕過我。"


    "本小姐很樂意當第一個。"她也不吝于報以冷笑。


    ※※※


    在附近的餐館吃過消夜,兩人選擇散步回家。


    "胤,你們那位社長千金還纏著你嗎?"儀玲隨口問道。


    姬天胤眼神閃爍一下,"听說她已經回日本了,何況我跟她沒什麼。"盡避那天的意外讓他耿耿于懷,不過幸好沒有做出對不起儀玲的事。"我昨天听警衛說了,最近常有人送花給你?"


    "吃醋了?"她笑睨。


    他微窘,並沒有否認。"是誰送的?"


    "神取健一郎。"


    "社長?"姬天胤停下腳步,表情驚愕。"他怎麼會……"


    儀玲把它當作笑話來談論。"昨天我出門時還遇到他,你猜他對我說什麼?他居然要我當他的情婦,你說可不可笑?"


    "什麼?"他登時義憤填膺,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他真的這麼說?我還以為他是個紳士,沒想到竟然做出這種寡廉鮮恥的事來。"


    她佯嘆一聲,"不過也不能怪他,誰教我生得一張情婦臉,你剛認識我的時候,不也曾經誤會過?"


    "那不一樣。"姬天胤大聲的為自己辯駁。"我可從來沒有抱持跟你玩玩的心態,更不會提出這麼荒謬的要求,我不會讓你被人這麼羞辱。"


    "難道你要去找他興師問罪?他可是你們社長。"


    姬天胤沉下臉孔,"就算他是總統,我也有權對他提出警告,讓他不要再來騷擾你。"


    "如果他老羞成怒的開除你呢?"


    "我也不會戀棧。"他說得義正辭嚴。


    噴笑一聲,嬌眸含嗔。"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女人要得不多,只求對方珍愛自己。


    姬天胤看著嬌嬌軟軟攀著自己頸項的儀玲,不禁心旌神搖,俯下頭想吻她,眼角卻瞥見……


    機警的他一把將儀玲護到身後,黑眸微微眯起,想看清楚從騎樓的陰影中步出的數條人影。


    "你們想干什麼?"


    寬大的背後探出絕美的螓首,只見對方人多勢眾,將他們團團圍住。


    就在儀玲感到疑惑之際,正角兒現身了,一道人影從暗處緩緩步出,讓她的眸子漸漸瞠大。


    懊來的還是來了!


    姬天胤將儀玲推回身後,肌肉跟著繃緊。


    "不用緊張,只是想跟你借個人。"京極忍的目光越過他,盯著今晚的目標。


    他下頷一緊,當然看得出對方要的人是誰。"想都別想。"


    對方都找上門了,只怕想走也走不了。"胤,讓我來跟他說。"


    "儀玲,快打電話報警。"姬天胤低喝,


    京極忍目光一冷,"我的耐心有限。"


    "你想帶走她,除非殺了我……唔……"姬天胤的脖子被緊緊掐住,臉色因缺氧開始發白。


    "胤!"儀玲驚駭的抱住單膝下跪的他,瞪向面無表情的男人。"你要是殺了他,對你也沒有好處。"


    下一秒,姬天胤已經回復正常呼吸,只是不斷嗆咳,但仍一心一意想保護儀玲。"你快走……"


    "不會有事的,胤。"她嬌容凜然,鎮靜的直視京極忍。"放了他,我跟你們走。"


    姬天胤失聲大叫,將她揣在懷中。"不!"


    "胤……"雖然感動得要命,但當務之急是先保住他的命。"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听我的。"


    他深惡痛絕的覷著對方,幾乎從齒縫中進出聲音。"我不會讓任何人踫你一根汗毛。"


    對方緘默了幾秒。"兩個一塊帶走。"


    這下可好了!儀玲拍了下額頭,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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