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情初開  第五章
作者:樓雨晴
    是的,言孟春與葉初晴真的成為情侶了!


    這是洛洛參加完五天四夜的夏令營回家後,頭一個迎接她的超級頭條新聞,也是害她噴出口中的礦泉水,並且由沙發滾下去,跌疼了可愛小屁屁的原因。


    這比告訴她彗星即將撞地球、恐龍在二十一世紀初復活、熊和貓生出來的動物叫熊貓還要令她噴飯!


    雖然早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但——進展得也未免太迅速了吧?坐航天飛機也沒那麼快!


    “我說老媽,你該不會真的跑去迷奸言老師吧?”洛洛用很邪惡的口氣和眼神斜睨她。


    “去你的!”一只拖鞋直接飛去,作為回答。


    “哇!老媽,我又不是蟑螂——”


    她懶得听哇哇叫的女兒淨扯些五四三的黃色廢料,直接找親親阿娜答恩愛去,理都不理身後抗議她“有了男人忘了兒”的洛洛。


    “木頭——”


    “嗯?”埋首堆的言孟春,極自然地應了聲,連頭都沒抬。


    那是她對言孟春的昵稱,而事實上,他也的確是根名副其實的大木頭。


    听慣了之後,他還能由她的稱呼方式來判斷她心情的好壞。


    如果是柔柔的一聲“木頭”,那就表示她的心情還不錯;如果是“笨木頭”那表示她月事不順,在使孩子性了;如果是“死木頭”,那表示她心情非常差,他得為自己的安危多求神拜怫;如果非常不幸的,她大小姐咬著牙喊︰“你這根爛木頭、臭木頭、渾蛋白痴的枯木、腐木、大朽木!”那他大概可以準備壽終正寢了。


    這是交往月余以來,他最大的收獲與心得。


    初晴的脾氣不大好,有點小任性,他常常搞不清楚自己哪里又得罪她大小姐了;怎麼前一刻還風調雨順,下一刻就指著他的鼻子罵到臭頭,發誓再也不要理他這根沒知覺的大木頭。


    他簡單明了的思考模式,追不上她曲折多變的復雜心思;安定沈穩的性情,配合不來她說風是雨的個性;她常說他的腦袋瓜只比草履蟲強些。


    仲夏他們說,他太寵她了,這女人都囂張得爬到他頭頂上去了,哪有一點當人女朋友的樣子?還說,他不該這麼放任她,否則早晚被欺負死。


    可他不在乎。初晴是有那麼一點小小的驕縱,但是每回使完性子後,不出半天,她又會快快樂樂地窩回他身邊,忘了先前的不愉快,他從來都不需要去低頭陪罪什麼的。


    她有她甜美純真的一面,只是旁人沒看到;就算真像弟弟們說的那樣,只要她高興就好,讓她吃定也無所謂。他只怕她嫌棄他太悶、太無趣……


    思及此,他眸光略略一黯。


    見他又陷入自身的思緒中,葉初晴很習慣地自動巴到他身邊去。


    “木頭,人家在跟你說話啦,你就不能偶爾一次正眼看看我?”當他的女朋友真的很泄氣,他完全無視于她的存在嘛!


    罷開始,她會氣悶的吼他,可這家伙老是以一臉茫然來回應她的不爽,害她脾氣發得很沒成就感——他根本不曉得她在嘔什麼!


    被讓人挫敗了吧?


    所以後來,她已經學會莊敬自強,節哀順變了,要真為了塊木頭氣死自已,那多劃不來?這木頭還未必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咧!


    言孟春疑惑地曾她一眼。


    她又露出這種表情了,像是很無奈、對他很失望……


    “我……”他張口想說什麼,腦海卻一片空白,不知該從何說起,才能拂去她眼底的失落……


    葉初晴沒瞧見他的欲言又止,低垂著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扯弄他的襯衫一角,悶悶低語︰“是不是我太勉強你了?從一開始,好像都只有我一個人在主動,你老是不痛不癢的,你這樣讓我很懷疑,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女朋友……”


    言孟春的心髒驀地一陣緊縮。


    “你……你想……”她終究還是厭煩了嗎?扼住的喉嚨,發不出聲音來。


    “木頭,拜托你說句話好不好?不要讓我一個人唱獨角戲啦!這樣我很累你知不知道!”她埋怨地捶了下他的肩,害他差點岔了氣。


    她說她累了……


    听慣了這樣一句話,他知道接下來她會怎麼做了……


    “你……想分手嗎?”早料到會有這一天,卻沒想到會是這麼快。


    無所謂的,他已經很習慣了,真的很習慣了


    可是,卻從沒有一個女人,會在和他說這句話時,還嬌嬌軟軟地昵偎在他懷中,也從不曾有誰,讓他心口泛著隱隱的疼痛……


    “分手?!”有氣無力的嬌嗓一下子揚高八度,她跳了起來,見鬼似地瞪著他。她不過抱怨兩句,他就要和她分手?!


    “言孟春!你有膽再說一次!”


    “我……你……不是……”她凶神惡煞的口氣,吼得本來就不善辭令的言孟春更是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來。


    分手,不是她想要的嗎?她為什麼激動得好像她才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把我當一回事!你這根爛木頭、臭木頭、渾蛋白痴的枯木、腐木、大朽木!你沒血沒淚、沒心沒肝、沒肺沒肚你、你一點都不在乎我嘛!”葉初晴愈罵愈傷心,氣憤的淚幾乎飄出,又硬生生強忍住。


    慘了,他最害怕的話都搬出口了,還附加了一串他沒听過的新台詞,看來她這回氣得非同小可,他恐怕會死得很難看,不知現在去買棺材還來不來得及?


    不過不是要分手了嗎?他還擔心什麼?可是看她的表情,又不像。


    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初晴!”在她委屈氣悶地沖出去前,他及時抓住她。


    “滾開啦,你不是要分手了,還留我做什麼!”無情無義的死木頭!居然說分手說得那麼瀟灑,那她算什麼啊?枉費她那麼用心的對待他……


    縴細的手腕像稍一使勁就會捏碎,她又拚命的在掙扎,言孟春怕弄傷她細致柔女敕的肌膚,慌忙松開手。


    還真放手了?!葉初晴死瞪住他,這下更想扁死他了。


    “我、我討厭死你了……”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可是不爭氣的淚光,卻偏要往上沖……


    葉初晴,你少沒骨氣了,人家都不要你了,你還難過個什麼勁兒啊?


    能怨誰?這男人是她自己挑的,也是她堅持要的,她活該啦!


    言孟春心頭一痛。


    可是既然討厭他,為什麼要哭?那抹淚光,揪緊了他的呼吸。


    “初晴,你不要哭,我、我……”


    “你管我!.我高興哭、我喜歡哭、我愛哭!哭瞎了也是我的事,關你這根沒知沒覺的爛木頭什麼事!”


    “我……可是……”想了好久,才勉強擠出一句︰“我不喜歡看你哭。”


    “你——死木頭!”嗚!他怎麼連分手都這麼溫柔,害她更想哭了。


    代稱詞降級了,表示她的怒氣有消一點點了,雖然還是處于需要自我保重的範圍。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她,抬起她梨花帶雨的嬌容,輕拭淚痕。


    “我知道我脾氣不好,我很任性,沒幾個男人受得了我……”可是就算這樣,他也不能說分手說得這麼干脆,難道她在他心中,真的一點分量都沒有嗎?


    “沒關系。”她脆弱無助的模樣,讓他好想抱住她。可是——她都要分手了,他不可以抱她。


    “那你為什麼不要我?”她哀怨指控。


    “我……沒有……不是……要分手的不是你嗎?”


    幣在眼眶的淚忘了流下,她微愕地張著嘴。這家伙又在擺什麼烏龍了?


    “你哪一只耳朵听到我說要分手了!”可惡,她這泡淚該不會白流了吧?


    “沒有嗎?”不知怎地,乍然听到這句話,幾乎窒息的胸口忽然輕松了起來。初晴沒有要分手,沒有厭煩了他……


    “你……笨木頭!”很明顯的,她又被他擺了一道!她該生氣的,但她卻只覺如釋重負,嬌嗔罵了句,破涕為笑地投入他懷中。


    當空洞的胸懷,再一次讓熟悉的溫軟馨香所填滿,他吁了口氣,心髒再一次回歸定位。


    “我要分手,你就不會留我啊!”什麼嘛,她懷疑她在他心中,可能連路口那幾只他天天喂的流浪狗都不如,起碼他跟狗還會講心事,對她卻連個子兒都蹦不出來,十足悶葫蘆一個。


    “我……”又詞窮了。留她?他從來沒想過啊,她如果想走,怎麼可以強人所難呢?


    “好啦、好啦,不為難你,反正我就是地位薄如紙嘛!”她沒好氣地道,推開他起身想走。她要回家去反省,她的魅力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初晴——”心急之中,他扯住她的小指。


    她又生氣了嗎?屏住了氣息,好怕真听到那兩個字……


    葉初晴偏過頭,對上他微慌的眼,瞬間,一股暖意涌上心房。


    誰說他沒感覺?他多少還是有些許在意她的啊……


    她粲然一笑,滿心感動地偎向他,主動送上了紅唇——


    “啊!”他慌亂地抱住她,急忙偏開頭。


    “怎麼了?”


    “我來好不好?”


    “好啊!”他肯主動,她樂于從命。


    得到她的許可,他傾身向她,順著她的動作倒臥在光潔的地板上,淺淺地,吮上嬌女敕丹唇,不敢過于放縱,只是柔柔淡淡,宛如蝶棲般,綿密的護著,像在呵憐什麼易碎的珍寶……


    葉初晴輕吟了聲,在那春風拂掠的驕寵下,本能地輕啟唇關迎接他的柔情。得到她無言的邀請,他嘗試探入,輕觸香軟舌尖,莫名的甜蜜酥麻震顫了他的心扉,逐漸深入繾綣——


    直到他略微退開,她嬌喘著,醉顏嫣然。


    “有差別嗎?”她吻他或他吻她,不是一樣?她可不認為他會是為了男性尊嚴之類的小事,事實上,他要真在乎這個,就不會三天兩頭任她指著鼻子罵到狗血淋頭了。


    “我怕你會痛。”從他們第一次親吻時,他就這麼想了。這麼軟的唇,他好怕一不小心,就弄傷了她。


    葉初晴訝然無言。


    哪個混蛋說男人是感官動物的?騙人!她的男人在吻著她時,會時時刻刻惦著不能放肆,不能傷到她分毫……


    細細回想,兩人交往期間,他真的從未在她身上留下過任何的激情痕跡,反而是她自己太粗魯,有時心頭怨對,會故意咬傷他的唇……


    討厭啦!他干麼要這麼好?好到她心都痛了。


    “木頭——”她感動低喃,撒嬌地勾住他頸項。


    很好。喊“木頭”了,這下六畜興旺,國泰民安了。


    言孟春放下心來,指尖輕觸她白里透紅的嬌顏。


    現在才發現,初晴真的好漂亮,漂亮到——他覺得配不上她。他真的可以擁有她嗎?


    直到這一刻,他都還是不懂,她到底看上他哪一點?


    他,不夠出色啊!至少與三個弟弟相較之下,他平凡多了,初晴還老罵他不解風情,那她為什麼會想當他的女朋友?


    他恍惚的眸底有一抹不確定。葉初晴嘆了口氣,她真的一點都不了解他,很多時候總是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麼。


    她也知道這段感情維系得有多勉強,兩人的差異太大。他沈靜,她好動;他耿直得近乎木訥,她卻晴時多雲,情緒多變……但是不管如何,她在乎這段感情,她就會堅持到底。


    “你要記住哦,木頭——”足以兼差二四的嬌嗓軟調,只要是男人,很難不心兒酥麻,偏偏,就有個例外。


    “嗯?”他淡應,沒太多表情。


    “我是很在乎、很在乎你的。”聲音放得更軟,不電到他誓不為人。


    “呃——”沒料到她會這麼說,言孟春紅了耳根。


    “你听到沒有啦?”她持續逗他。臉皮真薄耶!回去要說給洛洛笑一笑。


    他瞥開視線,微窘的眼東瞟西瞄,就是不敢看她,好半晌才輕輕點頭。


    “嗯!”著慌的心,落了實。


    “所以,我不會輕易把分手二字當玩笑來開,一旦我真的說出了口,那表示我是認真的,懂了嗎?”縴指輕點著他的鼻尖,似在教育三歲孩童。


    言孟春慎重點頭,像個好學生,一字一句,鄭重地默記下來。


    這表情逗笑了她,拉下了他,在他耳畔笑嗔︰“我不會分手的,我喜歡你啦,木頭!”


    她說她喜歡他,她是因為喜歡他,才做他的女朋友的……


    微微發熱的眼瞳,流露幾許動容情意,只可惜頰畔與他親昵貼近的她,並沒瞧見。


    無課一身輕的暑假期間,最快樂的不是洛洛,不是言孟春,反而是葉初晴。


    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正好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時纏死言孟春,就不信憑她葉大美人的魅力,無法拐他愛她愛到死去活來。


    這大概就是當老師最大的好處了,寒暑假不必上班,薪水卻可以照領,然後日子靡爛,醉生夢死當米蟲。


    當葉初晴如此告訴他,並且半打趣地問︰“這就是你當初想當老師的原因厚?”


    誰知,他竟一本正經地回她︰“我從沒想過這個。”


    然後,很正氣凜然的將他偉大的抱負理念重申一次。


    娘呀,這人完全沒幽默感耶!


    “是是是!我知道你是有理想、有抱負、有熱血的青年,行了吧?”


    她發現,在他面前絕對開不得玩笑,因為他會當真。


    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有辦法當成軍國大事,謹慎處理之,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叫“說笑”!.


    之前多不勝數的血淋淋實例就可證明了,如今那數張“調經補血”的藥膳都還—放在她房內呢!


    噢,不行,再這樣下去,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啊?


    想了數天,她下定了決心,要培養他的幽默感!


    “木頭,你過來一下。”


    “噢。”那廂,正與兄弟們吃著水果看電視的言孟春,听聞隔壁老佛爺的懿旨召喚,當真馬上乖乖地起身遵旨。


    “矣,大哥,你有點志氣好不好?有事她不會自己過來啊?你是她男朋友,不是她兒子耶,還任她呼之即來,招之即去咧!”言仲夏看不過去,說了兩句。


    言孟春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有什麼關系?反正我沒事啊!”


    “意思是,她貴人多忙事,你閑人吃飽沒事,成天等著她召寵便夠?”言立冬冷冷諷道。


    “止冬,不可以這麼說。”言孟春也無不悅,只是淡淡地糾正。


    言立冬正要開口,隔壁又傳來一聲︰“大木頭!你在生孩子啊,慢吞吞的。”


    “缺男人到Friday去找,我大哥不賣!”他阻止言孟春欲移動的步伐,揚聲吼了回去,又毒又絕。


    “我就偏看上你大哥,冬暖夏涼,牛郎都比不上,怎樣?”葉初晴不甘示弱。


    听這兩個人一來一往,言孟春幾乎失笑。“立冬,你別鬧了,快放開我。”


    大哥的話,他無法不听,只能默不做聲地松開手,任他離去。


    另一頭——葉初晴的房內,言孟春翻看她打印出的文章,她正開著電腦,沒在寫稿,也不知在忙什麼。


    他後來才清楚,看似游手好閑的她,原來和季秋是同行,只不過季秋寫小說,


    而初晴則是應邀替某知名雜志寫專欄。


    “矣,木頭,我講個笑話給你听,這是讀者寄給我的。”她思考過後,決定每天講幾則笑話給他听,久而久之,就不信培養不出他的幽默感。


    “好。”


    葉初晴點開其中一封電子郵件,開始念出上面的內容。“據說有一個少年剛成年,他母親買了一輛野狼的摩托車給他,順便帶他去拜關公,祈求行車平安。結果那位少年第一天就被撞死了,他的父母很傷心的又去抽簽問關公,為何第一天就出事了呢?關公竟顯靈給了他們一幅對聯。上聯是“令郎野狼跑百二”,下聯是“余騎赤免走八十”。橫批——救、不、到!!”


    說完,她期待著他的反應。


    “噢。”他點了下頭,又繼續看她寫的文章。


    就這樣?!葉初晴瞪大眼。“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念這個給你听嗎?”


    言孟春點頭。“我知道,緬車危險。我不會的,你放心。”


    葉初晴捧著胸日,嘔血不止。


    沒關系,振作、振作!再接再勵,她就不信邪!


    葉初晴決定下猛藥,竭盡所能,發揮出最柔媚的嗓音,吐息如蘭地道︰“每個人都有第一次,可是我沒想到會這麼痛,我躺在床上等著他,他溫柔的叫我放輕松,然後我看著他進入我,接著我看到我的血,真的好痛……”


    言孟春很認真的听完。“捐血嗎?”


    “耶?”她目瞪口呆。他思想果然是表里如一的純潔,沒讓她給騙去耶!


    “洛洛說你每個月的月初是捐血期,脾氣暴躁到可以殺人,要我有多遠閃多遠。可是捐血不是規定三個月才能捐一次嗎?”他偏頭思考,滿心不解。


    她被問得無言以對。


    死洛洛,連這種事都廣為流傳,唯恐天下人不曉得月初是她的生理期嗎?


    “那不重要!”她不死心,今天一整天,她和他卯上了!


    她擠出更似叫床的暖昧嗓音。“每當我受不了需要你時,你總是經驗豐富的輕撫我的肌膚,用你的手指濕潤它,再使勁用力的捅,直到液體射入我的體內……”她停了下來,觀察他的反應,見他沒什麼表情的等待下文,她才不情願地接續︰


    “干!護士小姐工請你打輕一點好嗎?很痛耶!”


    听完,他皺起眉頭,停了好久,才冒出一句︰“初晴,你罵髒話。”


    登時,葉初晴摔下椅子,倒地不起。


    “還有,你為什麼要一直用那種聲音說話?是不是喉嚨不舒服?”他眨眨眼,困惑道。


    老天,誰來給她一刀?好想死!


    葉初晴閉上眼,無力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投降,她真的投降了!這塊木頭——沒、藥、救、了!


    言孟春蹲,憂慮地看著她很想槌心肝仰天長嘯的模樣。“初晴,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心吶!她的心不舒服。他不僅沒幽默感,還沒半點情調!


    為什麼?為什麼?誰來告訴她,他體內的幽默細胞為什麼會少得連用顯微鏡都找不到,為什麼啊?!


    她懷疑,就算她穿著若隱若現的薄紗睡衣媚惑他,他都會一臉嚴肅的發出疑問︰“你很熱嗎?我把冷氣調強一點好了。”


    葉初晴自覺悲慘地掛在他身上。誰能料想得到,風情無限,隨隨便便回眸一笑,就能令身後無盡男人死傷慘重的她,會落得今日地步?


    言孟春看著將頭埋進他胸懷申吟的她,不禁擔心道︰“要不要我陪你去看醫生……”


    葉初晴索性一不作二不休,仰首就給他狠狠吻了下去,阻止他再說出任何一句令她嘔血的話來,那會讓她有拿條繩子絞死自己的沖動。


    “唔!”一不留神,言孟春被吻得暈頭轉向,差點吸不過氣來。


    抱著參考有問題想來求教言孟春的洛洛,才剛要敲門,正好瞧見半掩門扉中臉紅心跳的火辣春光。


    唉,老媽又在蹂躪純情男了。依這情況看來,言老師的貞操岌岌可危啊!


    真是造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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