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情婦  第七章
作者:夏榆
    海地公園附近的這家酒館,果然符合宗玉斧的要求,有藍調的味道,跟一般英國風的酒館不太一樣。


    與肯尼坐在角落里,宗玉斧十分的安靜。


    「什麼時候要走?」


    「兩天後吧!」


    「我听美國的範……」肯尼話才說了一半,便收到宗玉斧的怒瞪,興致勃勃的他立刻噤聲,「你知道,壞事傳千里,不過她是個可人兒,我挺喜歡她的,不管是家世或背景,如果呢,我今天仍未婚的話,我會考慮她的。」


    「反正現在的離婚率挺高的,要不你也加入追求者的行列吧!」


    宗玉斧的一句話,教肯尼哭笑不得的聳聳肩,兩手一攤,接著便轉移話題,「你這趟英國行,看來有些魂不守舍。」


    「會嗎?」要不是彼此太熟了,宗玉斧可是會翻臉的。


    「當然,要不然為什麼連最熱門be集團的生意,你提都沒提過?」


    肯尼啜飲一口酒,指著跟前不遠的一個男人。


    be集團是同行間的佼佼者,大多數的人都想高攀它,與它談生意。


    「那不是柴可嗎?他也跳到be了嗎?」在宗玉斧的眼里,柴可可是這行的高手,他會跳入be,想必是有不錯的機會。


    「之前不是听說be集團的業績下滑?」


    「沒錯,不過以財經的角度來看,那不過是轉型的潛伏期,你想跟大衛認識嗎?」


    肯尼提起的大衛,實際上就是be的老板,他也是來自台灣,不過,宗玉斧與他並沒有太多的接觸。


    「他也在這里嗎?」宗玉斧有些驚訝。


    「喏,不就在眼前嗎?」


    肯尼才說完,就起身走向柴可,而他身旁的白發老者就是大衛,在肯尼走上前後,他剛好回過頭對著肯尼打招呼。


    按理說,宗玉斧應該借由這個機會與be的老板聊聊,也許可以促進海外生意上的往來,但,窗外突然出現的美麗倩影,讓他舍棄了這個機會。


    「藍藍?」


    宗玉斧本以為她是來找他,可是,當他站起身要走出去時,窗外的她身後居然糾纏著另一個男人,而他一臉的深情款款,讓宗玉斧突覺火冒三丈,不顧一切的沖出酒吧!


    「你為什麼還要去找她?」


    當街咆哮並非藍知月的性格,可是藍知雲的再度自殺,令她對貝克的容忍度降至零。


    事實上,藍知月前一次來英國與班在鬧區喝咖啡時所見到的身影就是他,只不過兩人擦身而過,當時,藍知月就是想叫他滾回法國,別一直流連英國,擾亂姊姊,沒想到他會一直留在這里。


    「我只是去懇求她的成全,我愛你,你也愛我,但為了她,我們卻得分開。」


    貝克哀求的望著她,他找她找得快瘋了,沒想到才找到藍知雲,就這麼快見到她!


    「不,貝克,你錯了,我並不愛你。」


    「夠了,別再為了你姊姊而否認你的情感,對,當時我是錯了,我不該一直心軟的跟她在一起,可是,我也是怕傷害她……」


    「不,是真的,當時,我也以為自己是愛你的,直到我遇上了一個我愛的男人。」


    藍知月吁了口氣,她曾以為愛戀的男人,曾以為自己為他心碎的男人,曾以為讓她永遠厭惡男人的貝克,而今再見到他的感覺,竟然是如此淡然。


    「天呀,我居然以為我愛你?」


    「不,那是在雲未出事前,如果她沒事,我們已經在一起了。」貝克心里明白,而且很篤定的說著。


    「不,不可能,沒有人比我更清楚自己的感覺了,當時的我只是希望別人羨慕我,我身邊的女性朋友都愛你,而我卻愚昧的追隨她們……」藍知月懊惱的回想,「總之,我不允許你再接近雲,如有必要,我會替她換間醫院,讓你永遠找不到她。」


    藍知月顯然有些激動,她從沒想過要再與貝克見面,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


    然而,貝克卻不這麼想。


    傾身上前就是一抱,他根本忘不掉她,「月,求求你,不要因為雲,她的自作多情,讓我們……」


    「住口,我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就算有,也只是一段虛偽的愛,只有雲才會為你瘋狂。」藍知月甩開他的手,卻覺得有人在注視她。


    「你說謊,要不是雲的介人,我們會在一起的。」貝克不想放開她,他去找藍知雲,為的就是想要找尋她的下落,而今她自己找上門,他沒有松手的理由,「月,我們重新再來好嗎?你知道我一直很喜歡你,到現在,我還忘不了你!」


    「放手,我們不該再盲目的錯愛下去,我來只是想告訴你,離她遠一點,要是你膽敢再去找她的話,我們法院見。」


    藍知月警告味濃厚的二度甩開他的手,不想再跟他瞎扯的就要離去,沒想到才回頭,便撞進一個胸膛。


    「對不起。」


    她說聲道歉後就想離開,沒想到來人卻拽緊她的手,迫使她不得不抬起頭,可這抬頭一看,嚇壞了她。


    「喂,你這個笨蛋,還不松開我女朋友的手!」


    她身後傳來的這句話,讓宗玉斧更是怒火中燒,面對貝克的上前,他一拳飛快的落在他的臉上,叫他噴鼻血不說,還狼狽的跌倒于地。


    至于該怎麼對付藍知月……他暫時還沒有什麼方法,不過,死命的拽緊她的手,卻沒松過。


    而被逮到的藍知月心里明白,今天將會很難挨。


    只是,貝克比藍知月更倒楣。當他好不容易不再眼冒金星的爬


    起身,並拿出手帕拭去鼻血時,有雙手冷不防的拎緊他的前襟,而當他抬眼一看,立刻嚇了一大跳……怎麼會是他?


    「臭小子,不是說別再讓我看到你嗎?」


    是呀,貝克也不想看見他,不過,巧遇已經讓他的命運注定悲慘。


    當來人一拳舉起,並直接命中宗玉斧剛揍他臉部的那個位置,貝克的眼前再度冒起無數星星,跟著便昏沉的倒地。


    「剛才那個人是誰?」


    而當來人問起時,一直與宗玉斧在一起的肯尼立刻搶先道︰「他來自台灣,是開斧集團的接班人。」


    這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be集團的總裁大衛。


    「他身邊的那名女孩……」


    「如果您想知道的話,我替您問問,有什麼需要盡避來找我。」


    看得出肯尼拼命的在巴結大衛,但,大衛眼底看不見任何人,唯獨那名女孩的背影,讓他無法移開眼神。


    「我想我說的不夠清楚,除了我之外,你不能跟其他男人接觸,你是听不懂嗎?」


    飯店房間內,怒火沖天的宗玉斧,和一臉膽怯的藍知月,產生一種不可收拾的火藥味。


    藍知月總在最糟的情況下與他踫面,剛才與貝克的拉扯,引起宗玉斧的獸性表現,她面對的這男人,是七美公子之中最善變的一個,所以她時常會無措的不知該如何處理。


    這會兒他怒意高升,拉她進房間後,眼神里的欲火沒消失過,她無助的將雙臂交疊在一塊,一步一步的退,他卻一步一步的上前,直到她跌坐于床上時,宗玉斧不客氣的重壓其上。


    她喘息的看著他,無法解釋當時的情況。


    「你永遠提不出合理的解釋,對吧!」而他也洞悉了她的狀況,卻不想因此原諒她,「既然你因為解釋不了情況而讓身為雇主的我發怒,你,小女人,是不是該付點什麼代價呢?」


    藍知月第一次想逃,因為宗玉斧的眼神里,充斥著她無法想像的佔有欲,她看得出這家伙想干麼?


    然而,在宗玉斧稍微起身褪去上衣時,藍知月鼓足勇氣,從床上起身拔腿就跑,眼看門把就在跟前,宗玉斧生氣的面孔忽然竄上前。


    藍知月只手捂住心窩,不曉得自己惱怒了他。


    當這場你追我跑的游戲玩不到兩分鐘,宗玉斧就失去耐心的一攔腰,將她扛了起來,不顧她的掙扎,把她丟在床上。


    「我不想強暴自己的女人。」他氣呼呼的說著。


    「但你正要這麼做。」藍知月坐在床上想反抗他。


    「只要你像往日一般順從,我就不算強暴你。」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我會乖乖的回威爾斯,現在。」藍知月想提醒他在威爾斯的美好。


    「既然你大老遠的從威爾斯過來,那地方就不必再回去了。」宗玉斧褪去上衣,無法再等待的撲鼻上前。


    「不要……」藍知月無法再當個乖乖牌,一如過去,只要她待在英國,她骨子里的反抗因子就特別的強烈。


    然而,宗玉斧卻不依。


    他非但傾身上前,還粗暴的撕去她的衣物,誰教她不听話,膽敢不听他的勸告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在他制伏她,試圖要她乖馴的同時,他沒想過,原來自己是個濃度極高的醋桶,只要看見她跟別人在一起,就發怒的幾近捉狂。


    「順從我!」


    藍知月不肯依他,不但反抗他,還咬他。


    無法得逞的宗玉斧,只是微眯雙眼,任憑她用力的咬他的手,直到沁出血絲她才松開貝齒,放棄逃走的念頭。


    她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抗,已經泄漏了她的心事。


    在他面前,她已經不是情婦了,而是一名有情緒的情人。


    宗玉斧見她稍稍順從,不再拉緊她,但,這場勢必發生。


    當他傾身上前時,藍知月感覺到從熱烈的擁吻中,他的怒火有多麼旺盛,他不再溫柔的待她,不僅搓著她柔女敕的肌膚,還吸吮著她的細白女敕肉。


    藍知月放縱他的強硬態度,配合著他,借由他來懲罰自己。


    當初如果不是貝克沒事先說清楚,知會藍知雲他所愛的人是藍知月,藍知雲也不會在放下所有情感後,才發現自己深愛的男人,其實是愛著自己的妹妹,失控的發瘋,藍知月也不會因此而痛恨男人。


    再次見到他時,藍知月覺得年輕時的感覺,笨拙到了極點。


    充其量,貝克壓根是小女孩的夢幻對象,當時的她跟他玩在一起,不過是想吸引同儕的羨慕眼光,在遇見宗玉斧後,她才知道自己從沒愛過貝克。


    只是,沒想到姊瘋狂的愛著他,還愛到發瘋……


    「不許你想別人,看著我。」


    他命令式的口吻,讓藍知月果然暫時忘了貝克,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突然淚眼蒙朧。


    「我傷害你了嗎?」


    宗玉斧的態度不再強硬如石,他撫著她的淚水,用嘴巴吻干她的淚,頓時,瘋狂想要她的念頭浮現。


    他吻著她的頸,順勢的將唇印烙在她柔軟的酥胸上,接著順著她平坦的小骯,來到她最隱密之處。


    藍知月不懂他在做什麼,但幾分鐘過後,她覺得他讓她身體發熱,而且有種奇怪的從體內竄出,期待他佔有她身體的感覺越來越濃厚。


    她一定是瘋了,才會有這種感覺。


    「只準許你想著我,我不許你想別人,尤其是男人。」


    當宗玉斧慣性的推擠著她的柔軟,傾身上前時,她得到了一種解月兌,而當他一再的推擠時,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完全被溶在他的體溫下。


    原來,她竟然如此渴望他的撫觸,當一波波的高潮涌來,她覺得自己快要形消體散。


    在她以為自己是討厭他的同時,她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這個跋扈的男人。


    「玉斧。」


    當她輕喚他名字的那一刻,他知道她的需求,而他更明白,自己已經完全無法接受她與別的男人在一起的事實。


    他,竟然和七美公子其他人一樣,不自覺的愛上了這個……冷血情婦。


    「她還恨我嗎?」


    b1ue集團的頂樓,總裁大衛雙手撫面,聲音略帶疲憊的感嘆著。


    「總裁……」


    與他私交十分友好的副總梅爾不便多說,因為,他喜歡大衛一家人,包括她兩個女兒,所以,他無法同時站在兩方,為他或他的女兒說任何話。


    「她總是違抗我的命令,我只是提議要她跟英德里鋼鐵的小兒子見一面,她卻只在乎那個法國佬,這麼多年了,也不跟我聯絡……」


    「你在擔心她嗎?」


    「擔心?唉,我連這個資格都沒有。」大衛苦笑著,「都怪我從小沒照顧她,都是姊姊在看著她,而且,什麼好的東西她都會給她妹妹,完全沒想到自己……那個該死的法國佬不該同時撩撥兩姊妹的感情。」


    辦公室里的氣氛,忽然變得好落寞,而大衛的心,完全深陷苦海中。


    他還不知道他的兩個女兒為何突然失蹤,但他深信與那個法國佬有絕對的關系。


    「大衛!」


    「我想她……真的很想她……」


    終于,他說出了這幾年來的心聲,他想念他的女兒,可是無論花了多少時間與精力,卻怎麼也找不著她們。


    「別急,總會有消息的。」


    「是嗎?可是她們若故意躲著我……’


    也對,以他小女兒的脾氣……梅爾真的不敢確定她會不會原諒大衛。


    就在兩人都愁傷的想不出解決的辦法時……


    「總裁,外面有位肯尼先生說是要見您。」


    秘書小姐帶來大衛的希望。


    「請他進來。」


    「是!」


    當秘書小姐將肯尼帶進辦公室時,大衛似乎感受到,他思念的心情即將月兌困。


    「送給你。」


    「這是什麼?」


    「威爾斯的紀念品。」


    「有什麼意義嗎?」


    宗玉斧笑而不答,他只是聳聳肩,不以為意的繼續走上前。


    在親密的接觸下,藍知月意外發現自己不再是以情婦的身份接納他,而是用她最真誠的愛……而且,她戀上了他的肢體,不再害怕牽手或擁抱,甚至習慣了他身上淡淡的香皂味,也不再害怕他深情的眸子,因為他開始綻開笑容,像個陽光男孩般,開啟她胸口一直深鎖的那道鎖。


    回到威爾斯後,雖然大部份的時間,兩人都蜷縮在床上睡覺,但午後的片刻,他們仍會走出房門,來到海灘散步,或者是流連于威爾斯的市集。


    罷才宗玉斧買的東西,正是觀光客來到威爾斯必買的紀念晶,它叫愛的鑰匙(1ovespoon),這是男方送給女方的定情信物。鑰匙刻有不同圖案,代表著男方不同的心意︰鑰匙孔代表「我的房屋是屬于你的」,圓波的數目代表「我想和你有多少個孩子」。


    他送她的鑰匙有兩個圓波,意思明顯可知,他想要跟她共同擁有兩個孩子,但,藍知月卻不懂,雖然她對英國並不陌生,但威爾斯畢竟不是英國。


    「它一定有什麼含意在……」


    「這是我的秘密。」宗玉斧故意用「秘密」這兩個字。


    听到秘密兩個字,藍知月的心頭震驚了一下,關于秘密……不會有人比她更多。


    這個下午,他們離開威爾斯,離開英國,離開那個令藍知月既快樂又痛苦的地方。


    而在離開的途中,她始終有意無意的注意到愛的鑰匙,而且,它一直藏在她的口袋里,偶爾,她會去模它,注意到它的存在,直到機場的出關處,她仍沉浸在一種未曾有過而不可思議的感情漩渦中,她甚至有一度以為,這就是公主與王子的快樂結局。


    然而,有個不速之客打亂了兩人的好興致。


    他們一直緊牽著的手在見到他的同時,不自覺的松了開來。


    「爸?」


    宗台崇的出現,使得情況產生變數。


    「上車。」他的表情很嚴肅,但,連正眼都沒瞧過藍知月。


    「可是……」宗玉斧有些猶豫。


    「你要讓我生氣嗎?」宗台崇大聲怒罵。


    宗玉斧不敢違逆父親,不過,他卻忍不住看了藍知月一眼。


    「上車。」


    這會兒,宗台崇的聲音更大了,這迫使宗玉斧無奈的給了藍知月一個暗示,讓她知道自己會再跟她聯絡後,才走離。


    看著他漸離漸遠,藍知月開始有了不舍。


    她竟然……舍不得他?


    身為情婦的她,怎麼有此權利?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無法對宗玉斧冷血,為此,她不免擔心起未來的日子。


    只是,就在那心情被大受干擾的同時,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簡訊。


    應該是宗玉斧打來的吧,因為連她也不知道手機號碼是幾號,她開啟簡訊,而當她看到簡訊內容時,她怔住了。


    宗玉斧竟然傳了三個字給她……我愛你……她以為自己還在作夢呢!


    她的眼眶微濕,情緒激動了起來,直到司機小陳出現,她都無法抑制那種感動而感傷的喜悅。


    不過,這場美夢很難維持下去。


    隨著宗台崇而去的宗玉斧,正一步步的走入父親所設下的圈套。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家飯店,在飯店的宴會廳里,正舉辦著一場訂婚儀式。


    走進熱絡的氣氛中,宗玉斧以為自己是這場合的配角,所以並不以為意,直到看到女方……


    他萬萬沒想到範方蓮竟是這這場訂婚典禮的女主角,而男主角竟然是他,賓客們全是他父親的好朋友。


    轉頭望著父親嚴肅的面孔,宗玉斧的手緊緊地握成拳狀,他雖然十分惱怒,去不敢不顧一切的走人,看著自己逐漸走入父親的棋盤,他唯一想做的是……向藍知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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