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的甜心  第十章
作者:米琪
    香港Ring


    電鈴聲驚醒了睡夢中的巫冷峰及谷艷,看看時間才早上七點!


    “一大清早的會是誰呢?”巫冷峰舒了舒腰桿,凌晨四點才上床,此刻睡意正濃呢!


    “我去瞧瞧。”谷艷攏攏長發,吻吻身畔的愛人,走出寓所到樓下去應門。


    一樓舞廳里一片漆黑,歌舞喧囂才落幕不久,空氣中還有些許煙酒味兒。


    比艷打開一道鐵門,赫然發現有個女子淒慘落魄的昏倒在門外,他趕緊探視,發現竟然是語瑄!


    他立即將不省人事的她抱進室內,連忙拿起了置于櫃抬上的對講機。“冷峰……快下來,是甜心,她昏倒在大門口,我們快送她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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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靜且素雅的房間內,語瑄黯淡失神的眸子總是望著窗外,清靈的小臉上除了眼淚和傷心,看不見任何色彩。


    從醫院回來已兩天了,但她滴水不沾,也未開口說話,這可急壞了谷艷和巫冷峰。


    他們擔心她的情況,卻又不敢貿然去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深怕引發她更多的傷痛。


    “甜心,吃點東西,你這樣是不行的,你還懷著身孕呢,餓壞了寶寶怎麼辦!”谷艷端來他精心調配的藥膳粥。


    “那個姓蔚的家伙是怎麼對我承諾的,竟然把你"照顧"成這個樣子?”巫冷峰再也忍不住義憤填膺的指責。


    語瑄合上酸澀的眼,將臉埋入手心,淒涼地開口。“谷大哥,巫大哥——對不起,又麻煩你們了。”


    “你就像我們的親妹妹,說什麼麻煩!”巫冷峰道。


    “甜心,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谷艷坐到床沿,溫柔地說著。


    第一是拿掉;第二是給我滾……


    宇森殘酷的言詞,森峻的表情就像烙印般的灼燙在語瑄腦海里,且不斷的在她心底滾沸。


    在那一刻她只想離開他,她無法殘忍的去選擇拿掉孩子。


    比艷見語瑄又淚如雨下,焦慮地抱住她。“不哭,有我們在,你不會有事的。”


    “甜心,別傷心了。”巫冷峰安慰著。


    語瑄抬眼看了看他們,對他們給予的溫情除了感動還有感謝,回到亞洲她惟一想找的人就是他們,除了這里她沒別的去處。


    比艷及巫冷峰對語瑄報以鼓勵及關愛的眼神,她終于哽咽的對他們說出實情。


    “真是太可惡了!”巫冷峰听了之後,憤怒得想揍人了。


    “你想將月復中的寶貝怎麼辦?”谷艷憂心忡忡地問。


    “我還是得拿掉他。”語瑄絕望的垂淚,她多喜歡小孩啊。“倘若我生下一個父親不肯承認的孩子,這孩子將來會很自卑,那多可憐。”


    “這……唉!”兩個大男人同時嘆息,卻也無法不認同語瑄的想法,此刻再無人開口說話,三人沉浸在悲愴之中,染得一室的愁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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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ybeIdontloveyou


    MaybeIdidnttreatyou


    GirlImsorryIasblind


    youerealaysonmymind……


    深沉晦暗的夜,琴屋中的自動演奏不斷地重復著一首老歌。


    宇森獨坐在藤椅上,聆听他最愛的一首歌,手上的酒杯已斟上好幾回,他多希望自己醉倒,多希望自己不要那麼清醒——但他向來好酒量,酒精只能使得他意志消沉。


    不知為何這首歌的琴韻總是纏繞在他心底,那行雲流水般的琴音總可以將他的心情帶回初見語瑄的時候。


    或許在那時候她就已經悄然的吸引著他,但她年紀太小,小到令他無法釋放自己的感情。


    等到有一天他發現她長大了,她的身心卻已不屬于他!


    也許最初的那份吸引並不是愛,但此刻的她卻已令他魂牽夢系。


    靶情其實是藏不住的東西,他深知自己是那麼的愛著她,但她竟瞞著他懷著情夫的孩子,還打算愚弄他,要他認這筆糊涂帳——


    他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恥辱,卻也完全沒想到她當真說走就走了!


    那小女人為何總要令他黯然神傷……


    但他就真的這樣大方的放走她嗎?不,他不能,她屬于他,也許從初見那刻起就屬于他!


    隱約,他憶起了一張發黃的卡片,那里頭有她綿密細膩的感情,她說——


    你是深秋中的一陣微風,


    我是為你顫動的那一抹楓紅,


    悄悄為你靈魂悸動,


    款款對你情深意濃。


    你是寒冬中的一輪暖陽,


    我是為你綻放的那一朵馨香,


    朝朝為你神采飛揚,暮暮對你含蓄飄香。


    微風中的暖陽啊,可否可否請你等我長大,讓我成為……你的新娘。


    他一直沒忘記她所寫下的詩句,在他發現那首詩的當下,他知道無論如何她都是他的,他必須找回她!


    如今她又離他而去,也許老已飛回那姓巫的家伙身邊,他該拿她如何?祝他們永浴愛河?將她拱手讓人?


    不!他仍是決定要將她找回來拴在身邊,他對她不僅有愛,更有無限的責任!


    他將杯里的酒一口仰盡,立誓般的把酒杯擊在白石梁柱上,酒杯霎時迸裂,那碎片就像他此刻的心!


    驀然,他解下束在腦後的長發,以銳利的玻璃往發上一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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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語瑄正要出門去醫院,卻發現客廳里有著比她早起的人。


    “谷大哥,巫大哥,你們今天怎麼這麼早起?”語瑄有些驚訝。


    “我們陪你去醫院。”兩人從沙發上立起,巫冷峰手上早握著車鑰匙。


    “不,不,我自己去就行了。”語瑄連忙婉拒。


    “那怎麼行!”谷艷不同意。


    “谷大哥,巫大哥——讓我自己去吧,我會自在些。”語瑄素淨的小臉揉合著堅毅、感激及深切的懇求。


    “這……”谷艷和巫冷峰互望了一眼。


    “我會平安回來的。”語瑄安撫地道。


    “那麼至少回來前打通電話,讓我們去接你。”谷艷和巫冷峰可以了解語瑄的心情,他們不再多加勸說,送她下樓,走出大門。


    語瑄離去後,谷艷和巫冷峰兩人沒有上樓回寓所,他們坐在櫃抬前的坐椅,沉悶地抽著煙,待煙完全燃盡,巫冷峰才起身去關門。


    就在他正要拉下鐵卷門之際,門外傳來一聲渾厚有力的命令——“慢著!”


    巫冷峰望向門外,陽光中有輛耀眼的銀色勞斯萊斯,一個神俊的男人由車內走了下來,他相當高大,衣著講究,深黑的短發如同風中的水波紋。


    巫冷峰雙目由深沉轉為冷凝,他十分清楚這男人是誰。“找上門來了!”


    “誰?”谷艷狐疑地問,而門外的來者很快的走進他的視線之內,谷艷的眉頭不由得揪緊了。


    宇森一下車目光就凝聚在門內的男人身上,但他注意到的不是他耀眼的英俊,也並非他富品味的穿著,而是他感到那男人有些眼熟,若他沒記錯的話——


    “我見過你。”宇森劈頭就道。


    “我主持過你的婚禮!”巫冷峰並沒有回以好臉色,毫不避諱地明說。


    “神父?!原來他正是一個多月前在教堂的神父!宇森眸光陰暗地問,“你是誰?”


    “巫冷峰。”巫冷峰說得直截了當。


    “你太過分了!”宇森低吼一聲,二話不說就一拳揍向他的臉。


    巫冷峰冷笑,沉著的吐掉口中的鮮血,立刻展開還擊,一拳揍向宇森的下顎,宇森再度進攻,巫冷峰準備奉陪到底,這是場值得打的聖戰!


    戰況一開始就激烈且火熱,戰場也由門口轉移到了RING里,兩人鼻青臉腫的打成一團,互不相讓,整座櫃台就在兩人的扭打中傾倒,憤怒的兩人就像恨不得殺了對方似的,驚心動魄的肉搏聲中,谷艷向前去憤憤不平的分開兩人。


    “別動我的男人!”


    “你的男人?”宇森眯起雙眸,望向那個膚色白皙、面貌清秀的男子,他那漂亮且清澈的眸子就像黑夜中燦亮的星光。


    “沒錯——”谷艷大咧咧地明說。“我們是同志愛人,我們有血有肉有感情,好過你這個冷血無情的浪子!”


    “是嗎?”宇森輕蔑的酷笑。“你大概是很想替這個姓巫的家伙月兌身,不過少在這里玩花樣,將語瑄交出來!”


    “我們絕不再把她交給你這混帳。”巫冷峰針對宇森道。


    “沒錯,我們不信任你,語瑄那麼愛你,你卻這麼對她;你已殺了她的感情,還要殺了自己的親身骨肉!”谷艷憤慨地為語瑄挺身而出。


    “你說什麼?”宇森凌厲的眸光掃向谷艷。


    “你沒有資格找她,她也不會再見你了!”谷艷激動地說。


    “你們把她怎麼了?”宇森火爆地揪起谷艷的衣襟,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他相當懷疑他們說此話的動機!


    “你最好放下他!”巫冷峰臉色泛青地警告。


    “交出語瑄。”宇森聞而不動,使勁地勒緊谷艷的頸項。


    “如果你傷了谷艷,我會要了你的命!”巫冷峰上前去扯開宇森的手,將谷艷護在懷里,谷艷連咳了幾聲,白淨臉都脹紅了,巫冷峰連忙拍撫他的背,憤然地瞪視宇森。


    宇森相當震撼的看著他們之間自然流露的某種情愫,那似乎是超越了尋常定律之外的情誼。


    “你的同志看來挺憐香惜玉的!”宇森冷誚。


    “請你離開。”巫冷峰嚴正地說道。


    “我必須要回我的人!”宇森堅持立場。


    緊張的對峙氣氛像交錯的電流,隨時可能再度迸出火光。


    比艷眼看情勢不樂觀,為了不想再橫生枝節而對宇森言道︰“甜心是我們心愛的義妹,我們必須保護她,不再讓她受傷害。”


    “義妹?”宇森皺起眉頭,對這個新名詞感到莫名其妙!


    比艷縴細的察覺這鑽石大亨顯然有許多錯誤的觀點,否則他不會懷疑語瑄月復中的寶寶,更不會一見冷峰就大打出手。


    “甜心沒有清楚的告訴你我們三人之間的關系,那麼就由我來說——兩年前我在暗巷中發現她時,她已是奄奄一息,很不幸的,她遭遇了壞人的強暴,我和冷峰送她去了醫院,她身心受創,且失去了求生的意志,還一度自殺……”谷艷解釋。


    “你在說什麼鬼話!”宇森完全不予采信。


    “算了,不要再跟他說了……”巫冷峰阻止谷艷。


    “不,讓我說,如果不是因為你,甜心也不會逃家,更不會遇到壞人,她其實是非常愛你,時常對我們提起你,但她十分自卑,因為她……已不是清白之身,這兩年來好不容易她走出了生命中的陰霾,但你出現了,不由分說的帶走她,現在又理直氣壯的來要人,你到底要傷害她多深你才過癮?!如果你不愛她,也請你不要帶給她痛苦。”谷艷義無反顧地將積壓在心底的話全盤說出。


    “你的演說真是精彩,但和我的所知有所出入。”宇森瞪視谷艷。


    “你的"所知"是什麼?”巫冷峰冷冷地問。


    “你心里有數。”宇森的話峰像一把犀利的劍。


    “你指的是——甜心是我的情婦?!”


    宇森只以冷笑代替回答。


    “她不是。她只是掩護我和谷艷的關系!如果我是你,我絕不會辜負一個深愛著自己的女人,更不會不要自己的骨肉。”


    宇森原本一點也不相信這兩個唱雙簧的家伙,但巫冷峰的最後一句話如同一把尖銳的匕首刺向他的心底深處。


    他說的沒錯,沒有任何一個有血性的人會不要自己的骨肉,他既然說得出口,那就表示——他們所說的全是實情!


    “如果我將有一個孩子,我一定不會放棄擁有他的權利。”巫冷峰的話,像一顆炸彈迎面砸向宇森,宇森全身的血液似乎開始急速的在逆流,一顆心如同萬蟻啃蝕般疼痛。


    在他即將墜落到萬劫不復的深淵之際,他忽然想起語瑄脆弱的低喃——


    我已不是以前的莫語瑄了……


    我沒有資格愛你,因為我……不潔淨……


    老天!原來她指的是……


    為何她不肯對他說明?!他一直堅信羅杰的調查報告,而一直誤解她——


    原來她所遭受的痛楚那樣深!


    原來自己才是傷害她的罪魁禍首,並且將成為一個殺害小生命的劊子手!


    “語瑄人在哪里?”宇森心痛得無以復加。


    “你不愛她,何必找她?”谷艷淒清地問。


    “我愛她,所以一定要找到她!”宇森激動的大吼,這一吼叫巫冷峰和谷艷的心都顫動了。


    “她到底在哪里?”


    “她去了醫院,她準備拿掉月復中的小生命……”谷艷眼眶泛紅地說。


    宇森臉上立即風雲變色。“哪家醫院?”


    “懷特醫院。”


    宇森一轉身火速朝門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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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瑄孤苦無依的站在醫院中庭的草坪上,茫然無助的望著天上飄飄的細雨——天空灰灰的,像極了她的人生;雨點朦朧的,像她可憐的愛情。


    她的人生就像一首哀歌,快樂總是和她擦身而過,喜悅總是與她無緣!


    她輕撫月復中正在成長的小生命,心底有數不盡的抱歉,悲涼的淚一顆顆滑下她的臉龐。


    “語瑄!”悲愴之中她听見有人在喚著她,那低沉喑啞的聲音令她恍若觸電般的驚起,她心悸地回眸——


    “老天!我找遍了整個醫院,你為什麼站在這里淋雨!”宇森緊緊地擁抱她,深怕一放松,她就又會消失不見似的。


    “你來簽名嗎?”語瑄虛弱地問,因過度絕望傷心而使不出力氣推拒他。


    “簽什麼名?”宇森陰郁的心因找到了她而釋然,但她蒼白單薄的模樣又狠狠地扯疼了他的心。


    “醫生說,沒有配偶在切結上簽名,他們無法為我動手術。”


    “對不起,請你原諒我……跟我回去!”他自責且懺悔不已。


    語瑄抬起淒迷的淚眼。“為什麼?”


    “讓我補償你。”


    “不!不需要!”她不要他的補償!她掙月兌他的懷抱,跌跌撞撞地後退。


    “我去了RING得知了許多意外!”宇森心底苦不堪言。


    語瑄的小臉頓時血色盡失,整個人像雨中脆弱的小花兒搖搖欲墜。“不……不……”


    “我不在乎在你身上發生過什麼。”宇森懇摯地表明。


    “我在乎……我在乎……”語瑄搖頭,深深的悲切寫在她的眼底眉間,她絕望的吶喊,無法再面對他的奔逃而去。


    宇森追了過去,堅定的臂膀擒住她的腰,將她拉了回來。


    她死命地掙扎。“放開我,從頭到尾,錯都在我……我不該痴迷的愛著你,不該離家出走,如果我什麼都沒做這一切就不會發生,請你放了我,你並不愛我……”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不愛你!”宇森叩住她縴細的雙肩,痛苦地低吼!這句話像一道強力的電流通過語瑄的心,倏忽之間令她停止了掙扎。她抬起淚雨紛紛的眼才猛然驚覺——宇森的長發已不復見!“我愛你,從見到你那一刻起你就注定是我的新娘!”


    “你不需要同情我。”語瑄推開他定在她肩頭的雙手。


    “我愛你!”他重新擄住了她,堅定不移地對她說。


    “我不相信!”她無法相信一個破碎的夢可以實現。


    “我愛你,誰也無法阻止我愛你!”他低吼,吼出了她滿眶的淚。


    “你是我心底的一個夢,但那個夢早就碎了,更何況我一點也配不上你。”她痛楚的淚墜落在雨中。


    “我不是一個夢,我真實的存在你的生命中,你也真實的存在我的生命里,我們之間沒有誰配得上誰的問題。”宇森斬釘截鐵地告訴她。


    “跟我回南非。”他請求。


    語瑄搖頭拒絕,盤踞在心底的痛楚並未消失,此時雨下得更綿密了,雨點將兩人的衣裳淋得幾乎濕透。


    “為什麼?”宇森苦悶地問。


    “我……我不想和許多女人共同擁有你。”


    “沒有許多女人,只有你,將來還有我們的寶寶。”宇森慎重地保證。


    “可是你說你會三妻四妾的。”


    “那只是一句氣話。相信我!讓我們重新開始,讓我用我所有的愛,呵護著你、守候著你一生一世。”宇森真情流露的對她表白,將她深深的擁在懷中。語瑄含淚的凝視他,難以相信美夢竟然會成真。


    當他的吻輕柔的烙在她的唇上,他的溫柔及誠懇終于令她再度開啟自己的情感,交付出自己的真心。


    峰回路轉後愛情姍姍來遲,心底的感動和最初那份悸動同時交纏在彼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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