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寄翡冷翠  第五章
作者:慕楓
    一名夜行的黑衣人偷偷地潛入戒備更加森嚴的梅迪奇宅邸,身形迅若閃電地在府邸內穿梭著,如入無人之境,只是宏偉的建築內有許多房間,讓他無從找到所要前往的目的地。


    總不能要他每個房間都去探上一探吧?就在他苦思對策之際,有個眼熟的人正好從回廊的另一端走來,待她走近,黑衣人才從梁柱後現身,並且順手點了她的啞穴。


    “啊——”安娜的尖叫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嘴巴大張成O字型,不停地喘息,看清來人的長相之際只來得及瞠大雙眼,就被對方所鉗制。


    來人壓低聲音,“帶我到你家小姐的房間去。”


    他想要對小姐做什麼?她搖搖頭。她從一開始就覺得他們來路不明,可能不是好人,小姐就是不相信她的話,這下子該怎麼辦才好?


    他抽出腰際的配刀,映照著晦暗不明的月光,刀面上閃爍著森寒的光芒,讓人不自覺地背脊發涼。


    “好,那我先殺了你,再一間間地找。”他將刀子緩緩地舉高。


    安娜渾身不住地顫抖著,卻仍舊緊抿著唇。


    刀子迅速地揮下。


    我、我帶你去!她發不出聲音,只能點頭如搗蒜。


    刀子在離她的臉三公分左右的地方停住,“走。”


    安娜嚇得腿軟,她不想讓小姐身陷危險,可是……她很害怕他會真的殺了她。


    來人將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不耐地催促道︰“走快點!”


    她只能加快腳步,期望會有其它佣人在她帶他到小姐房間之前發現他們,可惜天不從人願。


    “開門。”


    到底有誰可以救救她和小姐啊?安娜認命地伸手開門。


    “誰啊?”在浴室里洗臉的岳迎晨听聞開門聲詢間著。


    安娜張了張口,卻無法出聲警示。


    “為什麼不回答?”岳迎晨洗完臉喃念著走出浴室,話聲在看見房里的兩個人時戛然而止。


    “羿陽,你——”


    羿陽的身形一掠,欺近岳迎晨的身前,迅如閃電地出手點了她的兩大穴道,讓她不能動也不能言。


    “好了,現在你照著我的話做,不然我就先解決你家小姐,再殺了你。”


    怎麼會這樣?她為什麼不能動了?僵直著身體,岳迎晨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執刀的人就是羿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目的又是什麼?是佑京下的命令嗎?


    她的心髒像被狠狠地揍了一拳,這些天來他對她的態度退去了最初那絲淡淡的疏離感,讓他惑人的溫柔更顯得真實、溫暖,叫人無力抗拒,他待她的不同讓她以為,他至少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她,結果……是她自作多情了嗎?


    安娜沒有其它的選擇,只能乖乖地依言行事。


    羿陽環視了一下房間內的擺飾,目光瞥過淡藍色的窗簾,一閃身就到了落地窗前,手起力落,窗簾立即飄落,他探手在窗簾落地之前撈起來扔給安娜。


    安娜趕忙伸手接住那一塊窗簾,納悶地望著他,不明白他割下窗簾要做什麼,不過她很快就知道了——“把你家小姐的衣服都月兌掉,一件不留。”


    安娜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不住地搖頭。


    岳迎晨聞言亦是臉色一陣慘白,無奈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可以轉動,此刻的行為能力恐怕還不如一個剛出生的小女圭女圭。


    “月兌還是不月兌?”這種膽小的女人只消嚇一嚇,還怕她不就範嗎?


    安娜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她怎麼可以成為小姐被侵犯的幫凶?


    羿陽冷冷地瞪著她,“你們只有兩個選擇,一是留頭不留衣,二是留衣不留頭。”


    岳迎晨充滿恨意的眼慢慢地泛紅,為什麼他們要這樣羞辱她?她究竟是哪里得罪他們了?要把玉扳指送給她也是佑京他自己願意的,為什麼事情會……會變成這樣?如果他真的不願意把玉扳指給她,可以明說啊,她也不會硬搶,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哇……眼淚急遽地從安娜的眼眶中滴落,她該怎麼辦?為什麼要她作如此艱難的抉擇?為什麼要她背負這麼沉重的責任?她擔不起啊……羿陽不疾不徐地走到岳迎晨的身邊站定,再一次問她,“留衣還是留頭?森冷的刀子又再度舉起。


    小姐,你原諒我……她實在沒有辦法也沒有勇氣親眼看著小姐的頭落地,安娜淚眼模糊地以唇語大喊,我月兌!卻還是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很好,”他收下刀子,踱向房門口。“我要你把她的衣服月兌得一件不剩,用這席窗簾包裹起來,清楚嗎?”


    安娜的眼淚隨著點頭落得更凶。


    “動作快一點,最好不要玩什麼花樣,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他又警告似的瞪了她一眼,才轉過身去。


    她寧願死也不要被污辱。岳迎晨努力地以眼神示意,無奈有口不能言,有手不能動,只能任人擺布。


    安娜不敢抬眼迎視她的目光,低垂著頭、顫抖著雙手解開岳迎晨睡衣上的鈕扣,一顆接著一顆,先是睡衣落了地,未著內衣的小巧雙峰傲然挺立,溫暖的身體突如其來地接觸清涼的空氣,雞皮疙瘩迅速地爬滿她全身。安娜又繼續月兌掉她的睡褲和絲質小褲。


    岳迎晨閉上眼楮,眼眶里的羞辱終于凝聚成淚。


    安娜迅速地用那塊窗簾將她密密實實地包裹起來,阻絕她春光外泄的可能,只露出頸部以上。


    “好了吧!”時間也差不多了。羿陽一轉回身,滿意地看見岳迎晨被包裹在窗簾里,僅僅露出一顆頭顱。他走了過去。


    你想對我家小組做什麼?安娜無聲地問。


    “你不用知道那麼多。”回答的同時他執刀的手高高揚起,“你對我已經沒有用處了。”


    安娜的腦中一片空白,害怕得無法移動身體分毫。


    他要殺了安娜嗎?不要……岳迎晨驚恐地瞪大雙眼,流露出無言的祈求。


    羿陽反手以刀柄敲了安娜一記,她的身體隨即軟綿綿地倒下。


    “放心,她只是昏倒而已。”他拉高窗簾蒙住她的頭,將她扛上肩膀,健步如飛地離開梅迪奇宅邸,一如他來時的無聲無息。


    岳迎晨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只有任由恐懼侵蝕她的心,卻無力抗拒,她無法想象將會面對何種局面。


    ☆☆☆


    佑京神色淡然地看著羿陽將“一捆窗簾”扛回來,往他的床上一擱。


    “貝勒爺,屬下到外頭守著。”


    佑京懶懶地挑起一道眉,“慢著,我不是說了別再找姑娘來伺候我,把人送回去。”而且他這分明是強擄良家婦女。


    羿陽堅定地說,“貝勒爺,您一定會喜歡這位姑娘。”


    他一定會喜歡這個姑娘?難道……佑京起身走向床邊,探手將窗簾掀開來,赫然瞧見那竟是全身未著寸縷且動彈不得的岳迎晨。


    這是怎麼回事?他回頭看向羿陽打算問個明白,卻發現他不知何時已悄悄地退出房間了。


    岳迎晨紅著眼眶,恨恨地瞪著他。


    他旋即出手解開她受到禁制的兩個穴道,關切地詢問︰“迎晨,你還好吧?”


    她的回答是揮出一巴掌。


    其實要閃過那一巴掌對他而言是易如反掌的事,可是他卻不閃不避,臉被打得微微一偏。


    手掌心頓時傳來又熱又麻的感覺,這是她第一次動手打人,岳迎晨怔愕住了,長睫毛上還沾著晶瑩的淚。原本氣憤的心情摻雜了一絲歉意。他為什麼不閃開?


    鮮明的五道指印立即浮現在佑京俊美的臉上,相當醒目而且讓人心疼不已。


    “你沒事吧?”


    心中才剛浮起的歉意在思及自己此刻的處境時迅速隱沒,她抓緊胸前的窗簾,顫聲質問︰“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枉費我那麼信任你,真心把你當朋友看待,還……還……”喜歡上他,她該怎麼辦?


    他的輕嘆悠悠地蕩漾開來,“如果我說事前我完全不知情,作相信嗎?”


    有可能嗎?“可是羿陽是你的隨身侍衛,他只听你的命令行事,不是?如果不是你命令他的話,為什麼他要這麼做?”她願意相信他,只要給她一個合理的理由。


    他的笑容里有淡淡的歉意,“我雖未命令他這麼做,但事情的確是因我而起,我也難辭其咎,對不起。”


    她越听越混亂,“我不懂!”她想弄清楚,她希望他不是這件事的主謀者。


    佑京在床沿坐下,凝望著她好半晌才開口,“他會自作主張把你抓到這兒來,是因為我喜歡你。”


    岳迎晨緊抓著窗簾,退往床鋪內側的動作倏地一頓,他剛剛說了什麼?她懊悔不已,為什麼剛剛不仔細听他說活呢?


    要看透羿陽的心思對他而言並不是件難事,只是沒有那個必要。“他這麼做的用意,是認為我得到你的人之後,你給我的新鮮感就會慢慢退去,我對你的興趣就會慢慢談了。”他知道羿陽一直很擔心回不去,只是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會嗎?她對他而言只是新鮮嗎?


    “你想怎麼懲罰他?我沒意見。”他轉而揚聲叫喚,“羿陽,你進來。”


    在房門外守著的羿陽聞聲立即推門而入,“貝勒爺,您有何吩咐?”


    對上岳迎晨憤恨的眼光,他的心口不由得浮上一絲愧疚,但是為了貝勒爺、為了順利回恭親王府,他必須這麼——“貝勒爺,您的臉?”那五道鮮明的指印讓怒火頓時盈滿他的胸臆間。


    岳迎晨竟然敢動手打貝勒爺?“你——”


    “夠了,”佑京冷哼一聲,“你還不明日自已做錯了什麼事嗎?”


    羿陽旋即跪下,坦承不諱,“屬下知錯,屬下不該擅自作主將岳姑娘擄來。”


    “你該賠罪的對象是迎晨,不是我。”


    羿陽轉向岳迎晨,“岳小姐,請你原諒我的無禮冒犯,我在這里誠心地跟你賠不是。”


    她撇開臉不理他,心里還有氣。


    “岳小姐,你可以罵我、打我,任何責罰我都甘心頜受。”


    佑京沉吟著,“既然你這麼氣他,就叫他以死謝罪好了。”


    她悚然一驚。


    他漫不經心地一睨,毫不遲疑道︰“羿陽,你听見我說的話了,動手吧。”


    “喳。”羿陽應了一聲,拔出配刀就要往脖子抹去。


    “住手!”岳迎晨驚慌地尖聲大喊,用力扯著佑京的袖子,“你快點叫他住手啊,”她很怕他真的在她的面前自刎。


    “你听見迎晨的話了。”佑京微微地揚起嘴角,幾不可見。


    羿陽的動作一頓,“岳小姐?”


    她激動地紅了臉,“我還是很氣你對我做的事,不過,罪不及死,你別跪了,起來吧。”


    “謝岳小姐不殺之恩。”羿陽仍舊磕了個頭才起來。


    佑京替她拉起胸前微微滑落的窗簾,“迎晨的衣服是你月兌的?”


    “不是屬下。”


    “是安娜。”岳迎晨的臉一紅。


    兩個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


    佑京微微頷首,“你去找安娜,要她準備一套迎晨的衣服讓你帶回來。”


    “喳。”羿陽一刻也不敢耽擱,馬上出門。


    羿陽離去之後,房間內就只剩下他們兩個,只能用窗簾蔽體的岳迎晨有些不自在地挪挪身體,找話題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要是我沒有喊停的話,你真的會讓羿陽死在我的面前嗎?”


    他微笑地瞅著她,“我們沒有機會知道答案了。”


    因為他確信她會阻止羿陽以死謝罪,事實也印證了他的想法。


    她從他的笑容里看出了一絲端倪,“你設計我。”


    他無辜地一揚眉,“我是提供你處置他的方法,作決定的人是你。”


    “你好奸詐。”她嬌嗔地日了他一眼,模樣嬌俏可愛。


    他聳肩,“我只是處事方法迂回了點,橫豎結果都相同,就別計較那麼多了吧。”做錯事的羿陽受到了教訓,她的氣也消了不少,這樣兩全其美不是很好嗎?


    “為什麼羿陽希望你對我的興趣慢慢淡去?”她想再听一次那句話,這一次她不會再錯過了。


    “他不希望日後回去的時候,我的心中有牽掛放不下。”她不也拐著彎想要他再說一次喜歡。


    佑京起身走向茶幾,眼中閃爍著促狹的光芒,閑適地泡著茶。


    對啊,她差點忘了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他終究會回到屬于他的世界。岳迎晨的胸口忽地一緊,不由得屏住呼吸,想問他會不會為了她留在這里,卻怎麼也問不出口,因為若同樣拿這個問題問她,只怕她也答不出來,又有什麼立場去問他?


    他倒了兩杯茶踅回,遞給她一杯,“怎麼不說話?”


    她接過茶杯,抿著唇搖頭,她怎麼會忘了呢?佑京是兩百多年前的清朝貝勒,他們之間根本就不應該有交集,更別說喜歡了。


    只是她還來得及將心中的喜歡連根拔除嗎?


    “在我將心中的感受表態之後,你是不是應該有所響應?”佑京察覺了她在轉瞬間的退縮,先下手為強地斬斷她的退路,逼得她不得不去面對。


    “我……”岳迎晨一震,杯內的茶差點濺出來。


    他干脆抽走她手中的茶杯,順手往床頭櫃一擱,徐緩而優雅地逼近她,“你喜歡我嗎?”


    她受困在他的手臂和床鋪之間動彈不得,卻還在努力抗拒。她害怕這一承認,心中壓抑的感情將會一發不可收拾。


    “很簡單的,你只需回答喜歡我或不喜歡我即可。”他輕輕吐息。


    她咬著牙搖頭,沒有辦法著著他的眼楮說出違心之論。


    佑京俊美的臉湊得更近地誘哄她,“承認吧,你喜歡我。”


    他的氣息一點一滴地誘惑著她,要她繳械投降。但是她不能,她不想要這種沒有未來的感情,她不想時時刻刻擔憂他會突然消失……她的手因為必須揪住胸前的窗簾,無暇抵擋他的逼近。


    “說你喜歡我。”他順勢貼上她紅艷誘人的唇瓣呢喃,充滿憐寵、輕柔地吸吮品嘗,細細地描繪她美麗的唇形。


    她轉頭想避開他醉人的親吻,一只大手霸氣卻不失溫柔地固定住她的後腦勺。


    她緊抿著唇線,卻阻擋不了一股酥麻的感覺在她的身體流竄,輕易地瓦解了她的防備。


    佑京以另一只手侵入窗簾底下,觸及她凝脂般的肌膚。


    她震愕地月兌目驚呼,他的舌趁機進佔她嘴里,攻城掠地,讓她只能無助地任由他對她予取予求。


    “說你喜歡我。”他在她的口中低語。


    她的理智已束手就擒,“我……喜歡你。”這一句話像是解除禁制的咒語,她的口里立即興起一陣強烈的騷動。


    她早就喜歡上佑京了,只是沒有勇氣承認,害怕面對未來的重重阻礙,卻苦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如今已沒有退路。


    佑京揚起滿意的笑容,將她柔軟的嬌軀擁入懷中,他一向恬適淡然,“這是我頭一遭強烈地想要擁有某個人,我不會輕易放手的。”他的語氣依舊如昔未變,卻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堅決。


    她沉醉在他的氣息里,貼在他的胸膛上靜靜地聆听他沉穩的心跳,她多想就這樣依偎在他安全溫暖的懷抱里,直到地老天荒。


    只是承認了對他的感情之後,隨之而來的是許許多多的問題,讓她不得不去思考,尋求解決之道,姑且不論他的去留,光是父親那一關恐怕就過不去了,更遑論她眉上背負的責任——領導梅迪奇家族企業。


    這麼想是太自私了些,可是他都已經來到現代了,他會為了她留在這里嗎?岳迎晨不自覺地蹙緊了兩道柳葉眉。


    不論從哪一方面來看,她和他的未來都是一局無解的死棋,還有生路可走嗎?或者他們只能接受命運的安排,相遇、分開都無法自主?


    不,她原本就打算認命地接受自己生為梅迪奇家的惟一繼承人,事事都必須以家族企業的未來為重,就連終身大事也沒有自主權,但是,上天將佑京帶到她的生命里,燃起她對愛的渴望,她想要和他在一起。


    叩叩。敲門聲陡地響起,岳迎晨仍沉溺在她紊亂的思緒里,毫無所覺。


    佑京慵懶地揚聲應答,“進來。”他的手依然環在她嬌小圓潤的肩膀上,彷佛那本來就是專屬于他的手應該擱置的位置。


    門一開,一陣聒噪的嗓音立即像陣龍卷風狂襲而來。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做出……”她哇啦哇啦地叫嚷,在瞧清房內景象時戛然而止,眼睜若銅鈴——小姐和容先生抱在一起?


    岳迎晨被安娜的聲音震回神來,不好意思地推推佑京,做直身體,“你別擔心,我沒事。”


    佑京朝羿陽投去詢問的一瞥。


    “她很擔心岳小姐的安危,說什麼都非要跟來,親眼瞧見她平安無事不可,屬下拗不過她,只好……”


    佑京頷首接受了的解釋,沒有意見。


    而愣在當場的安娜則久久回不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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