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  第六章
作者:慕楓
    “現在你知道為什麼你會突然對我動心了吧?”白翼坐在飯店的咖啡廳內與神差喝著香醇濃郁的咖啡。


    神差糾著眉思忖了老半天,忽然恍然大悟地叫了一聲︰“啊,原來那天我會在巴特隆的車上昏睡過去是因為這樣,難怪他一直叮嚀我不要讓別人知道那件事。”


    白翼有些好笑地搖搖頭,“你的警覺性這麼差怎麼還能活到現在?”據他所知,勢力橫跨全球的天堂風雲雖然已經漂白為合法企業,但眼紅的道上兄弟仍不在少數,要兢兢業業地過日子也是理所當然。


    她這種神經線這麼粗線條的人實在很令人擔心。


    “我——”神差雖然懊惱卻無法反駁他的話。“就當是"天公疼憨人"總行了吧?”


    白翼的笑因為她的話迅速擴大,他端起杯子啜了一口咖啡,道︰“對了,你現在看著我有什麼不同的感覺嗎?”解降頭的符水她也喝了大半時刻了,應該不會有差錯才對。


    神差漂亮的瞳眸直勾勾地盯著他,“我……還是覺得很喜歡你。”


    “什麼?”白翼口中的咖啡險些噴了出來。“怎麼可能?”他明明照著巴特隆所說的方式讓她喝了符水,怎麼會沒效用?


    “我也不知道,我看著你還是會小鹿亂撞啊。”神差一臉無辜。


    “我去找巴特隆問清楚。”白翼起身就要回修車廠,卻讓神差伸手攔下來。


    “我開玩笑的。”她“無辜”的臉上盡是笑意。


    被騙了?白翼坐回座位上,“你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他悻悻然地瞟了她一眼。


    “是你先笑我的。”她一副騙他是理所當然的樣子。


    白翼扯扯唇角,也只能認栽。“現在你知道你會喜歡我的原因了,你要不要重新考慮有關我是否要加入天堂風雲一事?”


    “那是兩回事。”她完全不考慮,“況且,我已經當面向玉皇回報過你答應加入天堂風雲了。”


    當面?“他在泰國?”


    “現在應該已經在回西班牙的飛機上了,玉皇對我跟鬼使在任務未結束前就分開行動的事十分不高興,所以……”


    “原來如此,不過,我認為你應該跟鬼使解釋清楚,我可不願意當他的假想敵。”


    “回去後我會跟他說清楚的,那你跟你老板說好了嗎?”


    “嗯。”把修車廠交給皮沙馬管理應該不成問題。


    “太好了,我們就準備回西班牙去。”回去見到鬼使的第一句話,她會衷心地說聲“對不起”。


    ★★★


    西班牙


    神差興高采烈地跨進屋內,“我們回來了。”鬼使說過會在西班牙等她,她現在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見到鬼使,然後跟他道歉。


    “神差……”風箏聞聲前來,眼中掠過一抹猶豫。


    “我回來了。”神差高興地給了風箏一個擁抱,“玉皇呢?他還在生我的氣嗎?”


    風箏的視線從神差的肩膀越過,落在後方一抹修長的身影上。“神……神工?”她的驚詫自是不在話下。


    “他……是神工的弟弟白翼,也就是這回玉皇派我去接的人。”神差會心地一笑,她可以體會風箏此刻的感受。


    風箏目不轉楮地盯著白翼,雖然她听神出說過他是神工的孿生弟弟,不過,他們相像的程度可說是百分之百,著實讓人有些難以置信,感覺像是時光又回到當初神工還在的時候。


    這種感受讓人備覺傷感。


    “我們要這麼站到什麼時候?”白翼淡淡地開口,俊美出色的五官上沒有任何波動。反正這也不是頭一回有人認錯他,基本上他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對對,趕快進來坐,待會兒我再帶你熟悉一下這里的環境。”神差側過身體讓嬌小的風箏可以“露臉”。“她叫風箏,是玉皇的老婆。”


    白翼僅是稍稍點了一下頭,沒有多做反應。“我只想知道我可以在哪里休息。”


    他在飛機上坐得夠久了,現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覺,有什麼事都等他睡醒之後再說。


    “我帶你去你的房間。”神差領著白翼走進長廊。


    風箏目送白翼的身影越過身邊朝後方走去,心底有股悵然若失的情緒在蔓延。


    他雖然擁有跟神工相同的容貌,但他們畢竟是兩個不同的個體,神工已經不在的事實誰都無法改變。


    “風箏,你在發什麼呆?”神差安置好白翼後回到大廳時,看見思緒遠揚的風箏還呆立在原地。


    “沒事。”風箏回過神夾。


    “對了,怎麼沒看見玉皇跟鬼使呢?”她剛剛去過鬼使的房間,沒瞧見半個人影。


    “玉皇他出門了,晚點才會回來,他特地要我留下來等你們。”風箏將視線調開,試圖結束這個話題。


    “那鬼使呢?他跟玉皇一起出去嗎?”神差提醒她鬼使的去處她還沒交代。


    “鬼使……”風箏唯唯諾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鬼使他……還在生氣,所以不想見到我?”神差徑自做了假設。


    “我……”風箏蹙起秀眉,一臉為難的神色。


    “沒關系啦,有什麼話你盡避說,反正我本來就打算跟鬼使賠罪了。”雖然她是因為巴特隆對她下降頭才會說出那些話,不過,于情于理她都應該跟鬼使說聲抱歉才對。


    “不是我不告訴你鬼使的下落……是因為我們也都在找他。”風箏索性把實情全盤托出。他們能隱瞞神差多久?他終究會知道一切。


    “鬼使他沒回來嗎?”神差的臉色漸漸蒼白,“他說過要在這里等我的,他怎麼可以……”


    “你別擔心,我想鬼使只是心情不好出去走走,他想通了之後就會回來的。”


    嘴巴上雖然是這麼安慰神差,不過,她其實也沒把握鬼使什麼時候會回來。


    “那他有說過要到哪里去嗎?”原本以為回到西班牙跟鬼使解釋清楚之後,他們之間就能回復到當初的模樣,沒想到鬼使竟然選擇逃避她,逃避一切。


    她真的傷了他的心嗎?


    風箏搖搖頭,“我跟玉皇從泰國回來後就沒看過鬼使,他又沒戴通訊器,我們只能等他主動跟我們聯絡了。”


    通訊器?“難怪那時候他會把通訊器拿下來,原來他一開始就打算不回來了。”神差終于明白為什麼鬼使會再三交代她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想鬼使不會這麼做的,他不是不負責任的人,就算要離開天堂風雲他應該也會向玉皇說明原因。”風箏只能盡力安撫神差的情緒了。


    “我要去找鬼使。”神差像只無頭蒼蠅似的轉身就要出去,卻被風箏攔了下來。“不要攔著我。”


    “你要去哪里找鬼使呢?西班牙這麼大,況且鬼使也不見得在這塊土地上啊,你要上哪兒去找?”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鬼使是因為我的關系才不肯回來,我當然有責任去把他找回來。”神差掙開風箏的手,執意出去找人。


    “神差——”


    “他如果有意要躲你,你是不可能找到他的。”白翼出現在長廊的人口處,倚著牆淡淡地出聲。原本他打算好好睡一覺的,怎知剛躺上床就听到他們的爭執聲,讓他不得不離開溫暖的棉被前來一探究竟。


    “吵醒你了?”神差停下腳步回過頭來。


    又不是聾子,這麼吵他當然睡不著。“你讓他一個人靜一靜,或許過個幾天他就回來了,如果沒有回來再去找人也不遲。”鬼使又不是小毛頭,不會迷路的。


    “他如果一直不回來呢?”神差不敢想象她連跟鬼使道歉的機會都沒有。


    白翼聳了聳肩,“那就是他選擇永遠離開你嘍。”鬼使應該不會這麼禁不起打擊,他只是一時難以接受神差的轉變罷了。


    “鬼使他不會這麼做的。”神差破碎的聲調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神差被下降頭的事件他多少也有點責任,就當是做點善事幫鬼使說些好話好了。“記得鬼使離開的前一個晚上他來找過我,他說過希望我可以好好照顧你之類的話。由他的態度我可以感覺到他真的很在乎你,所以他不可能就這麼離開你的,你放心好了。”


    表使喜歡神差?風箏圓滾滾的雙眸充滿詫異。


    聞言,神差頰上迅速被兩朵紅暈佔據。


    “白……白翼,你不要胡說。”鬼使說過他對她只是伙伴間的情誼而已。


    “我是這麼認為啦,如果你還是那麼固執要漫無目的地出去亂闖的話——那我也不攔你了,我要去睡了,別再吵醒我。”白翼旋身走回房間。


    “我……”神差怔愣地佇立在原地。


    ★★★


    新加坡及時婦產科


    表使抬頭瞧著高掛的招牌許久,終于鼓起勇氣跨步走進婦產科內。“嗯……小姐,請、請問封印在嗎?”


    幣號處的小姐抬起頭來,疲憊的眼神在接觸到鬼使俊美卻帶著傷痕的臉孔時亮起耀眼的光彩。“你是封醫生的朋友嗎?他正在看診。”


    “可以幫我通報一聲嗎?”鬼使深邃的眸子斜瞄著一旁等候的孕婦,發覺到她們的目光後,漂亮的臉孔滿是不自在的神情。


    表斧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麼?,什麼不開偏偏要開個婦產科。


    “當然了,你怎麼稱呼呢?”掛號小姐殷勤地拿起電話按了內線。


    “我叫鬼使。”


    咦!表使?有人叫這麼奇怪的名字啊?不過那無損他的俊美出色,“稍待一下。”內線電話接通之後,掛號小姐語調更顯溫柔︰“封醫生,有位鬼使先生找你……好,我知道了。”掛上話筒,掛號小姐積極地站了起來,“封醫生請你先到他的辦公室等一下,我帶你過去。”


    “謝謝。”只要能趕快離開眾孕婦們的視線,去哪里都好。


    “請跟我來。”


    表使尾隨在掛號小姐的身後上了二樓,進入一處整齊干淨的辦公室。


    “你坐一下,封醫生馬上就會過來,你……臉上的傷要我先幫你上個藥嗎?”


    她的眼神在鬼使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不用了,這沒啥大礙。”鬼使好奇地四處張望,這麼干淨的地方的確像是鬼斧做事的風格。


    “那……我先下去了。”


    “謝謝。”鬼使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等待。


    沒一會兒就見到一身白衣的鬼斧推門而人。


    “真的是你。”鬼斧走向鬼使,習慣性地探手托起他的臉,“怎麼受的傷?”


    拿開他的手,鬼使貼向椅背拉開一點距離,“在酒吧里跟人起了點沖突的成果,還死不了人。”


    “你的通訊器呢?”鬼斧坐在桌角,目光落在他的耳垂上,一張女圭女圭臉顯得高深莫測。


    “壞……壞了。”鬼使別開臉去。


    表斧的女圭女圭臉染上笑意,“你大老遠地從西班牙跑到新加坡,不會只是要讓我知道你的通訊器壞了吧?就算你的通訊器真的壞了也不應該是來找我。”通訊器是鬼魅的專利品,他可不打算侵權。


    表使站了起來,倉皇地準備逃離。“就當我沒來過好了。”


    “玉皇他很擔心你。”鬼斧唇畔的笑容更深。


    表使停下所有的動作,瞪著鬼斧那張看似無辜的女圭女圭臉。“原來你都知道了?”


    “玉皇用通訊器下了通牒,要地獄鬼眾的成員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你,沒想到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你就自己送上門了。”鬼斧眯起沉靜的瞳眸,神情是完全和那張女圭女圭臉不搭調的沉著。


    “你不會這麼不顧道義地把我交給玉皇吧?”


    表斧但笑不語。


    “……我要走了。”


    “你跟玉皇起沖突了?”鬼斧拿起救護箱後徑自走向鬼使,“我幫你把傷口處理一下。”


    “不用了,我要走了。”鬼使戒備地盯著他。


    “我又不會吃了你,這邊坐吧。”鬼斧啼笑皆非地看著他。


    表使思忖了好半晌之後,才老大不太情願地坐進鬼斧面前的椅子內。“你最好不要趁機跟玉皇打小報告。”


    “原來我在你心目中是那樣的人。”鬼斧的唇角揚起了一道完美的弧度。


    “是你自己說要把我交給玉皇的。”


    “職責所在,玉皇下的任務我們可以不完成嗎?”鬼斧開始動手處理鬼使臉上的傷。他的傷勢比想象中嚴重一點,覆蓋在凝固的血液下的傷口有著深深的刀痕。


    “小力一點,很痛呀!”鬼使漂亮的臉糾成一團。


    不處理倒還不覺得痛,讓鬼斧這麼一弄,他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這個傷口需要縫合。”鬼斧下了結論。


    “沒這麼嚴重吧?”鬼使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他所听見的話。


    “除非你要當刀疤王子,那我就不阻止你了。”


    表使皺著眉頭,只能妥協,“你怎麼說就怎麼做好了。”


    “這才是听話的患者,我去拿工具過來。”


    表斧滿意地起身走出辦公室。折返時手上已經多了一套縫合工具。


    “忍一忍,就兩針而已我不上麻醉藥了。”


    表斧仔細地檢查了傷口後抽出縫合針,全神貫注地開始縫合的工作。


    “啊!好痛啊!我要打麻醉針啦。”才扎下第一針鬼使便痛得鬼吼鬼叫。


    “別亂動,縫歪了可別怪我。”鬼斧出聲警告。“叫得這麼大聲哪像一個堂堂七尺的男子漢,真是丟臉。”


    “男子漢也是肉做的,不痛才怪。”鬼使像塊僵石般不敢移動分毫,嘴上卻不停地咕噥著。


    “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玉皇在通話中並沒有多說什麼,但他真的很好奇會有什麼事情讓鬼使月兌離天堂風雲擅自行動?


    “沒事,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讓自己的情緒沉澱,如果玉皇再跟你聯絡,請他別擔心我,我會回去的。”鬼使說得語重心長。


    “你……失戀啦?”鬼斧隨口說著。


    “可以這麼說。”鬼使不諱言地承認。


    “什麼?”鬼斧愣了一下,沒想到他只是隨口說說而已,竟然會被他蒙中。


    “最近天堂風雲會有新成員加入,他叫白翼,是神工的孿生弟弟……”


    孿生弟弟?那不就跟神工長得一模一樣了?“這跟你失戀有何關系?”他還是串連不起來。


    “神差把她對神工的感情移轉到白翼身上。”


    將線頭繞好打緊之後,鬼斧把消毒紗布覆上他的臉頰固定住。“你的意思是神差喜歡神工,所以她把她的情感轉放在白翼的身上?”,


    “嗯。”他依舊不喜歡親口承認這個事實。


    “那不就是——你也喜歡神差了?”鬼斧的女圭女圭臉竄進一絲玩味。


    “嗯。”雖然失戀了,不過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他都快忘了神差是個女孩子的事了。“就因為這樣?”鬼斧提高了音調。


    “什麼叫就因為這樣?這是很令人難過的事呀!”鬼使嗤哼一聲︰“你不會明白我的難過究竟有多深的。”


    “嗯……因為我沒失戀過。”將器具收拾進救護箱之後,鬼斧幸災樂禍地瞟了他一眼後起身將東西歸位。


    表使惡狠狠地瞪著鬼斧的後腦勺,“你這個家伙真是一點同情心也沒有。”早知道就不要跟他說那麼多。


    表斧坐到辦公桌後的椅子上,“我從不同情弱者,尤其是像你這種沒有努力過就放棄的超級弱者。”


    “我——”鬼使無法反駁他的話,他的確是輕易地放棄了他對神差的感情。


    “就算白翼跟神工有多相像,但他們畢竟是不同的人,神差喜歡的或許僅止于他那張臉孔。你就這麼放棄不是太輕忽自己了?”鬼斧把想法告訴他,希望可以改變他的決定。


    靶情是兩個人的事,他不能替他做任何選擇,只是,他當然不想見到他因為這樣斷送他在天堂風雲的前途。


    “事實擺在眼前,我再做任何努力也是于事無補。”只要想起神差當時對白翼的袒護,鬼使的心就難受得抽緊發疼。


    嘆了口氣,鬼斧不再企圖改變他的想法,“算了,隨你吧,你打算在這里待多久?”


    “幾天吧,我也不知道。”他只想休息一陣子。


    “找到住的地方了?”


    “還沒,可能找家飯店待著吧。”


    “不如就住我這里好了,反正這里的頭等病房就跟飯店的設備差不多,你想如何?”鬼斧似笑非笑地凝視著他。


    住這里?“你在開玩笑?我又不是來生孩子的,干嘛住在婦產科里面?”鬼使立即拒絕他的建議。


    “我想你應該不會選擇跟我回偵探社住吧?那樣我可就不確定冥王會不會把你在這里的事告訴玉皇了。”鬼斧語中要脅的意思清晰可聞。


    “鬼斧——”他干嘛自找麻煩來這里找鬼斧啊?真是失策。


    “我給你兩條路選擇了,應該不過分吧?”


    表斧一派悠閑地綻放迷人的笑容。


    “如果我選擇住這里,你要答應不把我在這里的事告訴任何人。”他真想上前扯掉鬼斧臉上刺眼的笑靨。


    “當然,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不能不告而別,我想你很清楚地獄鬼眾的實力才對。”鬼斧又是一笑。“我不會為難你,不過,你也別讓我兩難。”他沒遵從玉皇的吩咐立即回報就已經是很大的通融了。


    “……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鬼使懊惱地允諾。


    “就這麼決定,待會兒我帶你去你的"產房"看看。”


    “鬼斧!”鬼使的怒吼響遍整個婦產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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