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情之吻  第八章
作者:倪淨
    被甩進車里的鐘可薇,怒火還未消退,車子即快速往前沖。


    因為太過氣憤,她發覺自己連要開口都很難,直到她發現車子走的路線並不是她所熟悉的,她才轉身間︰“你要載我去哪里?”


    上官任陽緊抿嘴唇,雙眼直槐前方,握著方向盤的手也已泛白,可見他極為壓抑他的怒火。


    “說咧,你要帶我去哪里?”她才不會任他擺布,她是鐘可薇,是鐘家最有能力、最有膽識的女人,她才不會被他一臉的陰驚嚇住。


    “你會知道的。”


    這算什麼回答,根本是在敷衍她。


    “停車!停車!”如此高速的飛車,她很是不安地瞪著時速表,車子正急速地加快中。“我要你停車!”鐘可薇不知哪來的膽量,伸手動了排檔桿,將它給推到N檔,車子一下子陷入空檔。


    “你干什麼?”他沒想到她會如此瘋狂,急忙將車子向右滑行,讓車子停于路邊。


    鐘可薇也被嚇住了,她完全不懂車子,根本不曉得自己剛才那樣做會發生什麼事,只是她不想任他控制,那會令她沒有安全感。


    “我要下車!”憑著最後一絲勇氣,她小聲地說出她的意思,終于將上官任陽逼至瘋狂邊緣。


    上官任陽雙手拍擊方向盤,車子發出極大喇叭聲響,讓受了驚嚇的鐘可薇險些跳起。


    “可惡!”他咬牙低咒一聲,那聲音已不再有壓抑,倒像是打算將全部的怒氣傾瀉而出。


    他瞪了她一眼,又重新發動車子,“再動車子一次,我保證會讓你永生難忘這個錯誤!”


    是威脅、是恐懼、更夾雜滿腔的霸氣及專制,鐘可薇明白他是說真的。接下來的路程里,她小心地不再亂動,連轉頭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任由他將自己載回家里。


    那個久違了一個禮拜的家,她發覺自己竟有些思念。


    “下車!”上官任陽命令。


    听著他的狂吼,這下子她反而不想下車,她沒勇氣去面對如此狂暴的上官任陽,這樣的他她見過—次,那次的經驗令她驚駭了一整晚。


    “不要,有什麼話我們在車上說……”她的語氣中有些顫抖,泄露她此時的心慌。


    “哦?還是你要我在車上佔有你?那是沒差,不過我怕你會非常不舒服。”


    他一定是故意的,她知道,從他的聲音中她听出話頭的惡意。“不……你……”她往車門縮去,發現他很具危險性。


    “那你不要後悔!”這是自家停車場,雖說沒有人會經過,可他不保證不會被人看到。


    “你走開,不要靠近我!”打開車門,她逃命似地跑出去。


    奈何她的速度根本比不過上官任陽,跑沒幾步即被他給追上。此時情緒有些不穩的鐘可薇情急地揮動雙手。


    上官任陽並不打算讓她繼續胡鬧下去,握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手腕。他粗魯地拉她走進屋里,要佣人先行回去後,直接大步走回房間,將她整個人丟上床。


    被這樣重拋的鐘可薇仍掙扎地想要爬離開床,她心里徊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而後她看到上官任陽扯上的領帶,神色很是嚴峻。


    “你……你要干什麼?”她的視線亙盯著他手上的領帶,不平穩的口氣顯得很害怕。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會跑、多會躲,竟敢寄離婚協議給我!”他緩緩地走向床,一步步地朝她靠近。


    她本能地直往後縮,試著跟他講理︰“你不可以這樣,我只是想要結束這段婚姻,反正你也沒差。”


    她的話使上官任陽的臉更顯陰沉及危險。


    “結束婚姻?”


    看來她還不曉得上官家的規定,他這輩子只能結這麼一次婚。


    “你這一輩子是當定上官家的長媳婦,這個家不準離婚這種事發生。”


    “不可能,那不是真的!”她急得大叫。


    那豈不是代表她得一輩子和他在一起嗎?和一個沒有感情、沒有愛的男人在一起,不,她不要!


    “那是真的,你逃不了了!”他快步上前,趁她要溜下床前壓住她的身子,將她的雙手給綁在床頭,令她不能再逃開。


    “放開我!你瘋了是不是?”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起碼她也是他的老婆,不是妓女,他沒權利這麼待她。


    不過上官任陽不打算回應她,就當他瘋了也好,他是為她而瘋狂沒錯,為她的人、她的心而瘋狂。


    看他瘋狂的雙眼,臉上流露出他接下來的行動,讓她感到恐慌不已。


    “走開……不要過來……”雙手被固定住,雙腳忙著踢動,她根本是無處可逃。


    上官任陽冷哼出聲,逕自解開身上的襯衫並將它月兌下,滿意地看著她臉上的驚駭。


    “住手,不要再繼續!”


    但上官任陽已褪上所有衣物,也一並將她的衣服扯破,兩只赤果相貼的身體有了反應。他的手在她身上制造一次次的熱情及,要她臣服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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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歡愛了幾次,上官任陽退出鐘可薇的身子,解開她手腕上的領帶,而她已沉入睡夢中。


    上官任陽打開床頭燈,仔細檢查她手腕上的瘀傷,輕輕地在那上頭印蚌吻,但他並不打算道歉,這本就是他應得的,只是她的反抗及拒絕引來他的狂怒及粗暴。摟著她入睡的身子,幾近明顯的紅痕,有的是他咬傷的,有的是他故意在那里印上的吻痕,告訴她她是屬于他一個人的。


    “薇兒……”看著睡夢中的可人兒,他抵著她的唇輕喚。


    “嗯……停止……不要了……不要了……”她還陷在之前的恐慌中,連睡覺都害怕得囈語。


    “該死!”他沒想到會造成如此反應,但那幾次的快感確是誠實地讓他明白,她有多能令他滿足。


    “薇兒,乖,沒事了。”他輕聲安撫她。


    鐘可薇終于不再呢喃低語,而是睡得更沉穩,同時還亙往他身上靠,棲息于他所提供的溫暖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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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間的陽光射入室內,鐘可薇全身泛著酸疼,緩緩地清醒過來。


    室內熟悉的擺設令她安心,當她轉頭一看,卻看見睡在枕邊的上官任陽,這時她才想起昨天的事,以及他對她所有過分的佔有。


    熟睡的臉龐下巴冒出一些胡渣,這樣的他顯得狂野,特別是他散亂的頭發,為此她的手不由自主地為他拂開落在眉間的發。


    這樣親昵的舉動只有枕邊人才會表現,她想起床進浴室洗澡,身子才輕轉動,馬上被上官任陽一個翻身,整個高大結實的身軀壓在她身上,害她倒吸口氣,生氣地想要推開他。


    “任陽……你好重”….”她都快沒氣了。


    上官任陽像是沒听見地咕噥一聲,將臉埋進她的頸項間,全身的重量幾乎要將她給壓扁。


    “你快起來!”鐘可薇的語氣不自覺地加重,手也在他背後槌打。


    上官任陽總算有了反應,他睜著惺忪睡眼瞄了她一眼,而後繼續入睡,沒有察覺到她的火氣。


    老天!他難道不曉得再這麼壓著她會斷氣?最後她氣不過地在他肩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你干什麼?”上官任陽睜開眼,不甚高興地問她。


    “我要起來!”


    “可是我還想睡。”


    “那是你的事,麻煩你先翻個身,我快沒氣了。”她櫃佩服自己還能理智地跟他說話。


    “是嗎?好,那去洗澡吧。”說完他翻身放她自由,在她荽起床時,告訴她︰“我們一起洗。”


    “什麼?”他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說錯了什麼嗎?夫妻之間一起洗澡本來就是正常的事。”


    為了怕他昨晚的暴行又出現,鐘可薇不敢太明白拒絕,拉開棉被時,手腕上的瘀紅更明顯。


    “痛不痛?”見她盯著手腕,他輕聲問著。


    她不只手腕痛,身上全部都痛,像是要散掉般的難受。


    上官任陽見她不出聲,“不要再惹我生氣了。”只要他一失去理智,常是訴諸暴力,但他永遠不想傷害她,更何況她還是他的妻子。


    “你是什麼童思?”昨晚她幾乎沒開口說話,她不曉得自己是哪里錯了。


    “離婚!永遠不準再提,懂嗎?”他的眼神如此堅定,宣射人她心中。


    別開臉,她不想做出承諾︰


    “上官家規定不能離婚是嗎?”記得他是這麼說的,而這或許只是他得留住她的理由。


    “我不會離婚,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妻子。”肯定又直接的回話,同時也告訴她,在他心中她是有分量的。


    “你確定?”


    上官任陽溫柔將她拍起身,不理會她的抗議,兩人赤果地一同進入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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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鐘頭後,他們已坐在客廳,上官任陽告訴鐘可薇︰“等一下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


    “那離婚……”


    她還沒講完,他粗暴的語氣又出現。“我說過不準離婚,上官家沒有離婚這種事。”


    安靜地閉上嘴,鐘可薇本想回公司一趟,不過想想又隨即作罷,還是先解決好他們之間的事,否則她也無心辦公。


    吃過早餐後,上官任陽開車載她出門,一直到一楝獨立的洋房前車子才停下。她不明所以地轉頭詢問他︰“這是哪里?”這兒離他們住的地方有半個鐘頭的車程,她從未來過這里。


    “下車吧。”上官任陽率先離開車子,佇立在洋房前,似乎是沉溺于回憶中。亙到他感覺到她的靠近時,他才回過神牽她的手,“—起進去吧。”看來這間房子是他的。


    一入屋子里,她馬上被里頭的景物給震懾住。牆上掛滿照片,那是一位她不認識的女子。她的笑顏像是陽光,如此開懷的笑容她還不曾有過。


    鐘可薇掙開上官任陽的手,不由自主地走向前,她想更仔細地看個清楚。只是她沒想到照片里那燦爛笑容的女子竟是他口中的水蓮。


    原來她就是水蓮,人如其名,潔淨的臉上有著蓮花般的月兌俗氣息,更有一股高雅的氣質,難怪他會如此迷戀水蓮。


    深深地被照片中的人給吸引,她一張接著一張地看著,最後她在一間房里見到更大的震撼,同時上官任陽也隨她進入。


    “訝異嗎?”那張照片是他和水蓮高中畢業時拍的,為此他還要人將照片放大,永遠擺在房間里。


    那時的他們只有十八歲。


    “你們認識九年?”她還不曉得水蓮是什麼時候過世的。


    “十年,整整十年。”高中正是他們相遇的開始,也令他一頭栽進愛情里,享受兩人世界的甜蜜。


    十年?,鐘可薇有些顫抖,他們有那麼深厚的情感存在,而她竟無情地要他磨滅掉那段感情。


    “她什麼時候過世的?”


    這個問題觸痛了他的傷口,只見他愣了幾秒。


    “二年前。”上官任陽柔情地望著水蓮。


    “她有先天性心髒病,一直以來她總是靠藥物控制病情,沒有——天可以離得開藥物,若是別人或許早向病魔投降了,她偏偏就不!她告訴我,她覺得她的人生還太短暫,她不想走,還想跟我共度好幾個三年;沒想到,那一次她卻等不到我,在達到醫院時宣告不治。""那段回憶是痛苦的。


    “任陽?”她可以想像那種痛苦,比心被割還痛。


    “我有時候總是要怨老天爺為什麼要從我手中奪走她,為什麼不再多給我們一點時間。”


    他甚至還來不及娶她,沒給她任何名妤她就走了。


    “她一定很感動,有你這麼痴心的愛著她。”沒有什麼能比這個更令一個女人心動的。看著水蓮甜美幸福的笑容,她笑了。“我明白了。”


    明白上官任陽為何要帶她來這里,他是故意要她看清他和水蓮之間的愛有多深厚,就連她過世了他都要保存所有與她有關的東西。這間屋子充滿了水蓮的氣息,她的溫柔圍繞了整棟洋房。


    “薇兒。”上官任陽望進她的眼中,“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來這里嗎?”


    鐘可薇沉默不語。


    “我來跟水蓮告別,因為我將走人另一個世界中,那里將不再有水蓮這個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吃驚的望向他。


    “讓我們重新開始。”上官任陽眼中含著苦笑。


    “真的?”他打算走出水蓮的世界,這真的嗎?是為了她嗎?


    “我要先回日本一趟,然後再到美國。”日本是他和水蓮的結識地,他想向那段悲情道聲再見;接下來他要回美國展開另一段嶄新的生活。


    “你要離開?”那他昨天那樣的要求是什麼意思?


    “對,不過我會回來,這里是我的家,況且還有你,只是我要給你一個全新的我。”


    再望了一眼照片,鐘可薇微紅的眼眶閃著不信。“你是說真的?”


    “真的,這是我想了好久才釋懷的,畢竟人不能永遠活在過去里,回憶雖美卻不能帶來新的生活。”


    “任陽……”偎進上官任陽的懷里,鐘可薇哭得像個淚人兒。


    “你願意等我嗎?”他需要多久的時間他不敢保證。


    “我相信你。”這個愛早已枯萎的男人為了她,勇于走出過去,她怎能不感動呢?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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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任陽果然先至日本,接著又飛向美國,這期間他沒給過鐘可薇任何一通電話,而鐘可薇則是繼續做著她的工作。


    她每天來回于公司及家里。


    一個人的家很是冷清,可是她的內心一點都不覺寂寞,她正在等待,這種等待是幸福的,因為它會有個結果。


    或許是受到吸引吧,在上官任陽離開後,她開始不定期地去那棟洋房,去看看水蓮好嗎、去替水蓮及任陽看護那棟他們的家。


    轉眼間,半年過去了。


    這天,她在辦公室里,秘撥內線進來。(董事長,鐘小姐找您。)


    “請她進來。”忙著眼前的文件,鐘可薇連眼都沒抬。


    “大姐!”


    來的人正是鐘可芯,瞧她一臉的狼狽模樣,鐘可薇這才停止工作,站起身來到妹妹身邊。“怎麼啦?把自己搞成這樣。”她扶鐘可芯坐下,並要秘倒兩杯咖啡進來。


    鐘可芯忿忿不平地告訴她︰“大姐,我該怎麼辦?”


    她被太公點名了。


    “發生什麼事?”


    鐘可芯少有如此不安的神情,她是落落大方、豪爽開朗的鐘家老三。


    鐘可芯用力地坐向椅背說道︰“太公要我結婚。”


    “啊?結婚?有對象嗎?”一連四個孫女,太公還不罷手嗎?況且芯怎麼可能會任由太公為她的人生大事作主呢?那太不像她了。


    “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提過的男人?”


    “嗯,你說已經分手了。”鐘可薇輕暇咖啡。


    “他竟然敢去跟太公說我跟他的事,還說我惡意拋棄他,連我們同居的事都跟太公提了,太公一氣之下要把我嫁給他。”太公不容許女孩子在婚前有任何不當的行為,而她正好犯了禁忌。


    “那你的意思呢?”都分手了,那男子又何必如此要求。


    “我當然不要啊,我又沒瘋,你不曉得他是個多瘋狂的男人,若真和他結婚,我一定完了,非得被他治得死死的不說,說不定還得忍受他的霸道跟獨裁,那不如要我去死算了。”她一生崇尚自由,不自由吾寧死,這個口號不是喊假的。


    “你打算怎麼辦?”反抗嗎?太公若真有心,想來芯是逃不出太公的手掌心。


    “我也不知道啊。”


    都被捉到,還逃得出去嗎?


    “出國?”那似乎是唯一的路。


    “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公司大門口,那里有四個彪形大漢,只要我稍有個動作,那男人就會知道了。”他是故意要她走投無路,只能乖乖向他投降。


    “這麼厲害?”想來那男人不是簡單人物。


    “所以我才煩啊。大姐,救我啦!”如今她只能要大姐幫忙,其他人似乎不怎麼可靠。


    “我能幫你做什麼嗎??”


    “可以,絕對可以!你只要跟太公說你公事過多,一個人忙不過來,需要我替你工作,這樣一來,說不定可以再拖延些日子,到時我再想其他方法月兌因。”


    “這樣行得通嗎?”事實上她工作是太多沒錯,但還不至于多到忙不過來,可見芯這般狼狽,她只能點頭。


    “那好吧,我去跟太公說看看。”


    其實太公還不太能諒解上官任陽丟下她離開的事,雖然她解釋過原因,但太公還是認為上官任陽太過分了。


    “大姐,謝謝你。”鐘可芯感激地擁住鐘可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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