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煉鋼  第六章
作者:千水
    雖然白亦焯身上的毒已經解了,但解毒後的三天才是最重要的關鍵時刻,除了要喝藥祛除體內殘余的毒性之外,還要注意他的身體情況,如果一直高燒不退,那才真的是危險。


    因為這樣,整整三天苗還月都沒有離開他的房間,並親自煎藥、喂藥,非不得已得暫時離開時,也仔細囑咐壽伯好好看著,絕不能讓白亦焯出任何差錯。


    在苗還月的仔細照顧下,三天終于過去,白亦焯的情況也穩定下來,她這才放心,在喂他喝完藥後,就靠著床柱閉眼小睡。


    白亦焯張開眼楮時,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


    身上藍色的衣裙依舊,美麗動人的容顏依舊,不同的是,她眼下多了一抹疲憊的暗影。


    印象中,她總是精神奕奕的,即使陪他在房里熬夜,然後隔天一大早又起來,也沒見到她這麼疲累遇。


    可是現在,她很明顯累了,才會靠著床柱也能睡。


    她到底做了什麼把自己累成這樣?


    等等,這是他的房間吧,那她在這里做什麼?壽伯沒告訴她,他的房間不準女人進來嗎?


    對了,他記得自己毒發了,在昏過去前,听見她對金明說的話……還有,是她把他給點昏的。


    之後他似乎醒來一次,咬了她一下……


    白亦焯拉起她的右手,看見指上留著一道淺淺的齒印,他才肯定那不是夢,是真的……咦,他握住她的是右手?


    他翻掌仔細看著,手臂的顏色已經恢復正常,體內真氣運行順暢,再沒有絲毫的窒礙感,無疑的,他身上的毒已經解了。


    終究還是如她所說,她替他解了毒……


    雖然有點不甘心,卻又有點高興,矛盾的心情十分復雜,唯一確定的是,她的醫術果真是有兩下子的。


    雖然是為了救他,不過她點了他兩次昏穴,這筆帳不討回來怎麼可以?身為白家人是絕對不吃虧的。


    嗯,先前咬她就算一次好了,既然咬了右手,那左手也一並咬好了,正好兩次。


    白亦焯輕輕握住她的左手食指,移到唇邊張開嘴輕咬住她的指尖,他的眼神瞥向她的睡顏,忽然咬不下去。


    她睡得這麼沉,連他醒來握她的手都不知道,白亦焯決定不接受這種忽視。


    他坐起身,順從心里的那股沖動,吻住那兩片嬌女敕美好、誘人犯罪的嫣紅唇辦!


    苗還月終于醒了。


    “唔……”她一張開眼就看見一雙墨黑的眼眸,她嚇了一跳,想後退,他卻早一步扣住她後腦,讓她不得動彈。


    他……在吻她?!


    白亦焯趁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舌頭仲進她唇內,淡淡的人參與藥汁的氣味襲進她的嘴里,讓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苗還月簡直驚呆了,完全沒料到他會這麼做,他不是很討厭女人的嗎?怎麼會突然對她……


    他的唇蠻悍地磨蹭著她的,即使奪去她呼吸的本能,他還要她唇內唇外都沾上他的氣味才滿意,所以他的唇舌緊扣著她的不放。


    苗還月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唔……”她忍不住捶著他的肩膀,如彎月般的柳眉緊揪著,腦袋開始暈眩。


    白亦焯不甘願地放闊她,苗還月彷佛失去力氣,雙手緊揪著他的衣袖,急喘不已地努力呼吸。


    他抬起她的臉頰,看見她紅腫的唇辦,白皙的臉頰上也是一片紅艷,這副動情的模樣,讓他差點想直接把她拉上床,但她開口問出的第一句話,立刻打散他所有的街動。


    “你還好吧?”


    白亦焯瞪著她,只見她一臉擔心,小手模模他的額頭、把著他的脈搏。


    “我很好!”他低吼。


    這女人以為他病了嗎?他難得對一個女人感興趣,她居然以為他病了?!真是氣死人了!


    “奇怪,很正常啊,也沒有發燒……”診察結果,他一切正常。


    “我本來就很正常!”他用力抽回手。


    “可是……”他的行為太不正常了。


    “沒有可是!”他又吼。


    “你才剛醒過來,火氣不要這麼大。”她實在擔心他老噴火會導致氣血上沖,這樣對他的身體是有害無利。


    白亦焯還是瞪著她,好半晌才開口。


    “你被吻了、被輕薄了,就只有這句話嗎?”這話他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


    這個嘛……苗還月想了想。


    “你干嘛突然吻我?”


    “因為我想。”怎樣?


    “喔。”她點點頭,表示明白,起身往門口走。


    “等一下。”白亦焯拉住她——現在他有力氣了,隨時都可以不讓她跑。“你就這種反應?”


    “不然還要怎麼樣?”這下換她不懂了。


    “女人不是很重名節的嗎?被輕薄了怎會一點反應也沒有,除非她是勾欄院的姑娘,或者那人是她的丈夫,你懂不懂啊!”


    “懂啊。”她點點頭。


    雖然從小住在聞隱谷,沒見過幾個外人,但是男人輿女人的差別,女人該受的禮教和知識,爹娘早就教過她們姊妹很多了。


    “那你現在為什麼一點反應也沒有?”他質問。


    “那你希望我該有什麼反應?”她反問。


    白亦焯一時語塞。


    “我覺得現在先讓你恢復健康比較重要。”這就是她的結論。“快點放開我,我去準備東西給你吃。”其他的,等她想到的時候再說吧。


    白亦焯又瞪著她,快被她氣死了。


    “就這樣。”苗還月逕自決定,然後走向門口,突然又回過頭看著他,“對了,我應該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他沒好氣的開口。


    “雖然沒有人吻過我,但是……你的吻並不會讓我覺得討厭。”苗還月說得有點臉熱,但她一向有話就說,說完後她便離開了。


    白亦焯看著她的背影,一臉呆愣。


    她說沒有人吻過她……那很好,他很滿意。


    他的吻並不讓她覺得討厭……那也很好,他更滿意。


    然後咧?


    然後咧?!


    被一個男人吻了,名節等于也算毀了,她怎麼沒有要求他負責?


    話說回來……他想負責嗎?當然……呃……這個……


    可是那女人一副不在乎的模樣,是一點也不把他的吻給放在心上嗎?他生平第一次沖動的吻一個女人,那女人居然一點也不在乎?真是可惡!


    他的吻就那麼沒分量嗎?


    白亦焯瞪著、瞪著,瞪得房門都快燒焦了,心頭的那把火愈燒愈旺。


    這女人是專門生來氣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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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自煮好藥膳,苗還月並沒有送過去,而是請壽伯送到白亦焯房里。


    一見來人不是她,白亦焯心里悶燒的怒火更熾。


    “還月呢?”他一臉“為什麼是你”的表情。


    “還月姑娘說五莊主醒來,就表示身上的毒已經完全清除了,所以煮好藥膳,她就回房休息了。”壽伯邊回答,邊小心將熟騰騰的飯菜放在桌上,然後走到床邊要扶他起來。


    “不用扶我。”白亦焯逕自掀開被子下床。


    “五莊主……”壽伯本來要阻止,卻看到他走得穩穩的,一點也不虛弱,更不需要人扶持。


    這模樣跟三天前的他簡直有天壤之別,還月姑娘真是厲害,居然能讓五莊主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恢復。


    “我昏睡多久了?”從醒來到現在,他還沒空間。


    “整整三天。”


    “三天?”白亦焯吃飯的動作一頓,“我昏迷這麼久?”


    “是啊。從五莊主毒發的那一刻開始,還月姑娘就一直忙著,不但要替你解毒,還要照顧你,整整三天,除了煎藥和梳洗外,她沒離開過五莊主身邊,也真的累壞她了。”


    想到她對他家五莊主的照顧,壽伯真是又心疼,又覺得高興。


    白亦焯這才明白,原來她是不眠不休照顧了他三天,難怪累成那樣。


    知道這一點,他心頭的那股火消失了大半,大口大口地吃起桌上的飯菜,他敏銳地察覺這飯萊和一般不同,雖然萊色沒什麼奇特的,但是味道……


    難不成她在飯菜里加了什麼?


    “五莊主,還月姑娘把你治好了,你應該好好謝謝她吧?”壽伯提醒道。


    “嗯。”他點點頭,將味道格外可口的飯菜很快吃完。


    “你要知道,如果不是還月姑娘,那個金明就偷……咦?啊!”什麼?


    壽伯眨眨眼。


    本來,他已經預想到五莊主一定會拒絕,因為他一直反對讓還月姑娘解毒,他才想了一篇比老太婆的裹腳布還長的長篇大論準備說服五莊主,誰知道五莊主居然一下子就應好,害他完全反應不過來。


    “錢幫的動向呢?”提到金明,白亦焯立刻把苗還月的事情放一邊,反正她在休息也跑不掉,就讓她好好睡一覺,等她醒來再說。


    “根據我得到的消息,那天金明被五莊主打了一掌後,目前還在養傷,所以錢幫沒有任何動作,但听說錢幫幫主已經抵達杭州了。”


    這三天,苗還月全心照顧白亦焯,壽伯也沒閑著,除了指揮莊務外,也派人盯著錢幫。


    “錢幫一向在闔、粵一帶活動,為什麼會突然跑到杭州來撒野?”


    “應該是想擴充勢力。”金繡莊跟錢幫並沒有往來,錢幫會公然挑釁金繡莊,除了這個原因別無他想。


    畢竟,以金繡莊在江南的地位,要說沒有人嫉妒,或者沒有人想打垮金繡莊取而代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想擴充勢力,所以一到杭州,就挑上金繡莊?”白亦焯冷笑道。


    真是好個直接又愚蠢的方法,真以為金繡莊能在江南屹立二十年,只是虛有名聲嗎?


    “壽伯,盯緊錢幫的人,只要他們有動作,我們也不必客氣。”


    “我明白。”壽伯邊說邊動手收拾碗盤,“對了,還月姑娘有說,這幾天請你多休息,才能早日痊愈。”


    “嗯。”白亦焯點點頭,感覺確實有些累了,他回到床上,交代道︰“如果還月醒來,要她立刻來見我。”


    “是。”壽伯將碗盤端走,關上房門。


    咦,五莊主不會是想趕還月姑娘離開吧?


    睡了足足五個時辰,等苗還月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半夜了,金繡莊里一片安靜,她起身下床,點亮燭光,花罩外突然出現的高大身影讓她嚇了一跳。


    “白亦焯?!”


    “很高興你睡醒了。”他臉上沒什麼表情。


    “你跑到我房里做什麼?”她一臉疑惑。“你現在應該躺在床上休息,而不是到處亂跑。”


    “我很好。”


    “很好也要休息啊,別忘了你昨天以前還在昏迷發燒。”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我說很好就是很好。”他不耐煩地回道。


    “你真的很缺乏耐心,常生氣容易老。”沒辦法,她身為大夫,就是會對病人念念念。


    他瞪著她,“你一定要惹我生氣嗎?”


    “我哪有惹你生氣?”明明是他自己脾氣不好。“對了,你還沒說,你半夜跑到我房里做什麼?”她倒了一杯水喝著。


    “沒什麼。”白亦焯不自然地別開眼。


    總不能說,他是奇怪她怎麼一連消失整整五個時辰,怕她是跑了,干脆來這里盯著她的吧?這打死他都不承認。


    苗還月瞄他一眼,沒什麼就沒什麼羅。


    “我肚子餓了,決定去煮點東西,你要不要吃?”


    “你要煮什麼?”


    “下個面吧。”


    “好吧,煮一碗給我。”


    “那我們到廚房。”她走向門口。


    “廚房?”


    “對啊,去廚房吃,省得端來端去,也比較不會吵到別人。”他干嘛那麼大驚小敝?


    “去就去。”白亦焯跟在她後面走。


    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進廚房,倒是苗還月對這里很熟悉,一進來就翻翻找找,生火煮湯下面,動作俐落,煮面的同時,一旁還放著一只藥壺在小爐子煮著。


    餅了一會兒,她盛了一大碗面端到他面前。


    “廚房里只有這些菜,你委屈點,將就著吃吧。”


    碗面里飄出一股特別的清香,明明只是青菜與瘦肉煮成的湯面,卻意外地令他食指大動。


    他喝了口湯,然後夾起一口面吃。


    “味道還可以嗎?”她盛了一小碗給自己,在他身邊坐下。


    “嗯。”他點頭,不一會兒就吃完大半碗的面,這才想起一件事,開口問︰“你在我的膳食里加了什麼?”


    “不好吃嗎?”


    “好吃,但與一般人的調味法不同。”金繡莊雖是大戶之家,但白家人並不講究吃食,只是山珍海味、各種稀奇的菜在某些必要的場合里也吃過不少,所以她煮的膳食與眾不同的味道他不會吃不出來。


    苗還月點點頭,“是不同,因為我加了藥材。”


    “藥材?但沒有藥味呀!”


    “從小我們姊妹幾人的身體都不太強健,各有各的毛病,所以從我csl學醫開始,我就希望可以幫大家把身體調理好,可是常吃藥誰都會受不了,所以我就試著把藥材加入食物里,依各人的身體狀況不同來調配。既然要食補,當然一定好吃、又沒有令人反胃的藥味人家才吃得下、吃不膩呀,久而久之,我就習慣這樣煮食物,也練出一點廚藝了。”


    這就叫熟能生巧。


    “那麼,那盅藥呢?”他指著正在小爐子上熬煎的藥。


    “這是給你在睡前喝的。”


    “既然食物里已經有藥了,又何必另外喝藥?”


    “調理身體的時候可以只吃藥膳就好,但你現在的情況就像大病初愈一樣,當然藥要喝,也要補啊。”解釋完,苗還月接著又說︰“不過你放心,就算你再怎麼不愛喝藥,只要忍耐喝完這盅藥就好了。”


    “什麼意思?”


    “這是最後一帖藥。本來我以為要把你醫好,至少要花七天的工夫,但你是練武之人,體質本來就比一般人好,所以一旦祛除毒素,體內真氣能順暢運行,身體的恢復自然也比一般人快,現在的你,已經可以算是康復了。”她笑著說完,低頭繼續吃面。


    白亦焯吃完面,不語地看著她。


    “至于我,你也可以放心,明天我就會遵守承諾的離開,你也不用每次看到我就要生氣了。”這下他應該很高興了吧!


    不料,白亦焯一點也不高興。


    “你要走?”


    “是啊。”她訝異地看著他又繃緊的俊臉,“你怎麼啦?”


    “誰準你走?”他低吼。


    “我們有過約定呀,你忘了嗎?”她眨眨眼,“我說過,只要醫好你,我就會自動離開,你很討厭看見我的,更不喜歡被女人纏著不放,現在我不纏你,也不跟著你了,你就可以像以前一樣自由自在,不必每天生氣了。”


    白亦焯緊閉嘴巴。


    他的確巴不得她不要跟著他,但那是之前,現在他一點都不想她走,想到以後身邊沒了跟屁蟲,他已經開始覺得渾身不對勁了。


    “至于梁小紅,你也可以不用擔心了,如果她再對你下毒,對你根本一點影響也沒有,因為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已經喂你吃下解毒丹,從此以後,沒有什麼毒能要了你的命,就算有解毒丹解不了的毒性,也足夠緩和毒性,讓你有時間找人替你解毒。”不過,天下間要找出這顆解毒丹解不了的毒,除非那個下毒的人就是這顆解毒丹的創造者。


    “為什麼把那麼貴重的藥給我?”白亦焯不是第一天走江湖,當然不會不識貨,如果解毒丹的功效真有她說的那麼好,恐怕江湖上沒有人不想要。


    “因為你需要啊。”她的答案簡單到讓人完全想不出來。


    吃完面,她開始收拾碗筷,同時將藥壺拿起來,並熄掉小爐子的火。


    看著她的動作,白亦焯又是一陣無語,想說什麼,偏偏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明天她就要走了,他該留她嗎?


    就在他考慮掙扎之際,苗還月已經洗好碗,將藥倒進小碗里端到他面前。


    “好了,把藥喝完你就可以去睡覺了。”她真像在照顧小孩子。


    白亦焯看著那碗藥,幾次張嘴,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快喝吧,涼了會變苦喔。”他在猶豫什麼啊?


    白亦焯只好先把藥喝完。


    “離天亮還有段時間,你先回房休息,我要把廚房收拾一下。”免得廚大叔以為半夜里廚房遭小偷了。


    “還月,你……”他開口,又頓住。


    “嗯?”她疑惑地回頭看他。


    白亦焯看著她,想留她的話就是別扭的說不出來。他之前那麼努力趕她,現在哪里說得出挽留的話?他怎麼想就是覺得那種話一說出來,鐵定很丟臉。


    “你怎麼了?”瞧他一臉不豫,苗還月走到他面前,關心地又把了下他的脈,嗯,除了跳得快一點,沒什麼異狀。


    兩人距離很近,他一低頭,便望進她一雙水眸,然後是……他曾經佔領過的唇辦。


    “你不在意嗎?”


    “咦?”她一臉疑惑。


    “這個。”他抬手輕撫她那兩片誘人犯罪的嫣紅。


    “喔。”苗還月會意過來,臉蛋悄悄泛起紅暉。“沒、沒關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這是哪門子的答案?白亦焯差點瞪凸了眼。


    “你不用記掛在心,就當沒這回事就好了。”她邊說邊將他推出廚房。“你快回房休息吧,晚安。”說完,她轉身回廚房收拾。


    就當沒這回事?!


    她就這麼瀟灑,可以輕易把這種事當成意外,然後輕易忘記他這個第一個吻她的男人?


    白亦焯很想把她抓起來大吼一番,看會不會吼出她一點在意,幸好殘存的理智阻止他這麼做。


    他是男人,她這個小女人都可以說不在意,那他干嘛要覺得抱歉、覺得虧欠、覺得……意猶未盡?


    可惡!


    他氣憤地大步走回焯然樓。


    等他離開了,苗還月才轉過身,臉上紅潮未褪,望著焯然樓的方向,眼里泛著一股溫柔,神情含著一抹特別的依戀。


    再怎麼懵懂、未識情愛,她畢竟是個女人,哪有可能真的不在意誰吻了自己……


    包何況,他的吻那麼狂放。


    她當然可以繼續留下來,只要搬出自己的身分,白亦焯連對她凶一點都不敢,畢竟她背後的靠山實在太大了。


    可是她並不想要這樣。


    每個人都有喜歡或討厭人的權利,白亦焯有,她也有,她從來不想勉強任何人喜歡她、接受她。從他剛才的態度里,她看得出來白亦焯想留她,可是她不要他是因為愧疚才想留她。


    那個吻,雖然是他偷襲的,可是她卻接受的沒有任何不情願,甚至……她知道自己在那個吻里徹底動心了。


    不是因為他溫柔,不是因為他俊朗的外表,只因為他的率直、喜惡從不掩飾,而他的吼聲……其實很可愛。


    如果有緣,他們會再見吧。想到這里,苗還月溫溫婉婉地笑了。


    吹熄廚房里的燈火,她就著月光緩緩走回房間,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月光,想著那名牽動她心的——魯男子。


    明天就要離開了呢,她真有點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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