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吃早餐？」


    「小璐會幫我買。」


    「可是現在這里沒有小鹿，只有警察伯伯。」貝子青俊眸瞟向正在做筆錄的警察伯伯，那伯伯也很親切地回應過來。


    「素啦！小姐，你要粗什麼，我們叫值勤的同樹幫忙帶過來啦！」好親切的口音。


    「要等很久嗎？我還要上班……」她泄氣的問。


    「妳都遲到……」他翻看手表。「兩個多小時了，今天算你賺到了半天假，下午再進公司好了。」


    「公司是你開的嗎？」听他說得比唱得好听。


    「不是你哥跟我哥合開的嗎？你我都算是皇親貴冑，怕什麼？」真是怪哉！


    「不是皇親貴冑，是吾皇親自揍！我哥盯我盯得很嚴的！」女圭女圭擺出小可憐狀。


    她哥的六親不認是出了名的，害得她每次被她哥釘得滿頭包時，就只好鑽到貝大哥的身後尋求庇護，真搞不懂一個火爆、一個溫厚，這兩個人怎麼會一拍即合，開起人力仲介公司獵起人頭來？


    並且還做得有聲有色，連國外的大企業都過來請求幫忙獵捕菁英哩！貝大哥前幾天就是親自帶幾顆人頭赴美面談，昨晚才回來的。


    說到貝大哥……


    「你哥呢？為什麼他的車是你在開？」簡直就是王子變土匪！


    「等某人等了半個小時，怕誤了審查某顆人頭的時間，所以他先走一步；臨走前，把一個剛下飛機不到八個小時，因為嚴重時差好不容易入睡不到兩個小時的『偉人』踢醒，交代『偉人』一定要等某人出門，並親自把她安全送到公司！結果……」


    難怪他剛才會兩眼血絲、一臉沒睡飽的樣子，不過現在可精氣神十足，過去的死相又回來了。


    「結果你任務失敗！貝大哥會不會因此揍你？」她雙眼亮晶晶的問，好希望答案是肯定的。


    貝子青才跟她相處一下下就知道，她果真還是跟以前一樣，完全搞不清狀況，非常的不知死活。


    「不確定。」但他倒是可以確定，某個人以後的日子會很精采！


    「是嗎？」她好想看他被揍。


    「很想看我被揍？」他低沉好听的聲音像風一樣輕柔掠過。


    差點就要點頭的女圭女圭，在乍見到他眼底蘊藏的惡劣神采時，趕緊把脖子打上強力石膏，壓抑自身強烈的，露出亮晶晶的笑齒，使出全力應付。


    「可以點蛋餅和豆漿嗎？雖然剛才很想吃麥當勞，可是麥當勞的早餐只有六組套餐，超級沒創意，听說台灣現在的早餐店花樣百出，單店菜單就有上百種，今天就試一試好了。」


    「啊你剛素從國外回來喔？偶介紹你粗好料的啦！中正路上那間早餐店很不錯……」


    警察伯伯果然是人民的保母，開始盡心盡力介紹起好吃的早餐，而一旁的女性同胞呢？


    沒有怎樣，只是小臉僵成化石，腦袋呆到要糊掉而已。


    人家根本沒在理她！


    還兀自和警察伯伯從早餐討論到案情，適應環境的本領一流，交際應酬的手腕更是特一流。


    這個人……真是……沒話講……


    嗚嗚……害人家寂寞得好想哭！


    既然沒人理她，那她可以趁空把腦袋倒轉，回想一下他們到底是怎麼被送進警局的嗎？


    記得，當時的情況好像是這樣的——


    「剛才綠燈的地方，不是應該右轉嗎？」她好心的問。


    「要右轉？我記得是直直走，走出地下道才轉的啊！」什麼時候改的？．


    「你的豆腐腦袋記錯了啦！本來就是要在那里轉的！啊～～又錯過一次右轉機會了，你到底認不認得路？」急得直接指揮起來，完全忘了他是誰！他根本不愛被人支使。


    「媽的！這能怪我嗎？一看到綠燈，誰不是滿腦子往前沖？」他惡聲狠咒。


    超不爽開車時有人在旁邊喳呼的。


    「那你下一個路口記得右轉。」她不怕死的再下達指令。


    「妳再屎尿看看！我直接在下個路口把你丟出去！」終于忍不住發飆了。


    「好啊！你在路邊放我下車，我自己等公車或坐計程車都行。」正合她意。


    「很好！」


    但他沒停車，也沒右轉，而是甩一記大幅度的左轉，引來對方車道一陣喇叭齊鳴，和身旁小人兒的淒厲叫聲。


    「貝子青！」


    「啊！我又錯過右轉機會了嗎？真該死！」假裝滿臉懊惱。


    「你少來！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哇啊！」又被他一個急轉彎嚇得哇哇叫。


    「怎樣？你剛才是要說什麼？我沒听清楚？」嗯～～她的態度不對，得再教育！


    哼哼！一定得讓她知道，沒人能在他面前指揮他，想強出頭，就得先把心髒練好一點！


    「你到底要彎到哪里去啦！」狂吠。


    「怎麼？又彎錯了？沒關系，再來。」


    「啊——你干什麼？！」小臉被甩貼在車窗上。


    「看不出來嗎？我正在彌補過失啊！」把欠她多年的震撼教育一次給補足。


    「不要……救命……」她已經慌得飆淚了。


    「這條路也不對？嘖，故鄉的道路還真是亂七八糟，沒關系，我再轉！」


    「哇啊——」她暴哭。


    「沒擔心，我一定會將你安全送到公司，只是，可能要多轉幾個……彎！」


    「嗚……」嗚呼。


    「你一定要對我有信心，就快到了……再彎！」


    「……」哀哉。


    就這樣，一路上不斷出現跑車輪胎強力摩擦柏油路面的「嘰嘰」哀號聲，和某只受害小狽不時的「該該」尖叫聲，加上不同路段不同贊助者的合力演出，就造就了以下很有活力的晨間音樂——


    「媽的！到底會不會開車啊？！」


    「起消喔！屎你娘——」


    「叭叭！！叭叭叭」


    而他，貝子青大人，就只是懶洋洋又坦蕩蕩地接受眾人叫魂似的撻伐和舉中指的祝福，還一臉心滿意足的陶醉樣。


    直到車子駛上麥當勞的免下車快速點餐車道，他才熄火，按下車窗，拿開墨鏡，對里面一臉驚艷的服務生露出燦爛奪目的笑臉，艷光四射到足以螫瞎對方的眼，「早安。」


    「早、早安……請問要點早餐嗎？」


    「我要兩份雙層牛肉漢堡、一份玉米濃湯、一份大薯和一杯大可，可樂要去冰，等一下……」


    轉頭柔聲問身邊奄奄一息的嬌客，「你要點什麼……怎麼口吐白沫？是不是想喝女乃昔？一大清早的，你能不能吃健康一點的東西？」


    「不用，『您』吃就好。」縮在椅內的小人兒已經叫到「燒」聲。


    「那怎麼行？早餐很重要的，吃了才會有精神。」瞧她臉色有夠蒼白的，柔弱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啊！


    「那就……給我來段大悲咒好了。」超渡用。


    沒問題，貝子青轉頭繼續點餐。


    「小姐，加一份大杯揍……這是什麼新口味？」用大杯子揍人嗎？


    另一邊的服務生已是滿臉黑線，不知道車內這兩個人到底是在耍白痴還是剛登陸地球的異種？


    「那個好像不是我們這邊供應的……先生，很抱歉，現在是早餐時間不供應您剛才點的餐，您是不是要參考一下我們的早安套餐？」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吃不到雙層牛肉漢堡？」他很震驚的問。


    「是、是的。」怎麼？沒吃到會死嗎？


    「可是，我現在很餓。」強調的意味很重。


    「我們的早安套餐也很豐富……」服務人員急得直冒汗。


    「可是，我只想吃雙層牛肉漢堡！」他再堅持的說。


    「那可能要請您十點半以後再過來……」一陣喇叭聲打斷服務小姐的話，原來，車道上已經排了一長列的車等著上來點餐。


    「怎麼？剛才是不是有人在叭我？」虎目狠瞠。


    貝大爺不可思議地眯眼瞪著照後鏡，那張臉明明寫著「大膽狂徒，活膩了」幾個大字，偏偏又不是生氣的表情，倒像是許久沒盡情玩過，難得遇上不怕死的上來挑戰，興奮得很！


    看到他那死德行，女圭女圭頭皮又是一陣發麻，無奈兩腳無力，沒法跳車。


    丙然，某人開始耍賤了——


    「我改變主意了，你剛才說的早安套餐有什麼好料的？」他倚窗賣笑。


    服務小姐一看，當下心跳漏了半拍，差點溺斃在他的笑臉中，用盡心力為帥男服務。


    「就、就是六種套餐，有蛋堡、火腿蛋堡、滿福堡、豬肉滿福堡、貝果和蜂蜜餡餅，貝果您可搭配果醬或女乃油，全都附有飲料和薯餅，加五塊錢還可以換成大杯飲料。」


    「听起來都很不錯，但我還想再深入了解一下你們的豬肉使用的是哪里的豬肉？有通過cas品質鑒定嗎？！可以換成牛肉嗎？是不是跟飲料一樣，加五塊錢就可以換成雙層豬肉漢堡？」


    「先生，關于您的問題……」實在很難回答。


    因為全是找碴的白爛廢話！女圭女圭爛在椅子上，只當自己不存在。


    「叭叭！」後面的車子又傳來不知死活的喇叭聲。


    「糟糕，後面的人好像等得不耐煩了，那我們得快一點才行了。」他劍眉微蹙，悠然長嘆。


    服務小姐繼續陷溺在他的美色中，無法自拔……他竟然說「我們」，太幸福了，好像這世界就只有她和他，兩個人……


    「那就……可以告訴我，你們的蜂蜜餡餅搭配的蜂蜜是哪種蜜？是花蜜？還是龍眼蜜？是台灣本土產的？還是進口的？」超級認真的確認。


    「這個……」啊不是要點了嗎？怎麼還在問？


    「如果我不想喝中杯飲料，有小杯的嗎？是不是會退五塊錢？」再來。


    「……」服務小姐終于清醒，轉眼注視車內一直默默無語，縱容這男人浪費生命的女人，很懷疑這對情侶是不是昨晚配合得太不愉快，今早才會出來到處找人麻煩？


    「叭叭！叭叭叭——」後面又叭過來了，這次叭得很有節奏，媲美來電鈴聲。


    「這樣一直下去也不是辦法。」憂郁王子轉頭問同伴，「女圭女圭，你真的不點嗎？我都快瘋了。」


    天哪！這里最想瘋的人絕對不會是他好不好！兩女同時在內心哀號。


    「貝……」女圭女圭企圖維持世界和平。


    「怎麼？你想吃貝果？沒問題！」滿心歡喜，他終于有事可做。


    「不是……」她超想啃他的頭！


    「我家女圭女圭想吃貝果，有夏威夷口味的嗎？如果沒有，就換青椒牛肉的，另外再加一份總匯的，要double起司。」


    double屁啦！誰是他家的女圭女圭？！


    女圭女圭已經完全放棄，搶過他的墨鏡戴上，很怕以後走在路上會被人給認出來。


    至于可憐又無辜的服務小姐，當然是給他崩潰了。


    後頭這次也不再有喇叭聲，換上充滿憤怒的甩車門聲，和前來找死的腳步聲。


    「終于，害我等這麼久，真是太不應該了。」貝子青噙著詭笑，等著對方接近。


    然後，一個戴著眼鏡，態度有點屌的年輕人出現在貝子青的車窗旁，劈頭就罵，「這整間店是你家開的嗎？霸著不走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我就是在等你。」他熱情的態度令人刺眼。


    「等我？你是不爽我叭你是不是？下車啊！大家把話說清楚！」長得帥已經讓人很不爽了，態度還超爛。


    這人確實很有膽，讓貝子青愈來愈欣賞，決定如他所願。「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下車跟你談一談。」


    「貝子青，你別鬧！」女圭女圭竊聲警告。


    「大姊頭請放心，我馬上替你把這家伙搞定。」他回頭對她賊笑。


    女圭女圭一時被給他唬住，完全不知道他在玩什麼把戲？


    不解他干嘛突然叫她大姊頭？腦中風嗎？


    還有這個眼鏡仔看她的表情也很欠扁喔！像是在看個社會敗類。


    莫名其妙！但……


    下一秒，她看見照後鏡中的自己正戴著他的墨鏡，大大墨黑的鏡片遮住她大半的臉，只露出小巧的鼻子和討喜的小嘴，不過，在他的誤導下，她不當大姊頭好像還不行……


    拜托喔！這個眼鏡仔該去重配眼鏡了吧！


    沒看到她這麼嬌小玲瓏、甜美可愛又柔弱無助嗎？！


    把她當大姊頭？！被貝子青打死活該！


    貝子青已經跨出車門，岔開兩條長腿，將整副高大的身軀伸展開來，魁偉佇立在眾人眼前。


    勇敢的眼鏡仔不只身高矮人半截，氣勢更是為萎縮到老鼠般大小，讓人想不同情他都不行。


    「你、你想怎樣？！我警告你喔！我爸是警分局局長，我媽是小隊長，我哥是小組長，你別亂來喔！」


    貝子青劍屆輕挑。「那麼請問一下，你警校畢業了沒？」


    「我、我明年一定會考上！你等著！」完全沒氣勢。


    「那就……」貝子青本想跟他握手，鼓勵他奮發向上，但他才跨出一步，就引來對方的雞飛狗跳。


    被嚇退了幾大步的眼鏡仔，一會兒擺出拳擊手的姿勢，邊跳邊揮拳；一會兒又像被李小龍附身，又叫又踢腿，看得人眼花撩亂。


    「貝子青，你夠了吧！」別把人家玩得太徹底。


    「听到了沒？我家大姊頭等得不耐煩了，她要我盡快把你解決掉。」某人扭曲事實。


    「貝子青！」女圭女圭氣得決定要替眼鏡仔加油！


    「大姊頭放心，我會速戰速決，把他做得干淨俐落。」


    「不是，我是要提醒你，你昨天剛假釋出獄，最好別再鬧到警察局去。」嘿嘿！要瞎掰，她也會。


    聞言，他先是一楞，接著回頭給了她一記贊許的眼神，很滿意她的入戲。「多謝大姊頭的關心，這趟出來能趕上給大哥送終已是難得，我不會再輕易進去里面，大姊頭剛喪夫守寡，很多事都需要我的協助。」


    可惡！女圭女圭告訴自己，不可以讓他佔上風！「既然這樣，事情處理好就快給我滾上來當司機！害我遲到的話，我不只要你舌忝我的腳趾頭，我還會叫你那個死不瞑目的大哥，今晚去找你算帳。」


    好家伙！竟敢要他舌忝她的腳趾頭？


    很好！只要她夠膽，包準讓她哎哎叫！


    還有眼前這個眼鏡仔似乎玩得太忘情了一點，剛才的大鵬展翅已經變成蛇形刁手，並且，還把眼鏡放到手上當眼鏡蛇。


    不過，有一個情況倒是讓他很擔心——


    「我想，我最好還是告訴你一聲，小心一點……」


    「哦——你這是在威脅我！大家都听到了，我要是出事情，你絕對跑不掉！！」眼鏡仔大退一步，很是得意。


    「我不是在威脅你，我只是要提醒你，小心……」


    眼鏡仔不給他機會表示關心，又躍後一大步，雙手握拳，等著開打。


    「你是在警告我，你很不爽我剛才叭你！所以才要威脅我小心小命不保……」


    可惜，他沒有機會把話說完，事情就結束了。


    誰教他一直不听貝大爺的勸，一直跳、一直跳，完全忘記點餐道的寬度有限，外面又車來車往的，就這樣，眼鏡仔壯烈成仁。


    搖頭看著被四輛腳踏車追撞的眼鏡仔，貝子青很是同情。「……小心車子，我只是想提醒你這件事而已。」好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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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被送進警察局？」她最怕的哥厲聲質詢。


    「是、是啊……」女圭女圭膽怯的說。


    「他自己一個人瘋就算了，你不僅沒阻止他，還跟著他瘋？」


    「人家有阻止的！」她含冤莫白。


    「那為何大家都說是你命令你的手下，要給那個戴眼鏡的好看？」他已經听過官方的說法。


    「沒有！真的沒有啦！」


    「吉女圭女圭，你皮最好繃緊一點，這件事要是傳到老媽耳里，你就等著被關狗籠吧！」


    「哥不說，我也不說，媽又怎麼會知道？！」女圭女圭有點皮癢的問。


    「我就會說。」某人拆台。


    「貝子青！這件事全是你害的，你還敢說！還有哥，你怎麼就只怪我一個？！也不念他幾聲！或是揍他幾拳！警察先生，請把這個敗類關進牢里，不要再讓他到外面危害世人！」小狽東吠一聲、西吠一聲。


    「吉女圭女圭！你吠夠了沒？丟人現眼！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妹妹？今晚回家後給我寫悔過書好好反省，要不，我就把你停職！」


    吉安武的一陽指練得比吉媽媽要爐火純青，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換舊人，把暴跳的女圭女圭「凸」得差點變禿頭。


    「人家不要停職！」


    「我說了算。」怎樣？咬我啊！


    「那薪水照領嗎？」女圭女圭明知自己是在休想，卻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你說呢？」休想！


    「是不是我說了算？」她雙眼發亮。


    「吉女圭女圭！『留職停薪』你是沒听過喔？我還要倒扣你薪水！」


    「啊～～不要啦！人家還在存旅游基金哩！不要扣薪水啦～～」


    「那就要看我的心情爽不爽了。」有妹欺負，真好。


    尤其還是這種像小皮球一樣，輕輕拍就輕輕跳，重重拍就暴跳、暴叫的可愛小炮彈，別人家的小妹妹才沒這麼可愛呢！


    只不過……虎眼調向對面但笑不語的某人身上，這個人回來了，事情肯定會有變化，他這個壞哥哥就等著看好戲！


    而接收到他視線的貝子青，倒是沒什麼反應，微挑眉宇，安然自若得很。


    「嗚……哪有這樣的？」沒天理啦！


    聞訊前來的貝子聿剛好在此時降臨，瞧他不慌不忙的樣子，兩手還提著兩大袋早餐，一副閑雲野鶴湊巧經過的模樣。


    「情況嚴重嗎？怎麼女圭女圭眼眶紅紅的？」超級可憐。


    「貝大哥——」見到救星，女圭女圭一馬當先，沖！


    毫不猶豫，直接沖進貝子聿懷里，吐口水兼撒嬌。


    「怎麼了？真的很嚴重？」


    「沒啦！還好有很多人可以證明是那個戴眼鏡的自己走到車道讓車撞的，麥當勞的監視錄影帶也可證明你弟和女圭女圭一直站在原處，踫都沒踫那人一下。」


    雖然眼鏡仔被撞到尾椎歪掉，不過，最倒楣的還是那四個騎腳踏車趕著上學的中學生吧！


    「哦？那不是很好嗎？怎麼女圭女圭會哭得這麼淒慘？」貝子聿不舍地揉揉小頭顱。


    「啊知？可能早餐沒吃到，肚子太餓。」聳肩。


    從女圭女圭緊粘貝子聿的模樣看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才是兄妹哩！


    「肚子餓？剛好我從千手觀音的早餐店里帶了很多出來，大家一起用吧！鎊位警察大哥辛苦了，一起來用早餐吧……」


    听到有吃的，大家一擁而上，減輕了貝子聿手上的重量，卻沒有解除他腰上的負擔，因為女圭女圭還像只被欺負得很慘的小狽狗，緊巴住他，不把所有冤氣吐完誓不罷休。


    至于從剛才就靜默在一旁的貝子青，繼續噙著笑，把分到的早餐捏在手中，雙眼緊盯著巴著貝子聿的吉女圭女圭。


    這只笨狗……


    懊不會是寄養在別人家太久，忘了她真正的主人是誰了吧？


    看來，他得重新教教了。


    靶應到他的視線，貝子聿抬眼瞧他，兩人同樣臉上帶笑，只是貝子聿手上多了女圭女圭這個小小崇拜者，笑容自然輕松得意些；而貝子青……


    女圭女圭若是有幸能一睹他現在的表情的話，只怕會噩夢連連。


    不錯嘛！一個是她哥哥、一個是他哥哥，大家都很喜歡挑戰生命的極限，那他還能怎麼辦？


    當然是皮皮的給他奉陪下去！


    雖然很不想當壞人，可是，唉……


    一看到這只女圭女圭犬就很容易讓人失去人性，超喜歡把她欺負得該該叫，只不過，他可是打定主意要把她藏起來一個人慢慢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