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亦步亦趨  第二章
作者:葉霓
    “抓緊了。”


    迸灝月用力踩下油門,車子立刻朝前飛馳而去。


    罷剛他之所以讓他們撞,只是想試試他們的企圖與能耐,現在,開胃菜的時間已過,是他該有所行動的時候。


    不過有個只會尖叫的女人在車上,他無法回擊,只能先擺月兌他們再說。


    “天,怎麼會這樣?”柳喻瑩不敢相信,可已經不能再說服自己了。


    “錢惹的禍。”


    “錢?錢就這麼偉大嗎?”她心口一緊。


    他撇撇嘴,“對妳這種有錢人來說是感覺不出錢的美好,但對于沒錢的人而言,為了它即使犧牲性命都不在乎。”


    “你就是其中之一?”


    “可以這麼說。”他挑眉一笑。


    柳喻瑩睨了他一眼,“可到底是誰這麼狠?”


    之前害死她父母,現在居然還不放過她,難道有錢真是一種禍害嗎?不……這是她父親留下的,她說什麼都要守著它。


    “還在查,我也不確定。”


    她輕吐了口氣,小聲地問︰“他們還在跟嗎?”


    “我已經甩開一輛,盡量俯低身子,我擔心他們會開槍。”他的眉頭緊緊皺起,一點都不像在說假話。


    開槍?她瞪大眼,“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逼我們停車。”


    “然後呢?”


    “當然是把妳給抓了,用來換妳老爸的公司。”古灝月一邊回答一邊閃躲,利用對方不注意之際,快速駛進一條小巷子。


    “他們走了?”柳喻瑩回頭張望了一下。


    “應該是。”古灝月輕吐了口氣。


    餅度驚嚇的柳喻瑩猶豫了好久,終于顫抖地說出三個字︰“對不起。”


    “妳怎麼了?”她居然會對他說對不起,著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經慘死街頭了。”如今她終于能了解阿姨的用心良苦,也因為阿姨早知道她父母是被害的,這才堅持為她雇個保鏢保護她。


    “這麼說妳是接納我,願意讓我保護了?”他笑問。


    “你說我還有選擇的余地嗎?”她瞟了他一眼,繼而握緊雙手,“現在我還不能死,在找出是誰害死我父母之前,我絕對不能死。”


    “妳放心,有我在,妳就絕對死不掉。”他的眸光輕閃,里頭似乎藏著一些她不知道的秘密。


    柳喻瑩沉默的垂著腦袋,一時還無法從剛才的驚嚇中回神。原本她的世界就跟一般人無異,只是個懂得享受親情溫暖、衣食無虞的女孩,可為何在一夕之間會發生這麼多事?


    “現在我們該去哪兒?”她只覺心頭好彷徨。


    他回頭看著她,“妳不是要去公司嗎?”


    “我還能去嗎?”


    “為什麼不行?”


    “萬一他們追到公司……”她擔心的是對方若不死心,那可就糟了。


    “總不能因為害怕,妳就一輩子不去公司吧,只好賭一賭了。”他發動車子,慢慢駛出巷子,先觀望了一會兒,這才火速朝目的地開去。


    一路上他不再說話,而是非常專注地開著車,柳喻瑩也趁這機會仔細觀察他,撇開他那不正經的缺點,他還真具備著保鏢的條件,只要是責任在身,他就不會掉以輕心,當真是以性命在保護當事人,她對他也因此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來到公司大樓外,她突然問︰“你真的會一直跟著我?”


    “是覺得煩心還是安心?”他扯笑問道。


    “我不知道,只是我不太相信會有人為了另一人連命都不要。”柳喻瑩定定地看著他。


    “所以我說保鏢不是人做的。”他聳肩一笑。


    雖然沒說出口,但她真的很需要他,語氣也不再這麼硬冷,“跟不跟在于你。”


    “這還用說,當然跟了。”能得到她的認同,他心底的大石也放了下來。


    他的答案似乎讓她放心了,“我等下要開會,你就在隔壁的房間等我。”


    “!”古灝月對她點點頭,接著像模到什麼似地問︰“妳是不是掉了什麼東西在車上?”


    “有嗎?”她模模身上、頸子,“啊!我的項鏈!”


    “喏,可能是剛剛妳在閃躲時不小心扯落了。”他手上拿著一條項鏈,在她面前晃了兩下。


    “謝謝。”她趕緊拿回項鏈戴上,“這是我媽咪送我的,要是弄丟就糟了。”


    “下次小心點。”


    將車開進停車場後,他們一前一後的走進公司,見他走進會議室旁的房間後,柳喻瑩才安心地轉入會議室。


    曾幾何時,她竟會對一個還算是陌生的男人有著如此重的依賴?


    迸灝月和柳喻瑩回到柳家,守衛立刻打開大門讓他們進入。


    當阿喜看見古灝月陪著大小姐回來時,還以為她偷偷收留他的事穿幫了,嚇得臉色一白,“大……大小姐,妳回來了。”


    “妳怎麼了?聲音好怪。”柳喻瑩疲累的揉了揉頸後。


    “沒……沒什麼……”阿喜偷瞄古灝月一眼,而後走進廚房,不一會兒端來柳喻瑩喜歡吃的點心和花茶,“大小姐,吃點東西吧。”


    迸灝月拿了塊手工餅干咬了一口,“嗯,真好吃,阿喜姊,這是妳做的嗎?”


    “是的,古先生覺得好吃?”阿喜笑問。


    “很可口。”他為自己倒了杯花茶,“阿喜姊,謝謝妳的招待。”


    柳喻瑩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忍不住說︰“這是阿喜為我做的,不是你,所以嘴巴不用這麼甜。”


    “喂,妳不用這麼小心眼嘛,我這麼說是禮貌耶。”他又拿了塊蛋糕津津有味的吃著。


    “可為什麼我覺得怪惡心的?”她抿緊唇,說不出心底那種怏怏不樂的感受,她並不是這麼小心眼的人呀?


    阿喜在旁見狀,不禁好奇地間︰“大小姐,你們和好了呀?”


    “我跟他從沒吵架,你說是嗎?”柳喻瑩反問他。


    “是是,沒錯,我哪敢跟大小姐鬧什麼不愉快呢。”他撇嘴一笑,快要將桌上的點心全吞進肚里了。


    阿喜雖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可明白他們和好才是最重要的。


    柳喻瑩喝了口花茶,站了起來,“你慢慢吃吧,我先回房洗澡,如果你也想……對了!”她轉首對阿喜說︰“妳替古先生準備一間房間。”


    “呃……”阿喜心虛的低下頭。


    “怎麼了?”


    “古先生昨晚已經……已經……”本想瞞騙下去,但看來她已經快穿幫了。


    “昨晚阿喜姊便已為我準備好房間了。”古灝月開口,接著看向阿喜說︰“謝謝妳,妳先下去,我會跟她說的。”


    阿喜點點頭,又對柳喻瑩說︰“那我去準備晚餐了。”


    待她離開後,柳喻瑩詫異地問︰“你昨晚就睡在我家?”


    “沒錯,被子很暖和,床也很軟。”


    “你是睡哪間房?”


    “妳隔壁那間。”


    “老天,有個陌生人就待在我隔壁房間一整夜,我居然一無所知,阿喜怎麼可以違背我的意思呢?”她不悅的抱怨。


    “反正我們已經盡釋前嫌了,昨天的事就別再提了,妳也別怪阿喜姊,她是被我煩到頭暈,這才不得不答應。”他率性一笑。


    就是這痞子般的笑容,讓她看得氣惱又無話可說。


    “算了。”她不想與他起正面沖突,拿起外套就走上樓。


    其實她也不是個喜歡亂發脾氣的人,只是詫異阿喜竟會背著她收留他,真不知這男人還會哪些拐騙女人的手段?


    迸灝月跟在她身後上樓,“我能不能進妳房間看看?”


    “你要做什麼?”柳喻瑩提防的看著他。


    “妳想歪了?”他笑得異常曖昧。


    “誰想歪了,我總要知道你的目的吧?否則有哪個女人會讓個陌生男人進自己房間?”柳喻瑩就是不肯讓開。


    “行,妳說什麼都有道理。”他雙手插在口袋里,慵懶一笑,“我要看看妳房間是不是該做些防範。”


    說實在的,她還是搞不懂他想做什麼,但問太多又表現出自己的笨拙,只好打開房門讓他進去。


    迸灝月走進房間後,先打開窗子看了看,接著又看看房里的擺設,“妳要把床換個方向。”


    “為什麼?”


    “因為妳的床正對著窗子,如果對方要射殺妳,太容易了。”


    “射殺?開什麼玩--”一對上他那雙爍亮的眼眸,她底下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像之前幾次她也很自信地說不可能,但事情還是一一發生了。


    “我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危言聳听,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說完,他從口袋中掏出一些小儀器安裝在她房內。


    “那是竊听器嗎?”她可不滿了,“難道我在自己房里都要被你監控?這麼做未免太過分了!”


    “這不是竊听器,竊听器我早裝在妳身上了。”他面無表情地說。


    “你說什麼?”在哪?在哪?她全身上下一直模,卻什麼都沒發現。


    “別找了,妳是找不到的。”


    “那你說,到底在哪兒?”她冷睇著他。


    “我才沒這麼笨,說了妳就會逼著我弄掉,這樣很危險。”他回頭對她曖昧一笑,“妳放心,該听的我會听,不該听的……我會閃。”


    “什麼叫不該听的?”


    “比如說……叫床--”


    一個抱枕狠狠地擊中他的腦袋,止住他的話。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告訴你,我可能要約會,要和情人情話綿綿,身上擺著這東西,叫我怎麼自在得起來?”


    “妳這麼『恰』,有情人嗎?”


    “古灝月!”她瞪大眸子,“你不要太過分了!”


    這男人怎這麼滑頭?而她竟然會被他三言兩語所迷惑,答應讓他住進來,看來她後悔都來不及了。


    “我懂了,對妳而言,說實話就等于過分。”他吊兒郎當的模樣讓柳喻瑩受不了,只見她噘唇不語地瞪著他。


    “被我說中心底話,所以惱了?”他瞥了她一眼,繼續動手安裝儀器。


    “我要換人!”她違背心意地吼出這四個字。


    迸灝月頓住動作,“我說過,這事得跟妳姨丈說去。”


    “你以為我不敢?我晚點就打電話給姨丈。”柳喻瑩鼓起腮幫子。


    “這樣應該可以了。”他站起身,像是對她的叫囂已經習以為常。“我裝的是聲音感應,只要妳尖叫、吶喊,超過一定的分貝它就會通知我,如果妳要叫……的話……”他故意曖昧的看了她一眼,“可以事先跟我說一聲,免得我誤闖。”


    他撇嘴一笑,“還有,我在床邊安置了一個按鈕,如果妳被捂住嘴不能說話,還可以伸手按下它,了解嗎?”


    柳喻瑩氣呼呼地看著他,“你不用麻煩了,因為我會立刻換掉你。裝好了是不是?那走吧。”


    “妳真的很無情。”他肆笑地聳聳肩,“是啦,為了妳的安全我是唆了些,但妳不想想我唆是為了誰?”他無奈的嘆氣。


    “我並不--”她上前一步想說清楚,哪知腳卻撞到他放在地上的某樣東西,整個人向前撲進他懷里,力道之大讓兩人倒在床上。


    柳喻瑩的唇就壓在他的唇上,一雙水燦的眼張得大大的,從沒和男人接過吻的她頓時傻了。


    傻得忘了逃開。


    傻得忘了反應。


    就像只受到驚嚇的黃金鼠,只會眨著大眼瞪著對方,時間忘了移動,地球也忘了旋轉……只剩下端放在胸口那顆狂野跳動的心。


    迸灝月就如同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雙手張得開開的,無辜的對她直皺眉。


    “大小姐,妳還要吻多久?雖然晚餐時間到了,但我可不是美味的食物。”好幾分鐘過去了,兩人都保持著同樣的姿勢。


    他的話讓柳喻瑩一震,她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羞愧不已地指著他,“你……你……”


    “我怎麼了?看見沒?我很君子的,是妳黏著我不放,我又不能推開妳,免得我一踫就讓妳說我性騷擾,所以我說男人真命苦。”


    他吃她豆腐,居然還耍悲情?


    “你真的好可惡。”她捂著臉,羞窘極了。


    “這也是我的錯嗎?”他沒轍地攤攤手,站了起來,“遇到妳這種大小姐,往往眼高于頂,從不看地上,沒辦法!”


    “你能不能出去?”


    “反正我也餓了,去找阿喜姊要吃的。”他開心地咧開嘴,笑著轉身離開。


    柳喻瑩忿忿地看著他的背影,這是她的初吻耶,他怎麼可以這麼說呢?輕輕撫著還發燙的唇,她再也無法抑制住內心的激動。


    不行,她不能再讓他住下,否則她還沒被暗殺之前,就已經被他給氣死了。


    在餐桌上,柳喻瑩始終不說話,只顧著吃東西,而且專挑古灝月夾的那道菜進攻,目的很明顯,她就是有意和他作對。


    迸灝月眉一挑,壓根不在意她孩子氣的舉動,反正他們做保鏢的能吃的都得吃,他對于吃可是一點都不講究。


    “大小姐,妳今天怎麼了?”阿喜在旁邊愈看愈吃驚。


    柳喻瑩依舊頭都不抬的繼續吃。


    “妳已經吃掉好幾盤了,這不是妳平常的作風。”阿喜搔搔腦袋,雖然明白說了準會挨罵,但她還是老實說出來。


    “吃東西跟作風有什麼關系?我就偏要吃。”她今天很不開心,只能從“吃”去享受做人的樂趣。


    “哦,好吧。”阿喜只好先將空盤收走。


    “吃成大胖子,到時候跑不動是很危險的。”


    他的話讓她更煩躁,也吃得更凶了。其實她已經塞不下去了,甚至有股想吐的沖動,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該不會因為他,讓她得了暴食癥吧?


    “算了,妳吃吧,我去做我的事了。”古灝月知道她這麼做完全是針對他,如果他先離開,她就不會再這樣了。


    “你要做什麼?”見他站起來,她皺著眉問道。


    “屋子四周也得做些防衛措施,反正剩下都是我的事,看妳是要繼續吃,然後到浴室里大吐特吐,還是好好泡個澡,把一身火氣泡掉。”他像是在建議,可柳喻瑩明白他是句句挖苦。


    “哼!”她丟下筷子站起來,猛地抱住胃。


    天……好撐喔!看來她真是自作自受。


    抱著肚子回到房間,她在床上躺了好久才覺得輕松點,然後走進浴室泡個香噴噴的香精澡,就在她差點在按摩浴白內睡著時,突被外頭一記聲響給驚醒。


    她趕緊套上浴袍走出浴室往窗外一看,發現古灝月居然在搬動大門口那兩座特地從歐洲運回來的雕像。


    天呀,那男人到底在做什麼?


    考慮了好久,柳喻瑩還是拿起電話打給在加拿大的阿姨,接電話的正是李蓉。


    “阿姨,姨丈在嗎?”


    “妳姨丈今天有應酬還沒回家呢,發生什麼事了?”


    “阿姨,那個保鏢妳見過嗎?”


    “見過呀,一表人才不說,為人正經又謹慎。”


    “正經?”柳喻瑩撫額嘆了口氣,“他只會耍嘴皮子,而且承認自己見錢眼開,妳說這樣的人可靠嗎?”


    李蓉淡淡一笑,“傻孩子,妳對他了解多少?”


    “我根本不想了解他。”


    在她心里,古灝月就像個突然飄進她生活圈的男人,或許某天他又會突然的飄走,不會再有交集。


    “那妳心目中的保鏢是什麼樣子?”


    “呃……就像電影里演的,冷冰冰、不苟言笑,妳說一他不敢說二。”柳喻瑩想了想才說。


    “哈哈,妳真是被電影、電視誤導了。古灝月打從十九歲就開始做保鏢,十年來從未失手過,是那一行里響叮當的人物,想請他當保鏢的人多不勝數,妳姨丈可是利用不少關系才請到他的。”李蓉只想讓她知道,她有多麼幸運。


    “真的嗎?”老實說,柳喻瑩很懷疑也很驚訝。


    “阿姨哪時騙過妳。”


    “既然他那麼厲害,有這麼多人等著請他,他為何會答應姨丈?哦,我知道了,他收了姨丈一大筆錢對不對?”柳喻瑩一副不屑的口吻。


    “妳錯了。”李蓉遲疑了一會兒才開口,“坦白說,是什麼原因我不知道,但據妳姨丈告訴我,他一毛錢也沒收。”


    “什麼?”


    “問他為什麼不收錢,他只是笑笑不語,其實那時法國、意大利、大陸都有案子等著他,價碼更是天價,妳說他為何要放棄,這只有問他才知道了。”李蓉笑了笑,“好啦,脾氣鬧過就算了,真要換掉他,別說妳姨丈不會答應,連我都不肯。”


    “但是……”


    “難不成妳真要個冷面無情、像個強尸,或是跟殺手沒兩樣的保鏢來保護妳?”李蓉輕笑的問道。


    “當然不要……那謝謝阿姨,我懂了,我會試著跟他好好相處。”放下電話後,柳喻瑩心里的疑惑更深。


    他為什麼不收錢呢?


    這時她眼角余光瞄到桌上的筆記型計算機,她立刻打開它,聯機上網查詢古灝月這個人……天呀!丙真有。


    大家對他的評價幾乎是滿分,有人甚至抱怨排了整年也排不到他,更有人用好幾百萬美金請他辭去原來的工作,轉而為他服務,可在他手上的任務未結束之前,他是連眉頭都不動一下。


    也就因為如此,他極受大家的歡迎,更讓人津津樂道的是,他從不與保護的女人發生感情牽扯,即便是逢場作戲的肌膚之親都不曾有過。


    當然,一定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他只道感情是最美的,但也是會影響一個人判斷力的禍首,與當事人發生情感或上的關系在于他是絕對不可以的。


    必了計算機,柳喻瑩不禁暗付,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她走到窗口,瞧著他忙上忙下的模樣,一點都不因她的不友善而松懈,為什麼在沒有任何利益可得的情況下,他願意不辭辛勞的保護她?


    轉過身之際,柳喻瑩赫然發現對面牆上有道人影,猛旋身看見窗外有道人影閃過,她第一個反應便是驚聲尖叫,“啊--”


    迸灝月身上響起一記刺耳的鈴聲,他立即往樓上沖,心跳之快是這十年來從未有過的。


    懊死,這條路未免太長了,就在他破門而入時,卻被里頭的一幕給驚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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