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騷郎君  第二章
    室內的空氣僵滯了好一會,就在王詩語想要開口說話解釋這個誤會的時候,她的身子落入高凡懷裹,她還弄不清楚是什麼狀況,下一秒,他溫熟濕潤的唇辦便覆上了她。


    餅了一會,他的唇移開了她的唇辦,對方曲兒說︰“這樣,你信了嗎?”


    那吻,是她企求好多好多年的,但是就在他吻上她的這一刻,她只覺得心好疼,因為他只是藉由她讓另一個女人死心,而不是因為愛她而吻她。


    方曲兒離開了,王詩語的淚也落了下來。


    斑凡望著離去的方曲兒的背影怔忡了好一會,听到方曲兒的開門聲和關門聲許久之後,他的思緒才回到依然在他懷中的人兒身上,同時也見到了她落下的淚。


    “對不起。”他听見自己的聲音對她這麼說著,卻無法漠視她的淚所帶給他的震撼。


    方才,他吻著她時想著的是什麼呢?他只知道自己對她的依戀不再只是她那頭瑰麗長發,現在還多了她那兩片在他的吻中戰栗甜美的唇瓣。


    听見高凡的聲音,王詩語在悲傷中回了神,連忙伸手抹去了臉上的淚水,隨即仰起一張帶著怒意的臉龐,“你偷了我的初吻,看你要拿什麼賠我!”


    “對不起。”他只能這麼說,除了抱歉,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說他不是有心的?還是說他不是故意的?“你想要高大哥賠你什麼都可以,只要高大哥做得到。”


    要他娶她也行嗎?如果真的這樣也可以,她一定會要他娶她……她怔怔的想。


    他灼熱而充滿著抱歉的眼神正一瞬也不瞬的望著她,看得她心慌不已,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的眼神似乎跟以前有那麼一點不同。她別開了臉,從他的懷中抽身走到窗邊,落地窗前正是—大片人造的中央公園。


    “你不應該騙方姊姊說我是你的女人,她一定會很傷心的。”


    “方才,你的眼淚是為她流的嗎?”他走到她的身後淡淡的問著。


    “不是,是你的睫毛不小心跑到我的眼,所以把我弄哭了。”


    王詩語听到他的嘆息聲,突然間她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變得遠了,就因為方才那個吻。


    “走吧,你一定餓昏了。”高凡將她的身子扳正,要她正視著他的眼,“另外,答應我,讓我們兩個都忘了剛才那個吻,好嗎?我不希望我可愛的小泵娘從此以後把我當成,看到我就跑得遠遠的,嗯?”


    “誰會記得你那冷冰冰又沒感情的吻?”說著,王詩語將臉埋在他的胸前,閉上了眸子,悶聲道︰“知道嗎?我一直以為你的吻可以讓所有的女人神魂顛倒,沒想到試過了以後才知道根本不是如此。”


    聞言,高凡的唇瓣泛起一抹苦笑,習慣性的又伸出手揉揉她的發,“有這麼糟嗎?”


    “是不怎麼美好。”她朝他做了做鬼臉,笑著從他的身旁溜開,“我真的餓了,走吧。”


    突然間,她害怕起他的踫觸,就連揉揉她的發也不行,感覺到他那雙溫柔的手輕觸著自己會讓她的心情不自禁的陷落。


    *****


    完成於西元一九三一年,一百零二層樓高的帝國大廈,曾經坐在“世界最高的建築物”寶座上長達四十年,著名的好萊塢電影,和《金玉盟》、《西雅圖夜末眠》、《當哈利遇上莎莉》等等都以帝國大廈為背景,帝國大廈的一樓展示著所有在此處拍攝過的電影明星或歌星的照片,包括卡萊葛倫、克里斯多夫李維、哈里遜福特、席琳狄翁等。


    夜晚的帝國大廈綻放著柔和的光芒,每天變幻著不同的顏色,重要節慶時還會出現象徵國旗的紅白藍三色。王詩語一直很喜歡帝國大廈帶給她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她喜歡的幾部電影都在此處拍攝的緣故吧。


    這的電梯沒有直達,平日得分三段排隊才能到達位於八十六層樓的餐廳,不過因為此時已算深夜,高凡與王詩語一下子便在服務生的指引下落了座,大大的落地窗外便是曼哈頓絕美的夜色,令她的心一下子漲得滿滿的。


    “高先生。”服務生禮貌而恭敬的喚了聲,並微笑的將菜單遞給兩人,“兩位想要用點什麼?”


    “替這位小姐做一份晚餐,另外再來兩杯隻果汁,好嗎?丫頭。”高凡詢問的


    看了王詩語一眼,卻見她一雙眼楮貪戀著窗外的夜色,壓根兒沒听見他在說話,示意服務生離開,他微笑的端起桌上的開水喝了一口,並不急著喚回她的注意力。


    現在的這份專注跟她在攝影時是一模一樣的,從小她就是這樣,專注於某件事的時候便常常顧不得其他,小時候玩泥巴也玩得起勁,任詩人在一邊怎麼胡鬧也執著的要把手上的泥巴山洞給堆好。


    “好美的曼哈頓!”王詩語驚嘆了聲,才將目光調了回來,卻正好對上他那雙溫柔含笑的眸子,臉不由得紅了紅,“嘿,我錯過了什麼嗎?”


    “錯過了點餐的權利。”


    她不在意的一笑,“你說過不會讓我餓著的,我一點都不擔心。”


    苞高凡在一起,最多的就是信任,她從小就最信任他,喜歡跟在他的身邊。讓他拉著她的小手,走過干山萬水也願意吧?她曾這樣想過,一生就把自己交給他,雖然知道有點一相情願。


    “吃什麼都行?”他問。


    [是啊,能填飽肚子就行,走過那麼多地方,已經沒有挑食的權利,你知道有很多國家都不像美國富足的,有得吃就很好了。]


    服務生先送來了兩杯現榨的隻果汁,王詩語開心的捧著杯子吸了一口,神晴喻快得不得了。


    [好喝極了。]從小,她最愛喝的就是隻果汁,來到有“大隻果”之稱的紐約喝隻果汁更是一種絕對的享受。


    [紐約最不缺的就是隻果,愛喝就多喝一點。]高凡笑道。


    听到她不再挑食,他竟感到有點心疼,香港最富有的王家干金曾經是個最挑食的女娃,就像王詩喬一樣,全身上下凡是穿的、吃的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她卻說她早已經沒有挑食的權利,教人怎能想像這一年多來她究竟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服務生接著送來一份精致的晚餐,有生菜沙拉、新鮮的鮑魚與牛排、水果及甜點。


    “這麼多?你想把我養成胖女孩啊?”王詩語瞪著眼前的晚餐,也不等他說話,刀叉並用的便吃了起來。


    “看來你並不真的介意成為胖女孩,不是嗎?”高凡笑著,看她吃東西還真是一種享受,仿佛她眼前的食物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


    她吃得優雅,笑得可人,貴族氣息在她的身上依然顯露無遺,盡避現在她只穿著一條破牛仔褲及一件寬大的白襯衫,但那自小培養的優稚氣質卻是掩蓋不了的。


    “我吃的可多哩,不過我天生麗質,吃不胖的。”吃著吃著,她突然停了下來,望著高凡好一會,想說的話梗在喉間卻一直說不出口,只好又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切著盤中的肉。


    “想說什麼?”高凡沒錯過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淡淡的笑著。


    “我只是想說……你不應該氣走方姊姊的,你一直很愛她不是嗎?當初要不是詩人也喜歡她,你不會舍棄她的,對嗎?”


    斑凡的眼微眯,定定的瞅著她,“我說過這跟詩人無關。”


    “你的意思是……你和方姊姊之所以分開是因為另外的原因?”


    “我跟她並沒有在一起過,又何來分開之說?”


    “可是她是愛你的,若不是如此,她也不會一回國就來找你,如果真的跟詩人無關,那麼你更不應該氣走她,這麼多年來你一直是在等著她的……”


    “我這麼說過嗎?”高凡溫柔的眼神中帶著一抹詭思,“這些年我並沒有等任何人,只是一直沒有遇上我要的女人。”


    突然覺得有點食之無味,王詩語放下刀叉,端起隻果汁喝了一口,抬眼看他,[高大哥要的女人是怎麼樣的?]


    “遇上了就知道了。”


    “方姊姊曾經是你心裹的最愛,我想,大概就像方姊姊那樣的女人了,是嗎?”


    “你不吃了?吃飽了,我帶你到樓上觀景台去。”


    她沒有說話,高凡招來服務生結了帳,拉起她擱在桌子下的手便走出餐廳。帶她來到一百零二層高的觀景台,他的手一直沒放開她,她更不可能放開,因為她有畏高癥,一想到自己站在曾經是世界的頂端,她就無來由的打起顫來。


    從帝國大廈向北可看到遼闊的中央公園,向東看到聯合國大樓,西方是綿延的碼頭,南方則和世貿中心遙遙相望。


    “如果你哪一天在紐約迷路,只要抬起頭來找世貿中心和帝國大廈,世貿中心是曼哈頓的最南方,反方向就是北方。”


    王詩語仰起臉看著他,突然間幸福的笑了起來,“在紐約有錢就不會迷路了,你不要擔心。”


    “我是擔心你哪一天站在聯合國大門口還招來計程車說要到聯合國大樓。”他想起了她小時候四處迷路的事。


    那時王伯伯還常常出動王家所有的僕人與警方合力找尋寶貝女兒,他通常也是幫忙尋找的人之一,而往往也是他第一個找到她的,久而久之丫頭只要一失蹤,王家第一個就想到要請他幫忙找回。


    王詩語噗哧的笑了出來,這麼離譜的事她應該還不至於做得出來吧?雖然她的的確確是個大路痴。


    風很大,吹得她的長發四處飛揚,纏繞住斑凡大衣的扣子,痛得她的頭不得不往他懷靠。


    “勾住了……”她拉著自己的發絲末端,試圖解開纏繞住他扣子上的發。


    “我來。”高凡伸手接過她的動作,輕易的便將纏繞的發絲拉開,卻沒有馬上放開那一頭美麗而泛著淡淡薄荷香的烏絲。


    她聞到他身上的肥皂香味,淡淡的味道一直是她這麼多年來的執著呵!似乎是感應到他的手在她的發問停留過久,她仰起了臉瞧他,紅透的臉笑得甜甜的。


    “好了嗎?高大哥。”


    “嗯,好了。”高凡笑著放開她,雙手插進褲袋,任她的手勾住他的,“想回家了嗎?丫頭。”


    其實,她困了,只是強撐著,因為難得能這樣跟他單獨在一塊,和他在帝國大廈的樓頂,多麼浪漫的夜晚?一想到這份得之不易的時間與空間,她就不想放手。


    “我想多待一會兒”


    “你困了。”


    “不,不困。”她咕噥著。


    半小時後,她在高凡的車內沉沉睡去。


    *****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張大床上的,曼哈頓清晨的陽光穿過窗簾透了進來讓她睜開了眼,但沒見到房內有除了她以外的人,卻听到大廳似乎有著她所熟悉的談話聲,除了高凡,另一個人……是詩人。


    王詩語忙不迭的從大床上爬起來,身上還是昨晚穿著的衣服,她躡手躡腳的想走到門邊看個究竟,一連串的腳步聲卻讓她趕忙躲回了被窩。


    門在即將打開的前一秒被高凡伸手擋住,他可不能讓詩人看到那丫頭躺在他房睡覺,尤其是在詩人根本毫不知情的狀況下更不可以,否則,天曉得詩人會不會拿著槍抵在他脖子揚言殺了他。


    [怎麼回事?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王詩喬眯起眼詭譎的看著高凡,自己只不過是坐夜機太累了想找他的大床休息一下而已,他有必要這麼緊張嗎?


    “女人。”高凡微微一笑,並不打算解釋。


    “女人?”王詩喬的眼楮眯得更細更小了,“你什麼時候有把女人帶回家的習慣,我怎麼不知道?”


    斑凡雖然跟石兆中那個風流公子一樣常常對女人留情,但從不把那些鶯鶯燕燕帶回家,再說,他看似深情卻無情,絕不戀棧女人的體溫及香味,這和石兆中也是大大不同的,沒想到……他竟會把女人帶回家,除了曲兒,自己怎麼也想不出來高凡曾經帶過哪一個女人到他的單身公寓來……難道頭的人真是曲兒?!


    斑凡可以猜測王詩喬眼中的變化訴說著什麼,高大的身形還是優雅的靠在門上,“不是你腦袋所想的那個女人。”


    “我想不出有第二個能讓你帶回家過夜的女人。”王詩喬悶聲道。想到裹頭的人有可能是方曲兒,他的血液就忍不住在體內奔騰不已。


    “那你真的太小看我了。”


    “她沒穿衣眼,不方便,”


    “那就叫她穿上,我要見她。”


    斑凡一派優閑的說︰“她還在睡覺,昨天晚上很晚才睡,她一定累壞了。”這是事實,昨晚還是他抱著丫頭上樓上床的,她累得一點都沒有被他驚醒。


    “她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你對我的女人也感興趣?”高凡調侃道,嘴角有著隱約的笑意。


    “真的不是曲兒?”王詩喬定定的瞅著他,“她沒來找過你?她已經回國幾個月了。”


    “沒有。”高凡看著他,“我想不出她有來找我的好理由,不是嗎?如果你想,你可以去找她。”


    “林珊過後,我就不曾再想任何女人。”王詩喬轉身往大廳走去,高凡則跟在後頭。


    “你並不愛林珊,大家都知道你只是嘴巴上說說罷了,否則,林珊又怎麼可能讓荊爾軒追走?”高凡坐在吧台前動手煮咖啡,“藍山還是義大利?”


    “藍山。”王詩喬也坐了下來,眼光則盯著高凡主臥室的那扇門板直瞧,眼角突然發現沙發上的一條薄毯,他的眸子閃了閃,訝異的望向高凡,“你昨晚睡客廳?”


    “睡不著,所以起來看電視。二咼凡也望了那毯子一眼,隨口了一句。


    “看來裹頭那個女人並沒本事讓你累得爬不起來嘛,她是哪一點吸引你讓你把她帶回家?”王詩喬愈想愈不對勁,高凡根本沒有晚上看電視的習慣,要是他真的睡不著,他一定寧可看,瞧他有一間大大的房就可以知道,可他偏偏這麼說,詭異!真是詭異!


    “你的問題過多了,詩人。”高凡輕聲嘆口氣,將煮好的咖啡遞給他,“來紐約有事?”


    “挖掘新聞啊!香港瞻雜志總部就只剩下我一個老板,我能不勤快些嗎?你究竟要休息到什麼時候?”王詩喬邊說邊走到一旁拿起一個牛皮紙袋,抽出一串電腦報表紙,上頭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昨晚在南街海港外海上發現了美國海關人員有傳開”


    “你懷疑什麼?”高凡接過了報表紙,快速的閱讀上頭的文字內容,


    “我懷疑這其中有高層官員參與其中,所以才會被封鎖消息,上頭的文件印有極機密字樣。”


    “南街海港……倒是個走私的好地點。”自己的國家發生這麼大的事,竟然是從王詩喬口中得來,高凡不禁搖搖頭,“你不如改行當神采算了,我可以向總統推薦你擔任美國司法部首長。”


    “誰希罕當你們美國的首長?我又不是吃飽撐著。”王詩喬不以為然的挑高了眉,冷哼了聲,又道︰“只有你們這些吃飽沒事做的人才會搞政治,我王大公子寧可在家數鈔票,沒事逛逛畫廊,听听音樂會,也好過跟一些老頭子整天勾心斗角。”


    “我老嗎?”高凡笑問。


    “你父親跟爺爺那一輩的很老。美國大部分的官員都屬於你父親和你爺爺那一輩的,全都是一些倚老賣老的家伙,如果哪一天美國倒了,一定是被他們給弄垮的。”


    “沒想到你對我國政府如此不滿,我還以為香港和美國是上等邦交呢。”


    “共產黨和民主黨有可能是上等邦交嗎?別自欺欺人了,只有你這種半個中國人半個美國人的人才會成天抱有這樣偉大的夢想,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生在美國已經比一般人新幸運許多。”


    斑凡一笑,也不辯解,除非是打定主意要跟他耗上一整個早上,否則還是收兵最為明智。


    他淡淡的說︰[這件事我會查清楚。]


    “嘿,願意收手啦?”王詩喬一听高凡要插手,心中就樂不可支,光他一個人忙實在有點無聊,拖一個人下水的滋味才更美妙。


    “誰教這些人老在我眼底下亂來,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牽連其中。”高凡淡笑著,給人一種雲淡風清的感覺。


    “你不是最喜歡把人跟人牽在一起的?現在總算輪到你啦!”王詩喬快樂的端,起香噴噴的咖啡啜了一口,沒事一身輕的感覺真是好極了。


    “總會輪到你的,小子。”高凡不懷好意的說。


    “我?我王大公子是惟一跟政冶扯不上邊的人,這種天大的好事是輪下列我的,放心吧!一來我老爸沒有入贅,在家的地位高如天皇,不可能逼我去參加新郎召募,二來我的命也不值得俄羅斯派特務來暗殺,家就只有我跟詩語兩個後代,沒有鬧內哄的必要,王家的錢多得我跟我妹妹一人一半都可以過好幾輩子,三來我也不像你……”王詩喬突然把話停止。


    “像我怎麼了?”


    “像你這樣身系國家大局的重責大任啊!天知道接下來在你身上會發生什麼事?”王詩喬一副看好戲的神情,“我說啊,我們風騷四公子一個接一個犯桃花劫,遇上的女人不是動刀就動槍,接下來不知要動什麼,你說是吧?”


    斑凡一臉的不以為然,“我懷疑你怎麼有這麼大的自信心認為自己可以逃過一劫?”


    “我是神探啊!有什麼事發生,我一定是第一個知道。”


    “是嗎?如果真是這樣,那為什麼詩語失蹤了一年你都找不到?”


    王詩喬若有所思的看了高凡一眼,才道︰“我是故意找不到的。”


    “故意?”高凡微眯了眼。


    “那丫頭雖然可以躲得過我所有的追蹤系統,但我若真要找她,任她跑到天涯海角都會找到的,何況已經一年多了。”


    “結果呢?”


    “我老爸非要她回家後便得馬上結婚,她逃走也是情有可原。我知道她沒事就好,也不在乎每次都跟她玩她跑我追的游戲。不過,老實說,找她可比找一般人更費力氣,那丫頭機靈得很。”說起這個惟一的妹妹,王詩喬是憐愛的,雖然她已經把老爸氣得走了鬼門關前好幾趟。


    “她是擁有全世界最尖端電腦資訊系統設備的王氏家族千金,自然有她的一套自我保護方式,無可厚非。”


    王詩喬無奈的道︰[這麼說也對,不過,也該是找她回家的時候了,再野下去她可能連我老爸的最後一面也見不著。]


    “王伯伯的病有這麼嚴重?”


    “他的病是想念詩語而來的,只要她乖乖的回來听他的話結婚,他的病自然下藥而愈。”


    “人選呢?王伯伯想把丫頭嫁給哪一家公子?”關心丫頭,就像關心自己的親妹妹一樣,對於她可能嫁的對象,他很難不去關心。


    “余氏企業大公子余少方吧,他是老爸心目中最理想的人選,我老爸嫌自己的錢還不夠多,這門親事可是巴望很久了。”


    “是個什麼樣的男人?”高凡並不希望王詩語也成了企業聯姻的犧牲品,但如果這個人夠好,也不必太急於排斥。


    “像傅一樣冷冰冰的,詩語一定不會喜歡。”喝著喝著,咖啡已經見底,王詩喬伸手想倒另一杯,卻讓高凡給半空中攔住,“不會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只不過是一杯小小的咖啡而已。”


    “你應該走了。”高凡平靜道。


    “你不會是在趕我走吧?”王詩喬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遭到這樣的待遇,今天是什麼倒楣的日子?沒床睡就算了,連咖啡要多喝一杯也不行?這些見色忘友的家伙!


    “你可以住進我家,我請管家替你整理一間客房,你愛住多久就住多久。”說著,高凡已經拿起電話撥到霍華宅第,簡短的交代了幾句便掛上電話,轉向王詩喬道︰“我母親說很歡迎你到我們家玩,她還會親自替你煮三亞上等的藍山咖啡等著你。”


    “真是令人感動的高媽媽,比我交的幾個朋友好得太多了。”


    “別忘了她可是賣她兒子的面子,王大公子。”


    “好吧,我走我走,再待下去,恐怕有人真的不惜破壞溫柔公子的形象要拿掃把趕人了。”


    “走好,不送了。下回要來之前請先電話通知,不然,你連這個大門都進不來。”


    “嘿,走著瞧,還沒有一扇是我進不去的門哩!”


    “我等著。”高凡打開大門,微笑的目送王詩喬離開。


    王詩語從房內深了侗頭出來,“詩人走了?”


    [嗯,不過,他一定會再回來]再回來的時候她應該也不在這了吧?王詩語暗自嘀咕了聲。


    “那個……讓你被誤會了,真的不好意思……”她不好意思的搔搔頭。


    斑凡瞅了她一眼,似笑非笑著,“誤會什麼?隨便帶女人回家?”


    “唉……”她頭低了下來,臉紅到耳根。


    “我又不是真的那麼純潔,被誤會是沒什麼關系的。”他揉揉她的發,見她紅著瞼的模樣,竟舍不得移開目光。


    “是嗎?”為什麼听他這麼一說,心情更是亂七八糟?她頓時迷惑了。


    “特地留了一杯咖啡給你,快趁熱喝吧。”


    耳邊響起高凡溫柔呵護的言詞,王詩語輕輕的甩了甩頭,接過了他手上的咖啡杯,安靜的喝了起來,不再讓腦袋瓜紛亂的思緒破壞了這份難能可貴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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