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光之戀  第四章
作者:孫慧菱
    如果他能利用她做為打賭的工具,那麼她為什麼不能利用他,查出他為什麼這麼了解她,以及說出那一堆她並沒有欠林家錢的原因呢?


    丹妮憤怒的眼里蓄滿了淚水,臉上現出了決心。


    一想到他和他那兩個長得人模人樣的朋友,這麼輕松的把她當玩物看,還笑嘻嘻的談論她的吻,委屈的淚就又涌了上來。


    他可以利用她,她也可以。


    她下定決心,先利用他趕走林庭直,以及查出她欠錢背後的真相。當然,他這個人不太講理,若她得到一切想要的之後想甩掉他,得有一番萬全的計畫。


    窗簾細縫照進第一道晨曦,丹妮轉過身側躺著,昨晚身心扭曲緊張了一夜,此刻卻因這想法而慢慢的平靜下來。


    她輾轉了好幾個小時才減除身心的緊張闔上雙眼,正要進入夢鄉之際,突然門鈴大響,讓她跳了起來。


    她懊惱的穿著睡衣沖出了房間,想看看是誰讓她無法睡眠,一看,馬上噤聲。


    光先生手上拿著一大把玫瑰,心情似乎十分愉快的等著她開門。


    “有事嗎?”冷冷的聲音從對講機揚起。


    “早,我是來接妳去吃早餐的。”他亮出了一口漂亮的白牙。


    她躊躇。


    不安的想該不該答應他?才剛想好要怎麼修理他,他就自動送上門了,可是累了一夜卻又要和他過招,她覺得好累。


    突然,丹妮深吸了口氣。


    “給我三分鐘。”不,應該是十分鐘才對。


    她光著腳丫走回臥室,先賭氣的在床上坐一會兒,等她覺得讓他等夠了,再慢條斯理的梳洗、換衣服,然後輕擰著眉頭開門。


    “早。”他一臉的笑,立刻遞上了玫瑰。


    丹妮不高興的接過,暗暗詛咒他一聲。


    打量著鋪著地毯的寬敞客廳,掃視過整齊的房間,他發覺她喜歡井然有序,更喜歡這股清新的味道。


    “其實我們兩個應該住在一起的,妳不覺得嗎?”他調情。


    “好讓你繼續把我當工具看?”她忍不住回嘴。


    藍光突然斂住笑容。


    堡具……這話好象在哪里听過?


    懊死!


    他馬上想到了昨天傍晚青嵐臉上詭譎的笑容,以及姚志賢數度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昨天只是……只是……


    他不能讓人知道他對這個救世主有興趣呀,老實說她的封號讓他的臉有點掛不住。


    尤其在那麼會譏笑他的青嵐面前。


    “呃……咳咳……”他不自在的輕咳了幾聲,相i掩飾尷尬。“我……昨晚是……”


    “天氣真好,對不?”丹妮假裝不在意的朗笑著,轉身看著落地窗外的幾株盆栽。


    “是……是呀!”他也干笑了幾聲。


    “你那兩個朋友跟你真像。”她意有所指的拿起剪刀,“喀嚓、喀嚓”修剪多余的枝葉,直想把他的笑容也這麼剪去。


    “像?”藍光大皺眉心。


    “沒錯。”一樣的混蛋!一樣的白痴!一樣的可惡!


    “No!”他輕叫,“我比較帥。”


    青嵐肌肉糾結凸起、雙肩寬闊、雄渾強壯、一身霸氣,還一臉的狂傲。


    他比他好太多了!


    而且比他帥。


    除了雷最帥,第二個是他,青鳥谷青雲排在他的後面,第四個才是森純英,第五個是紅影的老公,第六個才是姚志賢,青嵐算什麼東西?


    丹妮轉身不自在地看了他一眼,撐開笑容。


    “你不覺得你們氣味相投、性情相近?”無聊到很懂得如何用力踐踏女人的心。


    “這一點……”他摩挲著下巴思索。“我不否認。”


    和青嵐相處了那麼久,想不被他帶壞很難,瞧這無聊的打賭不就他逼的?


    丹妮怒目瞪視著他。


    他這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嘿……那兩個是……是……無聊到非常無聊的人,等妳跟我相處過後,妳會發現他們身上的陋習我全都沒有,我打包票。”


    “可是他們是你的好朋友不是嗎?”


    “妳喜歡他們?”他會錯意。


    “我怎麼可能喜歡上那種會讓人一直打哆嗦的男人?”冷厲的俊臉讓人不由得顫抖起來。


    尤其那個和他一直說話的男人,明知道她在場,卻對她視若無睹,當著她的面討論她,令她想起來就生氣。


    另一個也好不到哪兒去。


    說得好!藍光興奮的用力一擊掌,很高興彼此有了共識。


    “我請妳吃飯。”


    丹妮沒有說話,只是沉思地嘟著嘴。


    原來他的朋友沒有告訴他她昨晚在場,反而是她幼稚的將一切說了出來,如果她再這麼沉不住氣,她如何利用他?


    “好!”她下定決心。


    藍光一臉驚訝,想不到進度那麼神速?


    “不過你得先告訴我,為什麼我並沒有欠林家的錢?”她牢牢地凝視他的眼楮。


    他驚訝得……又笑了起來。


    “可以,不過妳得先陪我吃早餐再說。”他彎起手臂,還是沒讓她佔上風。


    丹妮只好氣悶的勾住他的手,一起走出門。


    用餐之際,丹妮好幾次開口想要詢問--


    藍光立刻搖頭。


    “用餐的時候別想那些消化不良的事。”


    她的臉漲成了深紅色。


    “告訴我有什麼關系?你不知道我有多急。”為什麼不用他的笨腦袋想一想?


    “妳確定妳現在想知道?”他嘆口氣的吞了口蛋。


    “沒錯。”她肯定的鼓著臉。


    藍光不相信地盯著她看,沒轍的揚起眉梢。


    “這兒有沒有妳認識的人?”


    “每一個都認識我。”她仰起了下巴。


    真糟!“那我們還是找個隱密的地方談好了。”


    誰要跟他去隱密的地方?


    “現在不說,就休想我會跟你再出來吃飯。”丹妮斬釘截鐵的下最後通牒。


    “好。”他只好放下牛女乃杯,這可是她說的。“听好喔,坐穩。”一切都不能怪他。


    她一臉沒好氣的表情。


    “妳爸爸以前是做走私的,妳不知道?”


    “走私?!”她叫了起來,“你說我爸爸走私?”


    所有的人都回頭看她。


    現在全世界都知道她有個專干走私的爸爸!


    “你!”丹妮咬牙的用力一捶桌子,站了起來。


    “妳叫我說的。”他無辜的攤著兩手,也站了起來。


    “你這個混蛋!”她氣吼的奔出了美食屋,眼淚潰堤。


    不會的!不會的!爸爸不可能干什麼走私的勾當,一定是那瘋子胡言亂語。


    她緊閉的嘴唇卻抖了起來……回想起父親一些神秘的語調……


    “今天多少?”


    “嗯……不錯。”


    “什麼?阿明又逛去蹲了?”


    “這麼快又輪到他了?他不是才剛剛出院而已嗎?”


    “下一回走別的路線……我們好象被盯上了……嗯,嗯。”


    看到她,父親立刻神色怪異的旋轉過身子,壓低了音量,隨即匆匆掛上電話,慈祥的蹲下來問她是不是又作噩夢了。


    不會的!她立刻驚慌的否定心中的存疑,她最親愛的父親不會干這種勾當的,是他胡說,是那個家伙胡說!


    丹妮努力地想排開慌亂的思緒,可是堅定的信心卻開始搖擺,要是萬一是真的……她打了個寒顫。


    “我沒有騙妳。”他的聲音穿入她的心底,像是識破她的恐懼。


    藍光站在她的身後,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證據!”丹妮傷心的回頭,委屈得像個被欺負的小孩。“我要證據!”她吶喊。


    “好、好。”他舉手投降。


    他懷疑女人的眼淚可能摻有某種任誰也檢驗不出來的化學成分,否則怎麼會讓他看得這麼不忍?


    一個小巧的金錨項鏈蕩在空中,他執在手里晃了晃。


    “還記得它嗎?”


    丹妮一愣。


    那不是父親送給她的聖誕禮物嗎?


    爸爸告訴她,千萬不能丟,他所有的愛心都藏在這里頭,記得喔,千萬不能丟喔……


    “為什麼它會在你手里?”她眼楮好圓的接了過來。


    小心的接住項鏈的那一剎那,千頭萬緒又涌了上來,讓她又紅起了眼眸。


    “我以為它不見了,永遠見不到了。”她哽咽了起來。


    自從她家遭小偷之後,她這唯一的思念、唯一值錢的東西,就再也見不到了。


    藍光微微一笑,“猜猜我是在哪里找到它的?”


    “在哪里?”她猛地抬起頭。


    他的臉色突然轉為嚴肅,“在林庭直的家里,也就是林三房里抽屜的暗櫃找到的。”林三也就是林庭直的父親。


    要不是金錨的後面列著︰吾女?丹妮。他恐怕會以為這是林家的東西。


    “你是說……”她不敢相信的輕喘,“不,不會的……”她叫了起來。她的世界逐一的崩潰,那是她信任的世界。


    “信不信由妳。”藍光趕緊握住她的肩膀,以防她跌倒。


    “不會的。”她悲愴的搖頭,下巴直抖,“這一定是林伯伯撿到的,或是……或是……”驚慌的淚眼四處搜尋,想找出一個讓她安心的理由。“或是在當鋪里找到的。”


    他嘆口氣,“妳很固執。”腦袋比驢還頑固。


    藍光只好把她請上樓,在自己的房里好好的開導她,他倒了杯威士忌給她。


    “鎮定點。”他掰開丹妮的手指,硬將威士忌塞入她手中。“我說什麼都別太訝異,因為我都查過了。”他在她對面坐了下來,交叉著十指看著她,“妳在十八歲那一年家里遭小偷,對不對?”


    丹妮驚訝的看著他,“你是刑警?”否則怎麼會無所不知?


    他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應該說他是神才對,他這麼覺得。


    她突然一臉鐵青的跳了起來。


    “你是要來查他當年走私的案子,是不是?告訴你,他已經死了,而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你休想--”


    “妳冷靜點,冷靜點!”藍光搖撼著她。“我找妳父親做什麼?他已經死了,如果我要查當年走私的案件,我找林三就夠了,找妳做什麼?”


    丹妮漸漸冷靜下來,不可思議的瞪著他。


    “你是說……”


    “林三跟妳父親一樣是跑船的,對不對?”


    “是的。”


    “後來妳父親病了,林三沒多久也結束了跑船的生涯,對不對?”


    “對。因為我父親病了,他覺得他想要照顧他,所以也退了下來,當時他是這麼說的。”


    “是嗎?”藍光一笑,眼里的輕蔑卻加強了效果。


    “難道不是嗎?”她一臉疑惑。難道連這也要懷疑?


    林伯伯疼她疼得像自己的親生女兒,他只生一個兒子,和她一樣沒有母親。爸爸說,林伯伯沒有女兒,又只有一個兒子,他和林伯伯又是好朋友,如果將來她嫁過去,就不愁沒有一個幸福溫暖的家,這樣他才能放心。


    丹妮哽咽地告訴他。


    藍光則是不相信的揉著眉心,似乎將她視為低能兒。


    “別懷疑林伯伯!”她氣得大叫,“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好人。”他的表情讓她生氣。丹妮內心掙扎了一會兒又奮力說出︰“不見得走私的都是壞人。”她知道她不該這麼說,可是--“他們又沒有殺人放火!”


    “妳怎麼知道?”藍光仰起首斜睨著她。


    她還以為他們只是單純的走私洋煙、洋酒的進口玩意兒,真是笨,難怪她只能當婚姻顧問。


    也對,所謂“婚姻顧問”就是專搞柴米油鹽醬醋茶那種事,的確挺適合她的。


    啊,還差點忘了,人家還對方面挺行的。


    “我就是知道。”丹妮氣吼,突然很想敲自己的腦袋。


    “好吧。”藍光一副懶得說的表情,“我可不可以再問妳最後一個問題?”


    她瞪著他。


    “妳難道不覺得奇怪,妳父親死後不久妳家就遭小偷,于是妳林伯伯只好將一直不肯答應搬去他家住的妳,接到他家去住?”


    “沒錯。”她還是瞪著他。


    他一聳肩,表示他沒問題了。


    “然後呢?”可是她還是等著下文。


    “妳還希望我繼續問下去?”


    “快說!”她氣得滿臉緋紅。


    “好。”藍光又問,“當妳家遭了小偷,妳只好搬過去住,那也是半年以後的事了對不對?”


    他什麼都知道!


    丹妮一臉佩服,卻又十分不甘願的不肯回答,雙眼閃爍著光芒。


    沒錯,林伯伯後來是在好說歹說之下,不希望她像驚弓之鳥的一個人生活下去,才硬把她接走的。


    “可是項鏈怎麼會在他手里呢?”


    “那是因為--”她又不耐煩了起來。


    “這是妳爸爸給妳的遺物對不對?”他打斷她。


    “對,沒錯--”她話還沒說完呢!


    “那妳林伯伯知道這是妳的東西嗎?”


    “當然知道了,爸爸給的時--”


    “換句話說,妳林伯伯看過妳戴過,也知道這是妳爸爸給妳的東西?”


    “他當然看過,也當然知道那是我爸給我的東西,”她愈來愈不耐煩。“他還親自模過呢,直夸後頭的字刻得好漂亮呢!”


    “那他為什麼不還給妳?”他睥睨著她。


    “轟”一聲,她僵在原地。


    彷佛什麼都自她的體內全被抽離,


    丹妮表情呆呆愣愣的,俏臉卻逐漸泛白……


    直至他的聲音清晰有力的拉回她的神智。


    “誰告訴妳,妳家欠了他們很多錢的?”


    “當時醫藥費都是拜托林伯伯他付的。”


    “再從妳爸的最後一趟利潤中扣除。”


    她倏地抬起頭來。


    “這一點妳爸說不能跟妳說吧?”


    “你是說……”丹妮的下巴又抖了起來,有點心酸,有點苦痛,卻又奇異地感到一絲莫名的安慰。“你是說……爸爸並沒有欠他錢?”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掉了一顆又一顆。


    可是卻……卻感到莫名的高興,教她泣不成聲。


    她該怎麼辦?爸爸,這樣的錢教她怎麼辦?爸爸,她只要他活著就好,她什麼都不要--


    “噓,別哭了,別哭了。”藍光趕緊將她摟進懷中,拍哄她。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黑亮的發絲埋入他的肩窩里,直搖。“我不希望他賺這種錢……”嗚咽得無法成句。


    可是卻又同時感到如釋重負,令她傷心。


    “這是他為妳賺的。”藍光只好這麼說。


    “爸爸經常嚷著要早點退休,好能跟我生活在一起。”想到爸爸,她就覺得好心疼。


    “所以這一切全為了妳。”他又拍拍她。


    卻讓她覺得好惋惜。


    “我對不起爸爸。”


    “怎麼會?”藍光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妳只要過得很好,他在九泉之下就能安心啦!”


    她深吸了口氣抬起頭,一臉的堅決。


    “我會的。”


    “那就好。”藍光松了一口氣。


    “能認識你真好。”丹妮誠摯的說,突然有感而發。


    “嘿嘿。”他傻笑。


    丹妮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將項鏈塞進他手中,請他保管。


    “我怕會再遭到小偷,先寄放在你那兒好嗎?”


    她想起了當初林三的一些話--


    “丹妮,妳爸爸臨終之前有沒有交代些什麼?或是有沒有……把什麼東西寄放在妳那邊呢?”


    “做什麼呢?”她問。


    “沒什麼,伯伯只是想……有沒有什麼可以幫他完成的?”


    她堅定的搖頭,爸爸什麼都沒說,只留給她唯一的愛--那條項鏈,她每次看到那條項鏈就好傷心,後來才把它珍藏起來。


    她還記得當初林三不信任的眼光,還再三的打包票表示,父親真的什麼都沒留下,否則不會欠他那麼多錢……


    對了,她的眼眸突然閃了下,胸口急遽的喘了起來。對!


    “我想起來了,”她大喊,“欠錢的事,一開始是我以為的。”是她先提的。


    林三的表情先是閃過一些變化,隨即遲疑的點了下頭表示同意。


    對,對!從此她就開始背負了龐大的債務。


    後來她家就遭小偷……


    後來……後來……


    藍光的低笑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妳愈來愈開竅了。”將項鏈輕輕的戴回她的脖子上,珍惜的看了金錨一會兒,才輕輕的放開。


    “你不肯幫我保管?”只有他能保護她耶!


    “我不需要幫妳保管。”


    她馬上變了臉。


    “因為……妳就這樣戴著,不會有人敢動妳。”他微微一笑。


    她驚訝的揚起笑臉,可是隨即又淒慘了下來,


    “你一個人不是他們的對手的。”又不能報警。


    藍光傲慢地抬起下巴瞪她,“是他們不是我的對手。”他突然靠過去,親了她的嘴唇一下。


    丹妮滿臉通紅的揚起眉毛。“別以為我拜托你幫忙,我就會跟你怎麼樣。”她又想起他在他朋友面前調侃她的吻。


    “是請求,小姐,妳『請』我幫妳忙。”他愉快地糾正。


    “你--”她氣極。


    “還有,”他又輕輕加了句,“如果我真要對妳怎麼樣,也用不著等到現在。笨!”後面那個字改用斥責的。


    好吧,就算她笨好了。


    丹妮無所謂的一聳肩,想去找林三問清楚,反而被他拉住。


    “妳真笨耶!”他受不了的怪叫。


    “我又怎麼啦?”她氣得也叫了起來,連續罵她兩次笨,教她忍無可忍。


    “林三的抽屜里躺著槍,他隨時都能教妳『躺下』。”藍光意有所指的說。


    丹妮氣急敗壞,“你不是說你會保護我嗎?”


    “妳的意思是要我平白為妳挨子彈?”這女人到底用下用腦子啊?


    “你--”她氣憤地轉身,不理會他的警告,執意去找林三。


    “妳真笨耶!”他急急的跟上


    “再說一次!”她突然停住,瞪他。


    藍光反而開心地笑了起來,“想不想知道妳爸爸把錢藏在哪里?”


    她一臉驚訝。


    “不告訴妳。”


    “你--”她又生氣了。


    “除非妳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她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妳得搬過來跟我住。”這樣她會比較安全。


    丹妮睜大眼楮,然後惡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你這個!”扭頭就走。


    “曖,妳為什麼打我?”他氣壞地大叫。


    他又說錯了什麼嗎?啊?這女人怎麼這麼莫名其妙?焦躁得動不動就動手打人?


    “妳給我說清楚--”


    門“砰”的一聲往他門面摔上。


    他氣悶的扠著腰,一直咬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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