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卓聖麒和厲婕約了苗復生一起晚餐，共同商討要怎麼處理這次不利于厲婕的報導。


    「苗先生，對于今天登出的那些報導，你有什麼比較妥當的處理方法？」席間，卓聖麒主動征詢苗復生的意見。


    「我是建議厲婕開場記者會做澄清說明。」苗復生答道。


    厲婕形象向來清新良好，這場風波或多或少都對她造成了傷害，主動召開記者會，加減有補救。


    「澄清有什麼用？愈急著說明，人家就愈覺得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反而愈描愈黑的啦！我想，干脆就不管它，反正緋聞很快就會退燒的。」厲婕決定做好她自己，其他的，就看老天爺賞不賞臉，粉絲們理不理智了。


    「不，你這樣是消極的做法。」卓聖麒不希望她當鴕鳥。「我倒贊成苗先生的建議，你不用怕愈描愈黑，因為我會陪你一起出席，隨時呼應附和。」


    「欸？這樣好，你肯一起開記者會，表明立場，比起厲婕一個人，會更有說服力！我們就訂明天下午的時間吧，其他細節我待會兒吃完飯就去安排。」苗復生欣喜的眉開眼笑，行動力十足的立刻計劃起來。


    遇到這種抹黑的狀況，最怕一個人唱獨角戲，看起來就像不被對方重視，而如謠言所傳的想巴上有錢人；倘若卓聖麒也一起出席，就表示對厲婕和此事的重視，閑話也會大大減少。


    「沒問題。我會把明天下午空出來。」卓聖麒也爽快應允。


    「你不是不太喜歡上電視的嗎？還要跟我一起開記者會？」厲婕不禁訝異的看向他。


    「沒辦法，要準備娶個藝人老婆，就要學會適應鏡頭、偶爾高調一下。」卓聖麒認栽的聳了聳肩，臉上卻滿是幸福笑容。


    「你們要結婚？！」苗復生震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


    心情悲喜交加啊！喜是為厲婕覓得好歸宿而高興，悲是即將失去一棵最大的搖錢樹。


    「沒有啦，你別听他在亂講。」粉拳捶了卓聖麒的肩膀一記，厲婕嬌羞的趕緊否認。


    「我說結了婚也可以工作，她還是不嫁給我！苗先生，你是用什麼辦法綁住她，讓她那麼死忠的？」卓聖麒好心情的跟苗復生開玩笑。


    苗復生一听結了婚也可以工作，笑意立即躍上臉龐。


    「她是愛上成就感和賺錢的快感，才不是對我死忠咧！」苗復生笑著調侃，撇得很清。


    「嘿，復生哥，你這麼說就太傷我的心了吧？」厲婕嬌嗔抗議。


    「難道不是嗎？」


    他們一邊談話一邊用餐，結束後還繞到經紀公司去，針對記者會時可能會面對的問題進行模擬演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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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者會的場地安排在平時謝絕采訪的海茲集團大樓，偌大的會議室舒適寬敞，可容納百余人，並由海茲集團公關部門以及苗復生手下的工作人員負責接待這些記者大哥、大姊們。


    每張桌子上都擺滿了一杯星巴克冰咖啡和一塊起司蛋糕，禮數十足。


    入了座的記者們開始做準備，準備好的就一邊等待一邊喝咖啡聊是非，互相交換情資、討論各種話題。


    「厲婕的記者會，卻是在海茲集團里召開，力挺的意味相當明顯哩。」記者甲推斷場地安排背後的用意。


    「這種陣仗看起來，好像厲婕已經是卓家的一員了。」記者乙大膽猜測。


    「搞不好，厲婕和卓聖麒已經秘密結婚了。」記者丙又發揮那無中生有、瞎掰故事的本領。


    「對哦，這要查查、要查查……」大伙兒暗自記下來，心里都盤算著要頭一個挖到這條新聞。


    片刻，到了預定的時間，會議室的另一道門打開，苗復生為首，厲婕、卓聖麒緊接在後，魚貫步入會議室。


    鎂光燈頓時此起彼落閃個不停，直到他們在最前方的橫桌一一入座，苗復生率先拿起麥克風發出聲音，所有人才暫停拍照。


    「各位記者先生、小姐，我是厲婕的經紀人苗復生，首先，我要謝謝大家撥冗參加這個昨天深夜才決定要舉行的記者會。」苗復生經驗老道，不卑不亢的說著開場白。「今天，我們主要是針對這兩天有關厲婕的報導做一些說明，並澄清不實的部分。」


    他對卓聖麒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即換人發言。


    「我想，經過這陣子的報導，大家對我應該不陌生了。我是卓聖麒，也就是厲婕的男朋友。」氣宇軒昂的他不驕不躁的開口。「因為這兩天的報導，厲婕受到了不少的誤解和委屈，不但形象受損，最重要的是她的人格也遭到誣蔑；身為男朋友的我，不得不出面替她澄清。」


    他目光投向坐在中間位置、戴著太陽眼鏡、嘴角抿著一彎淺笑的厲婕，伸手握住她擱在桌面上的柔荑，仿佛向眾人宣告他們的感情有多好，霎時又謀殺了無數張底片。


    「第一，報導中暗指厲婕是看上我的身價，想要嫁進豪門，才會跟我在一起，這部分是錯。」卓聖麒有條不紊的說明。


    厲婕接著敘述︰「我們相識于一場開幕典禮，做朋友的時候，他知道我是厲婕，但我並不認得他，不過我必須承認我看得出來，他的風度和教養絕對出自一個好家庭，可是我當時並不知道他的家世背景。」


    「補充一下，都是我打電話約她，還曾踫過幾次釘子。」卓聖麒努力的呈現厲婕好的一面。


    聞言，大伙兒不禁莞爾笑了笑。


    一旁的苗復生則暗自松了口氣。看來，卓先生的口才也很好，懂得怎麼說才討喜，用不著他擔心了！


    「第二，說到嫁入豪門，我想，大家可能都被既定印象給誤導了。」卓聖麒謙虛地說︰「雖然我祖父很厲害，成立了海茲，我父親很能干，擴大了海茲，但我的家庭其實跟一般人沒兩樣，稱不上什麼豪門。」


    「我知道某些人會有這種向往，但我對于當一個養尊處優的少女乃女乃並沒有興趣，我熱愛我的工作，我經濟獨立，不需要仰人鼻息。」厲婕表明自己的立場和想法。


    卓聖麒故意幽默的苦笑。「所以我被你們的報導害慘了！厲婕為了不想如你們所寫的嫁入豪門，我求婚都踢到鐵板。」


    厲婕嗔瞪他一眼。


    用不著把求婚的事告訴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記者吧！


    「看吧，她在瞪我了。」卓聖麒機智的逮著機會就證實。「你們寫她為了巴住我，所以討好我、勾引我，這是錯誤的，事實上，根本是我對她百般討好，為了怕她感到困擾，尊重她的要求，這一年多來都只能低調的秘密交往。」為了強調厲婕並沒有纏著他，他不惜降低自己的姿態。


    不要緊，疼某大丈夫，她是公眾人物，需要的面子比他多，為未來老婆抬轎，他心甘情願。


    听完，眾人頓時一片嘩然。


    沒想到看起來很有威嚴和氣勢的卓聖麒，居然是這樣疼愛女友的！女性記者不禁個個為他傾倒，羨慕死厲婕了！


    「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和厲婕之間，會互相送對方小禮物，這是戀愛中的男女都會做的事，但是，絕對沒有金錢往來。她住的房子，在認識我之前就買了，我一點貢獻也沒有，這一點是可以查證，騙不了人的。」


    卓聖麒一臉正色，雖然還是面帶笑容，但懾人氣勢整個都散發出來，讓人不敢冒犯。


    他接著擲地有聲的續道︰「所以，請不要再說那是我金屋藏嬌、包養她所買的房子，這對一名未婚女性而言，是很大的傷害。」


    本來還算不錯的氣氛剎那間凝結起來，身為商界金字塔尖端的人物，果然自有一股不容小覷的魄力，卓聖麒的軟硬兼施，讓在座記者們無一不被懾服。


    說得真好！厲婕看向他，除了原本的愛情，還多出了崇拜敬仰！


    面對著豺狼虎豹般的記者們，他不卑不亢，一開口就讓眾人聚精會神，有條有理，清楚明了，幽默又不顯輕佻。


    她從沒看過工作時的他，現在才真正見識到，簡直是帥到最高點！


    坐在他身邊，她覺得很有安全感，好像明白不論發生什麼事，他都會以最快的速度替她擋下；不論遇到什麼困難，他都能輕而易舉的為她解決。


    她淺淺揚唇，朝他露出一抹感謝、贊賞、信任且感到驕傲的笑容。


    卓聖麒說完話，苗復生趕緊接手，緩和氣氛。


    「厲婕和卓先生已做完說明，接下來，有十分鐘時間可以讓各位發問，請舉手發言……」


    整個記者會進行得相當順利，卓聖麒的高調力挺，讓大伙兒明白他對厲婕的重視和呵護，本來抱持負面想法的人，紛紛改變了觀感，甚至看好他們的戀情。


    最值得一提的是，這一段說明，報導出去後，不論是卓聖麒或厲婕，都得到相當多的贊賞回響，人氣反而竄上新高。


    卓聖麒對厲婕的疼愛，讓老老少少的女性同胞們把他視為夢寐以求的騎士王子，而有個性又很有骨氣的厲婕，則是吸收到更多欣賞她的忠實粉絲。


    總之，這場風波帶給他們的不是損失，而是很大的收獲，可說是因禍得福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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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後——


    在台灣，厲婕每年會辦一場演唱會，每一場都座無虛席，門票賣到不夠。在籌備演唱會之前，是長達三個月的密集訓練，體能、舞蹈、歌唱、舞台設計、造型設計……相當辛苦。


    不過，還是老話一句，厲婕忙得充實、忙得快樂，而且還比以前更充實、更快樂。


    本來呢，當厲婕在忙時，首當其沖受影響的通常就是卓聖麒，但這一次，他不哀怨不寂寞，他也忙得不得了，忙著給厲婕一個一生中最大的驚喜，還要忙著隱瞞她。


    交往兩年多了，他們遇到許多的風雨波折，有甜蜜、有爭吵︰有快樂、有沮喪，一路走來，始終如一，他們還是握緊了對方的手，不曾放開。


    在眾人眼里，他們是幸福甜蜜的一對愛侶，唯一不夠圓滿的，就是早該進行的人生大事，一直因為工作而延宕。


    所以卓聖麒下定決心要使出殺手　，讓她沒辦法打混過關。


    演唱會當天下午，所有工作人員都到現場彩排，厲婕緊繃到最高點，再三溫習流程，記舞步、背歌詞。


    每次演唱會，來捧場的藝人朋友很多，大家都是來觀摩的，完美主義的她不容許自己在這種重要時刻凸槌。


    另外，這一次，她還多了兩位超級貴賓——聖麒的爸爸和媽媽，所以她一定要好好表現。


    「哇～～這一套超美的。」向苗復生要到出入證的安多麗和慕語霏溜到後台看厲婕做準備，看見一套純白色綴有水晶的羅馬式小禮服不禁贊嘆。


    「我也特別喜歡這套。」做發型的厲婕透過鏡子的反射知道她們是說哪一件。「大概在第十首歌的時候就會換這套。」


    「再半個小時就要開始了，你會不會緊張？」安多麗看著化了舞台妝的厲婕，覺得真了不起。


    「厲婕又不是第一次開演唱會，應該不會緊張啦！」慕語霏代答。


    厲婕不安的開口︰「還是會啊，而且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莫名的特別緊張。」還有一種她說不上來的心情，好像會有什麼事發生似的。


    「你有沒有先拜拜？」安多麗問道。


    據她所知，拍戲錄影之類的，每次開工前都要在該地點拜拜求平安。


    「有，所有人都拜過了。」被多麗這樣一講，她都毛起來了。


    「呿，不要亂講話。」慕語霏輕斥安多麗，拉起她的手要離開。「我們先到位置上坐，不吵你了，加油哦！」


    「厲婕，恭喜哦！」安多麗又沒頭沒腦地說。


    慕語霏立刻制止的瞪她，忙不迭搗住她嘴巴，以免她泄漏機密。


    「呵呵……走嘍。」慕語霏干笑的拖走安多麗。


    抱喜？厲婕愣了愣。


    這個時候怎麼說恭喜咧？那是在演唱會結束才說恭喜吧？一開始應該是說加油才對啊！


    嘖嘖，可憐哦，多麗的腦袋好像愈來愈秀逗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子演唱會就要開始了，厲婕準備就緒，站在台下的升降舞台中央，做了個深呼吸，屏氣凝神等待。


    主持人先做開場白，緊接著所有人開始倒數，震耳欲聾——


    五、四、三、二、一！


    音樂伴隨著爆破聲、歡呼聲響起，厲婕擺好登場pose，升降舞台啟動，緩緩升上大舞台，隨即，視野一片遼闊，前方萬頭攬動。


    她一站定，舞群靠上，緊接著展開一段精彩的勁歌熱舞，讓觀眾們看得目不轉楮。


    厲婕的演唱會很有看頭，舞台、舞群、音響、特效、造型……全是最頂尖。她卯足全力表演，想給支持她的人最直接的回報。


    進行到第九首歌結束時，她迅速回到後台換裝，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卻突然出了問題。


    「糟了！我肚子痛要上廁所！」下一首歌就要跟厲婕跳雙人舞的凱文老師突然有狀況！


    厲婕心一沉，臉綠掉。


    「馬上要上場了，不可以忍嗎？」


    「拉屎怎麼可以忍？我如果跳到一半拉在台上，不是更糟嗎？」凱文老師忍無可忍的奔向廁所。


    唉！受人之托，他有夠犧牲，還要扮演拉屎的角色。


    說的也是。厲婕不敢勉強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舞伴丟下自己。


    「那現在沒舞伴我怎麼上台？」厲婕緊張得跳腳，不知所措，大聲問。


    太瞎了！她的演唱會居然被拉屎給搞砸！


    「等一下好了，讓主持人上台講講話。」唱片公司經理佯裝立刻去安排，他也是知情的幫凶。


    穿著方才那件最美的純白色飄逸小禮服，厲婕在工作人員協助下爬上最高處，他們配合「完美情人」這首情歌制作了一輪彎月，她要在這首歌的前奏中坐月亮從高空緩緩降下。


    她做好準備，閉著眼楮，克制著情緒不要受影響，但隨著時間一秒秒過去，想著觀眾們一定議論紛紛，她不禁懷疑凱文老師很有可能已經跌進馬桶里，索性毅然決然的做出決定。


    「這段舞拿掉，我光唱歌就好。」她向一旁的工作人員說，工作人員立刻以對講機傳達。


    眾人接到指令後，樂隊下音樂，她乘著月亮下降，正當她要進歌時，發現問題又來了——


    第一，這不是她的ke！


    第二，她的耳麥沒聲音！


    吊在半空中，她沒辦法跟任何人反應，頓時不知所措。


    沒有舞伴就算了，居然連耳麥都出狀況！正當她懊惱沮喪得想哭時，竟出現了男性的歌聲。


    不專業，但還滿好听的聲音！


    是誰？！


    她反射的想低頭查看，月亮卻一晃，她只能乖乖坐好。結果令她更訝異的事情又發生了——


    舞台燈光熄掉了！


    「噢，拜托，該不會連燈光都故障吧？」她忍不住嘀咕。


    旋即，月亮居然也暫停，停在不上不下的地方，她心都涼了。


    唉！她的這場演唱會注定失敗！


    未幾，燈光又亮，打在舞台前方，照向觀眾席。


    厲婕定楮看，驚喜的發現前方的觀眾每個人手中都有一顆氣球，以淺粉色搭配桃紅色，排列出字型。


    奇怪，她怎麼不知道有這安排呢？


    那男人還在唱著，她仔細看著氣球排字，終于看懂了——


    嫁、給、我


    她一怔，隨後恍然大悟。


    「聖麒！」她驚呼，果然看見他邊唱著歌，已走到月亮底下——原來唱歌的男人就是聖麒。


    他歌一唱完，夜空中突然燃放火花，呈現出愛心形狀。


    「天哪！你在做什麼啊？」她又驚又喜，意外得不得了，這會兒，她的耳麥又恢復了，大家都听到她說話。


    「我在跟你求婚啊！」他朝她伸手，把縴細優雅的女神從月亮上抱下來。


    「演唱會都被你搞砸了！」她不知該生氣還是該開心，心情好比洗三溫暖，冷熱交替。


    「沒有搞砸，這是特別節目，所有觀眾和我一起表演給你看的節目。」他對她說完，再轉向觀眾們揚聲問︰「大家說對嗎？」


    「哦！看來全世界都知道，就我一個人被蒙在鼓里啊？」她佯裝嗔怒。


    敝不得多麗剛剛跟她說的是恭喜，原來大家都幫著他。


    「你們都陪他一起整我呀？把我嚇死了！」


    臂眾區一陣笑聲。


    卓聖麒從工作人員手中接來一束包裝精美的粉紅色，咚的單腳下跪。「厲婕，嫁給我吧！讓我們互相扶持、彼此照顧，一輩子作伴。」他深情款款的誠懇告白。


    「欸，你先起來。」厲婕抑住鼻間竄過的酸意，趕緊要拉起他。


    「不行，你答應了我才能起來。」他固執的賴皮。


    「哎唷！」厲婕心急跺腳，羞窘不已。


    臂眾們眼看她還沒答應，熱情的幫忙鼓噪——


    「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我有你所有的歌迷們加持，你不嫁我都不行了！」卓聖麒很賊的咧開笑容。


    「你們居然跟我不同國，倒戈到他那一國去啊？」厲捷錯愕的揚聲問眾人。


    「嫁給他」聲浪仍接連不斷的，「嫁給我」氣球也隨著聲音的節奏晃動，一聲聲敲進她心里。


    「嫁給我吧，我會疼你、寵你、愛你，直到生命的最後一秒。」他再度承諾，不輕易放棄。


    這一次，厲婕忍不住熱淚盈眶了，她搗住嘴唇，不好意思哽咽出聲，須臾，才平靜下來。


    「我想，我這輩子不會再遇到一個像你這麼愛我的男人了，不嫁你要嫁給誰呀！」她伸手接過花，扶他起身。「我也想，愛你直到我生命的最後一秒。」


    她踮起腳，溫柔的獻上紅唇，他摟住她的腰，封緘住彼此的誓言。


    場內霍然歡聲雷動，所有人都替他們感到高興，甚至還有人感動得流下淚來。


    愛心火花再度在夜空中綻放，就像他們的愛，將一直閃亮……


    全書完


    編注︰


    ☆關于慕語霏的愛情故事，敬請期待花蝶系列——惡女當道之二，《掛名未婚妻》。


    ☆關于安多麗的愛情故事，敬請期待花蝶系列——惡女當道之三，《蜜桃小女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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