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男的甜心 第七章
他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包糟的是,他的預感向來很準,而這讓楊漢成的心情極端惡劣。
他們在剛剛逮捕了涉嫌綁架女童案的其中一人,可對于女童的生死,嫌犯支吾其詞,這讓他覺得很糟。
包糟糕的是,他的胃也不對勁,但他現在無心吃藥,他與屬下都竭力爭取任何可能的時間,他們以最迅速的動作移動、上車,沒人說話,車上的氣氛凝窒沉重,天色也灰暗得仿佛要下雨了。
一到達無人的建築工地,他迅速下達指令,“人質安全是第一考量,快。”
眾人敏捷地跳下車!有默契地分開,且迅速前進。一聲突如其來的槍聲,讓所有的隊員就地尋找掩護點。
有些人躲到水泥筒後找掩護,快一步的人則避至柱子後,槍聲再度響起。
楊漢成瞄了一眼二樓上開槍的綁匪,示意其中一小隊由鷹架上去,另一組人馬負責掩護動作。
頃刻間,槍聲四起,楊漢成低子,听見遠方傳來一記悶雷,他在心中喃念,一定要來得及,一定要……綁票不見得都會撕票,但兒童綁架案,通常……胃緊抽了一下,他咒罵一聲,全身肌肉繃緊,他有非常不好的感覺。
他以靈巧的動作在鷹架上穿梭,當他站上二樓高度的竹枝時,瞧見地上到處是他們吃過的食物垃圾,在垃圾當中,棄放著一只布女圭女圭,四周沒有小女孩的蹤影。
他感覺右手的肌肉幾要不受控制,他咬牙,恨不得能一槍轟掉他們的腦袋!他與幾名隊員敏捷地伏,朝躲在柱後的人開槍,這時,另一組隊員從樓梯上來,準備包抄嫌犯。
“有三個。”歐賽奇觀察了一下形勢。
趁著槍聲稍歇,楊漢成例行性地喊道︰“你們被包圍了,放下手槍,站出來——”
“去你的。”一聲槍響響起。
“從來就沒人會听,可還是得說這些老套東西,真把我惹毛了。”楊漢成自柱後探頭。“掩護我。”他準備往前逼近。
小組人員再次朝三名嫌犯鳴槍。
楊漢成縱身側躍,開槍射向嫌犯露出的手臂,隨即敏捷地落地找掩護。
“啊——”嫌犯的槍落到地面。
這時,走樓梯的小組沖上來,控制住整個場面,另外兩名嫌犯拿著槍,舉起雙手。
“把槍放下。”
兩人連忙丟下槍,與受傷的另一人站在一塊兒。
楊漢成走近,一句廢話都不想說地直接道︰“人質呢?”
其中一個瘦小的賺犯,嘴唇發抖。“她……她……”
“在哪兒?”他沒耐性地吼道。
“再不說我就一槍斃了你。”高頭大馬的歐賽奇冷冽道。
“她……她一直哭……所以……我們不是故意的……”
楊漢成咬牙。“該死——”他咆哮出聲。“在哪兒?”他一個拐子掃向另一人,那人的鼻梁當場斷裂,鮮血流出,直接摔在地板上。
瘦子賺犯嚇得當場癱在地上。“在桶子里,我們把她放在桶子里,在下面……”
楊漢成閉上眼,感覺憤怒的血液直沖上腦門。
“你這狗雜碎——”歐賽奇怒喊一聲,提起槍托撞向嫌犯的背,讓他當場撲倒。
“夠了。”楊漢成不得不出聲阻止,雖然他也想親手扼殺這些人渣。“醫生,修念,你們兩個下去看。”他厲聲道。
“是。”兩人以最快的速度下滑至地面。
一道閃電掠過,而後又是一聲雷劈下,豆大的雨滴開始落下,眾人能听見伙伴檢查每個水泥筒的聲音。
而後是醫生與修念的憤怒的咒罵聲,楊漢成的胃沉下。
“她死了有兩天以上了。”醫生緊繃的聲音傳來。
“該死——”歐賽奇一腳踏上綁匪的背,頓時哀嚎聲四起。
“你們……動用私刑……”其中一名嫌犯嘶喊。
“我讓你見見什麼叫私刑。”詩人俊美的五官冰冷無比,他抽出靴內的刺刀。
“夠了!”楊漢成厲聲道,胃抽動了一下,他閉了閉雙眼,試著冷卻下來。“都帶回去。”
他眼尖地瞄向趴在地上的其中一名嫌犯,他似乎想拿起被打落的槍枝。
“你最好撿起來,然後還手,好讓我一槍轟了你。”楊漢成冷厲地道,他蹲,手槍對準他的太陽穴。“而這會讓我他媽的非常爽快。”
“我也很想爽快一下。”另一名人員將長槍對上他的太陽穴。“老子很久沒爽過了。”
“沒……我沒有……”綁匪嚇得屁滾尿流,癱在地上起不了身。
楊漢成起身,冷聲道︰“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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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郁涵持著滿腔的疑惑回家,想找楊漢成問清楚他與朱盈莎的關系,可他卻仍未回來,她忽然變得有些泄氣,疲憊地癱在沙發上。
她打開電視,漫無目的的轉台,在HBO看了約十五分鐘後,又轉到別台,忽然新聞台的跑馬燈吸引了她的注意。
今天下午五點整,警方以突襲方式成功的制服了三名嫌犯,可惜的是,小女孩早在被綁架的第二天已被歹徒殘忍的關在水泥筒里窒息而死,小女孩身上還有幾處毆傷,詳情請看**新聞台。
藍郁涵急忙轉到別新聞頻道,關心最新情況,當她瞧見小女孩父母悲慟欲絕的模樣時,心里非常難受。
她又看了十分鐘,而後不忍地關上電視,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這麼壞的人呢?
這不是台灣的第一起綁架案件,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件,每次瞧見這樣的新聞,她除了難過外,也不知道還能有什麼別的反應!而後,她就變得愈來愈不愛看新聞。
但她能關電視,可楊漢成能嗎?這是他的工作,面對這些,他要怎麼調適?
她長嘆一聲,而後只是發呆地坐在沙發上想事情,忽然想到被毆打的莊啟銘,她是不是該去告訴他的父母?但她不知道這樣做是否為明確之舉!
一個小時後,她在廚房煮東西時,瞧見對面泛出的亮光,她立刻關掉瓦斯,解下圍裙,跑到對面按鈴。
三十秒後,他門未開,聲先到。“我今天沒心情哄你——”他猛地拉開木門,聲音火爆。
她驚恐地注視著他陰沉的臉。“我……我……”
一見到她,他的臉色立即和緩下來。“我不是針對你。”他疲倦地嘆口氣。“我以為是莎莎,她剛剛打電話來,抱歉……”
“哦……”這是她唯一能發出的聲音。
“有事?”他詢問。
“我……”她勾了一下耳後的發絲。“你吃了嗎?我是說我煮了一鍋堿粥……如果你沒吃的話……”
他注視著支支吾吾的她,表情柔和下來。“我還沒吃。你吃過了嗎?”
“我剛剛已經吃了一點。”她又模了一下耳後的發。“我去端給你……”
他偏頭瞧她。“不歡迎我去你家吃?”
她抬頭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眼。“不是。”
“那走吧!”他牽出一抹笑。
“好。”她露出笑,拉開鐵門。“我有醬瓜,還煮了魚,炒了韭黃蛋。”
“我要流口水了。”他跟在她身後進屋。
一進屋內,他就讓站在門口的大木雕像嚇了一跳,那木雕像足足接近三公尺高,有著猙獰的面孔,眼楮瞪大,舌頭外翻,周圍地上還散了些許未拼裝上的零件。
藍郁涵立刻解釋道︰“這是我妹妹買的,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的頭裝上,只剩下他的手,還有一堆雜七雜八的裝飾。”她將一旁的木梯子搬到一旁。
他微笑。“如果沒心理準備,晚上猛一看,還真會被嚇死。”
她頷首。“所以,我打算把他裝飾成聖誕樹模樣,順便把他的頭遮起來。”
他笑出聲。“我很期待。”
“吃飯吧。”她往廚房走去。
他邊走邊回頭看著巨大雕像,笑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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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好胃口的吃著東西,藍郁涵這才放下一顆心。
“你的胃還作怪嗎?”她問。
“吃了你的東西就好多了。”他的心情比剛剛好上太多了,而且也放松不少。
她微笑著。“你一定是因為飲食不正常,加上壓力太大才會這樣。”
他注視著她,忽然道︰“其實你不用特地煮東西……”
她垂下臉,有些尷尬!他看出她的意圖了嗎?她的確是想藉著食物讓他進屋,與他說說話。
“我不是因為你煮的東西好吃才跟你進屋子的。”他的眸子仍鎖著她。
她愣了一下,抬起眼,他的意思是……
他放下碗筷,專注地看著她。“我本來是打算明天再跟你說話的。”
她不解地望著他。
“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他小心地選擇措詞。“我不想……”他聳肩。“讓你看到這一面。”畢竟兩人的情感才稍稍萌芽,他不想因此而嚇到她。
“什麼意思?”她仍是不解。“你心情不好會打人嗎?”
他微笑。“不是,我心情不好的時候,脾氣會比較急,比較壞。”
這下她懂了。“你脾氣壞的樣子我剛剛看到了。”
“你被嚇到了?”他說,眉心糾結。
“如果有人突然朝你吼,你不會被嚇到嗎?”她是正常反應吧!
他咧嘴笑,放松下來。“我會吼回去。”
“下次我就知道了。”她也微笑。“可是我的聲音一定比不過你,警察局不是有擴音器嗎?你送我一個好了。”
他笑出聲。“沒問題。”
她甜笑地說︰“你快吃。”
他再度拿起碗筷,一邊同她說著話,一邊用餐,他突然覺得這種氣氛很不錯,不但舒服,還帶著一絲的親密。
苞她在一起很輕松很自在,也很有趣,當然,他也有想親近她的,這對一段剛開始的感情,已相當足夠,他沒有預期在這一、兩年內談感情,話雖如此,他也不會因為這不在他的計畫內而愚蠢地將她往外推。
飯後,藍郁涵泡了壺花茶到客廳,順手拿起桌上的遙控器,沒多想地打開電視。
“這起綁架案……”
她慌張地按掉電源,關掉電視。“我們來……來玩撲克牌。”她幾乎是用丟的拋下遙控器。
“你有撲克牌?”他問。
“嗯……我可以去買……”她自沙發上起身。
“不用了。”他拉住她的手,讓她安坐在他身旁。
她局促不安地看了他一眼,暗罵自己一聲笨蛋,她干嘛開電視。
他抬手模模她的發絲。“過來。”他拉近她,雙手握著她的。
她因這親匿而心跳加速,臉蛋紅潤。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他沉靜地說。
“我想你一定很難過。”她低語。
“這是工作的一部分,不過,是很不愉快的一部分。”
“很難忍受嗎?”她低聲詢問。
他微扯嘴角,“久了後,會讓人變得愈來愈憤世嫉俗,壓力也會愈來愈大。”
“我了解。”她頷首。“你們看的都是人性的黑暗面,上次我看了一本,是關于美國警察的,上頭說,警察的工作壓力很大,如果有自覺不對勁,最好跟心理醫生談談。”
他扯出一抹淡淡的笑。
“你們單位里有心理醫生嗎?”
“有。”他頷首。
“那就好。”她頓了一下才又問。“你有跟他談嗎?”
“沒有。”
“為什麼?”
“沒人喜歡他。”
她輕笑。
他靠近她,在她額上輕吻一下,她的臉立即發燙。“抱你比去看他強。”他擁她入懷。
她臉蛋紅暈,心中泛著甜意。
他在她發上輕吻一下。“雖然我小時很愛打架,不過,我從來不認為以暴制暴是解決事情的好辦法,但是有時候……”他抱緊她。“我真想給那狗娘養的一槍。”
“我知道。”她輕語,臉頰貼在他的頸上。“你怎麼會想做警察的?”
他咧嘴笑。“很無聊的動機。我跟你提過我還有兩個弟弟,你可以想像我們小時候會有多調皮,我媽每天為了我們……該怎麼說……日夜操勞,她最常說的只有兩句話,第一句是生女兒多好,又乖又听話,第二句是再吵就叫警察把你們抓起來。
“我當時想,警察是什麼東西,可以抓人的嗎?還是用來嚇人的?如果這麼不得了,那我也要來做做看。就這樣,很簡單。”他微笑。“後來進了警校,發現我在這方面還挺行的,之後又到美國受訓了一段時間,所以就變成今天這個局面。”
“你做這個工作你家人不反對?不會覺得危險性太高?”她又問。
“不會,我家算還挺開明的。”他停頓了一下,稍稍拉開她,低頭看著她。“你不喜歡警察的工作?”
她明白他在問什麼,他們能不能再往前,就決定在這個答案了。
“不是,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以為你是……”她頓了一下,有些靦腆地說︰“嗯……月兌衣舞男……”
他有一秒的錯愕,隨即大笑。
她不好意思地聳聳肩。“我只是隨便亂想的,月兌衣舞男跟警察……我想,我比較能接受後者。”
他笑著重新攬她入懷,她的眼鏡差點讓他壓壞,她動了一下,感覺到他胸膛的震動!嘴角情不自禁地笑揚著。
她想問他一些他的工作內容,但覺得現在時機並不適宜,所以只是貼在他懷中,等他的笑聲過去。
當他漸漸止住笑聲,低頭凝視她的臉時,她微笑以對,而後雙頰慢慢染成粉紅——在感覺他愈來愈靠近後。
他非常緩慢地移近她,她沒有發覺自己屏住了呼吸;他的黑眸一直鎖著她,她知道他在給她時間,如果她有絲毫的抗拒,他就會停下來。
她的雙拳因緊張而握緊,當他貼上她的唇時,她顫抖了一下,胸口憋著的一口氣這才吐出,她的心用力地撞擊胸口,臉蛋暈紅成一片,她能感覺他唇上的溫度及觸感。
當她放松地吸進一口氣時,她似乎听見他喉間發出的輕哼聲,而後屬于他的氣味鑽進她的唇齒間,她猛地摟緊他,心跳飛快,呼吸急促。
楊漢成不客氣地掠奪著屬于她的香甜,他覺得自己好像等了一世紀這麼久才終于得償夙願,他摟緊她,讓她契合地貼在他身上,感覺她柔軟的曲線。
藍郁涵覺得頭開始發昏,突然,一個人影竄入她的腦海。“等……等一下……”
她忽然間清醒。
他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唇。“什麼?”
“我有事要問你。”她喘著氣。“今天……今天莎莎來找我……我們聊了一下,她說你們以前是男女朋友。”不弄清兩人的關系,她沒法放心。
他長嘆一聲,額頭落在她的肩上,抱了她一下後,他才抬頭道︰“很久以前。”
“多久?”她詢問。
他想了一下。“有三年以上了吧!”
她瞄他一眼。“然後,你們就這樣一直牽扯不清?”她的聲音有著不贊同。
他無奈地道︰“我們沒有牽扯不清!只是單純的朋友。”
“她一有事情就來找你。”她提醒。
“等一下,等一下。”他舉手,先喊暫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想想該怎麼說。”他皺眉。
“她還說你有什麼她的印記之類的,你去刺青嗎?”
他對天翻白眼。“不是,她老愛提這些無聊事。我為她受過傷,留了個疤。”
“受傷?”
“之前我在一家PUB跟人有過一些沖突,那時她也在。”他簡單地解釋。“後來她讓人抓住,我在營救的過程中不小心讓刀子刺了一下,縫了十針,就這樣。”
“哦!”她明白了。
“哦是什麼意思?”他小心地問,對于女人的語言,他自認不是專家。
“就是英雄救美的戲碼。”她認真道。“然後?”
他聳肩。“然後就發現不適合。”
她笑道︰“你這也跳太快了吧!”
他露出淘氣的笑。“就真的這麼快,交往沒多久,我就發現我們的背景、價值觀差太多,她不懂我,我也不懂她,就像你說的,她是千金大小姐,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長工、捕快。”
“可是我覺得……”她頓住。
“覺得什麼?”他問。
她遲疑了一下,而後搖搖頭。“沒什麼。”從他的態度,她能看出他現在是真的把朱盈莎當一個朋友看待,但朱盈莎對他……
他小心地問︰“你介意我跟她還是朋友?”他弄不清女人的想法,不過,他知道她們有時會有些禁忌。
她沉思了一下,而後說︰“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重復,仿佛這是個很有哲理的回答。
她推了一下眼鏡。“我之前的男友……”她學他聳肩。“最後回到他前女友的身邊去了。”
“噢!”他仿佛被踏到腳似的應了一聲。“他瞎了狗眼……不對,我是說他的狗眼瞎得好。”
她笑出聲。
他撫過她的嘴角,含笑道︰“他不瞎,我現在可能還在隔壁暗自垂淚,不可能坐在這里。”
她又笑又羞,還帶著些許的甜蜜。
“所以,你要我跟莎莎劃清界線?”
“我不知道。”她搖頭。“我心里雖然是這想,但我覺得這樣似乎有些不講理,而且,你們兩個情況不同。”
他挑眉等她解釋。
“他來追我的時候,其實還對他的女友念念不忘……”
“听起來是個混蛋。”他說。
“他是混蛋,不過,我是笨蛋。”她自我解嘲地說。“我應該看得出來的,只是那時我有點昏頭。”
“有人談戀愛不昏頭的嗎?”他咧嘴笑。
她微笑。“我的意思是,他是我暗戀的人,我們是在大學的社團里認識的。”
他頷首。“這肯定昏得比別人厲害。”
她仍是笑。“反正就是這樣,交往沒多久,他就重回昔日戀人的懷抱。”她補了一句。“老掉牙的故事!比你的英雄救美差多了。”
他笑出聲。“這話听起來有點刺耳,我當時年輕不懂事,所以沒多想價值觀的差異。”
“三年的時間你就不年輕了?”她取笑。
“不是,是變成熟了。”他撫模她柔順的發。“再說,要找到能接受我工作的人並不多,我的工作時間不固定,工作時間又長,有危險性,只要案子一來,我就得離開。”他注視她。“很多女人不喜歡這樣。”
“哦!”她只能發出這個字句。
“這個意思是?”他挑眉。
“我不知道。”她老實地回答。“我想,要再相處久一點我才能曉得自己能不能適應。”
他放松肌肉。“當然。”他在她額上親一下。
“我有個問題。”她發問。
“什麼?”
“你……”她推了一下。“喜歡豆芽菜嗎?”
他沒想到她的問題竟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喜歡。”
她微笑,忽然又轉個話題。“幫我把木雕的手裝上好嗎?”
“沒問題。”他拉著她一起自沙發上起身。
兩人神情愉快地一邊聊著天、一邊動手把木雕的兩條手臂接上。
“這要放哪兒?”藍郁涵疑惑地拿起一截中長度的木棍。
楊漢成走下木梯,端詳了一會兒,隨即露出一抹好笑的表情。“哦!這部位可有意思了。”
“什麼?”她拿著木棍端詳半天。
“我想,它應該是放在這里。”楊漢成微笑地指了一下木雕的胯下。
藍郁涵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隨即驚嚇地丟下木棍,臉孔漲得通紅。
楊漢成大笑。
“不……不用裝了。”她假裝鎮定地說。
“為什麼?”
“除非他自己會動手裝上。”她漲紅臉尷尬的說。
他哈哈大笑,順手將她攬入懷中,覆上她柔軟的唇瓣,她摟住他的腰,將木雕拋諸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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