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你朝朝暮暮 第一章
符晨風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吃回頭草的一天,尤其是這草還沒什麼營養,別說吃了補身體,不瀉肚子就萬幸了。
但就算難吃,她還是咽了,除了自己還能怪誰。
“心情不好?”
他開朗的聲音與她的臭臉形成對比,一坐進他的車,她的臉就臭到現在,足足有十分鐘了吧!
“這麼早被挖起來,誰的心情會好?”她皺著眉頭,語調不冷不熱。
相較于她的冷淡,苗嵐勛的心情始終維持在高檔。“也對,都忘了你是夜貓子了,不過現在也不算早,都六點了。”
她斜睨一眼,懶得回話。
“別這樣瞪我。”他微笑。“我是想逗逗你,你以前不是最愛跟我斗嘴,可是這陣子卻都愛理不理的,讓我很心慌哩!”
“我已經不是三年前的那個我了。”她的語氣依舊平淡。
“誰是啊,每個人都跟三年前不一樣。”他在紅綠燈前停下,開始解襯衫扣子。
她擰眉。“你干嘛?”他把整排扣子都給解了。
他轉向她,指著自己的胸口。“看到沒?”
“什麼?”她疑惑地看著他。
“三年前我胸口沒毛,去年忽然長了三根,不知道是不是智慧毛。”他認真地說。
她一把火冒上來。“你無聊!”
他微笑。“生氣了?”
她瞪他。“無聊當有趣。”
他笑道;“我爺爺說的沒錯,你是來增加我的修行的,你放心,我會像大海一樣包容你。”
她忍著沒賞他兩巴掌。
“你生起氣來還是這麼有殺氣,真怪,我就喜歡你這樣,不曉得是不是犯賤?”
叭!
像是在回應他的話似的,後面的車按了下喇叭。
苗嵐勛重新將雙手放回方向盤,驅車前進。
她沒有回應他的話,想起他們剛認識時,他曾說過她是個很不友善的人,而他偏偏就喜歡黏著不友善的人。
雖然他常說些沒營養的話,不過對于她的難相處他倒很誠實。
“你還氣我嗎?”他忽然將話題轉了個方向。
她望著前方的車,淡淡地說道;“氣你什麼?”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他瞄她一眼,表情難得正經起來。
“我不知道。”
他惱火地瞥她一眼,忍不住喃喃念了幾句話。
她也沒問他在念什麼,反正一定又是一些沒營養的東西。
餅了一會兒,情緒恢復平靜後,苗嵐勛說道;“三年前我們分手的原因,你原諒我了嗎?”
她緘默不語。
等了一會兒,見她沒回答,他忍不住說道;“風,我不是夕川,我不會讀心,麻煩你用嘴說出來。”
“我剛剛已經回答你了,我不知道。”她頓了一下,淡淡地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他露出笑。“也對。”
“不是說有樁生意?”她轉了話題,如果不是有生意上門,她才不可能這麼早跟他一塊兒出來。
明白她不想在兩人的情事上打轉,他也不強迫她,順勢搭著她的話說道;“是個大生意,不過有點不好處理,好像是借尸還魂。”
她愣了下,他沒漏掉她的表情。“這件事有點詭異,听說是上個月發生的。”
上個月?晨風蹙起眉心,听見他緊接著說;“我想我們還是去確定一下比較好。”
“嗯。”
見她眉頭深鎖,他說道;“說不定跟我們沒關系,不用想太多。”
“我倒覺得跟我們有關系。”她注視前方的道路。“這一個多月就像鬼門開一樣,飄蕩的鬼魂多了不少。”
“也是,這個月生意多到接不完。”這陣子他都快累死了。
“你爺爺怎麼說?”
“他說還在查,不過我想大概跟我們一個月前做的事有關。”他輕松地說。“反正做都做了,也只能想辦法補救。”
晨風擰下眉心,沒有應聲,她不喜歡欠人人情,但三個月前苗嵐勛與他爺爺幫了她一次,一個月前又幫一次。
四個月間,她一共欠了他兩次,而這兩次的人情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怎麼還,尤其是一個月前為了將夕川一票人從一千多年前帶回現代,苗嵐勛一家人算是鼎力相助,除了苗爺爺外,還請了家中兩個伯伯幫忙。
大功告成後,她與夕川頂多是異能力全失,在床上躺了兩天就恢復了,苗嵐勛卻倒了十天,他爺爺與兩位伯伯則是躺了快一個月才恢復。
俗話說;人情最難還,她現在就有深刻的體會,就因為如此,她才會答應與他復合,結果現在把自己弄得進退不得。
“想什麼?”苗嵐勛瞄她一眼。
她吐口氣。“沒有。”
“有些事還是不要太鑽牛角尖的好,事已至此,盡力補救就是了。”
“也只能這樣。”她淡淡地說了一句,不過超度、抓鬼這種事不是她的專長,她也只能從旁協助。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差點忘了,我有東西要送你。”
她瞄他一眼,沒反應。
“我放在後面。”他在待轉區停下,伸手到後面將包裝精美的禮盒拿到她面前。
“什麼東西?”她沒有任何動作。
“你看就知道了。”他將禮盒放到她大腿上。
她實在沒興趣去看他送的東西,也不在乎他送了什麼禮,但她還是拆掉蝴蝶結,因為她知道如果不照做,他會不停煩她,他的多話有時真的會讓她頭痛。
“本來我是想送你鏡子,慶祝我們破鏡重圓,不過我又怕你誤會我在罵你豬八戒,要你回去照鏡子,所以只好送別的。”
她假裝沒听見他沒營養的話,直接打開禮盒,一張紅色紙進入眼簾。
“那是我的生辰八字,你知道我們這一行最忌諱讓人家知道生辰八字,不過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
她轉頭給他一個殺意十足的眼神。
他開心地笑了笑。“心是你的,身體的話也早就準備好了,請不要讓我等太久。”
“你閉嘴行不行!”她惱火地罵了一句。
“可以,你吻我我就閉嘴了。”他期待地看著她,到目前為止她只肯讓他拉拉小手,偶爾抱一下,他覺得自己好像談著青澀戀愛的高中生。
她怒目而視,這個神經病,她沖動地想把盒子砸到他頭上,不過她在最後一秒改變主意,拿起前面的狗布偶丟到他腿上。
“塞到嘴巴里。”她慍怒地說。
她一說完,他就開心地大笑,她不想理他,把禮盒蓋上,不想再看下去。
“別這樣,下面還有。”他趕緊把笑容收起。“好啦!我閉嘴就是了。”
她瞄他一眼,他夸張地抿著嘴,一邊示意她繼續看下去。
她吸口氣,捺著性子再次打開禮盒,拿掉紅紙後,下面放著一個外表華麗的圓柱體。
她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那是什麼,那曾經是她很喜歡的一樣東西──
萬花筒。
是她小時候最喜歡的一樣東西。
“你不是最喜歡萬花筒?”見她表情不對,他納悶地看著她。
“我已經不喜歡了。”她簡單地說,順手蓋上盒子。
“為什麼不喜歡了?”他詫異地問。“你不是有在收集嗎?”
“我把它們都丟了。”她面無表情地說。
“為什麼?”他更吃驚了。
“不為什麼,不喜歡了。”她閉上眼。“到了再叫我。”
“因為我嗎?”他小心地問。
見她沒回答,他又問了一次。“是因為我的關系嗎?”以前他送過她不少萬花筒。
“不是,少臭美了你。”她不耐煩地說了句。
“那是因為你爸?”他又問。
一提到父親,她睜開眼,怒道;“你可不可以讓我靜一下?”
他深思地看了下她怒氣沖沖的表情,說道;“你睡一下,到了我再叫你。”
她側過身子背對他,額頭靠著車窗,疲倦地閉上雙眼,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累,仿佛又回到三年前,雙親相繼去世時那種搖搖欲墜的疲憊與崩離。
白色窗簾在早晨的微風中輕輕飄蕩著,夕川睜開雙眼,慵懶地伸個懶腰,微笑地感受心靈的寧靜。
轉頭發現枕邊人不見後,她坐起身左右張望了下。
“索日?”她拉開被子,離開房間。
憑著直覺,她在二樓的陽台發現他的身影,只見他果著上身靠在欄邊,似在眺望遠山。
每回看著索日,她總覺得像在做夢一樣,幾個月前,她莫名其妙地跨越時空回到過去,在一千多年前的南詔生活了三個多月,雖然在那兒的日子讓她承受了不少痛苦,但她也因此認識了索日,還有其它朋友,並成為他們口中的“主人”。
當她有機會回到現代時,便將他們全都帶了回來,雖然因此將她自身的能力耗損殆盡,但她並不在乎,只要大伙兒都平安她就很高興了。
唯一讓她憂心的是姐姐與索日處得並不好,姐姐不喜歡索日,覺得他暴戾之氣太重,會傷了她;而索日則覺得姐姐干涉太多,沒有人可以再命令他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她曾試著排解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但卻是效果不彰。
她輕輕推開紗門,喚了聲,“索日。”
他轉過頭,糾結的眉心在見到她時疏朗開來,朝她露出了笑,她赤腳走到他面前,問道;“你在看什麼?”
“他們在做什麼?”他指著遠方。
夕川回道;“他們在蓋房子。”
“我想也是。”
“怎麼?”
“我想去做那個,在南詔的時候我蓋過寺廟跟佛塔。”
她看著他。“你想去工作?”
他點頭。“我不習慣整天沒事做。”在南詔時他每天都在勞動,到了這兒卻無事可做,讓他很煩躁。
“你覺得無聊?”她一臉憂心。
“不是,不無聊。”他撫模她柔女敕的臉。“在這里很好,每天都有好玩的事,我喜歡打開水龍頭就有水,也喜歡冰箱,里面有很多好吃的東西,還有車子、衣服……都很好,可是我的身體不舒服。”他動了下雙肩。“我喜歡動。”
她露出笑。“那我去問問看他們缺不缺人。”
“我們也可以一起去嗎?主人?”
夕川轉頭,發現紗門後站著普布跟古比。
她微笑地點頭。“大家一起去。”
“現在這樣看是幾何的圖案,但是你動一下這里,就會發現幾何圖案變成了花兒,再動一下它看起來又像煙火了。”
“好漂亮。”
她因不停轉換的炫麗圖案而發出贊嘆聲。
“世界就像這樣,存著很多面,但我們通常都只能看到一面,但是……”父親握住她的手。“你只要稍微轉一下就可以看到世界的另一面,這就是你的能力,小風。”
她從目眩神迷的幾何圖案中抬起頭,父親微笑地翻轉她的手。“對你來講就是這麼簡單,你只要跟人踫觸了,開關就會啟動,然後你就會看到對方的未來。”
“爸爸的意思是,世界是萬花筒嗎?”
“不管是世界還是宇宙都比萬花筒復雜多了,不過有些東西可以這樣解釋沒錯,有人說世界有很多空間,但我們通常都感覺不到其它空間的存在,就像萬花筒一樣,如果你不轉動它,它就一直是這樣不會動,但是有少數人,很少數的人,可以感覺到其它空間的存在,或是捕捉到一些影像。”
她轉著萬花筒,似懂非懂地點著頭。
“那要怎麼樣才能讓它停下來不要動呢?”她問。“我不想看到別人的未來。”
案親愣了下,而後笑著將她抱到腿上。“你考倒爸爸了,我們努力想想有沒有什麼辦法。”
“好。”她微笑地繼續轉著萬花筒。
之後她的萬花筒愈來愈多,有些是父親做的,有些是她買的,還有些是別人送的,直到有一天她將它們全都丟到垃圾筒。
因為父親錯了,轉動萬花筒的並不是她,她只是圖案的一環……
這些事她很少再想起,也避免去想起,但偏偏有人不識相,老做些讓她生氣的事。
“到了,寶貝。”
他過分愉快的聲音以及甜得膩人的惡心稱呼讓她一股火又冒上來,她睜開眼,深吸一口氣,不想理他,最近她的脾氣有愈來愈壞的趨勢,而他要負90%以上的責任,剩下的10%則歸到索日份上。
“你不要每次都這樣殺氣騰騰地看著我,別人會以為我是你仇人而不是愛人。”他立刻道。
“你明知道我討厭這種惡心巴拉的話,還偏要說!”她冷冷地瞥他一眼,開門下車。
他微笑地抽出鑰匙,跟著下車。“好吧!我盡量改。”他由後座拿起袋子背上。
苞管理員打了招呼,通報屋主後,兩人便走進大樓,搭了電梯上去,在電梯內無事可做,苗嵐勛將注意力全放在晨風身上,細細端詳她美麗的側臉,視線落在她性感微翹的上唇。
“如果我不說那些惡心巴拉的話,你會讓我親你嗎?”
一道殺人的眼光向他射來。
“我是認真的。”他立刻露出嚴肅的表情。“我每次要吻你你都把我推開,再這樣下去我會暴斃。”
“那就暴斃吧!”她面無表情地回應。
他笑出聲,隨即又拉下臉。“我們這樣哪算是情人,你答應過我……”
“我只答應再給你一次機會。”她糾正他的話語。
“意思差不多嘛!”他繼續道;“我現在就像干裂的土地一樣,需要一點雨水滋潤。”
見他低頭過來,她毫不留情地推開。“你再鬧我要發火了。”
他長嘆口氣,像小媳婦一樣抿著嘴巴,垂頭喪氣的。
她知道他又在演戲,也沒理他,走出電梯時,他遲疑了下。
“怎麼?”她察覺到他的神情不對。
他蹙起眉頭。“感覺不大好。”他由袋子內拿出羅盤。“煞氣很重。”
她也跟著擰下眉心。“我覺得還好。”
他對她搖頭。“你能力還沒恢復當然感受不到。”為了將夕川一票人接引回現代,她們姐妹的能量耗損太大,以致能力都暫時喪失了。
她沒與他爭辯,只是問道;“你覺得有危險?”
“也不是,感覺很復雜……”他一邊看著羅盤一邊往里走。“這生意接不接還很難說。”
這時其中一戶的鐵門開啟,有人探頭往外看。“是苗師父嗎?”說話的是個矮壯的男子,穿著一件白色汗衫。
“是。”苗嵐勛應了一聲。
“這個小姐是……”矮壯男子疑惑地看著晨風。
“她是我的助手。”苗嵐勛微笑地回應。
“這麼漂亮的助手?”男子笑了開來,露出帶著黃斑的牙齒。
“阿三,是在講什麼,快請師父進來。”里頭有人喊了一聲。
“師父請進。”阿三趕緊讓開。
“進屋內,苗嵐勛立刻皺起眉頭。“什麼味道?”又酸又臭又香的。
“不好意思啦師父。”一個四十幾歲的男子上前。“剛剛我老大吐了,我們好不容易清理干淨,你就來了,想說臭臭的對師父不敬,就灑了一點香水,結果就變成這樣。”
苗嵐勛受不了地捏住鼻子。“馮哥你也幫幫忙,不要亂搞好不好,這樣會擾亂我的磁場,法力會受損。”
听見這話,晨風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又在瞎扯了。
“那怎麼辦?”馮哥一听緊張了。“點香行不行?”
“勉強。”他從袋子里拿出一把香。“把這個點上。”
“阿三,快點。”馮哥喊了一聲。
“是。”阿三掏出打火機,把香點著。
“人在哪?”苗嵐勛拿著艾草將屋子的怪味給燻走。
“在里面,我叫人把老大壓住。”馮哥說道。
“壓住他干嘛?會打人?”
“不是,我怕他變僵尸。”
苗嵐勛好笑地瞪他一眼。“港片看太多。”
馮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是啦!我什麼都不怕,可是對子彈打不死的東西都怕。”
阿三噗哧一聲笑出來。
馮哥轉頭就往他頭上打去。“笑什麼!找死。”緊接著飆了一句髒話。“想吃子彈是不是?”
“不是啦!大哥。”阿三趕忙賠不是。
“好了,不要嚇到我助理。”苗嵐勛講了一句。
馮哥立即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助理小姐,我粗人啦!講話比較白,沒嚇到你呵!你別介意。”
“不會。”晨風淡淡地回了一句。
“現在情況怎麼樣?青仔老大怎麼會吐?”苗嵐勛問道。
“老樣子,一直大吵大鬧說他不是我們老大,還說要離開這里,剛剛他又想跑出去,我要攔他,一時力道沒控制好,打得太重,他就吐了。”馮哥大搖其頭。“像軟腳蝦一樣。”
“去看看。”苗嵐勛示意他帶路。
“苗師父,你一定要治好我們老大啦!沒治好的話,後果很嚴重。”馮哥往前帶路。“我們堂口……”
“不要跟我說你們道上的事。”苗嵐勛打斷他的話。“不要忘了我有個伯伯是警察,你這樣會讓我為難。”
馮哥笑笑。“講的太順口就忘記了。”他在一扇門前停下。“就這間啦!”他開門進入。
房中一個理平頭的中年男子被綁在椅子上,嘴上還塞了塊布,一瞧見他們就激動的掙扎著,晨風猜測他應該就是青仔老大。
除了他之外,房里還有另外兩個人,一個坐在旁邊的板凳上抽煙,手上還拿罐啤酒。
另一個人站在百葉窗前面,不同子這屋里其它人的穿著,規矩的穿著一身白西裝,右手燃著一根煙,听到開門聲,他轉過身望向來人。
晨風見到他面貌的剎那,整個人僵住,像被釘住的木樁一般無法動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他……怎麼可能……
左手忽然傳來一陣緊壓,將她由驚愕中拉回神,苗嵐勛正緊握著她的手,她轉頭望向他。
別怕。他無聲地對她說了一句,表情是難得的嚴肅與正經。
手心持續傳來他手勁的握力,泛起一陣陣的疼,痛楚讓她的思緒集中,讓她專注在當下,取代了方才的震驚與錯愕。
“大哥,我請苗師父來看你。”馮哥對著綁在椅上的人說道。
苗嵐勛的目光一直鎖在白西裝男子身上,對方則是目不轉楮地盯著晨風。
“這位是……”苗嵐勛刻意指了下白西裝的男人。
馮哥立刻道;“他是青仔大的兒子啦!阿遠,這就是我跟你說的苗師父,法力很高強。”
楊繼遠走上前,對他們兩人點了下頭。“這小姐是……”
“她是助理。”馮哥解釋。
楊繼遠朝她微笑點頭,苗嵐勛拿著手上的香在他四周晃動。
“這里妖氣很重。”苗嵐勛笑笑地對他說了一句。
“妖氣?”馮哥的聲音立刻高八度。“苗師父……”
“你們都先出去。”苗嵐勛嚴肅地說。
“我要留在這里。”楊繼遠說道。“我要知道我爸怎麼了。”
苗嵐勛扯開笑。“那你留在這里,我們走了。”他拉著晨風就要離開。
一見他要走,馮哥緊張了。“苗師父你別走……”他趕緊拉著楊繼遠。“不要打擾苗師父。”
“可是……”
“先給師父看過再說。”馮哥用力地將楊繼遠給拉離房間。
苗嵐勛順勢踢上門,憂心地望向晨風。“你沒事吧?”
“當然有事,我的手要月兌臼了。”她立刻回道。
她的話讓他露出笑,稍稍松握了她的手。“我是怕你昏倒。”
她瞄他一眼,抽開手。“我什麼時候昏倒過?”
他笑笑地說;“好吧!那就我怕自己會昏倒好了。”他停頓一下,接著才又開口。“這生意我不打算接。”
“為什麼?”她望向不停地發出嗚嗚聲想引起他們注意的青仔老大。
“我覺得不太對,那個男的……”
“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很多。”她淡淡地打斷他的話。
“是沒錯,不過長得像一千多年前的人就不尋常了。”他將手上的香插在啤酒罐上。
晨風走到窗前調整百葉窗,讓陽光照進屋內,光線穿透吊在窗邊的玻璃風鈴,在牆上映照出一排的橢圓與菱形圖案。
她輕觸風鈴,讓它們晃動著,連帶牆上的圖案與光影隨之改變,世界就像萬花筒,有各式的圖案,只要轉動一下,它就會呈現不同的風貌。
三個多月前,她為了將妹妹拉出時光的漩渦,不惜使用黑巫術,試圖轉動這個世界,魂魄雖順利地回到了一千多年前的南詔,卻也因此困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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