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性堅強  第二章
作者:向吟
    嗚……奴性堅強,主人會這麼說她?她的“奴性”當真很“堅強”嗎?綠苗蹙著線條優美的柳眉跟在黑翔冀身後三丈之遠,一雙困惑的眼眸緊盯著主人頎長的背影,他的身上還黏著今天早上她在主人床上看到的女人,小鳥依人地緊偎在主人的臂彎中。


    瞅著主人的背影,連帶地也不得不將那個听說是大學部校花的美女印入眼簾,一身光鮮亮麗的打扮,加上天生俱有的幾分姿色,簡直讓綠苗自嘆不如。相信誰看了他們,都會覺得主人和吳曉彤看來就是一對天造地設的俊男美女,而她……唉,她該不該是多出來的那一個呢?


    綠苗搓了搓臂膀,深夜的寒意沁進她單薄的身子,她好冷哦!可是主人好像沒有意思要回家,這麼冷的天,她好想躲時被窩里,而不是跟著主人出來約會,可是誰教她是主人的影子?主人到哪能里,她都一定得跟到才行,要不然她就失了身為影子應盡的責任。


    她深吸進一股凍徹心肺的寒夜海風,怎麼就是不能明白為什麼男女約會一定要到海邊,這麼冷的天氣還來看海,簡直就是自找罪受嘛,更何況天色又黑抹抹的,一團漆黑的海面有什麼好看的?倒是小心被瘋狗浪卷下海底才是。嘖,好冷!綠苗抱緊雙臂地又打了個寒顫,暗自低吟叫苦,老天爺啊!到底主人打算哪能時候回家?難不成要在海邊等著看日出?看來她會先凍死在這里。


    主人懷里的女人更加緊貼住他,看得綠苗羨煞不已。嗚……主人懷抱看起來好像很溫暖的樣子,連那個吳曉彤都滿臉陶醉樣,絲毫不覺得寒冷,可她的手腳都快凍到麻木了,只好自力救濟上地原地跑步起來,以防自己的身子被凍僵。


    “她在干麼?”吳曉彤攬住黑翔冀的背擰眉,望著綠苗遠遠地在原地蹦蹦跳跳,先前羅曼蒂克的氣氛被踏沙折煞了不少。


    黑翔冀淡淡地掃了綠苗一眼,嘴角不由自主地彎起,瞧她跳成那個樣子,令他實在無法抑住聲音中的笑意,“她也許凍壞了,她又不像你有我這麼溫暖的暖爐可以靠,不是嗎?”


    吳曉彤睨了他一眼,“那就叫她回去,何必讓她來打擾我們?”


    “小苗是我的影子。”黑翔冀微微聳了聳肩,逐吻她的臉頰,“何必那麼在意她?影子緊跟著主人不是很正常嗎?”


    “才怪。”吳曉彤抿了抿唇,心中早就對綠苗非常不滿了,“那個小表頭真是超級電燈泡,早上打攪我們還不夠,居然連約會都跟著不放。冀,我不管啦,我不喜歡看到她,難道我們連單獨相處時間都得有人看著?”


    “她是我的影子?”黑翔冀又重復了一遍,明白她竟然吃起綠苗的醋,呵!女人的眼里還真容不下一粒沙子。“別管小苗在做什麼,她不會主動打攪我們的。”


    吳曉彤將眉擰得死緊,聲音依舊帶著撒嬌似的語氣嬌嗔,“冀……”


    “好嗎。”黑翔冀無奈地笑了笑,回頭朝綠苗的方向招了招手,活像在叫只小狽,“小苗,你過來。”


    綠苗聞聲雙眼一亮,興奮地沖到黑翔冀面前,“主人,你打算回家啦?”太好了!她可以抱著棉被痛快地大睡一場了。


    黑翔冀瞅著綠苗,發覺她和鼻子已被寒風凍得發紅,他微微地抿嘴,發覺他之前的揣測的確沒錯,“小苗,你先回家。”


    “好!”綠苗非常愉快地頷首,“我先……主人,你不回去嗎?”不對啊,如果主人打算回家,那干嗎?用“先”這個字,一起回家就好了呀。


    “我晚一點再自己回去。”黑翔冀望著綠苗眼神中的光芒一下子黯淡下來,他又以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道︰“你先走。”


    綠苗猛烈地搖了搖頭,“不可以,主人,我、我不可以自己先走,我要保護主人的安全。”什麼啊,她怎麼可以先走咧?


    他勾起一邊的唇,“我就不能保護我自己嗎?”


    “可是……”


    “沒有可是,你先回去,這是我命令。”


    綠苗仍舊狂搖著她的腦筋,“不可以、不可以,主人,我不能走,主人到哪能里,我就一定要到,如果主人這麼命令我,我真的不能遵從,主人其他的命令我都听,就是這一項我不能听。”


    “小苗!”黑翔冀蹙眉睨著反抗他命令的綠苗。


    倒是緊貼在他身側的吳曉彤訝然地笑了笑,難以相信綠苗說出口的話有幾分真實性,她冷冷地開口,“哎呀,這麼說來,冀如果叫你去死,那你真的去死嘍?”哪來這麼難纏的小表頭,連攆都攆不走。


    綠苗瞅向以言語譏諷她的吳曉彤,神情非常篤定頷首,“沒錯,主人如果要我死,我不會偷生。”


    吳曉彤對綠苗認真的神色難心置信地輕呼出聲,倚上黑翔冀的肩頭,“冀,你听到了沒有?你的影子當真會為了你的一句話去死耶,你能相信嗎?要不然這樣吧,現在氣溫這麼低,你叫她現在去海里游一圈回來,這樣我就相信她說的話。”怎麼可能嘛!這個小表頭講話還真夸張。


    游泳?綠苗驀然臉色發白地望著黑翔冀。這麼冷的天叫她去游泳?她站在沙灘上就快凍壞了,要是一下水哪能還游得動?十之八九會被凍死在海里。


    黑翔冀舉動邃的眼瞳里讀不出一絲情緒,恍若在這黑夜里最深的幽瞳,他靜默了好半晌,嘴角微微浮現起一抹殘酷的微笑,就如這三年來他每次想要逗弄綠苗時,笑容里就會出現的的森冷寒意,“有何不可呢?”


    恍若當下劈下一道雷,綠苗的身軀狠狠地震了下,“主、主人……”真的要她去送死?!主人、主人這次真的想玩死她嗎?這種玩法太惡劣了!


    “哪,你的主人都開口了,你還不去游?”吳曉彤得寸進尺地挑釁道,壓根兒就不相信綠苗敢在氣溫低到十度以下的天氣下海冬泳。


    綠苗震驚得連呼吸都停了,目光連連地在兩個之間望來望去。主人又想試探她的忠心?他明知道絕對會下海,但主人的臉色似乎沒有一點對她留情的神色,反倒像看好戲似地不發不語。她猛烈地咬著自己的唇,深吸口氣地轉身朝波濤洶涌的海面沖去。


    “啊……”吳曉彤驚喘了一聲,無法相信自己的看到綠苗筆直地往海面沖,她的驚叫還來不及叫出口,綠苗縴細的身影就已經在海面消失。那個小表居然真的……


    綠苗全身所有的體溫幾乎在下海的一瞬間全被奪走,冰冷刺骨的海水令她的胸中沉悶著一股難以忍受的氣,她咬緊牙關,壓抑的尖叫聲在她齒間流竄著,寒冷使她的手腳已不能听從大腦的控制,一陣浪頭打來,咸澀的海水灌進她的喉頭,令她又咳又嗆地拼命在海水間掙扎,企圖讓頭浮出水面。


    “冀、冀,快救她!我沒想到她真的會……”吳曉彤嚇得花容失色,緊抓住黑翔冀的臂膀,“快救她啊!她會死!”


    黑翔冀冷冷地望著海面上嬌小的頭顱載浮載沈,一點也沒有出手搭救的意思。


    吳曉彤拼命地推著他,一個生命將在她面前殞落的驚慌令她雙腿發軟,“快點!冀……”為什麼他不肯動?那女孩明明是和他朝夕相處的人啊!


    “要救你去救,她是因為你而下海的。”黑翔冀冷冷地推了她一把,將她推到潮水沖刷的地方。


    吳曉彤幾乎被腳邊傳來的濕意給凍壞,她無法想像在海里的綠苗還能有多少生存的機會,她更不能相信地瞪著黑翔冀,怎麼都不能理解這個明明小她兩歲的男孩,會有如此冷酷的一面。她無助地抓著沙子,趴在海面朝綠苗狂吼著,“不要游了!你快點回來!回來!你的主人不救你,你要游了!”


    綠苗圃的腦子昏昏沉沈,費力地命令著自己的四腳用力打水,她著實快凍暈了過去,可是浮上海面時又听到吳曉彤驚惶的叫聲,到喉的濕冷海水又嗆了她幾口,幾番折騰下,她借著潮水沖擊上岸的機會努力地往前游。她明白她不能死,因為主人這次只是玩她而已,她如果死了,主人就沒人保護了。


    瞧著綠苗逐漸逼近岸邊,吳曉彤也顧不得身上急水上遽失溫地沖進海里,咬牙忍受潮水如刀劃過肌膚的刺痛,硬將筋疲力盡的綠苗拖上岸,直到冰冷的海水再也踫不到兩人的軀體,兩個女人緊緊地抱在一起瑟縮在發著寒顫。


    吳曉彤低頭望著嘴唇發紫咬牙顫抖的綠苗,更加擁緊了渾身濕冷的綠苗,將自己身上的溫度傳給綠苗,想到自己差點害死這個女孩,她懺悔的眼淚也跟著落下,“對、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


    綠苗蒼白的唇囁嚅了幾聲,半響才發出聲音來,“不,不關你的事,我、我還要……謝謝你……”若非她將自己拉上岸來,恐怕自己被沖上岸後,又會體力不支地被浪頭卷回海里去,算起來,她還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披上吧,別著涼了。”一件大衣隨著黑翔冀冷淡的聲音蓋上吳曉彤的肩頭。


    吳曉彤驚魂未定地回頭瞪住他,摟著懷中冷冷的綠苗,眸中淨是難以理解的怒意,“黑翔冀!你算是什麼主人?”他竟然、竟然見死不救的主人!枉費這個小表對他如此忠心,忠心到連命都不要了。


    黑翔冀淡淡地覷著吳曉彤,唇邊依舊帶著他輕嘲而危險的邪笑,低沉而魔魅的嗓音卻吐露殘酷話語︰“親愛的曉彤,你是想見到我的影子,是否真的會為了我,送掉一命,你確定你現在可以相信了。”


    *****


    綠苗回黑家後在床上足足病了三天,嚴重的失溫讓她幾乎感染上肺炎,高燒在午夜退去後,她病懨懨地伸手丟開額上溫熱的毛巾,頭暈目眩地爬下床,一觸及冰冷的地面,她又忍不住咳了好幾聲。


    綠苗咬牙忍耐胸中如火燒的熱意,急促而帶著雜音的呼吸聲在黑夜听來是如此粗重,夾雜著數聲低咳,她緩緩地坐到桌前,扭開桌上的燈光。


    “綠苗,怎麼不休息?”因愧疚而連續照顧她好幾天的吳曉彤,在隔壁房里听到綠苗的房里有物體移動的聲音,她立刻打開門,擔心地望著綠苗虛弱的身子在桌前坐定。她走到綠苗旁邊。伸手觸模綠苗的額呼口氣,“還好燒退了。”


    綠苗笑了笑,又氣息混濁地咳了好幾聲,“曉彤姐,你回去睡吧。”曉彤姐真是個好人,先前把她從海里救回來,兩個人同樣生了病,但曉彤姐還帶著病體,暫住這里照顧她好幾天,每次她從高燒中醒來時,看到的全是曉彤姐美麗而擔憂的臉蛋。


    “你要寫功課嗎?”望著她手中的紙筆,吳曉彤擰起眉頭,“不行,你明天還得請假一天休息才行,現在很晚了,先回床上睡覺。”


    綠苗緩緩地搖搖頭,捏著手中的筆,“不行,我……三天沒寫了,主人……主人會生氣。”


    吳曉彤怪異地覷著她,“冀連你的死活都不管了,他還會管你有沒有寫完功課?”這對主僕是怎麼回事?從沒見過這麼怪異的人,好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旁人全插不上手。


    綠苗覷弱地笑了一笑,引起陣陣咳聲,“主人才不會管我的功課好不好,我反正一定會直升高中部,不用擔心考不好的問題。”


    吳曉彤挑高眉梢,“那你干麼那麼用功?”


    “我……不是寫功課。”綠苗靜默了一下,蒼白的臉難能可見地飛上兩抹紅暈,她忐忐不安地瞅著吳曉彤,有點不知如何啟口,“曉彤姐,你……寫過情嗎?”


    “情?”吳曉彤高場的語調有些詭異,“我以前在你這年紀的時候是寫過幾封,不過我已經很久沒寫了,你干麼問這種問題?”


    綠苗為難地皺皺小巧的鼻頭,眼神如小狽般晶瑩的發亮,“那……曉彤姐,你可不可以教我寫?主人說我寫的情根本不叫『情』,要我以後每天寫一封給他看,直到他滿意了我才可以不寫,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寫錯了嘛,好不好,你能不能教我?”


    “我的老天!冀要你寫『情』給他?”吳曉彤的語氣里充滿驚訝,女人天性的直覺她發出警告,但她更加在意的是黑翔冀為什麼要綠苗寫情給他。


    明明這三天來綠苗病得下不了床,黑翔冀卻都沒來看過綠苗一次,她還以為他當真就像個玩弄小狽的主人一般,對綠苗毫無其他情分。既然如此,又干麼叫這麼小的孩子寫情給他?這也是他玩弄綠苗的另一種方法嗎?


    冀到底把綠苗當成了什麼?她擰眉瞅著綠苗苦惱的神情,語氣十分凝重,“綠苗,你的觀念太離譜了,冀叫你去跳海你就真的跳,你其實大可以不用管他說些什麼話,如果你不願意去做,你可以拒絕他,這是你的權利。”


    綠苗慌忙地又搖了搖頭,“我不可以違抗主人的命令。”


    “命令?呵!他把你的命當成螞蟻一樣地玩弄,這種人你還要听他的『命令』?”吳曉彤直為綠苗抱不平,憤怒的口吻頗為光火,“綠苗,你的腦袋里到底裝了什麼?他那種人……”


    “我這種人怎麼了?”黑翔冀冷冷地打斷吳曉彤的聲音,他的黑眸略微掃過綠苗病得發白的臉龐,眉頭不自學地皺了一下,“小苗,病好了?”


    綠苗咽口氣以壓抑即將出喉的咳聲,怯怯地點了點頭,聲音因病重而沙啞,“呃。”真糟糕,如果主人認為她體弱多病而不要她,那她就完了。


    “冀,你還曉得她生病啊?”吳曉彤咧嘴尖聲嘲諷他,實在無法給他好臉色看,就算他將是自己的未婚夫,她也不能看到這麼一個小女孩被他的一舉一動折磨成這個樣子,他對綠苗太殘忍了!


    黑翔冀微慍地眯了眯眼,眸中陰沈危險的神色依舊閃爍著,“曉彤,你管得未免太多了點,我順你的意,讓你住進我家照顧綠苗,可不是讓你來評斷我的為人。”


    “但是她病得這麼重,你居然三天來連問也不問一聲。”就算她再怎麼討厭他身邊總黏著一個跟屁蟲,也沒泯滅人性到不顧綠苗生死的地步。吳曉彤撫了撫額,“我真不敢相信,有你這麼冷血無情的人,口口聲聲說綠苗是你的影子,你卻連她病了也滿不在乎。”


    黑翔冀舒了舒身子,神情無動于衷,“那又如何?我現在叫小苗再去跳一次河,她還是會跳,黑家的影子不允許違抗主人的命令,你已經證實過了,不是嗎?”


    “你——”吳曉彤咬牙地想將滿腦子的唾罵說出口,但她的手臂被綠苗微小的力道扯著,她低頭望進綠苗含蓄的眼眸。


    綠苗輕搖了搖頭,對于吳曉彤的善意滿是感激,“曉彤姐,不要和主人吵架好不好?”曉彤姐真是她遇過最好的人了,不但不怪罪她總是打攪曉彤姐和主人約會,現在還為了她和主人吵架,但她怎麼能讓曉彤姐為她和主人翻臉?曉彤姐給她的感覺就好像茵姐,她不要她所喜歡的人反目相向。


    “綠苗……”望著綠苗可憐兮兮的眼眸,吳曉彤有氣說不出,連綠苗自己都不介意了,她還能怎麼樣?她頹然地舒了口氣,“算了,你們兩個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還能說什麼?”


    綠苗且笑不語,而黑翔冀瞅著兩個女人間滋生的友情,危險的黑眸又略黯了黯,竟然地察覺心中的不滿,恍若他在身邊塵封的珍寶被外人發掘了璀璨的光輝。他一點也不喜歡小苗和別人走在一起,非常不喜歡,就算對象是吳曉彤也好,她可以是他的主人,但不代表她同樣也能在小苗的心中佔有一席之地。


    “說夠了吧?”寒酷的詢問打斷兩個女人眼神的交流間的溫暖,他不悅地挪了挪腳邊的重心,準備離開,“有話以後多得是時間可以聊,你們吵到我了。”


    “主人,對不起。”綠苗低頭道歉,抑住喉中混雜的低咳聲,心中卻暗暗失落,原來主人不是關心她才到她的房里來看她,而是她吵到主人睡覺了。


    笨哪!她怎麼忘了主人就睡在她隔壁,曉彤姐三更半夜和她談話,當然會吵得主人不高興。


    “怎麼會有像他那樣的人!”吳曉彤怒睨著他的背影,仍為綠苗抱不平。低頭望著綠苗單純而又提心的神色,她默默地嘆了口氣,綠苗啊,真令人無法討厭起這樣的女孩,雖然老跟在她的男朋友身邊,但見冀對綠苗那個樣子,她倒可憐起綠苗的遭遇了。


    吳曉彤情不自禁地模了模綠苗的頭,隱約地在心湖泛起一抹恐懼,害怕等哪一天他對她失去興趣,也會像對待綠苗那樣對她,“綠苗,也許我該和那種男人分手,冀實在不是個好男人,他太冷酷無情了。”


    綠苗慌張地抬起頭,又咳了幾聲,“曉彤姐,是、是因為我的關系嗎?”為什麼曉彤姐會和她說這樣的話呢?“主人他不是壞人,他只是……有時候會很氣我,所以故意找我玩而已,其實主人的心地很善良的,他不可能會傷害你。”


    “你就別幫他說話了,經過這一次事情,我相信我所看到的事實。”吳曉彤淺淺地笑了笑,“我起碼也是二十出頭的大人了,有很多事,其實只要看小地方,就可以明白他的個性。”


    綠苗愣愣地瞅著吳曉彤,實在不明白曉彤姐究竟在主人身上看到什麼,但那似乎不是件好事,“曉彤姐你不要和主人分手好不好?主會會傷心的。”她想起班上那引起同學失戀的模樣,她可不想見到主人看那些人一樣失魂落魄,而另外一個原因是,她也不想失去像曉彤姐這樣的人。


    “再說吧。”吳曉彤敷衍地回答道。


    “真的哦,不要分手,分手對戀愛的人來說太殘忍了。”綠苗十分認真地說道,況且、況且曉彤姐已經和主人做過那檔事了,雖然她並不明白男女之間的感情是怎麼回事,但她知道假如兩個人分手,那曉彤姐一定會很痛苦。這次她下海的事情只是個意外,她一點也不希望因為她的事情,讓一對天作之合的壁人走上分離的道路。


    吳曉彤瞅著綠苗良久不語,過了好半晌,她才緩緩一笑,笑容里帶著對綠苗的憐憫與疼惜,“綠苗,你太單純了,單純得就像個不解人事的孩子。”


    單純?綠苗不解地眨眼,為什麼曉彤姐會說她單純?主人總說她“奴性堅強”,難道“單純”也是奴必堅強的必備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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