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千金女  第八章
作者:月惜
    幾天後,湘曉已能出院,阿祥尚未清醒,但醫生總算宣布他月兌離險境了,可以從加護病房轉到一般病房靜養。


    她去探過阿祥,順便辦了出院手續,再到大波家接回她代為照顧的MonkeY,最後獨自一個人返回荷風。趁著麥逸勛今天有要務纏身,湘曉正好去把“那件事”作個了斷。


    “我知道是你,為什麼?”


    “辜小姐,我不懂你的意思。”胡離推推鏡框,眼神始終沒有看向她。


    “舞會那晚,在食物里下藥的人是你,故意栽贓給阿祥的人也是你,對不對?”她仔細研究過當天的每一個細節,發現只有他因慎重起見,多跑了廚房一趟。


    胡離是僅次於麥逸勛了解山莊內部機制的人,若他要在大夥兒都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在飯菜里動手腳,那再容易不過了。


    況且,湘曉想到,一般人下藥,都會選擇下在飲料里,為什麼這人選擇的卻是食物呢?因為,他跟在麥逸勛身邊多年,很清楚他的主子在宴會中只喝酒,不沾半塊吃食的吧?


    “如果是這樣,你應該去告訴少爺,而不是跑來逼問我。”胡離淡淡的說。


    “我,我並不打算告訴他。”阿祥這一摔,幾乎摔掉了半條命,真相已經不重要,他們心中解不開的結,是小美的死。


    祥爸對小美的怨怪,像把尖銳的利刃刺進阿祥的心髒,催化他日日夜夜不得停止的想念……在山莊發生的事,其實誰都沒有太放在心上,只是祥爸一怪三千里,又扯出小美,讓人听了更不好受。阿祥說,他想小美。


    湘曉懂的。那種一心求死的心情,她也真真實實經歷過。時常在午夜驚醒,依稀見著了小美在那頭朝她揮手微笑,她有多想乾脆一刀了結自己……


    “為什麼?”


    “不必要了。”撫著眉心那道未愈的傷口,湘曉淒楚笑道︰“不管荷風什麼時候開幕、經營是否完善,都與我再無關連……辜家的產業,自有辜家人會來打理,我再怎麼拚命,也不可能扮演好辜家第二代傳人的角色。”


    胡離終於有點兒表情了。“少爺……贊成你的決定?”


    她搖頭。“我的事,我來擔。”


    “是嗎?”他低喃,似在問話,又似在自言自語。“……少爺卻把你看進心里面了。”


    長聲喟嘆,閃在金框眼鏡後的眼眸,有著壓抑住的不滿。“你猜的沒錯,是我。”


    “臭狐狸,你為什麼討厭我?”湘曉本來不願意懷疑到他頭上,可是憶及胡離對她的敵意,她前來這趟,是賭運氣的成分居多。誰曉得,正好讓她賭對了。


    “我確實討厭你。”他倒是很阿莎力。“你的出現,吸引了少爺全部的注意力,但你根本不配!”


    胡離長年冷冰冰的語調起了變化。“麥家產業獨霸一方,少爺又是人中之龍,要作咱們麥家的媳婦,沒有傲人的家世與美貌,至少也要知達禮、進退有方,你、你——”


    “我怎樣?』湘曉冷眼瞧他。“我—樣都不及格是吧?』


    胡離重重一哼。“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啪啪!”她迅雷不及掩耳地賞他兩記火辣辣的鍋貼!整個人爬到寬大的辦桌上,高高在上的怒罵︰“不要以為你高、你壯,就拽個二五八萬,告訴你,本祖女乃女乃不怕你!”胡離不動如山。


    “你是什麼東西!?麥逸勛選老婆輪得到你插嘴?何況你家太少爺看上我,我還不見得喜歡他咧!”她不符合當麥家媳婦的條件,那很好哇,她也不想從一個豪門,嫁到另一個豪門去受苦受難!從上海來的狐狸都有神經病嗎?光憑這個其爛無比的理由,他就故意陷害她和她的朋友,存心要讓麥逸勛厭惡她、疏遠她,他是哪一國的好部屬啊!真正替主子著想的人,可不會使出這麼卑鄙下流的手段!


    “總之你不配。”胡離還執迷不悟。


    “踫!”湘曉又揍了他兩拳,說︰“剛剛那兩巴掌,是我為自己討的;現在這兩拳,是你欠阿祥的!”


    她氣沖沖跳下桌面,甩上門前撂下最後幾句話︰“死王八!以關心為出發點的愛不會傷害到別人!你對麥家的忠心,幼稚!可笑!變態!我呸!”


    夜涼如水,空氣中飄蕩著微咸氣味。


    “停在這兒好嗎?”轉頭詢問右座的湘曉,麥逸勛替她按下打開車窗的按鈕,讓清涼的海風吹進車內。


    “嗯。”她回他感激微笑。


    傍晚回去小套房喂Monkey吃飯,他剛好打電話來,想想關在家里也悶,不如跟他開著車到處亂逛,起碼下會覺得孤單。開著開著,兩人便遠離了台北市,來到北縣—處無人的海邊。


    “別擔心阿祥,他會好的。”他說,話語中有著不易察覺的落寞。


    眼睜睜看著小香菇奮不顧身撲向阿祥,那種毅然決然、即使同歸於盡亦不畏懼的勇氣,令他又震驚、又心痛。她說她不喜歡阿祥,可她卻為了他連命都不要!麥逸勛無法欺騙自己,說他沒有嫉妒阿祥。


    “希望如此。”少了平日的活潑生氣,鳳眸悠悠望向遙遠的大海,不知在看些什麼。


    伸出大掌將她的頭顱攬向寬厚肩膀,他沒說話,只是以行動表示對她的體貼。湘曉的眼眶驀然一熱。


    當有個人這麼溫柔的提供懷抱讓她依靠,再堅強的心,也忍不住想脆弱,只是,她從來沒想過,這個人會是麥逸勛。


    他們原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平行線啊!


    拿起剛在便利商店買的啤酒,湘曉猛灌了幾大口,艱澀的發聲,“小美……小美她……”


    麥逸勛撫梳她不曾整齊的短發,大手罩在她頭頂上輕晃。“別勉強,沒關系的。”如果往事仍然令她痛苦,他何必逼她回憶?


    在醫院時,小香菇半夢半醒的淒楚囈語,以及她向辜老咆哮的心路歷程,其實已夠他拼湊出當年那件憾事的全貌。


    “不,讓我說。”她仰起帶淚粉臉,把小美之所以會死的始末說了一遍,接著似是用盡力氣了的癱回他肩頭,感傷道︰“盡避年紀都還很小,可是阿祥跟小美的感情真的很好,若小美沒有死,他們一定會永永遠遠牽手定下去……”


    “小香菇,老實說,你是不是認為小美的死,你要負大部分責任,所以後來你才故意和阿祥考進同—所大學,同—個科系?』麥逸勛猜測。湘曉破涕為笑,他真懂她。“是啊,中文系是阿祥的第一志願,我的個性怎麼會適合?要不是考慮到小美已不在他身邊,打死我都不踏進中文系的門!”


    四五經、諸子百家,隨便一個古人跳出來講話,就是百萬字以上,他們是吃飽沒事干專門整人的呀?


    想她大學一年級到三年級,拜作古諸公所賜,多少科目都是低空飛過,成績糟糕得令人不忍卒睹!


    “哎,你唷!”該拿這個單“蠢”的小女人怎麼辦呢?他笑,雙手更攬緊了她。


    好在他的小香菇只是因為愧疚而離不開阿祥,否則等阿祥一出院,麥逸勛沒跟他拚個你死我活是不行的啦!


    “喂,麥逸勛,”湘曉枕在他的胸口上說︰“我沒有查出在舞會下藥的幕後主使者,我輸了,你要我給你什麼?”胡離的作為縱使可恥,但她承諾了他不說,她就不會說。


    麥逸勛撫模她的發絲,將椅墊放平,打開天窗,望著黑壓壓的天空說︰“不,小香菇,你沒有輸。”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為什麼這樣說?”


    枕著雙手,他的姿態優雅閑適,口中陡然冒出一句︰“胡離回上海去了,傍晚的飛機。”


    “所以呢?”湘曉不信他會知道。


    “所以你沒有輸,答案在你我心中,我們扯平。”小香菇處理得很好,


    他不出面,不代表不知情。胡離是聰明人,他曉得該怎麼做。


    她撥開他老愛揉她發的手,反撲的在上頭咬了一口,滿心不是滋味的問︰“怎麼扯平?”他們的睹局只有贏跟輸兩種,沒有五五平分的合局才對。


    “說一個你想要、我也想要的東西吧!』他建議。一個她想要、他也想要的東西?湘曉很習慣地看著他俊美無儔的側臉發呆,腦袋呈現空白狀態……


    “沒有嗎?”麥逸勛作勢搔她腋下,有傷殘余的俊顏仍是不像話的帥。


    “唔,不太好想耶!”她咬著紅唇,當真陷入苦思。


    他也不打擾她,星眸半闔著假寐,輕柔的音樂聲從高級喇叭中流泄出來,為寧靜的夜演奏背景音樂。一個她想要、他也想要的東西……會是什麼呢?啊!有了!清秀小臉浮上一層詭異的笑。


    她果然是膽子忒大的辜湘曉,思緒亂轉,竟能轉出這麼個驚世駭俗的名堂來!決定了!她要主動打破他們之間的曖昧迷障!柔軟嬌小的身子爬呀爬,爬到他腿上跨坐……


    麥逸勛皺眉,掀開眼皮睨她。


    “小香菇,是我誤會你的舉動了嗎?”她好像是打算要投懷送抱哪!


    湘曉的嘴角彎出一朵明媚微笑,鳳眸無辜卻也誘惑的眨動幾下。“有嗎?你誤會什麼?說來听听。”


    經年累月打球的小手,雖稱不上是柔女敕惑人,可是當她溫熱的指一顆顆挑開他襯衫的扣子,放肆地伸進去模來模去時,他的呼吸還是不由得有些喘。


    “你是好心怕我熱?”


    “呵呵。”她笑他,“咦?這位兄台,閣下一向機智過人,怎麼現在卻跟呆頭鵝一樣不解風情啊?”


    櫻桃小嘴朝他敏感的耳窩吹口氣,暗示得很明顯。


    麥逸勛凝睇她在黑暗中閃閃發亮的晶眸,在她眼底捕捉到明明白白的尷尬……以及……渴望?


    他的胸膛為此認知震動不已,鼻端氣息漸漸混亂。


    紅唇栘向他的正面,貼著那張她不算陌生的薄唇說︰“正如你想的那樣……我想要你,而你,也想要我嗎?”


    湘曉的臉蛋潮紅,解開自身衣物的手指也在發抖,然而——她絕對不允許自己臨陣月兌逃。


    倏地,她上身的襯衫大幅度開敞,露出里邊的蕾絲內衣……


    “小香菇,”他挪挪身體,必須召喚所有的意志力才能說出以下的話︰


    “我當然想要你,但我不希望你將來後悔,你想清楚了嗎?”


    大掌牢豐定在她身側,斗大的汗珠自額際滑落,麥逸勛非常、非常的懷疑,如果她突然反悔說個不字,他是否真的能夠克制住蠢蠢欲動的?怕是難啊!


    “我不緩悔的。”她必須承認,他該死的吸引她!麥逸勛的吻刷過她額頭、鼻間、嘴唇、下巴,一路下滑。


    “你只有二十一歲呵!”他幾乎是嘆息了,這麼年輕……這麼叛逆……這麼……蠱惑人心……


    “別把我當辜正郎的女兒,辜湘曉就只是辜湘曉,我的命運由我掌控,我的身體亦然……別顧慮負責任的問題,或者,你要說我霸王硬上弓也行……”未曾有這麼一個男人,給她力量,讓她依靠,使她放心。


    湘曉也很疑惑,為什麼是他?可是,心明明是自己的,卻無法自行掌控,她偏偏只信任他,只能在他懷里盡情解放,這能有什麼道理可說?如果,她不是愛著他的,至少,會是喜歡吧!她願意把身體交付給她所喜歡的他。


    “小香菇,”麥逸勛托起她的身子,眼神狂野的焚燒著她,“把第一次給我,有何特殊意義嗎?”得了便宜還賣乖,他在向她索愛,要她給他有力的承諾。


    他邪氣一笑,說︰“若你不是第一次,那今晚就是我的第一次了。”


    “你!”臭男人!連這種時候都不忘賣弄自己過去的輝煌紀錄!


    “哈哈,小香菇,別氣……”埋進她只著內衣的胸前,麥逸勛含糊不清道︰“說什麼都來不及了,我、要、定、你、了!”


    車內熱度直往上竄,湘曉渾身是汗,驟地站起身,大半個身子露在天窗外……月兌去襯衫,水藍的內衣肩帶松垮垮地滑落,她仰頭吸了一大口海風。同樣月兌去上衣的麥逸勛也采出天窗,健壯的體魄接近完美。兩人體膚相貼,氣息交融。天窗以外,是激烈的親吻;天窗以內,是火熱的探索。


    湘曉的小手抵住他赤果的胸膛,掌下的肌肉倏然變得硬邦邦。


    “這是什麼感覺啊?”她睜著一雙慧黠的美眸,小手繼續撫模著他的胸肌,好奇心不斷竄出。


    麥逸勛低吟一聲,粗嘎回道︰“舒服、愉悅、美妙……”


    失控大掌上栘,使勁揉捏溫軟胸脯。“你呢?什麼感覺?”


    彎彎的柳眉皺起,她很誠實的說︰“痛!”他快把她的胸部壓扁了啦!他差點笑場!可愛的小東西……


    “這樣呢?”拉掉她的內衣,粗糙的拇指直接摩擦敏感蕊心,害她不由自主產生一陣哆嗦。麥逸勛了然的笑笑。“你喜歡?”她無言的點點頭,感覺蟄伏在體內的緩緩地被他喚醒……


    “不舒服要告訴我,恩?”他挑起她的下巴,給她一個佔有欲十足的熱吻,並且將靈活的舌采入她口中,熾熱地擷取她的甜美。


    湘曉激切回吻,被他的唇、他的手打亂了原本井然有序的思慮,無措小手在他背後亂抓一通,留下數條殷紅血絲。情況正在迅速失控中……


    麥逸勛頭一次像個情竇初開的小伙子,如此急切……他感覺到她的心髒在他的手掌底下怦怦亂跳,而她胸前的蓓蕾也初綻成熟芬芳,彷佛在等著他去擷取。健軀下移,他饑渴地親吻她、挑逗她,迷失在她的軟玉溫香當中。


    一股無法解釋的快感擊中了湘曉,渴愛的需求逐漸增長,她主動剝開的環扣,拉他的手覆蓋其上……


    喔!麥逸勛仰頭濃濁申吟一聲,強烈的顫栗竄過他的下月復。小香菇的反應是那麼的直接且甜蜜,這種單純的性感,令他以往引以為傲的自制力蕩然無存。


    微汗大掌在她柔軟性感的胴體上游栘,探觸她每一個無人觸踫過的神秘部位。


    湘曉感覺自己彷佛被拖進一個無底的漩渦,隨著他的撫模揉弄,她愈墜愈深、愈墜愈深……最後雙腿虛軟的倚靠在麥逸勛身上。


    “小香菇……”他朝著她的肚臍吹氣,長舌微卷,在她平坦的小骯留下濕滑的痕跡。雙手撐在車頂,她仰頭遙望黑暗天空,口中不斷逸出婉轉嬌吟。


    “我要月兌掉它了哦!”麥逸勛預告道,指頭靈活無比的扯下她長褲的拉鏈,並以單腳勾去那礙事的牛仔布。


    “嗯……”媚眼如絲,菱唇嫣紅,褪盡衣衫後的湘曉,不見半點粗野的男孩氣息,只剩酥軟誘惑的小女人嬌態。


    “我在下面,好嗎?”他的每句問話都極為煽情。


    她羞怯怯點頭,後又不太放心的問︰“這里……不會有人來吧?”


    麥逸勛挑情笑笑。“如果有人來的話,你怎麼辦?”


    她用赤果的腳掌推推他的肩。“我會問他要不要加入……”


    “哈哈!”金字招牌的小香菇答法!他蹲在她腰問,懲罰性地重重咬她的大腿,說︰“那可不行,你是我一個人的小香菇,別人不許踫。”兩人的衣物紛紛被拋到後座。


    縴縴十指在他柔軟的發絲中穿梭,湘曉感覺到他拾起她的右腳,放到他肩膀上,而他俯身向她……


    “噢!”她輕吟,被那種感覺駭到了。


    “小香菇,放松……我不想傷害你……”麥逸勛粗喘道,擔心嬌小的她是否真能承受得了他。


    “可是……我覺得好怪……”不安的挪動身子,湘曉想叫他站起來,他卻佯裝不懂一次次的試探她,動情濡濕陡然染上了他……


    “再等一下。”麥逸勛殘忍的壓抑快爆發的,務必要她為他準備好。


    湘曉的指甲嵌入他的背,臉上的表情分不清是痛、是陶醉。


    直到她哭泣著求他,麥逸勛才暫緩對她的侵略,滿身汗水地鑽出天窗重新吮上她的唇。


    “小香菇,我想要你羅……”


    “不行!”湘曉流的汗不比他少。“麥逸勛,我好痛!”


    “忍耐一下!”天可憐見,他渴望到每一個細胞都在吶喊……“哦!小香菇,你真的好小!”


    “媽的!是你太大了啦!”


    “我接受你的贊美……”


    “去你的!我不是在贊美你……”


    “啊”幾番折騰,男性象徵終於一舉突破少女薄膜,兩人同時發出喊叫!


    快感驟然來襲,他們淹沒在想要彼此的沖動里,古老的旋律由緩和到激烈,堅固的跑車也因他們大幅度的晃動,搖擺不定……


    “呼……”從天堂跌回現實,湘曉這才體會到,為什麼有人稱為小死一回了。這種沖破極限的感覺,沒有任何形容詞足以概括……


    “還好嗎?”麥逸勛撫著她的濕發,額頭抵著她,氣息猶然不穩。


    “恩。”


    氣氛有些微的尷尬,一時之間,誰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喂。”湘曉叫他。


    “怎麼?”


    “你都不會腿軟嗎?”她快站不住了耶!麥逸勛愣住——小香菇是在搞笑嗎?


    他們才剛做完愛,互相擁抱、纏綿纏蜷個幾分鐘,會要她的命喔!?


    真是不浪漫!


    “好吧,我想,我們可以躺回車子里面。”


    湘曉立刻縮回身子,大呼︰“吁,累死人了!”比較累的人是他吧?她又不必動!


    麥逸勛大方的提供手臂給她當枕頭,兩人並躺著,有時說話,有時只是望著天空發呆,心滿意足的度過這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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