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打罵要忍得  第四章
作者:悠悠
    當年的事情她早就釋懷了,不再後悔生下燁,這幾年也過得很快樂,從沒想過鎬隆會有心結,內疚得讓他對女人過敏?!


    逼供並不算成功,梁詠詩只能從他的談話反應里,猜想並組合答案。不過呢,她敢肯定有猜到八成了。


    清晨快六點鐘,那個慘遭她拷問的男人剛剛才入睡,听見他平穩的呼吸聲,她躡手躡腳的下床走到沙發旁。


    他連睡覺都穿得整整齊齊,長式的睡衣包裹住全身,梁詠詩仔細瞧他的臉、頸部及手掌處,紅點變淡了。


    她忍不住偷偷模了他一把,等了一會,紅點並沒有增多,美眸頓時微瞇。真的是對女人過敏嗎?


    李鎬隆睡得淺,這輕輕一踫已被擾醒,他睜開疲憊的雙眼,愣了一會才驚覺剛才是她踫了自己,很快的,身上的紅點竄起,“為什麼還踫我?”


    “啊!真的是心理作用耶。”大開眼界,梁詠詩很自然的伸手又想踫觸他再試一次。


    “離我遠一點。”他迅即翻身越過沙發,森冷目光疾射而出。


    “呃!對不起,我只是好奇,請繼續睡、請繼續睡。”溜啊,她轉身立刻窩回病床上。


    折騰一夜,好不容易才睡著,現在又被吵醒,李鎬隆的睡意全消,索性到浴室沖涼,以減低過敏帶來的不適感。


    梁詠詩听聞他進入浴室後傳來的淋浴聲,這才輕聲嘆息。唉!他被這種怪毛病纏身多年,還真可憐,想一想,她是應該負點責任,只是不知道告訴他,自己過得很好,能不能改善他的病情?


    整個上午,李鎬隆躲躲藏藏,每當有人進入病房,他就到陽台透氣,為了隱瞞怪毛病,帶梁詠詩回台灣的事自然就耽擱了。


    “幸好,妳的手再過幾天就可以復原了。”于似水的心情轉好,臉上總算有了笑容。


    “是啊,要不然用左手吃飯真不習慣。”


    于似水瞪著陽台外的身影,“真是的,說要照顧妳,結果還讓妳自己吃飯,他昨晚沒對妳凶吧?”


    “放心,誰敢欺負我!”她揚起下巴笑著。難受一整夜的人,可是那個站在陽台裝酷的家伙哩。


    坐到她的身邊,于似水悄悄問道︰“妳要回台灣嗎?”


    “不想走,我正在努力想辦法不回去。”談到這件事,梁詠詩就皺眉頭。


    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她幽幽嘆息,“其實呢,如果不是見過妳在賽車場上神采奕奕的樣子、快樂的表情,我一定也會反對妳賽車,畢竟很危險。”


    “看到我昨天發生意外,妳也反對了?”


    “難免嘛,我真的被妳嚇壞了。”她輕輕撥走落在好友額頭上的發絲。很慶幸這傷痕不大,要不然她美麗的額頭會留下丑疤痕。


    “我不放棄賽車。”梁詠詩依然堅決。


    她絕非是單純的尋求刺激,賽車對她而言是榮耀、是挑戰,今日能夠成為三級方程式的賽車手是辛苦努力才辦到的,這一段用血汗記錄的日子,她怎麼也不肯輕易放手。


    陪在Freya身邊五年了,于似水很清楚她對賽車的熱愛與付出,“我尊重妳的決定,永遠支持妳。”


    “謝謝妳。”獲得好友的支持,梁詠詩放松眉頭的笑了笑,繼而關心問道︰“那妳呢?決定好了嗎?這十多天,我看妳常常恍惚失神,需要我幫忙嗎?”


    “我……”想起歐陽誠旭,于似水臉上的表情變得復雜。


    “要不要我先調查歐陽誠旭的近況?也許可以幫妳作決定。”其實她是擔心那野蠻人有暴力傾向,調查只是想保護好友。


    “誰是歐陽誠旭?”李鎬隆恢復原有俊容,正想要梁詠詩準備出院,剛好听聞她們的談話。


    那凌厲目光嚇著了于似水,她連忙解釋,“李先生請別誤會,歐陽誠旭……他是我的朋友,Freya並不認識。”


    “妳干麼跟他解釋?”拜托喔,她才不信他會吃醋。


    “妳也是跟詠詩一起從法國來的?”他仍是直盯著于似水瞧,突然發現好像在哪里見過她。是看過照片嗎?而且于似水這名字有點耳熟。


    一直知道誠旭有個愛得要死要活的女人,不過他從沒見過那女子,有關她的事全是听聞,更因為排斥女人,所以照片也是看過就忘。


    “是的。”于似水被看得很不自在,縴細手指不停的絞動。


    “妳叫什麼名字?也是台灣人?今年幾歲?結婚了嗎?”


    “嗄?李先生你……”問太多私人問題了吧?她當場愣住。


    梁詠詩搖頭嘆道︰“喂喂,把馬子不是用這種方法,你在盤問犯人啊?”


    “對不起。”李鎬隆沒有繼續追問,不過心里惦記著要與歐陽誠旭聯絡。也許世界就是這麼小,真給他踫上了。


    于似水松了一口氣,“李先生,請您讓我留下來照顧Freya好嗎?”


    “不必。”


    “可是……”


    “我剛剛有听到醫生說她頭部的傷沒有大礙,所以晚上我們就會回台灣。”他看詠詩氣色很不錯,回台灣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


    “……”可惡啊,這男人過敏癥一好,就恢復霸道作風!梁詠詩肝火又上升了起來。不行,爭吵解決不了事情……


    她忽然靈機一動。雖然這方法卑鄙了點,但為了重回賽車場,她決定豁出去。


    于似水再次請求,“請你多讓她休息幾天。”


    “回到台灣,她能獲得更完善的照顧。”李鎬隆不想再談,又道︰“麻煩請妳離開。”


    她很不想走,偏偏他是Freya的丈夫,她又能如何?“Freya,我先回車隊,記得隨時跟我保持聯絡。”


    “嗯,會的。”


    當于似水離開,病房內的氣氛變得詭異,李鎬隆不知梁詠詩懷著鬼主意,心底還在意她發現自己的秘密,獨自面對她時顯得不自在。


    就當她是員工吧!他板起鐵面無私的表情,“我會派人到千里車隊住的旅館拿妳的行李,有什麼話需要轉達?”


    “不用了。”梁詠詩垮下肩膀,說話語調帶著悲傷。


    “今晚八點半的飛機,妳中午吃完飯就先休息一會。”


    她沒有回應,擰起柳眉,紅唇抿了又抿,像極了強忍眼淚的模樣。


    李鎬隆回頭望著她,仔細打量她的表情。是認命了嗎?


    片刻,她才開口,帶著哽咽聲喃喃低語,“賽車時只有往前沖的念頭,每一次加速就像要飛起來,什麼煩惱都可以忘記。”


    瞧她的態度軟化,他談話的語氣也跟著放柔了些,“妳還有很多比較安全的運動可以選擇。”


    “賽車是幫助我月兌離痛苦的良藥,很可惜,再也沒有機會在賽道上飛馳了。我很害怕沒有排解情緒的管道,以後的日子會是怎麼樣?”呼,好不容易,她終于擠出淚水。


    “日子不會因為沒有賽車就黯淡。”他感到呼吸窒礙,員工哭了還可以再轟,偏偏她是梁詠詩,注定要讓他自責一輩子的女人。


    流淚的效果不錯,李鎬隆慌張了。


    梁詠詩搖頭苦笑,“將心比心,如果當年的事容易釋懷,那你還會被過敏癥糾纏嗎?”


    “妳……”妳還是不能原諒我嗎?這話他連問都問不出口,惆悵籠罩使得他好難受。


    “小小年紀就生了孩子,我的人生全亂了,當時好怕好怕,嗚嗚……”第二滴淚擠不出來,她低頭微微顫動肩膀,像是哭得無法自己。


    別怪我啊,要不是你太愛管閑事,我也不會狠心加深你的愧疚感,至于過敏癥會不會更嚴重,你就自求多福啦!


    李鎬隆滿心全是苦澀,“詠詩……我真的很抱歉。”


    看樣子就快達到目的,梁詠詩努力把戲演得更逼真,“我一直想要堅強、獨立更像個大人,可惜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時間空白了好幾年,直到從賽車里證明了自己的能力,才忘掉所有不愉快。”


    “我知道我對不起妳,可是賽車真的太危險,妳可以嘗試別的事物,相信妳一定能擁有不同的人生。”


    “別以為賽車只是尋求刺激,當中要學習的事情很多,雖然過程很苦,但我看見了人生的色彩,請你了解賽車是我的精神支柱,這些年我全是靠它挺過來的,被你禁止賽車後,我感到好絕望。”她又加油添醋,恨不得在臉上寫著“沒有賽車,我一定會死!”給他看。


    恍惚之間,李鎬隆又見到當年的脆弱小女孩,那也是他心里最軟弱的一部分。


    “別哭,我該如何做才能彌補妳?”


    太好了,事情比想象的還順利!她祈求道︰“能不能讓我去上海觀看比賽?看精彩賽況至少能安撫情緒。”


    李鎬隆很清楚早點帶她回台灣才是明智之舉,但卻又無法忽視她的哀求,“好,我會陪妳過去。”


    吼!居然還要跟。梁詠詩佯裝拭淚,感激的說︰“真的?謝謝你,可是距離比賽還有一段時間,你能不顧龐大的事業嗎?”


    “那先回台灣,等到比賽的日子,我再帶妳到上海。”


    “嗚嗚……誰知道你會不會騙我?我都已經讓步了,你連讓我看隊友練習的情形也不能嗎?”開玩笑,若是跟他回去,那她就沒有時間練習比賽了。


    李鎬隆想了想,“好……那至少讓何助理跟著妳,他辦事很牢靠,有什麼事都可以交代他去處理。”


    派人監視?哼哼,沒關系!梁詠詩點頭答應,“嗯。”


    距離在上海的比賽還有三個星期,她一定要好好把握時間,先收買何助理,再找個情人甩掉鎬隆,還得聘請優秀理財顧問將錢給要回來。


    相信只要她不再是鎬隆的責任,他就不會多管閑事,父母親更不會知道她在賽車界的事情……這一刻,梁詠詩深信她能永久在賽車場上奔馳。哈哈哈!


    上海國際賽車場即將掀起賽車狂潮,梁詠詩沒能在澳門拿下獎杯,非贏不可的念頭在她腦海里根深蒂固,以致手上的傷勢恢復後,她已迫不及待的想要試車,挑戰高難度的賽道。


    換上好友為她準備的賽車服裝,她英姿颯颯、光采懾人,就像艷紅火焰那般美麗又具有侵略性。


    “Freya真帥氣,妳一定又會是賽車場上最耀眼的人。”每次看見她穿著自己設計的服裝,于似水總是非常驕傲。


    “是啊,這拉拉隊服裝真炫。”李鎬隆倚在門板前,陰冷聲音如風刮過。這女人很欠修理,竟然利用他的愧疚感,害他這幾天過得寢食難安。


    “嚇!”于似水倒抽一口氣,替好友捏了把冷汗。


    “你怎麼會在這里?”梁詠詩刷白了臉。才到上海第二天,都還沒有玩到車,這雞婆的男人竟然又出現搞破壞。


    “妳不是來加油的嗎?怎麼變成賽車手?”


    “呵呵,就像你說的,這樣的拉拉隊服裝才炫嘛!”


    冷光一掃,李鎬隆將她的計劃全攤開,“妳用一百萬收買何助理,並打算與麥斯演戲跟我談判離婚,又暗地里收回股票、不動產,想繼續賽車生涯,請問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全被說中了,梁詠詩見他氣勢騰騰,像極了快引爆的火山,她不好再裝可憐。


    “那一百萬算我倒霉,跟麥斯交往是單純想談戀愛,取回股票這更不用解釋,錢本來就是我的。”


    “不要跟我鬼話連篇,我已經警告千里車隊所有人,如果有誰膽敢接近我的妻子,就等著吃官司。”


    嗄?那豈不是沒人敢幫忙!難怪他直闖休息室都沒人敢來干涉。


    梁詩氣呼呼的喊道︰“喂!這段婚姻根本不算數,你不可以這麼做!”


    “雖然這段婚姻沒有存在感,但它具有不可抹煞的法律效力,勸妳別胡來,除非妳找到真愛,否則我是不會答應離婚的。”他真想敲敲她的小腦袋瓜,看她會不會清醒一點。


    “你就當作我跟麥斯真的相愛不行嗎?這是離婚的好借口,你不用擔心交代不過去。”真愛?愛這種東西她早就沒興趣了。


    “不可能。”李鎬隆對過往始終耿耿于懷,絕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毀掉自己的未來。


    梁詠詩深呼吸,試著跟他心平氣和的談話,“好,我會認真談感情,請你先簽下離婚協議,不然沒有人敢追我。”


    “被妳擺一道後,我不會輕易相信妳。”他已把她的信用指數視為負值。


    她一听為之氣絕,忍不住低吼,“很奇怪耶,你這麼喜歡惹麻煩啊?”


    “這是我應該負的責任。”他的回應近乎機械化。


    又是責任,她很痛恨這兩個字!忍忍忍,再吵會沒完沒了。


    她強壓下怒火,笑道︰“其實呢,過去的事我已經釋懷,這幾年也過得逍遙自在,你實在沒有必要背負責任,更可以拋開內疚。”


    李鎬隆幽深的眼眸望進她的眼楮,衡量可信度,“我還記得妳前幾天說的話、痛苦的樣子。”而且還記得很清楚!


    當時她在醫院里可憐的樣子是作假,但他無法忽略,依然把她所說的話都牢記,甚至對她的自責還升高。


    天哪,她的頭好痛!梁詠詩勉強扯著微笑解釋,“那是假的。”


    李鎬隆沉默一會才道︰“妳的態度反反復覆,很難捉模。”


    “沒辦法,凶悍無效,好好跟你談也沒有用,只好施苦肉計,偏偏現在裝可憐又沒效果,所以只好改變作戰方式。”這老兄該搞清楚,她會有多重個性也是被他逼出來的。


    “沒關系,我很清楚該怎麼做。”


    “嗯?請說。”她的眼楮燃燒火焰,擺明了你最好識相一點。


    “放棄賽車,馬上回台灣;放棄賽車,馬上回台灣……”


    包括縮在角落的于似水,在場三個人都沒有開口,然而“放棄賽車,馬上回台灣”這話語不斷從錄音筆傳出回蕩著。原來李鎬隆嚴肅功力無人能及,他錄音重復播放這話不是刺諷、玩笑,而是非常認真。


    “……”梁詠詩黑了臉,嘴角微微抽動。好累,跟他溝通會累死,想必他一定也很累,連勸阻的話都懶得再說。


    “放棄賽車,馬上回台灣……”


    兩個人像是在比耐力賽一動也不動,李鎬隆依然是一號酷表情,至于梁詠詩的臉色則愈來愈難看,那像蒼蠅嗡嗡的聲音惹得她想尖叫。


    忽然,她輕松的笑了,“似水,麻煩妳回避一下,告訴其它人,不管听到什麼聲音都別進來,我們夫妻倆要獨處。”


    “好。”于似水看到她漾著賊意的眼神,心想她一定能化解僵局,離去的時候還掩上門。


    李鎬隆已嗅到不尋常,“別打鬼主意。”


    “放心,才沒有什麼鬼主意,只是想……”她迅速撲向前,想模他一把讓過敏癥發作。


    “就知道妳不安好心。”他搶先一步的擋下她的手阻止。


    梁詠詩雙手被箝制住,隔著衣服踫觸一點效果也沒有,“哼哼!早知道我就穿比基尼。”


    “別胡鬧,現在馬上跟我回去。”他仗著高大體形,想將她當小雞拎起。


    “你別太小看我。”語未畢,她藉力躍起,伸展長腿攻擊他的下盤,趁勢掙月兌箝制,手指撫過他的耳後。


    情勢太突然,他險些被撂倒,想再次將她困住,過敏癥造成的不適感,從他耳後開始流竄,“該死的!”


    “我對你夠好了,只要你不出去,就不會有人知道你的秘密,而我現在要去車了。”梁詠詩刻意囂張強調,就是要氣死他。


    “妳休想離開!”過敏癥發作是不舒服,但不代表他就成了廢人。


    李鎬隆擋住出入口,伸展四肢活動筋骨,準備要收服母老虎。


    “干麼?不怕過敏癥更嚴重嗎?”


    “已經沒差別了!”他炯炯有神的雙眼跳動火焰。


    “嗯哼,想打贏我沒那麼容易。”她很清楚鎬隆的身手不凡,很早就取得跆拳道黑帶資格,想扳倒他不只要有真功夫,還得施小手段。


    “口氣別太狂妄,要是沒三招就輸掉,是很難看的。”比體形、體力,他已贏了大半,並不認為她有能力與自己抗衡。


    “放心,輸的人會是你。”


    梁詠詩長腿出擊的速度極快且猛烈,李鎬隆不疾不徐的擋下攻勢,以擒住她的腳踝為目標,幸而她收腿的速度夠快,才躲過擒拿。


    “想抓我,難喔。”她嘻皮笑臉的裝輕松,保持隨時出擊狀態,其實是等待使出小伎倆的機會。


    “閃躲的身手確實不錯,不過妳沒有機會躲過第二次。”他迅如閃電欺近,一把擒住她的肩頭,施力將她困住。


    “啊……你好狠,我的肩膀要月兌臼了……嗚嗚。”她的五官因痛楚糾結,難受得哀嚎。


    聞言,李鎬隆急急的松手,“妳--”


    好機會,狡猾的人兒趁勢給他結實一拳,又加一記旋踢,動作一氣呵成,勇猛的爆發力讓高大男人狼狽踉艙。


    “拜拜啦。”溜啊!梁詠詩頭也不回,如火燒似的沖出門外。


    當然遠離後她又恢復帥氣英姿,在賽車場上她是亮眼的追風一族。


    而被迫困在屋內的男人穩重氣質全被磨光,咒罵聲連連。他的下巴肯定瘀青了,她還真夠悍的,可惡!就不信他管得了無數員工,卻管不了她。


    李鎬隆揉著下巴,視線透過窗戶飄遠,看見她穿戴著裝備,臉上的表情好有自信,渾身散發出英氣,這股魅力輕易鎖住他的目光。


    當她駕車,如飛一般風馳電掣時,他才猛地從恍惚中回神,心跳跟著車速加快,不禁替她捏一把冷汗。


    詠詩小時候活潑動人,卻在成為母親後憂郁死板,從沒想過她也會有凶悍、爭強好勝的一面。而兩人之間連續的對峙,帶給他一波波的震驚,她像水,沒有一定的形體,同時激蕩趄他內心深處埋藏的感覺……可那是什麼?


    沒有時間多想,他一定要阻止她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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