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神,錢拿來  第四章
作者:有容
    舒曼小陛里,久未出現的柳香朵推開了門,緩緩走了進來。


    听到了門上鈴鐺的聲音,舒曼曼由後面廚房走了出來。“歡迎……咦?小朵,好久沒有看到你了哩!”上一回在滋味的婚禮上匆匆一瞥後,前些日子三人好不容易有機會聚聚,柳香朵卻又因為忙著打工,留下她和郝滋味先離開了。


    “我前幾天有來過啦,可是先回去了。”


    “離開倫鴻後,你怎麼不去找份安定一點的工作?”她知道她有在打工,可打工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柳香朵尷尬的笑笑……對死黨還得說謊,真的好痛苦啊~~“那個……總要找到一家適合我的公司才行啊,要不……又莫名其妙被辭掉怎麼辦?”


    “我就不懂,之前才听你說主管很賞識你,你快升工程師了,怎麼會突然要你走路?”就她所知道,好友的工作能力可是一等一的,真不敢相信她會是用這種難堪的方式離開公司。


    笑得更尷尬了。“也許是……頂頭上司不喜歡我吧。”厚,說謊好痛苦啊,賣擱問啊~~


    “對了,滋味的老公不是倫鴻的總裁嗎?也許——”


    “不要!”柳香朵突然尖叫。“嗯……那個……你也知道吧?滋味似乎不是很受寵,要是他那工作狂老公,對她連自家公司的事都想插手而不快的話,她會更難過的。”她是自己辭掉工作的,因為她的雇主很堅持——兔子不吃窩邊草。


    可辭掉工作這事就舒曼曼听來一定覺得不可思議,畢竟沒有哪個正需要錢的人會蠢到把頭略給辭了吧?


    所以,不得已她才誆說她被公司炒魷魚了。


    “也對!只是——”


    不待好友說話,她忙開口打斷,“對了,謝謝你幫我瞞住滋味我破產的事,上一回見到她,她還戲稱我是"小盎婆"呢!”


    舒曼曼笑個不停,“放心吧!依你搶錢的本事,我相信你很快又可以成為小盎婆了。”她忽然分心,托著腮打量了一下許久不見的好友。


    被看得很毛,柳香朵僵著笑問︰“怎、怎麼這樣看我?”


    “你最近……變漂亮了,品味也變了。”以前的柳香朵身上衣服就那幾套在換,不能說沒品味,而是現在的柳香朵,活月兌月兌像是雜志上那些所謂走“名媛風”的模特兒。“現在的你,感覺還真像千金百分百!”


    “有……有嗎?”也就是某個男人的品味很好嘍?!


    “你的上衣"長得"好像雜志上LV最新的秋裝,包包也像是愛馬仕。”


    “哈哈哈……你忘了,我最愛用仿冒品嗎?”冒冷汗!直冒冷汗!她對這些名牌時尚品一點也不熱中,可她的雇主就是很堅持!


    當她看到送到他手上的帳單時也差點心跳停止。一個包包要十幾萬?一件蕾絲襯衫要四萬多?那些錢全給她該有多好?!


    舒曼曼模了下包包的質感,臉上有著疑惑。她並不是什麼名牌專家,可多少有些接觸,這東西不像是假的。可一個要價十來萬的包包……且不說現在的柳香朵買不起,就算有那筆錢,依她實際的性子,也不會買那種時尚品。


    “現在的膺品還真是假以亂真。”


    “是啊是啊!”


    舒曼曼還是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瞪她,“但以前的你很不愛打扮的。”


    冷汗直飆。“人總是會變嘛。”


    “是喔,當你的朋友這麼久,我只在你交男朋友時看你改變過。”那時的她為了偶爾約會,還會跟她借衣服穿。舒曼曼向她擠眉弄眼。“老實招來,你有男朋友了厚?”


    柳香朵的臉一紅。“別開玩笑了!”


    “沒有?”


    “沒有。”是沒男朋友,可是很快就會有“老公”……


    尹赫旭已經結婚,原先尹赫珩以為家中剛辦完喜事,他家二老不會這麼快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誰知道……適得其反!


    他媽媽不知打哪兒來的消息,知道兒子和“某個女孩”走得親近,堅持要見見她。


    一旦見了面,只怕婚期也近了。


    真是煩惱吶,到時候不知道要怎麼跟曼曼和滋味解釋?


    舒曼曼端詳她許久,看來好像是真的沒有。“喂,你知道昨天我遇見了誰?”


    “誰?”她心不在焉的應付。


    “你的初戀情人。”


    她怔了一下,十分訝異。“他?!”


    從分手到現在也好些年了,她沒再見過他。听說他們是畢業于同一所大學,只是他本來就大了她好幾歲,再加上高中畢業後她沒有直接考大學,因為即使考上了也沒錢念。她是等賺足了學費和生活費才考大學的,可……後來又貪小便宜的辦了助學貸款。


    早知道後來的錢會被倒,她就不會省成這樣了!


    以他那種大企業的天之驕子,大概畢業後就出國深造了吧?


    “他還是一樣帥帥的,除了又長高、成熟些,沒有多大的變化,很好認。”舒曼曼可是一眼就認出他。


    其實長大後她並不是第一次遇見那家伙,第一次是在滋味的婚宴上,那時她好擔心他和香朵會踫上面,幸好他來得晚而香朵早退,兩人才錯過了,至于她……她當然會努力的不讓他看到。


    沒想到逃過了婚宴,這回還是過著了!


    “他看到我猶豫了一會兒,才在我送咖啡時問——你是柳香朵的同學嗎?”


    “他也認出你了?”


    “我沒給他什麼好臉色,冷冷的回答,是啊,有事嗎?你是誰啊?”即使過了那麼多年,一想到當年好友在雨中無助哭泣的模樣,她還是忍不住冒火!“他大概也感覺到我的不友善,後來就沒問什麼了。”只是一直到他離開前,他總有意無意、欲言又止的往她的方向看,大概是想問香朵的近況吧?


    哼,曾傷她的死黨那麼重,她不會再給他傷害人的機會了。


    一想到對誰都和和氣氣的死黨,為了這麼多年前的事還氣呼呼的不忘,她就好感動!柳香朵一把撲向她,惡心的撒嬌,“曼曼,你對我真好!我好愛你喔!”


    舒曼曼好笑的推開她,“小姐,你這樣我會很困擾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舒曼小陛是"蕾絲館"咧!”


    “如果我是男人一定娶你。”


    “我才不要!這個"男人"現在破產中,還會到夜市賣仿冒!”


    柳香朵又好氣又好笑,“討厭,你就是要猛踩人家痛處!”


    叮當當~~門上的鈴聲響了,有客人上門。


    “別鬧了!有客人來了。”舒曼曼起身去招待客人之際,柳香朵的手機也正巧響起。


    “喂?”她沒看號碼就接起。


    低沉斯文的嗓音似乎有著淡淡的……不對勁。“我在門口,出來吧。”


    柳香朵往門外看了一下。馬上認出尹赫珩的車。“知道了。”她向正替客人點餐的舒曼曼揮了揮手,“走嘍!”


    不一會兒上了尹赫珩的車後,就見他的臉色似乎……還真的有點怪。


    “你的表情會讓我等一下吃飯時得胃潰瘍!”這人平時是滿面春風的,一板起臉來,和他那恐怖的魔鬼老哥還真有點像。


    “你還記得我們合約中的第三條內容吧?”


    “干麼?”她是沒有一目十行的本事,可記憶力還不差。


    “背看看。”


    “在合約履行其間,不得和其他異往過于密切,也不準和異性單獨見面。”


    “記清楚了?”


    “是啊,是記得很清楚啊!”怪了,她有和哪個異往過于密切,或和哪個男人單獨見面了嗎?莫名其妙。


    “以後不準你到舒曼小陛去!”


    “為什麼?”


    “我發現原來舒曼曼是你的老相好!”一想到方才她們抱在一塊的畫面,他就……打從心里的不舒服!


    那叫舒曼曼的也是小小嫂的死黨,他在大哥的婚禮上見過。


    “什麼叫老相好,難听死了!曼曼是我的姊妹淘、好朋友!”


    “某紅透半邊天的名模和偶像男友的親密照因手機送修外流時,不也辯稱兩人是姊妹淘、好朋友?!”


    “我和曼曼是同性欸!”


    “你不是承認自己愛女人?”


    他真的以為她是、她是……柳香朵忽地失笑。“喔,拜托!”一想自己居然莫名成了蕾絲邊,她忍不住笑得前俯後仰。


    “你在笑什麼?”笑得還挺開心的,看得他越來越……不爽。


    “我愛女生你之前不還大聲叫好,現在干啥那麼不高興?你不會是因為被我"煞"到了,因此才吃飛醋吧?”


    紅燈車子停了下來,尹赫珩轉頭看,他眯了眯眼假笑,手重重的在她肩上拍了數下。“說真的,我也很期待有這樣的奇跡。”


    “嘖,瞧不起人!”


    “別怪我瞧不起你,早說過你不是我的菜。”Shit,也不知道他的心情在悶什麼,又不是沒看過同性戀談戀愛的樣子,他惱什麼呀?


    “我很好奇什麼樣的女人是你的菜,你只說過我不是,可我卻從來不知道你的菜是長得什麼樣子。”這無關嫉妒與否,而是攸關自己面子問題。


    她是稱不上大美人,可也有那麼一些些沾得上美的標準吧?例如說……清秀,沒錯!她起碼稱得上清秀,還有人說她長得很有周迅的影子哩!


    “我喜歡腿長的女人。”


    “我有一百六十二公分!”理直氣壯的說完後才驚覺,欸,還真的是不怎麼高,氣勢突然縮了不少。


    “我有一八六。最重要的是你腿太短!”


    就是嫌她!“沒事長那麼高干啥?唯一的好處是偷窺的機會比別人多!”柳香朵很不高興,“也就是說,你只喜歡高個子的女生?”


    “除了個子矮外,為什麼你都這麼瘦了,臉卻還是胖嘟嘟的?”其實,她的臉還滿可愛的,只是他就是不想稱贊她。


    還嫌?!“那叫嬰兒肥,嬰兒肥!”什麼叫胖嘟嘟的,真是傷人!


    “小姐,你已經二十好幾了,算得上老嬰兒了吧?嬰兒肥這種說法不適合你。”


    “我會減肥,很快你就可以看到來自水旱之地的臉了!”可惡,這擺明嫌她這“未來的老婆”很不入他的眼就是了!


    他在暗示她,拿人錢財,輿人消災嗎?


    “還是別減了。”


    “干麼,把人家嫌完了,還不準人家改變嗎?”她的表情很凶惡。


    變臉了?嘖,還真開不起玩笑。尹赫珩在心中大笑,他揚著眉,一臉似笑非笑的說︰“不是,其實你不是我的菜的最大關鍵是……咳……因為我是"胸奴"。”


    “匈奴?我不是你的菜和你是不是什麼匈奴有什麼關系?”


    “胸奴的胸,是胸部的胸,也就是說,我是胸部的奴隸。其實,也不單單是我啦,應該說,十個男人有九個都是胸奴。”


    “……”起初以為這男人該是溫柔有禮的,可越是認識他就越覺得想象不斷幻滅,現在還會對她開這種人身攻擊的黃腔……


    真的很機車!


    “是吧,我就說你不是我的菜。”


    “你這道菜我一樣沒食欲!”氣死人了,要不是想到他這雇主錢給得阿莎力又很慷慨,有時真想翻臉!


    深呼吸……息怒、息怒,不要和錢過不去!


    “看來正如預期,我們是不可能來電的。”他和她“交往”了兩個多月,平均一個星期會見三,四次面,星期六、日也會走在一塊,即使不來電,可他卻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


    靶覺很有趣、很自在,最奇怪的是……很安心。


    柳香朵和他以前交往的女人不一樣,那些女人在他面前總是想盡辦法展現最好的一面,可她卻不同,她在他面前顯得很自在,別說把他當成心儀的男人看待了,他懷疑她根本把他當成同性!


    她不做作、不矯情,看似精明,但在很多時候卻是少根筋的令人發噱。


    “最好是這樣。”跟這種人來電?呵呵呵,她又不是吃了迷幻藥或被雷劈中!


    尹赫珩好笑的看著她絕對稱不上愉快的臉,笑嘆,“喂,柳香朵。”


    “干麼?”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們契約到期,見不到你了,我可能會很寂寞吧。”


    她狐疑的轉頭,此時的他又恢復了在眾人面前的王子形象,優雅而誠懇,像是每句話都出自肺腑,對于這樣的人,她凶不起來了。“真的嗎?見不到我,你真的會寂寞嗎?”


    “當然。”


    她忽然有點感動,原來……這家伙是這麼感性的人,她有點後悔了,平常時候沒有對他好一點……她好像一直都對他很凶喔?“我們平常感情又不好,我不見了,你還會寂寞喔?”


    “就好像……練拳擊的沙袋,有一天它功成身退了,一想到它曾經的耐操耐打,那種寂寞感是常打它的人才會有的。”


    沙袋……他居然把她比喻成沙袋?!“你真是……”她生氣的從包包里頭拿出耳機要戴上。


    “喂喂,我還有重要的事還沒說呢。”


    “你這種人還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成天只會欺負人,說一些讓人家想打你的話——過份!”她一面說,一面把耳機戴上,然後把音樂聲音調到最大……


    就是不要听他說話!


    “脾氣這麼壞,有一天要吃虧的,”他伸手要去拉她的耳機,卻被她拍開。“喂,真的不听厚?馬上就有"現世報"了。”


    打死也不理他。


    “我可要說了,听得到算你賺到,沒听到就賭咱們的默契了。”他又回頭看了她一眼,“你知道我們現在要去哪里嗎?我爸媽說想見你,擇期不如撞日,所以——伙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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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香朵僵著脖子,分段式的轉向坐在她身旁的尹赫珩,一雙大眼里滿是埋怨和措手不及,以眼神對他咆哮︰為什麼你沒告訴我,要來見你爸媽?


    尹赫珩回以她從容的笑意。我說了,只是你堅持要戴上耳機。


    面對兩人的眉來眼去,此時無聲勝有聲,兩位老人家的解讀顯然是浪漫多了!


    “咳咳……原來是這位小姐啊!”尹夫人可是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尤其是對年輕的女孩。沒辦法,家中有兩個老大不小的兒子,當媽的自然會特別留意未來的媳婦人選。


    這長相清秀的丫頭,她曾在大兒子的婚禮上有過一面之緣,是媳婦郝滋味的手帕交之一嘛!可能是因為對大媳婦實在太滿意了,連帶的,對她的好友也就產生了好感。


    人家說物以類聚,滋味這麼貼心的娃兒,她的朋友一定也不差。


    “媽還記得她?她叫柳香朵,是小嫂子的手帕交。”


    “這麼可愛的女孩,我當然記憶深刻了。”尹夫人有趣的看著太過緊張而僵到幾乎擠不出笑容的未來媳婦。“你們……該不會從婚禮結束就交往了吧?”


    “不是。我們是在之前就認識的。”柳香朵深吸了口氣,這種場合她真的不擅于應付,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她好歹要當個稱職的演員吧?


    來,深呼吸……微笑!


    只是……接下來,這位看起來好奇心很旺盛的尹夫人,不會要她巨細靡遺的把認識經過全說出來吧?


    “你們之前就認識啦?”尹父對這不同于以往兒子會交往的女孩也頗有好感。“這麼說來也算有緣。”


    “是怎麼認識的?”柳香朵猜得沒錯,尹夫人的確是好奇心旺盛,不過,也怪不得她好奇了,眼前這清秀丫頭是入得了她的眼,可就她長期觀察兒子的喜好,這一型的小家碧玉,似乎不是他會中意的。


    包令她訝異的是,之前她耳聞兒子交了女友,每每要他帶回家,他沒有一次照辦,可這一回,他倒是爽快得令她和老爺子訝異。


    柳香朵的臉紅得像血管快爆破。來了,該來的還是會來的!豁、豁出去了!“那個……我們、我們是在夜市認識的,因為、因為赫珩的解危……我們才認識。”她偷覷了下尹赫珩,發現他居然在偷笑!


    可惡,八成又想到那天晚上的事了!這人就不會幫她一下嗎?萬一這麼說還不能滿足他媽的好奇心,難不成她還要繼續“忍辱”負重?


    “夜市啊?呵呵呵……那真是個促成佳偶的好地方呢!”尹夫人和丈夫深情對望,老夫妻倆三十幾年前也是在類似的地方認識的。“香朵,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更有親切感了。


    “當然可以。”


    “我想,你跟我還真是有緣呢!”


    柳香朵低下頭,低低的吁了口氣。“是。”


    貝起往昔回憶的尹夫人說︰“可別看你尹伯伯現在和英俊瀟灑一點關系也構不著邊,想當年我被他撞倒在地,他把我扶起時,我還因為他的俊美呆了好幾秒呢!說到這個,我家的兩個兒子中,赫珩長得和他老爸當年還有五六分像喔!”可是兒子更高、更帥,但這話可不能當眾說出,他家老爺子會吃醋的!


    柳香朵看了一眼溫文儒雅的尹老爺,才笑著回答,“看得出來。”


    “你也是"外貌協會"下的犧生者嗎?”


    “欸?”


    “真正交往才嘗到以貌取人的苦果,因為王子的內在是不折不扣的撒旦!”


    “喂,老婆!”


    柳香朵怔了一下才笑了出來。她好像開始喜歡尹赫珩的媽了,因為她不像她印象中的貴夫人那樣高高在上,她很有親和力,也很友善。


    “那你呢,為什麼會喜歡赫珩?他可是人人眼中的公子喲!”


    柳香朵沒想到尹夫人會這麼直接的問,她轉頭看尹赫珩,卻發現他正喝著水,一眼也沒看她。


    這男人!這男人……賺他的錢真的很辛苦吶!


    她的臉好燙,冷汗直冒,正不知所措之際,發著冷汗的冰冷小手忽然傳來一陣暖意。


    尹赫珩在桌下握住她的手,那股暖意直探心口,霎時她仿佛有了勇氣,緩緩抬起頭,眼楮對上尹夫人。


    “表面上,他是別人眼中的公子,可我知道,他只是害怕受傷。因為害怕,所以把自己安置在最安全的位置上,再去決定愛情的方向,就變成了他的習慣。


    “可我發現,為什麼他要把自己安置在最安全的位置?因為在面對真心的時候,他是專心而脆弱的,一個位置高高在上的大男人還能保有最單純對愛的渴望,我想,這是他最吸引我的地方。”


    她的話令尹赫珩訝異不已,眸子不由得膠著在她身上。


    他覺得……心底深處,好像有東西被命中了!那種感覺就像是長期處于黑暗不明中,忽然一道光就這麼探了進來……


    柳香朵只是試著把一些感覺說出來,她沒有發覺尹夫人看她的眼神變了,比起方才有些戲謔的試探,她的目光變得欣慰,還有一點贊許。


    “你不怕……在和你交往的同時,他還是把自己安置在最安全的地方?”沒有任何一對戀人的位置是安全的,除非根本就不在乎、不愛對方。


    一段感情里頭如果單純只有快樂,那就太虛偽可疑了,笑中有淚才是真情。


    “老婆?”他家夫人今天是怎麼回事,活似不讓兒子好過?尹老爺小心地喊了聲。


    柳香朵淺淺一笑,“那是我往後的課題了,我會努力不讓他安全的。”


    尹夫人像是還不打算放過她,眼中閃著慧黠的光芒,“那麼……你愛他嗎?”


    這位夫人真是……柳香朵的臉笑得快僵了!她愛他嗎?愛尹赫珩嗎?怎麼可能嘛!可這種時候又不能說實話,可尹赫珩的老媽精明得很,也不像是可以說謊話的樣子……啊!豁出去了,她澡吸了口氣正要開口,有人卻搶先一步招供。


    “是我先喜歡她的。”


    開口的人是尹赫珩!另外三雙眼楮不約而同的往他的方向看過來。


    “也許她自己並不知道,她直接而率真的模樣,在第一次見面時就令我印象深刻,如果說把自己安置在最安全的位置,再去決定愛情的方向是我對愛情的習慣,那麼我想,她是第一個壞了我習慣的女人。”


    柳香朵的臉紅了,心中暗忖︰這個厲害,既沒說出什麼情啊,愛的,就能讓人臉紅心跳得心里直冒泡泡!


    “兒子,也就是說,你覺得自己目前是"很不安全"的嘍?”


    “飛蛾撲火是誓在必行,怎麼還會去問自己安不安全?”


    雞……雞母皮~~她的雞母皮全豎起來搖白旗了!柳香朵不由自主的模了模自個兒的臉,果然如火在燒。


    飛蛾撲火?也就是說,他是那只笨蛾,而她是那把美麗卻充滿死亡氣息的火對吧,可為什麼現在是她這把火自行焚燒,他那只蛾卻在安全距離外投擲汽油彈?


    “果然危險。”尹夫人有趣的笑了。


    “所以,我決定定下來了。”


    “……”尹夫人的嘴打開了,一雙眼望向柳香朵。


    “……”尹老爺的嘴也打開了,一雙眼同樣望向柳香朵。


    “……”柳香朵的嘴更是打開了,一雙眼驚恐的望向尹赫珩。


    “我今天帶香朵回來,就是打算報告這件事。”他手往好伙伴手上重重一握。


    柳香朵先是維持呆若木雞的傻愣,這會兒才像女圭女圭上了發條似的開始動作。“呃……是的,伯父伯母,請、請成全我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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