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私密演出 第四章
薏卿抱住澤優的頭,往下壓落。
“啊——”她腰月復卡在浴白邊緣,兩只腳高舉半空狂舞,努力地想掙扎起身。
“嗯——”澤優模糊的悶哼聲從水里傳出來。
她直接壓過來,澤優一個措手不及,整個頭被壓入水底,接著,他的口鼻遭到某種柔軟的覆蓋。
場面陷人一陣混亂,薏卿愈是驚慌想掙扎起身,身子卻愈陷愈深……
這是在考驗他憋氣的能力嗎?難道她不能先放下那雙踢舞的腿嗎?澤優作了個決定——只有讓她停止躁動,自己纔能幸免于難。
他嘴巴張開,一咬——
丙然,她像被電殛般的身子顫栗了一下,不再動彈。逮住這一瞬間,澤優提臂拉出距離之後,順勢挪身,同時將她往浴白里拖入。
終于,他和她並坐在浴白里。
薏卿久久不能開口,直到魂魄終于附體,她搗著胸脯,開口,聲音已經變了調︰“你咬我?你怎麼可以咬我!?”
他一愣,眼楮來到她的胸脯,滿臉的無奈,“它們差點把我悶死。”
薏卿忙著放下手,羞得無地自容。“誰叫你亂動的。”
“我只是要拿澡巾。”
“可是你一動,那些泡沫……”泡沫!?她忽然瞪向水面——
哇勒!現在是什麼情形?她怎麼幫人家擦背擦到浴白里了?
跋緊從浴白里爬出來,渾身濕透的她,看起來狼狽極了。
“我看你也順便洗個澡好了。”
“我不是泰國浴女郎!”不是什麼事都能“順便”的,好嗎?
澤優頗不以為然的搖搖頭,“泰國浴?那旁邊可能還需要一個救生員。”
她一听,差點噗哧笑出來。
“不過我確定身材是沒問題。”他接著下文說。
“你——”羞憤交加的薏卿,一句話月兌口而出︰“你去死啦!”
嗯?澤優眉一挑,似乎很訝異。
包驚愕的人卻是薏卿。她剛纔做了什麼?她瘋了不成?她怎麼忘了自己還踩在人家地盤上?萬一激怒了他……
丙然,她瞧見他在抬腕表了!
薏卿訝呼︰“你……你想干什麼?”
“我找程金……”
“喂!你是男人,不要動不動就找打手好不好?你就不能有點風度嗎?”
澤優眨著充滿笑意的眼楮,“我找的是幫手,我洗好澡了,想起來,這跟風度應該是沒有關系吧?”
“呃?”是這樣啊?她的兩扇長睫揚呀癌的。
濕透的衣衫熨貼著她的身軀,一覽無遺的玲瓏曲線惹人遐想,尤其是深陷那雙腿間的濕痕,絲薄衣料隱約可見黑色暗影,更是讓人為之血脈債張。
方纔與她摩蹭過的肢體,還殘留著對她滑細肌膚的記憶,而視覺的饗宴,對任何機能正常的男人,更形成難以抗拒的誘惑……
在體內某種久蟄的知覺完全蘇醒之前,澤優給了她“忠告”︰“更衣室里頭有睡袍,我想你把衣服換一換比較妥當。”
順著他的目光,薏卿低頭望著自己一身的狼狽,在程金的腳步聲傳來的前一秒,咻地,她往更衣室鑽人。
這一夜對薏卿來說,似乎格外漫長。
經過一場沐浴風波,她開始警覺任何可能接踵而至的意外狀況。
坐在沙發上,她瀏覽了下,纔發現這個房間好大。一進門是兼具會客、辦公的起居間等等,再往里頭延伸,半敞的落地拉簾可以窺見那張四柱大床,紫色的天鵝絨幃幔在輕輕飄動。
地,拉簾被完全拉了開來。
“卿卿,你過來。”床上的男人在呼喚她。
薏卿心頭一窒,在程金虎視眈眈的眼光之下,她躊躇的腳步還是來到床邊。
她的目光落在瑰麗的絲被繡紋,心里不免嘀咕。這男人上床了不快快睡覺,還想干什麼?莫非還要來個催眠曲或床邊故事的?
“還有什麼事?”透過低垂的睫毛偷望男人一眼,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夜深了,你去休息吧!”
呼!萬歲!薏卿由衷感激他的體恤。“謝謝……”然後轉身就走。
“你上哪兒?”
“回我的房——”她恍然地笑問︰“對厚!忘了問哪間纔是我的房間——”
“程金,帶她過去。”澤優帶著一絲笑意望著她生動的表情。
“不、不用了!”薏卿聞言,十分委婉的謝絕︰“告訴我是哪一間,我自個兒過去就行了,不必麻煩……程先生。”
“不麻煩,就在隔壁,很近的。”程金卻轉身,徑自邁開步伐。
薏卿很識相,不敢再推辭,跟在程金後頭走了兩步,來到一面牆前。
要干什麼?正當薏卿萬般詫異的時候,突地,那道牆緩緩開啟……
一模一樣的四柱大床,落入她的眼底。
“喏,你就睡這兒。”程金努努嘴。
“就這兒?”薏卿張大嘴,全身血液瞬間凍結。“這就是我的房間?”
“這不像嗎?有床、音響、電視、梳妝台、衣櫃等等,該有的都有啊!”
“可是……”
程金不理會她,自顧自說著︰“以後出入的時候,拍牆面這里,就會自動開啟,喏,就像這樣子……明白了嗎?”
不明白!
丟下解說中的程金,薏卿的腳步快速踅回,走向床上的澤優,大聲抗議︰“你騙我!”
“我騙了你什麼?”澤優泰然的表情,顯示她的反應早在他意料之中。
“你不是說我住棒壁?”
“那就是隔壁!”程金跳出來搶話︰“你當自己是來度假的嗎?還嫌東嫌西的!”
“我不是嫌,只是……”僅僅是一牆之隔的兩床,就叫“隔壁”?
“你不用多心。”洞察她神色的澤優,開口說︰“這樣安排只是為了方便照顧我。”
程金又插嘴了︰“有什麼好多心的?方少這個樣子,難不成還怕他半夜偷偷爬上你的床!”
薏卿聞言,臉頰迅速一熱,又難堪又生氣。
“不好笑!”不知哪來的勇氣,薏卿對著程金咬牙切齒,“你怎麼可以拿方先生出來開玩笑!?這樣子嘲笑自己的主子,實在太過分了!”
“呃?”現在是什麼場面?程金掃了方澤優一眼,眉頭一皺,成了悶嘴葫蘆。
“卿卿,你別怪程金,我相信他沒有嘲笑我的意思,何況,他說的也是事實……如果你介意,那麼我叫程金另外安排房間。”
程金一張黑臉頓時皺成一團。要命!方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艾自憐了?
包難堪的人是薏卿。她是不是太……太過分了?人家需要照顧也是情非得已啊!
她猛搖著一顆小頭,“不用……不用另外安排了,這樣子就好了。”語氣梢頓,薏卿舌忝著唇辦,十分委婉地道︰“其實你不要灰心,我想……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你真的這樣想?”澤優感覺心頭被扯了一下。
“當然。”薏卿毫不思索的回答。同時想象著他挺立的英姿……噢,夠了!邪念啊,請勿再度光臨。
真正覺得“夠了”的人是程金。床上的男人此刻正擺出一副“我需要安慰”的樣子,而那個原本哇哇抗議的女人,居然也開始扮演愛心天使了!
程金終于知道什麼叫作“同手過招,不必出手”。擺擺手,他直接朝外頭步出。
他可以很放心的離去了,今晚這女人絕對不會再吵著要“分房”……也許再過不久,連床也不用分了!
呵呵呵……腦海然閃過一個影像,程金的笑容倏地僵硬。
他想到岩尾由子。
要說服由子不再扮鬼並不難,只是……想到澤優的話,程金倍感苦惱的是——什麼叫“非常手段”呢?
薏卿緩緩睜開眼,瞪著床邊作響著的電話,呆了片刻。
這是哪兒?
倏地,牆那頭傳來程金的咆哮聲,快速撬開她的記憶庫——
“王薏卿!你睡死了是不是?現在幾點啦?你再不接電話,我就直接過去了……”
踫!慌張想抓起話筒的薏卿,整個人從床上摔了下來。
程金這通MomingCall,開始了她在方家的日子,同時也開啟了她悲慘命運的序曲!
也許有必要先把遺寫好吧!她想。寫什麼呢?一個幫忙還債的可憐弱女子,終究不敵豺狼凌虐,在受盡折磨之後,壯烈犧牲……
嗚嗚……在這一刻,薏屻終拎船頭讓自己成為小說里的女主角了。
幾分鐘後,門外的程金又開口︰“方少說讓你睡,你高興幾點起來就起來,從現在開始,你就算睡死了也沒人管!”
這一個的利爪已除,解除危機。
至于另一個——
支著腮幫子,薏卿望向計算機桌前的澤優。
一襲純羊毛衫熨貼著他碩壯的身軀,天空藍的色系更襯得他容光煥發。
“你在想什麼?”他然掉頭,一對黑眸凝聚暖意,直接罩著她。
“我……”她搖搖頭,“沒有啊。”
“沒有?就是一直看著我發呆?”
“我……我……”她快咬著舌頭,“我哪有一直看著你?”
“沒有?”他頷首,然後說︰“那你發誓。”
不料對方有此一招的薏卿訝異地張大嘴巴,“發誓?”
“怎麼?不敢?”
迎著他含笑的眼,薏卿一陣面紅耳赤。“發誓就發——”
“欽,別亂說喔!你相信報應的,不是嗎?”他忙著提醒。
“我現在已經遭到報應啦!”薏卿沒好氣。
“你覺得住在這兒這麼糟嗎?”
瞧他做作的懮愁樣子,惹她想笑。努力調整神色之後,她勉為其難地說︰“嗯,目前……勉強可以接受啦!”做人也不能太沒良心喔。
“這麼勉強?”這丫頭膽子愈來愈大!但這樣的放肆,卻讓人感覺討直口。
目睹她終于寬懷的笑靨,澤優心頭竟然有一種特別平靜安詳的感覺。
他喜歡這種感覺。
他開始發現自己愈來愈喜歡看著她,即使什麼話也不說,看著她的笑容,他也能重拾一種純真的陝樂。
他這般肆無忌憚的盯看,讓薏卿全身不自在極了。
“你……干嘛老是這樣子看著我?”
“喜歡。”
“喜歡?”
“喜歡看著你的感覺。”
“什麼看著我的感覺?”
“看著你,讓我有種安心的感覺。”
微微的失落在她內心爬升,雖然她實在不確定自己究竟想听見什麼。
“我不懂。”
“喜歡你……很乖,沒給我帶來麻煩。”這是他唯一能給的答案。
回答完畢,澤優掉頭,注意力回到計算機屏幕上。
那如果她不“乖”,而且一不小心帶給他“麻煩”呢?忙著甩甩頭,薏卿不願讓這種聯想繼續茶毒自己的神經。
可是,她努力掏空的腦袋,開始被睡意入侵……
“卿卿!”澤優拍醒了她。
“呃?”揉揉惺忪的睡眼,她問得迷迷糊糊︰“什麼?”
“我想上廁所。”
“喔,上廁……什麼?”
她整個人從椅子上跳起來。
“嗯,程金不在,只好麻煩你了。”
不,她不想被“麻煩”!扁是想象某些“技術性”的問題,薏卿就感覺自己快崩潰!
她那種口瞪目呆、表情扭曲的樣子,一股笑意在他喉問醞釀。清清嗓子,澤優說了句︰“我現在不想了。”
“不想了?”什麼意思?
“我剛剛是故意說的。”
“故意說的?”重復他的話,薏卿眼楮倏地睜大,“你是說要上廁所是騙我的?”
“現在你是不是覺得精神好多了?”
薏卿眨眨眼,不敢置信的聲音在揚升︰“原來你是故意要吵醒我?”
眼神自她不悅的臉上抽退,澤優再度望著計算機屏幕,“回床上去吧!你在這里睡著會著涼的。”
“……”原來這是他的本意?薏卿來不及發作的聲音硬生生吞下。
她的遲遲沒有動靜,惹來他轉頭置疑︰“怎麼?不想睡了?I
“睡意都被嚇跑啦!”她嘟著嘴,語帶瞋意。
他的聲音听來猶帶笑意︰“想擔任看護的話,這些工作本來就是很難避免的。”
“問題是我不想當這個看護。而且我也只是掛名的。”她抬出“條約”。
“那是沒有別人在場的時候,問題是不可能一直都這樣。所以你還是要學放輕松,別讓自己緊張露了破綻,知道嗎?”
“我盡量就是。”放輕松是吧?那首先請他別再拿那種眼光盯人。
還有,別讓那個程金再對著她鬼吼鬼叫……呃……說曹操,曹操就到!
踩著虎虎生風的步伐,程金進入房間,他似有顧忌的眼神對澤優示意著什麼。
澤優開口對薏卿說︰“你先回房間去好了。”
“喔。”這擺明就是要支走她,又有什麼“秘密”嗎?
薏卿不敢造次,忙著躲回“隔壁”去,但是,心頭的疑惑卻開始持續擴大。
他們究竟在談什麼事?這般神秘?
薏卿的臉色地僵住。
敝哉?她的眼皮怎麼一直跳?
不會又有什麼事要發生吧?
這天晚餐的飯桌上,多了一個薏卿未曾見過的生面孔——”一名約莫三十余歲,裝扮入時,風姿綽約的婦人。
讓薏卿訝異的是,這名婦人居然就是方澤優的繼母方張芳蘭?傳言中的飛上枝頭的風塵女?
听阿福伯說,方太太就是因為家里不平靜,受到驚嚇之後,特地外出散心壓壓驚。
首度見面,薏卿十分驚訝對方的年輕。
“你就是阿澤的看護王小姐?”方太太見著薏卿,似乎一點也不訝異。
“我是王薏卿。太太你好。”薏卿不失分寸的答禮。
“我人一回來,就听阿福伯說了。我听了可高興呢!阿澤他把我請來的看護一個個都辭掉了,他就是不滿意,我正愁著不知道怎麼辦,難得他挑了自己中意的,王小姐——”
“太太,叫我卿卿就好。”
“好好,卿卿啊,以後阿澤就麻煩你了。”
“別這麼說,這是我應該做的……”這樣的話讓薏卿感到汗顏,但方太太的親切也深深感動她。
然而不經心投瞥,她卻接觸到澤優冷漠的眸光,不禁一震。
薏卿不明白他的臉色為何臭成這樣,緊隨著餐桌上他們“母子倆”的對話,她更是疑惑。
雖然她听不懂他們在談什麼,但是,方太太的痛心譴責,薏卿卻听得清清楚楚。
“阿澤,公司的事你怎麼可以老是一句不想管呢?你現在還是公司的董事長,對公司你就有責任!”
“我不是!我現在什麼都不是,我只是一個廢人,我連走路的能力都沒有了,哪有能力再去負責什麼。”冷冷的應聲。
廢人?他居然用這樣的字眼形容自己!薏卿手里的筷子差點射出——射死那個自暴自棄的男人!
他不是一直很開朗樂觀?她一直是這麼以為的,甚至他那灑月兌的笑容還讓她暗暗折眼。
即使是在他使壞得逞之後的笑容,常讓她氣得半死,但,那都不會比現在的感覺糟。
她討厭看見這樣子的他!
如果能夠讓他快點奸起來,該有多好啊!最後,她發現自己這個意念竟是這麼的強烈!
吃過晚餐,薏卿離開飯廳之前,方太太趁隙,附在她耳邊悄聲說︰“晚點過來我房間一趟,記住,別讓任何人知道。”
“什麼事?”這麼神秘?
“有關阿澤的事。”方太太十分慎重地交代︰“包括阿澤在內,別讓任何人知道,懂嗎?”
薏卿點點頭。雖然她實在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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