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練習題  第10章
作者:余宛宛
    隔日,韓德生與孟喜兒一同回到台灣。


    孟喜兒的保母正帶著孩子,等候在韓德生住的大樓前。


    保母將孩子交給她,並將嬰兒用品放進攜帶式軟式嬰兒床,交給韓德生後,她不敢多打擾,快快轉身離去。


    韓德生緊盯著孟喜兒抱在懷里的寶寶,臉色冷峻得讓旁人不敢多瞧。


    事實上,保母覺得若非孟喜兒正抱著孩子站在他身邊,而所有行李也都由他一手包辦著,他看起來就像個黑道殺手。


    只有孟喜兒知道,韓德生是因為要克制情緒,所以才會板著一張冷臉的。因為每當她提到寶寶的點滴時,他的情緒總是會超乎他的控制。


    “媽媽三天沒看到你了,你有沒有乖乖啊?你歡兒阿姨說,你半夜吵出她兩圈黑眼圈。”孟喜兒摟著寶寶,好輕好柔地說道。


    午風吹落孩子頭上的包巾,孟喜兒連忙幫寶寶再戴好。


    “我們先進屋。”他見狀,急忙催促著她走進大樓。


    新來的大廳接待人員,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孟喜兒回以一個微笑,給了一個不惹八卦的答案。“我是韓德生的太太,之前住在國外,現在剛回國。”


    “韓太太好,小寶寶好可愛啊,是男還是女?”大廳接待人員說道。


    “電梯來了。”韓德生沒給她說話機會,攬了人便進電梯。


    他的兒子長得可愛與否,他還沒多瞧,哪里輪得到旁人先得知。


    電梯門才關上,韓德生的目光又不自覺地落在寶寶臉上,寶寶也睜著一雙大大明亮黑眸回望著他。


    他屏住呼吸,從孩子臉上看到另一個小小的自己。


    當!


    電梯門打開了,但韓德生完全沒法子動彈,也沒法子移開視線。他只是怔怔地看著寶寶,直到她推推他的肩膀。


    “電梯到了。”


    韓德生恍然清醒,連忙按住開門鈕,先讓他們母子走出電梯,自己才推著行李隨之而出。


    他掏出鑰匙要開門,只是每次一低頭,目光便要不小心落在寶寶臉上。


    寶寶又睜著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在看他,這一回小手還舉起來在空中揮動著,嘴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他忘了開門,眉宇間的皺紋再度蹙成深溝。


    他看向喜兒,嚴肅地問道︰“他在說什麼?”


    “他在叫你快點開門。”孟喜兒說道。


    “好。”韓德生急忙轉動鑰匙,開門讓他們進來。


    她驀地爆出一聲大笑,笑得抱著寶寶彎,笑出了眼淚。


    寶寶听見笑聲,烏溜溜大眼轉向她。


    “他還不會說話。”韓德生這才驚覺自己的荒謬,耳朵驀地染上一層紅。


    “沒錯,他才兩個月大。”她憋著笑,努力不讓他尷尬。“先去洗手。”


    韓德生點頭,依言而行。有孩子在的地方,原本就該多注重清潔。


    他洗淨手,走回她的身邊,目光當然還是停留在寶寶身上。他的一個手掌就比寶寶的整張臉還大,戚覺實在很不真實。


    孟喜兒看著他目不轉楮的模樣,眼眶又不爭氣地紅了,只不過這一回是因為感動。


    他們之間因為不懂得如何坦白,而分開了好長一段時間,她現在只想把握時光,好讓他經歷到那些他沒有參與到的寶寶成長。畢竟,他吃了那麼久的苦,她理當該多付出一些的。


    “抱著。”她舉高寶寶送到他面前。


    “我不會抱孩子!”韓德生臉色慘白地後退三大步。


    “所以才要學。”她上前三大步,把孩子安置在他的懷里,教他如何一手扶著寶寶柔軟的頸部放到他肘彎、如何一手托住寶寶身子。


    韓德生摟著寶寶,全身僵硬到連呼吸都不敢太過分,只怕用錯了一丁點力,懷里這個輕得不可思議的小人兒就會融化。


    “你快點把孩子抱回去。”他額冒冷汗,粗聲說道。


    “我去一下洗手間。”她故意離開。


    韓德生正襟危坐,與寶寶那對干淨如水的眸子相對。


    突然間,寶寶嘴角一揚,露出沒牙的粉紅牙床,傻傻地笑著。


    寶寶笑得那麼可愛,讓他下自覺地也揚起嘴角,對著這小小子笑著。


    寶寶繼續笑咧著嘴,口水沿著小嘴巴流下。


    “啊。”韓德生馬上抽過面紙壓住寶寶口涎,卻又很快將手放回寶寶身上。


    不過一秒鐘,他便急出了一身大汗。


    寶寶打了個哈欠,五宮全皺在一起,小手也塞到嘴巴里去。


    “不可以吃手。”韓德生馬上拔開他的手。


    寶寶皺了下眉,韓德生卻失笑出聲——寶寶皺眉的樣子和他好像。


    不過,韓德生的笑意只維持了幾秒鐘。


    “哇!”寶寶開始賣力地大哭出聲。


    韓德生嚇得差點松手,慌亂間像捧著珍寶逃難的人,起身左右張望著。


    “喜兒!”他著急地大叫。


    “怎麼了?”孟喜兒走出洗手間,萬萬沒想到一向泰山崩于前也不動于色的他,竟露出世界末日般的驚慌模樣。


    “他在哭。”他的目光緊盯著寶寶,頭皮都發麻了。


    孟喜兒拍拍他的肩,笑著說道︰“他在哭,不是在講話,不用大驚小敝。”


    韓德生皺著眉,明知不該大驚小敝,還是忍不住追問︰“他為什麼突然哭?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孟喜兒慢條斯理地取出女乃瓶和女乃粉。“他應該是肚子餓了,這小子是個大胃王,現在喝的牛女乃是四個月寶寶喝的量。”


    “哇!”寶寶為了呼應媽媽的話,哭得更賣力了一點。


    “你……牛女乃泡快一點!他很餓!”


    “讓他哭一下,有助于心肺功能也不錯。”


    寶寶喝完了牛女乃,趴在孟喜兒身上打了個嗝後,眼皮往下沉,勉強再抬了一下之後,便完全地垂落。


    韓德生咽了口口水,不安地皺起眉,目光在孩子起伏的胸口停留了許久後,這才放下心來。


    “他怎麼了?”他決定還是問一下比較不會擔心。


    “他睡著了。”孟喜兒將孩子放到攜帶式嬰兒床里。


    “怎麼這麼快?會不會有問題?”他又問。


    她看著他目不轉楮看著孩子的模樣,很想笑,卻有些哽咽。


    他會是個好爸爸的,因為他在意孩子的一舉一動。只是過分神經質,將來可有一堆苦頭要吃嘍。


    “這個時期的寶寶一天睡二十個小時,有時他喝女乃喝一喝就睡著了也是常有的事。”她拍拍他的肩,唇邊笑意沒停過。


    “你為什麼沒喂母女乃?”


    “前一個月是喂母女乃,不過我乳汁分泌不夠,這小子又是大胃王……”她紅著臉,覺得和他討論這件事,實在很尷尬。


    “我明天帶你去看醫生。”他一臉嚴肅地說道。


    “不用了,我只是那時候天天看到麻油雞看到都膩了,沒食欲、營養不夠……”她回想起他對她的保護過度,突然覺得很後悔。


    “再沒食欲,為了孩子還是應該要吃的。”


    “那我就不重要嗎?”她嘟了下唇,故意轉移了話題。


    韓德生注視著她嬌嗔模樣,他從沒看過她這一面,于是看得很認真。


    “你在跟一個小寶寶吃醋。”他下了結論,唇邊同時揚起一道笑意。


    “我沒有。”她紅了耳朵,窘得想找地洞鑽。


    “你和他不一樣。”他摟住她的腰,把她往懷里帶,兩人一同沉入沙發里。


    她的臉頰偎在他的胸前,听著他的心跳,忍不住長嘆了口氣。


    “我感覺像是分開了一輩子。”她說。


    “你身邊還有一個人陪,我則是要一個人背負著操心你安危的苦。”


    “如果不是你故意隱瞞身邊有危險,什麼事都把我蒙在鼓里,我也不會走到偷偷跑走的那一步。”


    “我的用意是好的,保護你原本就是我該做的事。”他很堅持。


    “我不是小孩子,我會照顧我自己,也能照顧你。”她也很堅持。


    “咕嚕。”寶寶發出一聲聲響,小手在空中揮舞了兩下。


    孟喜兒連忙起身,安撫地輕拍著孩子的胸口,寶寶滿意地蠕動了下腮幫子又再繼續睡。


    “真像個小皇帝……”他月兌口說道。


    “沒錯,麻煩事一堆。”她肯定地點頭,目光卻溫柔地看向兒子。“但是,當你摟著他,看他安穩地睡著、他開心地喝著牛女乃、手舞足蹈地叫著……這些快樂可以讓父母忘記所有的麻煩。”


    “是嗎?”韓德生蹙了下眉,淡淡地說道。


    “你還沒法子對你爸媽的事釋懷嗎?”她撫著他的臉,懂得他腦中此時想法。


    “我不能強迫任何人愛我。”他面無表情地說道。


    她輕撫著他僵硬的臉龐,低聲說道︰“誰都有苦衷的,經過我們之間的這場誤會,你應該比誰都能體諒這件事才對。”


    他瞪著她,覺得她的話像一把利刀,劈開了多年以來包圍著他的混沌憤怒。


    當然,他曾經不只一次幻想過他的父母也許是因為生了重病、或者沒有能力扶養他,所以才會將他遺棄在育幼院。只是,他又總是會有一百個理由來反駁那些想法,是故他從來不曾真正說服過自己。


    但是,光是他與喜兒之間所經歷的一切,就足以讓他知道有些事情實在是情非得已,他還有法子再怨懣下去嗎?


    韓德生張開雙臂抱緊她,道盡所有他說不出口的謝意。


    “總之,以後不會再有分離了。”他啞聲說道。


    “但是,我得先帶孩子回我那里。”


    他驀然抬頭,濃眉間揪出一道深痕。


    “這里就是他的家。”他咬緊牙根說道,全身肌肉又緊繃了起來。


    “我的意思是,這里沒有孩子需要的東西。”她一手覆上他的頸背,輕輕按壓著。


    他聞言,神色這才放松了下來。


    他的指尖拂過她細致臉孔,感覺她現在在他身邊、在他的房子里,就算此時天塌下來,他也能有一肩扛起的氣力了。


    “我已經請助理派人送了個嬰兒床放在客房。還有,我也讓助理聯絡了搬家公司,你只要把鑰匙交給助理,他們就會把東西送來。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洗個澡,安頓好孩子後,再好好地休息。知道嗎?”他命令地說道。


    孟喜兒拉下他的手,神色嚴肅了起來。他的壞毛病又來了,又在自作主張了!


    “為什麼不先問過我的意見,就擅自做決定呢?我不喜歡讓別人移動我的東西。還有,我那里已經有嬰兒床,也沒必要浪費錢再買一張。”


    韓德生注視著她固執的眼神,明白她要表達的意思。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又在用他覺得最好的方式來希望她服從了。


    “婚姻是由兩個人共同經營的。我不是你的屬下,我是你的婚姻合伙人,你該學會詢問我的意見。當時,如果你不是把我當成玻璃人兒一樣對待,也許我們可以有不同的方式度過這一年。”


    “我只是希望你什麼都不用擔心,我只是希望能給你最好的。”他緊握著她的手,說出他的心聲。


    她坐到他腿上,把臉頰偎在他的頸間,柔聲地說道︰“我知道你有多愛我,但是如果你認為的最好,和我的定義不同呢?”


    他沒有接話,用下顎輕輕摩擦著她的發絲。雖然過去十個月來,他一直在告訴自己她剛才說的事。不過,顯然事情一踫到她,他就是會先失去理智。


    “對一個習慣命令的人而言,可能要花點時間。”


    “我給你幾十年的時間,夠不夠?”她注視著他,不禁又是一波心疼。


    他憔悴了好多,臉頰兩旁都消瘦了,她以後一定要盯著他多吃一些營養食物。


    “我的學習力一向很好。”他拉過她的手腕,若有所思地撫著那只LOVE手環。愛不該是強制地鉗鎖……


    她也伸手握住他掛在頸間的那把螺絲起子。


    “我愛你。”她注視著他的眼,柔聲地說道。


    “我待會就打電話去退掉那張嬰兒床。”


    “留著吧,那是你買給孩子的第一份禮物。但是,之後的事請先和我商量,再做決定,可以嗎?”


    他點頭,換來她一個大擁抱。


    當天晚上,搬家公司在最短時間內先將幾樣孩子所需要的用品,從她那里送到韓德生家里。


    期間,寶寶醒來過一次,玩耍了一陣,肚子餓時又哭了一下。安靜了許久的屋內,一時間鬧哄哄地滿是聲音,韓德生一時之間有些不習慣。


    尤其是當他隔天一早坐進沙發,卻壓到孩子的尿布時。


    他愣愣地拿起尿布,看著滿是嬰兒用品的客廳,一時之間有股很強烈的不真實感。


    他伸出手用力地掐了下自己的手臂,然後——


    仰頭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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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喜兒回到家的第一個晚上,韓德生一夜沒睡,因為舍不得。


    他時而望著蜷曲身側的她,時而望著床邊那個嬰兒床,時而要忍住快沖出口的笑聲,他怎麼睡得著呢?


    于是,他像個孩子一樣興奮地睜大眼,直到真的支撐不住時,才勉強閉上雙眼。


    不料,才閉上雙眼,他便很快地沉入睡夢里。畢竟,他已經許久不曾擁有一場沒有壓力的睡眠了。


    當他再醒來時,天色已亮。


    他看了一眼時鐘——八點半。


    突然間,他驚坐起身,左右張望著只有他一人的房間——嬰兒床還在、她的皮包也還擱在床頭櫃上。他松了口氣,但嘴里已經不由自主地呼喚著她的名字。


    “喜兒!”


    “我在浴室。”


    韓德生快步走到浴室,她正坐在一個小浴盆前幫寶寶洗澡。


    孟喜兒抬眸對他一笑,從他眼里的驚魂未定,知道他以為她又遠走了。


    “要不要幫他洗澡啊?”她笑問道。


    他後退一大步,一臉見到外星人的驚恐表情。


    “你瘋了。”他正經地說道。


    她震驚地睜大眼,被他的神情給逗笑了。“這是我第一次听到你開玩笑。”


    “你快點幫他洗澡,萬一感冒了怎麼辦?”他皺眉看著光溜溜的寶寶。


    “遵命。”孟喜兒邊說邊笑,低頭繼續對付寶寶。


    寶寶顯然喜歡水,每當她拿著布巾用溫水拂過小小身體,他便會手舞足蹈。


    他倚在門邊,注視著她溫潤側臉。“你……生他的時候辛苦嗎?”


    “痛了十小時,才生下這小子。”孟喜兒朝兒子扮了個鬼臉。


    寶寶眯著眼楮笑了。


    “傻小子。”孟喜兒被逗樂,眉眼彎彎地抱起孩子放到大毛巾後,她很快地替孩子著好裝。“接著。”


    她不由分說地把孩子送到他懷里。


    韓德生一接住寶寶,馬上變成一座石雕,連動都不敢亂動。


    “你來抱孩子。”他戒慎恐懼地調整著姿勢,準備要交班。


    她搖搖頭,認真地說︰“我得整理他洗完澡之後的這些東西,還要清洗他的小衣服。你要有心理準備,有了孩子之後,嬰兒用品會全面佔領你的生活。”她還沒見過他凌亂的樣子,決定還是先出聲警告一下比較妥當。


    “我會請清潔公司從每周一次改成每天來家里打掃。”


    她蹙了下眉,水眸瞅向他。


    他馬上會意,旋即改口說道︰“你現在工作不是很忙嗎?我請人來打掃,不是最便利的事嗎?”


    “保母之前會到我家照顧孩子,然後趁孩子睡覺時幫我整理房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以後也請保母比照這樣的模式辦理。只是你這里比我那里大多了,我得再多付給她一些錢,你覺得如何?”


    “好。”他點頭。


    “瞧,用溝通代替命令,沒有那麼難,對不對?”她走到他身邊,踮起腳尖在他下顎印下一吻,轉身開始用最快的速度收拾東西。“我待會要先去工作室,在你這里還沒整理好之前,今天暫時先讓孩子到保母家待一天。”


    “我送你去工作室。”


    “我可以自己搭車去,你公司的事也要忙,不是嗎?”


    “我當上副董事了。”他突然說道。


    “怎麼會這麼快?不是說還要一年嗎?”她驚訝地睜大眼,既驕傲又開心。


    “我表現出色,公司破例擢升,因此,現在負責的是訓練部分。所以,以後……”


    他懷里的寶寶動動身子,他連忙低頭一看——寶寶咂了咂舌頭,嘟了嘟嘴。他看得新鮮,完全忘記了剛才在說什麼。


    “所以,你剛才是要說,當上副董事以後會怎麼樣?”孟喜兒走到他身邊,抱住他的手臂,不高興被他忽略”


    好吧,她承認自己很不習慣他的目光沒放在她的身上。原來,她一直享受著那種被當成“唯一”的感覺。


    韓德生低頭看著她,又看著寶寶,他把寶寶放到她臂彎里,然後用力地將她及孩子一同擁入懷里。


    這是他的家人啊!


    “我要說的是……因為我升上副董事,所以可以有多一點的時間陪你。”


    “很好。但是,我今天沒空陪你,因為我今天要跟設計師去視察新店面,然後還要去制衣師傅那里看下一波版型,會一直忙到晚餐時間。”


    韓德生皺起眉,還沒完全適應這種才剛重逢,便又開始彼此忙碌的感覺。但他沒有再開口強求,因為他知道她有她想要的人生。


    “那我等你回來吃晚餐。”


    “我建議你先吃晚餐,因為我不知道會幾點回來。”


    他聞言,臉色更加陰晴不定。可因為答應過要給她自由,也就只好深吸一口氣,一句話不吭地抿住了唇。


    “待會,我需要有人幫忙把寶寶載去保母那,並載我去上班。最後,還得有人六點到保母那里去接寶寶,你願意幫我這麼多忙嗎?”她送上一個笑顏,並往他的懷里偎得更緊。


    見她小鳥依人,他的臉色漸漸和緩,大掌挑起她的下顎。“當然願意。除了,我不知道怎麼照顧一個寶寶之外。”


    “我待會給你特訓。或者,我看看歡兒有沒有空來陪寶寶。”


    “你確定她看到我之後,不會賞我兩巴掌?”他一挑眉,淡淡地說道。


    “我昨天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告訴她了。她說,你雖然大男人又沙文,但是看在你的前提都是為了我好的分上,她勉強可以接受。”她低笑出聲,抱著孩子往房間走。


    “她一定沒說得這麼客氣。”他挑眉說道。


    “我總要保留一些,畢竟你們以後還有很多時間要相處。”


    “哇哇……”寶寶被忽略太久,肚子又餓了,決定哭出聲。


    韓德生神情頓時又是大亂。“他又怎麼了?”


    “肚子又餓了吧。”


    “快點泡牛女乃給他喝啊。”他催促著她,好像餓到在哭的人是他一樣。


    “好,從現在開始,我一個口令,你一個動作。你先去洗手,然後去女乃瓶消毒鍋里拿出一支女乃瓶,然後……”她抱著孩子,好整以暇地指揮著。


    韓德生一路沖進廚房,依照指令逐一動作。他原以為泡牛女乃不過是件簡單的事,卻萬萬沒想到這事竟讓他冒出滿頭大汗。


    只是,看著她因為他的手忙腳亂而開心地大笑,他便覺得一切的出糗都值得了。


    她已經回到他身邊,今後即便有再多的事要他妥協配合,他也會咬著牙關去習慣一切的。


    畢竟,他現在為她而做的改變,她也曾經如此為他付出過,而且付出得更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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