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愛你  第五章
作者:田婈
    真是超級可惡!


    一整晚,司美寧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論她如何逼迫自己數羊或數包子,她就是睡不著。


    眼楮一閉,岳晨那欠扁的俊俏臉龐就會竄進她的腦里四處搗亂,她甚至還能听見他時而嚴肅正經、時而俏皮挑逗的聲音。


    眼楮一張,他那該死的奪吻更如同在她眼前進行一樣,煽惑的畫面使得她心浮氣躁,片刻不能平靜。


    她用手胡亂抹著自己的唇,真要氣死了。


    怎麼會被他吻到了呢?該死!討厭的經驗和遭遇!


    即便痛賞了他一巴掌,也抹不去他在她唇上留下的溫度、觸感與記憶。


    老天啊!她的初吻,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花名狼藉的風流鬼給污奪了,這教她情何以堪!


    一想到他那張嘴不知道踫過了多少女人,她就覺得惡心、氣到想吐。


    不要笑!司美寧,我說了我是處男,我就是處男,如假包換的處男!


    每次只要思及他的吻,他的“處男宣言”就跟著一並傳入耳際,司美寧搗著耳朵,連甩了好幾下頭,但任憑她怎麼甩,都擺月兌不掉岳晨已深入她思緒及記憶里的捉弄。


    “該死的處男!竟敢佔我便宜?”司美寧一翻身,伏趴在床上,拿起枕頭重壓住自己的頭,終于扛吼出聲。


    再不宣泄出來,她相信自己絕對有可能在一夜之間發瘋。


    不過,在她吼了兩句之後,罵聲就頓然卡住了。


    為什麼她要罵他“該死的處男”,而不是“該死的風流鬼、該死的大”之類的?


    難道她……將他的處男宣言給當真了?難道只因他有著處男之身,舉凡他所有的風流放蕩、齷齪無恥的行為,就值得被原諒?


    喔,不不不,司美寧,你給我正經一點,一個時常流連花叢、女人換過一個又一個的臭男人,再怎麼樣都不可能是個處男,你別破他騙了,也不可以因此而對他改觀!


    處男又怎樣?清白的擁有婬亂的靈魂,不是更令人作嘔嗎?!


    惡!惡!惡!就這樣,司美寧因為想起岳晨那個惡心的男人而失眠了一夜,既漫長又難熬的一夜……


    直到天色微亮,她才在半夢半醒、極度不安的睡眠中,被父親急如星火、透過一道道門板所傳來的慌張叫聲給驚醒。


    “美寧、美寧,快來幫忙!你女乃女乃跌倒了,快來幫忙——”


    “女乃女乃跌倒了?!”她飛快地跳下床,往父親發出聲音的地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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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晚時分,岳晨駕車甫從集團總部辦公大樓的停車場開出管理閘門,尚未完全駛離車道,便瞧見臉上掛著討好微笑的女人站在車道旁,朝他不停地揮手。


    又是她?!這次竟然直接堵到停車場來了!


    岳晨暗叫一聲不妙,雖不樂于與左燕婷為伍,卻也不至于失禮到視若無睹,直接將車子加速駛離。


    他緩緩將車子在車道旁停下,僅降下副駕駛座的車窗,未解開中控鎖。


    “岳晨。”左燕婷低子,將美麗的臉探入窗口,十分熱絡地喚著他。


    “你好,怎麼這麼巧,在這里遇見你?”說著多余且無意義的話,岳晨很忍耐地保持著一絲笑容。


    “你有空嗎?一起吃晚餐好嗎?”左燕婷眼底裝滿企盼,卻也帶著幾分緊張。


    為什麼他不行行好,邀請她坐進車內呢?


    為什麼他永遠都對她保持著生疏的距離,不同于他平時與其他女人相處時,開朗且熱情的互動模式呢?


    “喔,最近我實在太忙了,時間都安排得很緊湊,連吃飯都隨隨便便打發,所以沒辦法跟你一起吃飯,真抱歉。”


    “是這樣嗎?”眼底的企盼照例換來一陣失望,左燕婷甜美笑容也變得晦暗。“一個鐘頭都挪不出來嗎?一個鐘頭就行了。”


    “真的很抱歉,燕婷,我挪不出時間。”別說一個鐘頭,他連半個鐘頭都嫌麻煩了。


    他打心底覺得天下的女人無不可愛,但不可諱言,每個可愛的女人背後,或多或少都擁有一些令人無法忍耐的可恨或可厭之處。


    一個人,同時擁有多種面貌和性格也無可厚非。每當面對不同的人時,將自認為最美好的那一面呈現出來,也是人之常情。


    然而若完全不顧對方的感覺,也不考量對方是否消受得起、擔待得起,一味地自作多情、源源不絕地付出,那只會使人感到壓力,避之而唯恐不及。


    很不幸的,左燕婷就是將此類壓力一廂情願地加諸在岳晨身上的女人。


    導致他一旦面對她,腦中充斥著的念頭就是︰能愈快擺月兌掉她愈好。


    “你真的沒有時間?”顯然左燕婷對于他的忙祿之詞頗為質疑,又不敢貿然戳破他,于是在難過與怨恨之間,淚水又悄悄盈滿她的眼眶。


    “真的,我很抱歉,我有事先走了,再見!”岳晨揮了揮手,起步的同時,將車窗按了上來。


    別說風流鬼就沒有選擇的權利或堅持的原則,也莫怪處處留情的花心男獨獨對她無情。感覺不對,別說有緣了,就連逢場作戲玩一玩,他都覺得興致缺缺。


    所以羅,既不來電,又何必讓她誤解、心存幻想的空間呢?


    換個角度想,冷淡以對是為了讓她死心,讓她別再將感情放在他身上,讓她趕緊去追求更適合她的男人,這對她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冷淡以對是為了讓她死心”,這句話若套用在他與司美寧身上……


    司美寧總以冷淡的態度對他,是否也是為了讓他死心?!


    一思及此,感覺還真是有些糟糕呢!


    唉,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物克一物。


    不管了,就算他被司美寧克得變成一只小螞蟻,踩在腳底下蹂躪,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他必定翻山越嶺,努力攀爬到她的心頭,纏著她,直到他滿意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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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司女乃女乃跌倒摔斷腿,緊急住院開刀,司美寧與司老板一整天都在醫院里忙進忙出,直到司女乃女乃開完刀、住進病房,一切安置妥當後,父女倆緊張擔憂的心情才稍微松懈下來。


    謗據司女乃女乃的恢復狀況及看護需要,父女倆商量出一個對策——


    白天由司美寧來醫院照顧女乃女乃,司老板照常做生意,晚上包子店打烊後,父女倆才交換班,司美寧回家睡覺,並如往常般一早上市場買菜,然後再來醫院和司老板換班。


    如此一來,包子生意可繼續做,父女倆休息的時間平均,也不至于疏忽對司女乃女乃的照護,更不會因為一個意外而打亂了原本的生活秩序。


    若要說因應對策有缺失的地方,那就是包子店里里外外全由司老板一人獨撐,確實忙不太過來。


    司女乃女乃住院的第二天,司家胖包子繼續正常開門做生意。


    一早司老板正忙著和面粉、絞碎肉、切菜等準備工作時,一道高大的身影自半開的鐵門下鑽了進來,並輕聲呼喊著。“司老板,司老板——”


    “是誰啊?”司老板從屋後走了出來,一見是岳晨,臉色隨即垮了下來。“一大清早,沒包子可賣,你還來亂,是什麼意思?”


    “司老板,您怎麼這麼說呢?”岳晨干笑,只怕自己的惡形惡狀已經留給司老板太深刻的印象了。


    有機會,他一定要想辦法扭轉司老板對他的觀感。


    “不然我請問你,面對一個當街抓住我女兒、二話不說,就給她親下去的臭男人,我要對他說什麼才好?”


    “呃……”


    “無話可說了厚!”司老板懶得與他抬杠,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走。“我忙得很,沒時間招呼你。你要買包子就晚點再來,如果是要找我女兒,那你最好以後都不要再來。”省得看見他,司老板就生氣。


    “司老板,我只是來關心司女乃女乃的狀況。”


    “咦?你知道女乃女乃發生意外?”


    “是啊!我昨天晚上有來過,見你們沒有營業,鄰居跟我說司女乃女乃住院了。”本來岳晨想立刻前往醫院探視她,但不巧他臨時被頂頭上司叫回去處理急事,直到處理告一段落,時間也晚了,所以他只能一早再來。


    “喔!女乃女乃現在住在醫院里有美寧照顧,一切都很好,謝謝你的關心,關心完了,你可以走了。”司老板跟司美寧一樣,說完話不忘要趕人。


    “不要急著趕我走啦,司老板,既然我都一大早出門來了,離上班時間也還有兩、三個小時,不如我留下來幫你的忙,美寧和女乃女乃都不在家,你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吧?”岳晨熱心的提議。


    聞言,司老板倒是沉默了半晌。


    既然這家伙甘願自討苦吃,他也正好缺人手,好吧,就讓他留下來幫忙打雜,不無小助。


    “好,就讓你留下來幫忙吧!但是先說好,沒工錢的。”


    “當然、當然。”誰要你的工錢?答應讓我追你女兒,我倒很樂意。


    “也別動我女兒的歪腦筋。”見岳晨一臉色相,眼神發光似在做什麼不可告人的盤算,司老板機警地隨後補上一句。


    “唉,司老板這樣講就不夠意思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們美寧長得美麗又賢慧,男人看了就想追,這很正常的嘛!”


    “你不是君子,所以休想追我們家美寧。”司老板不客氣地打他一記回馬槍。


    “我……至少是個好孩子啊!”純情處男耶!好歹將這給列入評分標準,拉提一下好感分數嘛!


    “廢話少說,干活兒吧!”司老板領他進入廚房,在他頭上綁了條干淨的白毛巾,請他戴上衛生手套之後,交給他一桶機器攪拌過的面團,吩咐他。“再給它按摩按摩,這樣才會更Q。”


    “喔……”望著那一大坨面團,岳晨呆住了。


    幫面團按摩按摩喔,他倒比較想撫模司美寧那看似有絕佳彈性、實際觸感不知如何的白女敕肌膚。


    總有一天,他一定要實際探訪、親身體會……


    二十八歲熱血純情處男,一遇見冰山美人,欲火竟一日比一日燒得熾盛,真可謂費解又克制不了的詭異現象。


    “一大早思婬欲,你給我正經一點!”司老板見岳晨忽然從一臉色相變成痴呆樣,就知道他一定又在胡思亂想,而且意婬的對象正好是他司老板的寶貝女兒,桿面棍就控制不住地敲上了岳晨厚實的肩膀。


    “是是是……正經、正經,我正經。”岳晨應聲,埋首乖乖地幫面團抓龍、按摩,可他心里最想給她又揉又捏的人,依然是司美寧。


    一想起前天的吻,他就心癢難耐,也不知是奪來的吻比較甜,還是司美寧本來就滋味特別好?


    總之那吻教他念念不忘,有機會,他一定要給她多偷幾個來。


    不如利用中午休息時間,以探望司女乃女乃的名義,去醫院見見她、逗逗她?


    也許她會同他一樣,正懷念那一吻懷念得緊咧!


    雖然她甩了他一記好響亮的耳光,令他嘴角流出血絲、面子盡失,當下更做足了厭惡他行為的表情,但他堅信——


    在四唇相接的剎那間,她一定也有迷醉沉淪、心神蕩漾的感覺。


    因為他听見了她躁動的心跳及慌亂的喘息聲,就跟他當時的反應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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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岳晨果然“禮輕心意重”地買了水果和一小束鮮花,前往醫院探視司女乃女乃。


    “司女乃女乃,我來看你羅,你感覺還好嗎?”


    一走進病房,明知司美寧正張著大眼楮,半狐疑、半憤怒地望著他,岳晨仍是笑笑地跟司女乃女乃打招呼。


    “年輕人,你怎麼來了?還讓你破費,這怎麼好意思呢?我很好,謝謝你來看我。”司女乃女乃看見前天在司家店門口引起公憤,又被恰北北的孫女兒給刮了一耳光的岳晨,竟然還敢來醫院探望她,訝異之余倒也挺開心的。


    “一點也不破費,司女乃女乃,祝您早日康復。”岳晨將帶來的鮮花拿掉包裝紙後整束插在櫃子上的一只空花瓶里,回頭問司美寧。“要裝些水嗎?”


    司美寧不語,拿了個寶特瓶去浴室裝水出來,慢慢倒在花瓶里,並以手指沾水灑了幾滴在花瓣上。


    “司女乃女乃,你的笑容就跟這些小花一樣美麗動人。”


    “年輕人,你這句話應該是要稱贊美寧的吧?我都"老叩叩"了,哪還會美麗動人。”司女乃女乃笑著說。


    “不,司女乃女乃,我是真心贊美你的,美麗的笑容是不分年齡和長相。”說著,岳晨目光半瞟著司美寧,語氣酸溜溜的說︰“不像有些人,明明長得漂亮又迷人,偏偏愛板著臭臉,笑也不肯笑一個。”


    “你這話,肯定是在罵我們家美寧的吧?”司女乃女乃又呵呵笑了起來。


    她早就看出岳晨相司美寧兩人互不對盤,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如果兩個年輕人就此斗出了感情火花,她老人家倒也樂觀其成,她才不像司老板要將美寧留在身邊不給嫁哩!


    只是話說回來,一個女人無論嫁與不嫁,當事人自己覺得幸福,那才是最重要的。


    司女乃女乃老歸老,思想可也相當開明。


    “不敢、不敢,司女乃女乃,我哪敢罵你們家美寧。”又不是找死!岳晨裝無辜。


    “你不敢?不敢卻明著罵我?指桑罵槐倒很好意思。”司美寧冷瞪著他。


    別說他老是很沒立場的抱怨她不對他笑,光想到自己被他奪去了一吻,她就很想拿掃把轟他出去。


    不過,算他好運,病房里沒有掃把。


    “不然你送我一個跟這些花一樣美麗燦爛的笑容給我,我就收回剛才對你不敬的話。”


    “免了,你盡避不敬沒關系,我才不在意。”當他是在放屁就行了,跟他計較那麼多,只會無端把自己給氣老了。


    “美寧,來者是客,這年輕人也是好意,你就別跟他斗了。”


    “女乃女乃,我的名字叫岳晨,您喊我阿晨就行了,這樣比較親切。”


    “好啊!”司女乃女乃點點頭。“那麼阿晨,能麻煩你帶我們家美寧去吃午飯嗎?我剛吃完藥,想睡一下。”


    司女乃女乃當然也明白這家伙不可能專程前來探望她這個老太婆,她那貌美如花的孫女才是他真正的目標!


    “女乃女乃,我不餓。”餓不餓是另外一回事,跟岳晨出去吃飯她才沒興趣咧!


    基于有被奪吻的慘烈經驗,司美寧可不覺得跟他一起去吃飯是件明智的決定。


    萬一不小心,他這個絕種的處男色性大發,張口把她給吃了,那該怎麼辦?


    她已經吃過一次虧了,那個大虧可不是她甩他一巴掌就討得回公道的,根本連撫平她的怒氣部還嫌不太夠。


    “去吃飯吧,美寧,女乃女乃想休息一下。”司女乃女乃打了個哈欠,狀似困極。


    “那您就躺著休息嘛!我坐在旁邊又不會吵到您。”


    “你不吵我,可是阿晨會吵你啊,那不就等于吵到我?”司女乃女乃推了推司美寧一把。


    “可是燕婷說要來看您,也許她等一下就來了。”司美寧仍繼續找理由推辭。


    “你都說燕婷是來看我,又不是來看你,你在不在又有什麼關系?”司女乃女乃又笑了。“去吧,去吃飯吧!等燕婷來了,我多留她一會兒,等你回來不就行了。”


    “這……好啦!我很快就回來。”


    深知女乃女乃的心已經被岳晨的一束鮮花和八顆隻果給收買,她再說什麼都沒用,司美寧于是幫女乃女乃蓋好被子後,提起包包、轉身……冷不防撞進守候在她背後的男人懷里。


    “你好大的膽……”竟敢當著女乃女乃的面擁抱她,就算女乃女乃的眼楮閉上了沒有看見,他也不能如此輕浮啊!


    “噓!吵到女乃女乃了。”


    岳晨狡猾地睨了女乃女乃一眼,司美寧馬上噤聲,卻無法不伸手推他。


    她使勁推他,當然岳晨並沒有那麼好打發,于是兩人在你拉我扯、半推半就中黏著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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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病房,礙于醫院內不能大聲喧嘩,岳晨才甘心放過司美寧。但短暫的近距離接觸,一股清淡卻不應該在他身上出現的味道,引起了嗅覺靈敏的司美寧質疑。


    “為什麼你身上有面粉的味道?”


    除了面粉,似乎還有絞肉、蔬菜、咖哩、女乃油、紅豆等等,司美寧再熟悉不過的司家畔包子內餡的味道。


    “是嗎?我已經在公司洗過澡了,還會有味道?”岳晨舉起手臂聞了聞袖子,才知道是衣服沒換的關系。


    “你……干什麼去了?”司美寧難掩好奇心。


    “我早上上班前,在你家打雜了兩個多小時。”


    “什麼?!”


    “對,你不必這麼吃驚啦!我也只不過是幫忙揉了一大坨面團,剁了幾顆高麗菜,削了幾十顆馬鈴薯和紅蘿卜,煮了一大鍋咖哩、熬了一大桶豆漿和女乃茶,然後又依照司老板的吩咐,將廚房及前庭、後院打掃干淨而已,根本沒幫上什麼忙。”才怪!還說沒幫上什麼忙?他簡直居功厥偉。


    黑心的司老板根本只會出一張嘴和一雙手在那邊輕松舀餡料、捏包子,而岳晨雖名為打雜的,卻是重頭要角,什麼粗活都嘛他在做。


    “你……為什麼去自討苦吃!”司美寧面露不悅。


    “你和司女乃女乃不在家,你爸爸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我好心幫忙,你怎麼反倒不高興?”


    “不用你多管閑事。”


    “在我心目中,你的事不是閑事。”


    “就算你講得再好听,我不會感激也不會感動,你省省吧!”


    “好啊,你要這麼說,我也無話可說。雖然我的確奢望你的感激和感動,但顯然我弄巧成拙了。不過沒關系,我相信傻人有傻福,在你女乃女乃出院之前,我會繼續當個拙夫。”岳晨習慣了她的冷言冷語,就算心里不是滋味,也只能默默忍受,逐一消化。


    在他每天一步步、一點點、一滴滴,確定了自己想更深入地了解她、接近她的念頭之後,早就有心理準備接受她的任何挑釁及折磨。


    他的一見傾心,對照她的冷漠態度,一場注定不公平的愛戀追逐已經開始,而通往司美寧內心深處的這條路,絕不會是一條平坦好走的路。


    因為那路上布滿了偏見以及冷漠的石頭,他踩著它們,卻堅信自己總有一天會到達盡頭,敲開她冰封密閉的心扉。


    “不知道你是不是吃飽太閑!哪有人每天玩到天亮,一早又自告奮勇跑去當打雜工,緊接著又去公司上班,到了晚上……你應該還是照常去花天酒地吧?你都不用休息、睡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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