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金龜婿  第三章
作者:香品紫狐
    英國詩人雪萊說︰


    如果你過分地珍愛自己的羽毛,不讓它受一點損傷,那麼你將失去兩只翅膀,永遠不能凌空飛翔。


    我並非過分珍愛自己,我只是覺得,沉淪下去的話,我所失去的不僅僅是凌空飛翔的能力。失去飛翔的能力也罷了,我只怕我的翅膀在此之前已經完全腐朽潰爛。


    如果跟李唯的關系僅是建立在金錢交易上,我的罪惡感將會來源于道德的譴責。只是,當他把我踢開的時候,我可以拿著出賣身體得來的金錢重新出發,我甚至可以厚顏地用偉人們承受過的苦難經歷來安慰自己,告訴自己︰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苦其心志,空乏其身……(這不害臊的家伙>_然而,那一晚的吻,在我內心埋下了不安的種子。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心悸,那麼地激烈,那麼地期待。


    當期待膨脹到某個程度,我被驚醒了。我發現自己或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我後悔了,我想回頭了。


    我不知道自己逃避的是什麼,但此時此刻,我只想逃避。


    這里是一家意大利披薩餐館,今天是我在這里當服務生的第二個星期。來這里的客人大都不喜歡看餐牌,點餐時需要服務生介紹,要記住餐牌上的所有菜色是很吃力的事。


    然而我做到了,我順利地熬過了試用期的一半時間,再過兩個星期我就會被正式采用。


    “文彬,六號桌指定要你點菜。”年輕的女知客過來通知。


    堡作不到一個月就有客人指定了?


    其他侍者不無嫉妒地目送著我離開,我心里雖然也有同樣的疑問,但表面上保持神情自若地走到那桌客人面前。


    兩位男客人轉過頭來面對著我,當接觸到那雙戲謔的灰眸之後,我終于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我維持著專業刻板的笑容,若無其事地問︰


    “請問兩位想吃什麼?”


    另一位明顯只是陪客的中年人客氣地征詢男人的意見︰


    “李先生,您愛吃什麼?”


    對方優雅地交疊著手指,撐著下巴看我,緩緩地說︰


    “魚子披薩。”


    “對不起,這里沒有這種菜。”


    “燕窩披薩。”


    “對不起,這里沒有這種菜。”


    “鵝干披薩。”


    “對不起,這里沒有這種菜。”


    “松露披薩。”


    我確定他是來找茬的,我不動聲色地回答︰


    “先生,很對不起,您點的菜我們這里都沒有。”


    “是嗎?”他不以為然地對我眨眼,兩人作沉默對峙。


    現在的氣氛一定不太好,因為那位陪客先生正尷尬地擦著額頭上的汗,陪笑地說著︰


    “李先生,不然我們請服務員把菜單介紹一下……?”


    “那你介紹吧。”他無所謂地聳肩,補上一句︰“請把所有菜色都說一遍。”


    筆意刁難我是嗎?我鎮定地念著︰


    “本店有意大利特制披薩,海鮮披薩,雞肉披薩,蔬菜披薩,五香披薩……”


    “你工作多久了?”他忽然打斷。


    “兩個星期。”我自覺沒什麼好隱瞞的。


    “嗯……你剛才提到的,全部拿來試試吧。”他說道,終于好心放過我。


    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我也不去考究了,既來之則安之。我記好菜單之後,禮貌地退開。剛給廚房下了單,幾個好奇心旺盛的年輕侍者圍了上來。


    “那個褐發的是外國人吧?長得好帥哦,我好像在哪個雜志上看過他呢……”某懷春小女生雙眼發亮地說著。


    “大概吧。”我敷衍著。


    “文彬,你們聊了很久啊,你認識他嗎?”


    我實在是不想制造更多的謊言負擔,于是坦白︰“認識。”


    “那他……啊,他走過來了!”眾人激動地看著我的身後,我心里泛起不詳的預感。


    “能耽擱你一點時間嗎?”他魅惑的聲音沿著我的脊骨爬上來,我無奈地轉身面對他。


    “請問有什麼事?”


    “我們進去聊。”他大手一伸,將我拉進一旁的員工休息室里。木門砰地關上,隔絕了外界的目光。


    多次事實證明,跟他獨處一室絕對沒什麼好事發生。果不其然,我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一進門就被他抓住抱在懷里。如果只是這樣就算了,但他的熱情向來不在我的掌握之中,下一刻,我的下顎被鉗住,迎面而來就是一陣狂野的熱吻。


    相對于上次那個讓我心神蕩漾的輕吻,這個吻可就激烈多了,實際上我真不願意承認這個叫“吻”,因為他從頭到尾只有在不斷地咬我的嘴唇、用力吸吮我的舌頭——直到我雙唇麻痹呼吸困難。見鬼的是,我這個干過無數體力勞動的年輕人居然無法掙月兌他的鉗制,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他放開我之後,我幾乎由于缺氧而暈眩。


    我急促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看來他正是要懲罰我。好樣的,李唯你達到目的了!


    “為什麼要逃走?”這是我們重逢以來,他說得最真摯的一句話。


    我還在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不願回答。他不悅地勾起我的下巴,逼視著我。


    “我讓你收拾行李,等我來接你,結果你是收拾行李逃走了,就連之前的工作你也辭掉了。你是要避開我嗎?為什麼?”


    “我不想跟你繼續下去。”這是我唯一的回答。


    他怔了一下,皺眉道︰


    “我們都還沒正式開始呢,你就要退出了?”


    “正因為我們還沒有開始,我依舊有選擇退出的權利。”


    “原因。”他沉下臉去。


    “什麼?”


    “你決定放棄的原因。”很顯然,他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是被拋開的那一個,我的消失必定是困擾到他了。我本以為自己可以一走了之,要怪就怪我低估了自己對他的影響力。


    “沒什麼原因,我從你身上得到的已經足夠了,所以想停止。”我掩飾著內心的真正想法,如是道。


    “足夠了嗎?”他失笑,“你太小看我了,也太小看自己了,我告訴你……你可以得到的,遠遠比我之前給予你的還要多……”


    這算是利誘嗎?我想著,只可惜我鼠目寸光,我想要的不多,我的還沒到達那個層次。


    “總之我想停止,你再怎麼說也沒用。”我堅持。


    “沒有一個人可以比我更早地喊停!”他一改剛才的懷柔政策,口氣忽然蠻橫起來,“在我還沒有厭煩之前,你別想就這樣全身而退!”


    我悲哀地發現,自己很不幸地勾起這個男人的征服欲了。這個人習慣了控制大局,他豈能讓我一個無名小卒把他的游戲破壞了?


    然而,我再無能,我也依舊可以掌控自己的心靈。


    “李唯先生,我想你搞錯了。”我平靜地說︰“我還不夠貪婪,你給我的東西已經超過了我的預期。要是你打算繼續用你的金錢來束縛我……我得告訴你,沒作用了。一百萬跟一萬,在我眼里沒有區別——雖然都是大數目。你盡可以描述一百萬的價值,但我需要的只有一萬。”


    他稍微一愣,隨即大笑起來,邊笑邊道︰


    “文彬……你終于恢復你的本性了。”


    “大概吧。”我跟著微笑,能暢所欲言的感覺真好。


    他笑著笑著又把我抱得更緊,他在我的耳畔低聲說著︰


    “你讓我對你越來越著迷了……叫我放開你是不可能的……”


    唉……看來我再次用錯了策略。可這個時候,我要後悔也來不及了,他接著道︰


    “你剛才說的不是全部……就算你不會被金錢誘惑,你也無需急著逃走……而且,我已經知道你逃避的原因了……”


    我心里有點驚慌,但我確定他不會讀心術,再說了,真正的原因我也說不準,更何況是他?于是我不服氣地反問︰


    “是嗎?那你說一說是什麼原因?”


    “很簡單……”他在我耳朵里吹氣,在我全身發癢的同時說出答案︰“因為……你害怕自己會愛上我了……”


    我腦袋里轟地一聲,一片空白。他趁著我呆滯的當口吻住我,並一手解開我的紐扣。


    這又是什麼策略?!我嚇回了神,然而我的掙扎更加點燃了他的欲火,他把我壓倒在破舊的組合沙發上,另一手已經熟練地扯掉我的皮帶。


    天啊!他不是要在這個地方強暴我吧?!


    棒著一扇門的外面還站滿了人,我就是叫也不妥不叫更不妥!


    “你別亂來……!”我手忙腳亂地制止他,低罵著︰“你想讓別人看笑話嗎?!”


    “讓他們看又何妨?”他低頭咬住我的,引得我一陣酥麻,“你不知道嗎?正是在這種隨時會被偷窺的地方才更有刺激感……”


    我臉色蒼白地回憶起第一次踫見他時的場面——這家伙當時正跟別人的未婚夫在竹林里交歡!這種事他駕輕就熟!


    為什麼我要遇上這頭禽獸?!我無語問蒼天。


    “李唯!你不用對我干這種事……!我絕對不會對你妥協的!”我失去了方才的從容,口氣開始不穩。


    “我不是要你對我妥協啊。”他惡質地對我眨眼,“現在的氣氛正是干這事的好時機。”他說罷,又低下頭去啃我的脖子。


    “什麼好時機……”我奮力捍衛自己的貞操,手腳並用地推擠他。大概強暴他人也是他的拿手好戲,我的反抗都被他一一化解,他越加囂張地扒開我的褲子——


    神啊!快來阻止他!


    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的人會得到上天的庇佑嗎?結果驗證在我的身上——會的。


    “你們聚在這里干什麼?”質問的男聲在外頭傳來,同一時間,休息室的門被推開。


    我被李唯壓在身下,跟滿臉見鬼表情的男部長大眼瞪小眼。


    部長身後探出幾個腦袋,看到我跟李唯的狀況之後,他們也呆了……我頭一次體會到顏面無存的苦境,真切地希望著沙發底下能憑空出現一個黑洞把我吸走……


    那罪魁禍首終于自我胸前抬頭,一臉不在乎地轉頭。


    “不好意思,麻煩幫我關上門。”他對著幾乎全體石化的人們說著。


    部長僵硬地把門合上。


    “我們繼續吧。”他嘻嘻一笑,又往我身上親下去。


    他把我當作什麼了?!他把所有人當作什麼了?!我感到全所未有的屈辱跟惱怒。去他的狗屁有錢人!


    接下來,我干了生平最有種的一件事,我抬起膝蓋,往身家過億的跨國酒店董事長的月復部撞上去——


    “呃……”他抱著肚子滾落下去,我這一腳可沒有憐惜,直接往他的胃部上去,夠他疼上個三五天。


    以後要怎麼報復都好!放馬過來!我爛命一條!誰怕誰了?!


    我不顧一切地拉好衣服,奪門而出……


    暗雷在《傅雷家》中給兒子講到︰


    “經歷一次磨折,一定要在思想上提高一步。以後在作風上也要改善一步。這樣才不冤枉。一個人吃苦踫釘子都不要緊,只要吸取教訓,所謂人生或社會的教育就是這麼回事。


    要是經來我也需要給自己的兒子(?)寫家,我會改為︰


    “經歷一次非禮,一定要在他胯下踹上一腳。以後在防備上也要改善一步。這樣才不冤枉。”


    李唯,你真該慶幸我踢中的不是你那作惡多端的子孫根。


    他跑來找我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我向他屈服。我已經引起了他強烈的征服欲,逃走是不切實際的,我只有勇敢地去面對他。況且,金錢再也難以讓我動搖了。


    對于自己的心態變化,我也覺得吃驚。以前庸庸碌碌地不停打工賺錢,為的就是終有一天過上好日子。但是現在有人雙手捧著金錢奉上,我卻不想要了。以前夢著想著會有個不長眼的有錢小姐看上我(現在的情況也算差不多吧……),等到那人出現了,我卻不稀罕了。


    有時候我會想,我過去的願望或許並不是自己的真正渴求,不過是世俗、社會、現實,潛移默化地把我引到了那種思想層面去。


    苞李唯的“奸情”曝光之後,我是無法在餐廳待下去了。當天晚上我就辭工,收拾著行禮離開居住了兩個星期的員工宿舍。


    一輛熟悉的黑色奔馳堵在路口,車里的李唯看到我之後,立即下車攔住我。我冷眼看著他不經意地揉搓自己的肚子,心里升起了惡意的快感。


    “你要上哪去?”他盯著我身上的大背囊。


    “找工作。”我言簡意賅,心里不僅猜測著他接下來會有什麼舉動。


    “不用找了,你跟我回去,我來養你好了。”他雙眼閃閃發光地看著我,嘴里說著宛如求婚的台詞。


    “養我?養一輩子嗎?”我怪笑,看來他並沒有記恨我白天時的那一腳,相反還更加為我著迷了。說不定這有錢人有點被虐傾向……我壞心眼地想著。


    “可以啊,又不是養不起。”他大咧咧地聳肩,由多情的浪漫男子變成豪爽的氣概男兒。


    “我得考慮一下……”我只是不想讓他輕易得逞。


    大概我給他踫的釘子已經超過了他的忍耐極限,他忽然失去了耐性,底吼一聲︰


    “少給我婆婆***!上車!”


    我心里預計過他會采取的策略里面不包括“綁架”這一條,結果他一個箭步沖過來,硬把我抽起來塞進車子里。我張著嘴,“救命”一詞幾乎沖口而出,但回心一想,就算我今天逃過了,他日後必然還是會找上門來。與其無休止地追逐下去,不如順了他的心好了。


    好吧,不要婆婆媽媽了,面對他,解決他吧。


    我安分地坐在車里,看他要怎樣。


    “你願意跟我去了?”他有點意外于我的轉變。


    “嗯……”我悶哼,想必他也不想橫生枝節,他看了我好半晌,終于啟動車子。


    本以為他說的“跟我回去”是要回去他那幢媲美歐洲城堡的大宅子,想不到他是把我帶到了一個新開發的高級公寓區。


    我跟著他下車,走出地下停車場,走進電梯,來到一間佔地超過兩百平方的公寓。


    “這是你家?”我滿月復疑竇。


    “對。”他推著我進去。


    “你家不是上次那里嗎?”


    “哪里?”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哦,你說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房子?那是我父親留下的祖屋,只有我媽咪還住在那,我平時很少回去,上次只是借給我堂妹辦訂婚派對,我回去露個面而已。”


    他拉拉雜雜地說出一竄我不感興趣的話,直到我听到“堂妹”一詞——


    “你說上次訂婚的是你堂妹?”我不僅吊高嗓子。


    “對。”


    “這麼說……你跟那個……是你堂妹夫?”


    “對。”他若無其事。


    天!這人的沒節操程度早已超越我的理解水平了……我站在在原地發愣。看來他也知道我的想法,他蔑視地笑道︰


    “那種人還不是看上我堂妹的錢才娶她的?反正他們不會有好結果,我玩玩他又有什麼不妥了?”


    我無語。


    或許他說得對,接近他的人都是另有目的的,他也擺明了玩弄他人的姿態。一個願打一個願埃,沒什麼好說的。


    “好了,別說這些了,你把行李拿進去。”他指著一個房間。我依言進去,看來那是他的臥室。


    充滿時代氣息的裝潢充分體現了他的品味,我不甚在意地看了幾眼。他還真把我當一回事了,居然願意跟我分享他的床……就不知道我是這豪華大床的第幾個客人。


    把簡單的行禮擺放好之後,我回到客廳里。他正在給他飼養的一大缸熱帶魚喂食,見我出來了,問︰


    “要叫外賣還是自己煮?”


    我懵了幾秒,才知道他是問我晚飯怎麼解決。我本能地回答︰


    “我煮就行了……”


    這一開口我才驚覺自己說錯話,要我給這個侵犯我、害我丟工作的人做飯實在是毫無道理!


    奈何覆水難回,他已經滿臉期待地看著我了。


    “真的?你要做飯嗎?”


    “嗯……我做吧。”我百般無奈地走進廚房里。


    我真好奇這個腰纏萬貫的富家子冰箱里會有什麼食材,打開冰箱一看——不出所料,一眼看去,空空如也……連最基本的微波爐食品都不見。


    我千辛萬苦,終于在里面找到幾顆雞蛋,一盒面粉,外加一包火腿腸。應該可以做出一頓炒飯跟煎蛋卷來,我對著外面吼︰


    “李唯!你家有米嗎?”


    “什麼?”


    “你家有做飯的米嗎?”


    “上次好像有朋友送了一包泰國香米過來……”他跑進來翻箱倒櫃,果真挖出一包還沒開封的袖珍米出來。


    他把米交給我,然後一溜煙跑去拿剪刀。


    真是生活白痴啊……我感嘆,米袋上面的包裝繩是有繩結的,打開結子一拉——像拉鏈一樣,包裝就可以呼啦一聲打開了。


    我正在埋頭找結子,他自作聰明地跑過來加上一剪刀,米袋一個傾斜,大米簌簌地漏出來,撒了一地——


    “嘿!我打開了!”某人搞不清狀況地手舞足蹈起來。


    我沒時間理他,慌亂地抓起漏出來的大米往袋子里塞。


    “別撿了,都弄髒了。”他不以為然地用他那只礙眼的腳撥著地上的米粒。


    我深吸一口氣,冷靜的說道︰


    “出去。”


    “啊?”


    我以殺人的目光橫他一眼,肺活量十足地吼︰


    “我叫你出去——!!!賓開——!!”


    他被我嚇得抱頭鼠竄……別怪我,我窮日子過久了,最看不慣別人浪費糧食。


    直到我把香噴噴的米飯跟蛋卷做好,兩人面對面坐下開始用餐。我才猛然醒覺——我剛才居然在李唯的地盤上對他吆喝著“滾開”了?


    我小心翼翼地偷看他的表情,他正喜孜孜地用叉子叉起一塊蛋卷咀嚼起來,好像沒什麼特別感想……


    被我賺到了……我在心里對自己吐吐舌頭,若無其事地低頭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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