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兩個人逛街逛到傍晚，黎姿亞突然問道︰“你去過酒吧嗎？”


    暗辰風一愣，不知道該回答有還是沒有。因為，他自己家里就有一個酒吧，他自己也有一個專業DJ。至于外面的酒吧，傅辰風卻沒有去過。


    對他來說，人不對，音樂不對，喝起酒來也不會對。


    “對喔，你都想不起來你是誰了，怎麼可能還記得你去過什麼地方呢？”黎姿亞自問自答。


    暗辰風一笑。


    “我們等一下去嗎？”


    “你想去嗎？”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你還沒有想起來你是誰喔？這種感覺一定很不好受。”黎姿亞滿臉同情地看著他。


    “不過你放心，我在電視上看過，這種暫時性失憶的癥狀並不嚴重，你可別太難過。”


    “我不會難過，因為我還有你啊！”


    這話听起來真是令人動容。特別是從這麼帥氣的男人口中說出來的，簡直教人無法抵抗。


    “不然我們去喝酒好了，喝到醉醺醺的，再暈倒一次，搞不好你就可以想起來你是誰了，電視上都這樣演。”


    真是太天真，也太離譜的邏輯了。


    “是你自己愛去吧……”傅辰風笑著說。


    “不管，反正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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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目前台北最In的夜店，也是黎姿亞最常去的地方，因為在這里出沒的，都是有錢人。


    要吸引所謂的有錢人，自然是要音樂一流、裝潢一流、酒保一流、Dj一流……這種種的一流加起來，才能接待所謂一流的有錢人。


    可是剛走到門口，傅辰風就被里頭震耳欲聾的音樂搞得焦躁。


    “你確定要進去嗎？”傅辰風遲疑地說。


    “什麼？”


    黎姿亞听不到，因為她已經被里面的七彩燈光給吸引了。她的一雙眼楮一直盯著里頭瞧啊瞧，想找出她的朋友。


    “我是說……”


    暗辰風還想繼續說下去，黎姿亞就已經走進去了，傅辰風覺得不能放她一個人進去，便跟了上去。


    在他們進去不久後，一個接著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士們便向黎姿亞涌過來，這就是黎姿亞口中所說的朋友。


    暗辰風跟在黎姿亞的身後，卻沒有人招呼他。


    一堆西裝筆挺的野狼。傅辰風心里暗忖。


    “姿亞妹妹，你越來越漂亮了，其中一個男人上前來，就要給她一個擁抱。


    這個時候，傅辰風一個箭步上前，擋在兩人中間，並且迅速地伸出手，說︰“你好，我是姿亞的男朋友。”


    男人先是一臉驚訝，隨後就面露不悅，但還是假裝禮貌地和傅辰風握了手。


    黎姿亞見狀，臉色更是垮了下來。


    他真以為是她的交往對象嗎？他怎麼可以這樣“阻礙”別的男人對她的興趣？


    這男人可是“高亞建設公司”的小開耶！她以經吊了他的胃口半年了，眼看下個月就可以“回收”了，竟然就這麼被破壞了？！


    她發現她作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就是帶這個男人到這里來。


    “姿亞，太沒有道理了，你是不把機會給我了嗎？虧我對你這麼認真，這麼痴情……”


    “我……”


    黎姿亞想要開口辯解什麼，可是話立刻被傅辰風接了過去。


    “真是不好意思，你可以等下輩子，因為我們決定結婚了。”


    啥？結婚？！


    黎姿亞氣得從背後捏了一下傅辰風的手臂，那力道絕對可以讓他瘀青。


    可是傅辰風像是沒有感覺地維持原來的表情。


    “姿亞要結婚了？！不會吧？”男人帶著嘲諷的語氣，對博辰風說︰“姿亞說要嫁給全世界最有錢的男人耶，請問您是在哪里高就？令尊是誰？你開什麼車子？”


    哼！又是個有眼不是泰山的家伙。像高亞建設公司這樣的公司，還不配和他們傅國天下坐在談判桌上交易呢！


    “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傅辰風不屑地回答。


    “那就算了！”男人踫了一鼻子灰，搖搖手作罷。臨走前，他對黎姿亞說︰“姿亞，你的末婚夫可霸了，哈哈哈，恭喜你、恭喜你。”


    听起來多像嘲笑。


    “他不……”


    “姿亞，我會等著你的，因為我覺得你最後一定會拋棄他的。”男人拋了一個曖昧的眼神給她。


    真是囂張又沒有水準，傅辰風覺得這個男人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配得上黎姿亞。


    黎姿亞一臉不高興地掉頭走開。


    “我不是暫時要假扮你的男朋友嗎？你生什麼氣？”傅辰風邊追著她的腳步邊問。


    “我是這樣說沒有錯，可是那只是假裝給我哥哥看的，你不用裝給那些人看。”黎姿亞火冒三丈地告訴他。


    “而且，我可沒有加入結婚這個橋段。”


    “那個男人這麼低級，你躲都來不及了，怎麼可以讓他對你抱著希望？我這是在幫你耶！”


    黎姿亞怒氣沖沖地說︰“我知道他很低級，可是他有十億身價，光是這一點就夠了。


    你有什麼？你也不看看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要管我的閑事，阻礙我交朋友。”


    “區區十億就能讓你看上他？你的眼楮有問題嗎？”


    黎姿亞回過頭去瞪了他一眼。


    “等你有十億再來說這句話。”黎姿亞不客氣地回應他。


    開什麼玩笑，十億他傅辰風會看在眼里？！


    他被激得很想告訴她關於他、關於傅國天下的事情。可是他冷靜了一下，就把這些話吞回去了。


    他是想要征服她，不過，不是用金錢。


    “你一向討厭听真話，面對真感情嗎？”


    黎姿亞听了這話，只是冷冷地回覆他︰“如果你再對我進行心理分析，我就會把你的肚子剖開，讓你知道這種感覺有多不舒服。”


    於是，兩人就這樣爭辯著，直到走到舞池最邊緣的位置坐下來，aiter送上了瑪格麗特。


    暗辰風喝了一口之後，對坐在正前方的黎姿亞說︰“我喜歡你。”


    黎姿亞重重地把酒杯放下，對他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信不信，這個地方有三分之二以上的男人都很喜歡我？你的告白真是不值錢。”


    暗辰風沒有想到，他生平第一次對女孩子告白，竟然得到這樣的回應？！


    他的臉色一變。


    不過，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他肯定自己最後一定可以嬴得她。因為，個性愈是倔強的人，內心愈是柔軟。


    “他們的喜歡才是不值錢的，因為他們不敢。”傅辰風驕傲又自信地對她說。


    “不敢什麼？”黎姿亞揚起她美麗的臉，反問他。


    說時遲，那時快，傅辰風突然深深地親吻了她的嘴。


    受到突如其來的驚嚇，黎姿亞下意識地呼了他一巴掌。


    暗辰風沒有動怒，他看著她的臉，平靜地對她說︰“這樣的親吻，代表的是愛。他們不敢這麼做。”


    黎姿亞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斗大的眼楮看起來像憤怒，又像震驚。


    “你在做什麼呀！你憑什麼？！”黎姿亞對著他大吼。


    “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只愛有錢人，我只想跟有錢人交往，你連身分都沒有，還在妄想什麼？！”


    “我不是沒有身分，我是……”


    情急之下，傅辰風差點說溜了嘴，可是他還是忍了下來。


    “我只是暫時不知道我是誰而已。”


    “那就對了。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還在妄想什麼？”


    “我只是救了你，收留你而已，你不要隨便就對我產生感情。況且，如果你不是有錢人，我根本不可能愛上你。”


    “是嗎？你真的是這樣想？”


    “當然。”


    暗辰風嚴肅地告訴她︰“你這樣的想法很危險，而且也不能使你得到幸福。”


    “謝謝你的勸告，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情。金錢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黎姿亞倔強地對他說。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是的。”


    話一說完，黎姿亞站起來，走人。


    “剛才的事情我原諒你，如果你還希望我繼續收留你，最好就不要再提起了。”


    暗辰風呆了一下，隨即追了出去。


    她居然這麼任性的一個人走掉？！現在可是凌晨兩點耶！而且這個地方那麼復雜，要是發生了意外怎麼辦？


    不知道為什麼，傅辰風心里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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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姿亞並不是從大門出去的。因為她知道博辰風一定會追出來，而她並不打算讓他追上。


    她害怕面對他那雙可以看透她的心的眼楮，特別是這個晚上被他這麼說了幾句，她有一度幾乎要承受不住，對他投降，坦白地說︰“是的，就是這樣，你說對了！”


    但是，她還不想，也還不能。


    所以，她選擇了從側門出去，讓傅辰風沒有辦法跟上。


    她低著頭，走著走著，一個不小心，就撞到人了。


    正要抬頭說對不起，才發現大事不妙了。


    “姿亞！”


    對方不由分說地就把她抱住，抱得她幾乎要透不過氣來。


    黎姿亞費盡吃女乃的力氣要推開他，卻怎樣也推不開。


    “尹方正！你夠了！”


    然而，尹方正就好像沉入自己的世界般，沉醉地說︰“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好苦……求你不要離開我……”


    “你瘋啦！我們已經分手了！”黎姿亞高聲叫著。


    “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


    “愛個屁啦！你不是已經和那個叫什麼惠的名模在交往了……你放開我！”


    他愛上別人，那麼，她應該可以月兌身了，戀情不都是這樣子結束掉的嗎？


    這個尹方正是吃錯了什麼藥？他還這樣糾纏她做什麼？


    “你吃醋了？你吃醋了？天啊！你為我吃醋，我好感動，姿亞，你果然還是愛我的。”


    哇勒！這男人是得了被愛妄想癥呀？


    “我沒有吃醋，我……你會把我勒死的，快放開我！”


    “我不會放的。我要帶你回家。”尹方正斬釘截鐵地決定。


    “我不要！”黎姿亞听到這句話，更是死命掙月兌著。


    回家？回哪個家？那還得了啊？她怎麼可以跟他回家？！


    這個時候，尹方正的座車到了，他不管她的意願如何，死拖活拖地就把她給拖進車子里。然後，砰地一聲，關上車門，並命令司機加速離開。


    “尹方正，放開你的手！”


    “姿亞，不要這麼絕情好嗎？我一直都對你那麼好，你怎麼忍心……”


    好不容易掙開了右手，黎姿亞沒多想就往他的臉打下去，連司機都驚訝地轉頭看了一眼。


    打完之後，她看著他那雙野獸般的侵略眼神，覺得驚恐，馬上縮到門邊去。


    “你打我？我在你的身上花了那麼多錢、那麼多心思，你竟然打得下手？”


    “你太無恥了！放我走！”黎姿亞鼓起勇氣，繼續對著尹方正叫囂。


    “原來……原來你不愛我。”尹方正此刻才覺悟，“原來你一直在欺騙我的感情，想要的是我的錢？”


    “我沒有欺騙你，我一直都有告訴你，我只愛有錢的男人！”


    “我討厭你！放我走！”


    黎姿亞想要推開尹方正，可是他就像一只揮不去的蒼蠅，雙手不死心地向她襲擊而來。


    “無恥的人是你吧？你騙了我的錢。”


    尹方正露出猙獰的表情，惡狠狠地對她說︰“黎姿亞，如果你把我當成冤大頭，你就錯了，我尹方正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既然你不跟我談感情，那麼我就跟你談買賣。我從你身上花的錢，我今天晚上就要討回來！”


    尹方正欺身上前，壓制住黎姿亞，瘋狂地親吻她。


    黎姿亞七手八腳地擋著、叫著，希望司機能救她，可是司機卻彷佛司空見慣，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的主子幾乎每天晚上都在這車上做著相同的事情，沒有什麼好驚訝的。他只是一個領人薪水的司機，不需要介入太多。


    黎姿亞眼看著司機毫無反應，更是絕望，只好承諾尹方正說︰“我把錢還給你，房子也還給你，求求你放過我……”


    “來不及了！”


    尹方正正享受著親吻美人的快感，腦袋又被酒精麻醉，根本沒辦法听進去。


    就在尹方正要卸下她的衣服之際，黎姿亞掙扎的腳踢中了尹方正的“重要部位”，疼得尹方正松了手，哇哇大叫。


    “你這個可惡的女人！”


    啪地一聲，他賞了黎姿亞一巴掌。


    熱辣的感覺從黎姿亞的右臉頰泛開來，疼得她幾乎要暈過去。


    “停車！求求你停車呀！”


    黎姿亞用力地拍打前座，希望司機能夠可憐可憐她。可是司機並不理會，反而更踩緊油門。


    這種幾乎每天都在上演的事情，司機並不擔心也不以為意。因為不管這些女人是不是心甘情願地上車，最後總是被大把鈔票給打發掉，不會鬧出什麼事情來，他犯不著為了這種事情得罪他的老板。


    “我不會放過你的。Peter快走！”尹方正下令。


    難道就這樣了嗎？難道她就準備毀在他手里？


    她不要！


    “你這樣做，我會告你的！”


    “喔，是嗎？那你去告我啊！有錢判生，沒錢判死，這句話你听過沒有？我尹方正最多的就是錢，最多的朋友是法官律師，我會怕你嗎？


    反正我非要得到你不可。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的那一天開始，我的心里就在盤算這一天的到來。”


    她不敢相信，曾經對她呵護備至的尹方正，竟只想染指她。


    “你這個無恥的騙子！”


    “你有多高貴？你不也欺騙了我？婊子！”尹方正不屑地辱罵。


    黎姿亞又提高了手要往他臉上打過去，這一次，被尹方正從空中抓下來壓制住。


    “乖……你今晚可是我的獵物，呵呵呵！”


    尹方正此刻興奮的難以言喻，因為他終於要美夢成真了。


    今晚，他要她滿足他所有的。


    “你快一點好不好？Peter！你不是很會超車的嗎？今天怎麼像烏龜一樣！”欲火中燒的尹方正不斷地催促著。


    “救命啊……我不要啊……”


    黎姿亞哭啞了嗓子，都沒有用。


    尹方正扯開黎姿亞的衣襟，“姿亞，你的身材真好，果然不出我所料……呵呵……”


    尹方正正要伸出他的魔掌，一陣劇烈的震動將他震開來，然後車子在高速行駛當中突然狠狠地停住。


    司機Peter臉色發青，驚魂未定。


    方才，一輛跑車不要命地從巷子里沖了出來，如果不是Peter技術反應都夠好，很可能就這麼撞上去了。


    跑車里的駕駛很快地跑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個大榔頭，表情冷漠地走向他們的車子，二話不說就往擋風玻璃給敲了下去。


    擋風玻璃應聲碎裂。


    “全部都給我下車！”跑車駕駛命令著，不待對方反應，又往引擎蓋上用力一敲。


    尹方正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了。


    不會吧？他這台價值5OO萬的車子，竟然就這麼毀了？


    “還不下車？！”


    跑車駕駛顯然沒有什麼耐性，又往引擎蓋上再給一擊。


    “出不出來？！”


    尹方正哪還能讓他再來第三棒，這可是他最心愛的車子，專門拿來把妹用的。


    推開車門，尹方正滿肚子火地走下車，要和跑車駕駛理論。


    但是，當他迎視到跑車駕駛那雙凶狠冷漠的眼神的時候，心里一陣寒意上來，整個氣勢馬上打了八折。


    “你……你為什麼砸我的車子？！”


    尹方正試圖要找出一個不會更激怒對方的說辭。


    開什麼玩笑？這個時代瘋子那麼多，就算他再怎麼憤怒，也得謹防瘋子對他下毒手。


    所以，他站得離跑車駕駛遠遠的，不敢太靠近。


    “我和你……有什麼仇嗎？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跑車駕駛並不理會尹方正，他懶得對這種人多說一句話，因為那根本是浪費他的時間。


    他轉頭過去，對著車子里已經嚇傻的黎姿亞叫著︰“你還不出來？黎姿亞！”


    原本被這一連串的意外嚇到六神無主的黎姿亞，听到熟悉的聲音時，抬頭看向來人——


    是那個平常看起來斯文紳士的傅辰風？


    這怎麼可能？


    雖然他平常對人是有點鴨霸，可是，根本不像會跟別人打架的樣子，現在他居然開了一輛車子要來撞尹方正的車子？


    真是人不可貌相。


    難道他真實的身分是黑道大哥不成？


    原來，當傅辰風從101追出來的時候，沒看見黎姿亞，就馬上知道黎姿亞不是從正門出去的。


    暗辰風又進了101，追問接待人員。他們指引了傅辰風側門的方向，傅辰風從那里追了出去，一到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黎姿亞被帶上尹方正的座車，揚長而去。


    情急之下，傅辰風立刻攔住了一輛寶藍色的跑車，遞給車主一張劉炳漢的名片，說︰“車子賣給我，傅國天下集團買單。”


    就在對方驚愣地說不出話來的時候，車子已經被開走了。


    由於尹方正的車速太快，傅辰風只好抄小路追趕，終於順利攔下尹方正的座車。


    看見座車里衣衫不整的黎姿亞，知道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後，傅辰風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憤怒。


    他從跑車上下來，隨手拿著準備好的大榔頭，沖到尹方正的座車前，敲毀車子的擋風玻璃。


    黎姿亞看到是傅辰風，趕緊拉整好自己的衣服下車，躲到他的身後去。


    “你怎麼會……”


    “你還好吧？”傅辰風關心地問道。


    “不太好……”


    “難道他已經把你……”


    “差一點……”


    尹方正看到黎姿亞順利月兌身，簡直氣炸了。


    他的香車、他的美人，他原本可以盡情享受的夜晚，都被這個男人給破壞掉了，這口氣，他實在咽不下去。


    “她是我的女人，你不可以帶走她！你要女人，我給你錢，你自己去找女人！


    我告訴你，我尹方正有的是錢，你要多少錢都可以。不過，她是我的，我今天非要給她一個教訓不可！她欺騙了我的錢和感情，我不可能……”


    話還沒有說完，傅辰風又往他的座車車頂捶下一記。


    “不要把所有人都看得那麼骯髒！這位小姐不願意和你一起走，這事我管定了。”


    “對！我不想跟他走。他是惡霸！他想要非禮我。”


    此時此刻，她一點也不感到害怕，因為她身邊有個可以依靠的人。


    無法可想，尹方正下令︰“Peter，給我叫警察！”


    對於尹方正的作法，傅辰風並不驚訝也不緊張，反而好整以暇地說︰“強制擄人、企圖的罪，應該不輕吧？姿亞。”


    “而且他還打我！我要告他意圖強暴、意圖拘禁、傷害、侮辱……我要告死他！


    還有，他破壞我的衣服，這一件很貴的，而且是我最喜歡的一件洋裝，所以我要要求賠償。”


    看著尹方正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黎姿亞開心得不得了。


    “等等！Peter。”尹方正收回成命。


    因為他知道這樣子硬踫硬下去，雙方都要付出代價，而且，吃虧的絕對是他。


    “先生，那你至少該賠償我的車子吧？”


    算了，今晚沒能達成目的，可不代表以後就沒有機會，總有一天，他會連本帶利向黎姿亞討回來的。


    “你叫警察來，我就賠！”傅辰風很瀟灑地對他說。


    “……”


    尹方正哪里敢叫警察？他可是強暴未遂的嫌犯耶！


    “你不叫，我們就要走了喔！”傅辰風說。


    “……”


    尹方正還是連動都沒有動。


    “姿亞，我們上車吧！”暗辰風瀟灑地走進跑車，黎姿亞也迅速上車，兩人就這麼揚長而去。


    尹方正愣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著他滿目瘡痍的車子，他快哭了。


    只是，為什麼這個跑車駕駛看起來這麼眼熟？好像曾經在商業周刊或是電子媒體上看過，他到底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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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姿亞確定安全無虞之後，忍不住抱著傅辰風大叫著︰“謝謝你救了我！如果你沒有出現，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幸好你趕來了。”


    “我在開車耶，小姐，小心一點。”


    “喔。”黎姿亞趕緊松手。


    就在她松手之際，被扯斷的右邊肩帶順勢掉了下來，露出大半個胸部，她自己卻不自知。


    暗辰風眼角餘光瞄到，整張臉都紅起來了。


    “姿亞……你……你的衣服……”


    黎姿亞低頭一看，馬上用手擋在自己胸前，紅得像隻果。


    “不準偷看，否則我把你的眼楮挖出來！”


    “小姐，請你搞清楚，我是來救你的，你怎能這麼凶地對待救命恩人？”


    “我……”


    “我早說了你是在玩火。有錢男人不是你想像中那麼好惹的，他們有的是勢力。”


    黎姿亞一被責備，眼淚就應聲而掉。


    她有滿月復的委屈，可是能向誰說去？如果她能有選擇，她也不想玩這種愛情游戲。


    “別哭了，我不是在責備你。”傅辰風被她的眼淚搞得心慌意亂，忙解釋，“我只是在勸你。因為你不一定每一次運氣都這麼好，你知道嗎？”


    “沒事了、沒事了，不要再哭了。”


    暗辰風滿心不舍地空出一只手模模她的頭。


    “嗚……”


    黎姿亞好久沒有這樣放聲大哭了，這一次，她是真的崩潰了。


    於是，傅辰風只好繼續安撫她，不再多說一句話，讓她能夠徹底發泄心里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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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到家里，趁著傅辰風洗澡之際，黎姿亞把所有的酒都拿出來，準備喝個痛快。


    等到傅辰風從浴室里走出來時，桌上的兩瓶紅酒已經見底，威士忌也只剩下半瓶。


    黎姿亞趴在桌子上，醉言醉語地叫著︰“討厭！”


    一個翻身，把空酒瓶從桌子推到地上去——


    匡唧！


    碎裂聲清脆響亮。


    “吵死了！無名氏，我警告你喔……”說著，她再翻一次身，撞掉了酒杯——


    匡唧！


    “你有完沒完？這些砸掉的東西都是……要錢的……”


    真是夠了，滿腦子錢錢錢……她還能想些什麼？


    暗辰風好心地將她一把抱起來，住她的閨房走去。


    “你要干什麼？！不要亂來喔……如果你沒有錢，最好就滾得遠遠的知道嗎？”


    這女人真是中毒太深，他壓根兒不想听她的“謬論”。


    “我告訴你……我收留你……不是因為你是……有錢……人，我只是……同情心……發作……而且……呵……有點心動……可是……你不要……追我，因為我……不能追……”


    “為什麼不能追？”傅辰風問道。


    “我告訴你……只告訴你一個人喔……噓……要小聲一點。”


    “好，請小聲地告訴我。”傅辰風溫柔地說。


    “不要跟那個無名氏說……也……不要跟我哥說。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是天使……你的懷抱那麼溫暖……所以你……是值得相信的人……”


    “為什麼不要跟我，不，是那個無名氏說？”傅辰風笑著問。


    “因為……因為我……”黎姿亞宣布︰“我喜歡他……可是我不能……＼喜歡他，也不能……讓他喜歡我……他沒有錢……這樣很糟糕……”


    “為什麼很糟糕？”


    “反正就是很糟糕……糟了……”


    黎姿亞說完這句話，就睡死過去了，給傅辰風留下更多的疑問。


    暗辰風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心里並沒有急切地要知道答案。他只是想讓這個受盡驚嚇的女人睡一覺，然後醒來，把不快樂的事情全部忘掉。


    安置好她之後，傅辰風並沒有離開她房間，他想就這麼看著她、守護著她，一夜好眠。


    尋尋覓覓許久，他發現，他終於找到一個他想要守護一輩子的女孩，就算她是一個拜金女也一樣。


    因為，愛情，是沒有辦法選擇的。


    睡著的她，蛾層深鎖，看起來心事重重。


    究竟有什麼事情令她這麼困擾，難道是和她的拜金有關？


    他彎下腰，向她靠近，情不自禁地吻了她的臉。


    黎姿亞在睡夢中露出微笑，一手抓住他的右手臂不放，像是在尋求安全感。


    絲緞睡衣底下，完美的身材若隱若現，看得博辰風血脈僨張。


    但他若就這樣侵犯了她，和尹方正又有什麼兩樣呢？


    於是，他吻了下她的額頭，讓她抱著他的手臂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