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計就妻  第七章
作者:綠光
    “我到你家去找你,你父親告訴我你到台灣相親,我打你的手機不通,你父親告訴我你的手機在台灣遺失了,在台灣辦了另一組號碼,但他卻不肯告訴我號碼,但沒關系,我憑著我的毅力,還是找到你了。”


    一鼓作氣說完,戴蒙用他那雙深邃的褐色眼眸,充滿期待地看著鴨子听雷的石絮汝;他的英文說得太快,她從頭到尾沒一句听得懂,反倒是她身旁的和旭盛似乎有了些頭緒。


    他猜想,項羽琉為了留在台灣而找了些借口,順便和石絮汝互換身份……項羽琉想怎麼做,他沒太大興趣,但突然殺出個戴蒙,就教人不太開心了。


    垂下長睫暗忖,突覺身旁的人輕扯他的袖角,身子不斷地挪近他。他抬眼,發現是戴蒙正不斷地逼近他,他不悅地一把將他推開,用中文告訴戴蒙,“既然知道她是來跟我相親的,你還來,會不會太不識相了?”借此讓石絮汝了解狀況。


    戴蒙繼續用英文哇啦哇啦地說著,和旭盛則勾著冷笑四兩撥千斤用中文應著。


    石絮汝努力聆听,搞了老半天,總算搞清楚,戴蒙是項羽琉的好友,以候補情人自詡,在知道項羽琉是到台灣相親之後,立即趕來,就是為了阻止相親,而後又輾轉得知她已住進和旭盛的家中,于是趕來破壞。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把我的茱麗葉還給我!”雖然听得懂中文,但戴蒙說起英文比較溜,全程都以英文解說,根本就不管和旭盛到底听懂了沒有。


    和旭盛的語文能力極佳,自然搞懂了所有狀況。但較糟的是,石絮汝的外文能力比外國小孩子還要差,根本听不懂戴蒙又快又急的英文。


    但,她多多少少猜到大事不妙。


    這是老天要她不準坦白嗎?


    不然為什麼每每她要坦白一切時,就會有人出來阻撓?


    “很抱歉,我們兩個已經決定訂婚,你白跑一趟了。”和旭盛以中文回應,順便讓石絮汝知道目前的狀況。


    “是嗎?茱麗葉,你真的答應要嫁給他了?你不是說你也不想相親的?你不是說你早就已經有喜歡的人嗎?說是要找不到那個人的話,你會考慮我的,為什麼你現在竟然答應要嫁給他?”戴蒙表情很夸張地向她控訴。


    石絮汝完全處在鴨子听雷的狀態,但听著剛才和旭盛的回話,她大略地猜想了下,回答,“Iamsorry.”應該是這麼說,對吧?


    戴蒙搗著胸口,一臉的晴天霹靂,還夸張地連退數步。“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她擰起眉,冷汗直冒,完全猜不出他到底說了什麼鬼話。


    其實,她大可以干脆說明身份,但問題是,她又怕自己會壞了項羽琉的事……天啊,到底要她怎麼辦?


    對了,她應該打電話給她呀!


    哎呀,她都忘了!


    “茱麗葉,你要想清楚,最愛你的男人是我,他不會愛你的!”當她正思忖的當頭,剛才連退數步,現在又忙著逼近她的戴蒙扮演著深情的男人,漂亮的褐色眼瞳滿是濃烈愛意。


    石絮汝咽了口口水,完全听不懂他巴啦巴啦到底在掰什麼。


    “抱歉,我們下午還有事,可以麻煩你先離開嗎?”和旭盛老大不爽地把他的臉推得很遠。


    “不行!我不會離開茱麗葉的,不管她去哪,我都要跟!”戴蒙握緊拳頭杠上他,眸里燃燒著打死不退的堅毅。


    “這是我家,你再不走,我就報警,告你入侵民宅!”為了讓石絮汝听得懂,和旭盛全程中文對話。


    “茱麗葉不會忍心這樣對待我的,對不對?”他滿臉哀求地看向石絮汝。


    雖听不懂戴蒙說些什麼,不過有和旭盛的幫助,她大略猜得出來,在還沒搞清楚狀況下,她除了點頭,還能干嗎?


    于是乎,前往慈善拍賣會的路上,多了顆超大電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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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旭盛的臉很臭,心理開始詛咒項羽琉,更氣早上委托的征信社還沒找到她,好讓他可以把礙眼的戴蒙丟到她那里去。


    而石絮汝臉色也很蒼白,因為她偷偷打了電話,卻怎麼也聯絡不上項羽琉,沒辦法搞清楚戴蒙這號人物,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害她現在不能坦白真實身份,實在是……喔,她的胃又痛了。


    眼看著三個星期的約定時間就快到了,她不能再扮演項羽琉,必須趕緊把話說清楚,否則等到她離開這里,和旭盛會以為與他相愛的是項羽琉,而石絮汝這個人就得要完全地退出他的生活之外。


    她不要這樣的結果!因為她已經愛上他了。


    只有戴蒙完全在狀況外,興高采烈得像是第一次參加遠足的小學生。


    一車三人,各懷心思。


    到了會場,為了響應這場慈善拍賣會,會外的大廳冠蓋雲集,就連一些政要貴婦都到場,優雅地喝著香檳,吃著茶點。


    當三人要踏進大廳的瞬間,石絮汝不慎和從另一個方向要踏進大廳的人擦撞了下,腳下一個踉蹌,幸好身旁的和旭盛立即抓穩她。


    她趕緊抬眼,迭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最後一個起字,變成氣音,融化在空氣之中。


    懊怎麼說呢?


    是世界太小,還是她們太有緣分?


    就如初次相見,如果不是穿著不同,她真要以為自己撞上了鏡子。


    只是,她現在應該是“留職停薪”的狀況,為什麼項羽琉會用她的身份出現在董事長身邊,甚至一道出席這場慈善拍賣會?


    同樣的,正牌項羽琉清潤的杏眼直瞅著她,對于這突來的重逢也相當以意外,而更讓她意外的是——


    “茱麗葉!兩個茱麗葉!”戴蒙難以置信地大吼,引來旁人側目。


    “走了!”和旭盛不由分說地拉著石絮汝離開這混亂的一刻。


    “欸?”


    石絮汝來不及跟項羽琉聊上近況,人便已被和旭盛拖進大廳,而且從頭到尾,他居然連看正牌的項羽琉一眼都沒有……這太詭異了。項羽琉正扮演著石絮汝,以往他遇到石絮汝時,總是要逗上兩句,今天他卻半點反應都沒有!


    “怎麼會有兩個茱麗葉?”戴蒙追上他們的腳步,直到現在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居然兩個不相干的人可以相似到這種地步。


    “說中文。”和旭盛不耐煩地回頭道。


    “茱麗葉,你看見了嗎?”戴蒙說著生硬的中文,問著不發一語的石絮汝。


    她的余光偷覷和旭盛,淡淡回應,“你沒听人說,世界上可能會出現三個和自己相似的人嗎?”


    “可是……會不會太巧了一點?”而且就出現在這麼接近的地方?


    她抿唇不語,和旭盛見狀微垂長睫,握緊她瞬地變得冰冷的小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進會場等吧。”


    他心里一陣不安,因為石絮汝還沒來得及坦白身份,就突然殺出一個莫名其妙的戴蒙,而他還沒搞定這該死的不速之客,竟然又跟正牌的項羽琉踫頭!這是老天要滅他嗎?想找的時候找不到,不想見的時候偏偏出現!


    石絮汝乖巧地跟著進入會場,但內心惶恐。如果他在她坦白一切之前發現了真相,會不會認定她根本惡劣的騙子,甚至是個可惡的商業間諜?從此放開她的手?


    身子不由自主發顫,一股蝕心的惡寒從她體內朝外滲透,卻止不住這令人心顫的恐懼,突地,她發現小手被和旭盛握得好緊好暖,一點一滴地驅散了她心底的冰寒。


    抬眼,對上他那雙總是笑得放蕩的桃花眼,此時的笑,蘊含著暖意和濃烈的愛意,驅散她的恐懼。


    他愛她。


    他是愛她的。只要她把事情告訴他,他一定會相信她,不會怪她的。


    石絮汝深呼吸後,回報他一記溫煦笑意。


    至于之後拍賣會是怎麼開始的,又是怎麼結束的,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在回到家時,她的眼神里只映著他柔情深許的凝視。


    這樣就夠了,他的表現已經足夠讓她願意不顧一切地相信他。


    她是這麼打算的。


    “你先去洗個澡,放松一下,待會我們去吃大餐。”和旭盛親吻她的額、她的唇後,才不舍地催促她先去洗澡。


    他還有事要做,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嗯。”她羞赧地點點頭,走了兩步之後回頭,“那個……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好啊。”他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咧開了大大的笑。


    “那我先去洗了。”


    “別洗太快,等我喔~”他朝她眨著眼,俊魅的神情,性感得要命。


    “我沒要跟你一起洗啦。”她心髒沒那麼有力,能夠享受與他共浴的調情。于是她快步溜進房里,唇上還掛著傻笑,卻決定要洗場戰斗澡,免得他在她洗澡時真的進來攪和,到時晚餐就不知道要延遲到什麼時候了。


    而客廳里——


    和旭盛正拿起電話,門鈴聲響起,他略微不悅地前去開了門,瞪著門外以為已經甩開,偏又登門造訪的不速之客。


    “你又想干什麼?”在拍賣會上,他不是跑去找項羽琉了嗎?和旭盛倚在門邊,壓根沒打算要請他入內。


    “我幾乎可以肯定她不是茱麗葉。”戴蒙說著中文,而且神情很認真,仿佛從正牌項羽琉那里得到了真正的答案。


    “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他沉下魅眸,不滿他唾手可得的幸福接二連三地被破壞。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在這屋子里的茱麗葉並不是真正的茱麗葉。”戴蒙中英文夾雜著指控。


    “她是。”他懶懶得道。


    “她不是!真正的茱麗葉,是今天在拍賣會上遇見的那一個。”雖然羽琉佯裝不認識他,但他們認識太久了,他太清楚她每個動作之後的含義。相反的,在這屋子里的茱麗葉對他好陌生,就連微笑都好勉強。


    若不是遇到正牌的項羽琉,他真會以為這屋子里的女人真是項羽琉,因為她們真的長得太像。


    和旭盛沉下濃眉,不笑的俊臉噙著幾分陰險。“對我而言,絮汝就是。”


    “絮汝?”難道這是屋內這位茱麗葉的名字?“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明知道她不是羽琉,你卻還跟她在一起?”


    而且他們之間的互動根本像一對情人。


    和旭盛聳了聳肩,懶得和他解釋,由著他去猜想。


    “難道說……”戴蒙倒抽口氣,“羽琉不願意嫁給你,所以你找了個替代品,到時候來個假戲真做,直接跟羽琉的父親報備婚事,強迫羽琉嫁給你?!”


    听完離譜的猜測,忍不住眼角抽搐著。


    戴蒙猜到前頭時,他還覺得這家伙有點聰明,但最後那一句,真的是……“是又怎樣?我利用她又怎樣?反正項羽琉是不可能嫁給你的!”


    今天幫了項羽琉一個忙,改天非得向她討個大人情不可!和旭盛在心里打著算盤。


    雖說只是在慈善拍賣會上匆匆一瞥,但項羽琉既然會跟華研董事長的身邊,肯定是對他情有獨鐘,所以他今天幫她,把戴蒙這個討厭鬼一腳踹開,讓她的情事未來更順遂,算是幫她一個小忙。


    “你……你好卑鄙,你居然為了得到IU這個靠山而不惜玩弄這一個茱麗葉,再利用羽琉!”戴蒙厲聲控訴著。他來,只是想要確定事實的真相,只是想要保護羽琉,只是想要確保她沒有被任何人利用或傷害,想不到……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人模人樣,卻竟然這麼混蛋!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要的女人我已經得到了。”和旭盛不耐煩地低咆,魅眸難得冷厲地瞪著專壞他好事的程咬金。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太過分了!”


    “關你什麼事?”他陰狠著嘴臉,當著戴蒙的面,把門用力甩上,隨即走回客廳,想要撥通電話給項羽琉,搞清楚所有狀況。


    先前他猜想,絮汝和項羽琉互換身份,可能連電話都互換了,所以,他試著撥打絮汝的手機號碼,卻始終是處在關機狀態中。


    她是故意不接,還是手機出了什麼問題?


    和旭盛坐在客廳沙發椅背上,突地听見門口傳來些微聲響,以為戴蒙竟敢私自闖入他家,而後又突地想到,他明明上鎖了——電話一丟,他立即沖到玄關,發現擺在玄關入口的那雙女鞋不見了,開了門,門外早已不見人影。


    不會吧,難道她听見了他和戴蒙的對話,誤解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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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未眠,和旭盛像只處于極度饑餓,隨時可能撲殺人群的凶猛野獸,所以當他出現在華研食品公司大樓時,就連樓下的總機小姐也不敢攔他,放任著他如入無人之地直沖頂樓。


    華研董事長臧問華深邃蘊含威嚴的黑眸直視著如旋風般卷進他辦公室的男人。“有事嗎?”


    他有點意外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是認識他的,但記憶中的他,總是打扮得像只孔雀,在每場宴會上四處周旋;而眼前的他,襯衫是皺的,頭發是亂的,就連胡渣都在下巴爬了一圈,此刻的桃花眼滿是血絲。


    “項……”和旭盛咬了咬牙,頓了下,深吸一口氣道︰“我找絮汝。”


    臧問華神色不變,長指輕敲著桌面,“你找她有什麼事?”


    “不關你的事。”


    “她是我的女朋友,你說,關不關我的事?”他濃眉怒沉,就連原本悠閑輕敲的指也慢慢地收攏為拳。


    和旭盛愣了下,沒料到項羽琉和臧問華之間竟有這樣的變化。“我有私事想問她,可以請她撥一點時間給我嗎?”


    “什麼私事?”


    和旭盛幾乎快要咬碎了一口健齒,氣這混蛋竟在這當頭找他麻煩。要是逼急了他,他干脆把所有的事都說出來算了!


    “旭盛?”


    正當他決定豁出去的當下,身後傳來項羽琉特有的甜美軟嗓。


    和旭盛一回頭,仿佛找到浮木般大步走向她,雙手往她肩頭一按,附在她耳邊低問︰“你知道絮汝在哪里嗎?”


    “她啊~”她淺笑的嗓音猶如被風拂動的風鈴般清脆。


    “我求你!”老天,不要再折磨他了,他已經找了她大半夜,根本就不知道她會去哪,也不知道她家在哪,又怕她突然想通,想回他家卻又不得其門而入。結果,他急奔回家枯等,還是等不到她,他覺得自己快瘋了。“我丑話說在先,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掀你底牌。”


    為了防止自己發瘋,所以他選擇威脅項羽琉。不要怪他,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項羽琉微挑起眉,基于被威脅的立場,她聰明地立即作出決定——


    “她呀,就在——”話未完,她發現自己被另一道力量扯進某人溫熱的懷里,手臂橫過她的腰前,強而有力的束縛著她,她忍不住呵呵笑著。


    “喂,她話還沒說完!”和旭盛暴跳如雷,俊顏猙獰,超想扁人。


    去他的風度,去他的修養,他現在沒有理智了,誰敢擋在他尋妻的路上,他就扁誰!


    “你太過分了吧!”臧問華深沉怒咆,“不要忘了,我們之間還有一筆舊賬還沒算!”居然敢當著他的面,靠他的女人這麼近!


    “那筆舊賬只是一樁誤會,我從沒要那份機密設計圖,更何況在上架之後,我一發現有異。就立即下架,算是對得起你了,但是現在——”是,他承認,要是有哪個男子有膽在他面前摟著他老婆說悄悄話,他也會想扁人,可問題現在是非常時期,滾、開!


    眼看著和旭盛的拳頭醞釀著怒焰,項羽琉趕緊從中打圓場。


    “等等,我寫給你,你不要生氣。”拍了拍她腰上的大手,示意他放手後,她走到辦公桌前,快筆寫下一長串的字,而後交給和旭盛。“去吧。”


    和旭盛看了眼,發現那是個


    “寫了,有任何需要幫助的時候,請盡避開口。”話落,他飛也似地跑了。


    “我會的。”她朝著他的背影朗笑著,卻發現後方有道灼熱的視線盯得她頭皮發麻,她只好選擇裝無辜,回頭傻笑裝可憐。“你干麼這樣看著我?”


    臧問華雙手環胸,黑眸眨也不眨地直瞅著她,“我等著你給我解釋。”


    “呃……”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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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莫十坪大的套房,沒有隔間,僅以櫃和電視櫃區分出臥房和客廳,而位在小角落里的廚房早已蒙塵,看得出來一點都不受屋主青睞,而緊鄰陽台的那扇落地窗,正緊密關上,深色系列的厚重窗簾,完全隔絕了光線,成了無止境的永夜。


    而蜷縮在永夜里的石絮汝,像具失去生命的女圭女圭,卷成蝦狀地躺在乏味而單調的單人床上,眼楮是睜開的,在沒有光線的房間里流淌著教人心憐的破碎瓊漿。


    淚,緩緩地流,她止不住。


    她很少哭,頂多是在睡夢中哭醒來。就算在求學中被排擠,就算在工作中被孤立,她都會咬緊牙根,絕不服輸,即使眼淚含在眼眶,她也絕不讓它落下。


    可是,愛上他之後,她的眼淚再也不受控制。


    仿佛要把這二十年來沒哭的份全都一口氣發洩,淚水像是怎麼也鎖不緊的水龍頭,濕透了她的香腮,也濕透了她的發、她的枕,和她的世界。


    他的溫柔卸除了她武裝的冷漠,他的呵護融化了她獨立的堅強,因此,她決不讓步的獨斷因他改變了,她的心變得柔軟而易感,她會因為黑暗而哭泣,因為孤單而落淚,甚至變得無法忍受這該死的寧靜、這該死的寂寞。


    都是他!都因為他!


    害得她就算回到原本的世界,卻再也沒辦法適應這種無聲的世界。


    她想念他低啞的笑聲、他溫暖的眼神、他那仿佛可以包容她所有一切的寵溺舉止……該死!她怎麼可以還想念著那個利用她的混蛋!


    他居然早就知道她是誰了,不過是想利用她假扮的身份,達到逼婚的目的,他根本就不愛她,而她卻已經傻傻地愛上他了……


    她是個笨蛋!


    堡作凸槌,就連感情也砸鍋,被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他混蛋!


    無聲痛罵的瞬間,電話鈴聲在靜謐的空間里刺耳的嗚咽著,仿佛代替堅持不願示弱的她哭出聲來。


    抬起眼楮對著尖聲鳴唱的電話,她不想接,但是聲音一停,整個空間又陷入某種令人恐懼的靜默,她開始恐慌又覺不安,所以當電話鈴聲再次響起時她幾乎沒有猶豫地立即起身接了床邊櫃的電話。


    “石小姐嗎?”


    “我是。”她抹去淚,忖著這陌生的聲音主人到底是誰。


    “是這樣子的,我是大樓的警衛,樓下有一位和旭盛先生找你,方便讓他上樓嗎?”警衛先生客氣地詢問。


    听見和旭盛三個字,她的心抖顫了下,竟一時之間分不出是喜悅還是緊張,這麼一想,她不禁氣惱自己仍被如此左右情緒。


    “我不認識。”她努力地讓自己的語氣听起來平靜無波。


    “你不認識?”


    “對,我不認識,麻煩請他離開,否則,請報警處理!”喀的一聲,她切了電話,還順便拔掉電話線,不給自己再燃起任何希望的機會。


    傻一次是不知防備,傻第二次就是天誅地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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