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潘朵拉  第四章
作者:羅可
    那挾帶暴力的手掌強行模索著那凹凸有致的柔軟,關若翡頓覺胸口漲滿怒潮,卻動彈不得,見趙子尚俯下臉來,當下想也不想地便用額頭猛力撞向他的鼻梁。


    梳妝台上有一只打開的紙盒,盒內躺著一只栩栩如生的蠍子玩具,關若翡失神地輕撫著,連趙子尚走進房的腳步聲都沒听見。


    趙子尚一把抓起那盒子,看了看,冷哼道,“哼!這玩意不用說也知道是誰的。”說著,揚手一把紙盒掃落在地。


    “你干什麼?”


    必若翡見他把腳重重踏在紙盒上,忙起身將他推開。


    看到她回,小心翼翼地將破損的紙盒和玩具撿起,趙子尚怒從中來,一腳踢開她拿在手中的東西,在她能夠踫到以前,已搶先一步拿到手,用打火機點燃。


    豈料,關若翡情急之下,竟伸手去接那正在燃燒的物體。


    “你瘋了!”趙子尚又驚又怒,及時猛力推開她,反手就一掌摑在她臉上。“在我面前搶救別的男人留給你的東西?”


    說著。他又緊握住她的肩頭,暴力搖晃,“說!他還給了你什麼東西?”


    必若翡被他搖得頭暈目眩,待他一松手,整個人跌坐在床上。


    “哼!你不說,我就找不到嗎?”趙子尚恨恨他說完,隨即轉身翻箱倒櫃,結果從她的皮包里找出一張紙。“這不是薛騰的


    “我學不會你的忘思負義,”她冷淡地回答,“所以去祭拜夫人了。”


    趙子尚猛地將她拉到面前,狼狠捏住她的下顎,“偷情才是正事,對吧?”


    “你想怎樣?”


    她懶得辯解。


    “怎樣?”他冷笑一聲,“別忘了你是我老婆,你不覺得有時候也該盡盡你做妻子的義務嗎?”


    必若翡尚未會意過來,就被他強硬地壓在床上,她連忙奮力掙扎,卻掙不開他的力量。


    “放開我!你放開我!”


    她不住怒聲叫喊。


    “你這是做妻子的對丈夫的態度嗎?”趙子尚一面伸手強行探進她衣內,一面咬牙切齒他說。


    那挾帶暴力的手掌強行模索著那凹凸有致的柔軟,關若翡頓覺胸口漲滿怒潮,卻動彈不得,見趙子尚俯下臉來,當下想也不想地便用額頭猛力撞向他的鼻梁。


    听到趙子尚痛得嚎叫一聲,關若翡立即奮力推開他,雙手緊緊拉住衣襟,密密護住受侵凌的胸前。


    “你休想踫我!”


    她因驚怒而渾身顫抖,不禁憤恨地嘶喊。


    趙子尚甩了尼頭,晃掉飛在眼前的金星和腦部的暈眩,見摁在鼻上的指尖沾著血絲,不禁目露凶光。


    “好!”他凶性大發地嘶吼,“我倒要看看是你強還是我狠!”


    話正說著,他便撲過去,一把揪住她的後頸,死死捏住,便拖著她往房間外走去。頓時,關若翡痛得兩眼昏花,盡避雙手掙扎,卻完全使不上力,只覺不會兒,整個身子被重重拋在地上。


    “從今以後,你就給我待這里,別想跨出這房間一步!”


    趙子尚冷哼地道。“你強!我就成全你,先讓你餓上三天三夜,看你能強到什麼地步!”


    必若翡听得門一聲震耳欲聾的“踫”,接著便是上鎖的聲音,心中倒是一片平靜,這樣倒好,不用時時面對趙子尚的嘴臉。


    這麼一想,她立時覺得好輕松,身子跟著起了一股疲累之感,還來不及想到床,困倦已經淹沒神經,淹沒意識。


    不一會兒,她趴在地毯上,沉沉睡去了。


    ☆☆☆☆☆☆☆☆☆


    在人聲鼎沸的證券交易所,有一個身著灰褐色上衣,洗白牛仔褲的高大青年靜靜站在角落,深思地看著電視牆上所顯示的每一個股價,毫不理會周遭進進出出忙碌的證券交易。


    今早曾姨姨的話,著實嚇了他一跳,到現在驚愕的情緒還沒平復。


    “你說什麼?姨姨。”他以為自己听錯了。


    “我說啊!”曾姨姨含笑地看著他。“夫人就是見你脾氣拗,心眼又直,怕你得罪人,被人害了都不知道,所以早就在瑞士銀行里替你存了一筆錢。”。


    “是怕我敗光家產!”他的語氣卻毫無火藥味。


    “說貧話,夫人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曾姨姨嘆了口氣,將一只牛皮紙袋交給他,“夫人早在幾年前就交給我保管,你看看吧!這陣子發生這麼多事情,我怕趙子尚連這筆錢都不放過.所以始終沒說出來。”


    他遲疑地拿出里面的資料,吃驚地屏住氣息,“兩百萬?!”


    “兩百萬……”曾姨姨開始低頭盤算,“雖然數目不大,不過足夠做點小生意,弄個小店面,見曾姨姨認真計劃的神情,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是英鎊,姨姨。”


    “英鎊?”曾姨姨的眼楮睜大了,那台幣是……?”


    “少說也有七、八千萬吧!”


    曾姨姨突然流淚了,聲音埂咽他說︰“我就知道夫人她……夫人她……”


    他也忍不住暗暗嘆息,對他,薛夫人的確用心良苦。


    “小少爺,”曾姨姨緊緊握住他的手,懇切地望著他,你要好好利用這筆。


    錢,可別讓夫人失望才好!”


    懊怎麼做才好呢?他看著每個小螢幕上的股價不時的跳動、不知該怎麼下手。他明白股票賺得快,但風險也大,必須要膽大心細,能洞穿先機才有穩操勝券,立于不敗的可能。


    問題是,以他一個從未有這方面經驗的人想在最短期間穩賺不賠。坐收矩利,簡直是天方夜譚,何況現在的他實不足以抗衡趙子尚在企業界新起的勢力。


    他突然沮喪地搖搖頭,感覺自己是盲目的唐吉河德,要為奪回薛家的一切,是自己在做白日夢!想起薛夫人?他更是愧疚萬分,身上流著薛家的血,卻一點薛家應具的本事都沒有!


    “食品股讓你穩賺不賠!"”


    一個帶著滄桑味的聲音在身旁驟然響起,他訝異地轉過頭,看見一個身材不高,不修邊相的中年男子,邋遢的臉因掛著金絲眼鏡而透著幾分斯文。


    “你的樣子不像是來看熱鬧的。”那男子不因他臉上的懷疑而住嘴,“倒像是有備而來,又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他沒出聲,只眼光怪異地看著這個中年男子。


    “不听我的話,你就會錯失大好時機,到時候可別後悔得跳腳撞牆。”那人仍是一臉的悠閑。


    “為什麼自己不動手?”


    他不客氣地道出自己的懷疑。


    只見那人將手一攤,“你看我像個有閑錢炒股票的人嗎?


    還等著靠你發財。我的三餐才有著落。”


    他坐起眉看著那個中年人。


    “我又像個有錢炒股票的人了?”


    “你不妨先投個萬把塊下去試試,一兩萬,你總該有吧?”


    這家伙的眼楮是調光嗎?怎會知道他口袋里有今早曾姨姨硬塞給他的一萬塊錢?他瞪了那男人一眼,良久,終于半信半疑地照著那男人的話去做了。


    中年人的話像是有魔力似的,說哪一類股價會升,不一會兒,便看到那股價果然直往上飆,說哪一類股價有跌的可能性,那類的股價便直往下降。


    他听著中年人的囑咐,忙著買進賣出,一個早上下來利潤竟高達八九倍。


    “謝謝你!”。


    他把得來的利潤撥了一半給那中年人。


    “著我用不著,”出乎意料地,中年人竟把錢推還給他,“我現在需要的,小餅是一餐飯和一張床罷了。”


    “可是有了錢,你不就有飯吃,也有床睡了嗎?”他不解地問。


    中年人笑笑,並沒回答他的問題,“明天還來玩嗎?”


    他點點頭,語氣有著幾分求助的意味,“我需要比這坯多的利潤。”


    “那就開家公司吧!”中年人不假思索地回答,運作得好的話,幾年內利潤就滾滾而進了。”


    他深思地端詳著中年人許久,伸出手,“我叫薛騰。”


    “我知道。”對方淡淡一笑,握住他的手,“元震集團前董事長薛勝遠的獨生子,是薛夫人把你帶大的。”


    頓時,薛騰大吃一驚,張口結舌了半天才問……“你……


    你怎麼知道?”


    對方幽嘆了口氣,“董事長是提拔我的人,剛剛的雕蟲小技就是你父親教的,你大概只知道你父親私生活有缺陷,卻不曉得他是個十分出色的企業家。”


    “你……”薛騰驚疑地瞠視著他,“你倒底是誰?”


    “經濟犯,鄭旭遠。”中年人帶著一絲諷刺的滄桑淡淡地道。


    “小少爺,你回來了!……咦?有客人來?”


    正從廚房端著菜走出來的曾姨姨見薛騰身旁有人,不由得走過來打量這一身邋遢,掛著金絲眼鏡的中年人。


    一番仔細端詳下,曾姨姨臉上狐疑的線條驟然轉柔,聲音微帶激動的唾咽。


    “鄭…鄭副總?!是鄭副總沒錯吧?”


    “阿曾,好久不見!”鄭旭遠激動地向曾姨姨點點頭,“沒想到我們會是這樣見面的。我已經不是副總經理,而是個剛假釋出獄沒多久的經濟犯”


    “我們都知道不是這麼一回事。”薛騰立即插口道,“是趙子尚……”


    鄭旭遠憤然咬了咬牙,隨即回過神來,“對了!我還沒跟夫人打招呼,夫人一向待我寬厚,先讓我去洗個手再來燒香。”


    曾姨姨立刻伸手指出浴室的方向。


    “姨姨,鄭叔今後就跟我們住在一起。”薛騰看著鄭旭遠消失在浴室的背影,低聲說道。


    “那一他的家人呢?”曾姨姨詫異地問,“該不會因為他這樣,就……”


    “這場牢獄之災的確害他妻離子散,無家可歸。”


    “好的,小少爺.”曾姨姨泰然地笑笑,“反正我們還有間空房,只要鄭副總不嫌棄就行,我待會兒就去收拾收拾。”


    “姨姨,鄭叔和我計劃開公司,你可能會辛苦一點。”


    曾姨姨笑了笑,“看到你振作,我比什麼都開心,再辛苦也值得。”


    薛騰只以微笑代替回答。


    “經過這些事,小少爺,”曾姨姨端詳他好一會兒道,“你變得好多。”


    他揚揚眉,以疑問的眼光看向她。


    “變得很能體諒別人,記不記得你以前很愛罵人的?”說起從前,曾姨姨笑開了臉,“最可憐的,就是小翡了,連替你辯解也被你……”


    話說溜口,曾姨姨警覺地停住,見薛騰沒反應,才松了口氣。


    “鄭副總出來了,去洗手準備吃飯吧!”她轉移話題道。


    薛騰依言走向浴室,臉上完全不見內心的起伏。


    “明天帶我回薛家?可是我怕萬一夫人……你知道我的意思,對不對?”


    他無法忘記關若翡當時既驚喜又嬌羞又憂心的神態。


    “你是蟑螂老鼠嗎?這麼怕見不得人!”


    他還記得自己當時這麼調侃。


    必若翡當時盈盈的眼波柔情萬千,即使現在回想起來,也感覺不到那作假的。


    成份,他不得不痛心地承認,她的戲演得真好!


    對夫人好一點,誰都看得出來,她真的很愛你的,像一個母親……


    這一點,他無法原諒她,既然不是真心話,又何必說得如此懇切?徒增他記憶的痛楚。


    必若翡,他是該忘記她,上回他不就做得很好嗎?


    心痛,總有過去的時候!


    ☆☆☆☆☆☆☆☆☆


    從窗里望去,外面陽光燦爛,花木扶疏。


    趙子尚從窗邊回過身來,看向倚坐在床上臉色蒼白的關若翡。


    特別看護才剛剛讓她喝下一碗粥,正準備離開。


    “挨餓的滋味不好受吧?”


    趙子尚待看護離開後,走到床邊問道。


    必若翡神情木然,甚至連趙子尚伸手輕撫她的臉頰,也沒有反應。


    “你不該這樣對我的。”趙子尚坐下來,眼光柔和地看著她。“知不知道,其實看你三天三夜滴水沒進,憔悴成這樣,我也很心疼的。”


    她仍一語不發。


    “不過,”他捧起她的臉龐,繼續說道。“你也不好,誰教你變得這麼倔強,這麼不听話?我這麼煞費苦心才娶到你,你也該稍微體諒一下,是不是?”


    “不管證也好,錄影帶也好,”她虛弱地開口,“只要我一天沒想通這場婚禮的前因後果,我就不承認這個婚姻,不承認我們的關系。”


    “你……”趙于尚怒自一睜,正要發作,一名佣人在半開的門上輕叩了叩。


    “董事長,有個流氓樣子的人硬要闖進來,說非要見到您不可。”


    “不會去叫警察來處理嗎?”趙子尚罵道。


    “他……他說他跟您是……”佣人膽怯地頓了頓,“很早就認識……說跟您講砂石車您就……”


    “好了!我知道了!”趙子尚煩躁地打斷,有意無意地掃了關若翡一眼,“我馬上下去處理。”


    砂石車?關若翡的心拍了抽,這三個字喚起了沉睡已久的記憶,剎那問,她似乎回到乍听到母親車禍的那一刻。


    頓時,她感到難以呼吸,不禁大口地吐著氣,但屋里的空間令她有窒息感。趙子尚關門離去後不久,她便掙扎著起身,搖搖欲墜地往房外走去。


    “太太!”旁邊的佣人見她仍猶虛弱,不由得擔心地喊了一聲。


    “我沒事!”她推開佣人的手,“讓我一個人靜靜,別跟過來。”


    屋廊上,關若翡倚著牆,吃力地往前走,門似乎很遙遠,眼楮卻開始昏花。


    “別以為那點錢就能打發我,要知道這事給警方曉得的話……”


    這細微而陌生的聲音令她抬起頭,才發現自己已走到房門口,那聲音就是從房的門縫泄出來的。


    “我們當初就已經說好人錢兩訖,兩不相欠,怎樣?現在錢花光了,就跑來要脅我?當我是凱子嗎?”趙子尚的聲音充滿冷笑。


    “為了這件事,我在牢里蹲了多久?工作也沒著落……”


    “所以你都算到我頭上來了,別忘了,所有的約定都是當初就講好的,你情我願,現在你來跟我說這些,不是在浪費我的時間嗎?”


    “這件事說出去,可就不只是過失殺人這麼簡單,到時候你也不好過!”


    房沉寂良久,才听到趙子尚的聲音響起。


    “好吧!你听清楚,這是最後一次,從此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這個人。”


    “你做人干脆,我當然也不多嘴,反正我也不再開砂石車了,七年前的那場車禍,就你知我知。


    什麼?門外的關若翡渾身一震,七年前的車禍?難道是……?


    此時,那個粗壯的男子從房里走了出來,由于注意力全集中在手中的支票上,竟沒有發現靠在門邊的關若翡。


    看著那遠去的背影,關若翡腦中一片空白,整個人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


    “喂?藍老大嗎?”趙子尚背著門在講電話,“有個不上道的混混,要麻煩你擺平一下……謝了!我欠你一個人情。”


    那混蛋想敲他竹杠?門都沒有!趙子尚放下電話,得意地想,不料一回頭,卻見關若翡立在門口,圓睜著雨眸瞪視著他。


    “覺得好點了嗎?”他溫文地笑著迎向她。


    “我媽媽的車禍,其實不是意外,是你殺的,對吧?”她蒼白著臉質問。


    趙子尚一怔,隨即笑了笑,“你在說什麼?是不是這幾天沒吃東西,腦筋都餓糊涂了?我怎麼可能會……”


    “我剛才在外面都听到了!”她嘶叫地打斷,“剛剛那個人就是七年前撞死我媽媽的砂石車司機,我會看錯嗎?你給他錢,擺明你就是幕後主使的人!”


    見被識破,他反而一口承認,“就算是,你能怎樣?”


    “你……”她沒料到他會直截了當地承認,不禁楞了愣,隨即激動地掄起拳頭沖過去,怒恨地擊在他身上,“為什麼?


    你知道她死得有多慘嗎?你……”


    趙子尚輕而易舉地推開她,嘴角冷冷地揚起,眼底閃著殘酷的光,“怪我嗎?你怎麼能怪我?要怪,也要怪你媽媽她太不上道了!”


    “你說什麼?”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誰讓你媽媽多事跑來找我,要我放過你!我怎麼放過你?”


    他說著,不顧她的掙扎,一手攬住她的腰際,一手鉗住她的下顎。


    “打從你十七歲那年起,我就這麼喜歡你,你也很迷戀我,不是?我們倆是這麼情投意合,你媽媽突然殺出來,說什麼高攀不起的鬼話,不管我怎麼講,她還是堅持己見,還拿要離開薛家為藉口來要脅我,這讓我很難做人的,”


    “就為這個理由你害死我媽媽,你……”


    她悲憤得說不出話來。


    “我一直相信,”他柔和的凝視中攙雜著冷酷,“要讓一個人愛你,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把她孤立起來。”


    “孤立……?”她不寒而粟地想起親密的薛家老佣人,還有元震集團的老干部都一個個被遣散,以及薛騰的離開。


    “這……這樣做……我也不會愛你的!”


    “只要你是我的人,我倒也不會去在乎那麼多。”趙子尚的手一緊,享受似地听她吃痛地悶哼,“可恨的是,你居然沒把我的苦心當一回事,還拿你媽媽的死來當藉口跟我推托!”


    “我總覺得是我沒听我媽媽的話,她才會……對不起,我沒辦法再跟你一起”


    母親過世後,她無法再面對趙子尚的追求,如今真相大白,她更無法接受趙子尚,即使他們有婚姻關系的存在。


    “你為什麼要這樣非針對我不可?”她怒聲質問。“天下女人多得是呀!”


    “另一點是薛騰。”


    “薛騰?”她不明白他的話。但他猙獰的冷笑教她的心直發寒。


    “薛騰想要的東西,我都要!嘿嘿!你從不曉得那個雜種有多在意你,對不對?”他邪惡地搖晃鉗住她下顎的手,“從他作弄你的方式,我就已經看出他對你別有一番情意,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能不替你擺月兌他嗎?”


    “擺月兌?”她听出這話另有涵意,怒得近乎嘶喊,“這個莫名其妙的婚姻果然是你搞的鬼!你到底是怎樣設計我?”


    “事到如今,讓你知道也沒關系!”趙子尚在她耳邊嘿笑,“加料的早餐味道很不錯吧?”


    “加料的早……”她猛然想起那天趙子尚硬要她吃的早餐,心中一動,“你…難道你在里面下藥?”


    “從你在婚禮上的表現看來就知道效果不錯。”他但承不諱。


    “趙子尚你……”


    在趙子尚得意的笑聲中,關若翡怒恨地掙扎,卻掙不月兌他的鉗制,一時氣急攻心,不由得昏了過去。


    等關若翡幽幽醒來時,家庭醫師已替她打了針,正在收拾東西。


    “黃醫生,她沒事吧?”趙子尚的聲音令她心中一陣厭惡。


    “趙太太只是餓過頭,沒什麼大毛病,只是,”黃醫生卻別有涵意地堆起笑容,“懷孕的人應該要小心一點,我已經打了安胎針,恭喜你要當爸爸,趙董。”


    懷孕?趙子尚想起薛騰從關若翡住處走出來的那天早晨,臉色微微一變,待黃醫生離開後,隨即陰沉地睨向關若翡。


    必若翡沒說話,但原本蒼白的臉色卻在瞬間染上了醉大的嫣紅,無神的眸于此刻也閃爍著歡喜的光。


    趙子尚在旁見著。不禁怒火中燒,揚手便是一掌摑在她的臉上。


    她驚醒似地撫著微腫的臉頰,才剛坐起身,趙子尚的另一掌又打來,她來不及閃躲,整個人滾落床下。


    “你真會裝聖女!”趙子尚一把扯住她的頭發,硬生生將她從地上拉起,“你跟薛騰可真會計劃,弄了頂綠帽給我戴!


    還不準我踫你!當我痴呆!”


    他口中罵著,又粗暴地將她推到地上,揚起腳,眼看就要踹向她的月復部。


    她及時弓起身子,那一腳踹在她的肩上。


    見她痛得咬牙,就是不喊出聲,趙子尚怒氣更甚,一連又踢了好幾腳。


    “听好!”他又將她頭發一扯,令她仰起頭,殘忍地提出警告,“我馬上聯絡醫生,你給我乖乖把它打掉,不然,你就等著瞧!”


    “不…不要……”


    必若翡慌張地搖頭,眼中滿是驚恐,口齒卻因身上的疼痛而無法清晰。


    趙子尚冷哼了一聲,“這事還由得你來決定嗎?”


    他話說完便將手一甩,轉身踩著憤怒的腳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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