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紗佳人  第九章
作者:武小萍
    再次穿上婚紗禮服的感覺是怎樣呢?


    慧娟輕撫婚紗上的蕾絲,對即將發生的婚事有說不出的期待與憧憬。她比其他新嫁娘有更多的期許,畢竟她曾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所以,她以小心翼翼的心情來面對第二次婚姻。


    小豫曾告訴她,她將會是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子。


    何嘗不是呢?有最疼愛她的白君毅、有支持她的小琳、有包容她的白家二老、有毫無心機的小泵白君豫,她有預感,她的未來一定會比現在好!


    可是……唉!服進來。


    目前穿在模特兒身上的就是麗明為她設計的禮服。


    為了村出慧娟蕙質蘭心的特色與高雅出眾的氣質,麗明花了三天兩夜設計出一套不同于以往的結婚禮服,又特地從法國訂購特高級的清水織,還親自裁縫,保證到時候一定會讓所有來賓眼楮為之一亮。


    “不是的。我是想到結婚後就要移民加拿大,心里有點舍不得……”


    “什麼!"有點"?是你沒良心,還是我們這群朋友做人太差了,所以才讓你"有點"一而已?”她拿著剪刀逼迫慧娟說實話。“說!”


    “對不起嘛!一時失言。”


    “這還差不多。”收起剪刀,她指著三套禮服,一一告訴她︰“你們在教堂完婚,白色禮服就是那時候穿的;之後會去宴請賓客,你再換上這套咖啡色的禮服,送客呢,則是這套紅色的,配你白皙的膚色,美極了!”


    “謝謝你,我相信你的手藝。”


    “那當然,還用懷疑嗎?我可是信心十足。”只要一接觸到她喜愛的工作,麗明就變得生龍活虎,永遠有用不完的精力。正好,乘機先不去想和楊楚懷以後的事。


    這時候,助理敲了敲門,探頭進來問麗明;“上次來找你的那位婆婆又來了,要請她進來嗎?”


    嘴里咬著數根大頭針的麗明含糊不清地問︰“哪位婆婆?請她進來吧!”


    看了看時間,慧娟說︰“我得走了,君毅約我一起去接小琳放學呢!”


    “好吧!”她吐出大頭針,“路上小心,喔!對了,記得這陣子不要吃太多東西,免得到時候禮服穿不下……”


    “破壞這件禮服的線條,對不對?”她搶著把麗明要說的話說完。


    麗明沒好氣的說︰“是啊!知道就好。白君毅巴不得你再多長出幾斤肉出來,好證明他是愛你、有照顧你的能力,但你要是希望到時候能穿得下這件禮服的話,你最好節制點。”


    “是!設計大師。”


    麗明欠欠身,作勢謙虛道︰“不敢當。”


    “好啦!我走了,你身體剛復元,別太累了,再見羅!”


    “謝謝你的關心,拜拜!”


    在意娟要開門出去時,正好郭寶珠要開門進來,這一來一往之間,麗明看得一清二楚。原來助理口中的婆婆是楚懷的媽媽,她又驚又喜。


    “伯母?你怎麼有空過零慧娟,你等一下,”她跑過去為她們倆介紹,“伯母,這位是我要好的朋友,她就快結婚了;慧娟,這位是楚懷的媽媽。”


    冰寶珠對她說︰“恭喜你了。”


    “謝謝!很高興認識你!”慧娟微微向她鞠躬。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你準備要離開了?”


    “是的,我還有事要先走。伯母,再見。”


    “再見。”郭寶珠對慧娟的印象很好。


    雖然不知道麗明何時和楚懷的母親處得這麼愉快,但看她們有說有笑的,慧娟衷心期望他們倆的愛情有好的結局。


    麗明一邊忙著整理周圍環境,一邊致歉︰“真對不起,這兒亂得很。”


    “沒關系,你忙你的,不用刻意整理,你這樣做我反而不好意思。”


    她想了下,“嗯……好吧!那就請你稍稍忍耐一下,這禮服還差幾針就完成了。”


    冰寶珠笑了笑,安撫她︰“你忙你的,忙完了咱們再來聊沒關系。”她在麗明低頭縫禮服上的珍珠時,順便環顧室內所陳列的幾套禮服,她有感而發地說︰“你很了不起!你所做的事正是幫即將結婚的女孩兒圓一個美麗的夢。”


    “對大多數的人而言,白色婚紗一輩子只穿一次,所以,我一定要給她們最完美的婚紗。”模著禮服,她喃喃說道︰“這也是我的夢。”


    “你是善良的女孩子,神明一定會保佑你的。”


    麗明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希望她還記得我。”她不想在郭寶珠面前提她心里面的苦,于是強顏歡笑。


    兩人天南地北的聊得不亦樂乎,忘了外面的時間,麗明更忘了楊楚懷要來接她下班。他等不及她下樓,率先跑上來叫她,卻怎麼也沒想到母親居然會在這里!


    他身上的危險天線已經拉得很高了!因為他認定母親一定是來當父親的幫凶,因此他很快拉下臉,充滿戒備地問︰“媽,你怎麼在這兒?”他甚至已經走到麗明身邊,嚴然怕郭寶珠會欺負她似的。


    見楊楚懷這麼防著她,郭寶珠真是哭笑不得!她沒好氣的反問︰“怎麼?我不能來嗎?”


    “是爸要你來的?”


    “是啊!”她故意答得很快。


    他冷漠的笑了一下,說︰“你可以回去告訴爸,如果他非要逼得我們無路可退,我會放棄我的繼承權,但他無權對我們做人身攻擊!”


    冰寶珠得到這個嚇人的消息,神情大為緊張。


    “你爸對你們做了什麼事?一五一十告訴我!”她憤怒的問。


    楊楚懷和麗明對看一眼後,由楊楚懷將一星期前的事情告訴了郭寶珠。


    冰寶珠听完後,望著麗明,走到她面前對她說︰“麗明啊!讓你受到驚嚇了,楊伯母跟你保證,一定會查清楚,還你一個公道。”


    “謝謝你。”


    “好了,我也該走了,你們自己小心,不要單獨行動,好嗎?”


    “嗯。”


    送走郭寶珠,楊楚懷緊張地問麗明︰“媽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你擔心過度了。”


    “也許。她沒有為難你就好。走吧!咱們吃飯去。”


    “等一下。”


    “怎麼……”他才開口問,她已經投入他懷中,雙臂緊纏著他的腰,把臉貼在他胸膛上,他不解的問︰“怎麼了?”


    好一會兒她才離開他暖暖的懷抱,搖搖頭說︰“沒什麼。”


    “你喲!”他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不要再有這種驚人之舉,我會被你嚇死的。”


    她親昵的勾住他的手臂,“騙人,你哪有這麼膽小!”


    “你剛剛莫名其妙抱住我,我當發生什麼事呢!你說,你為什麼抱我?”


    她聳了聳肩膀,撒嬌地說︰“想你嘛!”


    “是嗎?那你也讓我"想"一下。”


    才說完,他就往她身上撲去,她笑著躲開,但在空間不大的設計室能躲哪去?還不是立刻被逮到,然後……讓不小心撞見他們的攸竹很識趣的悄悄走開,把有限空間留給那多情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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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漆漆的巷于是又濕又臭又髒,高等一點的生物是不會出現在這里的,所以這兒只有蟑螂、老鼠啦!在髒亂的夾縫中求生存。它們看人的目光是如此的畏畏縮縮,行事是如此偷偷模模,真教人忍不住想一棒打過去。


    陳雅琪小心的提高褲管跨過一攤水,其實,她並不願意到這里來的,畢竟她離開這種地方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如今再踏人,只因為她知道這里可以找到她要找的人,那群已被社會唾棄、遺忘的社會邊緣人。


    推開彈子房粗重的門,迎面撲來的是一股酒味混雜著霉味的怪味道,害她想吐。她忍住反胃,往角落較安靜、頹廢的一隅走去,終于,她看到她要找的人了。


    “阿智!”陳雅琪不得不提高聲音,才不至于被其他聲音淹投。


    “喲!瞧瞧是誰來啦?”阿智那殺豬般的音色還是一點都沒改進。


    陳雅琪嫌惡地拍開他的手,“說話就說話,干嘛動手動腳。”


    “不一樣了喔!清高耶!”眾人一陣訕笑,夾雜尖銳的口哨聲,四周氣氛頓時沸騰到高點。


    陳雅琪告訴自己︰忍耐!“阿智,你這兒有沒有其他房間,我有事要問你。”


    “哇!老大,她找你開房間耶!"卯"死了!”


    阿智臉上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手中晃著一罐啤酒往後躺,左手句來一個看似成熟、實則幼稚的小女孩,對那年輕的軀體上下其手,自得其樂。


    他在擺譜給她看嗎?她也不是省油的燈。


    面對他們這群自稱新新“敗”類,陳雅琪自有一套搞定他們的方法。她拿出一疊鈔票往桌面上一扔,不疾不徐地開口︰“老規矩,我沒忘。我是真的有事要問你們,現在可以嗎?”


    阿智瞪著那疊鈔票,瞪得眼楮都快凸出來了。“你想問什麼?”


    “九月二十日,你們奉誰的命令去欺負—個女孩子?”


    周圍頓時鴉雀無聲。阿智瞄了她一眼,隨後轉頭跟一個手下講幾句悄悄話,他立刻把旁邊無關緊要的人全趕走了,只剩下他們兩個。


    確定沒人了,他才說︰“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因為這個命令是透過好個人才傳到我這兒,說好執行後會有一筆錢匯進來,其余的就不知道了。”他在說謊!其實他知道是誰指示的,但礙于曾拿了對方一大筆錢,答應對方不張揚出去,所以他只好對陳雅琪撒謊。


    “你說的都是真的?”


    “句句屬實。看在錢的份上。”他露出黃黃的牙齒笑著。


    陳雅琪二話不說,就把錢全推到他面前。“都是你的了。”他伸手要拿,她卻把手壓在錢上說︰“如果有其他消息,請通知我。”


    他頓了一下,告訴她︰“我勸你別趟這淌渾水。”


    她向他欺近,挑釁地說︰“你有種對我下手呀!”她笑,然後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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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珠,寶珠。”楊永綮人未到聲先到,逐漸听到他拾級而上的腳步聲。


    冰寶珠眼觀鼻,鼻觀心,專汪地敲她的木魚,念她的經。


    “嚏,原來你在這里,怎麼我叫你都沒听見呢?”楊永緊問。幾天沒見到她,心里頭多少有點思念,但礙于老臉不好意思說出來。他知道她這個時候會在頂樓的詞堂念經,所以我找了個借口來看她。


    冰寶珠並不因為他的到來而停止誦經,反而愈念愈大聲,木魚愈敲愈起勁,對他的、呼喚冒若罔聞,一張臉寒得跟冰庫里的霜有得比了。


    楊永紫不知死活的踫了她一下,“喂,寶珠,你有沒有听到我在叫你呀?”下一秒,郭寶珠生氣的放下捶,霍然站起來,硬生生的逼退了楊永綮。


    被他中斷了誦經,郭寶珠滿臉不悅之色,口氣好不到哪去。“叫叫叫,我在替你積陰德,你在鬼叫什麼?”她氣沖沖的坐下來,用力的扯平衣裳。


    楊永綮馬上來到她身邊跟著坐下來,嬉皮笑臉地問︰“怎麼啦?火氣這麼大,更年期來啦?”


    臭老頭、死老頭,為老不尊,哪壺不開提哪壺。“少跟我說話,我不想理你!”


    “干嘛這樣,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嘛!”


    “我說?我說了你會听嗎?”她側過頭問他。


    他真點了這個頭,而且還回憶道︰“年輕時,不都是你說了什麼我就做什麼。”


    "好,那我說。你不要再阻止楚懷的戀情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成全他們吧!”


    他大喜。“楚懷戀愛了?我怎麼不知道,對象是誰呀?”


    “是林麗明。”


    頓時,他變臉了,霍地站起來。“他還在跟她來往?”


    “不然你以為我說誰呀?我見過那女孩子,很有才氣,對楚懷也是一片真心……”


    “夠了!”他打斷她的話,“我已經說過不準就是不準,你也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竟然還私下去見她!”


    “我總得了解一下兒子喜歡的女孩子是怎樣一個人呀!哪像你,只憑片面之詞就否定人家,甚至還去傷害人家!”


    “我只是給她一點教訓。”


    “真的是你?這是流氓的行為,你不覺得過分了嗎?要是真的傷家人怎麼辦?”


    “我吩咐過,只是給她一點教訓。我是為楚懷好,他要是跟林麗明逢場作戲也就算了,偏偏他認了真,這怎麼得了!會毀了他的前途呀!”


    她跑到他面前,“他多大的人了,還要你去操心他的前途!你不要在那邊瞎操心了好不好?你一定也見過麗明本人,難道你看不出來她其實沒有那麼差,她的氣質、她的風範,不輸給任何一位千金小姐。”


    “我承認她的氣質不錯,但她在酒店上過班,卻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她生氣的抗議,“你不要老是兜著她曾在酒店上班這件事一直轉,想想我吧!”


    “你跟她它不一樣,你是以完壁之身跟了我……”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還請求這個,我真不曉得該怎麼說你。唉!這問題我是無法回答你。年輕人喜歡就好,你不要去干涉他們。”她已經說得口干舌燥了。


    見郭寶珠一反常態維護林麗明,楊永紫就有氣他不悅地問她︰“你干嘛一直護著她?她是你什麼人?”


    “她……她不是我什麼人呀!她只是……只是……”一時之間,郭寶珠找不到適合的辭句,語塞了。


    想到楚懷,他捺著性子解釋說︰“做父親的會害自己的兒子嗎?現在的社會跟以前我們那時代不尸樣了,人人唯利是圖,今天隨便一個丑聞或膿聞就可以搞得你形象大跌,公司很快就會被有心人士整垮,我們不得不步步為營。所以,我才極力反對楚懷跟林亂明來往。你忘了數月前,應熙鬧的排聞嗎?”已經影響到他的形象了,之後,還有人報導一些不實的消息,說他販毒啦、誘拐少女、販賣人口、與黑道來往,你瞧,這就是現實,我們不得不小心,你懂嗎?”


    她無話可說。


    “既然你見過她,我看由你出面或許會比較好。”


    冰寶珠遲疑地問︰“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叫她離開楚懷?”


    她突然想起楚懷防備著她的那一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任何人都別想將麗明從他身旁奪走,他甚至會跟那個人拼命;而她也不想這麼做。


    硬拆開兩個相愛的人,那太殘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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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婚的日期是愈來愈近了!


    慧娟這個待嫁新娘根本就沒時間對未來緊張、茫然、惶恐不安,因為白家二老每天都會抽時間和她聊天,要不就是討論結婚事宜。白家是虔誠的天主教徒,所以婚禮會在教堂舉行,又因為結婚後沒多久他們就要移民去加拿大,有好多繁雜的手續要辦,讓她每天累得倒在床上就睡,什麼心思都沒有,還連帶瘦了兩公斤,看得白君毅心生不舍。還好這一切就快告一段落,否則婚還沒結,他就要先帶慧娟逃到國外去了!


    這天,白家二老帶了大包小包,協同白君毅和白君豫又跑來慧娟住的地方。當寧靚好心且雞婆地打開慧娟的衣櫥審視時,看到沒幾件新衣,她二話不說,連聲催促白君毅趕快帶慧娟上街去挑幾件漂亮的衣服。


    “不用了,伯母,我已經買了很多新衣服,真的!”


    寧靚滿臉不高興,“你叫我什麼?還不改口,講那麼多次了!”


    “媽。”慧娟羞怯地喊了一聲。


    “嗯,听起來順耳多了。”寧靚笑逐顏開,開始趕人。“好了,趕快出去吧!晚上記得回來吃飯。”


    “媽,這怎麼好?你放著,我會早點回來煮晚飯。”慧娟急著說。


    白建武“唉!”了一聲,對慧娟說︰“你什麼事都別管,盡避出去添購一些需要的東酉,你想煮飯,還怕以後沒機會嗎?”


    她望著白君毅,想微詢他的意見。白君毅說︰“就照爸媽的意思好了。”


    “嗯。”她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但白君豫擰皺了雙眉,哀聲怪叫︰“天啊!我猜一定又要吃一些有的沒有的補品。”


    “什麼有的沒有的,那可是昂貴的中藥材!咱們女人吃最好了,補血又補氣,男人吃了身體壯壯。”听寧靚說著新新人類的用語,可見她還滿新潮的。白君豫縮縮鼻子,“是啊!血、氣都沒補到,反倒補得我"痘花"一直長。”


    “我喜歡吃女乃女乃炖的補品。”


    “還是小琳最乖、最捧場!”


    白君豫對小琳扮了一個鬼臉,“好啦!我跟小琳約好去看電影,晚上回來吃飯。”


    小琳仰著頭疑惑地問︰“我們要看哪出電影?怎麼沒听你說?”


    “哎呀!就是看電影嘛!少羅唆!走啦!”她不自在地敷衍,趁寧靚發覺不對勁之前,奪門而出。老媽最愛限制她的行動了,趁還沒回加拿大之前趕緊玩個夠,以後就沒這麼自由羅!


    “慧娟啊!你就跟君毅上街看看,有什麼喜歡的就買回來,不要擔心錢的事。”寧靚說完後,轉頭看了丈夫一眼。


    白建武對兒子招了招手,兩個男人遂到外面,留給寧靚講話的空間。


    都老夫老妻了,默契還是好得不得了!寧靚寬慰地想。


    “媽,你有話要跟我說?”


    “對。你是不是覺得奇怪,為什麼我會接受你當我兒媳婦?”


    突地,慧娟心里有些微的不安。“是的,我是曾想過,但我想不透。”


    寧靚笑了一下說︰“當白君毅跟我說起你的背景時,有一剎那我沒有辦法接受,後來得知你是為了女兒而委屈自己,我心里就想,君毅都不在乎……喔不!應該說君毅都肯相信你,那麼,我們是否也該試著去了解你、接納你。到底,人沒有十全十美的,如同月亮,有圓缺、有明暗。再者,我認為為孩子付出這麼多、犧牲這麼多,即使方法有誤,也應該得到原諒與寬恕,你說是不是?”


    “媽……”听到她這一番話,慧娟不安的心總算得到釋放,充塞整個胸腔的只有滿滿的感動。


    “我不會因為你是再婚而對你心生偏見,君毅若有不對的地方,也是我這個做母親的疏忽,你可要多多包容,我會教訓他的。”善惡分明的寧靚如是說,一方面表明心態,一方面讓慧娟知道她這個做婆婆的是不會偏心的。


    “媽,謝謝你!”說罷,她就要屈膝跪下去了,寧靚眼明手快把她扶住。


    “哎喲!別拆煞我這把老骨頭啦!快把眼淚擦一擦,開開心心出去購物,免得君毅說我欺負你。本來我是想跟你們一起去的,可是,建武叫我不要做"老"電燈泡,所以,我就只好待在家里和你爸大眼瞪小眼。”寧靚幽默地說。


    慧娟笑著把眼淚擦拭掉,正好兩個男人也結束他們的談話。


    于是,一對新人手牽手愉快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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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個小時逛下來,腿即使不酸,手也酸了——東西買太多所致。


    他們坐在百貨公司的休息室吹冷氣、喝飲料。白君毅含笑問道︰“累了嗎?”


    慧娟出聲討饒︰“累翻了!我們不要再逛了好不好?”她斜倚在桌子。


    他看了看擺在腳邊的東西,又轉過頭說︰“再逛一下吧!我覺得好像沒買到什麼。”


    慧娟坐正身體,正色道︰“已經刷了六萬元了,還不多呀?”


    他一派溫和的笑著。“沒見過像你野心這麼小的女人。就我所知,有些女人逮到機會,甚至會把卡給刷爆了。”


    “很可惜,我是"有些女人"以外的那些女人,算你好運。”


    良久,他只是靜靜欣賞她,然後才說︰“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人。”


    被他這麼一贊美,慧娟不曉得該說什麼,只好紅著臉低著頭,拚命喝她的飲料。


    他握住她的手。“不要感到害羞,我贊美你、欣賞你或者買東西給你,都是我想做的、應該做的;接受它,等于接受我的愛。”


    “你給的已經很多了,而我……”她迅速看他一眼,又把眼光調向別的地方,小小聲地說︰“知道你對我的愛。”


    白君毅更加用力地握緊她的手,隨後莫名其妙大聲嘆道︰“這里真不是示愛的好地方,听你一句告白,害我想不親又不能親,想抱又不能抱,只能干瞪眼,教人怎麼服氣嘛!”


    天啊!他想一吐心中不快她能了解,但也不需要說給眾人听吧!她趕緊把頭轉向旁邊,躲避其他客人投射過來的眼光及發出來的輕微笑聲。她抬眼和他對視,只見一股童心未況的頑皮笑容出現在白君毅的臉上,慧娟忍不住噗妹一聲笑了出來。


    “你約!”她一副不曉得該拿他怎麼辦才好的口吻。


    “怎樣?”


    “有時候像個大人,有時候又像個小男孩,我還以為只有女人會這麼多變,沒想到你也這樣。”


    “逗逗你嘛,讓你開心呀!我喜歡看你笑的樣子。”


    她嬌羞地斜睨他一眼。“什麼嘛!老說些讓我回答不出來的話,這樣子你就高興啦?”


    白君毅但笑不語,依舊深情地望著她,同時也用眼角余光留意位在慧娟右後方的一名陌生男子——他一直往他們這邊看,不曾移動過視線。


    他看他們的眼神不懷好意,偶有憤恨怒火自眼中發出。他暗想︰他曾得罪過他嗎?仔細回想,他有點像是上次攻擊慧娟的那個人,但是可能嗎?


    算了,可能是誤會吧!趁慧娟還沒看見他之前趕快離開,免得嚇到慧娟。他招來侍者,刷過卡後;很快的走出休息室。不料,那名男子竟也尾隨在後,跟著他們來到地下停車場,在上車之前,攔住他們。


    “周廷光?”慧娟又驚訝又生氣地問︰“你又來干嘛?”


    白君毅忙將她推至身後,到這個時候,白君毅可以確定上次攻擊慧娟的就是他。


    周廷光掀掀嘴角笑了笑,狀似不經心地說︰“我說你上次怎麼這麼絕情,原來是的上一位富有的凱子,難怪不理我。嘖嘖!真不簡單啊!瞧你們大包小包的。敢問是在辦年貨還是辦嫁妝?”他的口氣听起來嘲弄的意味多,誠心的成分少。


    白君毅氣定神閑地回答他說︰“慧娟就快嫁給我了。”意思就是︰你別再想染指她了!


    周廷光一听,臉色真可比得上放置多日的豬肝——既臭又難看。


    “賤人!”


    他一股怒氣上來,就要揮手打她,白君毅豈會坐視不管,雖然周廷光以前是體育老師,可是長期吸毒讓他的體格從“洛基”變成了“弱雞”;而白君毅不但長得比他高,還比他壯,所以單手輕輕一撥,就把他打得跌在地上。他很快的爬起來,想要再給白君毅一拳時,正好守衛向這邊走過來,他才沒下手,但也撂下狠話——


    “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哼!”


    白君毅堅毅地回他一句︰“我得到的,定會盡全力保護!”迎戰意味相當濃厚。


    “好!你等著!”口出狂言後,他倉皇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白君毅倚在車旁替慧娟慶幸,“幸好你已經和他離婚了,否則在他的婬威之下,你們母女倆豈不是飽受威….”娟,怎麼了,臉色這麼白?”他才說一半,轉頭瞥見慧娟臉色不對,慌亂的繞過車子來到她身旁,將她擁進懷中,拍拍她的背,焦急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起往事讓你害怕,對不起……


    究的另搖頭,伸出手指點住他的唇,“我沒事,真的!雖然想要忘記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但現在他對我們已不再是夢魔了。”


    他松了一口氣,放開她,改握住她的手,打開車門讓她先坐進去,再將購買的東西全部扔至後座,然後屈身在她面前,用手指將她打結的眉頭揉開來。


    “結婚後,我們就會飛往加拿大,除非他神通廣大找到我們,否則,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而他,如果不知悔改繼續吸毒,總有一天會出問題的。所以,你不用再擔心了,嗯?”


    “嗯。”她點點頭,逐漸有了笑容。


    “還想再逛街嗎?”


    “回家吧!我肚子餓了。”


    “很好,我也餓了。走了,回家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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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中午休息時間,楊楚懷的辦公室來了一名不速之客,吳秘雖然很盡責地執行她的工作,不讓那人進來,因為她穿著挺……呃,深沉的。總經理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嘛!所以吳秘什麼也沒問,就把她攔阻在門外。可是來者意志非常堅定,任誰也阻止不了她,因此,她就這樣闖入楊楚懷的辦公室。


    看到她之後,楊楚懷對吳秘說︰“沒事,我認識她,你下去吧!”


    “是。”


    她用戰贏的眼神瞪了吳秘一眼。


    “你來,想必已經查出些結果了,說吧!”


    陳雅琪兩手一攤,大聲說︰“沒查到!”


    “那你來干嘛?”


    “看你呀!”她理所當然的回答後,曖昧的欺上前去,“我的"前,未婚夫。”


    他懶得跟她窮攪和下去,東西收一收,就自行走出辦公室。陳雅琪緊追不舍,最後竟強行坐上他的座車,攆也攆不下去,楊楚懷只好把她帶到攸竹那兒。


    當麗明看到楊楚懷帶著一個陌生女孩,並沒有吃醋,反倒主動跟她打招呼。“嗨!”


    “嗨!我叫陳雅琪,是楊楚懷的"前"未婚妻。”陳雅供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他忙解釋︰“別誤會!她亂說的,根本沒這回事,都是……”


    麗明一臉笑意盈盈,害楊楚懷講不下去了。他疑惑的問︰“你在笑什麼?”


    “不用解釋,既然她都說是"前"未婚妻了,我又怎麼會在意呢!”


    “真的?”他松了一口氣。


    陳雅琪嘲笑他︰“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誰希罕你呀!”她轉向麗明說︰“上次你出事時,是我送你們去醫院的,然後他請我幫他查一些事情,可惜我沒有查到。”


    “查什麼事?”


    “就是……”


    “你給我閉嘴!”楊楚懷生氣地斥責,“辦事能力不足,還敢在這邊嚼舌根!”


    陳雅琪很委屈的撇撇嘴,“這麼凶,查就查嘛!你以為我查不出來呀!走著瞧!”一生氣,她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楚懷,那件事算了,別再去追究它了,我已不在意了。”她擔心真讓他查出來指使者是他父親的話,不曉得他會有怎樣的反應。


    “你可以不在意,但我不行!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有權力去傷害他人。”


    “查出來又能怎樣呢?如果是你父親所為,你要跟他吵嗎?如果是楊應熙,你要跟他打架嗎?”她幽幽地道︰“為了我,不值得呀!”


    楊楚懷輕柔的握住她的雙臂,注視著她,“如果我連自己所愛的人都保護不了,縱使我賺到全世界的財富又怎樣?一切都變得沒意義。告訴你,不是只有女人想在感情上有所寄托,男人也一樣,半生尋尋覓覓,不就為了要找個生死相依的伴嗎?你說是不是?”


    她緩緩的點了頭︰“是。”听得感觸頗深,也為之動容。“可是,楚懷,你知道嗎?這些話自你口中說出,多少頗讓我驚訝。最起碼我認為像你這樣的富家子弟要跟別人談愛情觀是挺不可思議的一件事,就我以前工作場所接觸,他們不是跟著長輩有樣學樣,要不就是游戲人間,一旦出事,再用錢擺子;雖然惹了不少女性傷心,但仍然有女人趨之若騖。”她偏著頭又說︰“到底這是金錢交易還是感情交易,我並不清楚,不過我知道,這種事情一百年、一千年後照舊會發生。所以我不懂,你怎麼能如此與眾不同,對感情這麼執著、認真?”


    他抬頭望著窗外天空上的白雲說︰“那是因為我自小看多了爭風吃醋的場面,別忘了,我媽也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她雖然生性堅強,但也敵不過妻子之間互相造成的傷害,所以她暗地流淚、悔不當初;我看見我媽悲傷的樣子,心里就暗暗發誓,以後絕不讓我的妻子受這種委屈。就因為對感情的認知與他人有所不同,連帶的,交女朋友時就不是那麼積極,沒有也好,有也好。”


    “原來是這樣。”內心的疑問總算有了解答。


    “至于陳雅琪她……”說到她,就會想到那天所發生的事——麗明差點被沾染,他不想又勾起她恐懼的回憶,所以輕描淡寫地帶過︰“她只是我最近認識的朋友,我父親想介紹她跟我交往,我沒要,因為我有你了。”


    “喔!楚懷……”


    他深情款款的望著她,問︰“相信我的真心嗎?”


    她把手平貼在他胸前,“我愛你。”


    他滿意的點點頭。“很好,我也一樣……”說罷,便低頭吻上她的紅唇,她則帶著一絲興奮的輕顫迎接他的探索。


    好不容易兩人各自找回自己的神智與呼吸,楊楚懷幫她理了理被他弄亂的衣裳,忽然想起——


    “君毅他們什麼時候結婚?”


    麗明有點大驚小敝的喊︰“你不知道?你是他的好朋友,你竟然不知道他的結婚日期?”


    他不以為然,“這有什麼大不了,是他要結婚又不是我,我記那麼多做什麼?”


    她被他打敗了!“是下個星期天,楊先生!到時候,可別忘了,還有項雲天,咦?好像好久沒看到他了,他跑哪去了?”


    “誰知道他跑哪去?不過,可以確定一件事,他還在地球上就是了。”他不在意的聳聳肩。


    什麼爛回答嘛!“你真正想說的是,他還活著,對不對?”


    他報以一笑,“三賤客少了一個,怎麼看都不對勁,婚禮上他要敢不出現的話,就把他登報作廢!”


    “或者發出全國通緝令,追捕他?”


    “好主意!”


    兩人算計得很高興,不曉得遠在天邊的項雲天,頸項之間是否覺得涼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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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麗明設計的作品是愈來愈受歡迎,她的知名度漸漸打開,訂單也應接不暇,難怪攸竹要說︰“麗明,你真是本店頭號財神爺。”她笑盈盈的兩顆眼楮閃動著“S”的符號。“要喝茶嗎?"抓龍"嗎?還是要看報?不要太累了,坐下休息吧!”


    “攸竹姊,你不要這樣狗腿好不好?”


    “不行!我心里不平衡,一定要藉題發揮。”


    麗明將布尺抱在胸前,倚在桌邊,好笑地問她︰“你哪里不平衡啦?”


    攸竹脂了指心的位置。“這兒!你現在是愛情事業兩得意,看得我既羨又妒。”


    “我的好攸竹姊姊!你剔忘了,我再怎麼厲害還是依附你而生,沒有你,就沒有我,真要說不平衡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呀!”


    “那愛情呢?”她斜睨她一眼。


    “項雲天不錯,黃金單身漢。”


    “拜托!他比我小耶!讓人說我老牛吃女敕草我才不要呢!”


    “機會是你自己不要的喔!”


    “我……”一句話堵得她死死的,她沒好氣的瞪了麗明一眼,“這一回合算你贏。”


    “我從來沒贏過。”她黯然說道。


    哦喔!觸動她心底的痛了。


    “別這樣嘛!往好處想的話,楚懷他媽媽似乎很喜歡你,這是好現象。慢慢來,情勢總會改觀的。”攸竹抱住她的肩,給予信心與鼓勵。


    “希望如此。”


    攸竹滿懷希望地說︰“那麼到時候我們就是姑媳了。哈哈!一定要好好虐待你、凌遲你,要你早上五點就得起床洗手作羹湯,不得偷懶!”


    “攸竹姊,你有虐待狂!”麗明一副惶恐樣。


    “沒辦法,在家被欺壓太久了,人格發展有問題,我……”


    “攸竹姊!你快下來,門市來了幾個……幾個人,說要找麗明……啊……”助理在對講機里慌張陳述,但沒講完,話筒就被人搶去了。


    “喂!麗明,你要是想我把樓下給弄得天翻地覆,你就盡避躲在樓上別下來啊!”


    “喀啦!”電話掛斷了。


    麗明和攸竹相覦一眼後,趕緊奔下樓。但見所有助理縮在一個角落,陳志超率領兩個小唆羅佔據了一樓門市。


    “阿超,你到底想怎麼樣?”又被他找到了,他活像個水蛭,甩也甩不掉!


    “你總得讓我在老板面前有個交代啊!”


    “你老板是誰?我不認識。”


    “你差點就成了他的人了,怎麼會不認識?”他賊笑,一邊把玩手上的仙女棒。


    “難道……是楊應熙?”


    “對——”他把聲音拉的好長。


    攸竹不相信。“你亂講!楊應熙怎麼會認識你這種小角色?”


    “攸竹姊,不要……”


    “小姐,你講話客氣點,這是你的店吧!我可不想讓你整理得半死。”言下之意就是別惹毛他,否則,就砸了這家店。


    “你砸看看哪!”攸竹生氣了。


    陳志超果真拿起椅子往玻璃櫥窗甩去,破碎的玻璃散滿模特兒的衣服上,他還不罷手,再度抄起原先那張椅子,眼見模特兒就要遭殃了,麗明沖到他前面阻止他。


    “夠了!阿超,別再砸了,有話好說,但是要我跟你走,那是不可能的。”


    “當初我收了他一筆錢就是要把你交給他,只是你後來跑掉了;你既是他的人,又是他的貨物,所以,這件事恐怕由不得你。”


    “我就不相信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搶人!”攸竹再度挑釁。


    “小姐呀!我的姑女乃女乃!要不是我老板有交代不能傷害她,要讓她跟得"心甘情願",我阿超有什麼事是不敢的,嗯?”


    “阿超,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麗明痛心的問。


    他皮皮地笑著說︰“時勢造"狗熊",我也是為了討一口飯吃。”


    “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我給你時間考慮考慮。不過,別想再逃了,不管你逃到哪兒我都可以找得到你,而且,你也不想連累你的朋友吧?我們走,哈哈哈!”


    終于,他們走了,像蝗蟲離境般,留下滿目瘡痍。


    助理們不安的問︰“攸竹姊,怎麼辦?”


    怎麼辦?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尤其是听到他們說他們的幕後老板竟是楊應熙後,她更是腦袋一片空白。黑道?販賣人口?天啊!那些小報消息是真的?但為什麼?以家里的經濟情況、老爸雄厚的背景,楊應熙怎麼會弄到這種地步?他到底還做了些什麼?她看向麗明,忽然明白某件事,楊應熙跟楚懷都愛麗明,會不會……楊應熙只是要爭一口氣?


    “攸竹姊,對不起,給你惹麻煩。”


    她環顧四周,搔搔頭,說︰“那不是你能控制的局面。楊應熙是被大媽寵壞的,從小就是要什麼有個麼,當初,他想娶你回去當他的小老婆時,多少有點看我老爸有樣學樣,只是後來被楚懷阻止了……”


    “我沒有答應他!”


    “但楊應熙以為是楚懷從中作梗。這點並不重要,我想最讓他不服氣的,就是後來你們兩個竟然在一起,所以,他說什麼也要得到你。”


    “你父親不知道這件事嗎?”


    她搖搖頭。“看樣子是不知道,不過,也該是讓他知道的時候了。但我們已經是大了,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動不動就到父母親面前去"告狀",哎呀!”她煩躁的揮了揮手,“不管他了,我馬上打個電話給楚懷,叫他趕快想個辦法,看是要把你藏起來或者怎樣。不能讓那個阿超真把你帶走!”


    說罷,就要拿起電話撥號了,麗明卻搶過話筒掛下。


    “我不能一走了之,會連累你的。”


    她反問麗明︰“難不成你要跟那個叫阿超的人走?”


    她認真地考慮了,“我……或許這是唯一的辦法,畢竟由于我,給你們帶來太多太多的麻煩了,在這樣下去,大家都不得安寧。”她心里愧疚得很。


    “只怕你走了之後,就換楚懷不得安寧了。”攸竹有點生氣的瞪了她一眼,因為她的決定讓人有點生氣。


    “為什麼?”


    “我們這里的人全都知道楚懷對你的感情,你這麼一走,教他以後怎麼辦?”


    “就是啊!”其他助理附和著。


    “他對你是認真的,我從來沒見過他對哪個女孩于這麼好過,甚至不惜與家人翻臉。”


    她頭垂得更低了,“所以我才愈發覺得自己罪過。”


    攸竹十分樂觀,“算啦!我們家的情況本來就不能用常理去想,事情雖然難解決,但也不是辦不到;你是楚懷的女朋友,也算是我的妹妹,你的事我會幫你擔待的。”


    在困難的時候,感受到友誼的包圍與幫助,使得心慌意亂的麗明流下眼淚,“我不值得你們對我這麼好……”


    “誰說的?看楚懷那個大男人對你那股體貼溫柔的樣兒,我覺得值得。”攸竹調皮的笑著。


    “謝謝!”她終于露出一抹如陽光般的笑容。


    攸竹突然一改輕松的笑顏,故作嚴肅的喊︰“那還不趕快收拾!”


    所有的人再度動起來,沒有人再去想剛才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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