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錯陽差對對踫  第七章
作者:童心
    所謂“一年之計在于春,一日之計在于晨”。


    昨兒個一夜高枕無憂的老女乃女乃在梳洗過後,愉快地走向餐桌,好像賺了個孫媳婦,便把丟了個兒子的事全忘光了。誰教兒子不平氣,不能娶房媳婦好傳宗接代呢?


    只怕從今而後,老女乃女乃會成天盯緊人家的肚皮算計著。


    “咦?”老女乃女乃望了一眼桌面,立刻蹙眉。“黃媽!”她大叫著。


    “什麼事呀?老太太。”黃媽趕了過來,手往圍裙抹拭著。


    “這是什麼?”


    黃媽瞧了一眼,回道︰“牛女乃呀!”


    老女乃女乃的眉頭攏得更緊了,“是你做的?”她真懷疑,黃媽在雲家少說也待了十年,不可能不明白她的習慣,而她一向討厭喝牛女乃的。


    黃媽正愁著臉為難時,紀菲笑吟吟地從廚房走出來,手里還托著盤子。


    “是我啦!女乃女乃。”她將煎好的蛋餅放在泉上,“女乃女乃,您起得可真早!”


    原來是那未來的孫媳婦。


    老女乃女乃的臉色稍稍和緩了些,“語嫚,原來是你……不過,以後這種事交給黃媽做就好了。”她轉而責備黃媽,“你怎麼讓她做這種事呢?人家才剛來--”


    “女乃女乃,這不關黃媽媽的事,是我拜托她讓我幫忙的嘛!再怎麼說,我總得學著一點,不是嗎?”


    話是不錯,可是……這麼多年來,她早已養成晨起一杯咖啡的習慣。


    紀菲將熱呼呼的牛女乃推至女乃女乃面前,“女乃女乃,您嘗嘗看,會不會太甜?”


    老女乃女乃被“逼”急了,只好求助地望了黃媽一眼。


    “我看這樣子好了,語嫚小姐,我還是替老太太換杯咖啡來。”黃媽豈會不明白老女乃女乃不忍拂逆人家的美意,她也沒想到讓那女孩“放手一搏”,會把老女乃女乃的“忌諱”給搬上桌。


    “咖啡?!”紀菲怪叫著,“為什麼?牛女乃不好嗎?還是女乃女乃不喜歡?”她微微低頭,充滿失望和歉意的神態,令人心生不忍,“對不起,女乃女乃,我一直以為女乃女乃會喜歡牛女乃的。人家說牛女乃可以養顏美容,我看女乃女乃的皮膚保養得那麼好,以為是因為常喝牛女乃的關系,所以……沒想到女乃女乃不敢喝牛女乃!”


    “誰說我不喝牛女乃的?!”被褒得暈陶陶的老女乃女乃逞強地說。


    于是,在黃媽瞪大眼楮的驚訝中,那杯牛女乃咕嚕嚕地跑到老女乃女乃的胃里。


    “女乃女乃,你……在喝什麼?”不知何時下樓的雲皓見狀,訝異地問著。


    “大驚小敝的,不就是一杯牛女乃嗎?”女乃女乃拭了拭唇角。


    真的是耶!他簡直不敢相信,昨夜紀菲才纏著他問女乃女乃的喜惡--當然,牛女乃的禁忌他也說了--沒想到,一大清早紀菲就把“禁忌”端上台面,還讓女乃女乃喝下它?


    其實紀菲不過想證明一件事--只要方法用對,老女乃女乃並非外傳那般固執。她相信總有一天,“紀菲”這個名字也會跟這杯牛女乃一樣,讓女乃女乃樂意接受的。


    “你還杵在那兒干嘛?早餐是用來看的嗎?”女乃女乃被瞧得怪不自在的,只好板起臉孔對雲皓說︰“吃飽了,該上班去了。”


    上班?!一想到那成堆的公文夾,雲皓的腦子就嗡嗡作響,他虛應了聲,心不在焉地往桌上取了食物。


    “那是女乃精!”紀菲笑了。“喏!你的牛女乃在這兒。”


    雲皓尷尬地放下女乃精罐,連忙低頭牛飲著。


    他的行動電話驀地響起。會是誰呢?剛剛才和語嫚通過電話的。


    “喂--”他又飲了一大口牛女乃。


    “我是雲方。”


    “嗯--”雲皓來不及咽下。


    “別叫出口,否則有你好受的!”


    差點嗆著的雲皓的確不好受,他不自覺地瞟了女乃女乃一眼,發覺女乃女乃也在看他,雲皓的心狂跳著。


    雲方鏗鏘有力的聲音繼續傳來︰“你只要安靜的听我說完,然後讓我明白你已經听清楚就可以了。”


    原奉想問他身在何處的雲皓只好“嗯”了聲。


    “第一,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是我打的電話,女乃女乃不行,也包括你那位女朋友。”


    他可真神通廣大,連紀菲也知道?


    “嗯!”


    “第二,你必須記住,從現在開始,不論在哪兒遇見我,都不可以泄漏我的身分,更不可以叫我叔叔。”


    叔叔在搞什麼?難不成在跑路?或是加入情報組織?


    “那要叫你什麼?”雲皓月兌口而出。


    “閉嘴!隨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他停頓了一下,改以輕松的口吻問道︰“你的女朋友很漂亮吧?叫什麼來著?我怎麼給忘了呢?是丁什麼嫚的?還是--菲菲?”


    雲皓的心跳暫時停止。他看看女乃女乃和紀菲,發從現她們都以玩味的眼光瞅著自己。


    雲方那可惡的聲音又傳來了︰“其實這也不能叫怪叔叔的,是不是?連你自己都會把女朋友的姓名給弄錯,張冠李戴的,叔叔又哪記得那麼多?而且只要你听話一點,叔叔會忘得更干淨,行嗎?”


    “行……當然行!”雲皓感到芒刺在背,卻又苦不能言。


    幣斷電話,他猛灌著牛女乃。


    “誰打來的呀?”女乃女乃和紀菲幾乎同時開口。


    “沒……什麼,一個朋友而已。”他好忙碌哦!“吃、吃東西……”趕緊伸手取食物。


    “雲皓,你拿了我的餐盤啦!”鄰座的紀菲皺著眉頭。


    “啊?!”雲皓搔搔頭,咧著嘴傻笑。


    女乃女乃狐疑地審視他半晌後,搖頭嘆息地踱回房間,心想,這小子總有牽扯不完的風流帳,這回,看他該如何向語嫚解釋!


    待四下無人時,紀菲忙問︰“剛才是語嫚打來的嗎?”


    “如果是她就好了。”雲皓苦著臉。


    “那是誰?你說。”


    “是……”他欲言又止,考慮再三,終于決定暫時瞞住紀菲。


    一則因為叔叔的“恐嚇”,二則……“牛女乃”事址讓他懷疑,是否雲宅風水有異,怎麼菲菲才住進來就開始“詭異”起來,他不能不防著任何“搞破壞”的延續動作。


    胡亂搪塞一番後,雲皓急忙外出。


    紀菲快速地溜回房里去,只見她壓低聲音講著電話--


    “我不管,哥,你一定要幫這個忙……對!從現在開始跟住他就是了……”


    ****


    午後的陽光曬得人全身都懶洋洋的,蜷在搖倚中的語嫚打了個盹。


    醒來之後,她發現坐在前面不遠的“牛駛”正埋首于畫架內。


    “你在畫什麼呀?”


    雲方被她突然一問,慌得想收起畫布……


    都怪她!那紅通通知嬰兒般沉睡的粉臉觸動他內心的想望,好久不曾重執的畫筆竟再度啟用。


    “讓我看看嘛!”


    “不要,不行!”他怎能讓她知道,他一直在注視她的睡姿?


    “好啦!別這麼小氣嘛!”語嫚幾乎是撒嬌地。


    雲方逃命似的想藏起畫布,卻不小心踫倒了畫架。


    “看看你!不看就不看,那麼急干嘛?都弄倒了。”她彎下腰想幫忙收拾,“咦?這是……”她指著畫架旁的刻字--“雲方”。“你……哪本的畫架?”她結舌問道。


    雲方順手往屋里一指,淡淡地說︰“就是你隔壁的那個房間嘛!”


    “你……”語嫚一只手指著他,良久說不出話來。


    雲皓正好在此時出現。


    看見叔叔在場,他驚訝得同樣無法言語,和語嫚相同的姿勢。


    “叔--”他想到了雲方的警告,硬生生地把話吞下。


    語嫚突然有了反應,用身體擋在他倆之間,著急地說︰“雲皓,你別怪他,他根本不知情。是我不好,不該忘了把你的話告訴他,他才會去動那個『鐘樓怪人』的東西……那……那現在怎麼辦?”她好急,不停地檢視著畫架,“還好沒弄壞掉,否則,照你所說,你那個殘暴的叔叔會殺了我的……”


    雲方的確想殺人,但對象不是她,而是這個佷子。


    雲皓听見語嫚的話,活像個畸型兒,脖子都貼到胸腔了。


    語嫚見牛駛一臉殺氣的緊握住畫筆,可惱了,“牛大哥!你還不快點弄干淨放回原處,小心雲方那個『鐘樓怪人』剝了你!”


    她這一嚷嚷,差點沒把雲皓給嚷出心髒病來,他連抬頭接觸叔叔的眼神也不敢。


    “語嫂,這……沒關系的啦!其實……那一天我是唬你的,我叔叔其實是非常有風度、十分慷慨的,我相信……他不會介意把好東西跟別人分享的。”


    嗄?!語嫚可迷惑了,“是嗎?可是,你明明說他有病,而且性格怪異、冷酷無情又自私小氣的……”


    雲皓真想跪倒在地,懇求她不要再說下去了。這語嫚也真是的,記憶力好得過分。


    雲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掉頭進屋里去。他如果不躲進去捶兩下牆壁發泄一下,肯定會“氣爆”的。


    “其實牛大哥怪可憐的……”語嫚望著他的背影,開始後悔自己剛才的凶態。


    “牛大哥?他……你這樣叫他?”


    “是啊!他自幼無父無母,又受盡養父母的虐待,前不久丟了工作又死了老婆……”語嫚始終望向屋里,沒注意到雲皓的臉。


    如果不緊捂住嘴,他一定會大笑出聲。


    “那他叫什麼?牛駛?”叔叔真會挑假姓,牛?!蠻適合的嘛!


    “牛駛0”


    “嗯!哼!”雲皓發出怪聲,他告訴自己不能笑,以免惹惱了叔叔,可是,他實在忍不住了--“哇哈哈……哇哈……”


    牛屎?堂堂的企業少主改名叫牛屎?哈哈哈……


    “不許笑!”屋里、屋外的雲方和語嫚同時喝道。


    雲皓連忙用拳頭堵住大嘴,原來他的笑容會引起共憤。看來,叔叔和語嫚挺有默契的嘛!


    他們倆一起住在這兒,而且叔叔還重拾畫筆,這代表什麼?


    嗯……他得好好研究一番。


    ****


    紀秉均優閑的靠著駕駛座的椅背,自在地吞雲吐霧。


    對于任性妹子紀菲的囑托,他可不敢大意,反正就是跟著那個雲皓就對了。雲皓停妥車步向木屋,紀秉均索性也將車子停妥,卻懶得趨步跟進。


    其實他一向懶得過問妹妹的事,這倒不是兄妹交惡,而是問不問都一樣。盡避每次談到雲皓,紀菲視是一副“問不得也”的表情,可是,她的話匣子珍藏的全是心上人的名字,所以,紀秉均想不知道她和雲皓的事也難。


    他一向反對妹妹和那小子在一起,可是,在反對無效的情況下,也只好祝福她了。更何況紀菲屢次“搭救”他,他當然得“報恩”了。


    聯合妹子處心積慮的破壞父母苦心安排的相親,對爸和阿姨來說是殘忍了些,但對素有“超級男人”封號的他而言,無疑是解救他免受異類的摧殘,可謂功德無量。


    雲皓從木屋出來了,身邊伴著一個豐資綽約的女子跟一個偉岸男子。


    “語嫚,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盡快把名字還給你……”雲皓邊走邊窺伺著緊跟在語嫚身後的叔叔,突然,他促狹地說︰“喂!上回女乃女乃提的事,你還記得嗎?她老人家慧眼識英雌,說你挺配我叔叔的,你可以考慮一下哦!”


    “雲皓!”語嫚立刻漲紅了臉,跺了下腳,掄起拳頭作勢要揍人,“你再胡說八道,當心我反悔,立刻跑到老女乃女乃那兒告你一狀。”


    “好嘛,好嘛,我不說就是了。不過,說真的,我叔叔他哪配得上你?”他笑嘻嘻湊向雲方,“你說是不是呀?牛駛老大!”


    如果不是語嫚在場,雲方發誓一定用拳頭將這小子來個大解體。


    雲皓可不傻,趁自己尚未受到圍剿之前,他趕緊一溜煙地跑了。


    不遠處,車內的秉均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視線凝聚在語嫚身上……


    那般嬌嗔、柔美的神態,怎麼好生眼熟?


    可是,他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思考,為了圓滿交差,他只好發動車子,保持距離的跟蹤雲皓那輛勞斯萊斯。


    毫無警覺的雲皓正想打開音樂,電話又響了。


    唉!不會才溜班一會兒,就又被拘提了吧?


    “喂--”


    “雲哥,你猜猜我是誰?”聲音好嗲。


    “娣娜?”那濃濁的鼻音教雲皓不必猜就知道。


    “算你還有點良心,沒把人家給忘?。”


    娣娜的美艷、風騷和纏功的確令人難以忘懷,但是,有了紀菲,雲皓不敢再想入非非。


    “有事嗎?”他漠然地問。


    對方一陣緘默,然後侍來嗚咽聲。


    “你……好沒良心,竟然問我有什麼事……難道沒有事就不能找你嗎?以前你是怎麼對我的?一天沒見到我,你是連骨頭都發癢,現在可好了,拍拍就走人……”


    “娣娜,當初咱們分手時明明說好的,各走各的,互不干涉,而且你身邊不是有保羅嗎?”


    一談到保羅,她哭得天凶了,“別再提那個垃圾的名字……都怪我不好,居然瞎了眼看上那個沒良心的!他吃我的、用我的,居然還在外頭養女人……我恨不得殺了他!還是你好,不會欺騙我,只有你對我最好……”哭過的聲音更是嗲得讓人起雞皮疙瘩。


    “我……不是的,娣娜,我沒有那麼好,而且--”


    她不讓他說完,“你來看看我好嗎?”


    “這……不行哪!”


    “為什麼不行?”她又激動起來,“既然沒有人關心我,那我不如死掉算了……我手上現在有一百多顆的安眠藥,你可以不來,但麻煩你通知一下我家人到世界飯店六0四號房來收尸!”


    “喂、喂--”她掛斷了電話,雲皓氣急敗壞地猛抓頭發。


    怎麼辦呢?這耍真鬧出命案,會教他終生良心不安的!


    看來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絕活,還是令他無法不屈從。


    反正他只是去勸勸她,也好表明立場,絕不會對不起菲菲的……雲皓不斷的在內心自我澄清,雙手也自動轉動方向盤,往飯店馳去。


    秉均尾隨著他,直到他進入飯店房間,才當場愣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懊告訴紀菲嗎?雲皓到這兒干什麼?


    他的行動電話響起。


    “哥!怎麼一直沒回消息給我?你在哪兒?”是紀菲。


    “我……我在世界飯店。”


    “飯店?我叫你跟著雲皓,你干嘛--是雲皓在那兒,是不是?哥,你快說呀!”


    紀秉均只好照實出口訴她,心想,如果雲皓是清白的自是無妨;如果那小子真是“吃在碗里,看在鍋里”,那活該事跡敗露,也好讓妹妹死心。


    ****


    雲皓的嘴巴張得足以含住一顆大柳橙。


    他正費盡唇舌想勸阻娣娜尋死覓活,還來不及撥開娣娜環抱住他腰身的手時,紀菲竟闖了進來!


    “菲菲,你听我解釋,我什麼都沒做,真的!是她……”他把藥罐交到紀菲手中,“是她說要自殺,所以我才趕過來,我……”


    “雲哥,她是誰呀?”娣娜頗不是滋味的睨著紀菲,她從未見雲皓如此緊張過,一只玉臂仍不安分的往雲皓身上摩娑著。


    雲皓推開她,“別這樣,娣娜,她是我……女朋友。”


    “哼!我當是什麼呢!”透明睡袍下的肢體扭擺了兩下,她看著氣得說不出話來的紀菲,謔笑著︰“只是女朋友嘛!如果照順序來,有我在,還輪不到她呢!”


    “你住嘴!”雲皓此時恨不得把整瓶藥塞入娣娜嘴里。“菲菲,你要相信我,我承認過去的我確實很荒唐,但是,我跟她真的已經完全結束了。”


    “是嗎?”娣娜又搶話了,“那又怎麼樣?你跟這個什麼菲菲的,就不會成為過去式嗎?”她大笑,頭偏向紀菲,“別傻了,小女孩,你以為能抓住他多久?一個月?還是一年?是他的現在又怎麼樣?一通電話就可以讓他回到過去的。你來得真不是時候,唉!”


    紀菲倔強地忍住淚水不外溢,她決定,寧可當個失敗者,也不可當個弱者。


    “哦?”紀菲式的甜蜜笑靨終于出現了,“我倒覺得來得正是時候,否則豈不要錯過一出好戲?”


    她把瓶里的藥倒了出來,丟入馬桶,嘩地沖掉了。


    “雲皓來得好,否則豈不辜負你唱作俱佳的表演?他本來就很有愛心,尤其是對一個年華老去、孤苦寂寞的女人。而你本來就值得同情,而為了強拉一個男人到房間來,還必須大費周章的拿維他命丸充當安眠藥,唉!”這紀菲可真是“菩薩心腸”,說得娣娜一臉青白。“其實又何必那麼麻煩呢?只是要個男人嘛!一通電話到牛郎俱樂部,豈不更直接?”


    “你--”娣娜撒野地想沖向紀菲,卻被一旁的雲皓拉住,“你想干什麼?原來你騙我?!”


    見娣娜無話可說,雲皓拉著紀菲要走。


    “你這只小狐狸精,別得意!你以為你是誰?雲皓曾經說過,只對他孩子的媽忠實,你什麼也不是,只是下一個被淘汰的女人!”娣娜怒吼著。


    紀菲站在門口,不疾不徐地轉過身,“我會是他孩手的媽。奉勸你一句真心話,維他命丸服用過量並不會使你青春永駐,雖然--你的確需要那玩意。”然後,昂首跨步離去。


    雲皓這會兒總算見識到小貓眯的利爪,他在心里捏了把冷汗,原來自己懷里一向溫馴的小東西,張牙舞爪起來是這般狠毒,今天自己如果……


    他發誓,再也不敢了。


    “菲菲,你好厲害,怎麼知道那些不是安眠藥?”


    “我猜的。”


    “猜的?!那……”


    “放心吧!我已經將它沖掉了,就算真的是毒藥,她也吃不到。”原來紀菲並未趕盡殺絕。“雲皓,如果我今天沒來,你跟她會不會……”


    雲皓立刻搖晃著頭,舉起一只手,“我發誓--”


    “男人的誓言就像不摻防腐劑的食物,吃了令人心安,卻容易腐壞變質!”


    紀菲愈冷靜,就愈令他心急,于是,雲皓扯著咀喉嚨大喊︰“你要相信我,我愛你,真的只有你一個,我雲皓只愛紀菲一個!”


    他的宣誓立刻惹來過往群眾的駐足、觀望,一些一不相干的人圍著他倆,等著紀菲的反應。


    她窘得紅透了嬌靨,“討厭!走了啦!”


    “那你是相信我了?”


    “好啦,好啦!”她大感吃不消,不過,對于雲皓的當眾示愛?卻又感到甜絲絲的。


    娣娜的話一直在她腦子里打轉,另一個奇怪的念頭在她心中萌芽--她要當他孩子的媽。


    ****


    總算逃過一場紅粉劫數的雲皓,還來不及額首稱慶,又面臨另一場苦難--


    那個化名“牛駛”的叔叔雲方有要事召見!


    他不知該負荊還是披盔前往?反正又是一場“浩劫”!


    不過,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雲方非但沒有演出“叔叔復仇記”,反倒像個老朋友般親切,而且不時詢問著女乃女乃的近況和有關公司營運的情形。


    雲皓一一回答他,也把尹袖受他牽連而遠征美國的事說了。


    “你既然都回到台灣了,為什麼不回去看看女乃女乃?”雲皓忍不住抱怨。


    雲方只是避重就輕的說︰“過些日子我自然會回去。今天我約你見面,主要是想跟你談談語嫚的事。”


    語嫚?!這個雲皓可感興趣了。


    “好啊!叔叔想知道什麼,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難得叔叔會對女人感興趣,看來,女乃女乃沒說錯。”


    雲方眼中光芒一閃,“雲皓,你是變笨了?還是變得更有勇氣了?難道你不知道,我不喜歡人家開這種玩笑?!”


    雲方是在暗示他︰再說下去,“新仇舊恨”會一並算上。


    “可是,語嫚真的是個好女孩嘛!”


    “天底下的好女孩多得是,難道都必須住進木屋去?”雲方察覺到自己的言不由衷。


    “怎麼,叔叔,你真的不歡迎她?可是,我看你們處得不錯呀!”


    有嗎?雲方被他的話弄得心頭亂糟糟的。


    “好了!別耍嘴皮子了。我今天找你來,主要是告訴你,這幾天語嫚一直在找工作,你為什麼不幫她的忙?”


    “我有啊!”雲皓無可奈何地攤開雙手,“我也曾想透過人事部安排她進公司,可是她不肯,說什麼背負人情包袱,工作會有壓力。唉!真是的,語嫚就是這麼固執!不過她真的很聰明,是一個人才,只可惜沒能投胎到一個完整的家庭,唉--”又是一聲長嘆。


    “是可惜,就像一個好人家里生出了個智障兒!”雲方陪他嘆道。


    “你是在就我嗎?”雲皓眨著眼。


    “當然!”雲方譏笑他︰“你不是智障,是什麼?想幫她找工作,不一定要在雲氏企業吧?難道你不會暗中安排嗎?白痴!”


    “哦!”雲皓覺得好倒楣,卻又不敢吭聾。


    “還有,她的房子不是被燒了嗎?重建需要一筆經費,這件事也交給你去辦!”


    “我?!”雲皓終于有話可說了,“叔叔,我是很樂意幫語嫚的忙,可是,我……哪來的錢呢?”


    “你沒錢?!”雲方覺得好笑極了,“怎麼啦?女乃女乃又對你使出致命的絕招,封鎖你的經濟來源了?”


    “也不算封鎖啦!只是稍作調整而已。”雲皓怪不好意思地。


    雲方也明白,雖然雲氏財力雄厚,但母親一向是“嚴以待已”,而對“視如己出”的雲皓自然也不例外。


    “咦,那件不是還有部車嗎?”


    “叔叔呀!”雲皓立刻呼天搶地,“那可是我唯一的寶貝了,再說,如果把它給賣了,女乃女乃一定會一拐杖打死我的,而且那也賣不了多少錢嘛!”


    要雲皓拿出個百余萬也許不成問題,但在女乃女乃沒有充分授權之前,上千萬的資金可就有困難了。


    如果雲方不是生怕行蹤暴露,不方便調動公司資金,數千萬對他來說,根本不足掛齒。


    “算了!我自己再想法子好了。那工作的事情,你可得給我辦好。”


    “是!”雲皓大大地行了個禮。“叔叔,你一直急著替語嫚找工作,是不是……希望語嫚有了工作之後,趕快搬出去?”雲皓故意問。


    呃?這點雲方倒沒想到。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離開木屋,就好像……她原本就屬于那兒。


    “叔叔,替語嫚找工作的事急不急呀?我最近可能比較忙哦!”


    “哦!無妨!慢慢來,不急、不急……”他恍惚地應。


    雲皓在心中嘻嘻笑了兩聲。


    好玩!傳統、拘謹的語嫚,搭上個又臭又硬的“老頑童”,可有好戲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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