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你,我買單  第五章
作者:童心
    甄嵐果然把禹軒帶回住處,自認為這是明智選擇的她可有一番自己的考量。


    首先,這里算得上隱秘,若真要攤牌,至少她干下的那些勾當不會惹來閑雜人等的旁听;再來,當然得做好隨時可能翻臉的準備,自恃身手不錯的她,十分“仁慈”地不希望他被扁得鼻青臉腫時,還得遭人側目指點。


    她真的會動手,只要他敢輕舉妄動。


    禹軒隨著她來到這間小鮑寓,不急著打量周遭的他,反倒對她的神情感到十分有趣。


    瞧她一副謹慎戒懼的模樣,敢情是想拚命?


    不過,曾目睹她大發雄威的英姿,禹軒還是提醒自己小心隨時可能飛來的粉拳。畢竟,他曾栽在這個小女人的手里,若再栽一次,他干脆去撞牆好了。


    甄嵐見他遲遲未有動靜,她沉不住氣地開口,“為什麼不說話?你……到底想怎麼樣?”


    禹軒這才正視她的臉,脂粉未施的她大異于那時的嬌艷光華,但是在白皙中卻多了一種潔淨的娟秀靈性。


    呼!她好想大叫出聲,她快受不了了!受不了他那雙眼緊盯著自己臉瞧的模樣。


    不知為何,一觸及他的視線,她就渾身不舒服,就像……像發高燒似的,昏眩得厲害。


    禹軒好不容易才把視線調開,有些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這里就是你住的地方?”


    “是啊!”甄嵐撇了撇嘴,吊兒郎當地補上一句︰“岳非總是說這里叫『賊窩』!”


    又是岳飛?他皺了皺眉,用一種他自己也能不理解的不悅口吻道︰“你跟他同居?”


    聞言,甄嵐火大地吼道︰“什麼同居?姓禹的,你別胡言亂語!你當我是什麼?沒想到你一表人才,卻是滿腦子骯髒思想,我告訴你,我甄嵐雖然窮,但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孩!”她劈哩啪啦的吼了一串。


    “是嗎?你的確不『隨便』,尤其是那套『寫真集』的價錢更不含糊。”他譏嘲道。


    一億耶,她就算要敲詐,也得有些行情吧?想到那通電話,禹軒臉色陡地一沉,立刻舉步走近她。


    甄嵐握緊拳頭,本能地往後退,卻仍嘴硬地說︰“你想干什麼?你……你別亂來喔!我可警告你,我是有功夫底子的,你……你要是在這里被我打死了,可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禹軒一听,果然停住腳步,只不過,他原本陰沉的臉浮現一抹憋不住的笑。明知此時不宜輕笑,但他就是忍不住。


    她那副扎馬步的德行,活似一只振翅聒噪的小母雞。怎麼自己像上了斗雞場似的?


    尤其是她的話,憑她也想打死他?就算她不是花拳繡腿,但他禹軒也不是好對付的軟腿蝦,看來,卯上這樣的小潑婦,他不耍賴使壞也不行了。


    “你要打死我是不是?那你就動手吧。”他又走上前,索性把胸瞠挺向她,“反正我活著世太沒意思了,打死我正好。”


    “你……”猛咽著口水的甄嵐著實被他此舉嚇住,兩只小拳頭握得沁汗,晃來晃去的,就是不知該往哪擱。“你發神經呀?哪有男人像你這樣子的?”


    “是沒有人像我這樣子,我想沒有人比我更可悲可笑了。”雖然是故意這麼說,卻也難掩他內心的傷感。“老婆被人殺了,自己卻莫名其妙地被冠上嫌疑犯;更可笑的是,自己的一番好心,卻被有心人利用成為敲詐勒索的工具。你說,像我這麼倒楣的男人,活著不是太沒意思了嗎?你不是想動手嗎?反正再沒良心的勾當,你都干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你……”甄嵐有些莫名其妙地說︰“你在說什麼?誰……誰沒良心了?”她在腦中組合他所說的話,莫非……


    “你不明白是不是?”禹軒冷哼一聲,自口袋掏出那疊照片,“這難道不是你的?作?只不過你要我『投資』的金額未免太多了吧?”


    甄嵐一瞧見照片,立刻倒抽了口氣,果然不幸讓她料中,是岳非!這該死的岳非居然騙了她,暗中打電話勒索。


    “金額是多少?”她冷冷地問道。


    “多少?一億啊!”禹軒愈想愈氣,一把揪住她的手腕,繼而一想,開價的人是她,怎麼還問他金額多少?他有些疑惑地問︰“難道這樁勒索沒有你的份?”


    怎麼會沒有她的份呢?她可是雀屏中選的最佳女主角呢!只不過……一億?天!怎麼跟當初議定的一千萬差那麼多?這岳非未免太狠了。


    自以為受到欺騙的甄嵐,對岳非原是互信互賴的那份感情大大受創了,原來這世上真的沒有什麼比金錢更可貴的。


    “你怎麼了?”禹軒以為自己誤會了她,態度正要軟化,卻听見她令人再度心火上涌的回答。


    “是!是我!”她將頭一甩,桀驁不馴的目光對上他的,“現在被你抓到了,算本姑娘認栽,要殺要剮,隨便你好了!”


    罷才還一副欲置人于死地的凶猛樣,現在又換成這副“慷慨赴義”的壯烈模樣,禹軒決定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一個使勁,他粗暴地將她甩上沙發床,然後壯碩的身體立即壓在她身上,“隨便我。那簡單!既然你這麼不要臉,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學著設計男人上床,然後再把的照片拿出來公開叫價,要一億是不是?好!那就讓我再來一次,說不定這一次你可以找人再拍些更精采的照片。”


    他的手用力撕開她的前襟,然後粗魯地搓揉著雪白豐滿的雙峰。


    “啊!你……你放手,你這個大、你混蛋、王八蛋……”被壓在他的身軀下動彈不得,甄嵐只能拚命地掙扎吶喊。


    “我是?是誰主動獻吻的?是誰故意勾引人上床、催促人辦事的?偷雞也得蝕把米,你還會在乎什麼嗎?反正你跟我早有過第一次了,不差再來一次。”禹軒濃濁的鼻息吹上她的粉靨,他的手指不斷地在那玫瑰色的胸前蓓蕾搓揉著。


    噢!怎麼這個樣子?甄嵐以為自己快休克了。


    他怎麼可以對她這樣無禮?而自己又怎麼可以這樣軟弱無力?


    她兩條腿拚命地在空中胡亂踢著,“你這個惡魔!誰跟你有第一次了?見鬼了才跟你再來!”沒想到她這一嘶吼,果然奏效。


    禹軒抬起頭,愣愣的問︰“難道那一晚我們沒有……”


    “你想得美!我是要設計你上床沒有錯,但你以為老娘是那麼隨便就犧牲的嗎?老娘吻你,那是為了要灌你迷藥,誰知道藥力突然失效了。哼!別以為你佔到了什麼便宜,沒有!什麼也沒有!”既然實話能阻止他的獸性,甄嵐也就老實不客氣地全招了。


    他一听,瞪大了眼,“那些照片的親熱……”


    見他如此愚蠢,她不禁嘲諷道︰“笨蛋!那是故意擺出來的姿勢,制造效果,你沒發現鏡頭大都是你,我則是模模糊糊,看不太清楚。你那天中了迷藥,軟趴趴得像個死人,那還可能跟我……喂!你又想做什麼了?”


    發現他眸中的那把火更旺盛了,甄嵐一驚,難道不是證明了他們清白就沒事了?


    她錯了!錯得徹底!明白真相後的他,心里多了被戲弄的憤怒。


    “這麼說我是白白被耍了,還得當冤大頭付錢?”他的口氣陰森森的。


    “這……也不能這麼說。”老天!她到底說錯了什麼?甄嵐僵笑道︰“其實你應該要慶幸,至少那晚你是清清白白的。”


    “噢,不。”禹軒皺眉搖頭,懊惱的說︰“我很遺憾,遺憾那晚沒被玷污,畢竟長這麼大,還沒試過被女人迷昏失身是什麼滋味,也許你可以教教我,我可以再給你一次表現的機會。”


    “我?不!不必了,如果你真的想,去找別人,我不行。”他的提議令她差點掉了魂。


    “你行的,你是天生的小騷貨。”禹軒的唇在她身上梭巡,他雙唇經過的每一寸肌膚,她都感到血脈僨張,整個人像要爆炸似的。


    “不要,我很笨,岳非說我怎麼教都學不好的。”單學一個風騷的勾魂眼,她就學成顏面麻痹,而且她才不是他說的小騷貨。


    岳飛教她這個?禹軒一顆心陡地往下沉,動作不但不停,反而更加激烈。他扯下她的褲子,伸手撫著那平坦光滑的小骯。


    “禹軒,你住手!你這個婬賊!你……人面獸心、豬狗不如!”


    “你怎麼罵都行,這就是你玩火自焚的結果。反正你不是說認栽了,隨便我了?”他嗅吻著她的胴體。


    “我是說要殺、要剮,但……”甄嵐夾緊兩條光溜溜的大腿,顫抖地說︰“但可沒說要你強暴!”


    強暴?!這樣的字眼竄入禹軒腦中,像一盆冷水澆熄了他心頭的火;是怒火,也是欲火。


    在一瞬間,他被震呆了,被她用的字眼,也被自己那種不容抵賴的感覺震呆了。


    他驚覺到原本懲戒嚇唬的用意竟然變了質,變得連他也無法駕馭控制。擁抱著她誘人芳香的嬌軀,他只剩一種想侵略佔有的欲念。天!原來他真的是挺色的。


    猛然清醒的禹軒終于放開她,他不知該說什麼,最後只說了一句︰“你真行!”


    她的確不簡單,一句話便讓他這個被害人搖身一變差點成了強暴犯。


    什麼?他沒說錯吧?她明明已經不行了。甄嵐幾乎能肯定的是,如果他再堅持下去,那麼雖然她還是會反抗,不過就只怕……力不從心了。


    她匆忙地抓起衣服穿上,兩頰火燒似地直燙耳根,一顆心卜通、卜通的跳著。


    突然沉寂的屋內,彌漫著一股詭譎的氣氛。


    半晌後,禹軒首先打破僵局,“我老婆死的事,你知道了吧?”


    “知道,很多人都在談論,甚至有人說--”甄嵐突然住了口,雙目直瞅著他。


    “說什麼?原來你也會吞吞吐吐呀。”如果不是她嘴快失言,他想找到她談何容易。


    “好心沒好報!”她扁了扁嘴,“我怕說了你會不舒服,人家說凶手有可能是你。”


    “喔?”忽地,他眼底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難得你還會為我設想,那你設計就詐我,就不怕我不舒服?”


    “那是兩碼子事,不一樣的嘛!”她振振有辭的說︰“我敲詐你,是因為我需要錢又正好沒錢,而你被設計,則是你太有錢又湊巧用不完,這是純粹的金錢交流。可是牽扯到命案就不同了,這可是人命關天耶!沒有真憑實據怎麼可以亂猜呢?萬一你是被冤枉的,死了老婆已經夠可憐了,若再被人誤解,那不是真教人屈死嗎?”


    漾在禹軒唇角的那抹微笑隨著她的話逐漸擴大。沒想到三言兩語,他就幾乎要把這個小禍害視為知己了,雖然她話里部分的歪理令人難解。


    “你相信我不是凶手?”


    甄嵐不假思索地點了頭,“那晚你明明跟我在鬼混。”噢!她怎麼盜用岳非的詞?


    “鬼混?”禹軒笑著點點頭,表示同意這樣的說法,他接著又問︰“那如果要你出面作證呢?”


    “作證?作什麼證?”驀地,甄嵐杏眼圓睜地瞪著他,“叫我出面指證自己設陷阱訛詐你呀?嘿嘿,我才沒那麼蠢呢!”


    他一手托著下巴,沉吟道︰“你只要肯為我作證,那照片的事咱們可以一筆勾消,就當它沒發生過。”


    “沒發生過?那就是要承認我陪你過夜了?喂!我不相信你敢對向外公布你嫖妓,雖然我不是真的妓女。”她很快地補充一句。


    “這不就得了,沒有人要你老實承認那一夜是買賣。”


    “不是買賣陪宿,難道還是兩情相悅、共度春宵不成?去!”話才說完,甄嵐立刻感到自己的體溫又上升了,連忙倒了杯冰開水,仰高頭一口灌下肚里。


    禹軒聳肩道︰“那又有何不可?反正只要證明那一晚我們是在一起。”


    “不可能的啦!我說了也沒人相信,你是何等身分,又怎麼會看上我這種土包子。”說完,她又灌了另一杯水。


    “誰說不可能的?”


    “咳……”他的問題差點害她嗆死。他是什麼意思?


    “你沒听說過英雄難過美人關嗎?憑你的條件,男人會愛上你,那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美人?甄嵐搖了搖杯子,水喝光了,她依然感到渾身燥熱。他是在夸她嗎?她忍不住抿唇偷笑起來。


    “難怪人家說你小騷貨,才說兩句好听的話,你就暈陶陶了呀,沒志氣……”她低聲自言自語了起來。


    “你在嘀咕什麼?”


    “啊?沒什麼,只是……”好歹人家都說她是美人,她總得有點人情味,給這個“英雄”留點余地。她語氣和善的說︰“難道你不怕被人指責,說你紅杏出牆?”


    “是外遇!”禹軒糾正她的說法,接著正色道︰“被人指責有婚外情,總比被冠上殺人嫌犯好吧?再說,早一點澄清自己,免得警方辦案方向被誤導,也許能夠早一點找出凶手。怎麼樣?你不妨認真考慮看看,只要你肯幫我這個忙,我不會虧待你的,譬如你所說的金錢交流。”


    “怎麼,你是嫌錢多會咬人?還是當凱子上癮了,喜歡被敲詐?跟我談錢?”甄嵐突然覺得他生意似的口吻挺討人厭的。


    難道她不是為了錢才來招惹他?禹軒感到有些好笑,淡然的說︰“不是談錢,而是……就像你所說的,我有的正巧是你缺少的,那是我的能力所及而已。”


    “是嗎?”她嘟高嘴,似在盤算什麼,一雙靈動的眸子黠光熠熠,她存心給他出難題,一副非考倒他不可的模樣。“可是我幫你作證後,在道上準沒得混了,也可能沒人敢要,難道你要養我一輩子不成?”


    “一輩子?”禹軒先是怔了下,然後眨了眨眼,又點了點頭。接著靠在牆上,他雙臂環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你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是不是?賊兮兮的德行!”甄嵐被他打量的眼光看得火冒三丈。


    禹軒自認絕非輕薄之人,但是眼前這個明明天真卻硬要裝老成的小女人,教他感到有意思。


    他故意皺了眉頭,似乎正在慎重考慮什麼重大決定般,然後語氣認真地問︰“你真的那麼急著把一輩子交給我嗎?”


    “我……你……”甄嵐一時無言以對。


    “我想到了『必要』的時候,或許值得再斟酌斟酌。”他涼涼的補充道。


    “斟酌個屁啦!”老羞成怒的她又出口成“髒”了。


    “唉,人家不是教了你別說髒話的嗎?好好的一個女孩子,開口屁呀屁的,多難听。”


    “怪了,你不放屁的嗎?”他愈要說教,她就愈要反抗他。


    禹軒聳聳肩,一臉不置可否的表情,忽然又想到了什麼,連忙問︰“底片是不是在你手上?”


    “底片?”她這才想到岳非,“這……”


    瞧出她的難色,禹軒很快地做出推論,“在你的同黨岳飛手上,對不對?”


    就在甄嵐不知是否該據實相告之時,忽然,“砰”的一聲,似鞭炮的巨響傳來,兩人登時嚇了一跳。


    “小心!”禹軒飛也似地撲向她。


    又是“砰”的一聲,只見茶杯被一顆子彈擊個正著,頓時碎成片片。


    “啊--”甄嵐嚇得尖叫起來,拚命地往禹軒的懷里鑽去。


    禹軒高大的身軀護住她,兩人在地上翻滾,迅速翻到了沙發背後,結果因為力道過猛,撞著了茶幾,那幾上的大花瓶砸到甄嵐的頭上。


    “啊--”她痛得大叫一聲,接著往頭上一模,“啊?血?”才不過三秒鐘,一見染紅的手掌,她立刻昏厥過去。


    “甄嵐……”此時的禹軒可說是內憂外患。


    到底是誰在放冷槍呢?在敵暗我明的劣勢下,禹軒把甄嵐挪到角落內側,自己則論備作殊死戰。


    只不過四周又恢復靜悄悄,那名神秘槍手走了嗎?


    “甄嵐,甄嵐!”他回過頭,抱起了她。


    就在禹軒當機立斷抱著昏迷中的甄嵐離去後,岳非趕到了現場。


    哇!他一瞧,可真的嚇呆了。


    從一室的凌亂和彈痕看來,甄嵐她……


    岳非頹坐在地上,過了好半天,他重新站了起來,然後憤怒的吶喊︰“禹軒,你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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