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你,我買單 第二章
“你要帶我去哪里?”甄嵐坐在車子里,不停地左顧右盼,生怕岳非那小子的破車跟不上人家這輛名貴轎車。
“我家。”禹軒面無表情的回答,似乎很專注地駕駛。
“什麼?”甄嵐差點跳起來撞車頂,“你敢召妓回家?你不怕你老婆嗎?”
“你怎麼知道我有老婆?”他對她的問題十分感興趣。
“你的事,我可調查得一清二楚呢!”她語氣得意的說。
“調查?”他抓住方向盤的手稍加用力,“你調查我?”
她怔了怔,這才發現說溜了嘴,連忙解釋道︰“我是說打听……呃,也不是啦!我的意思是,以你的行情在桃花鄉算是頂尖的,想不知道你的事也難。”
禹軒笑了笑,算是接受了她語無倫次的謊言。
“為什麼要去你家?要是被你老婆撞見了,那她……”甄嵐擔心的問。
他看了她一眼,“你在怕什麼?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是這樣嗎?難不成召妓還是政府許可、明文規定的事?
甄嵐嘟高了嘴,一想到他老婆,便愈對這男人的霸道感到生氣。
“我就不相信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你老婆會高興得拍手叫好。”
“當然不會,她會抓狂,恨不得拿刀剁了我們。”他半開玩笑地說。
他老婆那麼凶悍,那他怎麼還敢帶女人回家?
他瞥了她的表情一眼,“你功夫那麼好,會害怕嗎?”
他說得沒錯……咦,不對!今晚的計畫里可不包括一個抓狂揮刀的妒婦。
思及此,甄嵐忍不住又頻頻轉頭往後看。
“你在看什麼?”
“我……”她勉強擠出一抹微笑,朝車窗外胡亂指點,“我在欣實車外的風景。”
“是嗎?”看風景非要往後看嗎?禹軒淡笑道︰“你在說謊!”
“我……”怪了,怎麼這一回的謊言失靈了?
“從上了車後,你一直在說謊。”
“你……你怎麼知道的?”她語氣緊張的問。
“不是嗎?你根本不是在看風景,你只是在擔心……”瞧她猛攀住把手,禹軒還真怕她會跳車,急忙解釋道︰“擔心我老婆是不是?你放心好了,我要帶你去的那間別墅,不會有別人去的。”
甄嵐聞言,吐了口大氣,癱在座椅上,輕聲喃道︰“那還好,總算方便辦事。”
辦事?!
禹軒迅速地瞥了她一眼,手心不自覺地微微沁汗了。
這女孩真的……非“賣”不可嗎?
****
別墅位于半山腰,一路上可俯瞰市區的燦爛燈火,遠離塵囂理應教人心曠神怡,然而隨著目的地逐漸接近,對各懷鬼胎的兩人來說,根本將眼前美景視而不見。
不過,當甄嵐下車後,對于眼前的景象不禁瞳目結舌了半晌。
照明燈下的庭園花海已令人驚艷不已,等走進客廳後,她不得不贊嘆那用金錢堆砌出來的富麗裝潢。
甄嵐四顧著明亮客廳內的珍貴擺設,不由得嘀咕︰“哇塞!有錢人就是不一樣,真他媽的漂亮……”
“你在說什麼?”他听錯了吧。
“沒……沒什麼。”她強自一笑,提醒自己要鎮定,別再犯戒條之一--說髒話。
禹軒笑笑,走向那經過名家設計的吧台,“想喝點什麼?”
“隨便。”甄嵐漫應一聲,視線依然放在價值不菲的擺設上。“這里好大、好漂亮,你常帶女人回來吧?”
正在斟酒的禹軒停下動作,“你怎麼會這麼問?你看我像嗎?”
這不是他像不像的問題,而是他絕對有那種本錢,不論是外貌或財力。她暗忖。
她伸手拍了拍昂貴的真皮沙發,“你一定是常來,要不然這兒怎麼打掃得這麼干淨?”
“那是丁媽,她每天負責打掃別墅。”
丁媽?這屋子里還有別人?
瞧出她的疑慮,禹軒解釋道︰“不過她晚上並不住這兒。平時這兒不會有人來,自從萍兒走了之後……”他似乎在回想什麼,眉眼籠罩著陰影。
“萍兒?她是誰?”甄嵐煞是好奇。
“她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天使,我爸爸總是這麼說。”
不知怎麼地,他那充滿憐愛的眼神,無端地令她煩躁起來。
“她是你老婆吧?沒想到你這種人也會疼老婆?”她有些粗魯地接過他手里的杯子,大口地喝著酒。
“萍兒不是我老婆--”正欲解釋的禹軒話鋒陡地一轉,“我這種人?哪種人呀?”
不是老婆,那就是情婦!甄嵐才這麼想時,便听見他後面的問題,她差點被口里的酒嗆著。
“沒……沒什麼啦!”她腦中迅速回想起由丁香那里惡補來的招數,對他舉杯,她朝他拋了個媚眼,嬌聲道︰“今晚,你該不會就只想這樣聊天吧?”
再笨的男人也該听得懂她話里的意思吧?
“不然你想做什麼?”禹軒反問道。
她想做什麼?帶她出場的人可是他耶!這人如果不是白痴,就是存心裝迷糊!
“對不起,我先上個洗手間。”她必須先暫時離開一會兒,穩定一下情緒,否則她一定會氣得當場發飆的。
一沖到洗手間後,甄嵐不斷地深呼吸,看著鏡子自言自語道︰“甄嵐,你要鎮定,要爭氣啊!沒有什麼可以難倒你的,這一次也一樣,反正這是他自找的,不是嗎?”
調整好備戰的情緒,她又對著鏡子搔首弄姿一番,“奇怪,明明已經夠風騷了,那凱子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不行,得再加把勁不可!”
她解開上衣的幾顆鈕扣,從皮包里取出香水亂噴一通,然後對著鏡中的自己吐了吐舌,扮了個鬼臉,“如果再不行,那我干脆去變性算了。”
推開門,她抱著必勝的決心走回客廳。
“禹董,讓你久等了。”甄嵐嬌聲喚道,聲音嬌嗲得令她差點作嘔。接著她擠到他身邊,眨了眨眼,擺出個嫵媚的姿勢。結果--
“咳……”禹軒被來不及咽下的酒嗆到,口里的酒當場噴了出來。
禹軒一向相信自己的眼光,不過這一回,他的信心開始動搖了。
難道是他看走眼?她根本與那些貪慕榮華、出賣靈肉的妓女無異?
“你是在做什麼?”應該說她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至少她那故作風騷的模樣格外滑稽可笑,遠不如看她張牙舞爪打架來得自然些。
甄嵐低著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擦拭著剛才被他“酒柱”濺著的地方,她既難過又氣惱得好想哭。沒想到她的“媚功”居然讓一個男人作嘔!
“我想做什麼?一整晚你都在問我想做什麼?有沒有搞錯呀!是你帶我出場的,想做什麼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她若再不發飆,那她的五髒六腑鐵定會被怒焰給燒焦。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她一發脾氣,他就會覺得比較舒坦。
“看你這樣子,我舒服多了。”他笑問︰“那依你想,我應該做什麼?”
既然這家伙喜歡她的本性,那她就老實不客氣地撒潑了。
“你少裝了,你都把我帶到這兒來了,還能做什麼?告訴你,別以為你買了單,姑娘我就得一直陪你窮耗,要的話你就趕快,否則時間一到我就走人。”甄嵐憤怒的吼道。
此時禹軒不再輕笑,目光認真的打量著她故意露出的半截酥胸,緩緩地點個頭,“你就這麼急著和我上床?”
甄嵐愣了愣,這問題教她怎麼回答?但問題是他都挑明說了。算了,為大局著想,她就豁出去吧。
“是!我是急!這樣子行了吧?你到底要不要?”她大聲地回答。
“要!”禹軒起身走向她,指尖在她白皙的胸前輕劃著,“把衣服月兌了。”
“月兌衣服?!在……在這里?”甄嵐怔愣的問。
“沒錯。”
開什麼玩笑?這男人分明是變態!
他居然要求她在燈火通明的客廳表演月兌衣舞?不!事情的發展不該是這樣。
“我……我不會跳那種舞。”
“那很簡單,你只要把衣服月兌光,然後擺動身體就行了。”說完,禹軒好整以暇地坐回椅子上,蹺著二郎腿喝著酒。
懊死的!甄嵐在內心暗自詛咒一聲。胡謅道︰“我听店里的人說,做特別服務是要另外付費的。”很快的,她知道自己又用錯招數了。
“多少你開個價好了,我會付現的。”
甄嵐見騎虎難下,只好獅子大開口,“我要五十萬,怎麼樣?花五十萬看一場月兌衣舞太不值得了吧?”
“值不值得必須等看了才知道,你等我一下。”他語帶玄機的說,然後轉身走上二樓。
留在原地的甄嵐開始感到害怕,突然一串怪異的貓叫聲傳來,令她精神為之一振;那是她和岳非約定好的暗號。
甄嵐連忙打開門,急聲道︰“你終于趕來了,怎麼辦?他要我跳月兌衣舞。”
“那你就跳啊!”
“什麼?!”
這時,樓梯傳來腳步聲,岳非趕緊找地方躲藏起來,口里仍不忘交代道︰“快引誘他上床。還有,別忘了那顆藥。我先閃了,等你搞定。”
藥?甄嵐不自覺地往裙袋里一模,心里有了個主意。
禹軒自保險箱里取來了五十萬,交到她手里。“你要的數目在這里,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丙然是個的紈褲子弟!甄嵐只覺心頭一陣沉重,是一種連她自己都理不清的復雜滋味。
禹軒坐回原位,點燃一根煙,催促道︰“你還在等什麼?錢都在你手里了,還有什麼不能做的?你到酒店工作,圖的不就是這個。”
“你--”他話里羞辱的意味連白痴也听得出來,教她氣得橫眉豎目。“你不要以為給我錢,我就得什麼事都照辦,我偏就不肯!”
明知不是耍性格的時候,可是她實在不甘心被差辱。
不過,將那一大疊花花綠綠的鈔票扔掉,還真教她心疼了老半天。
“不肯?”禹軒端詳著她,噴出一口煙霧,眼里多了幾分輕佻和譏諷,“放著大把鈔票不賺,那不是太可惜了嗎?你不是要我帶你出場?不是急著要跟我上床?那你干嘛還怕月兌光衣服?”
“那不一樣!這里是客廳,燈光又那麼亮。”甄嵐強辯道。
“誰說一定得在床上?我偏偏就喜歡這樣。”禹軒起身走向她,語氣曖昧的說︰“至少你得先挑起我的興趣,最好你能來點……”
也不知他後面說了啥話,只見甄嵐的粉臉霎時漲得通紅,怒不可遏地揚掌朝他揮去,“下流!無恥!變態!”
禹軒反應敏捷的捉住她的手,奮力將她一推,順長的身軀將不斷掙扎詛咒的她壓得動彈不得,語氣凶狠地吼道︰“你以為你現在的身分是什麼?你已經把自己賣了,就為了這些鈔票!既然想出來混,你還有什麼好選擇的?我下流?我變態?你以為在桃花鄉出入的男人都是聖人嗎?說穿了他們也沒錯,反正你賣我買,兩相情願、各圖所需罷了。像你這樣不識時務,你還能撈到什麼?你到底有沒有想清楚,要當妓女,就得忍受每一種客人,你明白嗎?”
忽然,禹軒發覺身下的她不再掙扎,仔細一瞧,立刻被她頤著眼角滑下的淚水嚇了一跳。
“你哭了。”他放開她,伸手想幫她拭淚,卻被她一把揮開。
“我沒哭!”甄嵐逞強的老毛病又犯了。
從小她就討厭哭哭啼啼的,哪怕是在她最困苦、無助的時候,可是此刻……他說得對極了,對得教她無法不掉淚,硬是提醒她記取那生活困苦的悲哀。
他說得好,她應該認清自己的身分,不論是賊或妓女,她都沒有權利自命清高。
甄嵐撿起散落一地的鈔票,然後抬眼望著他,“這些錢,我賺了!”
“你……”她想干嘛?
她面無表情的解開鈕扣,一顆、兩顆……然後褪去衣衫,豐滿尖挺的雙峰映入他眼簾,禹軒忍不住跳了起來。
“你--夠了!被了!”他把衣服撿起來丟向她,咆哮道︰“你走!帶著這些錢給我走得遠遠的,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甄嵐被他激烈的反應嚇了一跳。他是什麼意思?存心玩弄人啊。
她的手悄然滑入裙袋,在轉身整理衣衫之時,將那顆藥丸含在口里。
甄嵐決定使出殺手簡了!
她陡地沖向他,咬牙切齒地吼道︰“姓禹,你該死!”
怎麼,她想拚命嗎?禹軒渾身肌肉進入戒備狀態,提防著她揮來的拳頭,只是--
“唔……”在一瞬間,他失去了反抗能力。
甄嵐像一頭餓狼似地撲向他,然後抱住他,湊上紅唇猛吻著他。
這……太離譜了吧?這就是她報復的秘招嗎?如果是,那肯定比拳頭管用。
禹軒來不及搞清狀況,只感到她的丁香小舌在不停地伸探,直要把人最原始的本能給探出。
他,畢竟是個有血有肉的正常男人。
禹軒將她玲瓏有致的嬌軀摟入懷里,所有的理智消失無蹤,他熱烈炙人的吻已取得了主控權,柔軟的唇瓣不停地吸吮,纏綿的舌尖更在傳達著一波波震撼神經的快感。
噢,老天!她已經快不行了。
甄嵐沒想到自己會這麼不爭氣,他的懷抱和親吻,竟然讓她全身一陣酥麻,那種蕩人魂魄的滋味實在太美妙了。她幾乎希望時間能停止,讓那藥效別太早發作。
禹軒的已被她挑起,燙人的唇落在她的唇、頰、頸項上,然後朝她的胸前而去。
他實在不想的,這一切已偏離了他的原意,可是他就像一頭不堪被撩撥的猛獸,爆發了侵略的本能。
他不斷地吻著她,品嘗著那青春健美的胴體。當她那雪白的雙峰再現時,他忍不住低頭含住了粉紅的,像貪婪的蜂蝶般,吸吮著甘蜜的蓓蕾,一雙靈活的手更像攻城掠地的勇士,一步步地跨越防線。
當他的手探入她底褲時,甄嵐才猛然從瘋狂的欲潮中蘇醒。
她用力將他推開,瞪大雙眼、喘著氣道:“你……你怎麼沒事呢?”
“什……什麼?”他沒事嗎?禹軒只覺此刻他血脈僨張得快要腦溢血了。
****
“來嘛!我們……先喝點酒,這樣子……比較有情調,你說對不對?”甄嵐口齒不清、手忙腳亂地忙著斟酒、勸酒。
她能肯定的是,岳非給的藥完全失效。忽然,她想到了剛才的情景。
莫非那個死岳非弄的是藥?不然她怎麼也……
“咕嚕”一聲,她仰頭把酒灌入肚子里,試圖用酒精麻痹興奮過度的感官神經。
事己至此,她只好另想個對策應變,那就是--把禹軒灌醉!
“喝呀!喝完了咱們再來嘛!”她又擺了個自以為挑逗的表情。
再來?禹軒斜睨她一眼,將他變成“噴火恐龍”的是她,而狠狠澆他一盆冷水的也是她,現在她又想耍什麼把戲?
自恃已恢復冷靜的禹軒冷眼旁觀,卻也毫不敷衍地陪著她喝酒。
“喂,你……還能喝嗎?可別喝醉了。”她口是心非的說。
“放心好了,我的酒量還可以,倒是怕你會醉了。”
“是嗎?可是……你為什麼……搖蚌不停呢?”喝得醉醺醺的甄嵐露出一個傻笑“別忘了我在哪里上班,酒店?!我會醉?哼!”
沒醉的話會頭昏眼花?他依然穩穩的坐在椅子上,倒是她已醉得東倒西歪。禹軒好笑的暗忖。
“喂!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喝醉?還要等多久?”這回她是酒後吐真言。
耙情她拚命勸酒就是要灌醉他?
“好,我醉了,真的醉了。”禹軒拿走她手中的杯子,想扶她起身,“別喝了,我扶你去休息。”
“休息?”甄嵐的酒意稍退了些,怪聲怪調說︰“你……不會酒後亂性,想……乘機吃老娘豆腐吧?”
“老娘?!”禹軒有些訝異,沒想到這麼年輕貌美的女孩子說話會這麼不文雅,生長在上流社會的他從未遇到如此奇特的女孩。即便是做作,名媛千金罵人也會講求辭令,李姬便是。
“是,是老娘--”甄嵐猛地發覺說錯話了,連忙捂嘴,“噢,我忘了岳非交代過的,不能犯規。”
岳飛?又是何方神聖?能教她如此听話?名字倒挺爭氣的。
就在禹軒在心里臆測時,甄嵐又舒眉展顏,沖著他傻笑,“不過沒關系,反正你已經醉了啊!那我就不用再作戲了。”
是啊,她真的醉了!禹軒听見她的老實話,不禁搖頭苦笑。
不過讓他懷疑的是,她的目的是什麼?只為了拉客陪宿?不像。
“其實你本來就不必作戲,我想原來的你或許會更好一些。”他由衷的說。
“原來的我?哈!說出來只怕會嚇壞你。”她揮著手說。
怎麼,難不成還有更駭人的秘辛?
“說來听听也沒關系。”
“什麼沒關系?”甄嵐朝他扮了個鬼臉,“你休想套我的話,我呀,早就有了萬全的準備才敢來釣你,所以你休想我會說溜嘴!”
釣他?禹軒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什麼萬全的準備?”
甄嵐搖頭晃腦,好生神氣的說︰“就是岳非教我的三大原則跟三大秘訣呀!我才能完成計畫,把你搞定。”
禹軒聞言,皺了皺眉,她要搞定一個恩客上床,還需如此大費周章嗎?他決定問個明白。
他故意用不以為然的語氣說︰“什麼原則跟秘訣的,我看你是醉了才胡說八道。”
“我沒醉!你不信是不是?”醉醺醺的甄嵐中計地哇哇抗議,不服氣地加以說明,“三大秘訣就是狠、快、準!這你鐵定不懂吧。”
“你在習練打靶嗎?”禹軒不解的問。
“練!只不過打的是人家的口袋!”說著,她吃吃地一笑,“你听好了,第一要狠就是開價要狠。岳非說你們有錢人都有種心理,就是所謂便宜沒好貨,所以價錢一定要愈高愈好。”
“嗯。”禹軒像個專心听課的學生,頗有心得地點著頭,“五十萬應該不低了。”
“第二就是快,那是指收錢的速度。到酒店的男人有不少是空殼子,怕他們不認帳存心來吃『霸王餐』,所以一定要在交易前把錢點清收好。”她詳細的解釋。
禹軒挑眉,表示認同她的話。“不賒不欠、當場結清,很實際!”他不禁自嘲的加上一句︰“幸好我沒有破壞你們的行規。”
此語卻換來甄嵐的哼笑,“去你的!你以為我就圖你那五十萬嗎?”
要不,她圖的是什麼?禹軒正想追問,甄嵐又繼續未完的“課程”--對禹軒來說,那真的是上了一課。
“第三就是準!”她聳聳肩,有些無奈地說︰“這也正是岳非老罵我沒長進的一點,就是謊話老說不準。他說,在歡場中送往迎來,就是不能說真話,而且謊話還得說得夠藝術,要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偏偏我就是學不會。”
“不會啊,至少你在我身上已經表現得很『長進』了。”學著她那令人啼笑皆非的用詞,禹軒輕搖了搖頭,“看來這個岳飛可真用心良苦,教了你這些,不難想像你以後叱吒歡場的情形。”
“見鬼啦!”她夸張地撇了撇唇,“你沒瞧見我第一天上班就跟人家打架嗎?”
“你當真是第一天上班?”
他這一問,甄嵐像受了什麼奇恥大辱般,忿忿道︰“本來就是真的,我騙你做什麼?”
這也正是禹軒想知道的,一整晚下來,他已搞不清她什麼是真是假。
甄嵐睨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如果我真像你想的那樣,岳非就不會說我沒出息,還特別加了三大原則,說是為我量身訂作的。”
“喔?”他實在很好奇。
甄嵐吐了口氣,有些疲憊地說︰“所謂三大原則,就是多微笑、不怕羞,還有少說話,因為他說我安靜的時候比較有氣質,至少不會說髒話。”
禹軒贊同的點著頭,“這倒是。”
她迅速送他一個大白眼,沉默了半晌,才冷笑地說︰“自從十五歲那年我老子走了之後,我甄嵐就不知道什麼是『氣質』了。”
一種沒來由的心痛再次涌上禹軒心頭,就為了她那飽含滄桑而叛逆的神韻,禹軒不禁再次質疑自己的反常。
“白雪--”
“我不叫白雪!”她忿忿的打斷他的話,“我討厭這個名字。白雪公主?真是好笑!我叫甄嵐。”
結果,禹軒和其他乍听她名字的人一樣兜著“真懶”的諧音好笑,她只好再說明一次。
“甄嵐,你並不適合在那種地方上班,你太直率單純了。”
“我單純?”他充滿誠摯的臉令她更加迷惘,“你……才天真呢!”
“我希望你不要再回去了,你還年輕,賺錢的方式有很多,何必要糟蹋自己呢?”他柔聲勸道。
他溫柔的眼神……令她生氣。不知死活的他,怎麼可以這樣子動搖她的心意呢?但不知為何,她不敢正視他充滿溫情的臉。
“不糟蹋自己,那謀害別人總可以吧?”
聞言,禹軒挑高一眉,“謀害別人?誰?”
“如果……是你呢?”甄嵐仰著小臉看著他,但才看他一眼,那拚命想忘掉的良知卻又竄升。
就在緊要關頭時,忽然一陣異味撲鼻而來。
“這是……”禹軒突覺一陣昏眩,暗叫不妙,在他來不及去設想種種“被謀害”的下場時,他兩眼一閉,整個人癱在沙發上。
“喂,”甄嵐搖著他的身體,“呵!你還是被我灌醉了……”
然後往他身上倒下的是甄嵐軟綿綿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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