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很純情  第七章
作者:金吉
    老實說,伍白梅不太明白為什麼要在房子里蓋密道,如果在中古世記的歐洲她還能夠理解,因為要抵御入侵者,而在現代,蓋一座機關密門一堆的大宅究竟能做啥?


    “你不覺得很有趣嗎?”徐安揚听到她的問題,這麼回答她,“老實說,我就是因為這些機關密道才買下這宅子的。”要不然他一向不喜歡住大房子,因為一個人住太空曠了,他喜歡熱鬧。


    地下密道另一邊,是一道繞著方形角塔向上的回旋梯,往上又各有小密道可直達各樓層特定的房間,據徐安揚的說法,出口一樣都安排的很隱密。


    這座大宅一部分有五層樓高,平時上下樓多半是依賴電梯,所以一口氣爬了五層樓——她想一定不只五層樓,因為哥德式建築的角塔通常高出大宅許多,她也不知究竟多高,只知道她一邊爬,一邊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沒運動了?


    爬到接近塔頂的地方,徐安揚推開塔頂入口的門。


    角塔之頂,是個形狀像金字塔一樣的房間,四面牆都采特殊玻璃,白天視野極好,入夜時整座大宅每個角落都會點上燈,這座玻璃塔也不例外,遠看就像個會發光的小金字塔,若關上燈,在塔里可以仰望星空和明月。


    天色已晚,徐安揚調低房間里的光度,讓星空更為明亮。


    伍白梅贊嘆地看著這房間。


    “很不錯吧!”徐安揚有些邀功地道,顯然他希望能從她嘴里听到贊賞的話。


    “很特別。”她微笑道,想起那座舉世聞名的羅浮爆金字塔。


    徐安揚得意地笑了笑,她的一句贊賞可比樓下那些莫名其妙的家伙拍的馬屁讓他開心多了,這塔頂是他買下大宅後特地叫人來改的。


    玻璃全瓖在鋼骨上,可以看到四面牆上都有圓窗,但徐安揚只開了南面那扇窗。


    “這個高度風大,所以雖然有四面窗,但只能開順風的那一扇。”


    伍白梅點頭,環視著這屋子。


    看樣子徐安揚應該經常來這地方,整個空間的擺設讓她想起大男生的游樂房,一架架模型飛機系著釣魚線,從鋼骨上垂吊而下,看上去就像它們浮在半空中,房間中央擺了張可躺可臥的大沙發,上面罩著白色帆布,沙發旁則有個小茶幾,兩處牆面前的小矮櫃上放了些籍和模型、CD,還有一組音響,屋子其中一角有一架望遠鏡。


    整個房間的風格就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童心未泯又充滿夢想。伍白梅很喜歡這樣的地方,因為它們讓她覺得慵懶而愜意,好像可以躲在這里作無數個異想天開的夢。


    徐安揚笑得有些靦,“我只帶你一個人來這,不可以跟別人講,不然就不叫秘密基地了。”他的秘密基地,甚至是他的夢想和一切,只願和她一個人分享。


    伍白梅為他的話,頰上不禁泛起一抹紅。


    “我們可以在這里等到慶功宴結束。”他打開音響,讓柔和的音樂流泄一室,然後走過去掀開罩著大沙發的帆布。


    “坐啊!”他一坐在沙發上,蹺起了二郎腿,還不忘嘻皮笑臉地招呼她。


    伍白梅站在沙發旁,可沒忘了她爬得要死要活上這里來是為了什麼。


    “待在這里是沒問題,不過鑰匙咧?”瞧他坐得多舒適,顯然忘了他們倆現在像犯人一樣銬在一起。


    “什麼鑰匙?”他一臉疑惑。


    她挑挑眉,指了指兩人銬在一起的手。


    “啊!對哦,你不講我都忘了!”他驚呼道。


    才怪!伍白梅認定他在裝傻,她不信他手這麼不自然地舉著,還能夠忘記這回事——因為她站著,而他坐著,一只手自然得抬起。


    徐安揚又皺眉,狀似十分困擾地思考著。


    “這房間的櫃子沒幾個,沒那麼難找了吧?”


    “我想想,我把它放在哪了?”徐安揚邊說邊起身走動,然後他一臉想起什麼似的,走到音響旁,從底座模出了一把鑰匙。“哪,就這把。”


    總算能夠重獲自由了!伍白梅欣慰地想。


    不過顯然她高興太早,徐安揚拿著鑰匙在手銬的鎖上弄了半天,手銬仍舊沒半點打開的跡象。


    “怪了。”他一邊努力開鎖,一邊疑惑道。


    “怎麼了?”她湊近一探究竟。


    徐安揚抬起兩人的手看了看,宣布道︰“這鎖好像壞了。”


    伍白梅瞪大眼。


    哪有這麼巧的事?!


    她一把搶過鑰匙,不信邪地插進手銬上的鑰匙孔,發現鑰匙雖然插得進去,卻轉不動。


    “沒辦法了,”徐安揚聳聳肩,又坐進沙發,“放棄吧。”他的神情和語氣一派的輕松閑適。


    “放棄?!”伍白梅聲調高了幾階,“難道我們得一直這樣銬在一起?”


    “有什麼關系,我又不介意。”欠扁的梨渦再次晃出來Sayhello。


    “但是我介意!這樣我要怎麼……”要怎麼上廁所?怎麼洗澡?豈不是一點隱私都沒有了?


    “開玩笑的。”瞧她緊張的樣子,他其實覺得有些遺憾。“天亮後找鎖匠幫我們打開不就得了。”


    也是,伍白梅稍微冷靜下來。


    但,這不就表示今晚她得跟他當連體嬰?


    “不能等一下就去找鎖匠嗎?宴會結束後。”


    “我也想啊,可是宴會結束後,我們再開車到山下,鎖店早就關門了。”他一臉愛莫能助。


    “那請鎖匠上山來?”大不了費用她出。


    “我沒電話。”此路不通。“而且鎖匠一來,我的行蹤就得曝光,你忍心讓我接下來一年做牛做馬卻不領薪水嗎?”


    伍白梅也沒轍了,只得無力地跟他一起坐在沙發上。


    “嘿!別這麼愁眉苦臉嘛!”徐安揚彎,不知打哪變出兩罐啤酒,而且還是冰的。


    “星光下,有音樂作伴,再來罐啤酒,很不錯吧!”他顯然很開心。


    伍白梅狐疑地接過啤酒,“打哪來的?”


    “冰箱啊!”他指了指沙發旁的方型櫃,原來是個小冰箱。


    徐安揚已經迫不及待地拉開拉環,大口大口地牛飲掉半罐,“過癮!”


    “你說這里你多久沒來了?”她突然問。


    “半年有吧。”他聳肩。


    “哦?半年前來的,冰箱里竟然會有三天前才出廠的啤酒,真是太神奇了。”她揪到小辮子似地睨著他。


    徐安揚被口里的啤酒嗆住。


    “咳……那是……”他咳了半晌,才道︰“你不知道,這是尖端科技的結晶,我這輩子最得意的發明,你不要看這冰箱很普通,其實它跟哆啦A夢的百寶袋一樣……你有看過哆啦A夢吧?只不過它比百寶袋功能少了一些些,它只能變出新鮮的啤酒,真的。”未了他還不忘一臉正經八百地向她保證。


    “鬼扯。”真是夠了,但伍白梅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決定不再探究啤酒出現在這里的真正原因,反正她正好渴了。


    “如果我們要在這里待到天亮,那晚餐怎麼辦?”她隨口問。


    “哈!你問得好,我之前替這冰箱做了點升級,現在它不只能變出啤酒,還能變出三明治和鵝肝醬,你想要的話還有紅酒和香檳,不錯吧?”他說著又從冰箱里拿出一盤盛好的三明治與鵝肝醬。


    伍白梅看著分明是從慶功宴自助式晚餐吧A過來的盤子和食物,今天的菜色都是她一路從廚房監督到上桌的,她可是再清楚不過,鮪魚三明治夾了苜蓿芽、番茄、雞蛋沙拉和鮪魚醬,面包用的不是一般吐司,而是全麥黑面包,不管是配料和模樣,和樓下宴客桌上的簡直像是失散的雙胞胎兄弟。


    不只能變出啤酒,還能變出三明治?


    再掰嘛!


    不過,他這麼大費周章的,伍白梅還是忍不住覺得好笑。


    她真不知他什麼時候偷偷把這些東西拿上來,不過依他的個性,背著大家做這些奇奇怪怪的事也沒什麼好值得驚訝的。


    “有布丁嗎?”今天宴會的甜點是布丁,知名的甜品師傅親自到府制作,她下午吃了一個,好吃極了!


    徐安揚露出一個更得意的表情,從冰箱里拿出一杯布丁。


    “還要什麼?盡避說!”他一副鼻尖要翹到天上去的模樣。


    瞧他得意的!她猜想他不會把宴會里的東西每一樣都拿一點上來吧?


    她轉念一想,他會老早就把這些東西準備上來,就代表他一開始就有躲到這里的打算,而從今天在頂樓找到他後,他就非要黏著她不可,也是從那時開始她跟他就形影不離。


    所以,在他的計畫里,本來就包括要她一起參與,包括要帶她到這個秘密基地嗎?


    她總是嗤笑自己當年的膚淺,也告誡自己絕不能再對他有任何感情,因為她不想再為了男人的相貌而心動,那樣的愛不會有好下場,她的上一段感情就是最好的教訓,她前男友也是一副清秀斯文的模樣,是她最無法抗拒的類型,交往後才發現兩人的思想和價值觀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何況,她也不允許自己愛上雇主。


    這些都是她單方面的想法,徐安揚又是怎麼看她的呢?


    他總愛黏著她,帶她到他的秘密基地,這是不是代表他對她有一點愛情的想望?


    伍白梅心里另一個聲音立刻駁斥這樣的臆測。


    這男人花名在外,遇到女人就變成披著羊皮的狼,黏著她算什麼?秘密基地也許只是他隨口胡謅,他有沒有帶別的女人來過這里,她又如何得知?


    她把剩下的啤酒一仰而盡。


    可是男女之間親密的關系,何必拘限愛情?


    也許他和她可以當朋友。


    又也許,不一定要談感情,這世間多少上床不說愛的男男女女?


    不知道為什麼,她想起那天夜里,他是如何地勾引和挑逗她,而她又是如何地甘心成為他的俘虜……


    那些感覺鮮明得像發生在昨日,想著想著,她竟然覺得身體有點發熱了。


    喝啤酒不會讓人亂性吧?她幾乎是大驚失色地想,又或者她根本是個欲求不滿的女人?


    好吧,有又如何?她絕非八股到認為女人不應該有,這種想法太可笑了,都什麼年代了,哪有男人有需要就上街嫖妓,女人還要守貞節碑的道理?女人勇于面對自己的渴望絕不是罪過。


    可是不該是在這種時候,這樣的氣氛應該看星星、听音樂、聊天,她莫名其妙想到那方面去,跟那種一和小妹妹獨處就起邪念的色鬼有什麼兩樣?


    她竟然變成色鬼……伍白梅真想挖洞把自己埋了算了。


    “噯,躺下來!”徐安揚像個開心的孩子,上下搖晃著沙發道。


    “什麼?”伍白梅回過神,消化完那句話的意思,忍不住向後退了退,與他保持距離。“躺下來做什麼?”她臉紅似火燒地看著徐大少爺已經呈大字型地佔了半邊沙發。


    他該不會也和她一樣……


    伍白梅心跳失速,覺得身體更熱了。


    “看星星啊!”他奇怪地看著她,“坐著看脖子會很酸,會不舒服,躺著看才方便啊!”


    噢,原來如此。


    伍白梅回避著他的眼,臉更紅了。


    想不到她一直在心里對他的浪蕩不以為然,結果真正的是道貌岸然的她嗎?此情此景,他想到看星星,而她竟然想到……


    唉,她突然強烈地厭惡起自己來了。


    這算什麼?他吻她時,她故作矜持地不承認動過心,而現在他心胸一片坦蕩,她卻在一旁胡思亂想。


    不管是哪個時候的自己,她都覺得好可恥!


    “你怎麼了?”原本已經躺得四平八穩的徐安揚又坐起身,靠近她,仔細打量她。


    “沒事。”她害怕他看穿自己前一刻的想法,顯得有些困窘。


    “你……”徐安揚睜大眼,一臉不可思議加恍然大悟,伍白梅為他的反應緊張的心髒差點停止跳動。


    “你不會喝醉了吧?”他擔心地蹲到她身前,檢視她是否有恙。


    伍白梅一陣錯愕,卻也松了一口氣。


    她還以為他看穿她的想法才反應這麼大呢!


    誰知他竟然是以為她喝醉酒,還一臉擔心的模樣,她實在忍不住想笑。


    “沒事吧?我找找有沒有解酒藥。”他才要起身,就被她拉住了。


    “我沒有喝醉,好得很。”她斂著笑道。


    徐安揚仍是不放心,“真的嗎?”他瞅著她,像怕她哪里疼了似的。“你頭痛不舒服千萬別忍!其實賭注輸了就算了,反正我還有點積蓄,做個一年白工不會怎樣……”他擔心她強忍不適,于是又道︰“我是說我現在覺得做白工很好,我錢賺得有點膩了,我們快下去,你得好好休息。”


    伍白梅心頭真是又酸又暖。


    這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又溫柔啊?叫她好自卑好慚愧!


    他怎麼可以一方面像小孩子,卻又一方面像瘋子、像浪子,做盡令她好氣又好笑的蠢事,卻又回過頭來給她這樣的依賴與溫柔?


    “我好得很。”她正色道,又端出平日那冷淡的面孔,見他立刻松了一口氣。


    她果然很惹人厭,非要板起臉來,他才會相信她沒事。伍白梅在心里輕嘆。


    “我只是在想,我以前都錯怪你了。”她幽幽地道。


    “你終于肯定我很聰明了?”他得意地笑了笑,想起在地道時她說過的,以為他是笨蛋的話。


    伍白梅看著他,忍不住失笑。


    “對,你最聰明了。”瞧他開心的樣子,真是被他打敗。


    被她肯定就是那麼與眾不同,徐安揚心里那種奇怪的感覺更加明顯了,明顯到他覺得唯有再和她貼近一點才能夠得到更多慰藉。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隨口稱贊一句,在他听來都比其他的人花心思說上一百句還要叫他開心,開心得甚至讓他有些赧然,開心得他可以忘記心里所有的不愉快。


    一抹臊紅又浮上他的臉,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臉上的熱度,慶幸燈光有點暗,不然就糗了。


    “既然你跟我說這句真心話,那我也跟你說一句真心話,這樣才公平。”


    伍白梅沒開口,神情專注地看著他,等他說下去。


    “其實,我是故意帶你到這里來的,當然和老總的賭注是真的,本來我一個人躲也沒差,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丟你一個人在下面,而且我……我比較想……”


    “嗯?”她見他越說頭越低,就著頂上星光,她瞥見他耳朵微紅。


    啊!也可能是她的錯覺吧?但她卻又一陣心悸。


    “比較想跟你在一起。”他像鼓起勇氣般地道。


    伍白梅故意裝作一臉的平靜。


    “兩個人一起躲,比較有伴嘛,沒關系,我不介意陪你。”她告訴自己不能胡思亂想,怕自己又滿心瑰麗遐思。


    “不是,不是那樣。”他不知該怎麼反駁。


    不是因為要有個伴一起躲,他才不想跟別人在一起,誰要敢闖進他的秘密基地,他就把那人轟出去。


    可是為什麼?他真的不明白。


    他討厭說話就是這個原因。


    應該說,他討厭說關于自己的事,他可以滔滔不絕地講述自己的發明,講述身邊朋友的事,而且多話的程度曾經讓好友們忍不住揪著他痛扁一頓。


    但要他表白自己,訴說自己的內心與過往,他就覺得旁徨無助、不安,又害怕辭不達意而被誤解,或者交心太多卻得不到相等的回報,那樣還不如不要說。


    這世上每件事都有個道理可循,你想橫著看世界,那麼世界就是橫的,獨獨自己最難被自己理解,橫看豎看,好像都是自己,心卻在做反駁。


    好難啊!


    只有一件事是最簡單的……


    “管家小姐。”


    “嗯?”她感覺他像是又換了個人。


    他一天里總是有好幾個面貌,變臉比翻還快,所以她也不覺得奇怪,只是望進他的眼,心髒又猛地一跳。


    “我想吻你。”他的聲音像是迷魂的魔咒。


    她輕抽一口氣,身體想退,她卻不讓自己退。


    伍白梅!你明明就想要他,還要故作清高到什麼時候?她在心里罵著自己。


    她知道在感情上她並不想退,會一直逼著自己退的,是故作矜持的高傲。


    如果前一刻她還想著他對她的引誘,卻在這一刻倉皇地推開他或逃離他,那她簡直就是個最虛偽的假道學!


    別再自欺欺人了!她對他動過心,以前有過,那個雨夜里更有過,而這三個月來每一分每一秒的相處,她的心都在他身上。


    要不,怎麼會放不下他?


    伍白梅不只沒讓自己退,反而傾身向前,捧住他的臉,將唇湊上他的。


    她主動的親吻像是一把鑰匙,把徐安揚壓抑的感情與釋放,他反身把她壓在身下,情場上的浪子、床上的惡魔,立刻以他帶著侵略性與誘惑性的深吻,讓他的獵物、這個帶著神秘的吸引力左右他情緒的女子降伏在他的魅力之下。


    伍白梅的發披散如瀑,她的身體由緊繃到全然放松,徐安揚像獵豹開始了他的饗宴,即便一只手並不自由,但那並不影響他的逃逗游戲。


    他的右手與她左手交纏,溫柔的,纏綿的,指尖輕輕在她指月復上畫著,時而游移向她掌心,輕點如羽毛撫觸,再滑向指間蹭著她修長五指間的敏感,好像每一寸都舍不得放過,每一寸都要愛憐。


    他的左手毫無阻礙地解開她身上束縛,就在他吻著她的同時,他迅速地將女神的胴體呈現在銀色的星海之下,夜的光輝像海潮將他渴望的人兒包圍,他開始察覺自己的貪婪,察覺當他望著她時,恐懼星光會將她帶離他的身邊。


    于是他的左手化為惡魔,狂野的,熾熱的,她最誘人的敏感帶,粗魯地在她雙乳上侵犯玩弄,像沒有一絲憐憫,像帶著惡意的欺陵,指尖彈弄櫻花色的玉珠,卻讓它綻放得更嫵媚。


    他要在她的肌膚上烙印他的火焰,連銀河的潮水也不能帶走她!


    當徐安揚的吻一點一點地灑在她身上,當他柔軟的唇舌含吻住她身為女性最美的表征,他溫柔且戀戀不舍地反覆吮吻,靈巧的舌戲弄著含羞的朱萸,也逃逗著她的感官,勾起她體內一波波情潮翻騰,她朦朧的眼看見璀璨的銀河,唇邊又抹上溫柔的笑。


    他說得沒錯,星空很美呢!


    柔媚的申吟逸出口,伍白梅感覺到那帶著魔性的襲向最原始神秘的地帶,撥弄出情火交纏的樂音,讓人臉紅羞赧,卻也是最坦然,最誠實愉悅的。


    當他伏向她,也和她一樣赤果地沐浴在星光銀河下,當他挺起昂揚著代表剛強的男性要與她合而為一時,她抱住他,以吻融化兩人因為那一剎那沖擊而發出的申吟,讓愛火持續放肆地狂燒與律動。


    這世上只有一件事是最簡單的——


    想愛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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