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錯姻緣線 第八章
鹿的故事。
原來在他心中,她真的是那個獵人!
他講故事的時候,他是以何種心情講的?他的心里在想些什麼?
她琢磨不透。仔細追究起來,她又何曾模透過他的心思?從相識最初他的冷酷漠然,到現在的風趣溫柔,不管他以何種表情對待她,她始終沒有真正明白他。他把一切都隱藏在心里,不對任何人傾訴,他被一個又一個秘密包圍住,密不透風。
一種糾結的痛在心中蔓延。
舒婧走到窗邊,面對著漆黑的夜空。
餅了不知多久,門開了。
唐博打開電燈,赫然發現站在窗前的她。她背對著他,身體顯得落寞。
“你在等我嗎?”他笑道,“我很高興今晚上能夠見到你。”他從身後抱住她,俊臉貼在她的發際,“我想你。”
他的聲音溫柔低沉,透著深深的魅惑。
嘆只氣,舒婧擺月兌他的懷抱,轉身直視他。“你的鎮靈石呢?”
“鎮靈石,你問它干嗎?”唐博輕笑。
長時間地看著他,仿佛要將他從外至里看個透,“你究竟是誰?”舒婧問,眼中含有悲哀。
心猛地一跳。
“我是愛你的人。”笑容一閃而過,仿佛從未出現過。
“在你心里,我一直是獵人,是傷害你的人,是嗎?不管我的槍里有沒有子彈,不管我是不是你的敵人,你都只會遠遠躲開,是嗎?”舒婧心痛地問。
“你今天是怎麼了?淨說些奇怪的話,不是說不生氣的嗎?”
舒婧打掉他伸過來的手。
“你不是唐博!唐博早死了,他已經死了!”
第一次見她發脾氣。他以為她永遠不會有失控的一面,可是現在他見到了——甚至她的頭發都跟著顫抖。
他知道自己該否認或者承認,或者安撫她的怒氣,但是他太過于震驚,腦中竟一片空白。
“我……”他張開嘴,又合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記得我提過"死亡之地"嗎?我關上鬼門關後見到一個背影,一個非常非常熟悉的背影。回來後,你幫我取藥箱時,我終于明白為什麼感到熟悉,因為那背影與你的一模一樣……不過我沒有放在心上。”她的聲音平靜,卻帶有一絲自嘲,“今晚我去唐宅,又在門外見到相同的背影,可是當他轉過身……”她看著他,“他才是真正的唐博。”停頓一下,“我向唐老夫人要了唐博的生辰八字……他應該早就死了。如果不是鬼門關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他也不會出現在人間。”
舒婧看著他,他看著她。
“他不出現在人間,是不是我永遠不會知道你是誰?我真的是獵人嗎?”她冷笑,轉身便走。
“不要走。”拉住她冰冷的手臂,“求你不要走。”
他抱住她。
窗外被烏雲遮住的月亮露出一角。
☆
“我叫文梁。”
舒婧凝視他。
“三十五歲,有一個妻子。”
“你有妻子?”
沉默一下,“听我講完,好嗎?”
“我出生不久,父母便死于空難——我們文氏家族算是勢力很大的家族,在當地有極大影響力。不過我父母這一系,算是族中最弱的,所以他們死後,我便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從小就得看人臉色行事。到了二十歲,我得到父母遺下的一百萬美元,搬回了自己原來的家。”
他深深地陷在回憶中。“我利用那一百萬美元進行金融投資,賺了不少,于是又開始收購分拆公司。在二十五歲時,我名下的產業已將近十億美元,後來我建立了一間自己的公司。文氏的人見我搞得有聲有色,便出面請我回去主持家族產業。對于我,可以說名副其實的酸甜苦辣都嘗遍。”他說。
終于要講到重點,舒婧注意到他眼中強烈的恨意,
“有一天,我要去倫敦談一個很重要的生意,因為發現忘記帶一份很重要的文件,所以回家去取。”他痛苦地閉上眼,“回到家里,我見到她——我的妻子和我的堂弟在熱烈地擁吻。”
舒婧覆上他的手。
“我和他廝打,而且從抽屜取出手槍要殺了他們。”他胸口劇烈起伏。
舒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楮。
“混亂中槍掉在地上,到了她手里,她開槍……殺了我!”
許久,房間里連一點聲音也沒有。
“她……你妻子,殺了你?!”舒婧問,感覺聲音不像是自己的。
沉默。
一分鐘後,他平復激動的神情,回復到平日的模樣,“是。”他說。
在他獲得重生後,他試圖不去想那件事。他告訴自己,現在的他是個嶄新的人,要以新的面貌重新生活,但是當他得知唐氏將與文氏國際合作後,他覺得命運讓自己與過去有了交集。既然如此,他就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他要十倍百倍地討回來!
“我沒想到你的人生這麼觸目驚心。”舒婧喃喃自語。他的一生過于驚人,尤其是被自己的妻子親手殺死!
她無法想象他當時的痛苦。
他一定很愛她,所以才激動得想要殺人。
他回握她的手,“至于鎮靈石,已經回到陰間使者的手中。”
“鎮靈石居然是陰間之物。”這也就可以解釋它突然消失上千年的理由,“可是,為什麼他會讓你……重生,你應該去陰間的,不是嗎?”她問。
“這是他的失誤,他承認錯抓了人。但是當我回去的時候,身體已經被火化了。我沒有了軀體。”他聳聳肩,“于是我們找到了這個軀體。”
“听唐老夫人講,他有心髒病?”
“他有,可是我沒有。”
她皺眉,“怎麼可能?我們舒家的伏魔錄中有過類似記載,新的人承受原體的痛苦。”
“八十一天之後就不再是,那之後就是一個新的生命、新的人生。”他笑笑,“你所說的是在九九八十一天之間——準確地說是四十九天之後與八十一天之間的事情。”
舒婧點點頭,他是親身經歷過的人,還會有錯嗎?
他真的是她命中注定的姻緣?舒婧茫然,美麗的眼中盡是不確定。
“我是唐博,以後我就是唐博。”他握住她的雙手,“一個愛你的人。
☆
第二天唐老夫人突然而至。
“肖秘,你先出去吧。
說完,唐博坐到唐老夫人的身邊,狐疑地看著她。
“您來……有事?”他問。
唐老夫人微笑,“來看看你。昨天你沒回家,小婧臉色也不是很好,我想過來看看,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我們挺好的,沒吵架。
“沒吵架就好。”唐老夫人放下心來,“我听人說喬歡來找你,都被你擋在門外?”
“我認為我和她沒有見面的必要。
唐老夫人點點頭,沒有感情,是沒必要再給人家希望,“可是喬歡的父親和公司似乎處得不大愉快,合作不是也不順利嗎?”
“您不是不信任我吧?”劍眉微微挑高,“我們不是非要與他合作不可,而且,現在是他追著我簽約。
“你是女乃女乃最信任的人。
唐博微微一笑,“我知道。
“長大了。”唐老夫人慈愛地看著他,“我忘不了你小時候每次發病時都會害怕地握著女乃扔的手……現在長大了,可以扛起這麼一間大公司,還做得有聲有色,我看那些新聞中常常提到你,說你"年輕有為"、"魄力果斷",為唐氏帶來新的希望……尤其與文氏國際的合作,你做得不錯。”
沉默一兩分鐘。
“如果這次不能與文氏國際合作,您會不會對我失望?”唐博抬眼。
“怎麼會?你們不是已經定在後天簽約嗎?”唐老夫人說,“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唐博搖頭。
“你放手去做,既然公司交給你,我就不會干涉,你是女乃女乃的寶貝孫子,女乃女乃永遠不會對你失望。”
“我很高興自己成為您的孫子。”唐博感動地說。
“我也高興自己是你的女乃女乃。”
唐博體驗到從未感受過的親情,那麼無私、那麼溫柔。
“儒仁來找過我。”想了一下,她還是決定說出來,
“他似乎不大滿意你的行為,認為你做事過于決絕,完全不像以前的你。”
“其實,這一段時間我想了很多。”他看她,“您認為過去我的性格適合在商場拼殺嗎?我曾經死過一次,那種感覺很不好受,在鬼門關走個來回,我想多少會有所改變。”說到最後他也不清楚自己講的是唐博還是文梁。
“我變得不好嗎?”他問唐老夫人,也問自己。
“也不能說不好。”她也分不清自己更喜歡從前的他還是現在的他,“或許你改變得太快,一時讓人難以適應吧。”
“我也明白儒仁做了這麼多年,不會清清白白,但是對于唐氏,他功不可沒,這麼多年幸虧有他,我們不能做得太絕。”唐老夫人嘆口氣,“你要記住,他是唐氏的功臣。”
眼中閃過一絲嘲笑,他們的關系只可以說是水幫魚,魚幫水,羅儒仁為唐氏守江山,唐氏給他權力、地位,以及瑞士銀行四千萬美元的本票。
“您放心,我自有主張。”既然答應她,他就不會讓她難做。
唐老夫人起身,“下午我約了老史喝茶,要走了……老實告訴女乃女乃,你的身體——”
“沒有問題。”唐老夫人狐疑看著他,他聳聳肩,“我真的沒事。”
“事實上,舒婧為我引見了一位中醫方面的高人,他為我治了病。”他信口道,“再去看最後一次,我的病幾乎就算全好了——我已經很久沒有發作了。”
“真的?!”唐老夫人驚喜地拍他的手,“早知道這樣,听張董夫人提小婧,我就應該立刻去請她!”她不疑有他。
“女乃女乃。”唐博握上她略顯粗糙的手,“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傻孩子。”唐老夫人笑道。
唐博注視她花白的頭發,滿是皺眉的臉,心中有一絲難言的悲哀。
“女乃女乃,我叫舒婧出來陪你吃午餐,好嗎?”他突然說,“下午的約會推了吧。”
唐老夫人愣一下。
“女乃女乃!”
“好,听你的。”唐老夫人笑笑。
唐博吩咐肖秘送唐老夫人到公司對面的餐廳,自己回到總裁室。
他嘆口氣,唇邊露出自嘲的微笑,然後快速地按下舒婧號碼。
電話馬上接通。
“唐博的鬼魂你還沒有送回去吧?”
一怔,“是的。”
沉默三秒,“你帶他出來見見女乃女乃。”
“……好。”她的聲音輕柔而愉快。
☆
“我沒想到你會要我這麼做。”舒婧說。
唐博皺眉,“之前我也沒有想過,但是一見到女乃女乃慈祥又衰老的笑臉,我心里很不舒服。我想,他一定非常惦念女乃女乃。”
他想,那個他是幸福的,死後會有人惦念,也有自己記掛的人,但是自己,沒有人想念他,他也沒有想念的人。
他的親人、他的朋友、他的妻子——沒有他珍惜的人。不,他的妻子,他想過要珍惜的,他曾經那麼愛她!
死去之後,他才發覺,他這一生什麼也沒得到,至死留下的,僅僅是無比的恨意。
可是重生後,他得到了從前沒有的︰他有了想要珍惜的人——舒靖……還有女乃女乃。這是他最大的收獲。
“他回去了,他自己要求的。”舒婧凝視他,“他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女乃女乃,她是他最愛的人。而且,他說謝謝你,你是一個好人。”
見到真正的唐博之後,她才發現他們兩個是多麼不同。
他誠如唐老夫人所言,是個敏感、孱弱、又善良的人,有一顆脆弱的心。
“好人?!”唐博嗤笑,“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我也不認為自己希望成為一個好人。
舒婧勾起淡淡的笑容,她也不認為他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但是她愛這個自稱是不好人的男人。
“在他心里你就是好人。”她說。
唐博想想,“他覺得我是好人,我應該高興,畢竟別人進入自己的身體,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
“除了你想要保有的秘密外,你這個人說話算是很坦白。
“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秘密。”
舒婧只是淺淺一笑,沒有說話。
在他深情的注視下,她將目光移到別處,自得知他有妻子之後,她便被一種不確定感包圍。想想他因為那個女人差點殺人,她就一陣心慌。
見到即將觸及臉頰的大手,她下意識地退縮。
唐博的手僵在半空,笑容自唇邊隱退。
嘆口氣,舒婧覆上他的胳膊,“我……”她該說什麼?她也不知道,但是總該說些話。
時間被沉默無形拉長。
這時門鈴響了,舒媽媽爽朗的聲音清晰地傳進來。
“小婧,你的電話。”
舒婧感到無言以對的尷尬,“我……先回去。”
獨自坐在沙發上的唐博,唇邊劃過嘲諷的笑。
☆
唐博輕點鼠標,一則預期中的新聞出現在屏幕上。
唇角勾起,笑意卻未達雙眼。
比預期的要晚,不過還好,剛好趕得及簽約之前。
☆
文氏國際與唐氏的簽約酒會盛大召開,場面豪華氣派。
“唐總。”一襲紅裙的雲白露款款走近。
唐博看著她,揚起少有的笑容。
“會場布置得還滿意嗎?這可全是按您的要求辦的。”雲白露被紅裙襯得肌膚勝雪,笑容顯得耀眼,“怎麼樣?發表一下意見吧。”
“會賓卡最好是淡金色。”
她臉色微變。
“怎麼了?”他口氣不甚關心。
“沒事。”她掩飾地笑笑,“你的許多地方和我……一個朋友很像。”
“一個朋友?”唐博微笑,“那你那位朋友的品味一定不怎麼高。”極為欣賞她目前勉強的笑容,“你的笑容很美。”恍若一朵沾血的罌粟花。
“嗨,你在這?”
文斌的出現令唐博的笑容立時卸下。
見到文斌,雲白露終于恢復原來的生氣,四目相接,現出甜蜜的笑容。
“這位是您的丈夫嗎?”唐博目光銳利。
雲白露尷尬地笑笑,“不是,他是……非洲區總裁文斌。”接著為文斌介紹。
“不是嗎?我看二位郎才女貌,眉目傳情,我還以為你們是夫妻呢!”唐博佯作不解,“真是可惜,否則二位絕對是珠聯璧合。”
一番話弄得文斌立時拉下臉,“唐總,我們合作在即,您不會連這些也不清楚吧?”
唐博不語,目光冷冷,露出不屑。
雲白露生怕場面弄僵,連忙出面緩和,“杰克,唐總工作繁重,沒有注意這些也很正常的。”
“雲董倒是善解人意。”唐博唇邊似有若無地勾起一抹笑容。
文斌掃他一眼,借故離開。
唐博拿起一杯香檳酒,小酌一口,慢品口中的酒香,“酒倒是達到了我的要求,雲董,您不喝一杯嗎?”
“當然。”雲白露舉起杯,“我預祝我們合作愉快,大展鴻圖。”
唐博皺眉,微微搖頭,“我們的合作成不成先不說,至于愉快不愉快,我想我會愉快,你呢?或許也會吧。”
雲白露听得一頭霧水。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其實也不算是我的意思,我記得一句話,是這麼說的︰一切未成定局之前,總有變數。”他放下酒杯,斜睨她,“聰明的女人不該問這種問題。”
又是一樣的話!
雲白露其實有些害怕見到他,他總讓她想起另一個人。
電話鈴聲乍起,令她毫無準備地打個冷顫。
“對不起,接個電話。”看也沒看她一眼,唐博便徑自走到角落。
“總裁,是我。”肖秘的聲音傳出,“你叫我這個時間打電話,有事吩咐嗎?”
“有什麼人打電話找我嗎?”他問得毫無意義,只是順口閑聊,但內心里,卻也希望听到舒婧的名字。
“沒有。”
“你還有多長時間下班?”他問。
“還有三個小時。”
“嗯。”他想了想,“有需要我簽的文件嗎?”
“目前沒有。”
“好的,你可以掛電話了。”他迅速按下電話,走回雲白露身邊。
“唐總,人都齊了,簽約儀式可以開始了嗎?”她禮貌地問一句。
“不會有簽約儀式。”
他的回答令周圍人大吃一驚。
雲白露瞪著他,“你說什麼?”
“我說——這個約我不會簽的。”唐博冷酷地直視她。
他們的對話引起周圍人的觀注,喧嘩的會場漸漸靜下來。
“你——你開什麼玩笑?”文斌沖上來。
唐博冷笑。
此時,記者的相機對準了對峙而立的三人,會場靜得只剩下此起彼落的相機聲。
他揚一下手機,“我剛剛接到消息,國會議員威爾遜先生因為貪污被捕。”唐博看看文斌,又轉向雲白露,她身子一晃,臉白如紙,“他供出政商勾結舞弊的事實,貴公司牽涉其中,並且貴公司股價嚴重下滑。”停頓一下,“貴公司欺世盜名,想拉唐氏墊背——我們唐氏是不會和貴公司合作的。”
一時群情洶涌,閃光燈亮如熾陽。、
他說完,大步走向門口,走至雲白露身邊時,他沉下聲音說︰“我們說再見吧!”
望著唐博離去的背影,雲白露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
雲白露幽幽醒來。
“究竟怎麼回事?”她問。
“我打電話回去問了——他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威爾遜確實供出文氏國際。不過,他似乎是被人檢舉,從中央銀行取出的光碟,里面全是與文氏國際交易的記錄——他們是怎麼知道的?誰會留這種東西?”文斌煩躁地抓頭,
“消息傳得太快,幾乎人人都知道了,還有人帶頭大量拋售股票,股價目前仍在不斷下跌。”
“情況危急。”他垂頭喪氣。
雲白露艱難咽下一口唾液,渾身發抖。
“你怎麼了?”文斌看她,雙眼布滿紅血絲。
“是他,是他!”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真的是他——文梁回來了,他回來報仇來了!”
“你不要再說文梁好不好?!他已經死了半年多!”文斌大吼,“為什麼你最近老是提起他?我們現在快完了,你知不知道?”
淚水滾滾而下,“對不起,對不起。”她一個勁地道歉。
嘆口氣,文斌憐惜地抱過她,她的身體在他溫暖的懷抱中仍抖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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