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有人對夢玉動手動腳，大牛自然攔到了夢玉前面。


    “你想做什麼？”


    大牛眼楮圓瞪，小山一樣的身體，往那里一擋看上去很有威嚇的力量，那魯大人嚇得後退了幾步，他身邊的人連兵器都出鞘了。


    將軍上前連忙緩和氣氛。


    “大牛阿，我和你介紹一下，這是京城來的魯大人，過幾天我們要回朝復命，玄武國的使節今早已經到了軍營了，魯大人就是奉皇帝的命令過來招待使節的。”


    “奧。”


    大牛很想說和他沒關系，他只想要自己的餉銀和獎錢。


    魯大人一雙賊眼盯著夢玉身上看來看去，看得夢玉心里怕怕的，他不在乎人家知道他和大牛的關系，可是他不想讓人知道他是妓院出來的，就算沒和大牛認識以前他是清官，可是怕說出去也沒人信。


    夢玉靠到了大牛身後，拉了拉他。


    “大牛我們走吧。”


    夢玉肯理他，大牛就開心，伸過一只手去拉住夢玉的手，大牛笑的滿足。


    回了他們的帳篷，夢玉顯得心事重重。


    “大牛我們走吧，軍餉不要了，你手里不是還有幾千兩嗎？”


    “再等等，等我餉銀和賞錢拿到了就走。”


    “那這些日子你和將軍說說請幾天假陪著我好不好？”


    大牛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為什麼？大家都在忙著安頓部署，過幾天我們和將軍就要回都城了，大家都很忙，而且都在一個營里，本來離的就不是很遠阿。”


    “大牛我怕。”


    夢玉想起魯大人那雙賊眼，就心跳的厲害。有著不好的預感。可是都是猜測，也不好亂說，而且夢玉也不想和大牛說起自己在妓院那段。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


    可是有人卻上了心，那就是那個魯大人，他每每想起夢玉心里就癢癢的厲害，幾年前沒得到手，現在知道夢玉已經跟了人了，就覺得有機可乘了。


    粗心的大牛沒把那件事放心上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這一天大牛前腳被將軍叫走了，後腳就有兩個人守住了帳子的入口，魯大人走進來，一把抱住了正在床邊收拾東西的夢玉，夢玉用力掙扎，可那魯大人身材象個稱陀子，一雙肥豬手死死摟住了夢玉後腰不放。


    “救命！”


    夢玉只來得及大叫了一聲就被捂住了嘴巴，眼看帳篷的簾子就要放下來了，夢玉流下了絕望的眼淚。


    一團肥肉壓到身上，夢玉已經做好了咬舌自盡的準備，突然帳外響起了打斗聲，一個人沖進來，把夢玉身上的人用一只手拉起來扔到了一邊。


    “你沒事吧？”


    “是你？”


    夢玉淚眼朦朧中認出面前這人是上次自己在軍營中救下的敵方那個有原則的奸細。


    “你是誰敢壞本大人的好事。”


    “收起你那一套吧，我是玄武國的。”


    “你是，副使，您也……？”


    魯大人一臉曖昧。


    “有意，可是還比大人您高尚許多。”


    “既然副使大人也有意，那您先用。”


    魯大人退了出去。


    “謝謝你。”


    夢玉哭著道謝。


    “本來是特意來看看自己的救命恩人的，誰知道听到你喊救命，軍營中來了那麼個東西，你那個男人怎麼不在你身邊看好你？”


    “我沒和他說，他也以為沒事。”


    22


    這件事，夢玉還是沒和大牛說，不為別的，大牛他們戰場上殺敵，自己在軍營里卻在兩軍交戰的時候救了來搞破壞的敵人，這個畢竟不是一件好事，還有，夢玉刻意的想忘記自己在妓院的過去，以前在那里發生的事情不想再提起。


    魯大人礙于玄武國的副使，雖然沒再象上次一樣的明著來，可是卻還是在伺機尋找著下手的機會。


    玄武國的副使真的很喜歡夢玉，擔心他會出事不時來看看他。，在一邊窺探夢玉美色的魯大人眼中陰毒閃過。


    魯大人去找了大牛，暗示他。夢玉難耐寂寞偷人了，大牛本來不信臉紅脖子粗的在白天跑去找夢玉，誰知道事情湊巧，正看到，那個玄武國的副使從他們的大帳出來。


    大牛很想沖上去，打他一頓，可是突然自卑感涌上心來。


    看看那個男人，有風度，有氣質，有地位，可是他卻什麼也沒有。


    大牛心里痛了一下，當晚沒有回他和夢玉的帳篷。


    夢玉當大牛在忙，自己靜下來想了一下，決定還是把魯大人的事情找機會和他說了好。


    第二日，夢玉去找大牛。大牛怕夢玉提出分手的話與是用別的話岔開了。


    “我很忙，改日再說吧。”


    夢玉很生氣，什麼事情會比他重要呢？


    “你不要後悔！”


    夢玉氣呼呼的跑開了。


    本是生氣的，可是大牛接連幾日沒有回來，夢玉覺得不對了他在一日找上大牛。


    “你為什麼，幾晚上都沒回來？”


    “玉兒，不是有人陪你了嗎？你還會要我嗎？”


    大牛問出這話他的心也很痛，可是沒想到听在夢玉耳朵里誤會了。


    （大牛不要他了，把他送給魯大人了。）


    眼看第二日就要啟程會京都了，夢玉一個人坐在帳篷里默默流淚，那魯大人看機會成熟，模上門來。


    夢玉看到他，反倒笑了。


    “你想要我是不是？”


    “我的小美人，你可是讓我惦記幾年了，只要你跟了我，我一定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魯大人一邊說一邊開始月兌衣服。夢玉站了起來看看四周，向著櫃角撞了過去。


    大牛都不要他了，他活著也是多余了。


    話說大牛，眼看要起程了，他有些話想去和夢玉說。


    他想要夢玉去享福，可是他會一輩子想著他的。


    大牛猶豫著來到帳篷門口，打開帳子，就看到了光著身體的魯大人和滿頭是鮮血倒在櫃子邊上的夢玉。


    魯大人看有人進來，連忙撇清。


    “不管我的事，是他自己撞上去的。”


    大牛跑上去抱起了夢玉。


    “夢玉！”


    夢玉掙扎的張開眼楮。


    “你不是不要我了嗎？”


    “不，沒有，我是覺得配不上你，那個玄武國的副使他不是喜歡你嗎？他可以給你好日子，和你也配阿。”


    “我們只是朋友，我上次找你想和你說，他想要強暴我，我想你有時間多陪陪我，我好怕。”


    夢玉一指魯大人，大牛轉頭，紅著眼楮看向魯大人。


    “是你，是你，都是你。”


    大牛大喊著上去，把魯大人按在下面就打。外面有人听到響動跑過來看，看到大人挨了打，上來把大牛拉開了，有人找了軍醫給夢玉看傷口，有人叫來了將軍。


    將軍一看情況就知道一二了。上來勸大牛到。


    “夢玉的傷要緊，你過去看看。”


    大牛放了手過去床前拉住了夢玉的手。


    將軍回頭看向那個挨了打不依不饒的魯大人。


    “魯大人你雖是京官，可這里還是我作主的，這強暴之最說出去本不好听的，而且您強暴的還是有功之臣的老婆，這就更加難辦了。”


    “你你，回了京我給你好看。”


    魯大人叫囂著被人攙扶了出去。


    23


    大牛守著夢玉，最開始夢玉就躺在床上默默流淚也不理他大牛拉住他的手也被他掙月兌開了，大牛改拉住他的衣角。


    “夢玉是我對不起你，你看看我好不好？”


    夢玉轉過頭去不看他。


    大牛突然站起來，這一切都是那個魯大人害的，他要去給夢玉報仇。


    夢玉其實只是和大牛發發小脾氣的，一看大牛放開他要走，反倒慌了神。


    “你要去做什麼？”


    “去給你報仇。”


    大牛咬牙切齒的。


    夢玉哭了，大牛還是在乎他就好了。


    “大牛算了，民不與官斗，你得不到好的。”


    “我不甘心。他欺負你啊。”


    “我不是好好的嗎？我只要你以後陪著我就好了。”


    大牛沖上去抱住了夢玉。


    “我以後都陪著你，哪里都不去了，等回了京我拿到餉銀就帶你回鄉去過好日子。”


    “嗯！大牛給我改個名字吧。”


    “你的名字很好听啊。”


    “不好，那是我以前的花名，我想重新做人，想在別人叫我夢玉的時候我告訴他，那個夢玉已經不在了，我是另一個人，我是大牛的。”


    “我認不得幾個大字的，怕起不好。”


    “我不管，你給我起一個阿貓阿狗的名字，我都要。”


    夢玉靠在大牛身上，抱著他的肩膀哀求著。


    大牛模了模頭頂。


    “我姓李。要不你隨我姓吧，，你長得就像小玉人。小玉兒，李玉兒。我就能想到這麼多了。”


    “那我就叫李玉兒。”


    “嗯。”


    兩個人緊緊抱在了一起發誓再也不分開了。


    沒過幾日，玄武國的使節先啟程了，大牛他們隨後出發進京。


    進了京城，大牛和玉兒住在了將軍家里，有一天將軍也沒打招呼，就把大牛拉進了皇宮。


    等在殿外等皇帝，大牛還在抱怨。


    “將軍說好了，進京給我餉銀，給了我就走，干什麼不聲不響的拉我來見什麼皇帝阿。”


    “大牛啊，你是個可造之才，這麼讓你走，是國家的損失，我要把你推薦給皇帝，你以後高官厚祿會感激我的。”


    大牛搖了搖頭。


    “我想回去找玉兒，我只想拿個錢讓玉兒過上好日子。”


    “你就沒點志氣？”


    大牛搖了搖頭。


    “我不敢和誰生氣，玉兒說了那樣不好，而且和玉兒生氣我也舍不得。”


    將軍翻白眼，真是玉兒養的蠻牛，不得不說那小孩御夫有術。


    “上了殿，我求你不要和皇帝提什麼餉銀，我會幫你討的。”


    “奧。”


    24


    上了大殿，將軍決口不提大牛的餉銀，只說大牛多麼多麼能干，極力要把他舉薦給皇帝，大牛在一邊拉了拉將軍的衣服提醒道。


    “將軍，我的餉銀。”


    將軍看他一眼，還在滔滔不絕的說，皇帝想問了問，那場仗的情況，大牛看他們沒有要停的意思就有些著急了，玉兒還在家等著他呢，再說了為了上早朝，很早就被叫起來，他都沒怎麼做，心里像是有螞蟻在爬的想啊。


    大牛開始想玉兒光著身子躺在自己懷里那個皮膚那個滑啊。


    皇帝還在問話，大牛的心早已經飄到玉兒的身子上去了。皇帝問他。


    “愛卿是和哪位高人學的武功？”


    皇帝問話大牛沒有听到。大牛那里雙手捂住正在想玉兒對他笑的的樣子，自己也不自覺地露出了有些白痴的笑容。


    皇帝問了幾聲，看他沒反應，再看大牛的表情，覺得大牛有點兒傻呼呼的，將軍很是尷尬，才夸完他就這樣了。


    將軍先是拉了拉大牛還沒反應只好狠狠的踩了他一腳。


    大牛很委屈的看向將軍。


    “皇帝問你和誰學的武功？”


    “和我師傅學的。”


    “你師傅江湖上如何稱呼？”


    大牛撓了撓頭。


    “師傅沒說過，我也沒問過。”


    大殿上的人哄堂大笑，真沒見過大牛這種人，功夫學這麼好，竟然忘記問師傅是誰了。


    “李愛卿上前一步說話，你為朝廷立了大功，想要什麼封賞呢。”


    “把將軍答應給我的八萬壹千兩給我就成。”


    “你這人倒是不貪心，可是為什麼不零不整的就要捌萬壹千兩呢？”


    “捌萬我還給師傅，那壹千我要拿了去和玉兒回鄉去過日子。”


    皇帝本就覺得大牛有些傻呼呼的，可將軍卻把他說的很厲害于是說。


    “錢可以給你，不過朕要看看你拿手的功夫。”


    “成。”


    大牛說完演練起來，可是大牛還沒練完一套拳皇帝就站了起來。


    “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大牛莫名其妙被抓了起來。


    皇帝問。


    “黑莫扎是你什麼人？”


    大牛搖了搖頭。


    “不認識。”


    “把他押進天牢，退朝。”


    將軍一驚，關于黑莫扎和皇家的恩怨他也听過一些，可他不知道，皇帝從大牛身上看出了什麼，將軍很想追上去問問皇帝，可是又沒那個膽子，只是苦惱與回去了怎麼和玉兒說呢。而且他相信大牛確實不知道黑莫扎是誰，因為那個粗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假裝。


    25


    將軍回去只和玉兒說大牛被皇帝留下來了，可沒說敢說他進了大牢。


    中午的時候倒是玄武國那個副使找上了玉兒問。


    “你家大牛和黑國師是什麼關系？”


    “沒听大牛說過那個人。”


    “可是你們國家的皇帝卻看出，大牛用的是我國黑國師的武功。”


    “那有什麼關系？”


    “關系？十九年前，國師只身進入你們國家的皇宮想要行刺皇帝可惜沒成功，為了月兌身，綁架了才三歲的長皇子也是當時的太子，可是後來國師和那個太子一起消失了，十多年一直沒有他們的消息，我國和你國都在打听，可誰知道過了十九年，卻找到了黑國師的徒弟。”


    “你說大牛。”


    “看樣子是了。”


    “皇帝想把大牛怎麼樣？”


    “除非他可以說出國師在哪里，要不這輩子在大牢怕都出不來了。”


    “大牛！”


    玉兒跑去找將軍，他把人帶進宮，不能這樣就見死不救了。


    將軍嘆口氣，也只能答應玉兒想辦法，可也沒把握。


    玉兒終日里以淚洗面，天牢那里又不準進去探監，有一天玉兒正抱著大牛的衣服哭，面前突然站了一人。身材高高大大，皮膚黑呼呼的，還是個光頭。


    “你是誰？”


    “我是那傻小子的師傅，也就是皇帝要找的人。”


    “黑師傅，您救救大牛，他是您徒弟啊。”


    “我不是來了，他死不掉的，那小子命比我還硬。”


    黑師傅給了玉兒一個傷號白玉做成的碗和一封信。


    “想辦法把這個交道你們皇帝手里大牛就沒事了。”


    “這是？”


    “別看，倒是那碗本來就是大牛的東西。”


    玉兒去求將軍第二日和他一起去上朝，豁出命去，玉兒把東西親手交給了皇帝。


    皇帝看了那碗。又看了信，讓人把大牛帶了上來。


    皇帝走道大牛身邊突然拉開了他上衣，一堆紅斑，玉兒走上來從後面抱住了大牛的腰打定主意，大牛進大牢他這次要跟著進去。


    皇帝作勢要拉大牛褲子，被大牛閃開了。


    “你干麼？”


    “你上是不是有一塊兒紫色的胎記？”


    大牛搖了搖頭，他自己是沒有扒開看過的，玉兒把手伸到他後面拉開了他的褲子。大牛倒沒制止。


    “是有一塊，像個銅錢。”


    “你怎麼知道那個不是你咬的？”


    “我只咬了前面，後面肉太硬了我沒踫過。”


    “奧，那就是有吧。”


    玉兒和大牛一番對話，已經有人開始樂了。倒是皇帝宣布退朝。


    大牛從囚犯一躍變成了皇帝的長皇子。看了黑師傅的信才知道，當年大牛被從皇帝劫持出去以後，後面御林軍追殺得厲害，把他們逼到了一處懸崖，黑師傅以為必死無疑，抱著大牛跳了崖，誰知道懸崖底下藤蔓和樹木救了他們。


    黑師傅受了傷，大牛反倒沒事，奇跡一樣他手里始終拿著的吃飯的那個玉碗竟然沒有碎，黑師傅昏迷中喊著要水，才三歲的大牛就拿自己的碗去旁邊的山泉那取了水救了他。從那時起，黑師傅幡然悔悟決定不把大牛帶回國給他們皇帝了，並且私心的也不想還回他父母身邊，帶他去了一個小漁村隱姓埋名，名義上把他送給一對姓李的漁夫夫婦，實際上還是他在養活大牛。看大牛大了有了自己的理想，黑師傅本想去周游的，可誰想又發生後面的事情，听了消息他就趕過來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