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醒來身邊沒有人，讓方卓覺得昨晚只是一場春夢，從床上坐起來，感覺還不錯，突然他看到牆角坐著的小寶根。


    “你牆角坐著干麼？”


    “我習慣這樣坐著。”


    還是那句話，可是那孩子始終低垂著頭，不肯看向他。


    猶在夢中的方卓也不想理會，掀開被子，不對沒穿內褲。


    “我們昨晚作了？”


    小東西抬頭委屈的看著他，似乎在責怪他不認帳，可是又不敢開口，眼淚一滴一滴的滴下來。


    “我那個我沒說不認帳，只是早起有點低血糖，好了好了我會承認你的。你不要哭了好不好，讓人看到以為我欺負你。”


    “嗚嗚。”


    說完才知道自己說錯話，除了自己暫時是沒人可以看到他的。可憐的方卓匆匆穿一件睡衣跳下床去安慰哭泣的小孩，看到那孩子算是知道什麼叫楚楚可憐了。把小人摟進懷里，嘆口氣，自己這輩子還是栽在非人類手里了。


    “乖不哭，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小寶根搖了搖頭，害羞的低下了頭。


    “我站不起來。”


    “哈哈，你還小，習慣就好。”


    方卓只好這樣無力的安慰，說起來自己奮戰一宿也要好好補補，放那孩子坐在角落，藏在自己的避風港，自己打開冰箱，還有塊豬肉幾個土豆，一條凍魚，才說把他們放進開水解凍，小寶根慢慢移進廚房，小小聲的說了一句。


    “要用冷水泡開才對。”


    “你要是可以模到東西就好了。”


    小家伙會做飯可惜模不到實物，只可以一旁指揮。


    小痹乖真可愛，最近還從電視上學到奇怪的禮節，每天他一進家門，那孩子就在門口守著，先給他鞠個躬，道一聲，您回來了，您今天辛苦了。


    般什麼？搞得他大男子主義膨脹。每晚都想蹂躪那個小東西。


    每天黃片沒少借，朋友都不知道他哪里發泄，他也不好解釋，朋友們怕他憋出什麼病來很好心的給他介紹一個女友。


    方卓這人也很矛盾，他很想做回正常人，可是又覺得對不起小寶根。


    朋友把人給他約在了周六中午，于是周六吃了早飯陪小東西看看電視，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方卓就找理由出了門，這是周六日從沒有過的事情，小寶根隱隱覺得不對勁，可是沒敢跟，很孤獨的牆角軟墊上坐著去了，那個軟墊有沒有對他是一樣的，可是他的方哥哥說他坐那個，他看上去感覺舒服點，要不總覺得自己在虐待小孩。


    欺騙小孩是會有報應的，可是方卓沒想到會來的如此快。


    這次朋友介紹的女友有些奇怪，據說學習歷史的，約會選在博物館，還正好趕上那個什麼明清古物展。約會當中不停的走神看樣誰也沒有進一步發展的意思。走得累了，方卓和那女的商量自己先找一個地方休息一下，等下清朝兵器廳里面見。


    看約這地方還真安靜。里面那解說員還挺帥的，長的高高大大起碼1米9，還敬業的穿了一套古代的戰甲，可奇怪的是眼看廳里的人走光了，他也沒有要跟上去的意思，一個展廳一個解說員？也不對，剛從其他展廳走過來也沒看到阿。


    方卓盯著人家看了很久，直到對方開始瞪他為止，方卓走到那人身邊的時候，那人低頭正在撫模著一個展台上的一把刀。


    “這刀好漂亮。”


    作為這里唯一的男同胞，可以聊天的人，方卓無聊到主動上前搭話。那人沒理他，而是伸手撫模著刀靶上龍紋。


    方卓左右看看，提醒道。


    “展品不讓模的，小心被人看到。”


    這次那人有反映了，他轉頭看著方卓。


    “你看得到本王？”


    “本王？”


    敖近的展櫃中有著小小的照明燈，在燈影下方卓只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就知道自己又搭錯話了。他轉身要走，一只手掐住了他脖子。


    “你這樣的人很少，也許對本王有用。”


    方卓這時候才知道不好，這個鬼魂是掌握了抓住實物技巧的，他手上的力道足可以掐死他，他才要說，這種鬼魂很少，交什麼狗屎運讓他遇到了。


    方卓被脅迫的提早打車回了家，來到門口他還在問。


    “你要我幫你做什麼？你真要跟我回家阿。”


    “少羅嗦，本王願意屈尊降貴來你的民宅是你的榮耀。”


    “見鬼了。”


    還是一個高傲的貴族。


    一樣的回家，開門小寶根看他近來一樣迎上來。


    “您回來了，您今天辛苦了。方哥哥你後面。”


    “我知道，沒看到他掐著我脖子？”


    小寶根又開始哭了，那個粗暴的王爺一把把他推進房里，自己自顧自的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你不要妄想在本王面前耍花招，本王就不會傷害你。”


    “你到底要做什麼？”


    “要你給我做事。”


    “什麼事阿？”


    方卓想早些做完送走瘟神。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沒必要多問。”


    靠，求人的那位比他還拽，哪里有求人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