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難逃 第四章
花草錯落有致的擺放在院內,回廊的牆壁上篆刻著法。
“金公子,這邊請。”
“嗯,這里和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厚臉皮的人,呆的地方竟如此風雅。
“到了,這是房,少爺正在里面等你。”說完綠幸便退下了。
只要把故事听完他立刻就離開,金在水慢慢地推開了雕花的木門。
“哎呀,是小冤家來了。”門剛推到一半,那種讓他受不了的肉麻的稱呼突然傳來。
然後便看到段小方放下筆,笑著走到他身邊,替他把門合上。
“讓我猜猜,猜猜你今天為何事而來。”段小方自言自語地說道。
看著段小方抬頭佯裝思考,金在水覺得好笑。
“我是為了……”
“噢!我知道了,你是為了那個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段小方打斷。
金在水點點頭,他的確就是為了段小方所說的故事來的。
“你確定要听那個故事?”
“你說還是不說?”
“哎呀,小冤家怎麼學會威脅別人了?”
“你!說過多少遍了!不準叫我小冤家!!”
“哎呀呀,你生氣的模樣好可愛呀!”
“段、小、方!你究竟要欺負我到什麼時候?!”突然金在水吼了起來,和這個厚臉皮的家伙說到最後,他總是忘記原本應該要做的事情。
“啊?欺負?”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段小方瞪大了眼楮,一臉無辜的樣子看著眼前的人。
“你若是不願說,那我告辭了!”他再也不想見到這個厚臉皮的人,每次見到他總是讓自己莫名其妙的生氣!
“哎呀呀,小冤家,故事不听了麼?”見金在水轉身要走,段小方驚叫了起來。
“我說我說,我這就告訴你。”段小方朝正要轉身的人招了招手。
金在水想了想,還是決定暫時听這個厚臉皮的話,走過去听故事。
單手撐在桌上,托著自己光滑的臉蛋,金在水睜著漂亮的眼楮看著段小方。
他的小冤家果然可愛呀,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如此可愛之人?讓他不喜歡上也難呀!
“根據『同窗記』所記載,梁山伯並不是被馬文才打死,祝英台更不是為了徇情而死。”
啊?真的有另外的故事?金在水听得眼楮都瞪大了。
“其實祝英台本就是男兒身。”
“祝英台是男的?”不敢相信的張大了小嘴望著段小方。
“是,就像我們一樣。”
“我們?”
“對,你和我。”
“我和你?”
“都是翩翩生,梁山伯與祝英台那個時候應該算是少年吧。”
“胡說,祝英台怎麼可能是男人?”再說你段小方也不是生,只是個大夫罷了,金在水恨恨地想道。
“當然是真有其事,若祝英台是女兒身為何同窗三年也沒有被人發現?”
“那是她小心謹慎。”
“在小心謹慎總會有露出破綻的一天,要知道三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誰人做到如此小心謹慎?”
“真有這樣的事情?”金在水還是不太敢相信,只是眼前的人說得振振有辭,令他不得不相信。
“同窗三年令他們發現了彼此心中的感情,最後決定隱居山間,過著清靜快活的日子。”故事說完段小方便暗中佩服自己想象力,居然能讓他想出這樣八竿子打不著邊的東西。
“唉!”金在水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就算同為男兒身,要是真心喜歡也就罷了,比起雙雙慘死人間只得化成彩蝶,還是這樣好呢。”金在水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故事說完了,有沒有獎賞?”段小方笑吟吟地走到金在水身邊。
“呃?什麼獎賞?”突然自己的臉被人捧了起來,一個濕潤柔軟的東西貼到他的嘴上。
已經被人親過一次,這次金在水自然知道這個厚臉皮的家伙在干什麼,他要反抗!
“放開我!”可惜對方的力氣比他還要大,抱住他不得動彈。
“唔……”他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小冤家,不是告訴過你,別人親你的時候要把眼楮閉上麼?”前幾次都沒有好好的抱過,今天把小冤家抱在懷里的感覺果然是好,軟綿綿熱呼呼的,像一只可愛的小兔子。
“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金在水臉漲得通紅,朝眼前這個笑容滿面的人,急急地叫道。
“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
“你在胡言亂語,我是男人!”
“哎呀呀,剛才是誰說的比起雙雙慘死人間只得化成彩蝶,還是兩個男人在一起好呢。”他今天要徹底給金在水洗洗腦子,讓他越來越迷糊可愛。
當然也就越來越容易得手,要知道現在他只是親了親他的小冤家而已,真正想做的事情都沒有機會下手!
“我是在說梁山伯與祝英台。”說話的時候金在水仍不忘記掙扎,可是發現被弄痛的人只是自己。
“哎呀呀,他們和我們有什麼不一樣?還有,不要再動了哦,把你弄痛了我的心都要碎了。”段小方的口氣甚是不忍。
“那你放開我!”兩個男人這樣抱在一起成何體統?
“這個要求我要考慮一番,要不小冤家親我一下,我就放了你。”
“君子不強人所難。”
“君子好乘人之美。”
“有人來了,你快放開我!”突然金在水把頭一轉,看著那扇離他不遠的房門。
“哦哦,小冤家,說謊可騙不了我!”嘿嘿,他的小冤家什麼時候也學壞了?這可不得了!
于是段小方把他抱得更緊,鼻子湊到金在水雪白的脖子上到處聞著。
罷剛想用唇在金在水脖子上留幾個紅紅的草莓的時候,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少爺,少爺,有急診!”
呃?是綠幸的聲音,看來小冤家沒有騙他來著。
停住接下去要做的事情,段小方決定先去看看外面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真是討厭,這個時候來病人,小冤家,我們只好下次再親熱了。”懊惱地說了一句,段小方終于把抱在懷里的人兒放開。
“再也沒有下次了!!我再也不要見到你這個臉皮比牆還要厚的……”話還沒有說完居然嘴又被人堵上。
段小方伸手就把金在水再次的拉進自己懷里,貼上他那張喋喋不休的櫻桃小嘴,小冤家的話實在有點多了。
又來了……為什麼這個家伙話總是不讓他把話說完?
討厭啊!這一次他把舌頭也伸進來了,嗚嗚嗚……可是為什麼身體卻有一種舒服的感覺?
“把眼楮閉上。”段小方輕柔的聲音慢慢的傳進他的耳朵里。
嗯嗯,閉上眼楮肯定會更舒服點,不知不覺中,金在水完全陶醉在這個深吻中。
“少爺,少爺,那人快不行啦!”綠幸的聲音急促的從外面傳來。
“知道了!我來了!”恨恨地丟出去一句話,然後狠狠地又吻了吻金在水。
“小冤家,我去看看病人哦,你在這里等著我。”交代了一聲,段小方快速地離開了。
看著段小方離開的背影,金在水愣在原地。
伸上模上自己的唇,發現已經有點腫了起來。
啊!罷才他居然、居然一不小心又被這個家伙親了!而且還是兩次!兩次!!
可當一想到以後他再也不會見到段小方這個人,金在水心里又平靜了下來。
不過這個厚臉皮,,親親的功夫的確不錯,這到有點可惜了!
啊?他在想什麼呢?親人家已經夠下流的了,更別說是發生在兩個男子身上。
這個段小方也真是奇怪,滿街這麼多的美美的姑娘不去喜歡,不去追,整日跟他說什麼喜歡,還動不動就親他,難道他是瘋了不成?還是這根本就是一種病?
可是這也不關他的事情,段小方自己就是大夫,有沒有病他自己最清楚了。
唉!金在水嘆了一口氣,便離開了秋方堂。
金在水離開的時候,段小方正忙著給病人下針,只有站在一旁的綠幸姑娘瞧見了。
“少爺,金公子已經走了。”看著一群人抬著已無大礙的病人匆匆離去,綠幸對身邊的段小方開口說道。
“嗯,現在還留不住他。”早已料到般的說話口吻。
“少爺,您當真喜歡上了那個金公子?”听段小方的口氣,這次是認真了呀,怎麼會這樣?他們家少爺認真的對象居然是個少年!
“哎呀呀,我有什麼辦法?誰叫他這樣可愛動人?”
“這樣說凡是可愛動人的人您都喜歡?”
“是呀,呵呵!綠幸,還是你最了解本少爺。”
“那街上這麼多可愛動人的小姐你怎麼不去喜歡?”
“我也喜歡她們呀,但是我更喜歡小冤家。”
一听到段小方如此稱呼金在水,綠幸快要昏過去了,她家這個少爺已經無藥可救了!
“少爺,怕就怕人家不喜歡你哦。”這下一語擊中段小方擔心的事情,綠幸捂著嘴吃吃地笑道。
“笑什麼!這事急不得,看著吧,小冤家遲早會喜歡上我,像我這樣疼他的人哪去找?”
“像金公子這樣可愛動人,又有教養的,人才難找呢。”說完綠幸轉身準備去煎藥。
“你這個丫頭,我平時不怎麼管教你就無法無天了嗎?說少爺的壞話?”
“沒,我的意思是金公子和少爺一樣,都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上等才子。”
“嗯,這話一點也不假。”段小方陶醉地說道,“對了,從明天起,一早我要去翰林別院授課。”
“授課?”剛準備要掀簾子的綠幸立刻回頭望著他。
只見段小方的臉上露出一抹算計的笑容。
他家少爺又想干什麼了?
“嗯,教那里的生一些關于醫藥的基本知識,哎呀,受人之托,自然要盡力而為。”段小方說得甚是無奈。
“受人之托?”誰?似乎記憶里他們家少爺不認識翰林別院的人。
“記得上次那個吐血的老人嗎?”段小方好心的提示她。
“記起來了,的確有這麼一個人。”上次那位老人看了多位大夫都說束手無策,最後找上秋方堂,結果是段小方用了特別的醫治手法才把他醫好。
“就是受他之托,他是那里的主人。”段小方生怕綠幸不明白,還特意加上最後一句。
“原來如此,少爺,這不會是您去求人家的吧?”
“你怎麼這樣說?分明是人家來求我呀!”只是人家說好授課五到七日便可以了,最後被段小方死纏爛打終于爭取到半個月的時間。
也就是說,他有半個月的時間可以和小冤家朝夕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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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萬里,艷陽高照。
一群少年有說有笑的踏進翰林別院。
“听說夫子請了一個大夫來授課?”
“大夫?我看是要教我們一些日常實用的醫術。”
“不知道會是哪家的妙手神醫啊?”
“揚州醫術好的大夫多的是,不會是張大夫吧?”
“也許是李大夫。”
一群人還在喋喋不休的討論著這未素曾謀面的授課先生。
“你們不要再議論了!”突然一言不吭的金在水抱怨了一聲。
討厭!昨日才說要徹底和段小方斷絕關系,現在一听旁人說大夫什麼的,他的腦子里立刻就浮現出段小方那張笑吟吟的臉,這叫他怎能不惱?
一群人面面相覷的望著金在水,一時間個個愣在原地,搖頭莫名其妙的望著他們的小水。
“我——先進去了!”看到自己的一句話竟引起如此大的反應,金在水緊張地抱緊手里的,埋頭便朝每日听課的主屋匆匆走去。
“哎喲!”一只腳剛剛踏進屋內,突然他的頭像是踫到了一堵牆,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撒了一地,好在他沒有被撞到地上,因為那堵『牆』及時地摟住了他。
腦袋被撞得暈頭轉向,過了好一會兒金在水才恢復過來,原本模糊的影子現在越來越清晰的出現在他眼前。
啊?他的眼楮莫非是被撞花了麼?他、他怎麼看到段小方的臉?
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看著眼前這個依舊對他微笑的人,金在水呆住了。
“小冤家,我的臉有這麼好看麼?”突然一陣肉麻的聲音傳到金在水的耳朵里,讓他立刻確認這絕對不是在做夢。
啊啊啊……他、他又遇上他了!
從段小方懷里跳了起來,金在水退後三步看著段小方,雖然他今天一身白衣,月兌俗清俊,可是那張笑吟吟的臉金在水看了就生氣!
突然段小方嘴角略微翹起,透出一抹高深的笑容,然後彎子拾起掉落在地上的。
“金在水,以後切不可如此莽撞。”段小方一副老夫子的說教態度。
呃?金在水用力的眨了眨自己的眼楮,怎麼段小方開始一本正經了起來?
“金在水!”動了動手里的,暗示他的小冤家可以把收回去了。
金在水一臉疑惑的把接了過去。
“啊,段小方!你怎麼會在這里?”跟在後面來到主屋的段金寶看到兩個人站在門口,一個是他們的小水,另一個仔細一看才發現居然是段小方。
“請問這位公子尊姓大名?”段小方溫文爾雅地問道。
“我?”突然被段小方如此客氣地問道,段金寶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在下姓段名金寶。”
“我知道了,以後記得把那個『在下』改成『弟子』。”
“弟子?”眾人月兌口皆問道。
“噯!”段小方應了一聲,“大家進去啦,耽誤了正事可不妙啊!”
說完轉身入內,留後一群人慢慢暗自猜測著。
莫非……
難道……
啊,肯定是他!
段小方定是老夫子請來的那個大夫,絕對錯不了!
早就听說秋方堂的段小方醫術十分的厲害,沒料到他當個先生授課卻也像模像樣的。
段小方大改之前嬉皮笑臉、毫不正經的態度,仔細認真地講解著每一種常用草藥的形態以及療效。
金在水眼楮睜得大大地望著坐在桌子後的這名翩翩男子,他已經快忘記了這個人就是他口中所謂的,再也不想見到的厚臉皮的家伙。
唔,修長的手指,伸手拿筆的氣勢柔中帶剛,提筆寫的神態鎮定自如。
就如那次吸引了他所有目光一樣,金在水顯然已經沉醉在眼前這個太有生味的人身上,眼珠一動不東的盯著段小方。
“金在水。”呵!他的小冤家好有意思,根本沒有在听他授課。
“金在水!”段小方又叫了一聲。
“啊?”回過神來,卻不知道為何要叫他的名字。
“你把剛才我講的那兩種草藥療效說一下。”段小方不動聲色地說道,其實他是想看小冤家著急的模樣。
結果回答他的又是一聲“啊!?”
“站到門外去,好好反省一下。”段小方嚴厲地說道,儼然一派先生的模樣。
像是受了委屈一樣,金在水垂著頭,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朝門外走去。
討厭的段小方,他長得比他像生也就算了,居然還讓他站在門外丟臉。
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也好,所謂眼不見心靜,就這樣看著藍天,吹著風兒,感覺好舒服!
“你睡著的樣子也這樣可愛呀!”突然一陣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他身邊,不!應該說是在他耳朵邊響起,金在水倏地把眼楮睜開。
還沒來得及說出半個字,更令他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他的視野突然縮小到只能看到一樣東西,那是一張臉,一張放大的俊臉。
唇上傳來的濕潤感覺讓金在水一瞬間明白段小方他又在親他!
“唔……”他根本就還是那個厚臉皮的家伙,見了他照樣又抱又親的。
“小冤家,我們果然有緣分。”偷到一吻,段小方靠在金在水耳邊輕聲說著。
“你不要再靠過來了,這里是院!”金在水瞪了他一眼,難道他就不怕被人看到麼?
“你的意思是在別的地方可以?”段小方不懷好意地問他。
惹得金在水眉頭緊皺,別的地方當然也不行呀!
“哎呀,我還得去看看他們寫得如何了,你乖乖在這里等著我。”段小方輕言輕語地說道,可不能讓里面的人听到他們的談話。
隨後輕輕捏了捏小冤家細女敕的臉蛋,段小方大搖大擺的轉身入內。
看著那個已然被刻在自己腦子里的背影,金在水終于發現了一個悲慘的事實,那就是——他要和這個厚臉皮的家伙每天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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