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情大野狼 第七章
周末下午,綿綿和老公在家等待客人。兩天前,她便邀請連英理和東璟一起來她家作客,哪知開門之後只迎來了連英理一個人。
“怎麼就你一個人來,東璟呢?”綿綿疑惑地問,把好友迎進客廳。
連英理和綿綿的老公打過招呼後才回答她的問題,“在家看呢!”
“很忙嗎?不是說好要你們一起來的嗎?”綿綿不滿地說。
“是我和你說好,不是他。算了,你還不知道他呀,有那種一天不說話都不會被悶死的本事,就算跟來也是你問一句他答一句,來不來都差不多。”
“唉,你說的確實有理,但能看看他也是一種視覺享受啊!”
綿綿失望地嘆氣,引來了老公的嫉妒,寵溺加懲罰地刮她的鼻子一下,兩人一副甜若蜜糖的樣子。
一旁的連英理羨煞他們的幸福美滿,心想什麼時候自己也能被寵一下就好了。想想都覺得好笑,和東璟正式交往也有些日子了,別說寵溺地刮鼻子,就連甜言蜜語她也是一天都听不到一句。這倒也不是說她喜歡嘴巴抹蜜的男人,但適時適度的甜言蜜語畢竟有利于增進兩人之間的感情,更何況她終究是一個女人,女人天生就沒有安全感!
“咳咳,你們這對新婚夫妻,就不要在我的面前上演真人秀了。”她干咳兩聲,假裝尷尬。
“羨慕吧?”綿綿朝她吐舌頭,又轉向老公,“你去忙吧,我和英理聊聊。”
午後,溫暖的陽光透過落地大窗灑進寬敞的客廳,照得兩個女人暖暖的,她們一邊曬太陽一邊喝飲料閑聊,真正的消磨時間。
“英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懷孕兩個月了!”綿綿眼波閃動,臉上洋溢著準媽媽特有的那種期待而幸福的笑容。
連英理大吃一驚,“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綿綿撫上小骯,笑容不減,“你要不要做干媽?”
“好啊!”
“喂,以後等你有了孩子,我也要做干媽!”
“哈哈,那你恐怕要有足夠的耐心等候,那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她大笑起來,滿不在乎地揮揮手。
“什麼啊,東璟不就是現成的爸爸人選嗎?如果你們的孩子像他可就不得了了。對了,咱們干脆搞一個指月復為婚吧!”
連英理送給好友一個大白眼,真受不了她的跳躍式思維,“你怎麼知道孩子就一定是一男一女;你又怎麼知道我和他的孩子就一定像他,又如何確定他一定是我的另一半?”
綿綿認真琢磨起來,“難道你不打算和他結婚?我覺得戀愛應該以結婚為前提!”
“話是沒錯,但是計劃總趕不上變化吧!”
“悲觀!”
“錯,是現實!”
綿綿嘟嘟嘴,“不和你爭了,說說吧,你們到什麼程度了?”說著,她眯起了眼楮,不懷好意地笑著。
連英理輕敲她的頭,真是拿她沒辦法。“我們現在的生活是相敬如賓,文明戀愛,友好互助,沒有越雷池半步。”她煞有介事地說,“滿意了嗎?”
“啐!你以為自己生活在古代啊!就算是古人,人家夫妻倆吹了燈還是要制造女圭女圭啊!”
“喂,小聲點!讓孩子听到多不好,毒害下一代。”她指指她的肚子,“這些話你對我說也沒用,難道你要我晚上爬上東璟的床嗎?嚇都嚇死他了!”
綿綿無奈地搖頭嘆氣,“唉,你家那個東璟啊,是女孩子變的吧!”
“胡扯!他那是內向!”雖然連英理為挽回男友的尊嚴,嘴上糾正好友的錯誤,但心里卻隨之泛起嘀咕,東璟他的確是陰柔有余,陽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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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連英理在綿綿家享用完豐盛的晚餐後便滿足地回家。途中,她接到沃爾茨的電話,說要把看完的還給她,而且已經快到她的公寓了,她看看表,估計是趕不回去了,但因為東璟在家,所以她讓他先過去,如果需要的話再借走兩本也沒問題。然後,她又給東璟打了通電話,通知他準備接客。
半個多小時後連英理回到家,一打開屋門,看到了沃爾茨的皮鞋,微微一笑,可這笑容還來不及從臉上褪去,就听到從房間里傳來接二連三的踫撞聲,之後灌入耳中的便是她听不懂的德文,而且聲音十分急躁。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急忙往屋里跑,當站在東璟的房門口時她整個人怔住,因為她看到沃爾茨正緊緊抱著上身赤果的東璟,並且不停地親吻他!
“啊!”她的腦袋里嗡的一聲巨響,失聲大喊。因為驚嚇以至于不知該喊什麼,只是下意識地發泄心中的恐懼。覺得這是她二十三年來見過最令她感到恐懼的畫面。
她那尖銳的聲音像一把刀,瞬間劈開了沃爾茨和東璟。
她驚恐地瞪著他們,臉色鐵青,全身止不住地發抖,想說什麼卻又感到舌頭麻木。
“英理……”東璟急忙跑到她的身旁,臉色慘白,眼中既是焦急又是委屈。
連英理側過頭瞪著他,一下子便捕捉到他頸上的紅色吻痕,刺眼!惡心!她狠狠別過臉不看他。
此時,沃爾茨像沒事人似的走向兩人,目光在他們之問兜過一圈,之後竟然扯出一個笑容。
這個笑容看在連英理眼中像是一種挑釁!
“安妮,我把放在你的桌上了,謝謝。這次就不借了。兩位晚安!”
語畢,他那長長的食指滑過東璟的胸膛,之後大搖大擺地離開。
砰的一聲,大門關上,把流動的空氣關在了門外。房間內,一切像凝固了般,靜得令人窒息。
“英理,你怎麼了?你動一動好不好?”他拉扯她的手臂,聲音中充滿不安和焦慮。
“你別踫我!”她那冷冷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忿忿地甩開他的手,狠狠地瞪著他,“你給我穿上衣服,坐到床上去!”
東璟穿上襯衫,神情緊張地坐在床上,現在他委屈得直想哭。
連英理從客廳搬來一張椅子,在距離他大約三、四米的房門口處坐下,陰沉著臉。“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的聲音冰冰冷冷,彷佛一呵氣就能結出冰來,讓人覺得身處南極。
“你會相信我嗎?”他無辜地看著她,心中忐忑不安,“我不是同性戀!”
“我現在懷疑你是雙性戀!”
“不是的!英理,不是這樣的!”
他急得從床上躍起,撲到她的身前蹲,哀求似的凝視著她,而她則閃開,不讓他踫到。
“你不要這麼激動,坐回去,我听你講。”她的聲音仍舊處于零下狀態。
東璟只好乖乖退回去,重新坐在床邊,“沃爾茨還後說還想借兩本,我讓他自便,然後就去洗澡了。等我洗完出來時,看到他正坐在客廳看也沒在意,之後他放下隨意問我在德國的生活,我隨聲附和著。因為當時我身上只穿一條短褲,所以急于回房間穿衣服,哪知他竟跟了進來,然後……然後就……我就被他從後面抱、抱住,再然後……”
“停!不要再說了!”她打斷他的話,後面的事情就算他不說她也能猜出個七八分。連英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覺得渾身泛起雞皮疙瘩,“你有反抗嗎?”
“嗯!當然!”他點頭如搗蒜。
“但是無濟于事,對吧?”
他的聲音小了很多,羞愧地低下頭,“他的力氣實在太大了,而我……”
“你該不會一下子就癱軟在他的懷里吧?”她突然想到這個問題,身上又冒出一層冷汗,“老實說!”
“沒有!真的沒有!英理,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呢?”他百口莫辯,只覺得越描越黑,急得兩眼發酸,一瞬間,淚水就掉了下來。
一看到他的眼淚,一把無明火驀地竄上連英理的腦門,此時此刻她怎麼看他都像是一個怨婦,沒有絲毫男子漢應有的氣概。
“一著急就哭,你還是不是男人?”她氣憤地對他大喊,越看他越生氣。
被她這樣一罵,他更難受了,一把抹去眼淚,“英理,相信我,我不是那樣的人!”
她沒好氣地瞟他一眼,“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好。”
“我知道你很生氣,氣我沒用,可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對不起!”說著,他起身走向她,但是走到一半便停住,因為她瞪大眼看著他,讓他進退兩難。
看到他委屈的樣子,她陷入沉默,等待怒火慢慢消散。如果再不靜下心的話,她會被窩在心口的怒火燒死!
兩人就這樣一坐一站地面面相對了很久很久,像是兩座石像。
忽然,連英理長嘆一聲,感到氣順了些。
“睡吧,我累了。”她平靜地看他一眼,然後搬起椅子離開他的房間。
“英理……”
他急忙追上去,但被她攔下。
“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不管怎麼說都不是你的錯,錯在我,是我看走了眼才會引狼人室,害你……”她停住,不知該怎麼說下去,不禁苦笑,無奈地搖搖頭,“睡吧,晚安。”說完,她拖著沉重的腳步走進自己的房間,將房門反鎖。
東璟愣愣地看她進了房間,憋在心中並且不斷膨脹的委屈與焦躁突然爆發,他憤怒地抄起餐桌上的杯子重重拍在牆壁上,瞬間,玻璃杯碎了,掉在地上的玻璃碎片上掛著鮮紅的血,而白色的牆壁上,也正在滑落出道道刺眼的血痕。
房間中的連英理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她不是沒有听到門外的動靜,也不是不擔心他,但她實在太累了,累得沒有力氣站起來,只能由他去了。
現在,她心中有說不出的難受,比上次看到他被那個叫作齊珍的女孩強吻還要難受!如果說上次的打擊是心理上的,那麼這次就是心理上加生理上的雙重打擊;因為經過這件事之後,她不知道自己和他能否像一般戀人那樣親密。
一想到他那白皙的皮膚上留有一個男人的吻痕,她就因憤恨和氣悶而哭了起來,淚水中包含了對那個變態德國人的憎惡、對東璟的質疑,以及對自己的嘲笑。哭著哭著,她感覺更累了,向後一倒便自然躺在床上,再也不想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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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正是一周的開始。
躺在床上的連英理全身酸疼,整整一夜她的大腦都不曾休息,彷佛整個糊在一起。費力地從床上爬起來,拇指來回用力按揉太陽穴,還是覺得頭疼,渾身乏力。
唉,算了,今天休息一天吧!這個時候,這種心情,怎麼能教好課呢!而且如果不巧在學校踫到那個變態的話,說不定會鬧出命案。
想罷,她給學校打了通電話,請病假一天。
處理好公事之後,她沉著臉走出房間,步向客廳,看到地上的碎玻璃和牆壁上的紅黑色血痕,心一怔,繼而看到伏在餐桌上的東璟已經睡著。她深深嘆了口氣,輕輕撫上他那只沾滿血的右手,血早已凝固,她的心不禁犯疼,忍不住又撫上他那張俊秀而又略帶孩子氣的睡臉,她的心又疼了一下,立即縮回了手。
經她這麼一踫,東璟從迷蒙的睡夢中轉醒,下意識地想揉眼楮,但被她及時拉住手。
“英理……”他仰頭望著她,頓時清醒了些。
她忍住心疼,臉色平靜。“走,去醫院。”
“英理,我沒有心理疾病,我沒病!”他急得跳起來,可一下子又跌坐回椅子上。經過一夜,他的腿已經麻得失去了知覺。
“笨蛋,我是說去醫院包扎你手上的傷口!你看,傷口上還有碎玻璃渣。”她被他的敏感搞得哭笑不得。
聞言,他那緊皺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稍等一下,我要向學校請假。”
“去吧。”
片刻之後,兩人出了家門,一路上還是沉默著,卻各懷心事。
到了醫院,掛完號後,連英理向東璟說︰“你先進去包扎吧,我要去洗手間,一會兒再回來找你。”
“嗯。”
東璟隨即進入急診室。
連英理轉身離開,不過並不是去洗手間,而是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按下一串電話號碼。
“喂,左進,我是英理……我有事找你,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想和你談談……是有些事,但是你別擔心……好的,哪里方便……嗯,那我們晚上見!”
幣斷電話後,她長吁了一口氣,覺得現在只有求助于左進了。
當她返回急診室時,護士正在為東璟包扎傷口。
“護士小姐,他的傷怎麼樣?”
“大部分還好,但有些碎玻璃扎得比較深,不過別擔心,傷口已經清理干淨,兩周後就可以完全愈合。”
“謝謝。”她稍稍放了心。
“不客氣。”護士小姐露出職業的笑容。
連英理看看默不作聲的東璟,又看看他的手,心里很不是滋味,“疼不疼?”
他搖搖頭,左手指向自己的胸口,“這里疼。”
一看到他那憂傷的眼神,她覺得自己像是心髒病突發,胸口疼痛憋悶得厲害,忍不住沖出急診室,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眼楮不知不覺地濕潤了。
現在的她真的好矛盾!她承認自己喜歡他、愛他,但不知為何總覺得心里不踏實,沒有安全感。雖然曾發誓要保護他,但她同樣需要保護、需要心靈上的安撫!可他,連自己都無法保護,又怎能給她安全感呢?
她感覺好像把自己推上一條死路,就在即將踫壁的前一刻,突然煞住腳,告訴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只有一個選擇——放棄他!
可是,她又舍不得放下他。
“英理,英理!”
她緩過神,抬頭看向他,“好了?”
“嗯。”他坐到她身旁,看著纏滿繃帶的右手,無奈一笑,“包成這個樣子,沒辦法彈琴,也沒辦法做飯了。英理,要委屈你幾天了。”
她拉過他的右手輕輕撫模,心口像壓了一塊大石般沉重,“東璟,我欠你一個人情……”
“你在胡說什麼啊!”他氣惱地打斷她的話,“這是我自己惹來的,和你無關!”
他突然揚起的聲音引來了旁人異樣的眼光。
听到他的怒吼,連英理先是一驚,繼而笑了,“這好像是你第一次吼我。”
“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很是尷尬。
“不用道歉,你總是沉默,偶爾改變一下反倒讓我嘗了新鮮。”她的心情稍微輕松了些。
“挖苦我?”
“哪有!走吧,我們去吃飯,我餓了。”
“嗯,我也餓了。”
兩人並肩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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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連英理對東璟隨便扯了一個理由便前往和左進相約的地點。
到達酒吧後,她一眼便看到坐在吧台處的左進,于是快步走向他。
“來啦!”
左進看見她,便向另一旁手持高腳杯的漂亮女郎使了個眼色,微微一笑。對方立即領會他的意思,稍稍抬臂舉杯,對連英理禮貌一笑,轉身離開。
看到這樣的情景,連英理忍不住笑了出來,“左進,你可真是一刻都不得閑。”她為自己點了一杯威士卡。
“送上門的美女,錯過就可惜了。”他與她踫杯,“不過你放心吧,東璟那家伙對美女有超強的免疫力,百毒不侵,絕對的柳下惠!”
听到這里,她不禁苦笑,“唉,我倒希望他能像你這樣呢!這樣就算我吃醋也是吃女人的醋,而不是為一個男人而吃醋與苦惱。”
听到她奇怪的話,左進一愣,“怎麼了?我不懂你的意思。”
她輕聲一笑,轉動一圈手腕,酒杯中琥珀色的液體隨之起伏,“左進,你不要笑,我問你一個問題。”
“嗯,我會忍住笑。”
“東璟他……是不是……雙性戀?你和他最熟,我只能求助于你。”她小心地
看著他,發現他的嘴角在微微扯動,“喂,說好不能笑的,我是很認真地問你,你也要很認真地回答我。”
他喝下一口酒,吸了口氣,收起笑意。“你得回答我,你們是不是遇到什麼問題了?”
“是啊。”
“介意說說嗎?”
于是,她一五一十地向他坦白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听後,左進控制不住地笑了起來,“英理,你真是可愛,那家伙怎麼會是雙性戀?虧你想得出來!”
“他曾說過他的初吻被一個男人奪走,我覺得這件事不可小覷,可能會給他的心理造成負面影響,我指的是性心理。”說完,她忍不住臉紅起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以前的確遇到過類似的情況。怎麼說呢,可能會給他帶來心理負擔,但我肯定東璟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為什麼?”
“他對男人沒興趣,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那他的第一個心上人恐怕就是我了!”
她被他的話逗笑了。“這麼有自信?”
“當然!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而且我又大他三歲,在某種程度上講,他是依賴我的。可即便是這樣的關系,他也沒對我暗示過什麼,或者有過什麼親密的肢體接觸,身為一個男人,我沒發現他有絲毫的不對勁。”
“可有時他實在不像個男人,還哭哩!”
他不禁一笑,“是那些不愉快的過去讓他變成一個容易受傷的人,在他父母離婚以前,他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是一個挺樂觀的男孩。”
她琢磨著他的話,“這麼說是我杞人憂天了?”
“算是吧,但可以理解。”
“可我還是感覺怪怪的,一想到他頸上的吻痕我就忍不住起雞皮疙瘩。”說著,她不由得渾身一抖,由內而外地發涼。
他微微一笑,“英理,依我看需要調整的人是你。”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覺得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你應該相信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然後你要接受他,從心理到生理!順便問一句,你們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我們兩人都立了貞節牌坊。”她尷尬一笑。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還沒有進入實質性的階段?”
“那種事叫什麼實質性啊!”她哭笑不得。
他搖搖頭,“對于我可能不是,但對他就不同了。”
她疑惑地盯著他,“有什麼不同?”
“他是一個很認真很負責的人,對任何事都是如此。”
她沉默了。
此時,耳邊響起輕柔的音樂,酒吧內彌漫著一層含混不清的曖昧,眼前是一對對相擁慢舞的男女,看得連英理頗有感慨。
突然她接到一則東璟發的簡訊,看過後輕輕一笑,“是他,讓我早些回家。”
“他不知道我們見面?”
“不知道,我跟他說陪一個朋友去逛街。”
“唉,他被騙了。”
“不得已的嘛!”她討好地為他斟酒,“左進,今晚謝謝你,我的心情好多了。”
“謝什麼,能幫上你們就好了。”
“喝完這杯我們就回去吧,我怕他會擔心。那家伙像門神似的,我不回去他是不會去睡覺的。”
兩人對視而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英理……”左進意味深長地凝視她。
“嗯?那麼嚴肅干嘛?”
“我看得出他離不開你,所以,只要你還愛他的一天,就不要離開他。好嗎?”
她用一個輕柔的笑容回答了他。
“我們走吧,我送你回去。”他主動結了帳。
“不用了,今晚已經很麻煩你了。”
“就讓我好人做到底吧!”
她頑皮一笑,“那麼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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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開門聲,東璟放下手中的雜志,走出房間和她一起坐在沙發上,“什麼都沒買嗎?”
“沒有購物的。”
“你喝酒了?”他一下子便聞到她身上的酒氣。
“兩杯而已。”她剝好一個橘子,掰下一小瓣塞進他的嘴里,“甜嗎?”
“嗯。”
她也吃了一小瓣,“人家說吃甜的東西可以緩解壓力,調節心情。你現在的心情怎麼樣?”說著,又塞了一瓣進他嘴里。
“很不安。”他實話實說,“橘子改變不了我。”
“為什麼不安?”她倒是愉快地吃了起來。
“我擔心你會討厭我。”想到這里,他的心情就又沉重幾分。
“我沒有討厭你。”
“我還擔心你會嫌棄我。”他小心翼翼地注視著她。
連英理吃完橘子擦了擦嘴和手,深情地望著他,“東璟!”
“嗯?”
“我想吻你!”
“嗄?”
“不要嗎?那就算了。”
“不是的!不是的!”他急忙反駁,“我只是感到奇怪而已。”
“閉上眼楮。”
他乖乖照做,緊張而激動地等待她的柔軟。
她湊近他,凝視著他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那長密的睫毛,更讓她覺得他的俊美無與倫比,她屏住呼吸,遲疑了一下,輕輕覆上他那紅潤而性感的唇,只是那麼輕輕簡單的一個吻。
當他要深入這個淡如輕風般的吻時,連英理的身體不禁一抖,及時離開了他,調整有些急促的呼吸。
“早些睡吧,晚安。”說完,她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看著她離開,東璟無奈苦笑,剛剛那個輕淺的吻令他很難受,但是知道她的顧慮,所以他沒有怪她。唯有等待,讓時間去消磨一切的誤會。
抿了抿落空的嘴唇,他感覺到一股橘子的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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