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東方龍遇上西方狼 第九章
我想起來了!翻身坐起,我一臉驚異,想起下午從樹上跌下的那一跤,當時只覺得滿頭長包,哪知南柯一夢後,那塊任性的偷偷跑掉的七巧板自動歸隊。
南?德爾?奧爾契拉,你可真夠毒的!不但不承認錯誤、坦白從寬,反而連蒙帶騙用咖啡和葡萄酒的鬼話讓我先SAYSORRY,太可惡了!
我抬頭看鐘,九點。不算太晚,可是那家伙又游蕩到哪去了?急需找人傾訴,不然一腔怨氣會讓我想砍人。汀汀的窗口燈光微弱,不知睡了沒有。順著水管,我攀上二樓,輕輕地撩起窗簾一角,暫且當一回偷窺狂——
天昏地暗。飛沙走石。血脈逆流。紫羅蘭背景的床單上有兩個雪白人影正在全神貫注地“縱橫馳騁”。金發的那個托起身下人兒的修長美腿,一招“金蛇探穴”、一招“推波助瀾”,小屋里風起雲涌、低喘聲聲。冬雷震震夏雨雪!我幼小的無知的純潔的心靈被眼前的緋色沖擊波震得鼻血狂流,腳下一個踏空,再一次為自由落體的物理實驗英勇捐軀。
“咻——”
“咚!”月亮還是那個月亮,星星還是那個星星。鵝黃色的外牆上留下了兩道饒有意境的五指印,留給後人無限的揣摩、無限的思量……
唐納皺眉,他應該討厭身下的軀體,可是他似乎更討厭他眼角的那道淚痕,這讓他心痛。也許他不該這麼粗魯,可是對待一個背叛者需要溫柔嗎?好煩!為了轉移思緒,他決定暫時抽身,外面似乎有一記悶響。難道有哪個不長眼的小偷敢到他家來撒野!夜風陣陣、蟲鳴聲聲,一切都很正常,只是……窗下那個詭異的人形大坑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從鏡子里看到臉上的一塊小泥巴,我或許會以為剛才的一片“風光旖旎”只不過是一場香艷的仲夏夜之夢。真不愧是兄弟!一個明修棧道,私下暗度陳倉;一個金屋藏嬌,依舊花名不改。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
我要在南最喜歡的浴池里投放食人魚;在馬靴里藏老鼠夾;在咖啡壺里放瀉藥,等他上完廁所……嘿嘿,就會發現馬桶蓋上涂滿了“強力粘得住”。
當然了,我也不會忘記唐納的。上帝保佑他現在就去買防毒面具,因為我要潛入儲藏室,把剩余的幾瓶“蟑螂死光光”全部偷出來,制造一場浪漫的“蟑螂藥水雨”。小白臉,就等著體會什麼叫做“最毒少男心”吧!
步子踱過來踱過去,我越想越不甘——愛情,可以忍讓,但絕不是窩囊!最近的日子似乎稍嫌平淡,沒有汽泡的可樂怎麼能讓人過癮!也罷,不如化成天地一沙鷗。
“唐納——”臥室里一道火龍狂吼,嚇得“愛因斯坦”縮回探出的腦袋,躲入床底。
“怎麼了?”
“那小表居然、居然又給我玩失蹤游戲!”火龍的手指頭顫抖,聲音失控。
“哦——我還以為什麼事!”唐納一臉無所謂地坐入沙發,翹起二郎腿,“放心吧,那小子精神波超強,等你找到他的時候,保管還活蹦亂跳的呢!”
“你看上去很輕松嘛!”南惡劣地揚起一個笑容,“不如你自己念念這封信。”自己念念?古怪,一定有古怪。驚疑不定的接過紙片,唐納開始讀︰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小爺我走了。
炳哈,沒什麼嘛。還自稱“小爺”,等著老大把你抓回來後,打爛你的小吧……等等,下面還有P.S。有點不妙,碧綠的眼珠緊張地往下掃。
P.S.為了抗議某人施加的精神催殘、折磨,我把汀汀一起帶走了。呵呵,唐納哥,你不要太想我哦!
“媽的!還不快去給我追——”可憐的貼身下屬,在一道暈頭轉向的金光中,化為炮灰。
“汀汀,你真的要剪嗎?”發型屋里,我拿起汀汀那栗色長發,做最後的挽留。
“我對自己溫吞水的性格已經煩透了,今天我一定要剪掉那些糾纏不清的往事。下一次再見到唐納的時候,不管他接不接受,我都要告訴他我還愛著他。小溢,你說我們能重新開始嗎?”
“你終于想通我的話了!”太棒了,這樣的汀汀,即便是短發也是最漂亮的。最後,不但汀汀得了個清爽,我也將頭發變成波浪,不是很卷的那種,最最青春無敵。陽光下,我粉美麗的一笑,昏倒無數貓貓狗狗。
好熱喔!沒辦法,這是在埃及的吉薩嘛。
“我們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他們會不會找不到?”
“這點小CASE都搞不定,還想學人家當老大?不如回家賣地瓜!”我下巴抬得老高,看了眼汀汀。“哈哈,才分開三天你就開始想唐納啦!”
“哼,你不想南嗎?”
“南?哪個南?南瓜的南?”我假裝胡涂,仰頭看天,在同一片飽蘸湛藍的底版下,那家伙現在是什麼表情呢?幻想著他暴跳如雷的樣子,心頭一陣暗爽。愛情有時候就像在玩跳棋,誰也不肯先低頭,這酸酸甜甜的追逐游戲也很幸福呢!
“你看,那邊有人租駱駝。”不遠處,有好幾個當地人牽著沙漠之舟招攬生意,游人或是拍照,或是用來當腳力。
我們剛上前,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男人立刻諂媚地迎了上來。
“你們一共兩位是吧?我正好有兩匹,保證是最便宜的。”哪個生意人不說自己最公道,砍價也是一種樂趣。經過一場天昏地暗的唇舌之戰,最終以10埃鎊成交。
這駱駝還真高,如果不是主人喝令它們蹲下,普通人根本沒辦法上去。威風八面,旁邊的游人都矮了一截,有錢真好。可是這駱駝被人牽著,只會慢悠悠的跨步,未免無趣。
“你放開手,讓我們自己騎一圈怎麼樣?”
“可以,但要加錢,還要交點押金。”小胡子乘機再賺一筆。
“溢,我連馬也不會騎,更別說是這麼高大的動物了,你一個人去玩好了。”汀汀抱歉地看著我。
“這……”
“沒關系的,反正這駱駝一直有人牽著,不會出事的。”
“那好,我玩一會就折回來找你。”撒開韁繩,身下的駱駝听話地開始疾跑,很高興的樣子,看來它也不喜歡每天悠悠蕩蕩的閑著。側耳傾听,是法老王的聲聲祈禱;隨風回旋,是金字塔的喃喃低語,我開心地大叫。如果生活的支點只是“馳騁于床單”,又怎會了解縱情山水的滋味?這一次的埃及之旅真是沒有白來!
繞了一圈,我打道回行,可翻來覆去都找不到汀汀的影子,所有的興奮在幾分鐘內消磨殆盡。艷陽下,我急得直打轉,用半生不熟的阿拉伯語問當地人,也是毫無進展。我居然把汀汀傍弄丟了,唐納會殺掉我的!折騰了近兩個鐘頭,我終于在一條偏僻小道上遇到了那個租駱駝給我們的男人。
“你剛剛載的那個人呢?”我急吼。
“他、他騎了一會,說不習慣,要自己走,我們就分開了。”小胡子眼光閃爍,剛才看到我時就像踫上了債主,分明心里有鬼。
“這是什麼?”我一把搶過他袋子里露出來的表鏈,是汀汀的。“混蛋,你把他弄哪去了?”我揪住那人的衣領,拖向陰暗角落。在轉身的一,小胡子突然拔刀刺來。敢跟我動手?哼,也不打听清楚老子是誰!看來不使出分筋錯骨爪、三尺腦神波,他是不會從實招來的。空手奪過白刃,上勾拳下勾拳、左勾拳右勾拳。最後,一腳踏住他的胸口。
“快說,我朋友呢?”
“我、我們遇上了塔卡族的人,你的朋友讓他們驚、驚為天人,結果……”
“說啊——”
“那個小頭目硬要把你朋友帶回去獻給他們的首領,我攔也攔不住!他們那一族平時就是以打劫為生的。”
“瞎說!”我腳下用力,惡治他的軟骨頭,“你敢說你一點好處都沒撈?我看你根本就是和他們狼狽為奸!”
小胡子連身求饒,強調他只是得了一點小錢。簡直是無法無天,早就听說沙漠里龍蛇混雜,常常有外地游客被騙錢失財,沒想到這次居然是拐賣人口,真是從未有過的“激情遭遇”!這下我的禍可闖大了,怒火中燒啊!
我猛地把小胡子從地上拖起,十指掐住他的脖子前後搖晃︰“混蛋!超級欠扁!你拐賣汀汀讓我很生氣,你不拐賣我讓我更生氣!”驚為天人?難道我不是天人嗎?
“哈哈哈……”驀地,一聲大笑響起。
“誰在那鬼鬼祟祟的?還不快給小爺我滾出來!”心情不好,口氣也變差。從斷牆的另一面轉出個男人,很年輕,比我大不了幾歲,一身阿拉伯的服式。好高!我可能只到他的下巴。
不同于南的優雅、唐納的俊朗,他的名字是狷狂。被陽光膜拜的淺棕皮膚,茶色狹長的眼眸……我嚼著那肆無忌憚的目光,暗自長嘆︰如果不是汀汀的失蹤,我一定感謝阿努比斯神賜給我的艷遇。
“塔卡族以整個西方沙漠為家,恐怕憑你一個人是追不回你的朋友了。”如雷貫頂,這茫茫沙海,我要如何尋找?
“不過,我可以當你的向導。”茶色眼眸踏進幾步。
“你?”
“沒有人比我更熟悉這片沙漠了,只要你出得起錢。”
“你要多少?10萬?100萬?”錢算什麼!我現在除了能用銀子砸人外,一無所長。
“成交!怎麼樣,現在就走?”我一巴掌把鼻青臉腫的人渣甩到牆腳︰“算你走運,少爺沒時間修理你。”搶過他的駱駝、水壺、短刀,就地出發。
來路不明的男人,自稱戈圖。我不是沒有嗅出他渾身狩獵的味道,可是這全然陌生的環境,我不依靠他又能依靠誰呢?
“喂,你的朋友是美人嗎?”
“不美的話能讓別人起貪心嗎?”
“那我可以少要點錢,讓他以身相許好了。”
“呸,做你的千秋大頭夢,人家早就心有所屬了。”
“那你也可以啊,要不要找個好男人抱一抱?”
“滿世界的好男人我都想抱。”
“哈哈……有意思!”溫柔的沙漠千皺如波,常有風蝕蘑菇、奇形岩石從身邊溜過,遼闊的風景卻留不住我的目光,我心如焚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陽光變得慵懶,汀汀他到底身在何方?
我是混蛋!明明知道他弱不禁風、明明知道他很少出門,居然就把他一個人留在那。記得當時拉他一塊私奔時,還拍著胸脯自夸“有少爺我罩著怕什麼”?現在可好了,竟然讓他落到一幫野蠻人手里。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不用唐納砍人,我自己滾回少林寺去面壁思過。師父,不肖徒兒回來了!爺爺,你的小心肝就要去當和尚了!
“你看樣子很擔心。”
“當然了,汀汀可是稀世名花,那些粗人哪配踫他!哼,塔卡?一听就是個呆瓜部落。說不定那個首領是陽萎、早泄、性無能,小弟弟大罷工!”
“哈哈,你可真夠毒舌的。”
這種情況,我無可避免地變成蛇蠍心腸。
“天黑了,我們休息一會吧。”戈圖建議。
“我不累,再走一會。”此刻,時間的概念對我來說分外清晰。
“你不累,駱駝也會累。”
我猶豫,最終妥協。跳下駱駝,我對著無垠的沙漠發呆︰這樣一個浪漫美麗的夜晚,我那由汀汀引發的憂郁癥卻病入膏肓,滿天的星子也加入我的怨艾。兩秒鐘後,我重新振作,有美人兮待英雄相救,英雄又豈能甘為沙漠怨男!
抽出短刀,輕推一片。月光下,泛起一道銀色的弧扁,在那道銀色中,我意外地看到了戈圖的小動作——
“喝口水吧。”他在背後喚我,皮制水袋遞了過來。
暗自冷笑,我轉過身,短刀“唰”地掃開水袋,直取他的咽喉︰“你剛剛往水里放了什麼?”
“被你發現啦?”戈圖輕佻依舊,裝腔作勢地皺眉。“糟糕,本來我想用最溫柔的辦法,看來是不行了。”他不動聲色地往後退開寸許,我的刀尖毫不松懈地跟進。
“什麼向導!我看你根本就是塔卡族的人!”看樣子目的地應該快到了,為了保護他們的秘密基地,所以他想把我迷暈後再趕路吧。
“我可不是塔卡族的人,”他略作停頓,撇嘴輕笑。“因為整個塔卡族的人都是我的,我就是他們的首領。”
他就是首領!不是邋遢大漢,沒有三個月不洗澡的怪味,他居然是一個渾身上下充滿異國風情的大帥哥!這算什麼?我和汀汀的埃及艷遇?抑或是最新組合的沙漠3P之旅?總之,我完全地呆住,等察覺到他眼中大熾的精光,手中的刀已被他擊落。媽的!一個小土匪頭子算哪根蔥!就算是意大利黑手黨老大,我也照樣跟他翻臉。擒賊先擒王,只要擊倒他,不怕換不回汀汀。
我信心大增,對他展開一連竄地拳腳轟炸。
“喲!美人也會動粗啊?”
“去死!”我恨不得下一掌就打飛他的狂妄。那家伙簡直是妖怪,我的拳頭不是被他避開,就是像擊在石塊上,痛得還是我。
不光力氣大,他還是個搏擊高手,連並不常見的巴西柔道,也被他信手使來,運用自如。瞅準一個空隙,我直取他的面門。高大人影順勢後仰,頭偏開幾厘米,一雙大掌瞬間扣住我的手腕,用力一甩。Shit!我居然被人掄了個大背包!師父啊,你是不是偷懶忘了把絕招教給徒兒了?身體在空中做了短暫的飛行,以非常沒面子的姿勢滾下沙丘。
“臭男人,你等著瞧!”丟下這句話,我手腳並用,準備開溜。我可不是怕他哦!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等小爺我回去取來流星錘、狼牙棒外加千蠍百毒散,再來要你好看。
“啪!”空中劃過奇怪又刺耳的聲音,我忍不住回頭——媽媽咪呀!他居然扯出條鞭子!我一直認為,用這種武器的人絕大多數心態都不正常,拿這東西抽別人會有什麼樂趣可言?所以,戈圖馬上被我歸為變態一類。
“啊!”那拇指粗的黑亮軟鞭像蛇一樣咬住我的右腳。
“干嘛跑那快啊,我很中意你。”雪白的牙齒一閃,標準的變態式微笑,襯著他一張阿拉伯美男臉,更是變態中的精華。隨著他用力一拉,我整個人再次跌倒在地,被長鞭拖回原處。
我假意申吟,手里偷偷抓起一把沙子,一個挺腰,跳起來就朝他臉上撒去。
“見鬼!”戈圖一聲低吼,令人倒退三尺的鞭子狂風般襲來。我手無寸鐵,順手揚起水袋招架。“唰”地聲響過後,水珠急灑,淋了我一身。就在我發楞的空檔,長鞭又至,卷住了我的腰。一個踉蹌,我第三次撲向沙子的懷抱。還未等我跳起,戈圖整個人壓了上來,將我的手腕向後扭去。
“哎喲!”不自然的角度讓我痛地大叫,更別說反擊了,只能任由他用繩索牢牢綁住。勝敗已定,我喘著氣,非常不甘心地看著強盜頭子露出欠扁的笑臉。鑒于鞭子的威力,我只能在心里一一問候他的十八代祖宗。
“你這個小表,倒是挺難纏的嘛。”
“更難纏的人還在後面呢!我爸爸是美國唐人街的老大,我媽媽是中國青龍幫的女魁首,我爺爺是香港飛虎隊的一級教官,還有,我的親親達令是意大利黑手黨教父,他們加在一起可以把這片沙漠炸成馬蜂窩。警告你,立刻放開我……你干嘛,你別過來!”
他一步步地逼近,我一步步地後退。“你忘了一件事。”
“什、什麼事?”我結結巴巴地看著戈圖將我抵在岩石上。
他用指尖輕輕拭去我臉上的沙粒,陰陰的笑容讓我頭皮發麻。“你忘了,等他們赴到,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去你的女人,我才不要當女人!我張口欲罵,他低頭就是一個吻。討厭!我不要這樣!
“你從來沒在沙漠里做過吧,要不要試試看?”
“不要不要不要!”
那個山頂洞人根本听不懂現代話,勿自笑容燦爛︰“你也喜歡對不對?你看,滿天的星星那麼亮,一定是在為我們祝福。”
廢話!星星不亮那還叫星星嗎?我氣得翻白眼,再次“深情地”問候他的列祖列宗,這次是公開的。
“你罵得好大聲耶,等會申吟的時候也要這麼賣力喔!”他突然將我轉了個方向,從背後擁住我,開始松我的皮帶。如果光是跳月兌衣舞的話,我倒是不怕,可那家伙帶繭的大手急吼吼地刺激我的。難道他真的想在沙漠上做?
我可不想這麼莫名其妙的失身,這是尊嚴問題。我開始祈禱,天上掉下塊烏雲,砸得他變得白痴。我開始做夢,沙漠風暴來臨,把那家伙卷到尼羅河。睜開眼楮,這一切統統無效,倒是我的小弟弟很熱情地響應他的動作,簡直嘔斃了!萬般無奈,我決定用最後一招——進入昏迷狀態。當然,如果他有興趣“奸尸”的話,我就真的沒法子了。
暈吧,暈吧,快暈吧!我開始念經。經過強烈的自我催眠,我終于暈了過去。美男楊溢人生大危機!
是什麼叫醒我的眼楮?迷迷乎乎,我看到牆上精致的手編掛毯、角落里的大型波斯陶器,以及身下那張鋪著藍綢的大床。光看它巨無霸的尺寸,就不難揣測主人的生活情趣。緊張地審視自己——還好,衣衫完整,只是被綁得像粽子一樣,上一道下一道,一點也不唯美。看來他完全不懂什麼叫做“緊縛藝術”。不懂就問嘛,不懂還要裝懂,我靠!
“心肝寶貝小親親,你醒啦!”讓我吐吧,那個惡心又三八的男人再度登場。
他換了一聲干淨的長袍,可能剛洗過澡,頭發像打過摩絲似地散著,一滴水珠順著頸項滑入敞開的領子……我覺得喉嚨發干,咽了咽口水。
“你干嘛要用頭去撞岩石呢?你看,額頭上紅了一片,我看了好心疼。”戈圖坐到床邊,嘴湊了下來。“來,我幫你吹吹。不哭不哭,痛痛飛走了,痛痛飛走了。”
忍無可忍,何須在忍!我一腳踹去,大叫︰“豬頭!還不是你害的!”
“好凶悍的性子!”他側身躲過,右手抓住我的腳踝,又封死我一招。
“我的朋友呢?”
“他很好,在我的貴賓房里。只是,好象嚇得不輕,我一進去,就送我個大花瓶。”
“你、你把他怎麼樣了?”
“夫人,我心里只有你。光看了他一眼,就回來照顧你了。”
“夫人——”我可是雄赳赳氣昂昂的美少年!“夫你媽個頭!”
“你不願意嗎?我已經有三十個夫人了,可是我還想要一個。既然寶貝你不願意,我也不想強人所難。”他無奈地嘆口氣,“那我只好去找你的朋友了。”
“大爺請留步!小人蒲柳之姿,承蒙錯愛,無以為報,唯將此生托付大人,以奉晨昏,請君笑納。”
“夫人你總算是想通了,真是可喜可賀!可是夫人為什麼笑得如此不自然?來,讓夫君我親一下!啵——”一記惡心的響吻過後,我的臉頰濕了一大片,好想扁人哦!
“你的唇很干,一定渴了吧。”戈圖突然站起,從抽屜里抓出一樣東西。那東西扭來扭去,居然是一條蛇!
“這是十全大補蛇,很營養的。”他猛地咬住蛇身,那蛇一陣亂顫,始終逃不月兌他的大掌。他抬起臉,咧嘴微笑,一道血絲從唇角溢出,看得人毛骨悚然。不好的預感從腳趾頭漫延,渾身冷颼颼的。
“你、你別靠近我!”
“來,夫人,我也讓你補一補。”
“不要——唔——”天吶!殺了我吧,那家伙竟然把蛇血過渡到我嘴里。那種腥味,伴著他滑溜溜的舌頭,讓我的胃隱忍到極限。
“你——你有病啊!”我大口喘氣,想借助空氣沖淡口腔里那種讓人嘔吐的鐵質味道。
“哈哈,櫻桃小口一點紅,真是妙極!”這家伙完了,已經徹底走上變態的不歸路了!“你這個樣子好美!不過,老實說你的朋友也是個美人兒。不如這樣,我們把他叫來,三個人一起玩怎麼樣?”我最後一根忍耐神經終于棚斷,那些從PUB里听來的粗話,全部COPY給他。“你這只發情的豬!你爸被雷公SM,你媽生兒子沒!”
“夫人,我有沒有沒有關系,只要你有就可以了。”銅牆鐵壁超級厚臉皮,非他莫屬。不怒反笑,修長身影欺下,一陣亂吻。
我抵抗,每個細胞都張牙舞爪。繩子好緊,密密匝匝地纏住身體,交迭在背後的雙腕都快磨破了。
“叮!”一粒鈕扣不堪打擊,彈飛到床柱上。襯衫被大力地扯開,露出一大片肩頭,有魔爪在上頭肆虐。
“緊棚的肌膚、充滿暴發力的身體,果然是人間極品。”廢話!也不看看我是誰——人稱情場殺手鬼見愁!
他拉過一個枕頭,墊到我的身下,大手徘徊在騰空的腰際,所到之處播種下一顆顆戰栗的雞皮疙瘩。
我咬唇,逼著自己等待時機,還有一張王牌沒有見光。通常那些有自大狂的男人,都喜歡先看別人達到高潮,自己才會有感覺,那一刻,正是他們最松懈的時候。哼哼,變態戈圖,你就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少林絕學大力金鋼腿吧!這一招已用過兩次,屢試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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