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 第十章
桌上放著送來的食物完全沒動過,雷更是一副毫無食欲的表情,伊諾斯關心的看著雷。
“怎樣?你看起來好象很苦惱似地……”
“沒有!”
他何嘗不知道要讓雷開心只有放他回去一途,只是,他想多留雷一會兒。
“好吧!我就好人做到底,你身上的毒癮要解除只差個第三劑而已,後天我幫你完全解毒就讓你走………”听到伊諾斯的話,雷半信半疑地看著他。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沒辦法!誰叫我對你是一見鐘惰,可是我又勉強不了你,我可不像那家伙,我對自己所愛的人可是很有肚量的,既然,我已經是沒機會,還不如讓你幸福。”伊諾斯柔聲地對雷說著。
“可是,你要是背叛『紅眼』組織,那不是會有危險嗎?”
“反正做都做了,就沒有什麼危險好怕的,不過能換到你對我的關心,那我的犧牲可就是很有代價,很值得的。”他高興地笑著,雷卻看得直搖頭,看來伊諾斯和艾索某一方面真的很像。
一大早兩個人正在餐廳用早餐的時候,無預警地忽然沖進來了一批人,手里還拿著槍對著他們倆,情況的轉變讓伊諾斯感到錯愕,這些人是怎麼進來的?
不一會兒,就看見海克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伊諾斯一見到他,馬上就明白這只老狐狸做了什麼事?
“我說是誰這麼威風來這里囂張?原來是你這條兩頭蛇……”
海克陰寒地奸笑著,慢慢地走到他們身邊,“我是兩頭蛇,那又怎樣,總比你現在被人用槍指著好吧!”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說服組織的,在組織沒有正式的命令下達之前,這里還是我的地方。”懼于伊諾斯的威勢,海克略微有些退縮。
“你以為你還有權嗎?你看看你的處境吧!”一個眼色,海克的手下們不客氣地瞄準他們,“還想逞強!哼!你做了什麼事自己清楚,要命令,你打個電話就知道!我勸你還是識時務者為俊杰,讓開!”
海克一把想推開伊諾斯,伊諾斯不但沒有讓步還順手反抓著海克,海克萬萬沒想到伊諾斯會豁了出去,甚至還完全不顧一切地制住了他。
“你干什麼?”深怕自己的命不保,海克緊張地說著。
“你怕了嗎?剛剛你那張牙舞爪的樣子哪里去了?”伊諾斯訕笑著說。
“你以為你逃得出去嗎?”海克佞笑著威脅著他們。
“有你在我手上,還怕其它的人嗎?”伊諾斯用力扳著海克被制服的手。
“輕一點!”海克疼得大叫。
伊諾斯冷笑著,雷跟在他身後,當他們走到門口,迎面而來一股濃煙,而且煙幕彈中還含有麻醉的成份,伊諾斯和雷沒料到有這一手,而雙雙倒在煙霧之中。
等他們醒過來,兩個人都已被鐵鏈架起來。
伊諾斯渾身是傷,他咬著牙,不吭一聲地忍受海克殘虐的刑罰,而雷他自己也不好受到哪去。
發現雷醒過來,海克停下手邊的動作,來到雷的面前,雷一見到他就想到有許多人因為他的自私而喪生。
“叛徒!”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在雷的臉頰留下紅色印記,讓雷一下子疼得張不開口,直覺地有血絲的味道住口中散開。
“住手!”伊諾斯著急地喊著。
“你算了吧!自身都難保了……”說著,他不想理伊諾斯,他粗魯地撕開雷的衣服,讓他出上半身,挾著婬穢笑容,以下流的方式觸模雷光露的肩,並猥褻地舌忝著雷胸部。
“放開我!”雷想閃避,卻被海克扣得緊緊的。
“你干什麼?”伊諾斯一看就知道這個下三濫的人,準備要做什麼事。
“想干什麼?哼!這小子是抓艾索的餌,我不會對他做什麼?只是想好好地疼愛他!”海克用著無恥的笑容,和下流的肢體動作,顯示著他的得意和張狂。
海克強迫地讓雷看著他,並用鄙夷的眼神和姿態威脅著雷。
“我倒是要看看你這樣的身體,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可以讓兩個男人,為你如此著迷……”說著他舌忝著雷臉頰流下的血絲。
雷用力將臉轉開,忿怒地吐了海克一臉口水,還狠狠地踹了他一腳。
那一踹痛得海克全身發抖,“你休想!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得逞。”雷恨恨地瞪著海克。
他氣紅了眼上前連續給了雷幾拳,然後破口大罵著雷,“小婊子!上你是看得起你,好!你敢這樣對我,你他媽的活膩了,老子就偏偏不讓你好過。”
他說著,轉頭叫旁邊其它的人過來,“你們兩個過來!傍我剝了他身上所有的衣服,再好好地疼愛他一番。”
“你們敢!”雷拚命地掙扎著,但不啻是作困獸之斗,旁邊的人七手八腳將他牢牢地抓住,空氣中散發著邪婬的氣味,對于眼前的獵物,他們已迫不及待地要大啖跺頤。
一旁的伊諾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可是他再著急也是沒用,他自己也被困著。
扯碎的衣物應聲落地,肆無忌憚的手貪婪地在他身上游移,根本無法反抗,伊諾斯眼看著雷就要讓那一批野獸給吃了。
砰!一道槍聲響起,在場的二人中有一個應聲倒下,所有的人還來不及警戒反應,連續的槍聲已然發出,陸績有人中彈倒地。
轉眼之間,整個形式逆轉,海克已經被一把槍冷冷地抵住。
另外莎琳也小心翼翼地環視四周,確定現場已被掌握。
此時雷狠狽地抬起頭看著來人,一見到他心中的感情頓時波濤洶涌,他忍不住淚水已然落下。
“艾索!……”口中苦澀讓他難言。
“雷!”艾索看著那心系的人兒,如今終于在眼前,心中的情緒仿如狂風暴雨吹襲著,內心的激動更是不在話下。
兩人相見這一刻恍如隔世,一時之間無法說出只字詞組。
海克趁亂用力撥開艾索的槍一滾身,倉惶地逃出門外,艾索企圖追上去,可是,他立刻又回過頭來,趕緊放下雷,並緊緊地抱住他。
“你還好吧?”雷一下子反應不過來,隨即紅著臉點頭。
“怎麼不追!他是你的殺父仇人!”雷實在替艾索扼腕地說著。
“不!我最重要的是你,要殺他還是有機會的。”艾索深情地看著雷。
莎琳在一旁指著伊諾斯,“這家伙怎麼辦?”艾索放下雷,走到伊諾斯面前。
“就是你!你居然敢動我的人!”說著艾索不留情地給伊諾斯幾拳,雷見狀趕緊阻止艾索。
沒想到雷才剛要站起來,腦子里轟然一聲似地,隨即往後坐了下去,身體的每一個部份就好象是要撕裂似地,他痛苦地申吟著,艾索和伊諾斯都注意到,艾索趕緊抱起雷。
“雷你怎麼了?你不要緊吧!”
“艾索!他需要注射第三支『天使之淚』的解毒劑,遲了就糟了,你快點放開我,我們一起去十二樓拿解毒劑。”
◆◆◆
一行人沖到了樓上,現場一片狼藉,看來海克曾上來搜索過,伊諾斯緊張地沖到那張精致的金屬桌前檢查,發現還沒有被破壞,按下一個鈕,第三劑解毒劑浮出桌面。
艾索正想要拿解毒劑時,眼前火花一閃,兩人趕緊伏下,在一旁的莎琳,也趕緊將雷拉到隱密的地方,原來海克又帶人回頭來反擊,艾索一見到是海克恨不得跳過去一槍斃了他。
不同于前,他現居于有利形式,海克立時又恢復他狂妄的本性。
“想不到吧?你們這會兒會困死在這里!炳!炳!”
“你不用得意,還沒分勝負呢!你這個膽小的兩頭蛇……”伊諾斯諷刺大喊者。
艾索他們三個人聞言放聲大笑,火候不足地海克終于忍不住地從躲藏的桌角跳了出來。
“你們這一群該死的……”
他一跳現身,艾索他們馬上將槍對著他,迅即一場槍戰開始。
混亂之中,伊諾斯中了兩槍,艾索中了一槍,莎琳帶著雷躲避角落,所以沒事,海克卻毫發未傷。
當對方的幾個人被撂倒之後只剩海克一人,但是,艾索他們手上的槍已經都沒子彈,海克一時害怕又躲開了。
在雙方喘氣的時候,伊諾斯摀著大腿上的傷口,艾索趕快看了一下手臂上的傷,還好自己人都沒事,但是,原本就很痛苦的雷,卻開始申吟……
艾索和伊諾斯關心的看著雷,雷痛苦地喊……
“我要藥!”
海克也發現他們並沒有彈樂,于是又囂張地拿著槍指著他們。
“你們這會兒再喊哪!再罵呀!”
“你這個小人!”艾索不甘心地罵著。
海克凶狠地用槍射了艾索的腿,艾索當場痛得坐了下來。
“隨你們罵吧!你們沒機會報仇了。哈……”海克此刻覺得真是得意極了,他邪惡地笑著說。
“很想慢慢折磨你們,不過,我還是決定先殺了你們以免夜長夢多;而且要殺一定是先殺你這個心月復大患……”說著他把槍指向艾索。
“去死吧!”
艾索心有不甘地直視著海克,心想……
難道就這樣結束!
他恨不得能沖上前掐死海克,但他終究還是閉上眼,不願見到那副小人得道的嘴臉,腦海里想到從前種種,怨恨著自己的無能,和未能極早認識這個惡人的卑鄙行徑,才落到今天這種下場。
『砰!』
應聲倒地的竟不是艾索而是海克。
全部的人都愕然,海克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眼中還一副死不瞑目地驚詫……
雷手上的槍已經掉在地上,人再次坐在地上,雷用力喘息地看著艾索……
“雷……”艾索忍著痛一口氣沖了過去,他扶起雷,雷微笑地看著艾索。
“我不行了……”
“不!”艾索搖著頭。
雷已經虛弱的睜不開眼楮,剛剛的那一擊他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癱趴在艾索的懷里
“對不起!我這次先走一步。我累了,艾索!讓我先休息吧!天國之路我先走,我……愛……你…………。”雷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微弱。
看著漸漸失去生命的雷,艾索拚命搖著雷企圖挽回他。
“不可以!雷!我不準你先死!你醒來!”
伊諾斯沖到桌子那邊一看,才發現密碼器已經被槍彈給破壞了,現在只能直接拿藥,可是只有三十秒而已,這麼短的時間,怎麼算都是不夠的。
“可惡!”伊諾斯感到無力地咒罵。
艾索抱著雷吃力地走到桌邊,他也發現東西已經損壞了,然後他看著伊諾斯和莎琳微笑著。
“就讓我和雷留在這里,你們快出去吧!”
“你……”伊諾斯看著艾索,艾索用堅定的語氣和溫柔的眼神看著懷里人。
“我不想再失去他了!你們走吧!”他決心和雷在一起,不論是生還是死。
“艾索!”莎琳看著他,她想挽留他,可是當她看見艾索誓死地神情,她忍著眼淚點頭。
伊諾斯看著他們,或許這是最好的結局,他也應該放手了……。
莎琳和伊諾斯慢慢地走出去,走到門口之時,他們又回頭看了艾索和雷一眼。
艾索給他們一個眼神,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向外奔去。
看他們離去,艾索伸手拿出解藥,四周的警報器再度響起。
艾索把藥注射到雷的身體里。
他緊緊地抱著雷喃喃的低語……
“這次我們一起走……”
倒數定時器的數字正一秒秒減少……
◆◆◆
等到伊諾斯和莎琳快速地沖到大門口之時,濃煙和烈焰也快速地由內沖向外。
此時藍斯的支持已到了,並把現場避制住。
“他們呢?”
莎琳和伊諾斯默默無言地看著那起火地點。
“不會的!”
他們無限難過地看著眼前的人事,看著那些進進出出救援的人,一切就像是影片無聲地流過他們眼楮。
可是,事實似乎就已經是事實了。
艾索和雷已經在這次的行動中陣亡。
隨著他們死亡,他們一切資料也成了塵封的檔案中的一部份。
但是,在某一處海岸……
浪花一波波推向岸邊,有兩個人正站在海岸邊欣賞著天光水色,其中一人將懷中人再抱緊了一點,深怕他會被海風冷到。
“現在你的身體好多了吧!”
“嗯!”懷里的人享受著那體溫,安詳舒適地應了一聲,他輕輕撥開回話人臉上的幾縷發絲。
“我想經過你哥哥那雙巧手,你的肩膀應該再過不久就可以用槍了!”
“是呀!”
“雷,我有一件事想要問你?”艾索想起當問起莎琳為什麼不再仇視雷時,當時莎琳要他自己去向雷問答案。
“什麼事?”雷抬起頭看著艾索。“莎琳為什麼對你不再記恨,甚至還願意幫你?”听到艾索這麼問,雷不明了的看著艾索。
“她沒跟你說那是跟寶兒有關嗎?”
這怎麼會和寶兒有關呢?寶兒不是雷和別的女人生的小孩嗎?
“寶兒?她不是你的女兒?”
听到艾索的話,雷搖頭笑了起來,他淡淡地笑著解釋著。
“他不是我女兒,她是你和莎琳生的女兒。”听到雷的話,艾索當場傻了。
“這……怎麼會?寶兒是我的小孩。”艾索著實大吃一驚。
“是啊!你太不重視莎琳,莎琳為你生了個小孩,莎琳的姐姐不願意小孩在那種不良的環境下成長,所以小孩一生下來就謊稱已經夭折,然後假其它名義扶養她。”
“這……”艾索沒想到是這樣,更感慨自己罪孽深重。
“等到我被你捉到那里的時候,又因為莎琳那件事,她才有機會帶著小孩來見我,還把她的戒子給我,要我等以後有機會可以讓小孩和莎琳相認。”他回憶般地說著。
難怪艾索當時還想不通為什麼,雷會憑白收養莎嘉的養子,甚至那樣的愛護。
“那……那你為什麼不解釋?”
“解釋?你那時候只想著報復我,哪給我機會,再說,我怕越描越黑所以只有忍耐著。”
“對不起!”想到自己加諸在雷身上和心里的痛楚,他就忍不住再一次地道歉。
“對不起做什麼!都過去了,當時我是希望莎琳能夠和你共組美滿的家,可是,我沒想到莎琳竟會放棄……”
雷真心為著他高興地看著艾索,艾索听了卻皺緊眉頭用力抱緊了他,他了解雷的意思。
一陣倦意忽然襲上來,雷打了個哈欠,很顯然已經疲倦了,艾索痴痴地看著雷。
“我們進去了吧!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好,我看你也累了!”
“我還想看一下!”他難得任性地耍賴。
“那你現在是很有體力!”看著雷,一想起曾有的幾次分離和危險,就忍不住低頭將雷深深的吻住,直到雷的臉上出現了紅暈和急促的呼吸,而互相地響應著。
一會兒,艾索的聲音因而變得低沉。
“我真迫不及待的想在這里佔有你!”
“艾索……”雷臉紅著,用著呢喃般的聲音呼喚,看著艾索的眼神更是迷朦。
艾索再也控制不住地緊緊抱著那稍嫌瘦弱的身軀,去感覺兩人心跳的節拍,隨著熱吻漸漸合而為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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