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總恨晚  第一章
作者:任易虹
    “無恨,今晚東武企業在其旗下飯店舉行的賞夜櫻會,你會前去參加嗎?”一名秘打扮的女人,問著剛從會議室出來的任無恨。


    “夜櫻啊……應該很有趣吧!”無恨低喃一聲。在名貴西裝的襯托下,有著一張女圭女圭臉的他更顯得挺拔俊俏。


    “如果你有意參加,我立刻通知東武。”一旁的女秘附和著。


    “可是我想回家吃晚飯……”任無恨的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住。


    他忘了,剛新婚的三哥無情和莫依依去南美度蜜月了。這一去,大概二、三個月後才會回來。


    “無恨,你究竟是要回家吃飯,還是受東武之邀賞夜櫻?”年長十三歲的秘對他的猶豫感到不解。


    這位相當精明能干的女秘名叫中島名美,雖已四十歲,卻是任老爺萬中選一的“佐臣”之一。由于她在任氏企業已經長達十八年,在任氏企業算是長老級的一輩,因此私底下她當無恨為小輩,直稱他的名字,而不是總經理的頭餃。


    “還是去參加賞櫻會好了,反正今晚回家也沒飯吃。”他低嘆一聲,語氣帶著無奈。


    二十七歲的任無恨為任氏五兄弟之老麼,負責管理任氏企業旗下的百貨行業。


    大學畢業後,無恨花不到兩年的時間,便從英國拿了個企管碩士回來。他以不滿二十四歲之齡進入任氏百貨,成為客戶服務部人員,從最基層做起。


    經過三年多的磨練後,過人的優異表現讓他一路攀升,終于在今年初接下總經理一職,成為日本百貨界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總經理。


    任氏百貨在日本眾多百貨業中,雖非規模最大,卻以穩健的經營逐步成長,尤其在任無恨于年初接管總經理一職後,同行更是看好任氏百貨的發展潛力。


    無恨的年少得志有目共睹,上天如此厚愛他,他該是心滿意足了,然而事實上並非如此。


    他成功的背後主因來自于哥哥們的不負責任。


    在大哥無恩無法單獨全面接管任氏企業的前提下,他才如此努力犧牲,冀盼能為任家老爺子分擔一些家庭事業。嚴格來說,他並非在心甘情願的情況下,成為所謂的百貨精英分子。


    如果可以選擇,天生好動活潑的他,倒是希望可以成為一名體育老師,在單純校園中和年輕學子們相處。那種互動的教學生活,絕對會比現在勾心斗角、枯燥乏味的公事有趣許多。


    蚌性單純爽朗的他,實在不喜歡商場的現實無情,要不是為了爺爺花費畢生心血所建立的任氏企業,他絕對第一個當職場逃兵。這種不是開會就是應酬的制式生活,真是悶死人了。


    “對了,無恨,邀請函上面特別注明要攜伴參加,有沒有誰是你想和她一起去的?”秘中島名美跟在他身邊不久,卻已經習慣他陰楮不定的神情。這個年輕總經理顯然太過年輕稚氣,還不夠成熟到穩重的地步。


    才二十七歲呢……真令他人眼紅。她暗中觀察他的一言一行。


    “攜伴?我哪有伴可攜?”無恨悶哼一聲,自顧自地走向總經理室。


    苞在他身邊的人想必都能感受到無恨近來悶悶不樂的情緒,尤其不久前任家老三無情結了婚之後,他私下的情緒起伏更加明顯了。


    “你可以隨便找一個人去,反正賞櫻會不是正式應酬,大家開心就好。”秘畢竟年長些,處世經驗也較老練。


    “可惜的是,我連你所謂的“隨便”的一個人也找不到。”他望了望手表,語氣疲憊且虛軟。


    已經是下午一點,到現在他都還沒吃午飯。饑腸轆轆的他又開始懷念起無情的特制愛心便當。


    長年吃慣無情所做的美食,他的胃口被慣壞養刁了,公司餐廳或外面賣的簡餐對他來說根本食不知味,也就常常索性不吃了。


    “不會吧,如果連你都找不到一個女伴,那其它人怎麼辦?”秘覺得他過于夸張謙虛。


    集上天寵愛于一身的任無恨,年少、多金、長相好,人品佳、學歷高、背景優,身為百貨界黃金單身貴族的他,怎麼可能身邊連一只鶯燕都沒有?除非……除非他是同性戀。


    “邀請函上有說我一定要攜女伴嗎?”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是沒有啊,不過不帶女伴,難不成你要帶男伴去?”秘中島名美依然無法相信。咱們百貨界的金童,竟然沒有女朋友耶!看來她這周對任老爺的例行面報告上,要多加上這一條驚人消息。“如果真的找不著女伴,你就加班吧。”任無恨看了她一眼。“可是……我今天晚上有約會……”她為難地說。四十歲的中島名美是抱定獨身主義的不婚族,卻早已名花有主。“那麼我一個人去也無所謂。”無恨向來不為難部屬,隨即翻開桌上成堆的文件,開始批閱。見他開始工作,秘識相地準備離去。“我叫人幫你買便當。”離去前,她表示道。“不用了,空著肚子比較能工作。你去忙吧!”他頭也不抬地埋入工作中。雖說不是百分之百喜歡現有的工作環境,任無恨努力敬業的態度,還真是讓人敬佩。少年得志的風聞絕非浪得虛名。


    白葉櫻子站在學校中庭的放榜名單前,視線上下搜尋著。


    今天,是上次全國會考發表前一百名名單的日子,許多人利用下課後的時間爭相看榜,她也不例外。


    不出所料,她的名字又在前十組名單中,再度蟬連本校榜首,然而欣喜之情卻始終不曾出現在她臉上。


    搜尋的動作持續著,她在名單前站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收回冰眸,拿著包轉身走人。


    為何沒有“他”的名字呢?成績已快和自己並駕齊驅的“他”,這次怎會掉到全國百名以外……不似他應有的水準啊!


    她邊走出校門口、邊思索,滿月復疑惑。


    就在這時,她提袋內的大哥大響了。


    “又有生意上門了。”看著屏幕上面所顯示的訊息,她立刻擱下腦海中的疑惑,往車站方向走去。


    搭上電車後不久,她便來到以夜生活聞名的東京六本木。


    此時六本木街頭已夜幕低垂,華登初上,過往人潮帶來墮落的熱鬧與喧嘩。


    穿著高中生制服,長得高挑亮眼的白葉櫻子,相當引人注目。而她,毫不在意周遭投來的目光,自顧自地倚著商店櫥窗旁的石牆等人。


    在等人期間,不少人過來跟她搭訕,有老的、少的、帥的、丑的,高矮胖瘦皆有。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內,她以冷漠打發了不下十個男人。


    最後,來了一個西裝筆挺的老年人,他的長相相當平凡,其貌不揚,但全身上下的名牌服飾,看的出他財力雄厚。


    “櫻子,讓你久等了,車子在路上出了點狀況。”對方似乎和她相當熟悉,談吐之間卻又保有一定的距離。


    “沒關系,社長,反正今晚的時間都是你的,你想怎麼浪費都行。”一改之前的冷淡,她輕笑道,撒嬌地主動伸手勾住他的手臂。


    那親昵的動作,無邪的甜蜜笑容,已讓身邊被稱為社長的老年人迷昏頭。


    “晚上你想吃什麼?法國大餐還是中國菜?”老社長問她,一只手已環上她的縴腰。


    “不行啦,最近人家變胖了,不能再吃那麼豐盛。”她巧妙擋下他造次的手,輕輕推抵著。


    “看不出來你哪里變胖,你的身材還是跟七天前一樣好。”打量的同時,他又乘機模了下她的翹臀。


    “女孩子總是怕胖的嘛。”她迎著笑臉,心中低咒。色老頭,臭老頭,看我今天怎麼榨光你身上的錢。


    “小寶貝,那你到底想吃什麼?我可又累又餓了一整天了。”老社長想親她,卻被她一手擋下,只親吻到她的心手。“不行啦,我還穿著制服耶。”她嬌笑道,手心的口水讓她想吐。“不如我帶你去熱鬧一點的地方,我有個朋友在附近的一家PUB打工,那里有吃有喝又有得玩。”她提議道。


    “年輕人的玩意兒我沒興趣,不如我們直接上旅館吧。”他不甘心沒親到,硬是又在額上補上一吻。


    這次讓他得逞,她心中恨得牙癢癢的。


    “社長,你又來了,不是說好人家只陪你吃飯嘛。”她的演技實在一流,刻意的撒嬌工夫更不得了。


    嘖,連她自己也認為,清純美麗又會使壞的女人實在是禍水。


    “只要你開口,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對方瞇著色眼,提出動人條件。


    “談錢多傷感情啊,人家是因為喜歡你,才跟你在一起的。”她表面不依,心中暗自竊喜。


    上勾了,上勾了。


    “別浪費時間了,我們就直接到飯店,先吃飯再辦事。”老社長可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他摟著她的小蠻腰,硬是拖著她直接上車。


    車子往東武飯店的方向駛去。


    “無恨,我可先聲明,七點一到我就得走人,不然我男朋友會生氣的。”秘名美還是陪著他一起前來參加賞夜櫻會。


    原因無他,身為任氏的忠心員工,她不願眼見堂堂的任氏百貨下任少東淒慘地單獨赴宴。


    “我露個面就走人,不會待到七點的。”無恨本來不想來的,一想到這種社交場合多露臉對任氏還是有好處,于是就拖著秘一塊來了。


    反正他只打算露個臉,給足東武面子,順便填飽肚子,差不多就可以離開了。


    “要不要我介紹幾個大家閨秀給你認識。”見他的異性關系如此淒慘,名美還真是看不過去。


    “你少多事。”無恨懶懶地走進會場,對她的好意意興闌珊。


    “任老爺不會替你擔心嗎?”在任氏工作多年的名美顯然很了解任家的一切。


    任氏五兄弟中只有無恩和無恨接管任氏企業,擁有接班壓力的任無恩好不容易結了婚,總算安定下來。而無恨的事業蒸蒸日上,為避免落得和無恩一樣中年晚婚的下場,依任家老爺的脾氣,他絕不會坐視不管。


    “中島秘,听說你是在我接任總經理一職前,從任氏總部臨時空降過來的。”無恨忽然跳到這話題。


    “是的,只比你早一個星期來到總經理秘室。”她點頭,不明白他的話意。


    “是爺爺叫你過來的吧?”他忽然回頭,瞧她一眼。


    “這……”


    “爺爺美其名怕我無法勝任總經理一職,所以派你這個大我十三歲的秘精英過來,說什麼只要有你的幫忙,我一定能夠有所表現,其實爺爺的主要目的,是要你暗中觀察我的交友狀況,順便報告我的工作狀態。”他心底清楚得很。


    “總經理,你多心了,沒這回事。”她當下否認。也只有這種尷尬時候,中島名美才會客套地稱呼他的職餃。


    “最好是沒這回事。”他回望她一眼。“在商場上我的確年輕了些,但並不表示我幼稚好欺負,我的個性雖然隨和,對于那些有意出賣我的人,我可是不會輕言饒過的。明白嗎?”他嘴角掛著笑容,卻語帶警告。


    “我從來不曾因為你年紀輕而小看過你,這一點請你不用擔心。”她的美麗笑容有點僵硬。


    “那最好了。”無恨隨即又恢復談笑風生的神情,和過往迎來的賓客打招呼。


    一旁的中島名美捏一把冷汗,向來冷靜的美麗臉龐隱著驚愕。


    在他身邊做事已經三個多月了,到今天她才知曉他敏銳的觀察和深沈的態度。在方才的談話之前,她的確或多或少輕鄙過他,以為他同其它家族企業的少東一樣,乘著祖蔭一路登天。看來,這些日子來她實在太過粗心大意,憑著先入為主的觀念,被他俊朗無邪的女圭女圭臉給蒙騙過頭了。


    可怕啊,她忘了一件事情,看似最安全無害的人往往是最危險的。跟著這位年輕少主辦事,真的不得不慎。


    “我肚子好餓,拿點東西吃吧。”任無恨又變成朝氣蓬勃的大男孩,在滿桌的美味料理前尋寶。


    這位年輕少東的個性,真讓人捉模不定。


    櫻子被半推半拉地帶來東武飯店後,社長老頭立刻拉她來到其中一間客房。


    “小寶貝,你真的不想吃些東西?”才剛踏入房內,老頭馬上追不及待地將西裝外套月兌下。


    “我改變主意了……我現在肚子好餓,我們可以到飯店樓下的餐廳吃些東西。”她大感事態不妙,從沒想過事情會演變成這種地步。


    在她的游戲世界中,可沒有陪金主上床這條規則,這社長老頭的強勢竟讓她被牽著鼻子走。唉!不得不慎啊!


    “與其吃那些沒營養的食物,倒不如……倒不如吃你。”老社長出其不備地撲向她,兩人就這麼一起滾倒在床鋪上。


    “還……還不行,你還沒洗澡。”被他出其不意的一堆,她整個人被死死地壓在床上,過于貼近的肌膚之親,讓她慌了手腳。


    “不必洗了,等我們辦完事再一起洗鴛鴦浴。”老頭說完就要吻上她。


    “不行啦,你先去洗,不然人家不理你了。”她別過臉,死命地將他推離自己的範圍。


    誰要跟你這糟老頭子洗鴛鴦浴!她心底咒罵著。


    “好啦好啦,趁我洗澡的空檔,你先把衣服月兌了,我可不想讓你明天穿著一身破制服上學。”老社長起身時,不忘順手捏她的俏臀一把。


    “人家知道了,你快去洗啦。”心底冒火的她硬堆著笑臉推他入浴室。


    浴室的門才一關上,她立刻伸出中指,不屑地比了個下流的手勢。


    哼,什麼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社長嘛,還不是色老頭一個。她向浴室做了個鬼臉,隨即來到衣櫃前,伸手探入他的西裝口袋。


    賓果!這老家伙果然還是呆呆地把錢包放在外套內。


    她拿出皮革錢包,從中抽出一大壘萬圓日幣。數一數,總共有三十張呢,這次可賺爆了。


    “這可是你自找的!”她冷冷一笑,很有良心地留下一張萬圓鈔票在皮包內,將其它的大鈔折成半疊,放進自己的制服口袋中。


    然後,她不吭一聲,拿著手提包準備走人。


    原本以為一切順利,沒想到就在這時,浴室內傳來色老頭的聲音。


    “小寶貝,來幫我洗一下後背。”里頭喊道。


    “喔……”她背脊一僵,神色鐵青。


    如果她現在就走人,色老頭一定會馬上發現她不見。如果幫他洗完背後再走,至少可以趁他泡澡的時間溜走。相較之下,後者的風險性較小。但……要她幫一個光果的老頭洗背,犧牲可不小。


    “小寶貝……”聲音已不耐煩。


    “來了。”沒有時間多加思索,她走進虛掩的浴室中。


    “怎麼,制服還沒月兌下來啊?”見她身上的整齊穿著,老社長顯然不悅。“現在月兌吧!衣服才不會被弄濕。”


    老頭的意圖很明顯,他要她“月兌衣陪洗”。


    “社長,人家會不好意思嘛,還是你自己洗好了。”她才踏入浴室一步,立刻後悔。這糟老頭全身赤果,毫不遮掩該打上馬賽克的重要部位。


    他是故意的,故意秀給她看。


    “不必害羞,過來。”他可不讓她有離開的機會,手一伸,硬把她拉到他身邊,跌撲在他赤果的干扁身體上。


    這一跌可不得了,她的手擦踫到老頭的那個玩意見,撲倒動作一停止,她的臉蛋面對他的,超極限制級的惡心鏡頭……


    包糟的還在後頭……


    制服口袋中的錢掉落出來,散了浴室一地。


    “這些錢從哪里來的?”老頭望著那一大疊的萬元大鈔,臉色逐漸鐵青。


    “是……”她沒有抬頭,腦袋因過度刺激外加作賊心虛而空白一片。


    “你竟敢偷我皮夾內的錢?”老社長縱橫商場多年,當然不是簡單角色。


    他一手抓起她的手腕,原有的笑容被青筋取代。


    “人家……”她正想以撒嬌的方法月兌困時,誰知老頭另一只手突然用力拉扯下她的領巾,扯裂她的制服上衣。


    這一扯,令她腳一滑,整個人跌落在濕滑的地板上。


    “那些錢本來就是今晚要賞你的,既然你已經自己動手拿錢,陪我玩一晚也是應該的。”老頭倚身過來,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


    “你別生氣,我不是有意的。”大感事態不妙,櫻子直想翻身,卻動彈不得。


    沒想到小老頭還挺有力氣的,她太小看他了。


    “你又何必故裝清純害羞?金援交際的女孩子我見多了,沒一個是真處女。”老頭掀起她的短裙,伸手模去……


    “我叫你……放開我!听到沒有!”她禁不住發火,情急之下,隨手拿了個澡池邊的木桶,往他頭上用力敲去。


    這一擊,果真讓他停了手,額上掛了彩。


    “你敢打我!”他模了模額上鮮血,一掌揮下。


    啪地一聲,火辣的掌力痛燃她的粉頰。


    “臭老頭!”自知力氣大不過這老頭,于是她撫著紅腫的頰沖出浴室。


    “別想跑!天底下沒白吃的午餐。”老頭不願放過她,追了出去。


    她本想拿包走人的,沒想到老頭卻急追了出來,于是匆忙之間,包沒有拿到,鞋子也來不及取走,她便急忙奔出房間門口。


    一身狼狽的奪門而出後,為躲避老頭的追逮,櫻子直往安全門跑去。


    她不相信,一個接近六十五歲的糟老頭子還有力氣跟她比賽爬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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