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沒有听錯？你真的是我小扮嗎？”突然接到顏皓彬的電話，顏琪彬差一點從床上跌下來。


    “才搬出去兩個禮拜，妳就忘了小扮，妳這個丫頭真是無情。”


    翻了一個白眼，她沒好氣的說︰“對啦，我是比不上你，干麼？你是打電話來確認我有沒有好好活著嗎？”


    “我知道妳會活得很好，妳的生命力一向很強韌。”


    皺了皺鼻子，她覺得他的話好象在形容雜草，“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贊美妳的意思。”


    “你當我是白痴啊，你不要批評我就好了，說吧，你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


    “我不能想念我唯一的寶貝妹妹嗎？”


    呿！雖然隔著電話，她還是做出惡心想吐的動作，“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


    “妳真的很不知道好歹，小扮特地打電話問候妳，妳應該很感動。”


    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她很不給他面子，“這有什麼好感動，兩個禮拜才來一通電話，有你這種哥哥根本就是我的悲哀。”


    “我看，我真的是吃錯藥了，竟然擔心妳悶得發慌。”


    唇角抽動了一下，她滿不在乎的反問︰“干麼？你要帶我出去玩嗎？”


    “我是考慮明天帶妳出去走走。”


    兩眼一亮，她半信半疑的道︰“這是真的嗎？”


    “妳對我的評價那麼差，我干麼帶妳出去透氣？”


    “如果你一直對我善盡照顧的責任，我今天就不會對你評價這麼差了。”


    吧笑了幾聲，顏皓彬真的找不到借口為自己申訴，因為性別不同，他們的話題和興趣本來就很難找到共通點，而且相差六歲，他們就學的每個階段都沒有重疊，在一個以升學主義掛帥的社會，他必須把所有的心思擺在課業上，何況他有自己的朋友圈，當然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分給她，最近還是因為阿濤的關系，他才會留意她的生活。


    其實他上面那二位哥哥的情況比他還要嚴重，他們三個分散在中南部，一年根本見不到幾次面，不過，他們倒是不會像他一樣老是跟琪琪耍嘴皮子，他們很疼愛琪琪，琪琪想要什麼，他們就一定會滿足她，每年還會帶她出國游玩。


    “你到底要不要帶我出去？”


    “為了挽救我身為哥哥的尊嚴，妳想去哪里，我都奉陪到底。”


    瞧他說得如此慷慨激昂，好象多麼了不起的樣子，他以為她會相信嗎？做了一個鬼臉，顏琪彬毫不留情的扯下他的假面具，“你還是老實一點，是不是老媽叫你帶我出去走走？”


    頓了一下，他顯得有點掃興，“妳怎麼知道？”


    “昨天老媽打電話給我，所以老媽知道你這個哥哥忙得完全不見蹤影。”


    “厚！難怪她一大早抓著我嘮叨個不停，說我這個哥哥有多失職，一點也不懂得關心妳。”


    “老媽說得真好。”


    “丫頭，妳公平一點，這件事又不是我惹出來的。”


    “難道是我招惹出來的嗎？”


    “呵……我明天中午去接妳。”即使事實如此，這會兒他也不方便明說。


    這時，單亦濤打開浴室的門走了小來，一股沐浴後的香氣撲鼻而來。


    “好啦，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拜拜。”她慌忙的結束通話，單亦濤一直不贊成她開機，可她覺得自己是個客人，實在不方便堂而皇之的使用人家家里的電話，所以還是直接使用自己的手機聯絡家人朋友。


    皺了一下眉頭，但是他並沒有追究她為何開機，而是親昵的黏到她身邊。


    “妳跟誰通電話？”他狀似不經意的瞧了她的手機一眼，心里頭卻在盤算如何找機會窺探她手機的通話紀錄。


    “我小扮啊，他說明天要帶我出去透氣。”


    “他要帶妳出去透氣？”他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


    听他的口氣，顯然也不相佔她小扮會這麼勤勞，她笑著解答他的疑惑，“他才不是真的想帶我出去透氣，這是我媽交代給他的任務。”


    “是嗎？”他還是覺得有問題，那種莫名其妙的不安太強烈了，“我想，我跟你們一起去好了。”


    “你明天不是有個節目要開播嗎？”


    “對哦，我差點忘了。”


    “真是的，這麼重要的事你竟然忘了，你腦子到底裝什麼？”難得可以對他說教，這下子她可得意了。


    嘆了聲氣，單亦濤低下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我的腦子都是妳啊。”


    “不務正業。”不過，顏琪彬卻笑得又甜又羞。


    忽地，他雙手滑至她的腋下將她抱到盤坐的腿上，然後將她緊緊貼在自己的晌前，用下巴輕輕摩擦她的頭，“琪琪，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把妳從我身邊搶走。”


    呼！心眺得好快好慌，她不知道他怎麼突然說這種話？輕輕吐了一口氣，穩住自己的思緒，她故作輕松的說︰“我是個矮冬瓜，還笨頭笨腦、笨手笨腳的，沒有人會喜歡我這樣的女人。”


    “我喜歡。”話一出口，單亦濤也嚇了一跳，他害怕直接對人家表達感情，也許是突如其來的不安讓他亂了陣腳吧！


    他說了什麼？她傻呼呼的微張著嘴巴。


    “妳是我的，我要妳永永遠遠屬于我。”


    他說……她沒辦法思考了，他已經用全面封鎖她的思緒，這一刻，言語是多余的，他們的眼中只容得下彼此的渴望。


    雖然享受美食是他人生一件大事，可是今天他只有流口水的份，因為他來這家日式餐廳的目的不是用餐，而是讓ind見他家的小妹。


    看了一眼手表，顏皓彬拍了拍妹子的肩膀，“琪琪，我去一下洗手間。”


    忙著品嘗美食，顏琪彬連抬個頭都沒有時間，她只是擺擺手示意他趕快滾蛋。


    五分鐘後，包廂的門開了又關。


    差不多飽了，顏琪彬拍了拍肚子，“小扮，我們去北海岸喝咖啡好不好？”


    “琪琪。”ind出聲表明身份。


    倏然抬起頭來，她驚訝的道︰“雲哥哥，你怎麼會在這里？”


    ind在顏皓彬的位子上坐下，“我跟朋友在這里用餐，剛剛在洗手間遇見皓彬，他說你們兩個也來這兒吃飯，我就拜托他讓我們單獨聊一下，因為我一直想見妳，可是阿濤不同意。”


    她困惑的皺著眉，“他為什麼不讓你見我？”


    “妳不妨自己問他。”


    “喔。”


    “琪琪，我今天主要的目的是想向妳致歉，我實在是太沖動了，根本沒想到會為妳帶來這麼大的困擾。”


    “沒關系，我想雲哥哥也是逼不得已吧！”這陣子閑著艇聊，她仔細想了想他突如其來的告白，而她唯一找得到的理由是－－逼不得已，因為她實在想不透，如果她真的是他的心上人，為何事前一點征兆也沒有？


    頓了一下，他很溫柔的問︰“妳希望我是逼不得已嗎？”


    “嗄？”她有點反應不過來。


    “如果我真的追求妳，妳會接受嗎？”


    老實說，她真的嚇到了，她沒想到會是這樣子。


    “妳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用不著考慮太多了，我想知道妳的真心話。”


    驚嚇的心情梢稍平復了下來，她實在難以啟齒，可是她非說不可，“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以前她絕對不會相信，她會對她的如意郎君說出這樣的


    話。


    “因為阿濤的關系嗎？”


    顏琪彬靦腆的一笑，每次她和單亦濤踫在一塊總是免不了引爆口水戰，這會兒說他們兩個在一起，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敵齒。


    “那天看到妳喝得爛醉如泥，我真的很難過，如果是我，我絕對不會讓妳這麼傷心。”


    原來他是可憐她，現在她終于可以松口氣了，她的拒絕並不會傷害到他，不管如何，他在她眼中依然是女孩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他絕對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只是，愛情不是自己的理智可以做出來的選擇。


    “雲哥哥，你真是個好人。”


    “其實，我不喜歡當好人。”


    “對不起。”她尷尬得好想挖個地洞藏進去。


    ind趕忙道︰“妳不要緊張，我只是覺得好人太短命了。”


    “人生在世長短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活得真心，活得有意義。”


    “如果我早一點注意到妳，我一定會愛上妳。”因為他一直把感情鎖在記憶深處，從來不知道她是這麼惹人心憐。


    真的很難為情，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好。


    “琪琪，妳要相信自己，妳真的是一個又可愛又討人喜歡的女孩子。”


    害羞的回以一笑，他是不是看得出來她很自卑？這也難怪，上面有四個優秀的哥哥，她的表現又這麼差勁，當然會嚴重缺乏自信，不過，她倒也不是很在乎，這麼一來，她反而沒什麼壓迫感，不會汲汲營營的追求成就，人生反而叮以活得很輕松自在。


    “我會盡快把我鬧出來的新聞處理好，妳可以搬回家了。”站起身，他很紳士的一鞠躬，“皓彬在外面等很久了，我不跟妳多說了，以後不管遇到什麼困難，妳都可以找我。”


    “雲哥哥，謝謝你。”目送ind離開，顏琪彬也沒胃口了，當然更沒有心情透氣了，有些事情她必須靜下心來想清楚。


    單亦濤為什麼要阻止她和ind見面？這個問題在她腦海徘徊下去，單亦濤一直認為她喜歡的人是ind，如果ind真的也喜歡她，他應該祝他們幸福，可是他卻從中作梗，這有可能是因為他喜歡她，但也有可能是想破壞她的好事。


    人真的不能想太多了，越想弄清楚真相，腦子就越亂，疑惑也越深，然而，可以肯定一件事，她得立刻搬出他家，否則晚上見面的時候，她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可是，她要直接搬回家嗎？她連同行李一起不見，他很自然的會找上她家，如果她想安靜個幾天，最好去別的地方，不過，去哪里？這個問題太簡單了，因為她只有一個選擇。


    拖著那麼大箱的行李出現在人家家里，顏琪彬當然只能對著江吟昕傻笑。


    江吟昕可不是省油的燈，她一句話也不說，直接拉著好友進入她的房間，門一關，她可就不客氣了。


    雙手在胸前交叉，她皮笑肉不笑的瞪著顏琪彬身後的行李箱，“我是不反對妳來找我，可是，妳有必要把行李都帶來嗎？”


    清了清嗓子，她還是拚命的傻笑，“妳這里可以讓我住蚌幾天嗎？”


    “妳別開玩笑了，我的房間這麼小，怎麼可能擠兩個人？”


    “喂，妳真的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咧嘴一笑，江吟昕還是很有個性的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人要懂得面對現實，妳也清醒一點，不要老是活在小學階段。”


    這個女人真的很惡毒！撇了撇嘴，她現在只有認命的份，無論如何，她就是要賴在這里不走，“那妳至少借我住一個晚上嘛！”


    “今天晚上睡不好，我明天怎麼上班？”


    “我睡地板好了。”


    “我半夜不小心踩到妳怎麼辦？”


    “妳有本事就把我踩扁好了。”


    厲害！江吟昕第一次對顏琪彬刮目相看，“看樣子，今天晚上妳打定主意纏著我不放，是不是？”


    “如果我知道自己應該去哪里，我就不會來妳這里。”


    “我真是敗給妳了！”這表示她投降了，不過，江吟昕是一個喜歡搞清楚狀況的人，“妳是不是跟單亦濤吵架？”


    “沒有，他還不知道我離開他家了。”


    “那妳在鬧什麼脾氣？”


    “我沒有鬧脾氣，我只是覺得很混亂，我得好好想一想。”


    “妳要想什麼？”


    “單亦濤跟我在一起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妳沒有美色，也沒有聰明的腦袋，更沒有家財萬貫，他跟妳在一起實在找不到任何好處。”


    苦苦一笑，她的語氣帶著自嘲，“我也知道自己什麼條件都沒有，所以我想了又想，只剩下一個可能－－他想破壞我和ind。”


    呃……情況好象不太對勁，江吟昕變得小心翼翼，“雖然妳沒有外在的優勢，可是妳的心比任何人都美啊！”


    咦？她一臉稀奇的看著好友，“妳干麼說好听的話討我歡心？”


    送她一個白眼，江吟昕沒好氣的說︰“妳這個女人真的很不知道好歹，難得我夸獎人，妳要高高興興的謝謝我。”


    虛弱的回以一笑，顏琪彬實在無言以對。


    “算了，我不跟妳計較了，妳倒是說說看，為什麼單亦濤要破壞妳和ind？”


    “他做事一向高興就好，不需要理由。”


    唇角僵硬的抽動了一下，江吟昕實在搞不懂她的邏輯，“你和ind連開始都還沒有，他干麼破壞？”


    “ind不是對外宣稱我是他的心上人嗎？”


    “沒錯，可妳不是已經發現自己不喜歡ind了嗎？”


    “但單亦濤還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麼啊！”


    “Stop！”揉了揉太陽穴，江吟昕听得糊里胡涂，“我實在想不通，妳怎麼會突然懷疑單亦濤跟妳在一起的動機？”


    “他一直暗中搞鬼，阻止ind跟我見面。”


    兜了一圈，江吟昕還是模不著頭緒，“我不管了，反正妳只能在這里住一個晚上，明天一早妳就乖乖回家。”


    “我知道啦！”老實說，她能在這里熬一個晚上就偷笑了，這里真的很小，今天晚上她也不敢妄想可以好好睡上一覺。


    早上九點，家里的人都出門上班了，她趁這個時間搬回家是最適合不過了，可是，當她千辛萬苦拖著行李回到房間，正準備倒下去呼呼大睡時，卻看到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


    “你、你怎麼會在我家？”顏琪彬心虛的垂下頭，雖然她，”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可是她偷偷模模的行徑就是沒辦法理直氣壯。


    “昨晚妳去哪里了？”看到她安然無恙站在他面前，單亦濤才知道自己有多麼擔心害怕，當他打電話給皓彬確定她沒有回家，他就坐立難安，如果不是昨晚母親回家，強行逼他上床睡覺，他大概會睜著眼楮在客廳待到天亮。今天早上，多虧母親提醒他，她終究得回家，他才匆匆的趕來這里等她。


    “我去吟昕那邊。”


    “為什麼沒告訴我？我回到家看不見妳，妳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對不起。”奇怪，她干麼說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他，她干麼那麼辛苦的拖著行李到處亂跑？


    “妳是不是應該告訴我發生什麼事？”


    抬頭挺胸，真正應該交代清楚的人是他，而不是她，“我也有個問題，你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我，你為什麼不讓雲哥哥跟我見面？”


    略微一頓，他半瞇著眼楮，“他去找妳？”


    “你還沒有回答我。”


    “妳應該知道答案。”他對她的渴望已經明明白白攤在她面前，她怎麼可能不懂他的心？


    “是啊，當你偷看我的情，知道我喜歡他，你就一直想辦法破壞我的好事，最後，甚至不惜拿自己當誘餌，我真的有夠笨，竟然相信你真的喜歡我。”她忍不住自嘲的一笑，她肯定是這個世界上頭腦最簡單的人。


    “妳說什麼？”他懷疑自己听錯了，正常人不會做這樣的解讀。


    搖了搖頭，顏琪彬徑自又說︰“我真的想不通，你為什麼非要跟我過不去？我究竟哪里得罪你？”


    “我真的沒見過像妳這麼笨的女人！”她真的氣死他了！


    “對，我就是笨，才會被你耍得團團轉。”


    臉色一沉，單亦濤的口氣變為冷冰冰的，“這就是妳對我的評價，我為了破壞妳的好事，不惜陪妳睡覺是嗎？”


    “難道不是這樣子嗎？”其實他在她眼中根本不是這麼卑劣的人，可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妳是不是一直沒有忘記ind？”


    “這個已經不重要了。”


    瞪著她半晌，他一副想明白的說︰“我懂了，妳改變心意想跟ind在一起，所以妳就胡亂安了一個罪名給我。”


    他竟然說出這麼可惡的話！“你認為我是這麼隨便的女人嗎？”


    “難道不是這樣子嗎？”


    “單亦濤，你這個大混蛋！”


    “妳也是個混蛋！”


    怒不可遏，顏琪彬沖過去打開房門，“現在，你馬上給我滾蛋！”


    這種情況下還能說什麼？單亦濤二話不說的立刻走人。


    雖然狠狠的甩上門，她的眼淚卻不听使喚的滴下來。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結束通告回到住處，天色已經暗了，ind伸手打開客廳電燈，看見單亦濤坐在沙發上等著他，他似乎一點也不意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已經在這里坐一個下午了。”離開顏家的時候，他真的很生氣，開著車子在街上亂轉，他的腦子根本沒辦法思考，直到車子沒油了，他不得不停下來，也終于有了思考能力，如果琪琪心里沒有他，她就不會把自己給他，他對她的攻擊真的太過份了，可是，她不也傷了他的心嗎？不管如何，他覺得自己應該先弄清楚ind到底說了什麼。


    “你要不要來一杯咖啡？”


    “我現在沒有心情喝咖啡。”揉了揉太陽穴，他也不想拐彎抹角，“你跟琪琪說了什麼？”


    “我只是讓她知道，我早就想向她表達歉意，可是你不讓我見她。”ind從容優雅的走到他對面的沙發坐下。


    “就這樣？”


    “還有，我要恭喜你，她拒絕我的追求。”


    “她拒絕你的追求？”


    “其實，我一點也不驚訝，她心里已經有你了，又怎麼會接受我的追求，即使她為你傷心難過喝得爛醉如泥，我還是不可能取代你。”


    天啊！他竟然對她說那種話，難怪她會罵他大混蛋……慘了，他也把“混蛋”奉送給她，怪不得她會氣得開門叫他滾蛋！


    “那則緋聞是個誤會。”


    “我想也是，你對李雲貞那種女人不會感興趣。”琪琪喝醉酒的隔天，他看到阿濤和李雲貞的新聞，他就推測這是琪琪買醉的原因。


    “既然你知道那則緋聞是個誤會，為什麼要介入我們之間？”


    沉默了一會兒，ind緩緩的道來，“那天，我見她喝酒喝得那麼傷心難過，回家的路上，她哭得好象被父母拋棄的小女孩，我覺得好心疼，如果是我，絕對不會讓她為我流眼淚。”


    表面上，ind口中的“她”是顏琪彬，可是他在好友眼中看到的是一段令他心痛的回憶，原來，ind是在琪琪身上看見另外一個女人的影子，而這個女人應該就是ind喜歡的女人。


    “那個一直佔據你記憶的女人到底是誰？”


    “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後來她成為我哥哥的女朋友，可是，我那位自私自利的哥哥從來不懂得珍惜她，他總是讓她傷心流淚，每次看到她把自己灌醉，我就心痛，我想抱住她，告訴她我會一輩子守護她，可是我不能這麼做，她要的人不是我，我沒辦法拭去她的眼淚。”


    “她後來怎麼了？”其實，他已經猜到事情的發展。


    頓了一下，ind痛苦的吐出還經常出現在夢里的悲劇，“有一次酒醉，她開車撞上安全島，送醫急救不治死亡。”


    “我不會讓琪琪步上她的後塵。”


    “在演藝圈，李雲貞那樣的女人處處可見，這種不實的緋聞還會再度發生，可是你面對感情的時候又往往過于自我保護，你會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


    雖然很想反駁，但是他無話可說，因為母親的關系，他從小看盡演藝圈浮華虛偽的面孔，在這個地方，人和人之間的感情經常受到利益擺布，如果不懂得自我保護，就會受到傷害，所以，他不可以向別人坦承自己的感情。他會讓好友們知道他喜歡琪琪，是因為他撿到了那封情，為了確保ind不會成為竟爭者，他的坦白是一種必要的手段。


    “阿濤，如果你真的想守護她，那就明明白白讓她知道你有多愛她，不要讓她的心里有任何的不安和疑惑，其實，琪琪是一個很自卑的女孩子，若非她是個粗線條的人，說不定早就得到自閉癥。”


    “你很了解她嘛！”他很吃味，ind竟然比他看得還清楚。


    “因為我用眼楮看她，而你用迷戀的心看她，雖然你老是嘴巴上逗弄她，可是她在你的眼中是獨一無二、珍貴無比，所以你反而忽略了她的脆弱。”


    苦澀的一笑，單亦濤搖了搖頭，“我真的很糟糕！”


    “沒有人是十全十美，兩個人在一起不是相愛就夠了，若是沒有互相了解、反省、包容，你們的愛情就不可能白首到老。”


    半晌，他緩緩的道︰“ind，我們是不是好朋友？”


    “我們比親兄弟還親。”


    “那就答應我，不要把自己的感情封鎖在過去。”


    “我會試試看。”


    “我會用我的生命守護琪琪，你不用再替我們擔心了，不過，我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嗎？”


    “你說。”


    “我希望你召開記者會對外說明，我要琪琪知道我已經等了她好久好久。”


    ind點了點頭，“我知道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