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是駙馬? 第10章(2)
送走了張世龍父子,祁昊心里有些失落。
餅去那段馳騁山林、逍遙快活的日子,是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祁昊眼神透出一抹哀傷,情不自禁低聲嘆息。
他多想和他們一同回白眉山寨,策馬在山林間奔馳、餓了打獵捕魚、累了席地而眠,日子過得清苦,但愜意自在。
爆里雖是絞羅綢緞、錦衣玉食,但終究比不上在外的日子逍遙自由,向來豪邁奔放慣了的他,被束縛在這小小的宮闈里,就像只被擒住的猛虎,失去了自由……
“駙馬。”忽然,一只縴柔小手,撫上他的手臂。
祁昊出了神,沒察覺有人靠近,當那只小手拍上他時,他猛然一震,緩緩轉過頭,瞧見他的新婚愛妻。
沐澐正用一雙體貼、溫柔的眼眸,直勾勾地瞧著他,眼底有著同情、歉疚與祈諒。
“駙馬,你很想同世龍他們一道回白眉山寨吧?”沐澐看得出他眼底的失落,那令她覺得好心疼、好愧疚。
“真對不住,是我逼得你離開你熟悉的生長土地,來到宮里頭,如果沒有遇見我,你就不需要離開白眉山,都是我…”
“噓!”祁昊以掌輕按住她的嘴,眼神溫柔地笑著道︰“為你離開白眉山,來到宮廷里,是我心甘情願的,沒有人逼我,更不是你的錯。我為你進宮,是因為我愛你,我想同你在一起。”
“祁昊……”沐澐听了心頭萬般感動,眼底充滿淚霧,視線一片迷蒙。
“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我實在不忍讓你痛苦,如果你真的想離開,我可以……可以……”沐澐喉頭硬咽,無法再說下了。
扁是想到要讓祁昊離開,她的心就疼得像被撕裂似的,但她怎能自私地束縛住他?
他是一只大鵬鳥,把他囚禁在這座象養金絲雀的精美牢籠里,只會抹殺他風發的意氣,讓他消沉失意,痛苦不堪。
淚,迅速地落下,沐澐飛決抬手想偷偷抹去它。
但祁昊速度更快,他握住那只想要拭淚的小手,緊握在寬厚溫暖的掌心里,另一只手,則溫柔地抹去她芙頰上的淚。
“你可以如何?讓我走嗎?”他嘶啞地問著,抹去淚的大手,愛憐地輕撫她花瓣般柔女敕的臉頰,然後輕斥︰“傻瓜!”
“你不是要我進宮幫你治理朝政?我走了,還有誰能幫你?”他幾乎忍不住要笑她太過心軟,只顧著別人,都不顧自己嗎?
沐澐別開眼眸,伴裝輕快地說︰“不要緊的,你不用擔心,我會堅強起來,試著靠我自己挑起重責大任——”
“你叫我怎能不擔心?你一個人在宮里,四周埋伏著虎視耽眺的訪狼虎豹,而你外公又是狼子野心,連你都想害,我怎麼忍心丟下你一個人?”
他戲謔地輕檸她的俏鼻,溫柔地說︰“你父皇病了,你又無兄弟,過去因為沒辦法,只能讓你這長公主一肩扛起大任,連婚姻大事都蹉跎了。但現在你有我了!我在這里,就在你身旁,
哪兒都不會去。”
“我是想念白眉山寨,但我更想留在有你的地方,束縛我的不是t馬的頭餃,而是我對你的愛。因為愛你,所以我願意留下來,心甘情願、毫無勉強地留下來。我確實過不慣宮里頭的生活,那些哆哩哆唆的老臣、綁手綁腳的衣服、多如牛毛的繁文褥節……每一樣都讓我像被勒住脖子一樣。但是——”
他吻吻她擔憂的臉龐,笑著道︰“其實我並不痛苦,因為有你這個最甜美、最有價值的獎賞,所以再難受的事,都變得可以忍受。現在你大可不用掛心我,若是離開了你,你才應該掛心,因為那時我不曉得還能不能活得下去,失去了心,
一定會死……
沐澐緊張地連忙搞住他的唇。“你別說那個字!”
祁昊放聲大笑,捉起她的小手嘖嘖有聲地親吻。
“所以了,你千萬別要我走,即使我有時太過冥頑不靈、也太放蕩不羈,可能會讓你氣惱無奈,但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失去了你,我的心必將枯萎。”
祁昊注視著她的眼神是如此溫柔,沐澐的胸口因為愛而漲滿了痛。
她多愛這個男人!
此時的她真的難以想象,如果自己從來不曾遇見他,她的人生會是如何黯淡寂寞呢?
“我愛你。”沐澐激動地摟住他的脖子,大膽地吻住他的唇。
祁昊心滿意足地摟住她,熱情地回吻,先前心底的遺憾,也隨之煙消雲散了。
他遺憾什麼呢?
只要有她,哪兒都是他的幸福之國……
呢,應該是吧?
“什麼?!”
祁昊的怒吼聲,響遍整座議事閣,幾位老臣縮著脖子,躲到牆角去,渾身顫抖地抱在一起。
嗚嗚,好可怕啊!
這個土匪駙馬,果真就是個土匪啊!
“你們竟敢叫我剃掉胡子?老子就愛這胡子,你們這些自稱什麼狗屁三朝元老的臭老頭,憑什麼要老子為你們剃胡子?”
祁昊一听到他們要他剃胡子就抓狂了。
“可可是您是長公主的駙馬,這形象是很重要的,您留著那些胡子,看起來就像……就像……”
“就像什麼?”
“就像個土匪啊。”
“哈哈!土匪?老子本來就是土匪!”祁昊驕傲地挺起胸膛。
“所以您得裝得更不像土匪才行啊……”
“你說什麼?”祁昊倏然暴吼,踢開擋路的椅子,大步朝他們走去。“你這老頭剛剛要我裝什麼?”
那把椅子被他這麼一踹,立刻四分五裂,碎成一堆木片,那堆老臣見了,抖得更加厲害。
就在他們以為會被這個土匪即馬活活捏死時,他們的救星翩然走入議事閣。
“駙馬。”
一聲溫柔似水的輕喚,暴怒的猛虎瞬間變成一只乖巧的小貓。
“老婆!”祁昊轉過頭,臉上滿是驚喜。“怎麼來了?你不是上崇聖寺禮佛,為父皇焚香祝禱去了嗎?.”
“本來要去,不過我想還是改天吧!”沐澐臉上噙著苦笑。
她才正要出門,就有人緊急來通報,說駙馬在議事閣發飆!她當然只得趕快趕過來滅火。
“駙馬,怎麼了?沐澐隔大老遠就听見你在發怒罵人呢!”沐澐走近他,臉上噙著甜甜的笑容,柔潤好听的嗓音像糖蜜,立刻讓祁昊的火氣降了三分。
不過他還是氣,指著那幫老臣控訴道︰“還不就是這些臭老頭?”
一幫三朝元老,被他當成了臭老頭。
“咳!這幾位大臣怎麼了?”沐澐巧妙地掩飾他那不禮貌的稱謂。
“他們竟然說我的胡子讓我看來像土匪,要我剃掉!”祁昊想到還是很惱火。這可是他的驕傲哪!
“噢,原來如此。”沐澐知道他為什麼發怒了。
她對幾位老臣歉然笑笑,然後使使眼色,他們立刻會意過來,撩起儒袍拔腿就逃,直到逃出議事閣還猛拍胸脯,余悸猶存。
“喂!你們給我回來!”祁昊見這些懦夫竟然逃了,氣得本要追上去,但沐澐飛決拉住他。
“駙馬,別去……”
她拉回祁昊,將他按進椅子里,順勢坐到他腿上,免得他又想爬起來追人。
祁昊摟著她的縴腰,滿足地將臉埋入她的頸間磨蹭,他最愛她身上的香氣,和那軟膩的肌膚觸感。
頸間又癢又痛,沐澐略微閃躲,趕緊開口︰“駙馬?”
“嗯?”祁昊低聲應著,還沉迷于擁著她的美好感覺。
“其實你別也怪他們,他們要你剃掉胡子,也沒什麼不好啊!”
“連你也討厭我的胡子?”祁昊倏然推開她,神情震撼,而且是傷心遠多于生氣。
“我不是討厭,而是……”沐澐突然臉紅,神情害羞地支吾著,無法把剩余的話說完。
“而是什麼?”
“而是——”沐漂又張開嘴,但試了又試,還是羞得無法說出口,只好從他腿上跳起,想要逃開。
但祁昊可不允許她也逃了,一把握住她縴細的腕骨,又將她拉回他腿上。
“把話說清楚月他傷心又氣惱地命令。
“是你的胡子太扎人了!你瞧——”沐澐把衣領微微扯開,露出自己的頸子,但縴細白哲的頸子上,卻是紅痕斑斑,看來有點休目驚心。
“這是什麼?”祁昊一瞧就皺眉頭,他一直都沒發現。
“還會是什麼?不就是你——”沐澐羞得說不下去了。
脖子上慘烈的紅印,除了昨夜熱情的痕跡之外,還有方才他磨指出來的點點紅斑,她知道他喜歡磨蹭她的脖子,所以一直忍著難受沒有說,但現在實在是不說不行了。
“是我的胡子扎的?”祁昊立刻明白,當下滿眼心疼。“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要是告訴他,他就會馬上剃掉胡子。
“我知道你喜歡你的胡子,不想讓你為難嘛!”而她也挺喜歡他留著胡子,志得意滿的驕傲模樣啊!
“沐澐……”沐澐的溫柔體貼,更讓祁昊愧疚感動。
“是我不好,我該早點發現的,我馬上剃掉。”說著,祁昊便要起身去剃胡子。
“不急。”沐澐又柔柔地將他按回座位,然後大膽地摟著他的脖子,好溫柔、好專注地瞧著他的臉。“讓我再多瞧瞧你的胡子。”
“就是一把胡子有什麼好看的?”祁昊被她瞧得臉紅了。
“誰說不好看?別人的胡子我不愛,駙馬你的胡子我就愛極了。”
“是嗎?祁昊瞧得出她是在哄他,于是假裝感動地說︰“既然老婆你這麼喜歡,那麼我不剃了。”
沐澐一听,楞了一下,差點被來不及咽下的唾沫噎到。她轉動美眸,很快地想出應變之道。
“但是啊——不管有沒有胡子,駙馬還是一樣好看,一樣有威嚴,所以駙馬還是把胡子給剃了比較好。”
“說到底,你就是要我剃胡子就是了。”祁昊識破她的計謀,除了贊嘆自己老婆高明的馭夫手腕之余,也只能無奈地搖頭苦笑。
“剃了胡子,你也比較舒服嘛!”沐澐無辜地眨眨眼。
“是誰會比較舒服?”祁昊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帶著賊笑,色眯眯地問︰“若剃了胡子,我就能常親你了??”
“這……”沐澐臉上飛來紅霞。
“好吧!男子漢大丈夫,說剃就剃,不過在剃胡子之前,你可要給我一些安慰才行……”
說著,熱切的唇罩住了她,甜甜蜜蜜地,纏纏綿綿地。
沐澐心里害羞,但舉止可不害羞,她大膽地摟住他的脖子,虔誠地獻上自己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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