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惑俏法師 第四章
談破邪釋出神念感應周遭的波動,發現前方果然有一堵障礙物,接著她便听到嘶嘶嘶和窸窸窣窣的聲音朝他們的方向而來,其中還夾雜著破空而來的咻咻聲。
“小心!”拉著她,胡萊俐落的躲開了數十支箭矢。“哇靠,這是什麼情況,不會整個沙漠的蛇和毒蠍子都來這里了吧?”迅速朝他們竄來的長蟲和毒蠍多到連他都忍不住靶到駭然。
箭雨仍朝他們飛射而至,他摟住她,左右閃躲著那些飛箭,隨手將打火機塞進壁面的一處間隙里,讓火苗照亮甬道。
臉埋在他的胸膛里,與他這麼親密的踫觸,談破邪酡紅了麗顏,一時無法思考,任他帶著四下跳躍閃避。
“有完沒完呀,這些蛇和蠍子到底是從哪里跑出來的,簡直多得嚇人!”眼看著長蟲和毒蠍組成的大軍即將逼近他們,後面就是石壁沒有退路,胡萊不禁皺起了眉。
那些飛箭也就罷了,總有射完的時候,但是那些前僕後繼、滿坑滿谷的長蟲和蠍子,簡直像源源不絕似的,還不斷的增加之中。
談破邪抬起頭,猛然醒悟一件事,
“糟了,一定是剛才我幫你解除詛咒時,引動了其他的咒語,牽動了整座墓室設下的機關。”
他搖頭,“大法師,看樣子我們可能會成為同命鴛鴦,一起葬身在那些蛇和蠍子的月復中了。”朝他們射來的箭雨已經停止了,然而第一波的長蟲和蠍子聯軍卻也攻到。
胡萊運氣,送出勁風震退了聯軍的前鋒,但第二波攻擊又將襲來。
“你先放開我,我剛才感應到那堵石壁似乎有一些奇怪的波動,我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打開它。”
“好吧,我來應付這些不太可愛的生物,妳想辦法找出路。”放開她,胡萊站在她面前阻止蛇蠍聯軍的進襲,被他掌風勁氣擊到的蟲蠍身首異處,血肉糊成一團,濃烈的腥烈氣味充斥在整個甬道里,令人幾欲掩鼻作嘔。
但牠們的同伴卻還是一波波爬過新生的尸骸,朝他們涌過去。
談破邪佇立在石壁前,探出手感應適才發現的奇異波動,接著她將手移到石壁前,用手模著刻在上頭的幾行文字,為了研究埃及古老的詛咒,她曾特別學過古埃及文,撫模須臾,辨別出了上頭刻著--
凡擅闖這里,打擾到法老王安眠的人啊,以及打開這道石門,從這里出去的人,必會受到死神的報復。
她凝重的皺起梆眉,“這里有一個出口,但是它被一股強大的法力禁制起來了。”
“那妳有辦法解除嗎?”不斷運氣震退蛇蠍聯軍是非常耗傷元氣,胡萊快要體力不繼了。最要命的是那些生物像打不完似的,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讓他疲于應付,被逼得一步步往後退去。
听見他有些氣虛的聲音,耳邊窸窸窣窣的聲音更響,談破邪默然思索了片刻才開口,“我可以暫時解除它的禁制。”
胡萊背對著她,不停的出擊,當被塞進石壁的打火機燃油終告用罄,火苗熄滅,他只能憑感覺驅趕。“那動作快點,我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她忽然道︰“胡萊,這是我家的電話……”她快速念了一串數字,“請你記住它。”她再慎重的復述了一遍電話號碼。“你記住了嗎?我大伯叫談謙。”
“這個時候妳還有閑情逸致留電話給我?妳如果想跟我約會,等我們出去再說吧,大法師。”他調侃的嗤笑。
“出去後麻煩你通知我大伯一聲。”
“通知他什麼?難不成我們約會還得知會他呀?”他莫名所以的問。
沒空斥責他的輕浮,她淡淡的開口,“這里發生的事麻煩你轉告他。”不再多一說什麼,她交代道︰“我要專心施法了,這道禁制太強,以我的能力,只能解除很短的時間,一旦出口出現,要立刻出去,否則出口就會再立刻封閉起來。”
“知道了。”
听到他的回應,談破邪凝神催動一串咒語,腳踩罡步,手里不斷變化復雜的靈訣,就在胡萊快擋不住蛇蠍聯軍時,轟隆一聲巨響,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開,口中的血如箭般激射而出,石壁陡然朝左方移動開去,出口呈現在他們面前。
胡萊在她即將倒地前橫抱起她,飛快的掠了出去,在他們出去後,石壁旋即又轟然的闔上,將那些蛇蠍大軍關在里面。
抱著她,順著斜坡奔了好一陣,他看到前方微弱的亮光,這才放她下來,左右看了一下,他認出這彷佛是某一座金字塔的內部,他今天中午才進來參觀過,他有印象。
“呼,我們終于出來了。”正打算開口說什麼,他猛然發覺她的不對勁。“大法師,妳沒事吧?”
她瘖啞的嗓音喃念著家中的電話號碼,“麻煩你通知我大伯……”語音歇,她也全身一軟。
胡萊在她倒地前接住她的身子。
“大法師--”探了下她的氣息,他窒住。剎那間了悟她剛才為什麼會說那些話,也明白她要他通知她大伯什麼了。
她的死訊。
別,不要!不要死!胸口一痛,他低吼道︰“談破邪,妳這個膽小表,我不準妳就這樣死了,我們已經月兌困了,妳快睜開眼楮看一看啊!”
她沒有任何反應,氣息比剛才更弱了。
他驚亂的搖晃著她的身子,“妳給我醒醒,妳還欠我一百盒巧克力,想就這樣賴帳嗎?”
回應他的是一室的靜寂,還有他粗喘的呼吸聲。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籠住了他,連適才面臨生死關頭時,他都沒有這麼害怕。“談破邪,妳給我醒過來!”
哀著她冰涼的臉龐,他的手微微一顫。
“不、不要,談破邪,我不許妳就這樣死了!”陡然思及一事,他連忙從頸上一只比小指略小一些的金色琉璃小瓶中,倒出一顆碧綠色、香氣四溢的藥丸,撬開她的齒關要喂她吃下,她卻無法自行吞咽。
胡萊忙不迭再取出藥丸送進自己的口中嚼碎,扳開她的嘴,喂進她的口中,將她的頭往後仰讓藥咽進咽喉里。
接著扶她盤坐著,他運氣催化藥性後,抱起她直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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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破邪從一片沒有色彩也沒有聲音的世界中緩緩蘇醒,沒有血色的唇瓣蠕動了下,吐出了模糊難辨的幾個字。
“爸,破邪的嘴在動,看來她快醒了。”
這個聲音是……迷蒙的意識分辨著入耳的聲音。
“破邪、破邪,妳清醒了嗎?妳想要什麼?沒關系慢慢說,”一道沉緩的嗓音響起。
“咳咳。”干咳兩聲,她徐徐張開沒有光彩的眸子。
“破邪,是不是口渴想喝水?破煞,快倒一杯水過來。”
“喔,好……爸,水來了。”
一雙大手輕柔的扶起談破邪,小口小口的喂她喝水。
“咳咳咳,”一陣嗆咳,喘過氣來後,她將臉轉向左側。“是大伯嗎?發生什麼事了,我為什麼覺得全身都沒有力氣?”意識還在蒙之中,無法理解此刻全身虛弱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妳昏迷四天了,妳知道嗎?”
“四天?”
“就是呀,破邪,我們差一點就再也見不到妳了。”溫和年輕的男中音說道。
輕蹙柳眉,她沉吟的想了半晌,終于憶起是怎麼回事了。
“我竟然沒死嗎?”在解開那道禁制時,她已有必死的覺悟了。
那道禁制太強了,除了需消耗盡她全身的法力,解開它還必須承受巨大的力量反噬,換言之,她必須用性命才能解除那道禁制,然而她若是不動手的話,就只能和胡萊一起死在蛇蠍之口。
既然不管怎樣她都難逃一死,至少要讓胡萊活著離開,所以她才告訴胡萊家里的電話,請他通知大伯她的死訊。
然而耗盡法力的她,竟還能活下來,這簡直是奇跡。
談謙為她解釋,“幸虧妳遇到貴人,用靈藥及時為妳護住了心脈,才能熬到我來。”
“貴人、靈藥?難道是……胡萊嗎?”
“就是他,也是他通知我趕來的。”談謙點頭。
談破煞笑道︰“想不到他竟然有那種神奇的靈藥,這才救回了妳一條命。”那種靈藥用不著想都知道珍貴無比,不是至親,一般人絕不會舍得贈給人的。“破邪,妳是怎麼認識那個胡萊的?”
談破邪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一開始是發現到了他身上的妖氣,以為他是妖怪而想收服他。
第二次見面則是因為他上次的輕薄令她惱怒,所以想給他一點教訓,豈料竟會因此和他一起跌落陷阱,險些就命喪黃泉。
“我跟他才見過兩次面而已,他呢?”
“他出去了。”談謙回頭吩咐兒子。“破邪應該餓了,你去弄些稀飯過來。”
“好。”
談破煞離開後,談破邪再問︰“大伯,這里是哪里?”她動了動身子,真的好虛弱。
“這里好像是胡萊住的地方,我想他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一接到電話,他和兒子就立刻趕來胡萊所說的
“那表姊那邊……”
“我告訴她了,妳安心休養吧,這次妳元氣大損,沒有幾個月時間恐怕沒辦法恢復以前的法力,薇薇那邊的事妳就不要擔心了,我讓破煞去處理。”
“謝謝大伯,對不起,還讓大伯特地跑了這一趟。”
“妳這孩子說什麼傻話,倒是妳爺爺在閉關,我還沒有讓他老人家知道這件事。”她的個性太獨立了,獨立到不想仰賴任何人的幫助,連這趟來埃及都不願有人跟在一旁協助她。
談謙了解是因為她的目盲,讓她更加不願給家人添麻煩、增加負擔,卻也因此讓她和親人間有一種疏離感。
大家都有心想幫助她,卻因為使不上力,而不知該如何跟她相處。
“那就好,驚擾到爺爺的修練那就不好了。”談家小一輩里,爺爺最疼愛的就是她,一方面是因為她資質優異,另一方面是因為她父親早逝,母親沒多久就丟下她另外改嫁。
失去父親,又沒了母愛,因此爺爺才會格外的關心她,自小就把她帶在身邊親自照顧。
“對了,大伯,我想我明白表姊家屢遭意外的原因了。”
“是什麼原因?”
“你讓破煞哥留意表姊家里是否有受了詛咒的物品,而且是藏在很隱密的地方。”所以一開始時她才會無法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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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你再說一次,那是什麼丹?”
“天上地下獨一無二起死回生九九陰陽神奇靈藥救命大還丹。”
好、好長的藥名!簡言之應該就是--“這顆大還丹里面的藥材一定很珍貴吧。”才能將她從鬼門關前救回來。
“錯,不是大還丹,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起死回生九九陰陽神奇靈藥救命大還丹。”胡萊一本正經的看著她,一口氣念完。
“天上地下獨一無二……呃,什麼大還丹,一定要念這麼長嗎?”好奇怪的藥名哦。
“一定要。”這顆藥丸是變態校長多加了幾味藥方改良而成,名字也是他另外再取的。
想當初為了訓練他們記住藥名,有三個月的時間,每天早上清晨六點,學院會準時響起廣播,重復不斷播放藥名,強迫他們記住,最後還給他們來場考試,沒有正確說出這串長長藥名的人,要罰掃一個月的廁所。
想也知道胡故意取這麼一個勘口、又臭又長的藥名,八成只是為了惡整他們而已。
滿十八歲後,聖德島上的每個人都會得到一顆這種神奇的救命藥丸,除非已經斷氣,否則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它可以讓快要氣絕的人保住一命。
由于藥材都是非常稀少罕見,煉藥過程更是十分麻煩,因此除非有特殊的理由,胡氏一族的族人終其一生只能擁有一顆這種靈藥,所以大家很珍惜,不到必要絕不輕易使用。
“好吧,反正多謝你這顆藥。”藥名實在太長了,她記不起來。
“也就是說我是妳的救命恩人,還有,妳還欠我一百盒巧克力的事妳沒忘吧?喏,這拿去。”他將一張單據塞進她手中。
“這是什麼?”談破邪模著手里的紙。
“一百盒巧克力我已經買回來了,這是帳單,改天妳再去匯款。幸好我是這個品牌的愛用者,所以他們才願意讓我先領貨後付款。”
由于目盲,她無法看到上面的金額,上面又沒有盲人點字,不過她想,僅是巧克力而已,想來也不至于多貴。她渾然不知道上頭的價格,折合台幣高達六位數,換算起來,每盒巧克力的單價至少一千多塊錢。
她收下帳單,緩緩開口,“胡先生,你弄錯一件事了,若不是我在墓室拚死打開出口救你一命,你現在還能好端端站在這里嗎?你用靈藥挽救回我的性命,我們算是扯平了。”
思及一事她再道︰“有也是你欠我,你沒忘了在墓室里你動了不該動的東西,我替你祛除詛咒的事吧。”
翻了翻白眼,胡萊沒好氣的道︰“好吧,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一路抱著妳跑出來,妳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嗎?我的兩條手臂到現在還發麻咧。”
枉費他之前還擔心她擔心得要命,就怕她不小心嗝屁了,整整守了她兩天,直到她的親人到來為止。
那種膽戰心驚焦慮的心情,他是頭一次嘗到。
真是見鬼了,這女人為什麼能這樣牽動他的情緒?
談破邪麗顏猛然一紅,被人說重沒有哪個女人會不介意,她垂眸輕咬下唇。
“算我也欠你一次,你欠我的就和這次抵消吧,我們互不相欠了。”四十二公斤會很重嗎?而且爺爺不是老說她太瘦了,應該要再吃胖點。
“這還差不多。”胡萊將盒子里的乳酪蛋糕取出來,盛進一只碟子送到她面前。“叉子在這里,拿好。”抓過她的手握住那支叉子。
“這是……乳酪蛋糕?”她聞到濃濃的乳酪香。
“妳要多補充一點營養,昨天買的牛女乃妳又不愛喝,我只好買這種蛋糕來代替牛女乃了。”又是一件奇怪的事,為什麼他會特別留意到她的喜好?
他根本就不是那種會在乎別人偏好的人,因為一向都是女人來討好他。
她將臉朝向他,“這幾天謝謝你,我已經跟表姊聯絡過了,明天就過去她那里養傷,”
大伯在台灣還有重要的事,前天她蘇醒過來後,第二天他就趕回去了,破煞哥則留在表姊家里幫她清查有什麼被下了詛咒的東西,導致表姊夫意外不斷。
而她的元氣仍然太虛,需要等恢復精力後才好回台灣。
“用不著這麼急,這里房間很多,妳留在這里沒關系。”這棟有十來間客房的度假別墅是聖德島的產業之一,平時配置兩名負責清潔的女佣及一名管家維護房子里外。
兩人才認識不久,她沒理由留在這里麻煩他。“我還是回表姊那里,我……”
胡萊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妳听不懂人話呀,叫妳留在這里就留在這里,妳現在這種情況,過去人家那里只會給人家添麻煩而已。”
“我……”
“再唆,我把妳丟進尼羅河哦!就這樣決定了,快吃蛋糕。”想留下她更是一件史無前例的事,胡萊愈來愈不明白自己現在這樣的心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只知道自己不願意讓她離開他的視線外,他擔心目盲又體弱的她會無法受到妥善的照顧。
扁想到她可能會一個人躺在床上,沒人料理她的三餐,為她準備營養的食物,他就不能忍受。
什麼就這麼決定,他怎麼會這麼霸道呀?“可是我已經跟表姊說好了。”他到底是才認識未久的外人,她不願意太麻煩他。
“我會替妳通知她一聲,可以了吧。算了,還是我來喂妳吧。”見她遲遲沒動手中的蛋糕,他索性接過來。
“我自己吃。”五歲後,她進餐都自己來,不曾再讓人家喂食了,雖然目不視物,頂多吃慢一點而已。
“少唆,我喂妳,張嘴。”他挖了一口蛋糕強迫的送進她嘴里。
從沒這樣服侍過人,這是第一次,而他竟不覺得討厭,還詭異的覺得喂她吃東西很有趣,這樣的心情實在是太太太怪異。
被迫含進一口他喂來的乳酪蛋糕,談破邪的心頭也跟著漾起一股濃稠香甜的滋味。
胡萊的手指滑過她的唇畔,引得她的心弦一陣輕顫。
“你干什麼?”她輕蹙柳眉別開頭,他親昵的舉止讓她不自覺的微微漲紅了臉。
“嘴邊沾到蛋糕屑了。”眸光不經意的瞄到拇指上的一圈齒印,他抬眸瞅她,
“嘖,想不到妳的牙齒那麼利,都過了好幾天了,我的拇指居然還留著妳的齒印。”
“那天是你自己太過份了。”那時他把她當馬騎坐在她的背上,所以她才會氣壞的抓住他的手就狠狠咬下,不難想象上頭還殘留著自己齒印的情形。
再喂她吃一口蛋糕,他抬眉又說︰“我過份?是誰一見面就喊打喊殺、妖怪妖怪的叫個不停,還說非收服我不可?我又不是笨蛋,呆呆站在那里等妳打,難道只準妳談大法師打人,不準別人還手嗎?”
瞄到她雙臉微酡,他臉上勾起邪笑,將自己的臉湊到她面前,只差一吋就貼到她的了。
“你講話就講話,不要靠這麼近。”他混雜著一絲妖氣的男性陽剛氣息拂在她臉上,讓她的臉孔倏地臊紅,呼吸跟著不穩了起來。
“我怕妳听不清楚呀,妳說對不對?我們之所以結下這段『孽緣』,不就是肇始于妳一開始就熱情的追著我跑嗎?”他明白了,一定是因為她是頭一個對他的誘惑沒有動心的女人,所以他才會興起想征服她的。
炳,就是這麼回事,錯不了的,那些奇怪的情緒這下都可以解釋了。
只要讓她迷戀上他,他就不會再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覺。
電力全開,就算她看不到他誘人的表情,她比常人敏銳的感官,總也能感受到他散發出的勾魂魅惑吧。
“你、你走開一點啦,這樣子我沒辦法呼吸了。”體溫猛然飆高,談破邪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發燙。
胡萊就差沒整個人趴在她身上了,看著她浮上紅霞的俏臉,他得意的扯起一笑。
“妳現在是不是覺得臉紅心跳、小鹿亂撞,意亂情迷、情生意動、神魂顛倒、不能自己?”嘿嘿嘿,就不信她逃得了他的引誘,看吧,略展魅力她就已經快招架不住了。
“你在胡說什麼,我快要窒息不能呼吸了,走開!”她又羞又惱的一把推開他。
這個男人以為他在做什麼呀?這樣就想叫她小鹿亂撞、意亂情迷、情生意動、神魂顛倒!她是臉紅了沒錯,但那是因為除了至親,她很少跟別的男人這麼親近
過。
沒關系、沒關系,胡萊笑嘻嘻的退開,難得遇上一個抵擋得了他魅力的女人,慢慢來,他絕對可以征服她,困難度愈高愈有挑戰性,才可以慢慢玩。
他猛然握住她的手。
“啊!你干什麼?”她痛得皺起柳眉。
“以牙還牙。”用力的嚙咬著她的拇指,他很滿意的看到上頭也留下了自己的齒印。嘿嘿,他這個人可是從來不吃虧的。
啊,好痛哦!他真的咬下去了!談破邪氣得說不出話來,沒見過這麼器量狹窄的男人,連這個也要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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