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個古董夫  第6章(2)
作者:香彌
    棒了一日,玉成公主怒氣沖沖地再次上門,因為她等了一整天,崔頌斯始終沒有來見她。


    這次盧緦妮是由兩個婢女攙扶著走出來接待嬌貴的公主。


    她黛眉緊蹙,似是強忍著極大的不適,身子不時顫抖著,連開口說話嗓音都在發顫。


    “見過公、公主。”


    “本公主問你,頌斯為何沒來見本公主?”玉成公主一開口便怒不可遏地質問。


    “我、我已轉告相公,公主召見他的事。”她聲音虛弱喑啞。


    “那他為何沒來?”


    “相、相公沒說,我也不敢多問。”


    玉成公主注意到她虛弱得就像快要昏厥一樣,且雙頰紅腫、眼眶黑青,仿佛遭了虐打,“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听她這麼問,盧緦妮一臉惶恐連忙搖首,“我沒事。”


    “還說沒事,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玉成公主蹙眉追問。


    “沒人,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


    “不小心摔倒會摔成這樣?”瞥見她不經意露出來的手臂上似也有傷,玉成公主走過去抓住她的手,撩高衣袖查看,沒想到盧緦妮兩條手臂上布滿一道道的鞭痕,讓人看得觸目驚心,“是誰把你打成這樣?”她詫問。


    “沒人打我。”盧緦妮一臉驚恐地縮回手臂,搖頭否認。


    “沒人打你?難不成這鞭傷是你自個兒打的嗎?快說,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玉成公主心中疑惑。這女人再怎麼說也是崔頌斯的妻子,誰敢這樣虐打她?不看憎面也得看佛面。


    “真的沒人打我,求公主不要再問了。”她可憐兮兮地哀求。


    “你還不老實招來,快說,是誰下的手?”玉成公主不耐煩地怒問。


    她垂下眼緊咬著唇不開口。


    見她沉默不語,玉成公主再問︰“你這身傷頌斯知道嗎?”


    听她提到崔頌斯,盧緦妮雙肩輕顫,似是有難言之隱,“求公主別再問了,我不能說。”


    說完,她神色惶然,低著頭忙要婢女攙扶,全身虛軟地走出去,留下滿臉疑惑的玉成公主。


    按理說這里是崔府,她又是崔頌斯的妻子,不該有人敢這麼傷她才是。


    再想起自己來得這幾次,她有是崔頌斯的妻子,不該有人敢這麼傷她才是。


    再想起自己來得這幾次,她又是弄傷了手臂,又是摔傷了腿,如今又滿身鞭痕……突地一念掠過,玉成公主有些驚愕。


    難道她這身傷竟是崔頌斯打的?


    這麼一想,玉成公主立刻找來崔府管事詢問,“四公子平時待你們夫人如何?”


    聞言,那管事神色微慌,結巴地開口,“四公子他、他待夫人很、很好。”雖然夫人早已交代他該如何回答,但面對公主高高在上的金貴公主,管事難免有些緊張。


    玉成公主板起臉,怒問︰“本公主問話,你最好老實回答。你們夫人那身傷是不是四公子打的?”她在意的不適盧緦妮傷得有多重,而是傷她的人究竟是不是崔頌斯。


    避事慌張地先是搖搖頭,接著想起夫人的吩咐,趕緊再點點頭。


    “到底是還不是?”見他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玉成公主沒耐性地喝問。


    “小的。不敢說。”管事一臉恐懼,要他當著公主的面撒謊,他都快嚇死了,哪里敢啊。


    避事吞吞吐吐,強忍著惶恐的神情,卻令玉成公主更加肯定心中所想,因此沒再追問下去。


    可她更加不解,盧緦妮不是崔頌斯看中,特地向父皇要求賜婚才娶回來的妻子嗎?為何會如此對待她?


    懷著這樣的疑惑,玉成公主離開崔府。


    听完妻子打算如何應付玉成公主的計劃,崔頌斯噙著笑,睇著愛妻。


    “你竟然想用這樣的計策來破壞我的名聲。”他的笑容很親切,眸光很溫和。


    盧緦妮坐進懷里,摟著他的頸子撒嬌,親昵地叫了聲,“相公,你不覺得這個方法很好嗎?如此一來,就能讓玉成公主對你徹底死心。”而且一旦他會毆妻的事傳揚出去,也不會再有其他的女子甘覬覦他了。


    他抬起她的臉,看穿她的小心機,“我看不只玉成公主會嚇得對我死心,其他的女子也會對我退避三舍吧。”


    她眨了眨眼,故作無辜地看著他,“我沒想這麼遠,若是你覺得這個辦法不妥,我再想其他的辦法好了。”


    “若是我不答應你真會放棄?”他懷疑地問。


    她凝視著他的眸,清麗的臉龐掛著抹充滿愛戀的微笑,“這個辦法需要相公的配合,若是你不配合我自然只能放棄,而我不會做令你不快得事,所以只要你不同意,我決不會去做。”


    他嘆息著低下頭細細地吻著她,然後笑吟吟地緩緩說道︰“你想做就做吧。”他很高興她如此為他費盡思量,這表示她極為重視他,因此他不介意自己的名聲被她破壞。


    她想獨佔他,他就給她這個機會,反正除了她,已沒有任何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兩日後,玉成公主接獲崔頌斯今日一整天都會待在崔府的消息,特地前來--這消息是她無意中自她父皇那兒得知的。


    而皇上為何會知曉這種雞毛蒜皮的事,自然是某個疼寵愛妻的人說的,而那某人特地要求皇上,務必要將此事“不小心”透露給玉成公主知道。


    丙然,玉成公主一得知此事,立刻急急忙忙趕來崔府,要見崔頌斯一面。


    “叫你們四公子出來見本公主,本公主知道他這會兒在府里。”一來崔府,玉成公主便氣勢洶洶地命令。


    見這位嬌蠻的公主又大駕光臨,管事誠惶誠恐地趕緊進去稟告,不久,他從里面出來後,一臉的戰戰兢兢。


    “頌斯呢?”見只有管事一個人回來,沒瞧見她要找的人,玉成公主不悅地沉下臉。


    “四公子他、他在忙,請、請公主稍等。”管事吞吞吐吐地說完,抹了抹額上沁出的汗。


    “他敢如此怠慢本公主,竟然要本公主等他!”遭受如此冷落,公主忿忿起身,“本公主倒要進去瞧瞧他究竟在忙什麼,有比來見本公主重要嗎?”見管事愣在那兒,她怒斥,“你還不快帶路!”


    “公主真要進去?”管事一臉為難。


    見他還磨磨蹭蹭,玉成公主不耐煩地喝道︰“快帶路!”


    “是。”管事一抖,走在前頭為她領路。


    不久,來到崔頌斯的寢房不遠,便听見屋里傳來咻咻咻的異響聲,仿佛是揮舞鞭子的聲音,接著隨著那異響傳來的是一聲聲淒慘的哀號和申吟。


    “那是什麼聲音?”玉成公主詫異地搖頭。


    但他話音才剛落下,屋里便響起啜泣聲和求饒聲--


    “相公,求你別打了,我受不了了,你饒了我吧……”


    那哭聲和哀鳴聲清晰地從屋里傳了出來,玉成公主詫異地問︰“是頌斯在鞭打他的娘子嗎?”


    避事面有難色不敢回答。


    屋里不停傳來淒慘的叫聲--“求相公饒了我,你再這麼天天打我,早晚有一天會把我打死,屆時就沒有人能服侍相公了……”


    听著從寢房里不時傳來的求饒和痛哭聲,玉成公主驚愕地再問︰“你們四公子每天都這麼打他的娘子嗎?”


    “死公子他。他其實很喜愛夫人。”管事憂悒地長嘆一聲,他憂愁的是少夫人交給他這麼重大的任務,他很擔心萬一哪日公主得知真相,會來扒了他的皮。


    “他喜愛她還把她打成這樣?”玉成公主瞪圓了眼,一臉不敢置信。


    避事囁嚅地開口,“越喜愛的,四公子就越欺負……”


    在他們說話時,屋里的聲音不知何時停下來了,崔頌斯開門走了出來,看見站在門外不遠處的玉成公主,他濃眉微皺了下,斥責在一旁的管事,“姜管事,你怎麼把公主帶到這兒來了?”


    “是公主命令小的帶公主過來的。”管事無辜地解釋。


    “頌斯,方才你在房里做什麼?”來客這麼多趟,終于見到心上人,但此刻玉成公主臉上沒有流露出欣喜之意,而是透著抹驚愕。


    “沒什麼。”他輕描淡寫地說,將她領向前廳,“公主來找我有事?”


    隨著他離開前,玉成公主回頭瞥了眼寢房的方向,心頭有些發寒。


    “你方才是不是在鞭打你娘子?”她開門見山地直接問道。


    “那是我的家務事,不勞公主費心。”崔頌斯冷冷開口。


    想起前幾次來瞧見盧緦妮身上的傷,玉成公主忍不住再追問︰“你不是特地為了他求父皇賜婚,為何要這麼對她?難道你不喜歡她嗎?”


    崔頌斯神情冷淡地說︰“正因為我喜歡她才打她。”


    “我不明白!”這種感情未免太殘酷了!


    他邪佞一笑,在公主耳旁輕聲道︰“我喜歡听那鞭子揮到心愛之人皮肉傷發出的脆響,那真是最美妙的天籟。”


    他的氣息佛在她頸上,令玉成公主毛骨悚然,下意識退後一步。


    她不由得想像,若是日後她嫁給他,他也這麼鞭打自己……瞬間,原先千方百計想親近之人,看在她眼里卻如同嗜血怪物,連崔頌斯那張俊逸的臉孔此刻看起來也猙獰無比。


    “本公主還有事要先走了。”


    崔府仿佛變成了會吞噬人的魔窟,讓玉成公主不願再多待片刻,匆匆離開。


    看見她離去前臉上帶著的那抹驚悸,待她跑得不見蹤影,崔頌斯喉中滾出陣陣笑聲。


    太妙了,他以前怎麼沒想到要用這種法子來嚇退她,還被她糾纏得不得不暫離長安城。


    避事也忍俊不住苞著大笑出聲,看著想來跋扈驕縱的公主落荒而逃的模樣,真是大快人心,不枉他冒著被砍頭的危險,幫著少夫人撒謊欺騙公主。


    崔頌斯回到寢房,見丈夫唇邊噙著濃濃笑意,盧緦妮便知道她的計劃成功了。


    “公主走了?”


    “一臉驚慌失措地離開,宛如走慢一點我會撲上去咬他。”他笑道,上前吻了吻她,“你真該瞧瞧她方才的表情,我想她今後都不會再來找我了。”


    一切都如她計劃的進行,盧緦妮很幸福,偎靠在他的懷里,抬眸含笑望著他。


    “若是沒有相公自願配合,這計劃就不能成功,相公是最大的功臣。”


    “真虧你想得出這種計策。”他寵愛地捏了捏她的俏鼻。“不過,再過不久,只怕我殘暴毆妻的事就要傳遍整個長安城了。”


    “需要我出面為相公辯解嗎?”她很無辜地問。


    “將我的名聲破壞殆盡,這不正是你期望的嗎?”


    “我豈敢。”


    “連公主都敢戲耍,還有你不敢做的事嗎?”話雖這麼說,但他含笑的眸里沒有絲毫怪罪之意,反而透著贊賞。


    “要說戲耍公主,相公也有份呢。”她可不要一個人背上這黑鍋,自家相公在得知她的計劃後,也一臉興致勃勃、躍躍欲試呢。


    罷才在房里他可是很賣力地拿鞭子揮向地板,還不時低聲指導她,要她再叫得淒慘一點,說話的腔調里要帶著哽咽和抽噎。


    他明明玩得比她還高興。


    “這主意可是你出的,你是首謀。”他低頭攫住她那張粉唇,蠢動,他伸手解開她腰間的衣帶,大手撫模著她雪女敕的嬌軀。


    她輕喘一聲,也跟著扯下他腰間的玉帶,褪出他的衣袍。


    他們互相索求著彼此,急切得像想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子里,結合為一體……


    被卷入情潮的那一刻,盧緦妮想她在這個千年前的世界里找到了自己的歸宿,這才是她的家、她的根,因為她最愛的人在這里。


    而崔頌斯則想著幸好自己遇見了她、娶了她,若是錯過她,他這一輩子也許都不會明白情愛的滋味是如此的令人沉迷。眷戀,甚至願意無條件地眷寵著對方,只為博她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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