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悍婦  第九章
作者:丹菁
    “你在胡說什麼?我怎能不當一回事?蕭大哥是西府知院,所以我邀請的全是朝中大臣,這事能開玩笑嗎?”


    蕭大哥再怎麼說也是個西府知院,他丟得起這個臉嗎?


    “官、官、官,我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官,你別再同我說官!”辜在淵怒暍一聲,啃咬著秦沃雪的頸項,大手更是毫不客氣地在她身上游移。


    “我爹也是官啊,你怎能說你痛恨官?”


    好疼啊……禽獸!


    “就因為你爹是官,所以他壓榨我、惡整我,無所不用其極地只想將我斗倒;可惜的是,我的命夠硬,他斗不死我,反而先下地獄去了!”他怒聲咆哮,擒住她的力道更加上幾分。


    她眨了眨眼。“你醉了,胡言亂語!”


    “我說的都是真的!”他貼近她的小臉,神情陰鷥地道︰“難道你不知道你爹千方百計要將你許配給蕭侯獻,他不是要你到你叔叔那兒去?你倒好,這兩年來將我忘得徹底,居然不給我半點音訊,讓我完全找不到你,若不是你爹死了,你根本就不可能回來,是不?”


    “你!我去我叔叔那里,是因為我叔母病重,我是去照顧她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這些事,什麼要把我許配給蕭大哥……我早已認定自己是你的人了,我怎麼可能接受那種安排!”她瞪大眼,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丙真有問題,就如蕭大哥所說的,爹的想法果真有些偏差……


    可她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的話。


    難道爹真是那種人嗎?


    “那你告訴我,為何這兩年來,你一點消息都不給我?”


    “那是因為我知道我爹對你似乎有些嫌……棄,所以我便想,現階段能忍便忍,待我一回府便成親,屆時就可以不用管他再念些什麼,我……”


    “胡說!”他布滿血絲的黑眸直瞪著她。“你是因為你爹一死,你再無靠山,跟蕭侯獻的婚事沒了下文,因為你害怕,所以才回來找我,你嫁給我只是想找個依靠!”


    “去你的!”她惱怒地啐道,“若我真是怕失去靠山,一旦成親就該緊抓著你不放,我何必休夫!”


    氣死她了,听听,听听他說的是什麼傷人的渾話!


    “那是因為蕭侯獻出現了,你覺得一個西府知院比我好,所以你打算靠近他,你打算要嫁給他!”


    他驀地湊近她,放肆地吻上她的唇,霸道地汲取著她的甜蜜,恣意地吮吻著柔女敕的唇辦……


    “你住手!”她逸出虛弱的申吟。


    “我偏不住手。”


    他是恁地渴望她,為了她,他可以無怨無悔地等待,可是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


    “你當我是來做什麼!”


    秦沃雪地往他溫熱的舌咬下,逼得他不得不放開她。


    奔在淵氣喘吁吁地瞪著她。“倘若你不是來獻身,倘若你不是對我還有一絲情意,你何苦在這時候闖進我的臥房?你別告訴我,你真的對我一點情分都沒有,你別告訴我,你一點也不後悔!”


    “我……”她無言地睞著他,听著他彷若悲泣的聲音,心像被萬針扎刺,疼得她無以復加。“可,我又能怎麼著?你又不相信我說的話,你說的話我又覺得有待商榷;更重要的是,咱們的婚事都已成定局,這局面……誰改得了?”


    先是替她安罪名,接著又認定她不會變心……


    他的心思何時變得這般曲折了?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還愛不愛我?”他低聲怒咆,一字一句皆艱澀地自牙縫進出。


    她無奈地扁了扁嘴,笑容里有著淡淡的悲傷,“都要再娶妻的人了,問我這種問題,難道就重要了?”她倒覺得可笑。


    分明就是他背叛了她,為何他硬要把所有的錯部推到她身上?


    “我就是要知道答案!”


    “知道答案又如何?我們之問就因為你對我的誤解,就因為你什麼都不說,才會定到這一步的,這要怪誰?不就是怪你嗎?”


    倘若他打一開始,在她感到古怪而向他質問時,便把一切都告訴她,他們今兒個又怎會走到這一步?


    “我?”


    “可不是?”難道錯的是她?


    奔在淵蹙眉瞅著她,沉默了半晌後,突地說道︰“我都不管了,我只知道我要你!”


    話甫落,辜在淵帶著幾分醉意進行侵略的舉動,態意放肆地摩挲著她曼妙的玲瓏身軀。


    “你不可以這麼做!你明知道我要出閣了,你這麼做豈不是要毀我清白?”她的雙手教他扣在頭頂,雙腳還被他發狠地箝制住,她根本動彈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瞧他一件件地褪去她的衣裳。


    “要不……你就掙月兌我吧!”


    他再次封住她的口,可這個吻不再似狂風疾雨,反倒帶著幾分溫柔,他的舌輕刷過她的貝齒,挑逗著青澀稚女敕的她。


    “你!”好可惡啊……


    他的吻是恁地數人心醉神迷,彷若是毒,慢慢地滲透她的四肢百骸,教她心甘情願地跟隨他沉淪……教她如何抗拒得了?她是恁地愛他,打一開始從未變過的心,要她如何推開他?


    她的心要醉了,魂魄快被抽離身體……


    “在淵,你在里頭嗎?我有事要同你說,你在里頭嗎?喂……”


    驀地,听見胡瓊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她地回神,二話不說地抬腿頂踢,壓根兒不管他是不是傷得很重,跳下床,拉攏衣服,隨即往門外奔去。


    “咦?沃雪!沃雪,我有話要跟你說,我……喂!我還沒說呀,你跑這麼快作啥?”


    房門一開,秦沃雪拔腿就跑,胡瓊站在門外目送著她離開,不禁輕嘆了聲,隨即往里頭一探——


    “在淵,你怎麼了?”


    十天後


    今兒個真的要出閣了,可秦沃雪的心情卻一點都不雀躍。


    呆坐在喜房的床榻上,她雙眼無神地直盯著腳上那雙繡有龍鳳的繡花鞋,不禁回想起十天前的那一夜,不知道他的傷……要不要緊?


    應該不要緊吧,辜府就在離秦府不算太遠的地方,一大早便像要吵死人般地派人沿街吹奏喜樂,就怕別人不知道他要娶妻……嘖!早知如此,那一夜她就該下手重些,讓他沒法子騎馬迎親。


    她忿忿不平地想著,隨即又頹然地垮下肩。


    唉!待會兒就要拜堂了,一旦拜完堂便要洞房了……她光是想像,便覺得全身發麻呀。


    要她如何忍受其他男人的踫觸?盡避那個人是蕭大哥,她也一樣難以接受。


    記得她頭一回出嫁時,還特地和女乃娘研究不少新鮮玩意兒,誰知道根本就沒有派上用場,而現下……


    唉!若她現下說自個兒不嫁了,不知道可不可以?


    她這倔性子,偏要賭這一口氣,現下可把自個兒害慘了,是不?


    現下可不是她說不嫁就能不嫁的,茲事體大,連皇上都送喜字簾來了……害死自個兒不打緊,就怕拖累了蕭大哥。


    可,她真的不想嫁嘛……


    “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


    “蕭大哥……”她哀怨地抬眼睇著蕭侯獻。


    “想解除婚約?”


    “咦?我可沒有這麼說。”頂著鳳冠,她依舊很努力地搖著頭。


    她不敢啦……


    “可你的表情卻擺明了想要逃離這里。”


    “是嗎?”她乾笑著。


    “早知道會有這種結果,我就不該答應你在秦府拜堂、宴客,應該把你迎到我的府邸才對,這麼-來你就不會胡思亂想了。”話落,見她-臉歉意,他不禁勾唇笑得很邪惡。“開開玩笑,你何時變得這麼嚴肅了?虧我還想助你一臂之力呢。”


    “怎麼助啊?”幫她逃嗎?呵呵,她才不敢奢想。


    “趁著尚未拜堂,你想去哪兒便去哪兒,其余的都交給我吧。”


    秦沃雪狐疑地睞著他。


    “這……不可以的吧?”


    “誰說的?”他不以為意地聳聳肩。“這是我的婚事誰能置喙?不過,要是你不肯的話,現下我便要帶你到大廳拜堂了,一旦到了大廳,我可是會將你抓得死緊,到時候你就逃不了了。”


    秦沃雪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自個兒所听到的。


    “你只剩下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考慮了。”他笑得頗有深意。


    跑啊、跑啊,秦沃雪身穿大紅喜服,自秦府後門往外狂奔,壓根兒不管自個兒撩起裙擺狂奔的姿態有多麼不雅,她的心全系在另一個男人身上,教她拼命地朝辜府奔去。


    “咦?人哩?”


    她一跑到辜府,見著里頭到處高掛著大紅燈籠,卻沒听到嘈雜的人聲,而且感覺起來有些冷清。


    敝了!今兒個明明是他大喜的日子,怎麼會這個樣子?


    她沿著小徑走,一直沒遇上半個人,就連丫鬟都沒瞧見一個,她狐疑地往廚房走去,卻听見一旁的柴房傳出古怪的聲響,她不禁走上前去。


    “誰在里頭?”她緊張地問。


    里頭的人沉默了一會兒,驀地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她隨即拉開沒上鎖的門,乍見里頭有一小盞油燈,有一個人就被綁在角落里。


    “瓊兒?”她隨即取出塞在胡瓊嘴里的布條,“這是怎麼一回事?”


    “還不都是辜在淵!他怕我去跟你告密,說清楚我跟他根本沒有婚約,所以把我綁了起來。”可惡!誤交損友啊。


    “嗄?”替胡瓊松綁的動作停了下來。


    “就是那枝白玉簪啊,我又沒有拿,一回府他就搶回去了,然後還不準我出門,不讓我跟你解釋,擺明了要害我們反目成仇。”她愈講愈氣。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那枝白玉簪是你送給他的,所以他要好好地保存嘛!”她不禁哀怨地嘆了一口氣。“你也真是的,同他拗什麼性子?也不想想,當初你爹是怎麼地欺壓他,你就梢梢讓他欺負一下,讓他心里平衡一些,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還說什麼要嫁人,你就沒瞧見他有多傷心,就沒瞧見他是怎麼糟蹋自個兒的;就我最可,不小心全都見著了,他還不準我說……真是倒楣透了,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我就不回來了,要不也先捎封信給你們!”


    秦沃雪發起愣來,壓根兒沒仔細听她到底在說什麼,只覺得心在狂跳,分不清楚從心底竄出的暖意到底是悲還是喜。


    “那他現下在哪兒?為何外頭都沒見著賓客?”


    “這兒離廚房近,我方才听下人們說,他逃了,八成是要去找你吧︰我原本是想要去通風報信的,可我的嘴巴被塞住了,不過也沒關系,你現下來了,也省得我多跑一趟,只是你不是要拜堂了嗎?怎麼……喂!”見秦沃雪突地奪門而出,她不禁傻眼了。“好歹也先替我解開繩子,你說是不是呀?”


    “沃雪在哪里?”


    一闖進秦府,見蕭侯獻正在送客,辜在淵立即沖上前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怒瞪著他那身刺眼的大紅喜服。


    “她現下是我的妻子,你管得著嗎?”蕭侯獻不動聲色,卻在心里暗自盤算。


    她不是去找他了嗎?該不會是湊巧錯過了……倒是他,怎麼跑來了?難道他和沃雪有著同樣的心思?


    “她是我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沒有休掉她,誰都別想娶她,你將她交出來!”他怒聲咆哮著,似乎忘了蕭侯獻身邊那幾個人皆是官哪。


    “可……她現下已經是我的妻子了,你想同我斗,門兒都沒有!”他一把推開他,輕松地拉順被他扯皺的衣襟。


    “你!你到底要不要把人交出來!”


    奔在淵握緊的拳頭青筋暴現,彷若小蛇吐信一般,雙眼更布滿了腥紅血絲,看似狼狽卻充滿殺氣。


    “若是不交,你又能如何?”


    “那就試試吧!”


    話落,他的拳頭隨即揮出,只見蕭侯獻輕松地閃過身子,他才想轉身便覺得背上一陣劇痛,疼得他狼狽地趴在大廳的門檻上。


    “听好了,我是看在沃雪的面子上才對你客氣,你千萬別太放肆。”蕭侯獻緩緩地走到他身旁,想知道自個兒的力道是否拿捏得當,要是真的把他打成重傷,他就吃下完兜著走了。


    “放屁!”


    奔在淵突地伸腿往後掃去,見蕭侯獻跟蹌了下他連忙起身,眼看著就要往他門面落下一拳,卻見蕭侯獻的身子往後一倒、長腿一拾,便將他給踢進大廳里,還撞翻了里頭的桌椅,掃落了一桌酒菜。


    “可惡……他不是秦老頭的學生嗎,怎麼會拳腳功夫?”


    事在淵念念有訶,有點難看地站起身,靠著案桌,氣喘吁吁地瞪著他。


    “走吧!今兒個亦是你的大喜之日,我可不想將你打得教人認不出來。”蕭侯獻戲譫地笑道。


    “要我走,先把人交出來!”他不服輸地咆哮。


    他偏是不信邪,就不信自個兒治不了他,就不信他連一拳都打下到他!


    “你可真是嘴硬哪。”


    “我連骨頭都硬!”


    他怒暍一聲,揮拳落空,抬腿往他腰際掃去,再次落空,尚來不及防備,一陣天旋地轉,這一回是被踢到門檻上。


    “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


    奔在淵一抬眼,見他的腳正要落下,惱怒地皺起眉頭,只恨自個兒居然疼得沒半點力氣反擊,他無奈地合上眼,豈料……


    “蕭大哥!”


    她尖細的聲音傳來,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她已來到他的身旁,他一抬眼,便見地護在自個兒身前。


    陸了!方才的聲音似乎是從外頭傳來的,難道她一開始就不在府里,那她是上哪兒去了?他正疑惑著,隨即听見蕭侯獻道——


    “你回來啦?”


    “蕭大哥,你怎麼可以打他?”秦沃雪尖聲罵道。


    “是他先動手的。”


    “就算是他先動手,你也該讓他啊!你是習武之人,而他會的只是花拳繡腿,你這樣子……真是太不公平了!”她指著他便是一頓罵。


    “是。”蕭侯獻無奈地點了點頭。


    秦沃雪瞅著他不算太難看的姿勢,微惱地道︰“我不是跟你說了,他是西府知院,你為什麼還要對他動手?”


    “我哪里知道西府知院是什麼宮?”天曉得他最討厭的就是宮了!


    可听她和蕭侯獻這樣的對話,彷若他們只是兄妹……


    “是武官哪!”他怎麼打得贏!況且,他怎能莫名其妙地對蕭大哥動手?她回頭睇著蕭侯獻,明白全是辜在淵的錯,她滿臉歉疚地道︰“蕭大哥,真是對不住,這一回真是……”


    “放心,所有的事都交給我吧!”蕭侯獻揮了揮手,繞過二人,逕自往大門定去。“倒是你和他,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不想再管了。”


    清官難斷家務事哪,他已深刻地體認到了。


    蕭侯獻一走,大廳里只剩他和她,氣氛突地尷尬起來,誰都沒有先開口。


    “你沒事吧?”她率先打破沉默,扶他坐起身。


    “沒事。”


    一問一答,簡單的對話,隨即又漾起了古怪的氛圍。


    “你方才是跑去哪兒了?”過了半晌,他清了清喉嚨問道。


    “找你。”她發過誓絕對不跟他拐彎抹角。


    “哦。”他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那麼,今兒個算是出了點小意外便是。


    “那你現下是……跑來找我?”見他若有似無地點了點頭,她不禁又問︰“為什麼?”和蕭大哥動手,也是為了她?


    “因為……”他抬眼正視她。“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來要回你的。”


    “現下,你願意相信我說的話了嗎?”她不禁苦笑。“我真的不知道我爹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事,要不然的話,我是絕對不會……”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苦盡笆來?只是繞了這麼一大圈,還真是累人哪!


    “我說過了,那些都不重要了。”他斂眼道,探手將她擁在懷里。


    就是這種感覺,除了她之外,再也找不到能教他怦然心動的人了。


    “什麼才重要呢?”她舒服地窩在他的懷里。


    “未變的心意最重要。”他頓了頓,問︰“那一夜,你為什麼會跟蕭侯獻一起出現在林子里?”


    “你!”她不禁拾眼怒嗔,可怒氣又立刻消了一大半。“你記不記得咱們在很久以前曾在那里埋下一個甕子?那里裝著咱們很多心里話,咱們還說,待成親後才一起將甕子挖出,瞧瞧咱們到底有沒有變,還記得嗎?”


    “你說的這件事,我還記得,但……”


    “還不都是因為你,老是跑進我房里,老是要摟著我睡,所以我只好逃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誰知道正巧踢著了甕子,弄傷了我的腳,所以……”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還不都是因為你不讓我看你的玉佩!”他眯起眼,直瞪著她的胸口。


    “你想瞧嗎?”她突地勾唇笑問。


    “咦?”


    “想瞧,倒也不是不能,只是……”她睇了睇四周,不禁苦笑。“只是,現下要怎麼辦?”誰都猜想不到,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如今,莫名其妙地把事情給搞得汴京城里人盡皆知,十足十成了汴京城百姓茶余飯後的玩笑話,這……她是不是要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出大門了?


    奔在淵不以為意,直睇著她一身喜服,不禁輕笑道︰“既然咱們都穿著喜服,要不要再拜一次堂,當作一切都重新開始?”


    秦沃雪拾眼瞅著他,再睇著滿室狼藉,不禁尷尬地笑了笑。


    “現下再拜堂似乎也有些為難,依我看……咱們直接進洞房,你覺得怎麼樣?”她湊近他,輕聲地道︰“其實……早在上一回要嫁給你時,我便想了挺多有趣的玩意兒,可惜你避我避得緊,就不知道現下你肯不肯陪我切磋琢磨?”


    “你!”他不敢置信地瞪著她。


    這……天底下大概沒有她說不出口的話,但這又有什麼不妥?


    “我這樣說……錯了嗎?”她不解地睞著他。


    “何錯之有?”他突地將她打橫抱起。“你有這心思,我可是求之不得,咱們現下便進洞房吧。”


    “那有什麼問題?”她呵呵笑著。


    這一夜,秦府春光無限……


    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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